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面对慧明大师的逼问,安容很无奈,“我真的没用什么逆天改命,要说真有什么的话,一碗加了砒霜的药,还有钻心蚀骨的痛,上天怜我,才给我重生的机会。”
可是这样的理由,根本说服不了慧明大师。
安容几次消失都在月圆之夜,他们等。
一次不行,等两次,总能等到。
安容只望着元奕,他们逼问她,是想问出逆天改命,安容好奇的问道,“难道你不满意现在?”
元奕一双眼睛,冰冷如毒。
满意?
他这一世的命,比上一世更凄凉!620
第六百二十一章玉簪
出了御书房,安容就看着头顶上的天不错眼。
看着悠然飘荡的白云,和偶尔掠翅飞过的鸟儿,她再看不到其他。
可是东延皇帝和慧明大师说的话,又让她不得不浮想联翩。
她真的有本事逆天改命吗?
要是没有的话,那她为什么能重活一世?
或许她真的有逆天改命的本事,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呢?
安容扑哧一笑,看着天上灿烂的太阳笑道,“我要是真能逆天改命,你明儿就从西边出来好了。”
声音里透着揶揄笑意。
别人不知道她有几斤几两,她自己还能不知道?
领路公公见安容跟天说话,还叫太阳从西边出来,嘴角微微一抽,心道:谢统领带回来的女人是个傻子么?
一个傻子,皇上怎么会安排她住秋阑宫呢?
那可是历代贤妃的住处啊。
不敢猜测,领着安容朝秋阑宫走去。
向前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御花园。
花团锦簇,假山嶙峋,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景致盎然,安容也在东张西望,可是没什么能提的起她的兴致。
远处,有一青衫小丫鬟走过来,问小公公道,“皇上安排她住哪儿的?”
小公公忙笑道,“皇上安排她住秋阑宫。”
青衫丫鬟点点头道,“先带她去流华宫,颜妃要见她。”
颜妃?
这两个字,让安容眉头一紧。
她记得当初真的朝倾公主就是被封为颜妃的,可明儿就是东延皇帝大婚。迎娶北烈朝倾公主的日子,这个颜妃……不会是清颜吧?
带着满心疑窦,安容跟着小公公和青衫丫鬟去了流华宫。
流华宫。
绣闼雕甍,玉阶彤庭,极奢也。
随着丫鬟迈步进寝殿。
殿内,云顶檀木为梁,白玉为灯。珍珠为帘。鎏金为柱。
沉香木雕花大床,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仿佛云海滚浪。
床前,站着一白鹤,鹤嘴里衔一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鹤立在一白玉鼎上。鼎内熏香,烟雾缭绕,仿佛仙鹤腾云衔珠归来。
白玉铺地,玉雕莲花。栩栩如生。
一旁贵妃榻上,有一袅娜背影,睡在青玉抱香枕上。铺着软纨蚕冰簟,三千青丝。逶迤袭地。
丫鬟蹑手蹑脚的走近,轻唤道,“娘娘,她来了。”
女子似是睡着了,丫鬟喊了两声,都未曾动弹。
丫鬟无奈一耸肩,拿了块薄纱来,替女子盖上。
然后走过来,压低声音对安容道,“颜妃娘娘睡着了,有什么事,等她睡醒了再说。”
安容站在那里看着,两眼上翻。
丫鬟是喊人起床吗,那声音弱的,她就是在马车里打个盹,都不一定叫的醒。
安容想到了芍药,那丫鬟喊她起床,只差没用铜锣了。
窗柩半掩,有清风徐来。
吹起薄纱,晃动如湖面涟漪。
丫鬟很称职,拿了美人扇来,轻轻替颜妃扇着,完全忽视了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安容嘴角上扬,她好像被立威了。
明明她是被找来的,倒像是她登三宝殿有事相求似地。
她也困的厉害,让她等人睡醒,她可没有那份耐心。
安容转身便走。
丫鬟忙拿了扇子走过来,拦着她道,“颜妃传召,没有颜妃的吩咐,你不得离开。”
“不得离开?”安容轻哼一声,“就让我傻站在这里,等你们颜妃醒来见我?”
