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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这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只有窄窄的山道立于中间,而且这又是上山的必经之路,这实在是伏击的最佳地点啊!
随着那检查完毕的声音到来,朱重八就来到了这漫长而又单调的等待中去,不知为何,马上就要到了这第一次埋伏的关键的时刻朱重八的内心,也就不那么的紧张了。
随着心跳慢慢的降下来,顿时浑身便松懈下来,这时朱重八感到了脑中一阵昏昏沉沉的。
朱重八顿时便知道这是要糟,咬了下舌尖,连忙强打起精神来,这必须得亲眼看着元军上套才行。
不过这从早晨一直等到了正午,太阳都已升至正空,前方哨探才传来消息说是元军来了。
朱重八赶忙叫起在一旁松散的众人,进入戒备状态,过了许久,眼中才见着那些汉军有一步没一步地慢慢前来慢慢前来。
“小子,到底在哪里?转悠了这么一大圈,骗我们的下场你可是知道的。”
钱五赶忙从那军汉抓着自己衣领的钳手中挣脱开来满脸笑容道:“各位军爷,前方就快到了,想那无恶不作的白莲教众人裹挟我村老百姓入山时,就杀了我爹,这让我这受惯锦衣玉食的少爷在这山谷中受了不少苦,在这血海深仇之下,我怎么能骗你们呢?”
那军汉想想也是,脸色缓和了些道:“是我等误会了,到时剿灭了那白莲教为你报仇。”
“多谢军爷,你们这可是活佛再生啊!比那光知道使符匡人的白莲教好了不知多少。”
听着钱五一路走来那不断夸赞的话,不光是众人发笑,连那达鲁花赤也不禁莞尔起来。
伍缺见着这群随意发笑,队形又那么散漫的汉军也是很无奈,就这样的乌合之众也就只能来剿剿匪了,到边关去守戎就是死路一条。
在钱五的牵引下慢慢地走入雷区,废了一番口舌好不容易让他们在这峭壁之下休息一会儿,钱五便借着尿遁跑了开来。
见着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朱重八哪里肯放过,顿时做了个下斩的手势,那小兵连忙点燃了引线,随着引线的燃尽,一声巨响,那峭壁之中黑红色的火焰顿时就腾空而起。
“杀”随着烟雾弥漫开,四周喊杀声渐起,穿着红色棉袄的红军起身拿着刀枪冲了过去,除了炸死和大部分给炸懵了之外,只有一小部分人迅速反应过来连连反抗。
汤和。见着那围着的元军一时久攻不下,顿时就不耐烦起来,随手抄起了那特大号的狼牙棒,冲入了其中。
因着人高马大,身形矫捷精悍,汤和到了人群中,一手抓住一人脑袋,肩膀用力一撞,那人已经哼都不哼一声软倒在地,一矮身子,狼牙棒直抽了过去,顿时脑浆四射。
经过一番乱打之后,直打开了豁口,众人见着一拥而上,不过半许时辰终于消灭了最后的顽劣抵抗队伍,至此这布达话拉派来的两千人马全军覆灭在横涧山。
夕阳下,尘土散尽,那峭壁原来的位置上青烟袅袅,侥幸活下来的人抱着脑袋在尘土中颤抖,他们的耳孔里正在不断的往外流血,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
朱重八的头越发的昏沉了,让着汤和把那些投降的人,用一根绳子串了,先带回山上,布达话拉两千人马就这么被消灭了定会不服气因着马上就有一场大仗要打了。
在朱重八等人走后,只见着峭壁里的死人堆中,有一人的一人手指动了动,听着周围确实没有了动静,咪开一只眼看了看便一咕噜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往山下跑去。
五十九章权利带来的隔阂
“哼,一群废物,两千人马倒是只跑回来了一个。”大帐内坐于左下首的一武将怒道。
布达话拉见他勃然大怒的样子,反而宽慰道:“呵呵,不过是两千人马,万户侯还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你说他们用的爆炸事物埋于窄道?”
那百户跪于帐内,头埋在毯子里,回声道:“是的,大都督,那时只听着一声雷响,我就被一股气浪给冲飞了起来,最后着眼只见那些个穿红色衣服的教匪冲了过来,倒是在山谷之中充斥着一股火药味。”
侯爷听此,呵的一声冷笑道:“哪里会有威力那么大的火药,分明是你想逃脱罪责所编造的吧!”
