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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行被邀着坐下,眼见钱宇脸上那副热情的表现,却是深深叹了口气道:“不是某不想帮钱老爷,实在是那黑胡子嘴太快了。方才你也瞧见,这些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是人山人海,毅某人身负重命实在是不敢欺瞒那些百姓,所以说今日之事是毅某对不住江南诸多世家,改日一定清酒赔罪。一定,一定!”
自此江南世家的脸面已经是丢光了,也彻底是失去了民心,只是一顿酒食就能解决这百年积攒下来的名誉,能让那些愚昧的百姓重新相信我们么?虽然心中愤恨,但钱宇脸上还是做出一副笑眯眯的神情道:“不妨事,只是一条狗胡乱攀咬罢了,某相信公道自在人心那些百姓知道真相后自然是会谅解的。再说这事也怪不得义士的头上来,早就听闻吴王委托了一要务于你,日夜兼程赶来,也不知是何等大事这般焦急。如若与我世家有关,能否告知钱某一番?”
在得知这钱家老爷并不怪罪自己之后,毅行轻松般的吁了一口气,转头望了一下窗外情形,指着那还在高台上大口吐着唾沫不断自圆其说的常安释怀的大笑道:“某就说江南世家怎会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原来都是这些海贼胡诌的,浪费了我一番心力。瞧他这样子肯定是在胡言乱语蛊惑百姓以求一条活路,放心,只要我毅某在南通一日肯定是不会冤枉了世家的。但…要是事有属实我也是无能为力了。至于重任么,呵呵,说来也无妨,吴王只是叫我在城外军营中拿一份密件,说是与这些海贼有关的,某才刚入城中还未去军营看过所以也不曾知道这里有描述了些什么事情。”
“哦?到底是什么密件这般要密,居然是放置了军中!”钱宇胖胖的圆脸上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神色。
毅行摇了摇头笑着回应道:“我也不知,不过从吴王零碎的话语中得知是从这些海贼在攻城时遗漏在船上的机密要事。好像就是如那常安此时所说的那般,在海上每一次的劫掠与着那些神秘人交换钱粮都有记录下来。也不知谁人会如此大胆,居然会纵资这些海盗让他们肆意航行海上,叫某拿到了那密函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一听那密件居然是那海盗在日常出行时所记录下来的事件,钱宇猛的一挑眉头不禁出声道:“想不到这常小子居然…居然如此的卑鄙,他把着这些事情都记录下来肯定也会打着不好的主意,要不然这些本就卑劣的海盗为何会多此一举,如此行径真是可恶!”
毅行与着钱宇一起大骂了一番卑鄙的海贼,之后还不知有意无意的两人的话题又是转到了毅行是如何在庆元大发神威劫持方国珍,耍得城内方卒团团乱转,最后挨到大军到来攻破庆元的丰功伟绩。而一旁的钱宇也是再没有提过关于海盗密函的事情,瞧见毅大侠说的兴起一听那激动人心的时刻也不禁拍案叫绝,到了最后两个没什么文化的“武夫”兴奋之余也是做出了一首打油诗,自以为满意之下便叫那些仆役点评。
说的好、会夸赞的自然是大大的有赏,至于敢唱反调的两人一个凶恶的眼神瞪过去便是什么也不敢再说了。而在这两人闹腾之时,只余着刘佳一人始终面无表情在不断喝着茶水,一杯接着一杯灌下腹中去以至于到了日暮散席之时,他如鸭子般迈步走路时微微凸起的肚子朝着左右两边晃荡不已。
浪费一个下午的时间与着钱宇聊天扯皮,所为的也不过是脱身而已。而那钱宇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只不过他认为只要毅倩还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毅行始终是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的,至于这对江南世家致命的密函,钱宇相信最多明日早间他一定会安安分分的给自己送来。
此时,走在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之上,原本在那高台之上不断向百姓们大倒世家罪恶的黑胡子常安也是因为到了日暮时分被压入了狱中择日再审。现在所有百姓都是散去了,在这宽阔的街道上倒显得有些空旷,呼吸着凉凉的春分毅行心中也是松快无比。原本好心情突然想到今日所见到毅倩的状况,毅行心中不禁一紧。因为心中担忧,所以这朝着府衙走去的步伐也是慢慢加快了起来。
因为兄妹的关系,再加上今日在高台上的所作所为,毅行的名号也不禁在南通大臊起来,这府衙后院内从未见过其本人的仆役丫鬟也是对他恭敬异常。不管当日晚间的实质情况如何,但朱元璋确实是在那房中呆过一夜,外界也都承认了毅倩是吴王的女人。
