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彼时,床榻已经被芍药收拾干净了。
萧湛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华,哭笑不得。
要是能捅月亮两刀,估计这会儿月亮已经碎成豆腐渣了。
萧湛手一挥,窗户哐当两声,就关上了。
他闭上眼睛,睡去。
萧湛是被砸醒的,正睡的迷迷蒙蒙的,忽然几本书砸下来。
正中脑门。
砸的萧湛是眼冒金星,不知道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
他随手拿了一本书,书上四个字:练兵实纪。
萧湛眸光一凝。
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他又拿了一本。
水战兵法。
还有守城录、历代兵制、城守筹略……
差不多有十本之多。
萧湛如获至宝。
正高兴着呢,然后他就闻到馒头香了。
没错,床上又掉馒头了。
这回更离谱,还有羊……
看着羊站在他床上,找草吃。
还不停的叫着咩咩咩!!!
而且不止一只!!!
是两只!!!
萧湛,“……。”
然后一大清早的,丫鬟起床,就见到萧湛牵着两头羊从卧室里出来。
丫鬟,“……。”
萧湛脑壳生疼的紧,轻咳了咳嗓子,萧湛吩咐道,“牵去养着。”
萧湛够镇定,吩咐芍药道,“房间里还有些包子馒头,拿出来分了吃。”
芍药挠着额头,进了屋。
桌子上摆满了馒头,一屋子的肉香味儿,叫人食欲大开。
芍药偷偷塞了一个放嘴里,然后拿了篮子来装包子。
等丫鬟端走了包子,萧湛也没有离开。
他有预感,安容今儿会出现。
果不其然,吃完早饭后,没一会儿。
安容就出来了,看着床榻,问萧湛,“相公,你有没有见到兵书和羊?”
萧湛嘴角抽了下,摇头道,“没有。”
安容就惊呆了,爬床上去翻被子。
还好,叫她找到了一个馒头。
安容努着嘴看着萧湛,“你骗我!”
说着,安容把手里的馒头一丢,朝萧湛砸过去。
萧湛随手就接住了。
他无奈抚额,指着额头上的淤青道,“这是兵书砸的。”
安容嘴角憋笑,不是她存心的幸灾乐祸,实在是太好笑了,“这不怪我,相公,这一回,你必须带我去边关了。”L
第五百四十一章军规
萧湛看着安容,俊朗的脸上带了疑惑,“为什么?”
安容努了努鼻子,“还能为什么啊,这是你萧家木镯,我虽然是你的嫡妻,可到底是个外人啊,你家木镯不信任我,要你在,我才能进去,而且要的东西,它也会掉出来给你。”
说着,安容一脸的哀怨。
萧湛坐在那里,一眨不眨的看着安容。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
这女人,为了跟他去边关,不惜撒谎骗他。
萧湛低头,继续翻阅兵书。
安容见他不说话,当他相信了,不由的高兴。
有这个理由,她就能说服萧老国公,跟着去边关了。
结果萧湛冷不丁道,“外祖父十岁时,太祖父就过世了。”
安容嘴角的笑,缓缓滞住。
萧湛翻了一页兵书,抽空瞥了安容一眼,笑道,“我可没听外祖父说过,太夫人有事没事就去太老爷坟前,而且还是大半夜的。”
萧湛说着,安容有种毛骨悚然感。
安容气焉了,“你就不能上一回当吗?”
萧湛看着安容,见她用一双清亮亮、水润润的眼睛看着他,他的心到底软了一些,道,“就算你能骗的过我,也骗不过外祖父。”
安容气的跺脚,她还以为她想到了一个好计谋,能骗过所有人呢,结果还有一个萧太夫人在。
安容脑壳生疼。
她恨恨的剜了萧湛两眼,朝他走过去。
安容蹲下身子,从萧湛的靴子里,掏出来一把匕首。
萧湛看着她,眸底带了疑惑。“你要做什么?”
安容掰正萧湛的手,摁在桌子上,问他,“你带不带我去边关?”
萧湛望着安容,摇头道,“军营之中,不能有女子。这是军规。”
什么军规。那不也是人定的,安容哼了鼻子,问。“真的不带我去?”