“大人还请相信末将,纵使我有天大的单子也不敢骗你啊!”那百户不断磕着头,带着颤音辩解道。
一旁的布达话拉听此,低头沉吟道:“万户侯可是误会了,这可能还真有其事,在金陵城中本帅可是见过这东西的威力啊!不过几枚,就把那坚固的金陵城门给轰开好大一个洞来。”
那侯爷也见过金陵城门被炸开时残破的样子,哼道:“就算是又怎么样,就是两千头猪都没有这么快给他们抓完的,让我去统领两千人马定灭他白莲教匪。”
布达话拉喝了一口茶水,心中早已决定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险了,毕竟蒙古探马赤军只有五千人,又被那该死的达鲁哇古给败掉了一千人,只有四千人的兵力可是有些捉襟见胙了。
见一时又指望不上那些只知道吃干饭的汉军,想着想着,布达话拉那皱起的眉头突然一展,一个主意已然在了心中。
“侯爷,恐不需要你出马了,我还有更好的办法引他们出来。”
说着布达话拉走下阶来,对着那万户侯附耳低声细语一阵,就有着那侯爷特有的豪迈的笑声从大帐之中传了出来。
……
话说朱重八自灭了那汉军千人后,山谷内又是一番欢声雷动,毕竟谁都不想再去过那颠沛流离的生活,心中已然把着这个山谷当成了自己的家。
“广义大师可真是韩信转世啊!不费一兵一卒就灭了那两千元军。”
“可不是吗,也就是略施小计就灭了两千,看来那三万人马在广义大师面前也不算是什么。”
……
朱重八听到众人夸赞着自己的话语,脑中还是一阵昏沉,强打起笑意对着众人点头示意。
孙德崖快步走来,连连拱手道:“广义大师,哈哈,当真是出师必捷啊!”
“孙香主言重了,我这…”话没说完突然就感觉一阵眩晕袭来,朱重八只觉得身子一轻,顿时就不省人事了。
“这……”孙德崖见此倒是楞在了原地。
汤和见着赶忙抱起朱重八就往着那缪老的住处跑去。
说起这缪老自被朱重八一纸配方给框在了山谷后,在这里住了许久也把把着这当成家了一般,对着山谷内的居民的也是尽心尽力的医治。
在他的医治下山谷众人的病痛也少了许多,因着这老大夫无儿无女,姓缪,叫什么他也不说,别人也不得而知,如此一来,山谷内的居民都尊称其为缪老。
缪老给着朱重八把了脉后,在汗巾上擦了擦手,才慢斯条理道:“没甚大碍,只不过伤寒加重了些而已,吃几副药,躺个几天自然就好了。”
一听这话,众人焦躁的心情也都放缓了下来,缪老见着这病房中人不宜过多,把着众人赶了出去,只留陈雪儿一人照顾。
陈雪儿拿了条毛巾,见着朱重八头顶冒汗,不断说着胡话,也是一阵阵的心酸,擦了把眼泪便细心擦拭了起来。
站在屋外众人只是满脸愁容,孙德崖见着众人都不开口说话,便先言道:“布达话拉的三万大军还在和州城外,广义大师现下又病倒了,该如何是好?”
张宽扇了一扇子风,直扬起他那额细发,叹了口气道:“以我之见,还是先把所有的兵权交给韩汉忠,按照着这游击战的方略贯彻下去。”
“也好!”见着众人纷纷点头应是,孙德崖没有理由再去反对。
在屋外见着那些个谷内百姓因张宽一句没事的话欢喜鼓动起来,顿时孙德崖心中就有些不舒服了,毕竟自己才是谷主,是这个白莲山谷内的实际掌舵人,他们的关心不都是应该是自己的吗?
孙德崖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于朱重八日渐在民众心中地位加深时的挑战!
夜幕下,孙德崖望着那满天星斗,心中因着那白天的事情久久而不能平静,只是有一口没一口地灌着酒葫芦中的烈酒。
咕咚一声,又一口酒吞下肚去,仿佛是自言自语般道:“现下,我该如何是好?”
一阵寒风吹过,这时屋内黑暗之中渐渐影出一人来,随着月光照亮他的脸颊,赫然是孙德崖的副手,白莲教教众王毅。
王毅脸色平静的望着孙德崖道:“香主可是为了那朱重八日益增加的威信而烦忧?”
