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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并不懂苏游的理论,却还是附和着点了点头。
王伯当却问道,“六百万两?如果买粮食能买到多少了啊?先生真的确定需要这么多?”
苏游想了想措辞,才缓缓地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这个钱是善后用的,那些操纵粮食价格的,他们的目的不只是我苏游,也不只是捞一笔,而是要把扬州城的钱庄票号一扫而空。我如果不准备好这个钱,扬州城的银钱就成了人家的,我们还是要仰人鼻息,相当于输得一败涂地。”
王世充听了苏游之语,有些担心地说道,“下官说句不合适宜的话,经略使还别见怪。”
苏游点了点头,“你我现在同舟共济,行满请直言。”
“我听说经略使下江南是为商税来的,也知你建码头弄市舶司的计划,按理说,这些才是商税的来源,这才是你此行的重点啊。下官总觉得你现在满脑子都在钱庄票号上,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呢?”
苏游当然没法告诉他,这个时代如果正常发展下去,就是金融为王的时代,不过,王世充此时能把主要矛盾提出来,也算是他与苏游推心置腹了。
或许,这也是王世充的目的所在吧?
即便如此,苏游还是没好气地回答道,“这个东西现在是矛盾的核心所在,解决了它,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王世充似懂非懂,却也不好再问,只好点头道,“那这个钱从哪来呢?”
“借。”苏游斩钉截铁,只回答了一个字。
按苏游现在的想法,这钱的来源主要有两个,一个是靠萧玮拉拢的力量,但这些钱苏游能用的不会太多,按照他最开始的分析,萧玮这些粮商占有的银钱与各大钱庄想比,占有率连一半都不到,这还要抛去那些幕后黑手本身拥有的粮行以及倒向他们的粮行。
萧玮能够拿出让苏游使用的钱,有两百万就算不错了。
另外一个来源,就是借,也就是向齐郡钱庄和东都钱庄借,他们与扬州钱庄是天生的竞争对手,如果苏游不是他们必杀的敌人的话,他们没有理由选择与元家的人合作,而不是苏游。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谈合作了,而时间是关键。
苏游一到驿站,就对王世充说道,“把夏子薇兄妹帮我请来。”
王世充应声而去,王伯当才刚关上门他就返身回来了,后者正在诧异时,他便开口道,“萧氏商社的萧东家来了。”
苏游说了声“快请”,便站了起来,然后便看见萧玮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苏游一边给他倒茶,一边劈头盖脸地问道:“能凑起多少钱来?”
“不到一百五十万贯。”萧玮简单地报出了数目,又有些难为情地解释道,“这个数已经是小人反复劝说,才凑出来的。”
苏游笑了笑,“挺好,用这些钱买粮食足够了。”
萧玮倒没想到这个答案会令苏游满意,难得松了口气。
330收网在即
苏游回到扬州已经是第六天了,这一天他设计的大观园终于正式开工,难民们的生活从此开始步入了正规。
没有沦为难民的扬州城百姓却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其时麦铁杖和萧玮等人都已经从各地赶了回来,——他们出发的时间不一样,但结果一样,——都是铩羽而归。
在麦铁杖和萧玮离开扬州又回到扬州的四五天中,苏游终于说动了东都钱庄和齐郡钱庄,他们与苏游联合起来开始孤立扬州本地的钱庄。
当然,联合并非只是说说罢了,还得需要他们拿出真金白银。
每家二百万贯,一共四百万贯。
有了这些钱,苏游和麦铁杖终于算是松了口气,不过后者对于敢在扬州城作乱的捣蛋分子并不敢掉以轻心,于是江都郡的牢房再一次面临满员的尴尬。
此时,两人正在大观园一线指挥着难民们劳动,因为现在施工的难民会得到粮食和工钱,所以他们的积极性与在自家的土地上种地差不多。
趁着无事可做,麦铁杖倒是埋怨起苏游来了,“兄弟你对张家下手太快了,如果这事我能参与一份的话,说不定会保住扬州郡守的位置呢。”
显然,扬州陷入了二十多粮食的恐慌后,麦铁杖意识到自己乌纱不保了。
“离开扬州也未尝不是好事,陛下雄心壮志,这几年频繁对外用兵。。。。。。”苏游说到这的时候顿了一下,又叹道,“我倒觉得沙场更适合大哥啊,大哥能够建功立业,加官进爵不是难事。”
麦铁杖摇了摇头,苏游也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
毕竟,沙场上不好混,牧守一方做点实事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譬如现在,扬州城出事了吧?
