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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仁波切给西方科学家的解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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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案在讲自己梦境的时候,他确实是在叙述重组的文本,叙述另一心理状态下,另一时间架构下所发生的事情,并不包含经历过的以及构成梦境生活的全部重要元素,因此,分析过程中,人是在尝试诠释隐含的意义,然而诠释本身并非梦境。一些分析学的作家批评佛洛伊德的诠释学方法,然而佛洛伊德就是点明梦并非用业诠释的第一人。
  其他分析学的作家认为,求生冲动与求死冲动是由梦境所重制出来的,就是作境的过程建立了原欲,并非佛洛伊德所说,梦境仅是表达原欲的媒介。
  那么无法作梦的人呢?这似乎是很有意思的问题。无法作梦的人认为自己是睡觉,然后醒来,并无进入另一个世界的经历,也无进入有时间感与无时间感结合的世界。分析学家兼小儿科医师的温尼考特让我们知道许多关于无法作梦的事情。温尼考特终生研究孩童以及成年人类似孩童的部分。他观察到,年纪很小的孩童只要有过渡客体陪着就可以安心睡觉,比如说泰迪熊、特别的玩具或妈妈的衣服,这类宝贵的物品让孩童可以从一个世界进入另一个世界。孩童牙牙学语的时候,通常就不再需要过渡客体了。她们会叫“妈咪”的时候,明白妈咪等一下会再出现的时候,语言就取代了客体。温尼考特认为过渡客体是在自我与他者之间建立空间的早期方式,他主张这个空间就是创造力、艺术、宗教以及其他文化技能实现之处,种种皆关系到温尼考特所称的真我——真我乃自我之一面,要让个体感到宛如新生、充满活力,并觉得与自己和他人的内在真实之间有密切接触。他进一步提出,如果没有过渡空间(此空间暗示了区分自我与非自我的能力),则其中一个结果,就是会抑制作梦的能力。每个人都有真我,至于童年很痛苦的部分个案,他们的真我就隐藏在假我的底下。因此,温尼考特批评那些老是诠释梦境的分析师,那些分析师会说:“这个表示这个意思,那个表示那个意思。”而个案可能会把自己以为分析师想要的东西告诉分析师,使得假我的情形更加严重,这会让个案害怕空虚,而无法“放下”理性的思考。温尼考特认为虚无是创造力的空间,人可以在那里接受从内心逐渐萌芽的新东西,可以接受对自己对世界的新看法。
  总之,我们可能会说,梦境是与自己建立关系最亲密的方法。我们在梦中不仅回到最早期的所爱对象,也回到身为人的难处所造成的最早期冲突,而这是最无法言喻的。我们身为心理分析师,要花许多时间观察,并尝试了解个案对梦的叙述。因此我们必须不断提醒自己,我们所碰触的,是对作梦者来说无尽宝贵的东西。心理分析家要做得好,应该要时时谨记爱尔兰诗人叶慈的诗句:“放轻脚步,因你踩在我的梦上。”

  佛教中有潜意识吗?

  请问法王,西藏哲学中是否也有类似佛洛伊德学派的潜意识观念?

  法王:首先,于藏传佛教中说到两种状态的心识,一者显明、一者潜藏。除此之外,也有所谓潜藏的习性的印记。这些都是储存在我们的心中,是我们过去行为经历的果实。在几种潜藏心识的状态里,有些类别会受到缘(情境)的扰动,有些状态则不会。最后一点,在佛教的经典里谈到,我们白天透过行为与经历而累积一些潜藏的习性,这些储存在心相续中的印记到晚上作梦时有可能被扰动,或是受到显现。这即是白天言行与夜晚作梦的关系。某些潜藏的习性会用各种不同的方式显现,例如对行为的影响,然而我们却无法用意识回想起来。
  不过,藏传佛教各个派别之间也有观念上的差异,有些主张这些潜藏习性是能回想起来的。特别是当我们谈到心智性的障碍,其中有一个是所知障。通常我们说的障碍有两大类,一者为烦恼障、一者为所知障。烦恼障包括各种心智性的烦恼,例如迷惑、愤怒、贪爱等等。被苦恼所影响的才智也属于这一类,因为才智不见得就对我们有益。才智有可能是有害的:才智也可能受苦恼所影响。
  至于所知障,其中一派认为这类的障碍从未于心识上显现:它们向来以潜藏习性的方式存在。即使是中观应成派的学说也有分歧。一派认为所有的这类所知障不会成为显明的心识状态,而是维持为潜藏习性。然而,另一派却说特定形态的所知障会成为显明的心识状态。
  中观派的论书之一将这些习性分为两种形态,一者为回想、一者为激发。对于习性的回想有点儿像是重演一次你所做出的可知行为;对于习性的激发则不同于回想。这部论书中有个例子提到,有人在清醒的时候看到一位动人的女性,虽然受到她的吸引,但并未特别注意她。到了晚上作梦时,心中便浮现出她的形象。这种回想和一般标准的回想形成了对比,因为这纯粹是因为潜藏的习性受到刺激而出现的。由于习性被激发而显现在梦中,这和直截了当的回想过程有很大的差别。还有一个例子是与习性有关的:有人做了某个行为,无论有益或有害,在行为的过程中累积了一些习性在心相续中,直到某时刻而成熟。在业果成熟之前,这些习性都无法被回想起来。

