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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吃着,鹦哥传信回来。
“主人,沈府出大事儿了!”
“出什么事了?”
采薇八卦兴起,举着一块儿馒头,都忘记往嘴里送了。
鹦哥‘巴拉巴拉’的说:“主人,沈老爷病了,是被他的二姨娘给气病的,听说他的二姨娘生的这几位公子小姐,都不是沈老爷的种,沈老爷窝囊不过,病倒了。。。。。。”
“大夫人呢?还有大小姐呢?她们怎么样了?”
采薇才不管沈老爷是否被气病
“大夫人在查府里的账,好像是说府里这些年的进项缺了不少,不是被谁给挪去了;大小姐在沈老爷榻前侍疾,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回来吧!”采薇关闭了意念。
看来,菊花母女已经出手了,崔夫人也已经夺回了她掌管中馈的权利,要开始清算总账了!
采薇松了一口气,作为菊花的朋友,她能帮到她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至于彦姨娘,不用崔夫人出手,那沈知县就第一个饶不了她,收回她掌家之权都算轻的,搞不好连她的命都要收了去。不过,对她这种阴毒的小人来说,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身为妾侍,她不恪守本分,不分嫡庶尊卑,还处心积虑的谋害主母,欺压嫡女,把府里搞的乌烟瘴气,如果不是她做得太过分,采薇也不会刻意去揭露她的罪行,所谓多行
露她的罪行,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吃过了早饭,采薇决定回客栈去。照沈家目前的情况来看,崔夫人这一天半天儿的怕是没工夫跟她去买庄子了,所以,她去了也没用,还不如回客栈去补觉呢,昨夜在空间里做了一整夜的五香花生和五香黄豆,她现在真是又累又困,乏得很呢。
打定主意,她折回了身子,朝着客栈的方向去了。
这会儿,街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街道两边的茶楼,酒馆,当铺,作坊都陆续的开了门儿。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街上行人不断:有穿着绸衣的贵公子,有挑担赶路农夫,有驾车送货的伙计,有赶着毛驴拉脚的脚夫,大家都两边的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走着,去忙着办自己的事儿,只有采薇一个人闲适的张望着,眼睛从两旁的屋宇、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扫过,悠闲的不得了。
“采薇!”
一声嘶哑的女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带着极力的隐忍和压抑,轻声呼唤着。
采薇回过头,却看到穆采瓶正蓬头垢面的站在距她不远的地方,衣着破烂,身上脏得像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一样,那张曾经细腻嫩白的脸上,鼻青脸肿,右脸颊上,还带了一块明显的伤疤,此时,正狼狈不堪的看着她。
采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采薇,大妹妹!”
采瓶急切的向前几步,拦在了采薇的面前,带着哭腔:“大妹妹,妹妹,请看在我们是一脉所出的份儿上,帮帮姐姐吧,姐姐已经走投无路了!”
说着,‘噗通’一声在采薇的面前,哽咽起来。
“自从去年年底被律家人发现我们家里有律家的东西,律夫人便将我们一家子全都当成了贼,任凭我们怎么解释都不肯听,这几个月来,她变着法的折磨我们,爷爷和爹,还有大哥二哥,都被她派人拿去,做了她家里的苦力,动辄打骂不休;奶奶和娘被她逼着出去借钱还债,要是每个月凑不到五十两银子,就往死里的打我们一家子,可因这个月实在凑不到着五十两的银子,律夫人便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将我送到了下等窑子去接客,我实在受不了那种折磨,就在前几天偷偷的跑了出来,逃到了这里。”
“可是,我的路引和身份文牒都在律家,没有身份,想找份糊口的差使都不能够,如今又被律家人追到了这里来,倘若被捉回去,律夫人定会活活打死我的,求妹妹了,看在我们都姓穆的份儿上,帮帮姐姐吧!”
说完,不顾额头上的伤,对着采薇‘砰砰砰’的磕起头来。
采薇抱着胳膊冷笑:“我该怎么帮你呢?是按你昨天说的,让律夫人的两个狗腿子将我拿到律夫人那里赎罪,还是给你银子,帮你躲藏?”
穆采瓶一边儿哭,一边儿膝行到采薇的脚下,拉着采薇的裙裾,哭着:“大妹妹,你别怪姐姐,昨天是因为姐姐知道你有功夫在身上,他们定是奈何不了你,才特意那么说来好脱身的。。。。。”
“呵!”