在这有兵士严密防御的府衙后院不管多么受宠的臣子大将都会在此止步,但依托兄妹关系毅行却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属于毅倩的一处院落之内。
在这夜空中一轮明月的照耀下,看清这宽敞的院子种植着一些青竹到时显得些清丽雅致。毅行不自觉放慢步伐走至了属于毅倩的房内,轻轻一敲门映入眼帘的没有他预想的清丽面容,却是那神色焦急的贴身丫鬟。
一见她的神色毅行就暗知不好,在那丫鬟告知他夫人一日未曾回来时,心急之下他倒也未曾慌乱神智而是陷入了深思之中。
这毅倩的武艺在暗杀时恐怕是还不弱于自己,更何况她现在还是吴王的女人,就这钱家的老爷倒也没有那个胆子去胁迫她,就钱家在这吴军面前恐还怕是不够看的。如此说来,那就是这毅倩是自愿的了,只是让她自愿送上们去当那人质那又怎的可能,只可能是有不知名的原因让她不得不这么做。
在仔细询问之后,毅行在得知自吴王南下之后毅倩时常会全身疼痛或是咳血不已,而不得不隔一段时间出府一趟寻求秘药之时,他就是完全都明白过来了。这般下毒控制的手法太过于熟悉了一些,以至于毅行只是脑中一想就是完全明白了。
想必也是毅倩不知何时中了钱宇下的毒药,在无解之下不得不听命于他,而今日在那阁楼之中自己叫她也不答应恐怕也正是这个原因。说不得钱宇卑鄙,毕竟毅行以往为了目的也是没少干过这缺德事,也只当是报应不爽了。
今日钱宇故意让自己看见毅倩的身形估计就是想用她来胁迫自己,而他此时想要的恐怕也是要自己帮忙洗脱那些世家们的罪名,挽回在百姓心中的名誉。最直接的方法莫不过是把海盗的密函交给他们,再是寻时间在高台之上亲自向那些愤恨的百姓们解释了。
毅行叹了一口大气,想不到这转来转去还是逃不脱这怪诞的圈子,到头来还是要被这些世家牵着鼻子走。在毅行心灰意冷的就是要回军营取密函打算明日一早给那些世家送去之时,只见那原本还懊恼无比的贴身丫鬟忽然怪叫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便是回屋中拿出了一份信,吐了吐舌头道:“这是小姐出门时交与我的,说是待大兄来时给他看,也是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了,倒是一时给忘记了。”
顾不得多少,快速拆开纸张浏览一遍,在得知毅倩中的毒无解想要冒死刺杀钱宇之时,心忧时毅行的脸色便忽明忽暗起来。猛的一攥信纸,毅行便是决定先去军营拿密函,一切事情等到了明日找到钱宇再说。
毕竟世家的把柄在自己手上,就算毅倩刺杀不成反被抓捕住,她也肯定是会没有危险的,而要是万一成功而遭到钱家的供奉护卫高手围杀……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去阻止了,毅行叹着气息只能让城内守卒多加注意,一旦察觉城内出现动静便是调集大军围困钱家。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他相信毅倩的判断既然她是说这毒无解那毒性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是现在到了钱家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被钱宇抓住把柄惹出事端,只有这般拿了密函待有一夜时间细细筹划过后,想出一些解决的办法再是去钱家摊牌。毕竟有准备总比现在鲁莽前去要好的多,只要有毅倩掺杂的事情就会让他显得慌乱,再不济心境调整好了才能够接的住明日来自于世家的怒火。
这一夜对于毅行来说是过的漫长无比的,如他所预料的一般钱家于昨晚发生了一场大动静,但是还未等那些守卒聚集兵士有所动静很快就平息了下去。总的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还是在吴王下南方作战的敏感时候,吴军在得知钱家能够自己解决好自家事情之后,为了不引起城内百姓的恐慌便也是没有发兵前去。
第二日清晨,南通城如往常时辰打开城门让百姓自由进出,就在这熙熙攘攘之间迎面走来两个人却是引起了守卒们的注意。
一个浑身圆圆胖胖的青年手指东指西指的那两瓣厚厚的嘴唇不断上下翻飞也不知是在述说着什么,在他旁边则是一个一场高大的身形陪衬在一旁,那张原本威严无比的大脸却是在憨憨的傻笑着。本来形形色色的人不是没见过,而那些世袭几代的城门守卒也都是见多了,就这两个人虽然是特别了一些但还并未触犯什么忌讳。但其中的一个守卒见这两人特别是那个胖子有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仔细一回想这不就是以往南通西市一霸的梁宽梁小胖么?
