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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啊,没事就会整些事情,说是山上的刁民会袭扰矿山,一个多月来可是一次都没见着,就是见不得大爷在县城里享福,大过年的尽在这冰天雪地里遭罪。”
刘泼五嘀嘀咕咕一番,站于楼上,直接解下裤带,不过一会儿,一股冲天洪水就撒落了下去。
刘泼五这时又闻着一股说不出刺鼻的味道冲鼻而来,透着还没睡醒的眼睛朦胧的隐约见着前方洁白的雪地闪过一阵小火花,顿时就笑了笑,这么冷的天哪来的什么火,定是自己眼花。
撒完了尿,抖了抖身子,还没待走进哨楼去,刘泼五顿时听得楼下爆出了一阵雷鸣般的声音,寨门前火光散天,哨楼里一阵地动山瑶起来。
“怎么了。”
“哪个狗娘养的打扰老子好梦。”
“天啊!地龙翻身了?”
在哨楼内的众人听到这话吓得直接就站了起来,争先恐后地向外跑去,待元卒面露恐惧地跑出楼外,一阵寒风就把他们满脑子的睡意给吹醒了,又见着外头的刘泼三瞪大眼睛直望向下方,众人定眼望去只见着底下已然出了一个大坑来,而那结实的大门却不翼而飞了。
在众人愣神之际,一群黑影快速地向着大寨袭来,因着他们没有发出声音又穿着麻布黑衣,加上光线实在太暗,哨楼里的人没有观察到周围的情况。
在山谷众人快步冲到寨里后,全军三百多人早有着默契突然就异口同声地发出了一阵呐喊:“跪地投降不杀。”
进了寨门兵分两路,朱重八领着一路朝着寨营走去,而另一路由着韩汉忠便与着寻哨的士兵拼杀起来,呐喊和厮杀声顿时冲天而起。
朱重八快速带领着众人来到了大营前,只见着营中黑暗一片,一切都静悄悄的。
见着这样的场景,朱重八心里顿时就有了两个猜测,一就是寨门前的动静并没有吵醒他们,元兵还在熟睡之中,二么……见着营门前忽然闪动的一道黑影,朱重八顿时就勾了勾嘴角。
对着钱五道:“把所有的手榴弹都拿出来,五个捆做一团,引线搓成一条,挑几个人出来,快。”
钱五一听着这话,连忙让后方负责辎的白莲教教徒搬来那两大箱手榴弹,按着朱重八的指示,直做了十几捆这才做罢。
朱重八手握着一捆,又选了十人,低声吩咐道:“这里有五座营寨,两三个人一组,点燃引线后,过个三秒再丢进去,到时听我指令。”
见着众人点了点头,各自站于营前,朱重八听着营内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点燃了手中的引线,“一,二,三,丢。”
只听见轰的巨响,五座营寨都冒出了黑烟,“妈娘”之类的惨嚎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朱重八手一挥,“杀”,顿时众人把大营围作一圈,拿着长枪胡乱地捅向营内……
黎明,属于光明的射线一路照耀下来,驱落了一切黑暗,直落在横涧山脚下的铁矿寨内。
一群耳后有着两个大环的蒙古人,被扒光了衣服蹲在雪地里,不知因是恐惧还是寒冷,瑟瑟发抖着,而一旁看守蒙古人的山谷兵士手持长枪林立,警惕地看着这些人。
一旁的刘七穿着那宽大的元军大袍,红扑扑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神色,“这衣服可真暖和,一穿上就不冷了。”
“可不是吗,听说这里面塞的都是些棉花,这么贵的东西可不是暖和?前头广义大师与张教头走进了元军大寨,见着里头好像都是些挖矿的的百姓,我看过一眼,全都黑头土脸骨瘦如柴的,见着那些个不成型样子就心惊。”
一人气不过,直接走过前去,踹了蒙古人一个跟头,怒道:“呸,这群狗娘养的蒙古杂种,根本就没把我们汉人当人,我方才见着广义大师走过去时脸色都黑郁郁的。”
……