哪怕请她坐下,端一杯清茶过来,她等也就等了。
丫鬟点点头,“这是规矩。”
安容瞥了丫鬟一眼,“这是你们东延的规矩,管不到我。”
说完,安容继续朝前走。
丫鬟左拦右挡,就是不许安容离开。
把安容的火气彻底点燃了,安容伸手一推。
丫鬟就撞在了一旁的高几上。
高几上摆着一盆开的雍容华贵的牡丹花,被丫鬟一撞,就倒在了地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
担心屋子里出了什么事,外面急急忙跑进来好几个丫鬟。
安容没理会丫鬟,转身看着贵妃榻。
方才那一响动,就是睡熟的猪,都吵醒了,要是吵不醒颜妃,还真是奇了怪了。
贵妃榻上的人儿,被吵了一下,烟眉轻陇,睁开眼睛。
她撑着小榻起来,搭在身上的纱绸掉在地上。
安容这才看清她的容貌。
杏面桃腮,颜如渥丹,玉面淡拂,朱唇榴齿,的砾灿练,傅粉施朱。
吹弹可破的脸庞上,一双惺忪水眸,泛着娇媚光泽,还带了些被人搅了清梦的恼意。
正是顾清颜。
她眼睛都没睁开,就问道,“什么事?”
丫鬟跪倒在地道,“娘娘,您让奴婢请的人请来了……。”
顾清颜揉揉太阳穴,看都没看丫鬟一眼,便摆手道,“退出去吧。”
丫鬟赶紧爬起来,福身告辞。
顾清颜揉了揉太阳穴,又晃了晃脑袋,方才从昏睡中醒来。
她站起身来,看着安容,眼睛在安容的小腹处,停留了片刻,眸光又看着安容的眼睛。
她嘴角划过一抹晦暗莫名的笑,透着自信的风采,“当初你和朝倾公主用计,把我交给东延太子,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三人会在东延相聚吧?”
安容没有说话,她却是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朝倾公主端茶轻啜,姿态极美,“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许久了。”
安容眉头皱紧。脸色有些泛青,“是你怂恿东延皇帝抓我来东延的?!”
朝倾公主大方一笑,“没错,就是我。”
说着,她将茶盏轻轻搁下,嘴角笑意更深。
“东延山川秀美,不比北烈和大周差分毫。你和朝倾公主联手送我来。这份情,我不想欠着,更不敢独享。”
她说话声很轻很柔。像是手拂过纱绸的感觉。
可是眼神冰冷,像是浸染在寒冰池里一般。
才看了一眼,安容便觉得背脊发麻,好像是在说:当日你加在我身上的苦楚。我会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要换做前世,安容绝对不信顾清颜是这样的人。
可现在。她信。
“谢明给小郡主下了毒,那毒药是出自你的手吧?”
安容见到顾清颜,最想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顾清颜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她只看着安容,“以前真是太小瞧你了,东延派了谢明和那么多暗卫去抓你。居然还让你给逃了,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的多。”
若不是下毒逼迫。别说带她回东延,只怕谢明都回不来。
安容不管她怎么讥讽,她现在越来越琢磨不透东延皇帝和顾清颜抓她来东延是为了什么事了,方才慧明大师在,又来了大臣禀告朝政,东延皇帝无瑕顾及她,才让小公公带她走。
安容在琢磨,在走神。
那边顾清颜站了起来,她走到贵妃榻,将青玉抱香枕拿起来。
等她再转身时,手里多了两本书。
她随手翻了两眼,走过来时,又合上了,随手丢在安容的身上。
安容没有接,书就掉地上去了。
安容看到几个字:三十六计。
她眉头皱了一皱,蹲下去把两本书捡来起来。
一本是三十六计,一本是孙子兵法。
笔迹很眼熟,是顾清颜的,只是她不明白,为何把这两本书给她?
她从头翻到尾,三十六计末尾缺失了不少,孙子兵法,就更不全了,只有始计篇、作战篇和谋攻篇,后面的军行篇,只有寥寥几字,便没有了。
见安容看着空白处皱眉,顾清颜问道,“好奇这书为何缺失吗?”
安容看着她,勾唇淡笑,把书往桌子上一丢,随口回道,“不好奇。”
这两本书她都倒背如流了,有什么好好奇的?
好奇害死猫的事,她懂。
她安安分分的待在东延皇宫,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腹中胎儿,不给萧湛添麻烦,就是帮了萧湛天大的忙了。
别的事,她不想参和。
顾清颜没想到安容居然这样回她,不由得脸阴了下去。
这两本书,是她从东延皇帝那里誊抄来的。
东延皇帝手里的两本书原就不全,还有被烧过的痕迹。
是三十年前打仗,从大周萧老国公军营里找到的。
当时,听说东延太子说这话的时候,她心底的震惊不言而喻。
三十年前啊!
