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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孙媛媛经常来她家,有吃有住的,父母把她当亲生女儿看。
林妈妈自然不理解,她们两个怎么就陌路成仇。
“媛媛,清儿她现在情绪不稳定,你还是先回去吧,不然的话,这么闹下去,你动了胎气,对谁都不好。”林爸爸终于发话了。
孙媛媛咬着唇,委屈万状的表情。
“清儿,早晚有一天,你会原谅我的。”
“滚。”林清只觉得这句话很恶心,伸手拽她出门,嘭得将门关上。
如果非要把孙媛媛在她生命中做个诠释的话,失去她,就像剜去生命中的毒瘤,然而尽管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远离,这人却阴魂不散,竟然还要侵入她家里来。
把她赶出家门,是非做不可的选择。
“清儿,妈妈觉得,你和穆家不合适……”
林妈妈终是把心中的担忧说出来,正如林清所预料的。
“妈,您不要被孙媛媛蒙骗了……”林清试图解释,却被林妈妈按下,按着她的双肩拉到沙发上坐下,面对面。
迎着那双年华易逝眼角都是鱼尾纹的眼睛,林清心中抽痛,对孙媛媛的恨意更浓,她怎么可以如此恶毒,竟然登堂入室伤害她家人!
“清儿,我们很喜欢穆西沉,但是就像你们年轻人说的,越是喜欢,就越是怕失去,之前我们对穆家不了解,现在才知道,他们家,真的是我们攀不上的。”
林妈妈慢吞吞的说完,俯身,把茶几底层的礼品拿出来,摆到林清面前:“这些都是他送来的,你给他送回去吧,就说我们受不起。”
最新的补品还没开封,还有那水晶棋子……林清扭头朝着爸爸的方向看去,林爸爸扶了扶快要掉下来的老花镜,威严的开了口:“你妈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爸,妈,我也表个态,非穆西沉不嫁。”林清也放了狠话。
“清儿,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那豪门是那么好进的吗,就像你上次不说一声就跟西沉回家了,你那未来婆婆的脸色……要是认准一条路走到黑,以后吃亏的可是你呀!”林妈妈越说越激动,眼睛已经开始泛出泪花。
看来,孙媛媛就连她回家的事,也抖落出来。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林清看着妈妈要哭,心里很乱,扶着她肩膀安稳:“妈,我嫁的是西沉,不是穆家,只要西沉对我好就行了,其他的,都还可以慢慢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们领证这许多天了,都没说过婚礼怎么办,你们这算是隐婚了?还是那穆西沉打算让你藏藏掖掖的过一辈子……虽然我们小门小户,也是希望你风光出嫁的,藏藏掖掖的,说出去不算是明媒正娶,就跟小三似的……”
林妈妈说着,真就老泪纵横起来。
她这番说辞,林清不是不理解,谁家父母不希望自家女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可是婚礼这事……穆西沉早就提过,只是,还没有实施。
“妈,你们就想有一场像样的婚礼是吧,这好办!”
林清觉得自己做的了这个主,对自己有信心,对穆西沉,愈发有信心。
虽然被许之谦伤过,但是对穆西沉,就是有一种笃定,不是什么特殊的原因,就是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内心里觉得,穆西沉定不会辜负于她。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敢与父母据理力争。
“不仅是婚礼,婚礼得像样,如果没有父母出席的婚礼,那算不上光明正大。”林爸爸在一旁补充。
林清抿抿唇,眼睛黯然。
想想对方父母的态度,她真没底气。
“让我们接受西沉也可以,只要他父母接受你,我们就接受他,如果不行,一切免谈。我们不认可这个女婿!”
这是爸爸的最后通牒。
脑海中萦绕着这句话,林清哪里有心情吃饭,闷闷不乐的离开家。
父母也不阻拦,只是听任她离去。
小区门口梧桐树下,林清抱着双肩转来转去,踢着路上的一颗圆不隆冬的小石子,看着它滚来滚去,心里头愈发凄凉,这颗小石子都比她快乐。
从到家到离家,前后只不过半个小时,这剩下来的一个半小时,该去哪儿呢?
