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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能摘下眼罩,只能等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的时候,才能用纸擦去,不停地左右观察,真是有些措手不及。
“谢谢!”他突然对我说。
我被吓得缩回了手,瞪大眼睛看着他。幸好他看不见我的模样,我瞪大眼睛的时候是最丑的。语无伦次地答着“不用谢”,他也傻傻地笑了。
坚硬的冰山破了,融化了,就在这一刹那。瞬间绽放的光芒能够如此地耀眼和光亮,这是无法想象和预料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仅仅是因为那句“谢谢”?那是我应得的,那是我“不计前嫌”帮助他,理所应当的。没有理由这样就能打破我心中的壁垒和城墙。但是事实就这样发生了,从愉快的交谈,到孩子脾气的无理取闹,再到后来的可笑撒娇,每一个行为都不是以前的我,那个不谙情事,过着世外桃源般生活的人不见了,可以说是小女人了许多。
元旦假期的后半程,自然是照顾“道明寺”了。直到他的眼睛“重建光明”,我的“使命”也算完成,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男女之间,如果有一方因为对方而感动了,纯洁的感情往往会变质,暧昧、朦胧中产生自以为是的爱情。
于是,我们走在了一起。
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诧异极了。室友们绝对地张大嘴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我的初恋对象居然是我曾经这么不齿的、曾经是我室友的男朋友!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哭泣。虽然时代已经进步得可以什么都不管,但是像我这样一个曾经这么不屑恋爱、不懂恋爱的人都会如此闪电般的谈恋爱,太阳真得打西边出来了。
初恋是甜蜜、幸福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但是盲目的恋爱,带给自己和对方都将是一段青涩和苦恼。校园爱情的剧本往往是树阴下的促膝,跑道边的漫步,寝室楼门口的依依惜别,似乎缺乏所谓的新意和激情。越来越发觉自己是这么的不解风情,也越来越感受到他的自命不凡,越来越觉得我们之间的不融洽。真的觉得我们两个太相象了,我也是那样的倔强与任性,他也是那样的情绪化与不可理解。我们可以一个星期不联系,都是等着对方的一个信息或是电话,却借口说很忙;我们可以在这个周末计划下个周末的出游计划,却在下个周末来临的时候全盘推翻,只是因为其中一个人莫名的理由;我们甚至可以在电话里说自己在外面吃饭,却在食堂打个照面。
可笑,所有的一切发生在相恋两个星期之后。所以,我们当然可以等对方说分手的那一刻。
为什么会是这个局面?别的情侣是怎么开始的?他们为什么可以始终如一地如胶似漆?而我们却完全丧失了在一起的想法,难道在谈精神恋爱。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难道只是因为我们的恋爱建立在瞬间的感动、冲动的表白的基础之上?抑或是我们都还是太单细胞,又或者是我们根本就是同类人,情感不能互补?否则他和室友怎会也是在恋爱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分手呢?突然发现,真的,太多时候,感激过后,冲动过后,除了残留当时的那些记忆,什么都没有了,有的时候,甚至连残存的记忆也可以不复存在。多么可悲。从我见他的第一面开始,我就已经总结出我们的个性太相象,根本无法容忍对方,然而我却自己陷入其中,这又能怪谁?
