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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慕浅画看似冷静,心中却十分安心宝儿的情况(宝儿是慕玥华的小名),但如今除了等,已经没有别的选择,茫茫人海,想要找出如月谈何容易,更何况如月还有意隐藏。
羽城之外,如月带着孩子和皇甫宛儿一起刚从密道出城,距离城外不远处有一辆马车正在等候,两人立即上了马车,自始至终,孩子都未曾离开如月的怀抱,让皇甫宛儿没有下手的机会。
“四小姐…”车夫是皇甫家的人之一,见皇甫宛儿和另一名陌生的女子,不知该如何称呼。
“叫我三小姐,还有一路上听从我的指挥,你可明白。”如月立即说道。
“是,三小姐,直接离开回族中吗?”
“不,去千丈崖。”如月眼底闪过一抹算计道,此刻赶往千丈崖,刚好可以在黎明时分赶到,她要与慕浅画谈交易,就要将生死置身之外,否则她根本没有办法将慕浅画带回族中。
“你疯了…我可不去。”皇甫宛儿立即反驳道,她可还不想死,以命相搏不是她所期望的,她不明白,为何已经有孩子在手,如月还如此谨慎。
“闭嘴,若不愿意,你可以下去。”一路上皇甫宛儿不止一次挑战她的底线,如今她已经忍不可忍了。
“哼…”
一路赶往千丈崖,未曾收到从羽城中传来任何消息,如月的更加担心了,莫非慕浅画醒过来了,皇甫家的人存在于羽城,都是因为慕浅画和赫连殇的默认,如今还未传来消息,莫非慕浅画这么短的时间就将所有人处理掉了,如月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股不好的预感。
“三小姐,到了。”黎明时分,第一缕阳光从东面升起,千丈崖前面是悬崖,站在悬崖边,如月深深叹了一口气,她是皇甫家的女儿,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甫家,她无从选择,包括利用初晴。
“你骑马会羽城,你骑马会羽城,告诉慕浅画,若她想让她弟弟活着,就只身前来见我。”如月看着怀中熟睡的而婴儿,并未因此动恻隐之心。无随身携带信鸽,皇甫宛儿前去,定会命丧在羽城,她只能拍车夫前往。
“是。”
“三姐,你抱了一路,也累了,我替你抱一会儿。”皇甫宛儿看着脸颊微红,皱了吧唧的宝儿,眼底露出一抹嫌弃,但如月不松手,她就无法动手,于是说道。
如月冷冷的看了皇甫宛儿一眼,随后侧过身,不理会皇甫宛儿,皇甫宛儿的打算她心中清楚,但若宝宝有一个意外,别说带慕浅画会皇甫家,她们都性命难保,更何况上官瑶对她极好,若非立场不同,她也不会以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作为筹码。
天明之际,慕浅画回到了了慕王府,白老开了药给上官瑶,上官瑶依旧在昏迷之中,慕东辰正在焦急的等候,羽城中的血腥味他都嗅到了,对于慕浅画做的事情,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如月虽是慕浅画安排在上官瑶身边,但却也瞒过他,这一切不是慕浅画的错,只能说皇甫家谋划多年,潜伏的太深了。
慕东辰见慕浅画一身红色的长衫,如仙的气质中略显几分妖媚,原本苍白的脸色不知是不是在红衣的衬托下,居然有了几分血色,红衣飘飘中他似乎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爹爹,外公,无须担心,接下来等消息就好。”慕浅画坐在左侧,见慕东辰和上官轩满是担忧的神情,立即道。