她没有给穆西沉打电话,不想打,思路还未理清之前,真的不想打。
在餐馆坐到无聊的穆西沉,下意识的朝着林清家的方向走,半个小时过去了,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如果不走过去看看,生怕会错过什么似的。
走着走着,一颗小石子撞到脚尖上,带着怒气。
穆西沉停下脚步,抬眸看看,浅绿色的小小人影正低头走着。
他眸中含笑,抬脚把小石子踢回去。
小石子撞到脚踝,林清疼的皱眉,猛一抬头,看到那俊雅冷逸的男人正满面含笑的看着她,心里猛地揪痛。
她是多想扑到那怀抱里去,可是她就那么倔强的站着,眼睛红红的一动不动,看着男人一步步走近。
待男人揽她入怀,她才抑制不住的泪如泉涌。
不管多少人侧目,也不管这里面是不是有熟人,在男人面前,暴露出最柔软的一面。
“老……老公,我妈说,如果……你爸妈不接受我,他们,他们,就不认你这个女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跟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
于穆西沉而言,这同样是一个难题。
但是他却笑着拍抚着怀中小女人的后背,声调轻快的说:“这很正常啊,我觉得他们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
林清被硬塞到房间里去。
第63章:真正拥有
林清被硬塞到房间里去。
她堪堪回头望了一眼,担忧的看着父母,他们对于这位准女婿的骤然造访表现的极为不悦,若非涵养的缘故,恐怕扫地出门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再看向穆西沉,面色清淡冷静,一双黑眸理性睿智,没看出哪里有何不同。
她十分不懂,为什么父母正在气头上,穆西沉却坚持带她一起回家,本以为,他会将她带走先避避风头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望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一眨,大脑空白。
房门被关严了,听不到客厅里的声响。
她既期待听到什么声响,又怕听到什么声响,比如,听到他们对话的内容她也好伺机而动,总不能让穆西沉一个人去面对她的双亲,起码,她还能起到调和的作用。
又或者,她怕听到父亲暴怒的声响,那会更加恶化,一发不可收拾。
门被轻轻推开,她条件反射似得从床上坐起来,却看到穆西沉一脸无虞的走进来,神态自若,步履稳健,她紧张的迎上去,急于从他脸上找到什么,终是无果之后便问:“现在怎样了?”
“没事了,都好了。”很轻松的语气。
话毕,穆西沉大大咧咧的在她床上躺下来,伸手揽住她的腰,自然而亲昵,眸底带着波澜不惊的宠溺,就似早就被家长认可的女婿一般。
可是林清觉得身体僵硬,不自然的把他手推开去,紧张的扫了扫虚掩的门。
如果这个时候父母进门来,看到他们如此亲昵,心里多半会疙疙瘩瘩极不舒服的,毕竟,半个小时还恨不得把这女婿逐出家门的态度。
虽然她嘴上没说,但是心里是不相信的,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内,父母的态度会发生多大的变化。
蹙眉想了又想,终是忍不住将身体从男人桎梏中抽离,静悄悄下地,蹑手蹑脚溜到门后去,从门缝里往外探视,爸爸妈妈都在厨房里忙碌着,亦是静悄悄的,除了日常必有的锅碗瓢盆交响曲之外,没有什么异常的声响。
真是奇怪呢!
她这么想着,脚下便控制不住的迈了出去。
厨房内烟火缭绕,父亲泛着黝红的脸庞被忽然燃起的烟火映照的更亮,母亲在洗洗涮涮帮忙打下手,两个人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父亲极少下厨,一旦下厨,要么逢年过节,要么就是妈妈的重要节日,比如结婚纪念,比如妈妈身体不舒服,再或者,就是家里来了重要客人,父亲想要露一手。
不逢年不过节,母亲似乎也没什么妨碍,那么缘由,应该是后一种。
洞悉到结果之后,林清眼中热热的,心底承受着受宠若惊的巨大落差感,迫使她急于插手进去帮忙做点什么。
可她一伸手,便被父母下了逐客令。
“出去,本来就挤,跑来凑什么热闹……”
林清讪讪的笑着,主动把烧好的饭菜端上桌,可也只是端了一次,第二次便被母亲严厉禁止:“出去陪西沉,你来厨房里忙活,那以后到了他家,还以为你是家里任劳任怨的乖乖女,别让人瞧扁了……虽然我们小门小户,可你一直都是掌上明珠。”
林清揣摩到了妈妈话里的意思之后,惊诧的呆立原地,她的意思,是认可这个女婿了?那今后,两户人家,也有往来的可能了?