孙德崖听到这突厥的话也不吃惊,点点头道:“王毅,你跟了我这么久了,也就不瞒你了,他隐隐已经有了可以挑战我地位的实力了,现下因为事物缠身还顾不上这事,以后一回过味来可就难说了,谁能阻挡权利带来的滋味?”
“这有何难,我去杀了他便是。”
孙德崖连声道:“不可,不说现下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就这山谷中的军队还要他来操持,现在不可动他,等着元军退去再从长计议吧!”
顿时屋内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
太平乡外,已然有了大批的元军集结,三万大军全体出动,肃然无息,黑压压的一群人团团包围住了这个小乡村。
布达话拉站于军队前方,望着在夜幕下显得寂静的村庄,顿时就下令道:“下命开进,遇到反抗者格杀勿论。”
“诺!”
随着一声声锣响,这些军队按着操演般,先结成了小阵,接着再汇聚成大阵,迈步向前,就看见一排排望不到头的人浪在向前翻卷!肃杀之气,只是铺面而来。
汉军在前蒙军在后,缓缓推进,先头部队进入太平乡内,一阵鸡飞狗跳后,顿时惨嚎声便响彻在了这村庄内。
布达话拉望着这渐渐热闹了起来的村庄,笑道:“太平乡,就从你开始,不是乐信好施么,本帅就抓了这么多人,就不信那朱重八还不下山。”
眼中见到了那些零散出逃的百姓,布达话拉只是笑笑,也没有下令命士卒去追。
。。。
第六十章可怖的元军
和州城外,一颗颗头颅栓着头发挂在城楼上随风飘扬着,这些还在不停滴血的头颅有的面露恐惧,有的面露狰狞……一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在城门里蔓延着。
“看看,都看看,这就是帮助乱臣贼子的下场。”这时在和州城外,一守门士卒指着城楼上的头颅对着路过的老百姓不断吆喝道。
“这些个人是谁啊?这么惨,死了都没办法下葬入眠。”
“乡里乡间的都传开啦,这就是那些个太平乡的百姓,因着受了红军的恩惠,全乡一千多口人,都被那元军抓进牢里了,现下菜市口每日都会杀几个人挂在城楼上。”
“哎!真是作孽啊,那些红军怎么没有把他们全都给杀了,留着这些祸害只想着怎么去对付老百姓。”
“是啊,听闻那些个元军就是要报复红军,下一次还不知道轮到哪个村了。”
……
“什么?那些元军好大的胆子,尽然敢随意抓捕普通百姓,在这世道上还有王法吗?”
见着孙德崖暴怒的神情,张宽赶紧劝道:“香主还请息怒,这些个元军行事也确实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见着那些逃上山来,惊慌失措的百姓,俞五终于忍耐不住,大吼道:“这些元狗真是岂有此理,你们杀汉人百姓,我就拿你元狗开刀。”
张宽见着俞五提着刀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与着孙德崖对视一眼,赶忙追去。
到了那关押俘虏的草场就看见,那俞五手中着大砍刀,对着那叽里咕噜不断说着蒙语的千户达鲁哇古就是一刀背,直打的他吐出一口血来,躺在地上惨嚎不已。
“啊!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放人,我表姐可是平章大人的九姨太,布达话拉大人不会不管我的,到时有你们好瞧的。”
俞五听着这元将喋喋不休的话语,满脸怒容的走上前去就想再给他一刀,张宽与孙德崖见了,两人赶忙上前一人夺刀,一人抱着他往外拖着,劝解道:“就是你全杀了这些元人也没甚用处,杀元军,怎么杀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我看这没卵子的布达话拉已经破胆了,那元军已经三天没有上山了,只是在乡下胡乱抓着百姓,我等想再伏击也没有办法,今日要没有拿出章程来定要杀了他们为那些苦难陪葬。”
达鲁哇古见那名为俞五的汉子,面色狰狞,满身杀气的样子,顿时就打了个寒碜,赶紧头埋于草中,再也不敢抬头看他。
见着这元将的熊包样,俞五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怎能让着这些没卵子的人来统治着天下。
张宽把俞五强拉回屋内后,孙德崖给着倒了一杯茶水,开解道:“俞五兄弟,这元军……”
张宽也不管滚烫的茶水,只是一口喝尽,紧皱的眉头突然一松,心中顿时就有了主意,呵了口气道:“这元兵或许可以派些用场……”
