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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队伍最前方的警车缓缓停了下来,车尾灯闪烁了三下,示意大家休息一下。
我从副驾驶座开了门出来,看了看车里的众人。经过这一晚的劳累。允珍又再次沉睡了过去,几个年轻的护士都在后面的人群里。只有那个年老地女大夫被安置在车厢里,看起来也是将睡未睡的迷糊着。
我回头看了眼那群纷乱地寻找着避雨所在地人们,无奈的摇了摇头。
唉!我长长叹了口气,这,这已经是今晚的第几次休息了。
记得有人说过,三国时刘备新野大败,带着数十万军民逃难。是个彻头彻尾的作秀。姑且不论刘老兄是否真是假仁假意,单是他愿意不离不弃,始终愿与那数十万军民共患难的魄力,就值得我敬佩。因为,我现在的景遇,估计与刘老兄也是不相上下。
有时候,我真想就这样把这些累赘给丢下,轻车便骑直奔中国大使馆。
“凌云。你是不是开始后悔了?”何家仁点了一支烟,倚着警车,向着后方的大队人马吐了一口清烟。
我勉强笑了笑,努力挥开心中地疑虑,向着他白了一眼:“你放心,我凌云做事。一向很有分寸。”
“呵,分寸!”何家仁忽然哑然失笑,“凌云,看看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一大帮人,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他们的出现可都是在你的意料之内!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我们要怎么带着这一大班人进到使馆区?”
“不要着急,总会有办法的!”我笑着轻松地拍了拍何家仁的肩膀,虽然我现在的脑袋里根本就是乱糟糟的一团。
何家仁直直盯着我地眼睛,良久才缓缓点了下头:“好。我就再信你一次!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够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我?”我假装不解的耸了耸肩,“我就是我啊!凌云,耀宇的新进飞行机师啊。一个普通的飞行员!”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加重了语气。
“哼!”何家仁重重出了下鼻音,有些揭斯底里地指着我的鼻子:“凌云,你还在撒谎,一个普通飞行员,你在骗谁啊!请你告诉我,一个普通飞行员地身上会无故发出白光?一个普通飞行员赤手空拳就能解决两个强壮的军人?一个普通的飞行员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只是轻轻点了几下,就让几个大男人僵立在诊所里任由你在那里对他们的重要部位极尽侮辱?”
我连连摆手,示意他冷静:“何老弟,镇定!镇定!我跟你说过了,我学过中医,会一点气功,而且那也不是什么妖法,而是一门中医绝技,封针引脉之术,是绝对正宗的中华古医术?”
“你还在骗我,我们是搭档啊!这一个晚上,我陪着你出生入死,你竟然还要骗我!”何家仁越说越是激动,神态有些失常。
这时,从车里忽然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封针引脉?”
后车门缓缓开启,那位老年女大夫急急从车子里钻了出来,向我上下打量了几下,再次问道:“请问,你刚才说,你会使用封针引脉,是真的吗?”
“是,请问李女士您有什么事吗?”刚才在车厢里大家已经自我介绍过了,这位李女士是十多年前来到印尼开办了诊所,开起来应该是个很稳重的人,现在却有些失态。
“对不起,失礼了。请问凌先生,孙承鹏是阁下的?”李女士大概也感到自己的失礼,连忙向我道歉,却又开口问道。
“是,是我地中医老师。”不错,孙承鹏就是那个老家伙地名字,啧啧完全与这个恢弘的名字不搭界地人。
李女士忽然面露喜色,双膝一曲,不顾地下积水,向我一拜:“药王门第五十七代弟子李妙诗拜见师伯。”
靠,这是唱的那出戏。我当场石化在了那里。
李女士拜了一拜后,恭敬地说道:“请师伯宽恕师侄的种种失礼所为,前月孙师伯祖已将您的照片传真至药王门所有门人,只是刚才连番惊吓,一时慌神,竟然没有认出师叔祖来,还请师伯恕罪!”
