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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楚太子的侧妃在我眼中,的确敌不过小姐身边的丫鬟,若楚太子无事,慢走不送。”楚婵直接下逐客令道,她害怕再这么下去,她会忍不住掏出怀中的匕首,直接插入楚南天的心房。
“我就不信我从慕浅画身边,还要不到一个丫鬟。”越是拒绝越是挑起了楚南天的占有欲,心中更是势在必得,在楚南天的眼中,眼前的婵儿,比昔日的楚婵,还多了一丝决绝和倔强,让他想要征服。
“楚太子,本王竟不知道原来南楚缺少美人,若楚太子喜欢,环肥燕瘦,本王倒是可以给楚太子挑选几个。”暗夜易容成赫连殇,脸色略带一丝憔悴,但气势却与真正的赫连殇不相上下,根本不会让人起疑。
“见过王爷。”楚婵立即行礼道,若非‘赫连殇’来,她还真怕和楚南天继续争论下去。
她和楚南天相处过十多年,十分了解楚南天的为人,温柔豪放的外表下其实隐藏了一个冷酷的心,多年来,虽从不参与朝野争斗,也从未真正的布局,楚翔母子布局多年,还用了外面的势力,可
还用了外面的势力,可楚南天想要的东西,依旧能轻易到手。想到此处,楚婵略微心惊,若在争论下去,只会给慕浅画带来麻烦,她什么时候掩藏不住心中的那份恨意了,她的仇,昔日她父王谋反,家门被灭,只留下她一人,既如此她要在战场上一决雌雄。
“下去吧。”
“是,王爷。”楚婵立即行礼退了下去,从刚刚开始,就未曾看楚南天一眼,直到推出去,楚南天的目光才收了回来。
“宸王如此爱护一个丫鬟,若是郡主知道了,怕是会使性子吧。”楚南天试探道,他到想知道,为何一个丫鬟能引来赫连殇和慕浅画如此重视。
“浅浅的人,岂是他人可以觊觎的。”赫连殇略微苍白的脸上,神情微冷的说道。
“看来宸王身体不适,本太子此行带了一个不错的大夫,不知可否替宸王看看。”楚南天试探道,今日大殿之上,赫连殇为出现,他就觉得十分意外,以为赫连殇早就离开了雪城,如今见到赫连殇,却发现好像生了场大病,莫非那日皇陵之人并不是赫连殇,若不是,又是何人,楚南天满腹疑问。
“如此,有劳了。”他的易容术天下无双,慕浅画的药更是改变了他的脉息,如同大病中一般,他自己更是感觉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若非初晴说药效有两个时辰,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中毒了。
楚南天示意身后一个挂着药箱,大约五十多岁的老者上前为赫连殇看病。
老者走到跟前,开始把脉,奇怪的脉象,让老者微微皱了皱眉。
“林老,宸王的病情如何?”楚南天询问道。
“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脉象,恕老夫无能为力。”老者立即回禀道。
“有劳了,若无事,本王就不送了。”‘赫连殇’低头用手捂嘴咳嗽了一下,一阵腥味袭来,白色的手帕上染上了一块血红,挥手示意送客。
“告辞。”两次逐客令,楚南天自然无法在留下来,心中却依旧尚存疑虑。
走出驿馆后,楚南天停下脚步。
“林老,宸王当真病的如此之重。”楚南天十分怀疑的说道。
“宸王的脉象像是中毒,毒性剧烈,老夫暂且无法确定是什么毒。”林老一边思索,一边回道。
“是近日还是…”楚南天心存疑虑,赫连殇身边有慕浅画在,毒药和解药都可以轻而易举得到,好在林老本就是善于解毒之人,这也是他此行带林老来的缘由。
“看其脉息,应该有些年月,可能是一切的毒并未解,但隐约中好像是被什么药物给压制住了,此次怕是突然毒发。”林老心中猜测道,脉象虽杂乱无章,但看其手掌,却不像是一个久经沙场,奋战之人的手,手掌中并无老茧,但这点他并未说出来。
“如此就好,时候差不多了,启程。”楚南天下令道。
南楚和天圣年前的平静已经打破,如今已是年后,南楚也应该全力备战了,时候后早些回去了。
“多谢。”楚婵见暗夜走进后院,上前道。
“不用,此次见面,你心中已然有个了结,就算他日你们在战场上见面,他也不是原来的他了,如今他最重的是什么,你心中要有数。”暗夜声音中略带一丝疲惫道,他刚刚为了不引起怀疑,故意吐血,但却也十分伤身。