就算安容重生,她也不可能重生到三十年前,而且,她也不知道全部的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如何教安容?
她有些明白,为什么安容说那些医书是萧国公府的了。
她打听了不少萧国公府的事,她断定萧太夫人和她一样,都是穿越来的。
萧国公府就是个谜。
当初东延太子告诉她,安容死后,身子不腐,只因为头上有一只玉簪,是她送的。
一个月前,她沐浴前,丫鬟帮她摘头饰,她看着镜子中的发簪,就想到那支神乎其神的玉簪。
当天夜里,她做梦梦到她和萧湛大婚。
第二天敬茶的时候,萧老国公交给她一只锦盒。
锦盒里,有一只破烂不堪的木镯。
据说是萧太夫人的遗物,是萧家传家之宝。
她倒是能戴上,只是嫌弃太破旧,要摘下来,但是萧湛不许。
她就一直戴着了。
后来他和萧湛再遇到安容,安容不好意思见萧湛,就亲昵的拉着自己的手,到一旁有说有笑。
当时,那镯子就像是离开她,往安容手上钻似地。
她猛然收了手。
可是镯子有了裂痕,那碎裂声很清晰。
安容没有注意到,但是萧湛注意到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轻轻碰触木镯。
结果,那木镯竟然一分为二。
落地为簪。
就是那支能保安容尸体不腐的玉簪。
当时,萧湛捡起玉簪,看着安容有说有笑的背影,眉头皱紧。
再后来,她几次见安容。
每见一次,玉簪就掉一次,还很凑巧,不是被她见到,就是被她看到。
她就索性把那玉簪送给了她。
后来,萧湛问起来,丫鬟怕萧湛生气,嘴快道,“这玉簪真是邪门,掉几回都被武安侯府四姑娘捡到,少奶奶说这玉簪和她有缘,就送了一只给她。”
她当时还问萧湛,“我擅自做主将玉簪送人,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
然后……
梦醒了,天亮了。
顾清颜想到安容手腕上,一只摘不下来,还会因她动了杀念而泛光泽的玉镯。
她断定那只玉镯就是她梦里的那只丑陋不堪的木镯!
一只嫌弃她,往安容手腕上钻的木镯!
想着,顾清颜脸色就青了起来。
这时候,正巧听到安容开口,其实安容说了好几回了,她没注意听。
“你找我来到底所为何事,我没时间陪你饶弯弯,恕不奉陪,”安容说道。
“为了什么?”她牙关一咬。
她一把抓着安容的手,要用力拽下玉镯。
可是当她碰到玉镯的时候。
倏然,面容扭曲,疼的额头直冒冷汗。L
第六百二十二章争宠
触不及防下,安容被拽了手,等她反应过来,手腕一疼,像是被人用绳子勒紧了一般。
但是手腕虽疼,可是更受折磨的是耳朵。
因为顾清颜在歇斯底里的叫着。
她的手抓着安容玉镯,不知道怎么的很疼。
却是想甩开甩不开。
外面的丫鬟不知道屋子里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她们的颜妃娘娘在叫嘶叫,下意识的猜测是被安容欺负了。
等她们进屋的时候,见到的是颜妃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
她的右手像是伸进了火炉一般,烫的触目惊心。
安容站在那里傻眼了,她摸着自己的玉镯,凉凉的,一点也不烫,更别说把人烫成这样了。
丫鬟一边吩咐人叫太医,一边瞪着安容,“你把我们颜妃娘娘怎么样了?!”
“自作孽,不可活!”
安容的回答就这六个字。
丫鬟也拿安容没辄,顾清颜的手显然是烫伤,屋子里别说没有炭火了,更没有人会随身带着炭火伤人。
她们也不信有人找死敢动她们皇上的心尖儿,除非不想活命了还差不多。
顾清颜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掉,有气无力的,任由丫鬟扶着坐在贵妃榻上。
安容摸着玉镯,嘴角忍不住上扬,再上扬,清澈明净的双眸泛着璀璨光芒。
她喜欢这玉镯,对于玉镯惩治人,更是让她大呼痛快。
屋子里乱成一团,丫鬟们进进出出,安容站在那里容易挡路。
这不。安容进屋第一次坐下了,没人请她。
正好一旁小几上还摆着各种糕点水果。
安容随手拿了个水果,嗅了嗅,有一股沁人清香。
吧唧一口,果汁在舌尖散开,让安容整个毛孔都疏散了开来。
一个水果啃完,元奕就到了。竟是比太医来的还要快。
不过顾清颜医术高超。太医来不来无所谓。
元奕进门,第一句话问顾清颜怎么了,第二句话就是问安容。“你把颜妃怎么了?!”