这守卒遇见故人脸上没有露出激动与缅怀之色,反而是露出一丝阴冷,想必与着梁宽的往事也是不太美好。就在梁小胖不断向着一旁王大傻解说着自己的家乡是如何美好自己当年如何威风之时,才过城门忽然就有一个大喝声在一旁突然响起:“好哇,梁小胖居然是你!”
突听一声大喝,梁宽惊的浑身肥肉都颤动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般在那目光慢慢挪移,余光看着在城门处手持刀刃的守卒是着自己老朋友时才算是松了口气:“你个曹八声响怎的那般大,以往时胖爷是没给你治好大嘴巴的毛病不成?”
说起梁宽与着曹八以往可都是西城西街市中的两霸,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所以这两人因为地盘之争也没少干架。也就是这种氛围下无意中伤了一个看热闹的世家少爷,而这少爷在世家中还地位不低,这下可是惹大麻烦了。梁宽在自知无路可逃下也只好拿着一卷倾家荡产买来的翡翠点心上府去看望赔罪。
本来对于世家来说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的人都是朋友,而这梁宽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至少也是管理一地的菜市霸主。本来那少爷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咽不下这口气才在外面放出消息而已,所以说世家老爷相比较下还是有意要招揽于他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入府,受如此礼遇,本就是民间小子出身的梁宽激动之下就生出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结果在这宣布忠心的当口突然感到一阵内急不得已只能先去如厕一探了,怀也就是坏在这里。在焦急去茅房时梁小胖又不认识这如公园一般的路,胡乱闯动之下也就到了一处小姐的院落里,而这小姐还是有着喜欢露天洗浴的癖好,这一撞上梁宽两眼便都发直了。
在那时作为一个混混头子肯发是要带领着小弟东奔西走不断巡视着自己的地盘的,而且还要时刻担任大群架的主力选手,这身材自然是保持不错,那消瘦的梁宽鼻若悬胆的模样还当有一种丰神俊朗的感觉。所以说在这小姐看着这来人是帅哥两眼发痴还未尖叫出声时,梁小胖一见那人全身肉团的模样就知道是要坏事。
赶忙逃出院落时那一声尖叫声突然响起把着他的尿意都给吓没了,那胖胖而且脸上布满痘痘坑陷的小姐就是这处世家老爷的亲妹子。想着平日里坊间传闻这人飞扬跋扈的神情,梁宽顿时就知道自己惹祸了,别说与世家和解了,就是在那蛮横小姐手下保得一条小命都是不错的了。料想这事还不至于迫害家人,回到大堂后言不由衷的再与那世家老爷糊弄一番便是请求告辞,至于投诚的事情表示自己会好好想想。
逃也似的离开府邸之后,回家后就收拾一番行囊与父母兄弟说辞几句,便赶忙出了城。在这古代交通不便又是举目无亲,梁宽彷徨之时便一路南下投了方军成了一个光荣的伙头兵,在之后化悲愤为食量吃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只是这梁宽一走可就苦了那曹八了,这西市的一个死对头倒了,还不待高兴那雷霆怒火便是降临在了他的身上。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不知什么大道理,但没少勾心斗角的曹八也是预感是自己脚下这片土地是被人看上了。四处打听得知针对自己的是一门世家,与他们相比自己就是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蚂蚁。深有自知之明之下,曹八想起自己得罪的那个少爷也是那世家的人,还以为是这报复来临了。
暗恨这梁宽跑的快之时,他也拿了一半家财买来的珠翠上门看望。而这时那老爷也知道了这该死的混混对他妹子做的那般猥琐之事时,心中便就把那些不良人给划了一个大大的叉号,相对的他此时的心思也是越发大了起来。这西市是一定要得到的,但这里头烦人的地头蛇却是一个不要全都剔除出去。所以在曹八来时自然也就是没有那么好的脸色对他了,吃了一顿挂落在得知这世家不再针对自己之后,未免惹那老爷心烦再改变主意便也是连忙退出府去。
还好只是拿出了一半家财,至于另一半这么多年搜寻来的灰色钱财也够曹八安生过完下半辈子了。不被钱粮烦忧的安生日子可是那些平民百姓梦寐以求的生活,但这曹八骨子里就是不安生。既然这混混头子是当不下去了,那就是没有别的门路可以做么?
