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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安东尼催眠特别顺利,很快就进入状态。他回想出的那一世,时间相当于汉尼拔(Hamnibal,古迦太基名将,247…183B。C。)年代左右,距今约二千多年。安东尼的族人有着相当进步的文明。在北非的各种族中,他们的肤色显得特别白皙,已精通冶金技术,与敌人交战擅长利用油脂,进行火攻。安东尼当时才二十多岁,正在参加一场为期已有四十多天的大战,敌军肤色较黑,人口远超过守军。
安东尼的族人曾经收编部分别族士兵训练作战技巧,想不到养虎为患。一位受训者发动十万大军,带着刀剑利斧,以绳索接驳,密密麻麻地渡河进攻。安东尼的族人为了不让敌军上岸攻击,把油脂倒进自己河中,点火燃烧。
为了保护老弱妇孺,安东尼的族人把他们集中在几艘大船上,急驰到大湖中央。安东尼所深爱的年轻未婚妻,也在被保护的大船上。他的未婚妻是位十七、八岁的少女。非常不幸,火焰突然失控,窜进湖中,燃烧船只,大部分的妇孺都被烈火吞噬,包括安东尼朝思暮想的妻。
这个意外的悲剧打垮了守军的士气,安东尼的族人马上溃不成军。敌军采取残忍的徒手对打方式,屠杀他们,安东尼和少数几名武士幸得脱逃。最后安东尼从一条秘密通道逃到神庙底下有如迷宫的密室里,这个密室藏有族人的金银财宝。
安东尼发现密室中已经有一个人早就躲在那里,那就是他们的国王。国王命令安东尼杀死他,一向忠诚的安东尼只好在违反意愿的心情下,服从命令。国王死了之后,安东尼独自一人躲在黑暗的密室里,他设法将族人的历史刻在黄金叶片上,并把这些黄金叶版分别封在好几个瓮子与大瓶子里。不久之后,失去族人与未婚妻的安东尼形消骨瘦地离开人间。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安东尼前世的未婚妻轮回转世,在此生中成为爱丽儿。这两位心心相印的爱侣,经历两千多年后再度重逢,长期搁延的婚礼终于如愿以偿。
当安东尼走出了我的诊疗室时,其实也只不过与爱丽儿分开了一小时而已!可是当他们再度见面时,却有仿如两千多年没见过面的感觉。
目前爱丽儿和安东尼业已完婚。他们当初度假时偶尔邂逅,彼此一见倾心,以为是突如其来的热恋,如今对他们来说,有了更深一层崭新的意义,而他们恩爱的感情,也因为发现这种天长地久的姻缘巧合,而弥足珍贵。
安东尼与爱丽儿正计划到北非旅行,希望能找寻到前世姻缘发生的地点,同时也期望能发现更多当时的情景,使两人之间这段奇遇的内容更为多彩多姿。
第十二章
“也许来世我就不再是个国王,那样更好:我依然有一个积极奋斗的人生,然而,最重要的是,不会再碰到那么多忘恩负义的人。”
——腓特列大帝(Frederick The Great)1712…1786
普鲁士国王,在位期间1740…1786
他现在汗流浃背,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虽然诊疗室装有大型冷气机功效奇佳,但他仍然满头满脸都是汗水,沿着脖颈直往下流,湿透了整件衬衫。一、两分钟前他才全身发抖哆嗦,只有疟疾才会产生这种忽冷忽热的现象。弗兰西斯科独自一人与他亲爱的家人远隔重洋,得了这种人人谈虎色变的疾病,眼看就要死了。这种死法不但非常痛苦,而且极其恐怖。
毕卓罗这一次的会诊很快地就进到了放松、深沉的催眠状态之中。他迅速地穿越时空,进到了另一个前世之中,马上开始流汗。我拿面纸替他擦脸,可是有如一只手掌想堵住堤上洪水所造成的裂口,根本无济于事。汗水仍然倾盆而下。我很担心这种生理上的不适,会影响催眠状态中前世回溯进行的深度与整凑性。
“我是个男人……有着乌黑的头发和被阳光晒得黝黑的皮肤,”他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地说,“我正在一条巨大的木船上卸货……货物奇重无比……这里气候热得要命……我看到棕榈树,附近还有构造简陋的木头建筑物……我是水手……我们是在新大陆。”
“什么名字?”我问道。
“……弗兰西斯科……我的名字叫弗兰西斯科。我是个水手。”他又重述了一遍。
我问的是那个地方的地名,他却误会我在问他那一世叫什么名字。
“你晓得那个地方叫什么名称吗?”我又问了一次。
他停顿了一、两分钟,仍然满头大汗。“我不太清楚,”他答道,“……一个该死的港口……这里有黄金,”他接着说,“在丛林里……在深山的某个地方。我们会找到黄金……我可以留下自己找到的一小部分……这个该死的地方!”