“大哥难道是想做个富家翁?元宵前你不是还抱怨我弄这个七海商社的时候没有邀请你吗?不如待扬州的事情评定下来,咱们在一起做海贸?”
“你这个吧。。。。。。。两头得利,这便收商税,那边赚大钱,怎么都亏不到你。”
两人正说笑时,却听说萧玮过来拜访。
苏游当即收敛了笑容,说道,“有请。”
尔后便见萧玮步履沉重地走了过来,他给两人行过礼后,便开门见山地把来意说了出来,“仓库中的粮食最多只能坚持五天了。。。。。。”
说起来,苏游在最近这几天已经实行了配给制卖粮,早已规定了每人每天买粮不得超过十斤,但仓库里的存量还是太少,麦铁杖和萧玮等人出去买回来的粮食也只能坚持一两天。
此时此刻,麦铁杖也只能把责任归结到自己身上,“哎,都是我无能啊。”
萧玮自是感同身受,也不由得一叹,“他们这是逼我们卖高价米啊!看来他们早就布好了天罗地网,算准了我们最后走投无路。所以有恃无恐的一天一个价,就等我们就范了。”
苏游不置可否的哼一声道,“粮券现在什么情况?”
萧玮如实答道,“五天的时间,销。售了近两百万贯的粮券。”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瞎子都能看出现在的票劵面临崩盘的风险,老百姓却置若罔闻呢?
苏游淡淡地答道,“还能坚持五天是吧?时间足够。他们不是想把粮价炒起来吗?那就跟他们对着炒,争取把粮价炒到二十贯一担。。。。。。。”
“这。。。。。。。”萧玮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苏游,要是这么下去的话,扬州城准得出事不可。
“去吧,我还有底牌,过几天你就明白了。”苏游云淡风轻地说完这话,手一挥,直接把萧玮赶走了。
倒是麦铁杖有些战战兢兢地问道,“刚才听你一说粮价,我怎么感觉幕拍兀磕愕降状虻氖鞘裁粗饕猓俊�
尽管麦铁杖和苏游利益相关,但看着他如此丧心病狂,他还是有些忍不住担心起来。
苏游也不知怎么解释才好,想了半天才说道,“你明白现在是什么形势吗?现在是以元家为首的扬州钱庄带领少数几个商会再与我们为敌,简单而言就是,他们不想让粮价降下去,——我们把粮食卖出去,他们则不断地从我们手上接受粮劵,因为他们坚信粮食价格会不断地涨,所以手中的粮劵每天都在涨价,而这些粮劵是可以从我们这里换到粮食的,也就是说,老百姓同样可以从他们那里购买粮劵。。。。。。”
“他们就不怕这粮劵变成一堆废纸?”
“显然不会,因为现在粮店摆明了是咱们撑腰的,朝廷的威信摆在那儿。。。。。。。说起来,你还是不理解这其中真正的奥妙,其实他们之所以对现在粮劵有信心,也是因为咱们回收了很大一部分。”
麦铁杖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
苏游只好继续解释道,“咱们卖出去粮食和粮劵,他们收购粮劵,咱们的人再扮成老百姓从他们手中回收粮劵。。。。。。。这样,咱们从差价中把他们的银子变成粮劵,让他们的粮劵每天都变多,咱们发行的劵也每天增加。直到某一天,咱们卖出去以后,就不回收了,然后突然把粮食降价,这样的话,他们手中的劵就不值钱了。”
“前提是,咱们要有足够的粮食。”
“放心,三五十万石完全没问题!”苏游肯定地说道,而后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时间是个关键,毕竟粮食可以从各地运进来,所以这炒价的过程不宜过长。”
“原来如此。”麦铁杖当即恍然。
五天的时间,萧玮终于顶不住压力,开始贴出了仓库中粮食告罄的布告,扬州城的粮价则飙升到了十五贯一石的价格。
元尚武也似乎知道了苏游的策略,开始秉承只进不出的原则,大量囤积粮食以待奇货可居,听说码头上的粮食已经售罄,他不由得笑了起来,“一定要顶住压力,争取让价格达到二十贯!”