  乔伊丝:这就跟佛洛伊德的记忆与梦境起源理论同样复杂。你刚才提到儿童的印记,我觉得很有意思。印记经人身流转了好几世纪,这个观念令佛洛伊德深深着迷,他把这称为种系遗传。至于对胎儿记忆的研究,研究人员也观察到胎儿早在母亲的子宫内就有了印记。法王,您刚才把印记称为bakchak,西方所说的印记与藏文的bakchak是否有类似之处?

  法王:这很有意思,乍看之下,种系遗传的观念似乎与佛教的说法大相迳庭,因为这些习性被称为生生世世所带着走的,透过心相续从好几个前辈子到这辈子,下辈子等。不过,印度的伟大佛教论师清辨在他的论书中提到,小牛和许多哺乳类动物一生下来就知道该往哪儿去吸奶,而这些知识来自许多前世所累积而带来的习性。佛教关于潜藏习性的理论,主要把它们当作心智的活动来谈,而不是和个体的生理组成有关。不过,我们许多的冲动和本能某方面来说都是生物性的,和我们具有的特定身体种类有关。
  比如,佛教将有情众生分为三界六道,人道是属于欲界的众生。而欲界众生的身体组成里,最主要的冲动为欲望和贪爱。因此也可以说这些习性本质上为生物性的。其他有些习性也与身体组成相关。举例来说,第五世杰仁波切据说生于一个曾有许多伟大密续大师的家庭,不少祖先都具有特殊视觉经验和其他神秘经历。他也常常有超凡的经历。这可能部分来自祖先的遗传的传承,而非自己的修行程度。极为深度的密续修持不仅能转化自心,也能在极微细层次转化自身。想像一下,这种能力可由双亲传予子女。祖先与父母若已经转化了,他们身体的微细脉、轮、气,看来很有可能这孩子的身体也会因为祖先的成就而有些转变。不仅如此,佛教认为外在环境从某个角度来看乃是共业(集体的业)所造成的。因此,比如说花朵的存在,是与花朵所在环境里居住的众生业力有关。不过,至于为什么哪种花需要多点水、哪种花需要少点水;为什么哪种花生长在哪种特定的地方;为什么某些花有不同颜色等等,就无法以业力解释,而必须用自然法则与生物定律来说明。所以,哪种动物吃荤、哪种动物吃素,是与身体组成直接相关,和业力只有间接关系。现在回到清辨论师关于小牛知道何处去吸奶的论述。这种我们认为是本能的行为,其实是业力使然。不过单单业力并不能充分说明这种现象,可能还有更多别的影响因素存在。

  心智习性错综传承

  乔伊丝:这种方法非常接近某些心理分析的诠释,也近似于个体跨世代遗传的主张。在漫长的分析过程中,人们发现自己竟能透过潜意识得知祖父母、甚至曾祖父母的事情,而这些事情通常是没人跟他们提过的。科学界深入研究犹太人屠杀幸存者后代的通灵问题,发现他们诉说的故事、描绘的图画、经历的梦境,显示他们知道祖父母的可怕经历,然而根本没人跟他们提过。也许这些经由血缘流传下来的心理印记,和几辈子前的业所带来的印记有共通之处?当然了,生物遗传自然让人长得像父母,不过也常发生长得像祖父母的情况。

  凡瑞拉:你是说,心理分析学家认为母亲会在无意中影响胎儿。我听到法王说的是,有某种东西(潜藏习性)是随个体心相续而来,并非是父母造成的影响。有某种东西(潜藏习性)并非透过胎儿记忆或基因遗传,而是透过生生世世所带来的心相续而来,科学家能否接受这个观念?