采薇冷笑,猛的一把拽开自己的裙角,差点儿将穆采瓶甩个大跟斗。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思悔改,还在为自己的行为百般狡辩,看来,你真的是不可救药了!”
说着,提步就走。
穆采瓶见采薇走了。急忙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跑在采薇的身后,哭哭啼啼着。
“妹妹,我知道是我们一家人不好,从前不该那么对你们,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们都已经遭到报应了,家里如今已经散了,你还不满意吗?难道你一定要我们都死了,才能解你的心头之恨吗?”
说完,倏地拔下头上的木头簪子,对准了自己的喉咙,发狠的说:“好,既然妹妹不肯原谅我,那我就以死谢罪好了,反正我已经被律家逼的没有活路了,抓回去也是一个死,不如就死在妹妹面前,也好让妹妹出口恶气。”
说罢,举起簪子狠狠地刺了下去。
木制的簪子尖尖的,极其锋利,若是刺下去,定能在喉咙上刺个血窟窿。眼见得簪子就要落下来了,采瓶却一点儿惧色都没有,闭了眼,咬着牙,只管向下猛刺。
电光石火间,采薇疾步上前,一把钳住她的手臂,将那只木簪子夺了下来,丢在了一边儿,语气森然的说:“穆采瓶,如果你认为你在我面前自残就会让我对你产生内疚或同情,就会出手帮你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你死了也好,残了也罢,都跟我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从上次你端着滚烫的茶想毁我容貌那一刻起,你我之间就已经没有半分的情分了,既然你没有看在我们同出一脉的份儿上对我手下留情,凭什么要求我看在同出一脉的份儿上来帮你?”
“正如你所说,你和你们家今天遭受的一切,都是遭了报应,报应你们一家从前对我们的残酷、冷血,这是你们应得的下场,你要么乖乖的去认命,要么自己去想办法摆脱这种处境,只是,千万不要拿自己的命来跟我赌,因为,你输不起!”
说完,冷冷的一甩手,转身快步离去。
穆采瓶披散着头发,狼狈不堪的站在街上,看着采薇清姿绰约的背影,一身的锦绣华服,头上戴着的八宝金簪,眼睛渐渐的猩红
渐渐的猩红起来,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穆采薇,你装什么装,要不是你,我们一家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给我等着。。。。。。”
回客栈时,恰好路过‘时珍堂’医馆,采薇随意的向医馆的方向瞥了一眼,一下看到了刚刚吃早点时遇到的喜妞,正双手支着腮,坐在医馆门前,大眼定定的看着医馆旁边的点心铺子。
“姐姐!”
一声欢快的童音响起,只见狗蛋儿迈着小短腿儿,从医馆里撒着欢儿的向采跑来。
采薇迎了上去,笑道:“你怎么在这里?”
狗蛋儿说:“我陪爷爷在医馆里针灸呢,远远的看着像是姐姐,结果跑出来一看,果然是姐姐!”
采薇刮了刮他的小鼻子,笑着问:“找姐姐做什么?早饭吃了没?”
“狗蛋儿想姐姐了,早饭也按时吃了!”
小娃子笑咪咪的说:“有了姐姐给的银子,我跟爷爷每天都能吃饱饭呢。”
说完,回身指了指坐在医馆前面台阶上的小女娃,悄悄的说:“我还给喜妞买了一块桂花糕呢!”
采薇顺着他短短的手指,向喜妞望去,见喜妞正乖巧的坐在那里,一双大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点心铺子,片刻都不曾移开。
“她在那里干什么?可是馋点心吃了?”
“不是!”
狗蛋儿一听姐姐误会了他的小伙伴儿,立刻摆着手儿替她澄清。
“喜妞的娘在点心铺子里做工,她在外面儿等她娘。”
采薇叹道:“喜妞为什么不到铺子里去等她娘呢,小女娃子家,独身坐在外面,被花子拐去了可怎么好?”
狗蛋儿听了,撅了撅嘴儿,小脸儿上露出了憎恶的神色:“点心铺子的老虔婆怕喜妞偷吃她家的点心,不许喜妞进铺子,就连她娘每晚下工时,都要搜一遍身呢!”
采薇说:“等过几天,姐姐要在郊外买一座大庄子,你去问问喜妞儿和她娘,是否愿意跟姐姐到庄子里去,若是她们愿意在庄子里做事,她们娘俩就可以整天在一起,再不用分开了。”
“有这么好的事儿?”