今年冬季下雪了,很难得,飘飘洒洒的雪花在空中飞舞,真美。一直都很羡慕哈尔滨的大雪,洁白无垠,人的心情也会随之平静、安宁,多么美好的感觉。
今年冬季我唱响了恋歌,也很难得。短暂的两个星期,在懵懂中开始,在懵懂中结束,却足以使我成长,就如同这冬季的白雪,浸化了我的心灵,沉淀了我的思绪。
这曲冬季恋歌,没有裴勇俊版曲折动人,却是我心中永存的瞬间。
断点。txt
静静地陪你走了好远好远
连眼睛红了都没有发现
听着你说你现在的改变
看着我依然最爱你的笑脸
连这条旧路依然没有改变
以往的每次路过都是晴天
想起我们有过的从前
泪水就一点一点开始蔓延
我转过我的脸 不让你看见
深藏的暗涌已经越来越明显
过完了今天 就不要再见面
我害怕每天醒来想你好几遍
我吻过你的脸 你双手曾在我的双肩
感觉有那么甜 我那么依恋
每当我闭上眼 我总是可以看见
失信的诺言全部都会实现
我吻过你的脸 你已经不在我的身边
虽然你不在我的身边
我还是祝福你过得好一点
断开的感情线 我不要做断点
只想在睡前 再听见你的 蜜语甜言
分分秒秒的爱情。txt
分分秒秒的爱情
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大学时代》2005年第4期 点击数:4471 更新时间:2005…5…16
她初见他,如但丁初见贝德丽采,刹那间就喜欢上了。媒人说得不错,他果然是貌似潘安的,远远地看去,有点仙风道骨。
而在他眼中,她是太平常了,玄青色的布裙,平常的人平常的貌,显眼的是那一头长发,又黑又亮。他看出了女孩眼中的喜欢和惊叹,这早已习已为常,他身边的女孩总是这样。他早习惯了女孩子的喜欢,所以也就越来越挑了,不时环肥就是燕瘦,但媒人说,这个女孩子不同,像简·爱一样,又温柔又才情横溢。
是听了这个,才来相亲的。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来相亲,这是什么年代了?是女孩看上了他,托了人家,但媒人没有说破,只说给他介绍个好女孩,绝对和他以前的女友不同。
确实不同。她总是穿素色的衣服,把头发弄得像清汤挂面,妆几乎是淡到极点,没有那些花哨的手饰,让人觉得寡味得很。他极少约她,约了也是迟到,总是迟到,而且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说得无精打采,他是不想再和她谈下去。
因为不心动。
但是,雨潇潇的晚上,接到她的电话,“我听到雨滴声,不禁想起一个人来,那个我喜欢了好久的人,于是我写了好多情诗给他,像少女时代的李清照一样,真是早也潇潇晚也潇潇。”他听了,心一动,没有女孩子给他写过诗,都是电话和邮件,空洞得不可触摸。
果真收了她的情诗。白纸黑字的,像她的人,素素的,他看了,有点热血沸腾,便约了女孩子看电影。
他照样迟到,甚至不知道电影名字。女孩坐在黑暗中,脸上有眼泪,他假装看不到。电影看得心情寡淡,他不懂得女孩为什么会哭,也许女孩就是这样,容易被这些虚拟的情节所打动,屏幕上是黎明和张曼玉,两个人在街头遇上了,然后是邓丽君的老歌《甜蜜蜜》。他前面没看,因为来晚了,来时电影就快完了,所以就更不明白女孩的眼泪,还以为是他来晚了女孩伤心呢。
他想,这算他的恋爱吗?为什么没有那种轰轰烈烈的感觉?于是他依旧是迟到,甚至有些习惯了让她等待,女孩给他写了很多情诗,他都有些厌倦麻木了。但女孩依然热烈地爱着,他过生日的时候,女孩在一个酒吧里为他订了生日宴会,请了很多朋友,但是他却仍旧迟到。等他去了酒吧,老板说,人早走了,只留下了那个生日蛋糕和给他的生日礼物。女孩给他的生日礼物是一块极其精美的瑞士手表,还有一张纸上留下的她的字:是你习惯了迟到?还是习惯让我等待?也许我真的爱错了,我不愿等待一生。再见,我的爱。
就那样结束了一场爱,多年之后他总会想起这个女孩,其实他是一个爱情的迟到者,再找那样纯粹的爱再也没有了,爱走一路丢一路。
后来,他偶尔也看到了《甜蜜蜜》,这次是他一个人从头看到尾,看到最后,他觉得脸上湿湿的。他也哭了吗?那时,他终于懂得了女孩黑暗中的泪水,可惜太晚了。最终他爱上了一个漂亮的女孩,但女孩和他当初的毛病一样,永远地让他等待,永远地迟到,所以,他很快地和女孩说了再见。
如果真爱一个人,就不会让他等待,而是分分秒秒都想和他在一起,他也终于明白当初那个穿青色裙子女孩的苦心,明白她为什么送一只表给他。因为爱情是和时间紧密相连的,为了爱你,可以等上千年,可是,如果不爱,再等千年也是枉然;如果爱她,让她多等一秒都是心疼,如果不爱,才会让她望穿了秋水。但是,他知道,自己明白得太晚了,那个穿素色衣服的女孩子,那个唯一给他写情诗的女孩子,已经永远只能在他的梦里了。
分离不过是一个华丽转身。txt
分离不过是一个华丽转身
作者:玄 圭 文章来源:《深圳青年》2005年第8期 点击数:1402 更新时间:2005…8…2
我去机场接吴小劲那天,深圳的天气一如往常干净暖和,密匝的楼群间飘飞着散淡腥咸的风。我是坐巴士去的,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上。机场巴士很豪华,很宽敞,很安稳亦很安静。是星期天,适合我这样一个平时怨尤忙碌的单身女子,妆容鲜艳、心潮澎湃地,迎接一个远道而来的男人。
只是这男人,他此时的身份是林禾的男友。当然这男人,刚刚大学毕业比我小了4岁,纵使他亦单身我也不会牵扯上他。快到机场的时候,林禾打来电话,是要我替她安顿、照顾并看护好她的吴小劲的殷切叮咛。我都有些烦了,不就是为了两个人的辉煌未来暂时分居两地吗?既然放出来了,就应该让他学会展翅高飞嘛。
盈盈答应了她,答应过后觉得有些不划算地报复:我现在正处于情感极度空虚期,心理和生理上都急切需要一个男人,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男人给霸了?