萧湛望着安容,目光沉静犹如一滩幽池,却又透着认真和深意,还有那抹难以忽视的坚决。
安容看着他。只是手里的刀,一划。
萧湛眉头皱紧了下。
低头一看。
手腕上有一条很深的口子。
安容重重的哼了一声。又将匕首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萧湛要将手收回来,可是被安容摁着,“别动。”
萧湛便不动了。
安容撸起衣袖,露出橙色玉镯。用玉镯去沾萧湛的血。
萧湛瞧见自己胳膊上的血,被玉镯吸了进去。
等玉镯变红后,几乎瞬间。又恢复了原本的橙色。
而他的胳膊,伤口复原。完好如初。
安容摸了摸萧湛的胳膊,好滑,好硬,有些爱不释手了。
萧湛将胳膊收回来,问道,“方才是做什么?”
安容正要回他呢,却见萧湛眸底深邃,里面有好奇,但是并不浓厚,安容就泄气了,这人喜怒不形于色,明明很好奇就不能表现出好奇吗?
连问出来的话,都好像在说,你不告诉我也无所谓一样。
安容坐下,端起茶盏,轻轻的啜着,道,“你带我去边关,我就告诉你。”
难得瞧见安容这样使小性子,萧湛的嘴角不自主地上翘,又极力压制住这丝笑容。
可就是这一抹笑,仿佛春回大地,牡丹凌雪而开。
一双眼睛,像是一汪深不可见的潭,波光流转,似要将她整个吸入眼底一般。
安容的心漏跳了好几拍。
脑子里,忽然就闪过昨晚他的温柔和霸道。
安容的脸红如晚霞,眼神躲闪飘忽。
看的萧湛莫名其妙,不懂她好好的怎么就脸红了,便问道,“怎么了?”
安容能说实话吗,只脸皮一燥,道,“你对我使美男计……。”
美男计?
萧湛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过去,他伸手戳着安容的脑门,笑骂道,“自己想入非非,还栽赃于我?”
这回,安容连耳根子都红了。
从掉馒头和羊起,萧湛就确信安容会回来,怕丫鬟在屋子里,会被吓的惊叫,更怕安容和前两次一样,出现时,身上穿着单薄。
不过这一回,安容身上倒是穿着衣裳,清爽干净。
萧湛在屋子里看书,丫鬟们也不敢进来打扰。
可是木屋,隔音效果摆在那里,多了个人,还在不断说笑,走过路过的丫鬟都知道。
这不,海棠开始瞪芍药了,当着一堆人的面,她没敢说话,但是眸底的意思很明确:少奶奶哪里失踪了,好好的在屋子里呢!
芍药鼓着腮帮子,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她敢发誓,少奶奶确实失踪了。
可怎么忽然出现了,她不知道,简直神出鬼没啊。
看着芍药想不通的模样,海棠嗔了她好几眼,只当她是在开玩笑,笑道,“好了,我知道你是逗我玩的,这会儿时辰不早了,一会儿还得去醉仙楼呢,你去问问少奶奶。”
芍药点点头,迈步进屋。
站在珠帘外,芍药眼睛是眨了又眨,确定那人是她家少奶奶,方才问道,“少奶奶,今儿还去不去醉仙楼了?”
安容听芍药的声音有些飘,不由得好笑。
芍药进来,继续道,“昨儿那些首饰才估算了一小小部分,还剩下那么多该怎么办啊?”
安容也在为这事犯难呢,这些首饰也是安容不得不出木镯的原因之一。
既然答应了连轩帮他的忙,就不能爽约啊,而且,连轩也是帮萧湛。
安容想了想,道,“先将首饰抬去醉仙楼,让玉锦阁的师父去估价,在估价上添两成写上。”
芍药点头记下。要转身离开。
这时,萧湛吩咐道,“给少奶奶端些吃的来。”
很快,丫鬟就给安容端了早饭来。
闻着饭菜香,安容肚子里咕咕叫。
正夹了个花卷,要吃呢。
好了,就有人来倒她的胃口了。
冬儿站在珠帘外。用一种闷闷的语气禀告道。“少奶奶,大姑奶奶找你。”
安容的好胃口,瞬间没了一半。
她放下筷子。皱眉问道,“可说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冬儿摇头,“前院来传话的丫鬟没说,只说大姑奶奶说要是见不到你。她就不走了。”
听了这一句,安容眸底一抹厌恶之色。一闪而逝。
没人被威胁了,还有好脸色,她和沈安芸也算井水不犯河水了,她却偏偏来招惹她。
安容心情极不好。她出木镯,是因为萧湛,是想在他离京去边关之前。给他收拾包袱,哪怕绣个帕子。她也心安一些,可不是陪她沈安芸闲聊的。
“告诉她,就说我今儿很忙,没空见她,”安容吩咐道。
冬儿转身离开。
等冬儿走后,安容才安安心心的用早饭。
安容吃到一半时,萧湛起身出了屋子,去哪儿安容没问。
倒是芍药,凑上来问安容,“少奶奶,你失踪去哪儿了?”