  乔伊丝:的确,此观念近似于容格对潜意识的定义,并非传统的佛洛伊德观点。然而,佛洛伊德曾提及人类心灵中的未知处,可能与此观念有所关联。未知处就是我们永远不会知道的事物,却也是全人类共有的事物。

  法王:可否请您清楚地定义未知处?

  乔伊丝:佛洛伊德认为当个案透过梦境、联想、记忆,尝试去了解并重组时,如同想要解开一团毛线。你可以尽力去解开到某个程度,然而中间总是有个结你怎么也看不透,而就是那个结形成了毛线团。这是佛洛伊德所称的未知处,并认为它无法用言语表达。

  法王:之前您说过其中一种是种系遗传,这是纯粹基于生理来说,我想了解,是否也有心智性的基础。你刚刚是否说,小孩也从双亲的心识相续流中得到遗传?

  乔伊丝:不仅从双亲,也从其他两种迳渭分明的层面得到传承,一者纯为身体性、一者则是心智性。

  法王:且让我们将心分为两个层次,一者粗重、一者微细。以粗重心来说,比如双亲之一或两者由于极为强烈的愤怒或贪爱而使得生理上有所转变,这种由于心智倾向所造成的身体变化,有可能传给小孩。这说明了心对身的影响。其后他们生下小孩,小孩的身体当然受到双亲身体的影响。从双亲身体所制造出来的小孩身体,接着可能影响小孩的心智状态,因此也让他感到非常强烈的愤怒或贪爱。这个例子说明了粗重层次的心,是可能代代相传的。这并非只是心与心的关系,而是心与身、身与心的连贯影响。

  凡瑞拉:从生物学家的观点来看,生物体的生理与形态是唯一可能遗传的东西。至于父母所学可遗传到子女身上的观点,称为拉马克进化,不过一般生物学家认为拉马克进化是错误的观念,他们认为父母的体格特征会遗传给子女,子女年幼所学是与父母接触的结果。生物学家认为,把体格特征称为遗传是不当的称呼。遗传这个词汇是用来描述结构上的父母传承,仅为子女早期与父母相处所学习到的印记倾向。在生物学上,种系发生史(基因遗传)不同于个体发生学(即人自出生起所学之物)。佛教的心相续观念似乎并非种系发生史,也并非个体发生学,而是代表了另一种传承,此乃因为心相续是跨越个体的。以目前科学而言,佛教的心相续观念并不合逻辑。不透过学习或生理遗传的第三种类别,是否为心理分析学家可接受的观念?

  法王:像脾气不好这类的性格特征,有多少程度是受到遗传影响的?生物学家会用纯粹生物性的观点来解释吗?

  凡瑞拉:这个问题很棘手,也是众所皆知的生养争论。多数生物学家认为,某些性格倾向会遗传,然而人的实际性格端视生长环境而定,不全然受基因、也不全然受学习因素影响。

  法王:且让我再确定这一点:一个人有可能因为脾气不好的习性而影响到身体;而这个人的小孩,可能因此身体受到影响;最后小孩的身体组成便使得这小孩也有脾气不好的习性,对于这个说法,生物学家是否会加以反驳?

  凡瑞拉:我认为要在生物学上依此重新解释并不困难。例如,孕妇若受到极大压力或心情沮丧,就会影响胎儿的生理环境,如果该孕妇正常,胎儿就又有不同的环境,可见其影响之大。然而生物学家却会把这个现象称为个体发生史。

  彼特:研究各分东西的双胞胎,造成近年来基因影响与环境影响的争论有了剧烈的改变。现在大家认为“自我”是遗传的,而非西方科学界原先以为的那样,受环境影响。科学家对出生时就各分东西的同卵双胞胎进行研究,他们也许成长于不同的国家,由不同的父母所抚养,不知道原来自己有个双胞胎手足。然而大多数双胞胎却出乎意料地相似。他们可能会穿同样的衣服或有同样的发型,做同样的工作,或者另一半的名字都一样。