那么,穆西沉究竟用了什么魔法,让父母这么短的时间内,态度便惊天逆转呢?
饭桌上,林妈妈不住的让穆西沉尝尝这个试试那个,林爸爸小饮两杯之后满面红光,和穆西沉天南地北的聊着。
虽然说不上父子般亲昵,却是女婿与岳父之间特有的氛围,严肃却亲近着。
林清俨然觉得自己成了局外人,拨拉着饭粒,若不是穆西沉时不时体贴的为她夹菜过来,她都以为自己是外来讨饭的,故而这么容易被父母忽略。
收拾完碗筷,林清欲回房,被林爸爸喊住了。
“清儿,你过来一下。”林爸爸正襟危坐,表情严肃认真,林清顿了顿,迟疑着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
父亲的严肃和认真,让她心中多少忐忑了些。
毕竟,今天波折不少,余震还在。
“西沉,你先到我房间里去吧……”她适时的要求穆西沉回避。如果话题不对,误伤的可能性很大,让穆西沉回避,权当是为他考虑。
“不用,让他在这里听着。”林爸爸挥手喝停,脸上依然严肃着。
看爸爸如此认真,容不得她不重视,挺直脊梁,认真看着爸爸的眼睛。
“首先,作为父亲,我应该向你道个歉。”林爸爸言语之恳切,让林清错愕。
“爸,您说什么呢,您哪里有错啊……”她急于辩解。
“别,你听我说。”林爸爸脸上泛着酒后红光,意识却清楚的很,他摆摆手,继续往下说:“作为父亲,女儿心中承受了这么大的苦楚,我却丝毫不知情,这是我的失职。”
一直默然不语的妈妈,眼睛也红红的,紧紧咬着嘴唇。
“你跟爸妈说什么了?”林清扫向穆西沉,颇有责怪之意。
“清儿,你别怪他,这不关他的事,我自责之后,便是要责怪于你,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父母谈谈心,虽然是隔代人,但是至少,我们可以给你一点过来人的意见,退无可退,我们也不至于在孙媛媛找上门闹事却还责怪你不懂事……”
说到后来,父亲喉结滚动着,嗓音嘶哑起来。
这情绪波动,显而易见。
林清张了张嘴,终是哑口无言,脸孔涨红着低了头。
妈妈跟着在一旁帮腔:“就是啊,你不说的话,我们那里知道孙媛媛有那么坏呢?我告诉你啊,这个周末她婚礼对不对,你一定要去,带着西沉,光明正大的去!瞧瞧西沉,不把那什么许之谦甩出去九条街!”
连对西沉的称呼,都明显亲切起来……林清小脸红红的,故意做出为难的神情:“爸,妈,你说你们都不接受西沉,我怎么光明正大的带出去啊……”
“谁说不接受了?哪个说不接受了?开玩笑!你敢说不接受,我跟你急!以后西沉就是我半个儿子!”
妈妈丢给她一串白眼,就跟小孩子闹脾气似的。
爸爸呢,默而不语,就算是默认了。
临睡前,妈妈更是细心嘱咐,满面不情愿的盯了那张沙发:“别让西沉睡沙发了,沙发那么小,他又那么高,虽然我们教育你要保守,可没教导你做石女。”
林清羞得差点钻地缝了,红着脸小跑进房间,再不敢面对父母那悱恻眼神。
闺房之内,床上,男人拥着她,在耳边轻轻吹气:“只有这一刻,我才觉得真正拥有了你……”
林清诧异:“为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男人坏笑:“因为,这是你的家,你的闺房,你的床,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压低声线,透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你父母准许我上你的床。”
林清羞愤至极,挥拳便打。男人倏地将她吻住,将羞愤化解于无形。
车内,当着司机大武的面儿,孙媛媛似是担心片刻后的采访搞砸了,首先试探着道歉说:“清儿,昨晚的事,对不起……我没想到,上门拜访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苦恼。也没有心思想伤害你的父母。”
林清面色清淡的瞥过去,迎到一双虚情假意的眼神,只是莞尔一笑道:“没关系,在许之谦那里找不到自信,便来找我的茬,孙媛媛,这样的感情,注定走不太远!”
她的话像是陈述一场不可逆转的宿命一般,孙媛媛立刻气急败坏起来:“你和穆西沉才走不太远,我和许之谦是真心相爱!”