“你从什么地方来的?”我问道,想知道更多的细节,“你晓得你的家在什么地方吗?”
“在海的另一边,”他耐心地回答,“在西班牙……我们是从那里来的。”他指的是包括在烈日炎炎之下,从船上卸货的那些水手同伴。
“你在西班牙有没有家人?”我询问他。
“我妻子和儿子都在那里……我很想念他们,不过他们都还不错……等到他们收到我所寄回去的黄金时,一定会喜出望外。我母亲和我的姊妹也都住在那里。这种日子真不好过……我好想念他们……”
我想要对他的家庭多加了解。
“我现在要引导你更向前回溯,”我告诉弗兰西斯科,“回到你西班牙的家中,回到你们这一次远航到新大陆之前,最后一次与家人相聚的时刻。我要从‘三’到‘一’倒数,轻拍你的前额。当我数到‘一’的时候,你就会回到西班牙与家人在一起。你会记得一切的事情。”
“三……二……一。回到那里去!”
毕卓罗眼皮紧闭下的双眼在移动,他看到一些景象。
“我看到我的妻子和小儿子,我们正坐着吃饭……我看到木桌和椅子……我母亲也在那里!”他说道。
“仔细观察他们的脸孔,凝视他们的眼睛,”我指示他,“看能不能找到你目前这一世里所认识的人。”我很担心这种不同世代的一再转换,会使毕卓罗迷失了方向,使他突然完全离开了他是弗兰西斯科的那一世。不过,他处理得非常顺利。
“我认出了我的儿子,他是我的哥哥……哦,没错,他是琼恩……多么美妙!”当毕卓罗在他当和尚的那一世,就曾找到了他的哥哥——那个方丈。虽然我们没有发现他们两人在前世里曾经是一对恋人或夫妻,不过,琼恩一定是毕卓罗永恒不变的灵魂伴侣。两人灵魂之间的关系历久弥坚,永不分离。
他忽略了他的母亲,把注意力完全集中于他那年轻的妻子。
“我们夫妻非常恩爱,”他表示,“……不过在这一世里我并没有认出她,我们的情爱坚定不移。”
他沉寂了一会儿,慢慢地回味四、五百年前,在那与现在情况截然不同的西班牙,与他那年轻妻子恩爱的往日情怀。
毕卓罗有可能再尝到这种爱情的滋味吗?弗兰西斯科妻子的灵魂会不会在几百年后又在这里轮回转世?要是会的话,他们会再重逢吗?
我把弗兰西斯科又带回了新大陆去寻找黄金。
“回到那个港口去,”我指示他,“回到你的船上卸货的那个地方,前进到你当水手那一世里下一个重大事件。当我从‘三’倒数到‘一’,轻拍你前额的时候,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下一个重大事件。”
“三……二……一。回到那里去!”
弗兰西斯科开始颤抖。
“我觉得好冷,”他埋怨道,“可是我知道等一下那恶魔般的高烧又会回来!”不出所料,一、两分钟之后他又汗流浃背了。
“可恶!”他咒骂道,“这种病会要了我的命……他们把我抛弃在这里,置之不顾……他们晓得我支撑不住……已经毫无指望……我注定要死在这块荒凉贫瘠的土地上。他们信誓旦旦说这里一定会有黄金宝藏,但我们都找不到。”
“那场疾病你熬过了吗?”我客气地问道。
他沉默不语,我只好等待。“……我死于这种疾病。我从没离开这个丛林……那种高烧要了我的命,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家人了,他们一定会很伤心……我的儿子年纪还那么小。”毕卓罗脸上的汗水现又掺杂了泪水,无从分辨。他正在感慨自己远在异国他乡,竟会遇上这种任何水手都束手无策的怪病,年纪轻轻就已夭折。
我催他离开弗兰西斯科的身体,他以平静安宁的心情浮出了身体,同时也远离了高烧与痛苦,告别了忧伤与苦难。他的脸部表情现在平静多了,显得轻松自如,我让他静静地休息。
我再三思索毕卓罗轮回转世之后,为什么总是颠沛流离或孤苦零丁呢?与他所挚爱的人分离了那么多次,那么多的忧伤与痛苦。当他克服了时间千变万化虚无飘渺的迷障,拨云见日之后,他会再找到那些亲人吗?他会把他们全部都找回来吗?