  法王:我有注意到这些研究,但是并非每个案例的双胞胎都具有相似处。显然这些研究在这一点虽然有道理,却未能证实子女会遗传到父母的特征。

  乔伊丝:那可不一定,我们在未能说话之前,就遗传到家庭史和家庭行为反应所展现的许多人格特征与性向。今日心理分析研究人员声称儿童生来便具有核心自我,核心自我当中包括了不属于父母的特征。儿童并非是带有基因遗传的白纸,并非是由父母来写下儿童心灵的基本结构。儿童已经拥有自己的心灵。除了胎儿印记之外,那似乎是来自数代以前,不过并非来自与种系发生史和个体发生学完全无关的知识心相续。然而部分分析学派会准备好接纳“第三种类别”的固有知识,受容格心理学启发的分析学派尤其为是。

  根本识是潜意识吗?

  我想知道佛教理论中是否有潜意识看法这个问题上。
  只要是知道阿毗达磨(论)此佛教理论经典的人,就会熟悉阿赖耶识(又称第八识、所知依。参见附录二)这个观点,阿赖耶识通常又译为含藏、根本识。阿赖耶识是既有的背景,似乎是每日经验中所有显现的兴起之处,透过冥想过程中的直接内省即可抵达阿赖耶识之境界。我很好奇,阿赖耶识可能与潜意识相关。杰仁波切的回答令人惊奇。

  法王:西藏人一般认为,中观应成派的学说是佛教哲理的最高系统,而这个派别反对有所谓根本识的存在。简单来说,根本识、或说是含藏识,被视为一切印记的储存处,这一辈子与好几前辈子所累积的习惯与潜藏习性都被放在这里。在道德上来说,根本识为中性的,无所谓善或不善,向来都是潜藏习性的基础。根本识并不做探查的工作;也就是说,根本识储存了某个客体(对象),但它不会去确认、也不去理解这个客体。出现在它之前的现象,它不做任何探查。根本识与心理分析所说的潜意识之间最大的不同,在于阿赖耶识会在心识上显现。它一直都在,也用某种方式显现,成为这个人的主体基础或核心。相反地,心理分析所说的潜意识,无法用平常清醒的心识来探查确认。唯有透过梦境、催眠这类的东西才能有所接触。潜意识受到隐匿,显现的并非潜意识本身,而是储存在潜意识里的潜藏印记或习性。而根本识所储存的东西可以成为意识层面的东西,并且根本识自身也向来都在。

  凡瑞拉:因此佛洛伊德的潜意识与阿赖耶识的基本区别,就是根本识可以不必透过梦境,就是无掩饰地显露出来?

  法王:对,根本识比较像是心识本身,因为它就像全然开展的心识那般随时运作。

  乔伊丝:心理分析学家认为,婴儿第一个外在现实就是双亲的潜意识,当中是否包含双亲的阿赖耶识?或是婴儿的阿赖耶识?

  法王:根本识被视为从无始以来的相续,是我们生生世世所带着的心识流。佛教一般都接受转世的观念,瑜伽行派也认为根本识可用来解释上辈子与这辈子之间的过渡过程。不仅如此,根本识承载着各种的心智印记,新生儿和父母各有各的根本识。

  瑜伽行派是大乘佛教很重要的思潮之一,西元第四世纪开始在印度大行其道。它也被称为“唯识”学派。主张除了心识以外别无其他实存,并提出根本识的理论解释显然前后连贯的现象。看到佛教与心理学或生物同样都有许多互相矛盾的解释,让人觉得有趣。杰仁波切接着澄清自己的立场。

  法王:至于我的立场,则是驳斥根本识的存在。瑜伽行派之所以觉得需要提出不同心识分类这种的论点,并非因为他们具有稳固的推论基础或实验佐证,而是因为别无他法,才会提出这种论点。因为这些论师相信,现象必然为实存的。他们希望能够透过批判的分析找到自我。自我并无法用身体的相续来做定义的基础,因为身体在死亡的时刻便停止而不存在;而瑜伽行派又确立转世投胎的观念。所以,为了奠定自我的逻辑基础,他们需要某种可以在死后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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