“我知道,若有机会对战,我绝不会手下留情。”楚婵认真的回道。
“把药服下,你疯了。”初晴见暗夜嘴角的血丝,立即从怀中掏出解药道,本想让暗夜装病两个时辰,未曾想暗夜居然用内力乱了脉息。
“我没事,能让你为我担心,我十分高兴。”暗夜摘下人皮面具道。
“高兴,此药服下后,断不可用内力,用内力便会伤了你自己,我警告我你,还不听,你以为我是说笑的。”初晴神情中担忧的说道。
“以后不会了。”暗夜微笑着说道。
楚婵见两人的模样,悄悄的退了下去。这些日子暗夜对初晴的心,楚婵看在眼里,暗夜用内力,怕有几分故意的意思,不过,看来暗夜帮了她的份上,她不会拆穿就是了。
“婵儿姑娘,有人送来一封信,指定要交给郡主。”侍卫本想将信送给暗夜,见暗夜和初晴回屋,便交给走过来的楚婵道。
“什么人送过来的。”楚婵看了看信封,十分陌生的字体,但其散发出来的墨香,分明是才写不久,字体端庄清秀,显然是女子所写,信封的纸张不错,绝非小家庭可以用得起的,墨香中可以判断,应该是贡品,处于谨慎,楚婵问道。
“一个带着斗笠的女子,看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侍卫仔细回忆道。
“还有其他的特征吗?”楚婵看着信封上的字迹,继续问道。
“对了,看她的样子,似乎十分着急,而且说一定要交给郡主。”侍卫继续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楚婵拿着信,往小楼走去,推开门,发现慕浅画如同抓药一般制作着些她从未见过的东西。
“小姐,有封信指名交给小姐。”楚婵等候片刻后,见慕浅画终于分好类,于是小声说道。
“终于来了,念吧。”慕浅画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忙着。
“是。”楚婵打开信封,神情十分诧异。
“颖贵妃来信,可说明要事。”慕浅画见楚婵迟迟未念,于是说道。
“什么都没说,只说今夜请小姐老地方一聚。”楚婵展开信,若非署名是颖贵妃的闺名,她真不敢相信颖贵妃居然会约见慕浅画。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把门带上。”慕浅画未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吩咐道。
楚婵瞄了一眼,立即退了出去,若非来信紧急,她不会轻易靠近,更何况慕浅画进来之前,已经下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135 借东风 1
冰雪覆盖之下,灵堂阴寒且清冷,白天证明了赫连明的清白,但北冥辰的死,北冥渊显然不想再继续查下去,灵堂之上只有颖贵妃和一个年纪略大的嬷嬷,以及两个添香烛的太监,再无其他人。
回忆起今日大殿之上,北冥渊的神情,颖贵妃整个人犹如寒冰刺骨,寒冷侵入灵魂,她服侍北冥渊多年,未曾想北冥渊竟可如此无情,这灵堂之上,躺的是她儿子,何尝不是北冥渊之子,从三日前开始,北冥渊就算是碍于帝君的身份,私下竟然都没有来过。
“你来了。”颖贵妃见嬷嬷和太监倒下后,起身说道,声音中略带一丝颤抖。
“我来了,颖贵妃约我前来,我岂敢不赴约。”慕浅画一袭白衣,出现在颖贵妃面前,惊讶颖贵妃整个人的变化的同时,心中却放心了不少。
“郡主的手段,我甚是佩服,能轻而易举的为赫连明脱罪,的确非我所能及。”颖贵妃略带讨好的夸奖道,但她却无法责怪任何人不为北冥辰讨回公道,更何况慕浅画本是他国之人。
“颖贵妃若有话还请直言,灵堂之上,怕不是聊天的地方。”慕浅画大致能猜出颖贵妃约她的目的,但有所求就必须要有所付出,她可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助他人。
“我要北冥皇族一脉尽数死无葬身之地。”颖贵妃一改之前善良的脸庞,神色露出一抹狰狞道。
“那是你的目的,与我何干,贵妃娘娘聪明,应该明白,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贵妃娘娘若想借我之手,除掉北冥一族,我想娘娘是打错算盘了。”慕浅画直接拒绝道。
