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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在这天下谁不想做皇帝,做那最有权势的人,虽然要承担着相应繁重的责任,但也是抵挡不住朱元璋热血沸腾的心境,红着脖颈他当即大呼一声道:“成!班师回了金陵再议称帝之事,现在还请诸位将领尽些力,早日把敌军溃卒收拢,早日班师回朝!”
听着朱元璋肯定的话语,一众将领对视之中都看得见对方眼中的兴奋之意,纷纷大声应道:“诺!”
……
濠州府,巴雅尔七万蒙古军与着城内五千朱卒里应外合之下,很是轻易的歼灭了城内的联盟军守卒,从而入驻了城内。
相对于联盟军守城时混乱的城内,此时的濠州城井然有序的安静极了。自攻破城池以来抓捕了溃散的守卒之后,两军就有了明确的分工。朱军这些步卒负责守卫城内,而那些蒙古人则是担负起守卫城墙的重任。
其实要让这些蒙古人老老实实的蹲在城外守城那是怎么可能,见着城内这些富庶的中原百姓他们想要劫掠的心早就痒痒起来了。但是面对着朱卒那黑布隆冬的枪管,他们实在是没有这个勇气冲进城内。
就这几千个朱军的火器营对联盟军守卒进攻时所带来的杀伤力实在是吓坏这些盲目自大的蒙古人,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些瘦小的中原人拿着那跟棍子所具备的战斗力是非常巨大的,特别是那冷冰冰的枪管指着他们的头颅时真的让他们提不起反抗的心思。再加上有巴雅尔及时的约束,所以这濠州城才有了这短暂的平静。
在城内的一处简易的民房内,身为五千朱卒的将军邓愈与着七万蒙古骑军大帅的巴雅尔,就在这处没有多少家具略微有些破败的室内紧密商议着接下来的战事。
眼见着巴雅尔看着地图不发一言,邓愈不耐烦的自顾说了起来:“……现在近十万的联盟军溃卒向着濠州奔来,而据着吴王的命令是在此截击他们,不能让王保保带领这些溃卒完好无损地回到北地。
而这些溃卒之中大都是骑兵,以我朱军步卒的两条腿肯定是追不上的,所以需要你们蒙古骑兵把这些溃兵都驱赶到火器营排列好的阵仗中,再派遣骑士护卫阵型左右两翼安全,这便是了此次的行动任务,你可有什么异议吗?”
巴雅尔本以为这些朱军肯定是要以兵力不足的原因,让他们七万蒙古军打前锋,虽然这里大都是些溃卒,可巴雅尔不会认为他们的战斗力就会为零了。方才据着斥候传来的消息,他那三万弃了马的“步卒”在西城之内,被团团包围的敌军给消灭殆尽了,死伤那么多人让着巴雅尔很是心痛。
又要让着这七万人打前锋肯定是会受到很大损伤,而且作为援军又没有获得什么确实的利益,巴雅尔心中很不情愿去打这个前锋,所以才沉默下来等着邓愈说出计策从而做些对应。
而现在听他说只是驱赶那些兵士而已,巴雅尔紧绷的身子也不禁松缓了下来,对着邓愈行了一个蒙古礼说:“之前有我与吴王将军的盟约,所以这些蒙古骑兵都是我西察合台汗国的,但是不给他们一些教训肯定是不会乖乖的投降。既然有了计划,那就按照着这计划行动吧,我们忠勇的汗国骑士肯定会完美的完成任务!”