“哎!这都什么年代了。李女士就不要这么见外了。叫我凌云就可以了,什么师伯师叔的。听了不习惯。”我连忙将李女士扶了起来,一边心中暗暗痛骂起来,这该死的老家伙,明明说好我们的关系不公开,竟然还搞到全球传真这么夸张。不过,这位李女士既然是药王门中人,怎么不会武功?
李女士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疑虑。径自说道:“师侄是属于药王门四艺的汤药一脉,从未习武。所以会……幸好师伯来得及时,才救了师侄一命。”
晕,难道药王门人见面都要说地这么文绉绉的?我假笑着随意摆了摆手,小事一桩。
这时,这位罗嗦地师侄终于说出了关键性的一句话:“其实刚才你们的对话师侄都听见了,师侄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希望能够帮到师伯。”
我不由瞪大了眼睛。急急问道:“什么办法?”
“我们药王门有个世交,是从唐朝就开始研习火器的公孙一族。如今,在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位隐居南洋的公孙一族的前辈,相信他应该能够帮到我们。”
还有这种事,我连忙催促道:“太好了。快带我们过去!”
“不过,”李女士忽然有些犹豫:“这位公孙前辈有些怪癖,恐怕……”
“没事没事……”我无所谓地摇了摇手,那些上了年纪的,那些不是一身怪癖地,我们家老爷子,还有那个老家伙,没一个正常的。
“不过,他现在的职业有点,有点那个……”
“?”
“他。他是个黑市军火商!”
什。什么!黑市——军火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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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有些事,真的是很莫名其妙。就象这个所谓的什么公孙一族的前辈。隐居南洋竟然给隐居成了一个黑市军火商。而且,看起来,这势力还小不下来。
单看他这大宅方圆五百米之内,竟然没有一个印尼人的踪影就可见一癍。更夸张的是,在他地宅门前,竟然有四五个保镖明目张胆的拿着武器在那边巡逻。靠,真是太牛了。
在通报之后,跟随着一个所谓的管家一直在走廊里走着,接着又乘坐电梯向下降了大概5、6层楼,没错。就是向下!电梯门开,我们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天,我们不是在梦游吧?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地下空间,广阔的空间里,停放着数十架坦克。注意,是真正地装甲坦克,而不是那种跟玩具车似的装甲运兵车。到处都陈列着各种样式的武器,在空间的一角,是一排排堆叠而上的木箱,天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一个办公桌摆在这个空间的中央,上面放着一台电脑,桌子后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个很普通的白发老头。老头看了看我们,向我们招了招手:“欢迎欢迎,好久没有看见药王门的小孩子了。你们这次过来有什么事吗?”
这老头的样子也太普通了吧,他真地是这个地方地主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李女士向前走了一步,向老头行了一礼,将我们地来意说了出来。
老头沉吟了一下,双手合于胸前缓缓道:“作为一个华人,我是非常乐意帮忙的。但是,我毕竟是个商人,要我做没有利益的事又太难为我了。这样吧,我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但是,需要一些些许的金钱,当然,我会按半价出价的,我也是个中国人,不是吗?”
晕,我没听错吧?他竟然向我们要钱,这就是什么所谓狗屁的前辈?
何家仁向前一步,大声说道:“没关系,只要你真的能将我们安全送到使馆区,我愿意……”
“不!不!这笔钱你出不起!”老头伸出手指摇了摇。
“什么!”何家仁勃然大怒:“你敢说我出不起,你知道吗?我是……”
老头打断了何家仁的说话,看了看桌上的电脑显示屏:“我知道,你是何家的三孙少爷,但是,我要说的这笔钱,你确实出不起。毕竟,你们只是何家的第三房,还没有真正继承何家老爷子的财产,我的这笔钱,你出不起。”
哦!我不禁挑了挑眉毛,到底是多少钱,老头竟然一口断定单凭何家三房出不起那笔钱。
“到底是多少?”何家仁开始要抓狂了。
老头伸出了一根手指“一亿!”