而此时的朱重八躺于病榻上,听着汤和讲述了这件事后,更是气得连声咳嗽道:“这些个元军为了逼我们下山,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汤和帮着拍拍后背,见其不是那么激动了,叹了口气道:“是啊,这些蒙古人真就是不拿汉人当人,百姓所受的这些苦楚迟早要千百倍的还给他们。”
其实在朱重八心中还真就没有什么汉族蒙古之类的民族之分,本着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的想法,还是比较倾向于大团结的。
可这元军真的是太过分了,人没有实力终究是待宰的羔羊,必须得用武器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才能让他们明白过来,我们是人,不是那能随心所性,想杀就杀的奴隶。
……
“其实你们也不用这么着急的回答我等,斟酌一下,是生是死这决定也就是在你们的考虑之间。”张宽押了一口茶语气平和道。
一旁的孙德崖见此,呵呵笑道:“听闻你们还立下了军令状,就是回到那元军里头去,也不见得布达话拉会给你们活路,不如帮助我等灭了那元军,到时荣华富贵定少不了你的。”
“哼,要我说留这些元狗有什么用,不答应直接就杀了,这还倒省得清净。”
跪在地上做着决定的达鲁哇满头的大汗滴落下来,听到这凶狠的话,吓得更是浑身一抖,斜眼与着一旁伍缺对视一眼后,心中暗暗想着,不如就先假装答应他们,等着到了元营再想办法通知大都督。
见着两人终于点头,孙德崖脸上顿时也就露出了笑意:“先生早已看过,今夜定会起雾,正是袭营的好时候。”
达鲁哇古咕噜咕噜转着着眼珠子,心中想着的一回事,表面却面不改色的连声点头应是。
朱重八在听闻那孙德崖今晚就要去截营时,浑身紧绷起来,心头更是狂跳,那布达话拉早就做出准备等着众人下山了,怎么还会有空子让着截营成功?
朱重八赶忙拖着病体,一步一挪地走到了议事厅,满头大汗的见到了孙德崖,抱了抱拳,把自己的忧虑全都倾述了出来:“香主,今夜截营恐是不妥啊!顾虑有三……”
可惜那孙德崖早已陷入了脑中那得胜归来,受万民敬仰的美好幻境中无法自拔了,又见着朱重八前来劝阻,倒是以为他见不得自己领兵立威。便是敷衍地连连笑着点头,不时的还添杯茶水,至于那话根本就根本没往心中去。
朱重八望着他那副笑得欢快,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顿时就明白自己这番话算是白说了,还想着让张宽来劝解下,只是望着一旁他那副神游漂渺的样子,也打消了周围想法。
叹了口气,本着能救一人是一人的想法,朱重八告辞了众人,赶忙让汤和找来韩汉忠,一番长谈之下,话里话外都是让着他夜袭元军时,无论如何都不能把那一百多个山地兵带下山去。
这几日韩汉忠倒在那些投降的汉军中,挑拣了五百多个好苗子出来操练了一番,还顺便组建了一小队骑兵,现下山中就有了一千多号兵马,财大气粗之下自然看不上了那些散漫,不听将令的矿工。
就是到了山下无非也就是添些阵势罢了,又是在夜晚袭营,没有舌头交流都成了个问题,都留在山谷内看家也好,在着朱重八厉目的告诫下,韩汉忠自是连声保证。
在见着韩汉忠点头后,朱重八终于松了一口气,在把这韩教头给送出门外,朱重八对着一旁的汤和问道:“老汤,你说这剿匪的将领,到了最后逼着民反,城池反被攻破,这是什么罪过?”
汤和听此呵呵笑道:“这一旦被夺城,不管文臣武将都是个杀头大罪,就算他朝中有人,这失职之罪定是逃不掉的,最轻的也会被革官除职贬为庶民。”
朱重八听此,望向天空时脸上也带有了笑意,布达话拉这次就算你赢了,不过我汉家老百姓可不是那么好抓的,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就不知道那马王爷有几只眼了。
“老汤,你赶忙去吧那汉军千户伍缺叫来,我有些事情要与他说。”
“诺!”汤和接到命令就顿步向外走去。
。。。
第六十一章袭营
在无月的夜晚,夜色如漆,和州城内的打更声隐隐约约,向北而望,元营仍然灯火斗乱,连绵如一条火龙,在夜色中将半边天空染得通红。
远远的不知道是哪种夜鸟在有一声没一声的哀鸣,显得整个夜色更加寂静逼人。
在元营东面一处山呦内有着一阵阵细语声,话语才一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