她之所以赴约,只因今日原本就要开始计划,见颖贵妃也只是顺便而已,从某一方面来说,她见颖贵妃反而能洗脱嫌疑,因为有时候洗脱嫌疑的最好方式不是洗的干干净净,而是不清不明。
“我的确想借你之手,除掉北冥一族,凭我自己,也的确是无能为力,我要你帮我,当然,我不会让你平白无故的帮我,甚至说是我在帮你,当然,也可要说是各取所需。”慕浅画的话,反而让颖贵妃心中生出了一抹期望,因为若慕浅画同意平白无故的帮她,那么她注定只是慕浅画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已。
“我到想知道,贵妃娘娘有什么能让我倾囊相助。”慕浅画略微好奇的说道,对于北冥,赫连殇掌握的并不亚于一般王公贵族,除非颖贵妃能拿出更为重要的筹码。
“北冥的边防布阵图,你觉得如何?”萧贵妃从袖中拿出一副卷轴后道。
“可否一看。”慕浅画略有兴致的说道。
若是真的,她的确可以全力相助,但颖贵妃怕也是有自己的打算。边防布阵图是一国机密,除了帝王之外,很少有人能看到完整的边防布阵图,颖贵妃是服侍在北冥渊身边最久的嫔妃之一,又深的北冥渊的信任,若有心,自然能弄到边防布阵图,但是真是假却也要验过后才知道。
“久闻郡主聪慧,这幅布阵图是我亲笔所绘,在交易为达成之前,我能给郡主看的就只有这么多。”颖贵妃并未将布阵图递给慕浅画,而是展开一部分道。
慕浅画看着图纸,上面所绘制的的确是布阵图,但她手中并没有北冥的边防布阵图,一时间也无法确认其真假。
“上面所绘,却是布阵图无疑,但真假却尚待商议。”慕浅画微微点了头道。
“郡主果然谨慎,刚刚给郡主看的那部分图原图就在陛下御书房左侧的暗格中,郡主可要去察看一番后再来与我交易。”颖贵妃收回图纸后道。
“不用了,我信你,你的目的。”现在的颖贵妃就像是一面镜子正反面,若之前的是至真至善,如今就是至狠至恨,打破镜子的正是北冥渊,谁打破,谁就要承担后果。
“辰儿的死,无非是因这北冥的天下,陛下竟为真正疼惜之人将辰儿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北冥莲又为一己私欲杀害辰儿,我全力维护的瑶妃,也怕只是将我当做挡箭牌而已,他们负我在先,我又岂能不回赠他们呢?”颖贵妃的笑容如同入魔了一般,仿佛能勾勒出人心最为黑暗的部分。
“若你真的要毁了北冥,我倒是愿意接受你的好意,不过,此事怕还有下文吧。”慕浅画看着颖贵妃道,若单是布阵图,没有必要请她来,直接让人送给她就好了,除非她有所求。
“父亲年老,大哥本不喜官场,王家看似与林家匹敌,其实多年来培养之人,都是陛下的心腹,我不懂朝政,从不关心前朝之事,我可以颠覆一国,却也想保家人平安。”她从慕浅画的眼中,未曾见到半分狡诈,不知为何,她想要相信眼前之人,赌一次,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颠覆一国,为皇儿复仇。
“北冥以北的最北端的极北之地,常年被白雪覆盖,虽寒冷了些,但正好保存二皇子的尸首,王大人已经年老,又逢白发人送黑发人,请辞便是最佳时机,至于娘娘的大哥,极北之地,不是常年有空缺吗?而且也可以二皇子之名前去,至于何名,想必不用我来说吧。”慕浅画仔细思虑后回答道。
“爹爹已老,大哥也不再年轻,我如何能让他们去那苦寒之地。”颖贵妃心中虽承认慕浅画的提议极好,就算两国交战,那极北之地也不会被殃及,但让年迈的父亲以及早已不再年轻的大哥前往那极北之地,她做不到。
“雪城生
。
“雪城生活虽富贵,但争斗不断,贵妃娘娘深居宫中应该明白,这荣华富贵的背后何尝不是处处杀机呢?如今贵妃娘娘痛失爱子,何尝不是失去了筹码,陛下不想继续将此事查下去,娘娘心知肚明,没有了二皇子,娘娘以为昔日依附于王家的人还会支持王家吗?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我想不少大臣已经在重新择主了,是太子还是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之上的北冥莲,娘娘心中已有计较,陛下培养王家,无非是想与林家抗衡,你说如今陛下是打算继续扶持王家,还是打算另觅人选呢?北冥陛下的心思,娘娘比我清楚,既然选择了复仇,娘娘也应该现实一些,也不至于满腹仇恨,却落得被人宰割的下场。”慕浅画将一系列疑问脱口而出,颖贵妃闻言着实心惊。