“哦,还是欧元,现在美圆不值钱。”
我们不禁倒吸了口冷气。“一亿欧元,你疯了,这些钱,足够中小国家发动一场小型战争。”
老头忽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不错!我正是要发动一场战争!”……
第一百三十一章 闹市=闹!市(下)
在这大千世界里;人最不喜欢的一个词;大概就是“事端”。毕竟,多生事端这一件事,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不会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一件事端的产生,很可能就意味着——疾病,灾祸,贫穷等等一些人生中最不好的词汇。哦,还有一个——死亡!
也许,对于这个词汇有着莫名爱好的,也只能是某种从事着特殊行业的牛人们——军火走私商,死神在人间的唯一代言人。
“战争!”停到公孙老头的一番惊世之言,我们齐齐变了脸色。
眼前的一切,坦克、步枪、还有那一箱箱的弹药,似乎都已经开始罩上了一层鲜艳的红雾,一层由妖艳红色所染成的血色场景。
其他人都被公孙老头的话给吓的白了脸,也只能是由我这个胆子稍大的继续发问了:“前辈,这,这似乎有些过了吧?”
“过?过什么过啊!”公孙老头忽然瞪大了眼睛,狠狠敲打着桌子。“你看见了吗?外面发生了一切了吗?那些印尼人所做的,值得你同情吗?你还怕什么?”
“哼,你知道?你也知道自己同胞所遭遇的一切?”我忽然觉得这老头和香港的那个老家伙差不多,差不多的龌龊。
“我?你是在怪我见死不救?”公孙老头斜眼看了下我,忽然从办公桌后面移动了出来。不错。他是移动着出来的,因为,他坐在一张轮椅上。
“你,您,”
公孙老头就那么坐在轮椅上,盯着我,忽然笑了出来:“是不是开始内疚了。年轻人啊,心肠这么软怎么成。咳。现在地年轻人就是缺乏锻炼,不成不成啊!”
“咳!”我咳嗽了一下,调整着脸上僵硬的表情,我现在可以确定,这个公孙老头,确实和香港的那个老家伙师傅一样龌龊。
“这,公孙前辈。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好,就算您想要发动一场战争,但是,你也应该知道,就算你提供给我们足够的军火,我们也没有足够的人手来使用这些武器。难道你指望着那些上一秒钟可能还只是个普通工人的老百姓,下秒钟就能成为手持ak的施瓦辛格?”
“不不,年轻人。我当然不会奢望你所救地人能够作出什么满意的举动。恰恰相反,你们,包括你”公孙老头移动回了办公桌后面,用手肘撑着桌面,摊了摊手掌:“都将是被保护地对象。只要你们付够了钱,我会帮你们安排好一切!相信我。我用公孙一族的荣誉保证。”
说到这里,公孙老头忽然顿了一下,露出一丝微笑:“当然,我做人一向很公平的,你们也可以从这里离开,我不会为难你们的。然后,你们就带着你所救的那班人穿越大半个雅加达市,到达政府军的控制区。但是,给你一个忠告,现在的市中心。亚齐自由军正和政府地安全部队进行激战。流弹,哦。可爱的流弹,也许,下一秒它就会穿过你们中间某一个人的脑门。啪……”公孙老头举起手掌,做了一个握枪姿势,凌空向我们面前的空气点了一下。
这是威胁!纯粹到不能再纯的威胁。“这老头,真的是我们药王门的世交?”我微微倾了下身子,悄悄向身边的李女士问道。
“这……师伯,公孙老爷子地性格确实是比较,比较乖僻了一点。”李女士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掩着嘴巴低声说道。
何止是乖僻,简直就是邪恶!我狠狠磨了下牙床:“他,可靠吗?”
“虽然老爷子有些那个,不过在能力上绝对是毋庸质疑,”李女士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听到李女士的回答,我的心里旋即作出了一个决定。我向前踏出了一步,大声向着公孙老头喊道:“好,我答应你!”
“凌云!你也疯了?”何家仁从身后蹿出,一把拦住了我:“你疯了,一亿欧元啊,你哪里拿钱给他?”