狗蛋儿的小脸儿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姐姐,我跟爷爷可以去吗?我们都能干活儿的,我能放羊,爷爷可以打更,我们都不会吃白饭的。。。。。。”
采薇捏了捏他的小脸儿,笑道:“可以,不仅是你们,就是乞丐、傻子,没有劳动能力的,只要他们是好人,就都可以住到庄子里去。
其实,采薇早就想好了,要在庄子里办一座赡养堂,赡养那些没有劳动能力的社会弱势群体,有劳动能力却没有生计的、无家可归的人也可以住到那里去,但他们要付出劳动才有资格去住,她会按照他们的劳动量付给他们酬劳,那座大庄子里,只要劳动的人,都能有钱赚,没有劳动力、不能劳动的,虽然没有钱赚,但是也可以和大家一样吃的饱、穿得暖!
“太好了,姐姐,我这就告诉喜妞儿和爷爷去。。。。。。”
狗蛋儿撒呀尥蹶子的跑了,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喜妞儿和爷爷,看着他欢快的背影,采薇会心的笑了,她既然继承了慈海真人的仙岛,就理应把慈海真人与人为善的精神传承下去、发扬光大。。。。。。
------题外话------
妞们,对不起,今天是某位蠢作者的生日,她本人都已经忘记了这事儿,结果被她那犯二的男人给拉出去玩儿了一天,美其名曰要给她一个惊喜。
我勒个去——
其实,某位作者君根本就不愿意出去,在玩儿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开森,满心想着写文文的事儿,但是又不忍心拂了男人的一片心意,然后,带着一张笑僵了的脸,在九点钟的时候被放回了家,然后,文文只写出了这么多…。
哎,真是对不起,窝啥也不说了,蠢作者答应大家,明天万更走起
群么么——
第四十六章 朝阳获救
荒僻、茂密的森林里,杂草丛生,野兽低鸣,一棵棵参天的大树紧罗密布的生长着,遮天蔽日,将森林遮得黑压压的,明明是正午时分,这里却如日落西山一般,阴森森的,透着一股荒凉和诡异。
丛林中,一群挎着弯刀的辽丹人,正骑在马上,在密林中奋力穿梭着,这里是通往北方的小径,比走官道要省很多的时间。只是,有利就有弊,据说,这座林子里常有劫匪出没,杀人劫货,绝不留活口。
这些传言若是放在别人的耳中,或许会引以为警,但是听在萨克努的耳中,却激起了他满身的兽性。
好久没杀人了!
正好他现在心里烦得慌,若是可以亲手杀几个人来发泄一下心里的烦闷,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因此,他选择了走小路,并迫切的期望着劫匪快点出现,如同猎人期待猎物快点儿出现一样。
森林的深处,数百个身着黑衣,蒙着面的冷血杀手,执着弓箭,隐在树丛的后面,等着那群辽丹人的靠近。
一个身材瘦小的黑衣人,将头贴在了地面上,侧耳听了一会儿,起了身,转身跪在了一个带了鎏金面具的男子面前,道:“少主,那群蛮子距咱们还有半里的路程,一炷香的时间应该就能到了。”
“嗯!”
戴着面具的男人低声应了一句。
他墨发高束,身材颀长,虽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那一身的气度风华,衬得他神采英拔、器宇轩昂,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手上还执着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剑,此时,正在用一块干净的帕子,专心的擦拭着那剑刃上的寒光。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男人扔到手中的帕子,将长剑归入剑鞘。凉声道:“散开,准备!”
“是!”
数百个黑衣人齐声低呼,立刻‘刷’的一下散了开来,成半包围状,分别隐藏在了草丛中或大树上,几百个人在行动,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密林中,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响。
萨克努的人马越走越近了,大队的人马和车轮的咕噜声,惊起了林中的飞鸟一片。
他骑着黑色的汗血宝马,走在最前列,淡蓝的眸子因为兴奋而闪闪发光,那幽兰的光如无行的利箭一般,射到了前面的草丛中、树冠上,随即,他扯开嘴角,呵呵的大笑起来。
笑声未至,一道利箭忽然从前面破风而出,如闪电一般直射向他的胸口。
“有刺客——”
侍卫长高举起辽丹的弯刀,高呼着:“保护大王子——”
瞬间,一百多个侍卫打着马,潮水般的向他的方向涌来,将他团团围住。
“嗖——”
“嗖、嗖——”
无数支利箭向蝗虫般的飞射过来,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保护主人!”