现在他倒希望萧玮还能坚持几天,因为再炒三五天的话,粮食每石达到二十万贯完全没有压力。
不过,现实的压力总还是有的。
扬州城的老百姓已经无数次冲击他的钱庄,并指着他的脊梁骨骂起了他的祖宗十八代,可元尚武根本不在乎,反正到时候把粮食一抛,赚完钱就走好了,完了他还干他的航运去。
苏游同样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要不是因为王世充冷血无情,说不好他的新官衙早就被饥饿的老百姓给冲垮了。
麦铁杖的压力同样不小,被人指指点点地骂着的感觉真心不爽。
直到第六天,萧玮的粮店门口早早地就排起了长龙,这些人虽然知道粮食早就售罄了,但仍是不死心。
终于,门开了,粮食也还是照样卖。
排队的人松了口气,哪还会在乎涨到了十六贯?
元尚武摸着下巴,“原来着萧玮也使诈,却不知他还有多少存粮?或是秘密运回了粮食?不用想,吃进!”
苏游的官府中,吕笙郑重其事地拜见了苏游,笑着道,“不辱使命。”
“辛苦了。”苏游点了点头,又笑问道,“他们运回来多少粮食,人都还好?”
“足足有三大船,咱们这些小船装个四五十船都没问题,夫人他们都好,只是少了两个人。”吕笙如实回答道。
“哦?”苏游有些不解地问道。
“张仲坚和元七娘子没有回来,他们带着部分百济吃不下的上品直接去了新罗;对了,七艘船都回来了,他们去新罗的船是在百济直接花钱买的。”
“原来如此,那你还得辛苦一趟,再次返回杭州湾去。”苏游细思了一会,缓缓地说道。
“好的,不知这次?”吕笙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次需要你沟通张镇周,让他答应你,把所有粮食运来扬州。我保证,这些粮食只需要在扬州码头亮个相就行。”
“不太明白。”吕笙摇了摇头,但还是坚定地说道,“先生放心,这事保证办好。”
“辛苦你了。”苏游拍了拍他的肩膀,却又听说萧玮来了。
萧玮这次的表情似乎轻松了些,进来后有些不相信地对苏游道,“原来/经略使早就有了计划,真是决胜于千里之外,运筹于。。。。。。。”
“行了行了,我的帽子已经够高了。”苏游笑着摆了摆手,吕笙能够在关键时刻出现,他也兴奋不已经,但现在显然不是高兴的时候。
“说起来,这次也是误打误撞,张将军原本是要再次东征的,可朝廷无粮啊。但我知道百济不缺粮,所以便打算以粮食来支付他的资金,百济除了粮食也不剩别的了,所以拙荆也只能多运些粮食回来;毕竟大隋的粮食是非卖品嘛。”
萧玮当即小心地问道,“不知一共有多少粮食?”
“放心,足足有一百万石,够扬州城老百姓吃上一年的。”苏游给了他一个放心的手势,又伸出了五根手指,斩钉截铁地说道,“五天,五天时间就是咱们胜利的时候了;到时候把粮票和粮食卖回原来的价格,我会用五十艘船来证明咱们不缺粮。”
“粮食突然从每石二十贯回归到一贯,怕是要引起哄抢。。。。。。”
“这都不叫事,扬州城现在还是麦铁杖说了算。”苏游笑了笑,又想起了当初进城时看到他穿着戎装的样子。
331一泄千里
二月十二,花朝节。
粮价终于从每石十五贯涨到了二十贯。
五天的时间,犹如五十年,这五天的时间,谁都不好过。
扬州城的老百姓看着每日变高的粮价,犹如生活在地狱之中,他们整天想的就是到底要不要买粮,买多少粮合适,还是干脆变卖家产带着钱离开扬州。
扬州城的官吏,也就是苏游和麦铁杖等人,同样忍受着煎熬,是拒绝老百姓的一次次求见要求,是一次次扪心自问这样的计划到底行不行得通。
商铺的老板同样艰难地挨着日子,萧玮顶着压力从元氏手中高价收回一些粮食,又凭着苏游从百济弄回来的粮食卖出了更多的粮劵。
元氏的人,则似乎看到了曙光,因为粮食的价格终于涨到了他们心目中的价格。
入夜前,元尚武带着几十个随从最后一次巡视了秘密建造的几十个粮仓,那些粮仓中囤积的粮食足有二十万石头。
元尚武对于这样的成果显然欣喜异常,当即大手一挥,“明天开始大量抛售咱们手上的存粮,就按每石二十贯的价格走!”