见着这么顺利就能够与着这些难缠的胡人将军达成了共识,邓愈也是不禁松了一口气,他心中可是时刻想着吴王传密令来时的任务,除了把王保保所部的溃卒消灭在濠州城外,还有一个那就是以火器绝对的杀伤力震慑住这些西域来的蒙古骑兵。虽然不知这样做有着什么用处,但对邓愈这武将来说只要能够完成任务那就好了。
哈哈笑着解除了屋内压抑的气氛,邓愈对着巴雅尔道:“任务已经明确,那我们就先去准备吧!据着前沿来的斥候报备,溃卒已经到了总浦寨处,距离濠州也已经不足二十里,此战目的便是速战速决,所以我们必须要在蚌埠守军反应过来之前彻底消灭他们。”
知道百里外的蚌埠聚集了近二十万的守卒,巴雅尔点点头当即下去准备了。
……
原本晴朗的天空被乌云所密布,整个天穹都是乌沉沉的,但却一直都没有下雨。
此时在这一望无际的平坦原野之上,忽的出现了一只只的黑影。随着他们越行越越近,马蹄声响动临近,这时才是发现他们竟然是一队骑卒。
忽的又刮来一阵风,带着潮湿、沉闷,叫人心烦意乱的,燕子在天空中忽的掠地而过,又飞快的滑向了天空,看来一场大雨是不可避免了,只是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来。
这队骑兵队伍中间围着一个全身披甲的将军,可能他也是感到了空气中的沉闷,一下掀开了脸上的面颊,看向阴沉沉的天空时满脸的愁容:“大雨要来了,朱元璋又是紧追不舍,要去躲雨一时又到不了蚌埠府,这可如何是好。”
虽然心急,但做全军行驻决定这种大事绝对不可能会由这小小的百户长所决定的,他回头又望了望这处没有什么危险的地形,忽的掉转马头吆喝一声便是带领着所有的骑军向着来时的方向赶去。
一路快马加鞭,很快便是到了大军停驻的小树林处。这时在这小树林里头全都聚集了一队队散漫的联盟军军士,看他们脸上灰败的神色早已不复当时围困滁州时的意气风发了。
不但是他们,连着在树林中唯一搭建起来的棚子内,王保保大帅安坐于其中脸上也满是绝望。这次丢了八十万的联盟大军,不但是这南方,就连北方各处都是抵挡不住了朱元璋大军的兵锋。
见着自己身后那虽然破败但人数众多的溃卒,王保保不禁握紧了拳头,这些人都是他从军中细心挑选出来的精兵,一开始想的是围捕朱元璋时怕出什么意外状况所以把这些人挑选出来,没想到也就是只有这么些人从来安逃散出来,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有这近十万的骑军在手,以骑兵的机动性也未免会守不住延绵的北方。
然而只要能抵挡住南方朱元璋所部趁胜追杀来的大军,只要能给他一点儿时间,王保保相信以北地稠密的人口很快又是能够重新组建出百万大军。
但是眼见着这树林外边天空中风雨欲来的趋势,王保保内心之中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果然,据着那斥候百户长传来的消息,这里是是汤沟,离着那近处的濠州城还有着十里的距离,虽然骑着战马一瞬就到,但是王保保不可能不去管这身后步卒们守护着的粮草辎重。
蚌埠城内的粮草为了引诱帖木儿的援军已经被烧毁了,要是大军回了北地难免会面临着缺粮的窘境,所以王保保是绝对不会放心让这些步卒押运重要的辎重慢慢赶来,也只有在他亲自率领大军的保护之下才能够放心。
虽然一路逃来,在周边县城抢夺来了一些粮草,但是相对于十万大军来说还是太少了些,况且蚌埠处还有着不下二十万的守军,王保保转过头如狼一般凶狠的眼神望着那些被裹挟来蜷缩在树林中瑟瑟发抖的平民百姓,真要是到了缺粮的地步他是不会介意吃人的!
忽然一阵奇异的香味传来,王保保舔了舔嘴唇抚摸了下早已经饿的咕咕响的肚皮,毕竟再怎么强壮的人要是腹中没了吃食,虚弱无力之下那也只能如鸡一般任人宰割,就是因为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这才是王保保这么看重粮食的原因。
不一会儿就有亲卫捧了铁盒子前来,王保保迫不及待的接过,望着里头盛着满满的黄黄糯糯的东西,闻着那一股甜香味道就有一股想要食用的欲望。尝了一口顿时满口的清香,王保保在闭眼享受过这第一口所带来的滋味之后,也不禁加快了挥筷子的频率。
也实在是饿惨了,要不然以王保保从小接收的贵族礼仪的世家子来说,再怎么样好吃的食物也是不会让他有这么狼狈的吃相。也就是太过饿了,王保保此时才是会认为这就是天下间最美味的吃食了。
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王保保在拿着亲卫送来的水壶漱了漱口,把着满嘴的水渍擦尽问道:“这么好吃的东西是何物?”