对于那些世家高高在上的态度,既伤了曹八那微小的自尊心也是让他心里产生浓浓的羡慕。世家那千百年的传承他也肯定是做不来的,除了这般那也就只能做官了。只是上头没有亲朋好友罩着,做官哪有那么容易的。低官不好做,高官也没人会让他去做。所以曹八瞅准机会拖了门路花些钱财便是买了个城门守卒熬熬资历,时刻观望形式准备拿着这最后的身家搏一个出身!
但这一熬就是两年也并没有什么好的机会出现,倒是在这段时间里曹八弄清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这世家本是针对梁宽而去的,自己只是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心中愤恨了两年,时至今日终于遇见了那大仇家怎能不让他兴奋莫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两百零七章亲卫还是锦衣卫?
曹八做了两年的城门守卒,见惯了高门世家,又怎的学不会察言观势。虽然心中愤恨,但是瞧见梁宽身后那个大块头,在这春日里裸露出来的肌肉,再看自己周边几人都是小胳膊小腿的模样恐怕还不够他一顿打的。
要是人被打了,这脸也就丢大了,更甚的是这饭碗可能还会丢了。毕竟没人会养一群废物,而且还是看守城门这一重大的要务。两年下来,曹八也不是没有什么人脉的。
一瞧见他们两人风尘仆仆的模样,行走立卧之间倒是有军人的作风。再是根据以往坊间传闻所说这梁宽投奔方军之事,脑袋瓜子一转便是要把他们给安排到敌军密碟的事情上去。又是在这种敏感的时候,要是被那些严谨的吴军军士抓住,最好再是被送至大名鼎鼎的密碟司的锦衣卫处,就这两人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心中打定主意,便是朝着一旁的守卒兄弟低声细语一番。那守卒一见这大块头扳起脸凶恶的模样也料定他非同常人,再根据曹八一说也越发认为是敌军派来的密探。不用他人催促,便是一溜烟地向城楼的阶梯处跑去。
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那便是拖延住他们两人了。曹八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就好似老朋友好久不见般的激动道:“梁宽还真是你,看你这体型要不是神色相似某一时还真认不出你来了!回来好,回来了就好!等着,今日入城一定不醉不归。”
料想着自己逃了之后曹八的日子肯定是不太好过,这不都沦落成了一个城门守卒。但看他满脸兴奋浑身激动的模样,真是为见到老朋友而感到高兴。梁宽本就是一个你对我好那我加倍报答你的性子,一想到是自己连累了他心中也过意不去,看他此时又全不介意的样子顿时就把曹八给当成了兄弟。
一见自己等三人站在城门当口阻挡了百姓通行,为免给曹八惹麻烦,再加上这遇到了老朋友时的兴奋,梁小胖便是拉着王大傻走到一边,三人聚集在一块便是叙起了旧来。
王大傻自顾傻笑,而梁宽与着曹八却是在各自炫耀着以往时的在街头作战的英勇事迹,谈到高起之时两人真是好似多年不见的老兄弟一般落下了释怀往事的泪花。
曹八一手拍着梁宽厚厚的肩膀,劝他不必伤心,至于另一侧的耳朵便是在听着身后的动静。一听身后传来密集而又整齐的脚步声,再加上那些百姓们惊恐的叫喊声,这哪里是不知道是军队来了,曹八的脸上也不禁挂起了一抹阴损的笑意。
在所有人在为这些突如其来的军队惊恐时,虽然曹八心中恨意不断,但他在做守卒这些年以往的鲁莽被磨砺掉,城府也是自然有了一些的。现在他与这梁宽还是好兄弟,他的事怎能不管,不然给别人留下不顾兄弟情义独自脱逃的话柄,不说以后还在这城门处混就是以后升官没有人支持那也是不行的。
权衡利弊,曹八便是连忙跑到将军座下跪地恭声解释道:“将军饶命啊!虽然我这两个兄弟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