辽丹的勇士们高呼着,挥舞着手里的弯刀,将密密麻麻的利箭拨到了脚下。
然而,那些箭太过密集,还是不少的箭射到了辽丹勇士的身上,不多时,便倒下一片。
萨克努一面挥舞着弯刀,拨开那些如蝗的利箭,一面纵马疾向前面逼近,在靠近一颗大树的时候,他忽然一挥手臂,手腕上的钢环儿‘铮’的一声飞了出去,飞到了树冠上,只听得树冠上一声闷哼,一个黑衣蒙面人跌落下来。
“啊——”
一声惨叫。
掉下来的黑衣人被他接住了,当做活盾牌,挡在了他的马前,替他挡住了飞射来的十几根利箭。
完全进入了刺客们的包围圈,萨克努兴奋的双眼灼灼发光,他随手扔掉刺猬般的的肉盾,举着辽丹的弯刀,向树丛中挥刀砍去。
“啊——”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刺客们虽然都是江湖上训练有素的杀手,但他们一向杀的都是些普通人,哪里见过这种刀枪不入,又力大无穷的怪物,他们又哪里是这怪物的对手,眼下,就只剩下引颈待戮的份儿了。
萨克努杀人的速度很快,简直就是秒杀,那口圆月弯刀,如雪片儿一般,见影不见形,只在瞬间便收割了几十个蒙着面的人头。
而另一边,辽丹的勇士们虽然死伤过半,但剩下的,都成功的突破了箭雨阵,举着辽丹的弯刀,嘶喊着冲杀过来,这群黑衣杀手们近距离的厮杀。
辽丹的勇士骁勇善战,但杀手们也不是吃素的,除了刀剑上的功夫,那些江湖的手段也让这些辽丹人应接不暇。暗器、迷药,轮番上阵,将突破箭雨阵的勇士们又杀死了不少。
大家都在忙着搏命厮杀,谁都没工夫顾及停在队伍后面的马车,等到萨克努察觉时,那辆马车早就不见了踪影。
“杂种!”
萨克努恶狠狠的骂起来,他一拳打飞了一个偷袭他的黑衣人,又顺手撕下一个挥刀砍他的杀手的手臂,扔在了一边儿,骑马跑到马车原来停放的地方,顺着马车的印记,打马向马车的方向追去……
此时,朝阳紧张得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她蜷缩在马车的车厢里,任由落雪将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贴在她的脸上,又将她那满头的珠翠取下来,挽成了一个村妇梳着的发髻,在髻上斜插了一只简陋的木簪子,换上一身破烂的粗布衣裳。
“公主,好了,我们走吧!”
落雪低声说着,她自己也易了容,换上了一身粗布的衣裳,打扮成了一
布的衣裳,打扮成了一副标准的村姑的模样,身旁还放了一篮子的野菜。
据皇后娘娘说,锦贵妃已经知道了理国公府要劫人救人的计划,一定会在林子外安排人手,等着将他们一网打尽的;而且,萨克努一旦发现她们不见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翻遍整座林子,也要找到她们,所以,眼下只有靠这样的法子出这片林子了。
她敲了敲车壁,车子无声的停了下来。
落雪扶着朝阳下了马车,又将那一篮子野菜道具跨在了胳膊上,拉着朝阳:“公主,咱们走吧!”
朝阳咬着嘴唇,看了看车辕上戴着鎏金面具表哥,低声道:“大表哥,谢谢您!”
莫子期看了她一眼,凉凉的说:“不用客气,保重!”
便一抖缰绳,打马飞也是的去了。
“快走吧,别看了,万一来人就糟了!”
落雪提醒了她一句,拉着她走开了。
朝阳一边走,一边担心的说:“大表哥驾着我的车离开的,会不会遇到麻烦啊?”
落雪道:“公主放心吧,老国公爷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待会儿就会有人代替了子期公子驾车引开萨克努,子期公子不会有事儿的。”
听见落雪这样说,朝阳才放下心来,低着头跟她走了一会儿,又小声道:“落雪姐姐以后别再叫我公主了,只叫我玉儿就行了,免得被人听去了惹麻烦。”
落雪笑道:“公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