芍药一双灵动双眸里满满的都是好奇。
安容抬了抬手腕,露出那只玉镯。
晃荡了两下后,安容就继续吃包子了。
芍药惊呆了,少奶奶进了木镯里?
少奶奶不是逗她玩的吧?
芍药站在一旁看着,她知道安容没那么无聊,而且安容失踪,萧湛一点也不着急,这本来就很可疑。
再者,萧家传家木镯本来就很神奇,一个破破烂烂的木镯,不但能变的晶莹剔透,还能变颜色,再奇葩一些,芍药也能接受了。
只是芍药不能接受的是,“少奶奶,你不会有事没事就失踪吧?你失踪了,爷又去了战场,那我们怎么办啊?”
想着,芍药都快哭了。
她可是把安容当主心骨的,日日伺候在安容身边,习惯了听吩咐办事,安容不在,她都不知道要做什么。
见芍药眼眶通红,鼻子发酸,安容心底有不是滋味儿,她想到了萧湛,习惯了一个人,想到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心里就空的慌。
安容帮芍药抹去眼角的泪珠,笑道,“你想多了,我倒是想有事没事就失踪,可人家木镯也得要我进去啊,再说了,我每次失踪,还得你帮我遮掩一二呢。”
听到这话,芍药这才破涕为笑。
看安容胃口极好,芍药想起来一件事,道,“少奶奶,你今儿都没有孕吐了。”
不说,安容还没发现。
之前几天,她每天早上起来,胃口都不怎么好,吃的不多。
但是今天胃口好的出奇。
芍药摸了摸安容的脸,惊叹道,“比之前更滑了……。”
安容自己摸着也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只是想到木镯,安容有些肉疼。
好不容易积攒的感激之心,给萧湛兑换了几本兵书和问了两个问题,就花了个七七八八了。
早饭吃的略多了些,安容要去花园里走走。
刚出了屋,安容就听到一阵羊叫。
院门口的树下,拴着两只羊。
夏儿在给羊喂草。
安容瞧了便扭眉了,“怎么把羊养那儿了?”
芍药捂嘴笑,“那是爷的宠物,厨房婆子怕养坏了,就先放在那里了。”
安容,“……。”
安容憋着笑,想过去瞧瞧。
结果刚下台阶没两步,冬儿就回来了,上前福身道,“少奶奶,大姑奶奶她不走,她一定要见你,她说上回比武夺帅,爷把大姑爷打伤了……。”
芍药听的白眼直翻,“比试台上,除了爷之外,谁身上没点皮外伤啊,她不会是想找少奶奶赔医药费吧?”L
第五百四十二章主意
芍药觉得这可能性最大,在她印象中,沈安芸找安容十件事里至少八件和钱有关。
芍药望着安容,嘴轻轻撅着。
她知道安容要见沈安芸了,没办法,沈安芸能做到不要脸,在国公府前站在不走,可是安容做不到由着她不管。
芍药想不通,都是亲戚,为什么少奶奶和少爷的差别就那么的大呢?