“禀告大帅,这东西在南方朱元璋军中是军粮,因粮食产量奇高而又耐存储而闻明,叫做南瓜。”
没有亲眼见过这南瓜奇高的产量,王保保自然没有放在心上,点了点头说:“既然是朱贼军中的东西,那自然也是好东西,寻几颗种子待本帅带到北地后亲自耕种一番,也是尝尝这桃园耕种的闲情野趣。”
一阵风忽然吹来,连着地上腐朽的落叶都给吹扬起来,糊满了王保保方才洗净的脸上。对这些自然现象,他也是生不了闷气去,就要把落叶拿开再洗过脸颊,忽然天空之中一道闪电如同一条狰狞的紫蛇盘旋于长空,随即一声巨雷,整个大地都颤抖了一下。
就这一声巨响炸的王保保的心也是连着停顿了一下,待拿开脸上的残叶,忽然就有后方大声呼道:“打雷失火啦!快来灭火!”
王保保心头一惊,连着脸上的泥巴也管不得了,站起身向着后头一看,只见着在那严密军队守卫的后头一阵慌乱,闻着那股飘散在空气之中的烟火气,王保保想着可能是那道闪电好巧不巧的打在了后军的粮草辎重所处。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难道老天都要与自己过不去了么。王保保呼喝着兵士们赶忙去救火,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头看天,就有一滴滴大颗的雨露打了下来。王保保大笑出声,有了雨水这些大火又算的了什么。
大雨灭了燃起的大火,就在保保要向着来回兵士询问这辎重的情况时,忽然在这昏暗雨幕的树林之中就有一股喊杀之声响起。
实在是对这声音太过于敏感,一听见喊杀王保保原本还挂着笑意的脸上立马就是露出了狰狞,对着四周大声吼道:“什么事!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帅,有敌军埋伏在树林之中,向着我们杀来!”
一听着敌军前来,王保保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心那些士卒安全,反而更加大声的喊道:“快!快!聚集兵士一定把敌卒防卫在圈外,把粮食辎重装运好向着濠州逃去!”
听着那幽暗的密林之中应答声与着惨叫声混杂一起传来,王保保心中越发的焦急起来,听见左右亲卫的劝告,赶到了树林外面跨上了战马任由雨水滴打在身上就是迟迟不走,他在没有看到粮草被押运出来之前是绝对不会先行逃走的。
好在那些兵士得了命令,做事情也算快捷,一个接着一个很快就把粮食的布袋给搬运了出来,就在这雨幕之下又是把着粮草给搬运上了马车骡车,这才拿起了身旁的武器冲入到密林之中杀敌去了。
王保保此时没有看见他们的忠心,反而一个心思都是扑在了这粮草之上,见着粮草装运完毕也是管不得身后那些还在树林中的辎重,大喝一声就是命令着前军快些行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七十七章濠州伏击战
为了这些粮食王保保真可谓是拼了老命,不但是全军随着那慢腾腾的粮食队伍后边,连着身为全军大帅的他都是放任自己的安全不顾,自愿落在了后头。
眼见着这雨越下越大,身边的兵士也都越来越少,但是王保保却混不在意,只要这粮草到了濠州城,依据着城内守卒和坚固的城池防御,怎么也能够把那些袭杀来的朱卒抵挡住,再之后等百里外的蚌埠守军前来策应,到时自己就是绝对的安全了。
到了这个时候,在前方情况一无所知的情况之下,王保保还是认为那濠州城就是绝对安全的所在,也不知等他到了那处见着城头上飘扬的朱字大旗,又会是如何的表情。
一面抗击突然袭来的敌卒,一面赶路,王保保也不知前方斥候报备说是前方危险过了几次,整个大军不断的在掉转方向,左游右走的连着军中最是精明的斥候也是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来。不过好在倾撒了一个多时辰的暴雨终于是停歇了下来,让着本就压抑无比的联盟军溃军们好歹是松缓了一口气。
大雨终于是停了,马蹄不断踏溅在湿泞的雨水之中,王保保此时真的是要好好感谢朱元璋,落雨天里也就是在这处平坦硬实的官道之上车马才是能够行走,见左右两边那泥土坑陷里满是积水的场景,他只有一种要大笑的冲动。
“报,前方道路上有着一堆堆的木石堆积在前方,前进不得。”
王保保听见只是些木石什么的,不禁大声道:“把它们搬…搬,不对!这四周都没有密林与石山如何是有这么多的木块,中计了!”