“大衣五百件,棉花千斤,开采完成的矿石五千块,矿山上能开采的矿石不下于十万斤,韩教头,广义大师,这些就是我等这次来的缴获了。”
韩汉忠对着那人挥挥手,眼里只望着手持着那鞘面上镶满了宝石的宝剑,手指一顶叮的一声剑出了鞘来,见着剑身透着闪亮的光泽和吹毛利短的剑刃,连声喊道:“好剑,好剑啊!既有了宝剑不试试怎么行?”说着便走出了厅去。
而正坐于大厅之中,朱重八躺于白虎皮制成的座椅上,头整个都埋在了白色皮毛中,心中却没感到哪怕一丝温暖。
汤和在一旁见着朱重八抑郁的神色,出声宽慰道:“重八你也不要太过于生气了,其实这里的汉人还算好的,关在矿场要搬运矿石至少还有口吃的,要是在那县城的牢狱里,那惨状可比现在,哎,这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一拳愤然砸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响,朱重八站起身来大声向外头喊道:“赶快收拾些钱物,先把矿石都运到山上去。”
朱重八见着营外众人都忙活起来了,才对着汤和道:“世道就是这个世道,再伤心难过也没有用了,老汤你去找几个人去把那死去的百姓尸体给埋了吧,既然那些个蒙古人这么忠恋这块矿地,以后就由他们来挖这矿山吧。”
望着汤和也领命走了出去,这宽敞的大厅里顿时就只剩下了朱重八一人。
一阵回想,朱重八在痛心之余不禁扪心自问,在这元时一路看到着老百姓生活的连条狗都不如时,自己到底能为他们做什么?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既然已经没有了天道,那我就是天,朱重八手臂上青筋暴起,脑中一遍遍的闪过矿山内那些个衣衫褴褛的百姓们的惨状。
看来是该自己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第四十九章无所畏惧的元将
“哦,有棉花喽!”
“有新衣服穿喽!”
朱重八运送着棉花和矿石到了山谷内,望着那些个欢天喜地的孩童在前方欢呼奔跑,嘴角也不禁翘了起来。
朱重八见着迎上来的陈雪儿,两人互相传递着温柔的眼神,话不多说,便吩咐她组织闲在家无事的妇女,先把这军中的军装做出来,见车内有着许多的红布,就优先考虑红色的军装,至于做成之后的边角料和剩余的布料,就当是给她们的酬劳。
这个消息一传播开来,满山谷的妇女都沸腾了,连忙找着陈雪儿要求报名,这一来的人还真不少,陈雪儿登记了名字见着有这么多人,无奈下只好选出一些手艺好的,让着带回去做,这样以来还不用耽误自己教孩子们读书。
至于那些对着元军有着刻骨仇恨的矿工们,一百多个人里面腹肌几乎个个都有,体力耐力又不错,朱重八便交给了那些个老猎户,让着带出去打猎,学着布置陷阱,慢慢熟悉丛林中的作战方式。
朱重八告诫了众人一番纪律和注意事项,心中想着没准就能够练出一些山地兵来,能在山地中作战的,都是要些脚力好的,毕竟自己现在主体还是在山中,山里去排兵布阵肯定是不行的。
至于那个元军百户则被汤和扭手送到了白莲学堂处,让孙香主以做论处。
因为早已通知了众人,所以孙德崖等人也早已在白莲学堂中等候,因不便,学堂中的学生也早已放学回家去了。
见着朱重八与韩汉忠走了进来,孙德崖起身便道:“哈哈,我定是知道,二位这一出发定会得胜归来。”
韩汉忠连连拱手苦笑道:“孙香主说笑了,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夜袭,还战死五人,伤十七人,实在是在下的失职。”
“哪里的话,这次全俘两百余元卒,又带了那么多的棉花和铁矿回来,哈哈,张教头操练出了这么强的军队,这下山谷内的众人终于不用再处于危险之下了,至此大恩我等应当多谢韩教头才是。”
其余的众人也纷纷附和。
“是啊!”