林禾爽朗大笑:深圳有很多空虚饥渴女子,你不是。你贪恋的那个男人,不也是在我的地盘上吗?我哑然,看来林禾是抓住了我的软肋,她知道我对爱情的笃定和执拗,她知道至少现在,我还在为上海的某个男人死死困守。
吴小劲裹着大上海潮湿繁华的气息驾到,比我印象中要稚气些,一副刚出校园的青涩敦厚模样,见到我时乖乖地叫“小玄姐”,忙不迭地从包里翻找林禾给我带的礼物。某个人并没有托他带给我什么,比如我爱吃的粽子,或者一句简短叮嘱。
我们打车回家,驮着一个来深圳闯天下的男孩沉重的行李,向我的家进发。
上楼的时候碰见房东,这个长着一双地道三角眼的老男人,看着我身后的吴小劲说:终于把男人也接过来了,很好很好!吴小劲尴尬地跟他解释:我是她弟弟,请您不要误会。这个小男人,不说话没人以为他是哑巴!我把我的房间留给了吴小劲,我答应过林禾要照顾他的。
去办公室熬了一夜,深夜接到上司电话,暧昧地说过来看我,我撒腿而逃。剩下两天去了酒吧,坐在荫蔽角落,端着晶莹的杯子喝冰啤。深圳是个好地方,它能把一个足球女盲人整成十足的球迷。我在和一群男人狰狞地叫嚣,抨击中国队的愚笨时,突然想起上海的某个人,他此刻也应该在家里,也许是一个人,和我一样,看着同样的场面做着大致相似的动作吧?
林禾说,其实你把客厅让给小劲就行了,女人应该要有高质量的睡眠。我说你想想啊,把一个男人放在家里睡觉,让我的邻居看见了多撑我的面子呀。林禾笑嘻嘻地,是做给他看的吧?要不要我帮你去看看他?我说不看就意味着看不见不看见,你还是别去了。
吴小劲的房子在北边,我住在东边,要相见需要穿过整个深圳将深圳一切为二。房子是我跟他找的,一来便宜,二来我实在没有心力替一个女人长时间照顾她的男人。他走后,我的房间里萦绕着浓郁的味道,淡淡的香水味和浓烈的男人味混合,缠绕在我的枕头与被褥之间。伏下(禁止)去,做了一个贪婪的深呼吸。别人的男人碰不得,闻闻余味总是可以的吧。
吴小劲常常来电话,宣泄初到深圳的艰难和不适,宣泄他对林禾的想念。我说我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是想念他的拥抱,你想念林禾什么呢?他说他想念她为自己挠痒痒。学音乐的林禾有一双无比美丽聪颖的手,那双手甚至要比她的脸孔更精妙一些,恰到好处的指甲长度,手指修长白皙干净绵软优柔。
我和吴小劲,因为林禾的嘱托和信任,当然会有些来往,真的只是来往,说约会是不合适的。反正专情执着的我们,都处在了一个感情专注成了罕物的城市,我们需要用一些健康活动打发假日。
吴小劲每次到我这边来,骑一辆鲜艳的山地车,驮着水果蔬菜和零食,哼着小曲穿过我的小区跑上我的8楼。他来得多了,我的邻居和身边人便以为,他是我的男友。被认为有男友或者是男人其实未尝不好,在深圳,一个女人可以单身,但是没有与男人来往无疑有些可怜。
比如某一天,我去小区的小店租碟,肥胖的女店主色迷迷地跟我推荐一种避孕药,说是从香港过来的,吃一颗管3个月。我委婉羞怯地谢绝,说我不需要。她说我知道你是好女子,但现在你那个小男友每周都过来呀,用套套很麻烦的啦。她的表情有惋惜和劝解,我只好掏钱把那东西买了。
我处在一个人人都坚持爱情精神皆可抛,但生理需要不可慢待的地方。所以像我这样坚信只可跟爱人亲热的女子,居然会在一个近50岁的女人眼里,显得那么需要避孕药。买就买了吧,或许某一天我会庆幸:幸好早早地准备了它。