见着身后在这官道上延绵不绝的车队,王保保大吼一声就是要命令撤退,这时后军突然传来了厮杀声,而左右两边那些原本满是积水的土地上,一个个地皮翻卷出来,一队队手持弩箭的兵士们在侧方于空地上集结,那锋利的箭头指着的就是自己道路的方向。
左右两边到处都是一人多深的坑洞,又是有着弓弩手们严阵以待。在着一片密集射来的箭雨之中,王保保知道他的骑军已经是不能够往着左右两边逃散,而后军又是被敌军袭杀全都混乱聚集在后边道路上,这肯定也是不能够往后边撤退了。
王保保望着这突然就感觉细狭的道路,而左右后三面设计围困,敌军明显就是要把着自己驱赶的到前方去,保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大吼了一声,但是在这惨叫喊杀混杂的军队里这一叫声显得是那么的细小而无力,他已经控制不住大军了,所有的兵士在把着堆积在前方碍事的粮车掀翻在两旁,一队队的骑手们架着快马就是向前冲去,他们都想要冲出这三面包围、只能被动挨打的包围圈。
马速也只是提起来一阵,在面对着前方堆积在一块的巨石木头,他们也只能够纷纷下马搬运着这些障碍物。搬了许久,这些已经沦为苦力的骑士们在望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与着前方那永远看不到尽头的道路,又在左右两边不断射击着箭矢的压力之下,原本就是灰败的脸色顿时就露出了绝望。
就在这绝望气息的蔓延之下,前方的兵士搬运着木头石块,在这一条血路之上还要搬运着自家兄弟的尸首,直至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为了不给后边士卒们添堵他们都纷纷跳进了那深深的坑洞之中,不断喘息着等待上方石块的压积或者到了战后在那一队队手持兵刃的胜利者威胁下再重新走出坑洞,无力得做那可耻的降卒、奴隶。
在搬运了不知多少石块,不知累瘫了多少士卒,终于是看见了前方的尽头,他们的眼睛都盯在路面之上,在见着不远处路面上没有了了石块与着木头,一个个都是欣喜不已,直到他们高兴过后才一步步望见那些早已在阵前严正以待的朱卒,他们手中持着那令人恐惧的长管火铳。
他们都慌神了,他们在来安大战之时已经被这些火枪给打得丧胆,一见前方又是聚集着一队队手持长枪的朱卒,不管身后是如何密集的箭矢,他们都是在缓缓后退没有一人敢再次上前去。
邓愈一见着这些蒙古人居然在后退,看他们不断颤抖着的双腿,仿佛只要自己大吼一声就一定会跪地投降!虽然这样能够兵不厌血地夺得胜利,这也应该是很荣耀的事情,但是对于邓愈来说他要的不是这种效果,他不但要这些蒙古人,还要那些同盟的巴雅尔的胡军,在见到朱军所部的火器营后人人都要胆寒,全都生不出抵抗的心思。
虽然有能力抵挡住他们的进攻,但是面对着这些就要跪地投降的蒙古士卒还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邓愈脑中一阵琢磨,便是令了处于阵后的投掷手们纷纷上前。
这些投掷手也都是在军中细选出来的,都是选些力大准头也精准的兵士,这就是一些专门投掷手榴弹的队营。他们在得了邓愈的军令之后,走到阵前一个个娴熟无比的点燃了手中的手榴弹,对着前方的蒙古士卒方向再在心中在默数几声,一个个黑不溜秋的东西顿时抛了出去。
虽然刚下过雨,但是这平坦的路面之上也没有多少积水,虽然这些手榴弹早已改良过引线也都缩短了许多,但要是落在地上难免不会有引线被水渍砸灭的现象发生。但这一切的外因对于这些专门投掷的士卒们来说根本不是事情,这一个个的兵士朱元璋也在他们身上投注了大量的心血,所以他们也都不负众望地在手榴弹就要落在人群的地面上时,引线刚好燃尽,一声声预料之中的爆炸声也就接连响起……
由于前方的蒙古士卒大都是搬运了太多东西,一时脱力又在心中绝望之下难免会心生恐惧想要投降保命。但对于后方那些苦苦抵挡住左右两边不断射来的箭矢的军士们来说,心中早就憋着了一股火气,再见着前方被手榴弹爆炸清空出的一处大道来,他们想都没想连忙弃了座下早已身中数箭眼看不活的战马,在血性的激发下一个个手持弯刀在一片怒吼声中就是向前攻去。
邓愈见着蒙古兵卒果然如自己预料的一般,红着双眼攻来,大笑一声便是令着投掷手退下,手一挥顿时那些早已调整好的火器营兵士们的枪响便是接连响了起来……
在蒙古士卒们奋力跳躲着前方的木石、甚至是前方冲锋的兵士的士卒所制成的障碍,一旦全心关注在了脚下,对于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