毕卓罗的生命轮回包括了好几种类型,不只是丧亡而已!在这些轮回转世当中,他记起了在某一世里是个西班牙人,可是到了另外一世又成了英国的士兵——当他的部队去攻打对方的要塞时,又被西班牙人给杀死;他记得自己是男性,可是到了另外一世却又成了女性;他曾经历过武士生涯,到了另一世却变成吟经的和尚;他曾经失去了亲人,他也曾找到了他们。
毕卓罗在当和尚那一世死了之后,他家人的灵魂环绕在他的身旁,他曾一再咀嚼那一世里所学到的教训。
“……这就是为什么宽恕的原因……我们谴责别人做的那些事情,其实我们自己也都做过……我们也应该宽恕别人。”
他用他好几代的人生际遇来举例说明他所要传达的讯息与教训,为了要真正彻底领悟,他必须从所有不同的角度去学习。我们的前世与今生也是如此,我们也会改变宗教信仰、种族和国籍,我们也都历尽富贵与贫穷、健康与疾病,历尽各种不同的人生。
我们必须学会如何排除一切偏见与怨恨,那些不肯学习的人,只好像球类竞赛为求公平交换场地一样,投胎到他们敌人的身体之中。
在《天堂之泪》(Tears in heaven)那首歌中,克莱普顿(Eric Clapton)很想知道,如果他在天堂遇到了意外事件中不幸夭折的那个儿子,他还认得吗?
这是个自古以来大家都很想知道的问题,到时候我们要怎么样才会认得出我们挚爱的人呢?将来不管是在天堂或是重返人间,当我们再度相逢的时候,我们会认识他们吗?他们会认识我们吗?
我所诊治过的多位患者好像偏偏就能认出,当他们进行前世回溯时,他们仔细观察灵魂伴侣的双眼,结果马上就知道了。不管是在天堂或在人间,他们感觉到自己的磁场(Vibration)或能量,与自己所关爱的人完全相同。他们观察更深沉的人性(Deeper Personality),就会产生一种内在的知觉(an Inner Knowing)。一种来自心灵的知觉,彼此的联系一旦完成,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
这种灵魂的认识(Soul Recognition)通常都是由心灵的眼睛首先看到,其中的微妙很难用语言文字表达清楚,这种认识过程中不会犹疑不决或迷惑惶恐,即使前世的身体与今生的身体可能相去甚远,不过灵魂还是不变。灵魂一旦被认出了,整个认知过程就已完备,勿庸置疑。
灵魂的认识有时甚至在心灵的眼睛看到之前就已发生,这种形态的认识通常发生在幼童婴儿身上,他们显现出某种生理上奇异的癖好或独特的行为。他们说出了某个字或某句话,而挚爱他的双亲或祖父母马上就已认识;或是他们与你所关爱的人有一种完全相同的疤痕或胎记,或是只要轻轻握住你的手,或是以某种跟前世一模一样特殊的方式看了你一眼。什么方式都没关系,反正你就是知道!
在天堂里,灵魂并没有胎记。
克雷普顿在他所写的歌中问道:你会帮助我吗?你会握住我的手吗?你会扶我站起来吗?
Would you hold my hand ? if I saw you in heaven?
Would you help me stand ? if I saw you in heaven?