“多亏了张教头辛苦练兵。”
“至此以后,元军无可惧也。”
……
朱重八见着众人已经扯到了怎么去攻破和州城了,赶忙岔开话题道:“夜袭主要是兵士只备有长枪,近距离作战就落了下乘,这次缴获的矿石够铁匠坊用一阵子的,钢炉现下也可以炼钢了,到时自会有着更精良的武器制作出来,作战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吃力了。而那些在铁矿内的矿工,我想与大家商量一下。”说着朱重八又让着一旁的兵士扶着那些个矿工走上前来。
矿工们一上来,就手脚比划着,嘴里发出“啊呜,啊呜”的声音。
众人见着矿工们满身伤痕,嘴中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顿时明白他们的舌头都被割掉了,顿时就气怒起来,纷纷请求杀了那些个没心肝的元兵。
见着这些人的惨状,孙德崖心下也是很愤怒,可一想到自己才是这山谷中的主事人,一切决定必须得把那元将压上来自己亲自庭解过了再说。
“把守矿山寨的元将押上来。”
“是。”站在一旁的亲卫顿时领命前去。
孙德崖望着那昂首阔步,根本不知害怕是何物的元将迈步进来,脑中顿时想起了自己那些个白莲教的兄弟就是在鲁花赤福寿那狗贼的命令下被杀死无数,顿时就气急起来。
孙德崖脸色狰狞,怒吼一声道:“狗贼,见了我等还不跪下。”
“你算何人,要我高贵的蒙古人给你们这些低贱的南人下跪,真是好大的笑话,只要你们放了我啊……”
还没等这句话说完,就被愤怒无比的汤和一脚踢在其关节处,那元将两腿一弯曲顿时就跪在了地上。
眼见着周围脸露嘲讽的笑容,元将顿时就羞怒起来,刚想撑手想爬起来,可是其肩膀又被赶上来的两个精壮汉子蛮力按住,任凭他双手怎么挥舞,就是站不起来。
“啊,啊!你们这群低贱的南人,居然敢让蒙古人下跪,就等着和州军马前来围剿你们吧,到时我定要你们千刀万剐。”
听到句话,孙德崖嘴巴张合几下,脸色不禁越发阴沉下来,心下也是有些惧怕和州县令派元军前来围剿自己。
张宽见着元将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还口出狂言,直接拿起一旁军士的刀剑,一刀背就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啪的一声直叫那元将甩过头去,咳嗽一声吐出了好几颗血牙来。
张宽冷笑一声,道:“你当我还会让你活到那时候去吗?不瞒你说还真不怕元军来,我等早已操练军士,只等那和州元军前来送死了。”
这时那元将仿佛才回过神来般,终于感到了一丝恐惧,攻破自己营寨时的那些虎狼之士就是这山谷之中训练出来的。
昨日望其军的精神气,不说是那些被奢靡生活已经养废的和州守军了,就是跟那些个金陵卫士也不承多让。
张宽见着元将眼中露出了恐惧的神色,知道火候已到,便硬声问道:“如若告诉我和州元军的状况,将功赎罪之下,放与你一条生路也未尝不可。”
元将见着一旁的孙德崖点了点头,当是默许了,顿时就咽了咽口水道:“此言当真?”
“当真。”
“好,我说,我说,那。。。和州城中的守军其实早已如同摆设,缺响漏响者无数,你们就是要想着攻破和州县城也不是不可。就你们先前攻破太平乡张家大宅那次,那统兵元将说是来剿匪,来了收取了富户好处,也只是前来走了个过场,便打马回和州了。”
张宽点了点头,这和自己所想的不差,就那些个只知道吃军饷,逛青楼的蒙古人,怎么会有决心前来攻打横涧山。
张宽转了转眼球,又问道:“你可知晓现下白莲教的情况?”
“呵呵,你们不要妄想着白莲教再卷土重来了,那韩山童和刘福通早已被布达话拉大人驱兵赶出江浙地界,不知逃去到哪里了,现下江浙地界正大肆搜查白莲教妖。。。教众,和州大牢里关的到处都是,每日里都要拖出菜市口处死几个,呵呵,我劝你等还是投降吧,布达话拉大人马上就会班师回金陵,到时就是你们的末日了。”
听着自己等人没有了外援,张宽心下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这也早已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的事,收集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也不想再听那元将喋喋不休的废话,对着一旁的军士打了个眼色。
元将感觉着后方军士手中的力气越来越大,抓的自己的肩膀生疼,心下顿时就感觉不妙,果不其然,那军士抓着肩膀就往后倒拖去。
“你们这些人不讲信义,白莲教妖人,啊!”
张宽转过身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般,轻吟道:“现下我等已是孤立无援,还是要早想些对策,防备那布达话拉回师才好。”
见着众人冥头苦想,朱重八站出身来,拱了拱手道:“和尚倒是有个主意。”
“广义大师请说。”
“是这样的,现下山谷中有着近百位的厨子,不如找些头脑机灵的人当做跑堂,在周围诸县开些客栈,一来客栈里人龙混杂的可以探听些消息,二来也可以随时掌控周围元军兵马的动向。”
这时一兵卒走了进来,手托着一个大盘,盘上的东西被红布给包裹住了,时常有着鲜红的血滴落下来。
孙德崖撩开红布,顿时血腥味充斥着屋内,见着盘中是那元将死不瞑目的样子,呵的一声把红布盖上,笑道:“甚好,就这样办吧。”
想罢,孙德崖也认为这是个好办法,斟酌着把这件大事交付了生性豪爽,喜欢结交朋友的俞五去办。
俞五一接到命令心下也十分高兴,终于可以不用闲着了。
第五十章审判阴家
“杀啊!”