“成交!”公孙老头看了下桌上的电脑,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把仲裁锤用力敲了下桌面。
我只感到一阵乏力,我晕,又不是在搞拍卖。
何家仁难以置信地大声喊道:“怎么回事?老头你到底在搞什么,以我何家地身家都难以达成的交易,你怎么会同一个普通的民航机师成交?”
“是嘛?普通?”公孙老头眨了眨眼睛,转头向我看了过来:“凌云,不或许应该称你为凌云。嘉道理。香港嘉道理爵士的爱孙,按照现在的市值估算,属于你名下的财产已经达到了3。2亿欧元,完全有能力支付这笔款项。你说是不是呢?爱德华殿下!”
爱德华殿下?他,他竟然连我的另一个身份也知道。对于我在香港的身份,凡是有些能力的人,一般都会查到。但是,我却没想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头,竟然会将我地底细摸地如此清楚。这一瞬间,我忽然有了种被吃得死死的感觉。
我有些恼羞成怒地喊道:“好了,我们快点签约吧,然后,告诉我你的计划。希望,你所提供给我们的,能够当得起这个价值。”
“很乐意为你效劳,我亲爱的殿下!”公孙老头眨了眨眼睛,用右手抚胸,向我点了下头。
空气,真的很郁闷!……
走出这座内涵远胜于外表的大宅,我奇怪的看了何家仁一眼:“怎么了?从刚才开始你的神色就不太对劲。”
“凌云,”何家仁低声念着我的名字,忽然抬起了头,直直看着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香港大名鼎鼎的凌少吧!”
“你也听过我的名字?”我深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气,恩,还是在户外比较舒服。
“凌少花名在外,我当初在澳门时就有所闻。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来当一个普通的机师。为了小珍,你花费的代价还真高啊!这手段,真是叫我高山仰止啊!”
“何公子不要误会啊,成为一名民航机师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遇见小珍是一个意外。”
“听说凌少手段高明,无数名媛为你倾心。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我这个人比较贪心,事业和爱情,我都喜欢追求圆满。对于我所喜欢的女人,我的字典里没有半途而废这四个字。”
“是嘛!真是可惜了,可惜凌少你忘了一句古语,缘由天定,凡事还是不要太过自负为好。”
“呵,是嘛。何公子一定忘了下一句了,缘虽由天定,份却在人为。”
我们彼此对望了一眼,忽然笑了起来。何家仁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大笑道:“如果不是……,我会交你这个朋友。”
我轻轻耸了耸肩:“起码,在印尼的这段时间,我们,还是战友!”
“合作愉快!为了允珍,也为了我们!”我伸出了右手。
何家仁牢牢握住了我的手:“合作愉快,为了小珍,也为了我们。”……
我们回到原来所停留的地方,允珍打开车门钻了出来,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我们:“你们去哪里了?”
“去谈了笔买卖!”我笑着回答。
“买卖?”允珍歪着脑袋,不解的问道。
还没等我回答,沉闷的天空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人们纷纷仰起头,向着黑暗的天空看去。
从云端里,钻出了几架武装直升机。
“阿帕齐?”何家仁脸色一变,举起了手中的ak。
“等一下!好象不是敌人,”在我的印象里,印尼似乎还没有装备美军的阿帕齐武装直升机。
几架阿帕齐渐渐向我们接近,它们在我们头上缓缓盘旋着,并没有作出什么行动。
“这个,该不会就是公孙老头所说的1亿欧元计划吧?”何家仁向天翻了翻白眼,抱胸道。
“应该不会,公孙老头应该还没糊涂到以为凭着几架阿帕齐就能够将我们安全护送过交火区,下面还有吧。”我也不是太肯定的叼了根烟,看着天空。
我的话音刚落,天空再次出现了巨大的轰鸣声,从灰云中钻出了几个庞大的身影。
“我靠!没搞错吧,大力神?”我的烟瞬间掉了下来,太夸张了吧,竟然连大力神都出来了。
几架庞大的身影固定在半空中,一条条绳索从空中垂下,向地面释放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