I'll find my way through night and day。
'Cause I know I just can't stay here in heaven。。。
在天堂的时候,肉身已不存在,灵魂的认识也许是经由一种内在的知觉,一种对自己所关爱的人——他们的特殊能量、亮光或磁场震动的觉察因而产生的。你从你心灵上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到了天堂你就会有一种极其深奥与直觉的智慧,可以使你即刻就能完全认识。他们甚至也可能借用他们一次轮回投胎与你同世时的身体,来帮助你。你会看到他们活在世上的模样,往往还更年轻,更健康。
克莱普顿在《天堂之泪》的最后写道:Beyond the door there's peace I'm sure; and I know there'll be no more tears in heaven。
不管是超过了天堂之门,或记起了前世相聚之门,或是未来会引导你与你关爱的人重逢的门都没关系,你永远不会孤单,他们会知道你的名字,他们会握住你的手,他们会给你的心灵带来愈合与安宁。
我所诊治过的患者,当他们在深沉的催眠状态中,都曾再三地告诉我,死亡并不是一种意外,当婴儿或幼童死亡的时候,它带给了我们学习重大教训的机会。对我们来说,他们是老师,教导我们价值判断、优先顺序,尤其最重要的是,教导我们什么叫做爱。
最重要的教训,通常都是在最艰难困苦的时候出现的。
第十三章
我们的出生只不过是一场睡眠和遗忘;
我们生命的星辰——灵魂,与我们一同上升,
它到处都可陨没,
它来自远方,
并不完全遗忘
也不十分明白,
只是随着荣耀之云而来
上帝那里是我们唯一的家。
天堂就在我们还是婴儿时就为我们存在!
——华兹华斯(William Wordsworth)1770…1850
英国诗人,于1843…1850为桂冠诗人
尽管她已经成功地回忆了好几个前世,不过伊莉莎白仍然非常消沉难过。理智上,她已经开始接受灵魂的连续性,和知觉意识会在继起的肉身重新出现的观念。在进行前世回溯的过程中,她也已有过与灵魂伴侣重逢的经验。但是这些记忆一直都没有将她的母亲活生生地带回来和她见面,她没办法搂着自己的母亲,和她说话,她刻骨铭心地思念自己的母亲。
当伊莉莎白踏进了我的诊疗室准备接受今天的会诊时,我决定尝试和以往不同的催眠方式,这种方式我曾用来治疗其他的患者,成效不一。如同往常一样,我会引导她进入全身放松、深沉的催眠状态中。然后再引导她冥想一个美丽的花园,要她自己走进花园里,休息一下。当她在休息的时候,我会建议她有一个访客也已同样来到了花园,伊莉莎白可以和这个访客做思想、声音、视觉、感觉等任何方式的沟通。
过了这个阶段,往后的际遇就完全来自伊莉莎白自己的心灵,与我的建议无关。
她的身体深陷在那熟悉的皮制躺椅里,很快地进到了宁静的催眠状态中。我从“十”往“一”倒数,使她接受催眠的程度更加深沉。她想像自己正从一个螺旋形的楼梯沿阶而下,等到她走到了最后一个台阶时,她冥想自己面前就是一个花园,她走进花园找到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我告诉她有别的访客也来到了花园里,然后,我们耐心地等待访客的来临。
没多久,她觉察到一道美妙的亮光朝她接近。在这寂静的诊疗室里,伊莉莎白开始轻轻地哭泣。
“你为什么在哭?”我想问个明白。
“在亮光里……我看到了我的母亲,她看起来好年轻,好漂亮,能够见到她真好,”她又说道,现在她是直接对着她的母亲说话。在这个时候,伊莉莎白终于破涕为笑。
“你可以和她交谈,可以和她叙旧,”我提醒伊莉莎白。在这个紧要时刻为了不干扰她们母女的重逢,因此我就没再说话,伊莉莎白并不是在重新回忆,她也不是在再度经历一些从前发生过的事件,新的际遇正在发生。
和她母亲见面的这段经过,特别生动感人,给她的心灵带来了无比的震撼,这股强而有力的震撼心灵的力量使她对自己经历的真实性大为相信。要帮助她治疗心灵创伤的潜力到这个时候才出现了。
我们静静地坐了好几分钟,这种寂静偶尔冒出了几声感慨的叹息,眼泪断断续续地滚到了伊莉莎白的脸颊,脸上却又不时地露出安详的笑容。
许久之后,她终于开始说话。
“现在她已经离开了,”伊莉莎白非常平静地说,“她非走不可,不过她还会回来。”我们两个人在谈话的时候,伊莉莎白全身还是非常放松,两眼仍然闭得紧紧的。
“她有传达什么讯息给你吗?”我问道。
“有,她告诉我许多事情。她告诉我要信任自己,她说:‘信任你自己,你需要知道的,我已经统统都教给你了’。”
“她那样说是什么意思?”
“她指的是,我必须相信自己的感觉,不要老是受到别人的影响……尤其是男人。”她特别强调。
“母亲说因为我不太相信自己,所以男人们都会利用我,而我也让他们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