安容两眼一翻,“你太高看我了,我这身衣裳,还是谢柔的。我能把颜妃怎么样?再说了,我说的话。你也不信,你还是问颜妃自己吧。”
抢人东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除非她不要脸皮了。否则她决计不敢认。
还有,她虽然和东延皇帝狼狈为奸,可是存了私心。她不会告诉东延皇帝玉镯的事的。
安容猜对了一半,却没料到敌人之无耻程度。
顾清颜没提玉镯半句。但是她和元奕说,她中毒了。
言外之意,就是安容给她下了毒。
安容气大了,因为元奕朝她伸手,逼她交出解药。
安容一口银牙咬的紧紧的,都说了她身上的东西都是谢柔的,没有毒,他还找他要解药,是关心则乱傻了,还是没带耳朵听话呢。
顾清颜不敢提玉镯,她更不敢提,一个觊觎的已经够她喝一壶的了,再来一个,她嫌麻烦不多还差不多!
但是想以此逼她就范,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安容眉梢轻挑,笑道,“这毒要解不难,一钱砒霜倒进大水缸里,取水一碗,混入一钱巴豆,饮下即可。”
元奕的脸黑如炭,“你……!”
他才说了一个字,安容就伸手打断他,道,“砒霜是致命毒药,可要是分量用的恰到好处,就是救命的良药,巴豆下火,我开的分量,可不会致命,颜妃精通医术,皇上若是不信,问她,或者问太医都行。”
不会致命,但是会雪上加霜!
颜妃气的双眸欲裂,“这不是解药!”
安容就好笑了,“你医术绝伦,区区小伤你自己能治,又何必麻烦我,若是不能治,又怎么知道我给的不是解药,试都没试就下了断言,你这是存心往我身上泼脏水呢?”
说着,安容瞥了元奕两眼道,“皇上,颜妃这毒中的不轻,还是进快用药吧,否则有什么后遗症,可就不好说了。”
元奕眉头皱紧,看着顾清颜。
老实说,他不信安容能把她怎么样,这手也不像是中毒。
他虽然不通医理,却也是个习武之人,中毒的血至少泛黑,她这像是后宫嫔妃用的丹蔻。
顾清颜没有说话,元奕就吩咐丫鬟道,“去拿药来。”
说完这一句,又吩咐道,“送她去秋阑宫。”
丫鬟过来请安容,安容瞥了元奕和疼的冷汗涔涔的顾清颜一眼,转身走了。
她要是不走,颜妃怎么下的了台?
出了流华宫,安容吓了一跳。
好几个穿戴华丽的嫔妃闻讯赶来看热闹,看安容的眼神,那炙热的,就跟恶狗看见了肉包子,恨不得扑过来才好。
只是眸光扫到安容的小腹,几个嫔妃欣喜的脸色又缓了许多。
这些嫔妃都是东延皇帝登基,为了拉拢大臣娶的嫔妃,也有做太子时就迎娶了的。
有嫔妃问道,“就是你害颜妃手被灼伤的?”
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喜悦。
当初在太子府,她们可没少吃颜妃的苦头,颜妃霸道蛮横,太子又宠溺她,没少罚她们,禁足、罚月钱、罚抄女戒家规是家常便饭。
现在进了宫,她是颜妃,更是皇上的心尖肉,上回柳妃得罪她,还被皇上打进了冷宫。
对颜妃,她们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上杆子巴结。
如今一听颜妃受伤了,还是被一个不知来路女子给害的,她们打着探望的名头来,说白了,就是来瞧瞧热闹,回头大家私底下高兴高兴的。
只是引狼驱虎的事,她们都懂。
对安容,她们同样带着敌意。
安容两眼望天。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她知道,这里是后宫,每一个住这里的女人,和皇帝都有着莫大的关系,哪怕是一个宫女丫鬟,都是皇上的女人。
指不定。她们就误解了。
宫闱倾轧。关注的最多的就是宠妃和怀了身孕的女子,不仅仅是嫔妃,还有宫女。
安容有幸。占了其一。
见那些嫔妃的眼神盯着她的肚子,又面面相觑,大家一致认为,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