我有下厨的嗜好,系着色彩艳丽的小围裙,将长发高高盘起,将菜式从平时的一个增加到三个或者四个,将小电饭锅撑得满满的。然后看着饥饿稚气的吴小劲,一边狼吞虎咽地吃一边夸赞我。这样的情景可以无限鼓励我。
我偶尔也去看吴小劲,我每次到达的时候,他基本上都是穿得极为清凉,在他那间和民工比邻的小房子里,接着电话线在电脑上看黄色网站或者电影。他好像已理所当然地把我当成大姐,任我自由来去瞥他的隐私。我常常给他整理房间,搓洗衣服下厨做饭。是的,这也是安贫乐道的一种方式。
有一次,吴小劲面目痛苦地背起手来挠痒,看见我站在一旁便要我帮忙。我犹豫片刻探出手去,我的指甲粗而钝,它们在一个年轻男人皮肤上游弋,发不出任何声响。
吴小劲开始吃吃地笑,他显然不满意我这双为他挠痒的手。我收回手来,他却突然不笑了。我问你想林禾了吧?他说你想他吗?我们谁都没有回答,在深圳某个破旧的民房里,一个寂寞的男人和一个寂寞女人。我们在拥抱的时候泪流满面,我们快被寂寞逼疯了。这样说的时候其实我没想他,我不知道吴小劲,他是不是和我一样,想的也不是林禾?
一不小心,越过了一直困守的边缘,幸好这边缘无关情感道德仅仅与风月有关。我跟吴小劲说,就这样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他低着头,像不小心犯错的孩子,他更愧对的,应该是林禾吧。然后吴小劲用他那辆山地车送我,我被搁在他高高的三脚架上,他弓着身,从我的腰间探出头来看路。深圳起风了,那么空洞的冷,我的寂寞和惶恐被高高端着,无人欣赏也无人认领。
曾经我以为自己故意以懵然无知的姿势,从繁华的上海逃到同样繁华的深圳,会给他一个丰盈安静的空间结束他和某个女人的纠葛。可是林禾这个蠢笨的女子那天跟我说,昨天他找到了她那里,他说他一直爱林禾。林禾她跟我说,用发誓的语气,她只爱吴小劲,像我爱他一样。她还跟我说,回来吧,顺道把我的吴小劲也带回来。
原来有些时候,朋友比爱人更面目可憎。你们明明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平和地解释给我听?幸好有一年时间的疏离,幸好深圳这地方让我渐渐醒悟,男女之间的某种需要,比爱情或友谊更值得信任。
我打吴小劲的电话他不接,他应该是认定,我找他,无非就是因为难耐寂寞。我坐在去他家方向的车上时,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寂寥和落寞。可是吴小劲搬家了,不知去向,应该是逃避我的追杀吧。林禾可能已经跟他说了,谁叫我是在深圳游荡被人遗弃的单身女子?我回家,却突然在楼道上碰见吴小劲,他说刚换了好点的工作,于是搬到这栋素质财富兼具的单身女子云集的楼里来,他说如若在我的眼皮底下遭遇诸多艳遇,那末,林禾就可以对他万念俱灰。
吴小劲说,小玄姐,其实隔离就是分离的一种华丽形式,他说小玄姐我其实是很俗气的男人,跟他一样,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女人。我抬眼,看见他无比明亮激动的眸子在阴暗的楼道闪烁。我说,小吴同志,我可以在你痒痒的时候跟你挠痒痒在你寂寞的时候陪你睡觉,但是我,不会庸俗到和另外一个女人交换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