“杀!”
……
天气灰蒙,血腥味遍布阴府的土地上,随着阴府的大门被轰炸开,那些个家丁顿时就丧失了顽劣抵抗的决心。
朱重八站立于阴府门外,望着士卒们一个个都冲入府去,而那些个以往凶神恶煞家丁全都跪于两旁,举着手,投降了。
“老汤,你去传令,让众人快些进府把缴获给搬运出来,我们好尽快运上山去。”
“是。”
朱重八转过头来见着那些站于阴府周围,衣衫破旧的百姓们,笑道:“你们不怕我们吗?”
“不怕,因为你们是红军啊!”
朱重八听此脸上有了笑意,上前抱起那不过五六岁,满身脏兮兮的小孩,刮了刮她鼻子道:“哦?为什么呢?”
“嘻嘻,娘说只要是有着穿红衣服的军士,下山打那些作威作福的大坏蛋,就是红军,到时候还会给我们发粮食吃呢。”
朱重八听着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回答,哈哈大笑,把着这小女孩抱给了站在一旁神色焦急的妇女,对着众人拱手道:“想这阴府老爷阴洪,勾结官府,鱼肉乡里,天公不谴,我等白莲教特此前来替天行道。”
“好,这阴洪平日里坏事做绝早就该遭报应了。”
“是啊,那王村的王老憨就是交不上租子,结果被阴府家丁活活打死的。”
“一群畜生。”
……
朱重八见着群情激奋的众人,摆摆手安抚道:“待会儿我们就会庭审阴家众人,大家说出些这平日里阴府的罪状,有罪大恶极者,就地斩首。”
听着众人发出的欢呼声,朱重八也是自心里高兴,自从攻破矿寨,打退一波来剿匪的元军后,而那和州元军不过留下了十几具尸体便龟缩在城里,不敢再出来应战了。
朱重八见着百姓困苦,时常还要受那大户们的欺负,便打起了替天行道的旗号,在周围各乡劫富济贫起来。
因着山谷众人都穿着红衣服,攻破了富户就放粮,百姓们感激之下亲切地称之为红军,颇有一番子弟兵的意思。
要么就控制自己的情绪,要么被自己的情绪控制,朱重八此时就快要处于失控的范围了。
手握着一条条百姓们上报来的阴府罪状,一共有五百条之多,见着众人还有话要说的样子,明显还没有完,见此朱重八嘴唇都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
“才不过十五岁的少女竟如此对待,不是人,不是人啊!”朱重八听着那阴府下人的叙述。
原来这阴府中有着一个叫做燕子的女婢,本是佃户之女,因从小长得乖巧可爱,便被她那酒鬼父亲给当做了租子,卖给了阴家做婢女。
本来这燕子生性乐观,脸上时常带着笑意帮助他人,这一欢快的气氛感染了许多人,深受着阴府下人们的疼爱,日子虽然累些,但也过得非常不错。
随着这年龄的增长,少女出落得也越发水灵了起来,十五岁时的花季雨季,终于有一天被那阴府老爷撞见,顿时他就起了心思来。
这阴府老爷也是个惧内的人,这事被那蒙古夫人知道了,便让人把燕子抓了起来,当着阴洪的面挖了她的双眼,逼她咽下嘴去。
听着燕子的哭求声,阴府夫人无动于衷,见着她那初具规模的胸脯,便亲自用刀生生割了下来,扔在阴洪的面前,问道:“还有兴趣否?”
听完了这个活生生的故事,朱重八顿时就眯起了眼睛。
阴府门前,朱重八望着底下捆缚着双手,跪在地上的一连串人,见着最前面那衣着华丽丝绸长袍白白胖胖的中年人,笑了笑道:“阴洪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以往都是别人毕恭毕敬地跪在你脚下,何时曾让你跪过?”
“哼!既然这高墙大院也挡不住你,阴谋人这就认栽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吧,只求你遵循着以往的作风,不要伤害妇孺老人才好。”
朱重八站起身来,鼓着手掌,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阴洪也知晓不要伤害妇孺老人的规矩,我还以为这只会是我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