“你说陛下要放弃王家。”颖贵妃不敢相信的说道,但她了解北冥渊的为人,慕浅画所言已是八九不离十。
“我没说,圣意未言明之前,都是变数,娘娘何不让王家就此退出朝野,也可保全家平安,娘娘说极北是苦寒之地,可是娘娘凭王家的家底,想来几辈子都吃穿不愁,更何况若娘娘心之所系达成,他们不是还可以回来了,甚至还可以往南,苦总比有一日在这雪城中丢了性命强。”慕浅画微笑着说道。
“郡主果然是极其聪慧又透彻之人,难怪北冥羽想要不择手段得到你。”颖贵妃夸奖的同时,又是在提醒慕浅画,北冥羽已经打算动手,打算顺势让慕浅画欠她一个人情,到时候若有求助,慕浅画也无法拒绝。
“彼此彼此,娘娘若有需要,可让人拿此牌到红楼之中,自然会有人帮助娘娘,但仅限于娘娘而已。”颖贵妃既有心,她也不能无动于衷,以后如何她不知道,但如今的颖贵妃活着更有价值。
“好”颖贵妃将袖中的布阵图递给慕浅画道,她忽然有种感觉,人心不可靠的时候,还是交易最能让人放心。
“我还有一话,不知娘娘是否愿意一听。”慕浅画走出一步后,停下脚步继续道。
“请说。”颖贵妃心中略微好奇,立即问道。
“论实力,你不如林后,论心计,瑶妃林后与你怕是不相上下,论陛下的疼爱,你不如瑶妃,但你得北冥渊的疼爱,全因你的善解人意,若你弃了自己所长,这辈子你怕都无法达成心愿,若你想成功过,就在心字头上架上一把刀。”既然颖贵妃好心提醒,她自然也不能无动于衷,北冥辰的死,象征着王家失势,她要想成功,忍,不可或缺。
狠毒与仇恨固然是能让一个弱女子坚强的武器,但若没有足够的强势,依旧要依附于人,就要将那份恨和狠藏在心中,蓄势待发,方是正确的选择。
慕浅画的话,颖贵妃点了点头,陷入沉思中,几日来,她错了吗?今日殿上,慕浅画和赫连明离去后,她的咄咄相逼,最后迎来的却是北冥渊的斥责,一幕幕回荡在她的脑海中,她一直想不明白,慕浅画的话,让她明白过来,原来,她错了,生在帝王家,情之一字才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哈哈…”寒冷的殿中,只留下颖贵妃凄厉的笑声,那声音刺骨却又让人觉得如此绝望。
“主子要信她吗?”离开殿后,辛月出现在慕浅画身边问道。
“信与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有价值,对她而言,助天圣无疑是加快北冥的灭亡,她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看她有多恨,对我们而言,没有损失,又何来的信与不信呢?”慕浅画看了身侧的辛月后回道,至于那份边防布阵图准确到什么地步,就要看今后顺利与否了。
“我明白了。”辛月点了点头道。
“都准备好了吗?”来到御书房屋顶之上,深夜不少人已经休息,慕浅画小声对侍书和空儿问道。
“恩,都准备好了,只是主子,那个真的能承受得住寒玉棺的重量吗?”他用了一天的时间放风筝,终于懂得如何控制风向,可寒玉棺这么重的东西,却没给他演练的机会,空儿心中没底。
“放心,都是精确算计过的,没有问题。”
“主子,近日宫中都加强的戒备,我们要不要来个声东击西,引开四周的侍卫。”侍书提议道,若要去杀一个人,她很快就能完成,但要盗一件物品,而且不是小东西,为了稳妥起见,准备完全也是十分必要的。
“不用,那样反而打草惊蛇,我们此行,贵为迅速,空儿,待通道打开后,你多久能取出寒玉棺。”慕浅画看向几人,点了点道。
“若不被泥土掩盖,马上就能取出来。”他只知慕浅画的计划是破坏整个地基,若要挖出来,就要费一番功夫。
“那就好,根据地图,这里应该就是密室的位置,一般的密室内,不会留下原来的柱子,会重新制作柱子,作为支撑,我们要做的是让密室主动偏向一方,如玉你和空儿一起,取出寒玉棺,辛月,侍书,我们分块,按照次序,点燃刚刚准备好的引线,记住,点燃后,立即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