林清看着她极力笃定的样子,明明恐慌却不愿承认的样子,即刻又补充道:“走不走得远,要走了才知道,单凭手段获得许之谦的感情分,迟早有一天谜底揭穿,他会离你更远。”
林清并没有选择和孙媛媛吵架,更没有气恼的模样,而是学着穆西沉的样子,如此理性而认真的说着。
却没料到孙媛媛睁大了眼睛掩住小腹道:“你们发现什么了是不是?你也准备告诉许之谦了是不是?你以为你说的他会信?放心,只要我们周末婚礼成了,他便完完全全是我的!”
看到她眼中的恐慌,迎着她的质问,林清不由得有些糊涂。
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孙媛媛在过去的某个时段里,针对许之谦这件事,确实使用了她所不知道的手段。
难道,这就是当初许之谦不问缘由便出国离开她的原因?
“看来我和许之谦,都曾被你骗了呢。”
如此一说,孙媛媛更是脸色一变,气急败坏的否决道:“就算许之谦知道,他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毕竟,我为他做过那么多!”
说完,她不理会林清脸上的神色,早已着急的拿起手机拨通许之谦的号码,非要大武把车子停靠路边,就这样把他们两个人晾在车上,而自己在一旁,扯着绿化丛里的叶片,嘀嘀咕咕和许之谦说了十几分钟。
似乎,她生怕他发现什么,又急于澄清什么。
“林清,你真是瞎了眼睛。”
林清不由得低咒着自己,大学四年,怎么就没发现孙媛媛的伎俩呢,怎么就被她给骗了呢?
第64章:先声夺人
想到了这几年来因为男友劈腿闺蜜所带来的阴影,还有她得逞后的一再示威,林清想要心平气和还是不能的,没有人被夺走了恋爱几年的男友,还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但是,当穆西沉的电话打过来,那低沉磁性的声线将她笼罩,却无形中可以弥消她所有的怒气,让她平静下来。
因而,在孙媛媛回到车上,再看向她依然是趾高气扬的神色,似乎在方才的电话里得到足够的肯定和安慰,林清已然不觉得那是挑衅,付之一笑的轻松淡然。
抵达越品集团大厦门口,孙媛媛抢先一步下车,急于证明自己的主导地位,踩着高跟鞋得得的走在前面,将林清远远撇在身后。
“你好,我是商道记者孙媛媛,我和杜总有预约。”
保安没说话,直接越过她呈递到眼皮底下的证件,看向稳步走来的林清,满面堆笑的打起招呼:“呀,林小姐!你又来了呀,我们等你很久了呢!”
分明是置她于陌路,孙媛媛捏着证件的手紧了紧,却不敢造次,再转身朝向神态自若的林清看过去,满眼妒忌。
林清礼貌矜持的笑笑,微微点头,例行公事的把证件拿出来,却被保安拦下。
“林小姐,不必了,杜总有交待过,您只管来,一路通行。”
保安的貌似恭维,在孙媛媛心中激起不小的波澜,脸上隐现怒色,这时保安才转向她,脸上也带了笑容:“既然你们是一起的,就一起进去吧,林小姐带来的人,怎么能不放行。”
孙媛媛脸上的神色愈发紧了紧,心中按捺不住的汹涌起来,最终,为了这次顺利采访,不得不顺承了这种放行,脚步愈发有力的踏进去,光洁可鉴的地板上落下一串愤怒回响。
如若说保安让她不畅快的话,那么,待见到了梦寐以求的杜聿明之后,孙媛媛方才知晓,方才只是前奏,而杜聿明,才摆明了就是让她做冷板凳。
宽敞明亮的会议大厅,杜聿明在主持位置上稳稳坐着,面色严肃。
正如外界所传闻的那样,高不可攀,一举手一投足都透露着虽矜持有礼却不容置喙的冷峻倨傲,难于亲近。
孙媛媛主动想把距离拉近一些,一位姿色过人的白领秘书却提前一步从会议室长形桌子尽头扯出一张座椅来,笑容可掬的表示:“孙小姐,您请坐……”
她不得不坐下,脸上带着尴尬,就这么遥不可及的看着会议长桌另一头的杜聿明,活像是听老师授课的小学生,远远望着。
林清却被安排在最切近的位置,秘书小姐将杜聿明一步开外的座椅抽出来,脸上同样笑容可掬,却带着几分娘家人般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