他的手下们当即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这段日子里他们承受的压力也并不轻松,生怕一早起来粮食就回到了原来的价格,而他们手上的粮食只能烂在谷仓中。
第六日,最好的决战时刻随着黑夜的离开而终于到来了。
首先传出来的消息是扬州钱庄下辖的粮铺打出了二十贯每石的价格,每人限购
也不知是谁当先看到了郡衙门口的布告,而后失声叫了起来:“今天粮食的价格是每石一贯!而且买多少有多少,不限数量!”
周围的人都以为他发了失心疯,而后有些不敢相信地凑了上来,结果是更多的人发了疯。
粮食从二十贯每石回落到了每石一贯,而且不限量!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仅仅只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就传遍了全城。
先是听到消息的人不敢相信,再而是元氏商社的人集体傻了眼,皆以为官府只是一厢情愿。
每石一贯的价格,谁舍得卖?
虽然一贯的价格对于元宵前的三百文像是涨了几倍,但昨天明明才二十贯的啊?
元氏商社的人显然不可能把高价收来的米贱卖,当即果断关门了。
“走,咱们去买米去!”也不知道是谁高呼了一声,人群当即浩浩荡荡地出了城,直奔码头而去。
刚出城门,老百姓就感觉今天有点不一样了,因为麦铁杖和赵信再一次全副武装了那一千多士兵,扬州城此时加强了防守,码头上带甲的兵丁也比平日多了许多倍。
苏游也在三百护卫的拱卫下迎向了人群。
面对着汹涌而来的人,苏游也难免有些害怕被踩着。
王世充显然不是善茬,当即举起了道,暴喝道,“要买米的都排队,一个一个来,少不了你们的!”
苏游也高呼起来,“粮食,大大的有,现在码头上就有五十船粮食,这些粮食今天卖每石一贯,明天还会降价,只卖五百文!”
苏游这个降价策略,显然是为了阻止元氏的人趁机抛售粮食和粮劵,而降价要是不断降低的话,他们手中的劵就贬值了,粮食更是再不会有人问津。
听了苏游的话,人群中爆发出了一声欢呼,但更多的人选择了半信半疑。
赵信此时也凑了过来,高呼道,“诸位,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可派出一百名代表进入码头,本官让你们看看船上的粮食。。。。。。”
一百名百姓代表很快被推选了出来,他们被赵信领导了码头上,然后他们又分开成五十组,两人一组上船查看船上是不是真有粮食,是不是真有那么多粮食。
其余排队的人则安静了下来,既然明天还会降价,他们何必急在一时买呢?
一百人很快出了码头,然后就把消息传了出去:经略使并没有骗人,码头上的粮食足有一百万石,扬州城老百姓一年都吃不完的!
自然,买粮食的人也还有,他们终于体会了随心所欲的购买愿望,而后便有些后悔。
既然明天价格还降,何必买那么多呢?
更多的人显然都是这个心态,原本来码头就是买粮的,但现在却只能忐忑地散去。
同一时间,元尚武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听完手下的报告后,忍不住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粮价怎么突然就回到了二十天前呢?他们从哪来的勇气?他从哪弄来的粮食?”
那掌柜使劲摇了摇头。
“还不快去查!”元尚武声嘶力竭地怒喝道。
“是。”那掌柜应了一声,见机而逃。
盏茶功夫后,另一个狗腿子给元尚武带来了最新消息,“这会已经查明了,有人发现最近七天每天都有三艘运粮船进入码头,但萧氏商社每次卸一船粮食售卖罢了,而几年一早,有五十艘粮船从运河南边过来的,到这些粮食的来历至今尚未查明。”
“五十船?这么说他们不是有一百万石粮食?”元尚武使劲摇了摇头,又对那狗腿子吼道,“不是让你们在运河两头布下天罗地网了吗?之前几天每天三船也就吧了,怎么让他们一下进来五十船?”
这狗腿子没法回答元尚武,只是战战兢兢地跪着,牙齿在打颤,身子也如筛糠一般。
元尚武正要对这能说不能干的狗腿子施以酷刑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