少爷的亲戚们,从来不给他惹麻烦,唯一一个特能招事的就是靖北侯世子了,可他惹事,烦的都是那些倒霉蛋,不管他,他照样能化险为夷,而且坑的都是别人的钱,数目之大,叫人羡慕妒忌恨,而且那么多的钱,靖北侯世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出来给爷做军饷。
再看少奶奶的姐妹呢,好像都是窝里横,喜欢占自己人的便宜,见不得少奶奶过的比她们好,想她们帮少奶奶一点忙?算了,不给少奶奶脸上抹黑就万幸了。
安容望着天上飘着的白云,轻揉太阳穴,语气无奈道,“让她进来吧。”
冬儿得了吩咐,又赶紧出了临墨轩。
冬儿走后,安容带着芍药去紫檀院给老夫人请安。
安容去的时候,屋子里正在说话。
除了国公府几位太太,靖北侯夫人也在,谈论的事正是连轩和晗月郡主的亲事。
萧湛随时要去边关,连轩身为副帅,自然要陪同左右,这亲事不赶紧的办了,靖北侯夫人食不安,寝不稳啊。
这些日子,靖北侯夫人就一直为连轩的亲事操心。可是架不住连轩性子太拗了,靖北侯夫人怕他会逃婚啊,这不,喜帖写了,就差写上日子,送出去了。
还有其他成亲要用的喜绸等东西,靖北侯府早都准备妥当。用靖北侯夫人的话说。她说一个时辰后成亲,靖北侯府就能焕然一新。
她是给力了,可是儿子不给力啊。
和靖北侯商议了一宿。结果靖北侯出了个馊到不行的主意,把连轩迷晕了丢喜床上,找公鸡替他儿子拜堂,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晾连轩也没辄了。
能想到这样馊的主意,还有连轩的性子。简直就是青出于蓝。
靖北侯夫人是越想越气,脚一抬,直接把靖北侯踹下了床,让他反省去了。
儿子没病没痛的。用什么公鸡拜堂,这不是侮辱人家晗月郡主吗,还不得被文武百官活活笑话死。
靖北侯靠不住。靖北侯夫人拿连轩又没辄,这不一大清早的。随便用了两口早饭,就巴巴的赶回来,找萧大太太帮忙出主意了。
对此,几位萧太太是无奈又好笑的摇头,“连轩要是不愿意,这堂不好拜啊,要是以前,或许还能让迁儿他们看着他,现在轩儿武功又高,还有安容给的一堆毒药在,想困住他,着实不容易。”
萧三太太笑问,“连轩还忙着四处要债呢?”
靖北侯夫人瞬间头疼不止,“别提了,就轩儿这两天要的债,比他爹挣了半辈子的钱都多,我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哭。”
萧四太太用帕子擦拭鼻尖,掩去嘴角的笑,“轩儿虽然胡闹了些,不过可是很懂事,送给我们几位舅母不少的首饰,还有锦儿她们……。”
说起这事,靖北侯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连轩谁都想到了,可就是她这个亲娘没想到!
“罢了,不提首饰的事了,越提我越伤心,真是白养他这么大了,你们倒是帮我出出主意啊,”靖北侯夫人揉太阳穴道。
安容站在屏风处,听了这么一段,尤其是靖北侯出的馊主意,真是有够馊的。
丫鬟出来,正巧碰到安容,忙福身见礼,“给表少奶奶请安。”
安容点了点头,丫鬟退出去,她便迈步进去了。
她进去,正巧听到萧四太太小声和靖北侯夫人说话,“轩儿就听他大哥大嫂的,你让安容帮着出出主意,哪怕馊一点儿,好歹事后他不会报复。”
安容,“……。”
几位太太不敢出主意呢,虽然连轩还不至于敢以下犯上,可是连轩会父债子偿,母债子偿啊,倒霉的可就是萧迁他们了。
安容出主意就不同了,连轩不会找安容的麻烦。
安容浑身无力的上前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微微诧异,多看了安容几眼,笑道,“怎么还来给我请安了,昨儿国公爷说他交给你个任务,说你一段时间会待在临墨轩,就算天塌了也不许去打扰你,我还没吩咐下去呢。”
安容听得心底动容,尤其见老夫人的眸光从她手腕上的玉镯瞥过去,她就知道国公爷和她明说了。
老夫人招招手,安容便坐到她身边去了,道,“外祖父交给我的任务,时间紧迫,我怕是要错过连轩和晗月郡主的亲事,连给相公送行都来不及……。”
老夫人拍着安容的手,轻轻一叹,“难为你了。”
萧大太太看着安容,又看看老太太,“什么任务,这么重要?连轩和晗月郡主的亲事不参加就算了,毕竟安容怀了身孕,喜宴上人多手杂,可是给湛儿送行的时间都没有?”
安容没有说话,木镯的事,国公爷叮嘱过,不许泄密,她告诉芍药,那是万不得已,再者,她也信任芍药。
见安容不说话,萧三太太眉头皱了,“不能说吗,要是国公爷交代的任务太难办,你说出来,我们几个长辈看看能不能帮忙,湛儿一走,没准儿就一年半载见不着面了。”
几位太太纷纷表示会帮忙。
好吧,帮忙是次要的,其实更多的还是好奇国公爷给安容交代了什么任务,总觉得给安容开了小灶的感觉。
不知道,心底不舒坦。
说了会帮忙,可不是一定会帮忙,要是太麻烦了,还可以推脱。
她们那点心思,安容瞧她们的眼神就知道了,只是被几位太太联手逼问,安容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好像有一种不回答,就会犯众怒的感觉。
安容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点点头。
安容囧了,老夫人居然支持她撒谎骗几位太太,那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