“丫头,宝儿的平安固然重要,爹爹也不希望你有个万一,不要那自己冒险,知道吗?”慕东辰露出担忧的神色道,他总觉得慕浅画回来,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回来等候消息,心中十分担忧的说道。
“不会冒险。”慕浅画淡淡的回答道,如月费尽心机,无法是想要她,既然如此,就不会伤及她的性命,她的性命自然无忧。
“王爷,府外有一人求见太子妃。”慕东辰刚想说什么,却白急匆匆走进来的门卫打断了。
慕浅画听闻,立即起身走了出去,她昨夜将人除的太彻底,回到府中,为的就是等候如月与她练习。
“三小姐说过,不许慕小姐带其他人,包括暗卫。”车夫虽不知道慕浅画身边的暗卫藏在什么地方,但他在羽城潜伏多年,对于暗卫之事,自然知晓。
“辛月,出来吧。”慕浅画立即说道。
“我只带一人,若你不同意,我不去也罢。”从车夫身上的晨露,以及双眼的血丝中她可以看得出来,定是赶了一夜的路,以如月的谨慎和小心,选择的地方定是一个可以让她不得不就范的地方,她能想到的只有那么几处,距离最近的就只有千丈崖。
“好吧。”车夫看了看辛月,觉得对方也是女子,便同意道。
“爹爹,外公,你们放心,我一定将弟弟带回来。”慕浅画回过头,看向慕东辰和上官轩道,此去她没有十分的把握让宝儿和她一起安然归来,所以只能选择第二种方法,而是她如今不同往日,身体还未恢复,不想过多的使用内力,以免伤及自己。
骑马飞奔了一个半时辰,三人终于抵达千丈崖,如月抱着孩子,站在悬崖边,慕浅画见状,立即勒紧了缰绳,害怕如月在往前走一步,就算是昔日,若是如月抱着孩子跳下去,她也阻止不了。
“说吧,你的条件。”慕浅画跃下马,看向如月,皇甫雄下棋的本事她十分佩服,这颗棋子隐藏了十多年,如月在狱门中时,问琴都没有察觉到联系的迹象,瞒不过了所有人。
“我知道门主功夫高深莫测,且百毒不侵,将你带回去,的确十分困难,所以还请你带上马车上那副寒铁炼制的手铐,我们再谈条件。”面对的是慕浅画,她必须事事小心,寒铁手铐是机关师所制,慕浅画两手带上手铐,就算想要出手,也会约束她的行动。
“好。”慕浅画走过去,直接拿起带上,动作无丝毫迟疑。
“别动小心思。”如月警告皇甫宛儿之后,将孩子放入皇甫宛儿的怀中。
“知道。”皇甫宛儿答应道,但心中却露出了一丝笑意,她还以为找不到岔子,如月别无选择自己,孩子不还是回到了她的手中。
皇甫宛儿伸出手,手指迅速在宝儿嘴边摸了一下,随即立即收回手,这一幕,慕浅画看着眼中,却并未阻止,心中庆幸宝儿早就服下她的血,如今拥有了百毒不侵的身体,只要皇甫宛儿不给宝儿直接喂血,就无碍。
“皇甫宛儿…你敢。”但为了不让皇甫宛儿察觉到她的心思,慕浅画还是出言警告道。
“三姐,你看,我什么都没有做,是慕浅画在分散你的注意力。”皇甫宛儿见如月回过头,立即说道。
“门主,得罪了。”如月走到慕浅画更前,直接出手,封住了慕浅画的穴道,这封住穴道的手法,是她自幼所学,就算慕浅画功夫再厉害,一时间也冲不开穴道。
“现在可以将宝儿给我了吧。”寒铁手铐大约五公斤左右,突然被如月封住了内力,加上慕浅画身体本就是虚弱,醒来后除了喝过一杯温水,没有吃任何东西,差点没站稳。
“你让辛月退下,我就将孩子还给你。”如月站在慕浅画身边,谨慎的说道。
“你可以挟持我,让皇甫宛儿将孩子给辛月,否则,我不会随你离开,你虽控制住了我,但辛月若动手,你也带不走我。”慕浅画看向如月道,她既然来了,就知道不可能全身而退,带上辛月的目的,也是因为除了慕东辰、上官轩之外,数辛月的功夫最好,哪怕是独自一人,也可要送宝儿安全回羽城。
035 四国战局逐形
慕浅画的冷静,如月十分惊讶,这就是运筹帷帐中,决胜千里外,让她十分佩服,难怪北境之后,皇甫雄再也等不及,甚是动用了她这颗埋藏了多年的暗棋,让她务必将慕浅画带回族中。
“佩服,宛儿,将孩子交给辛月。”如月吩咐道。
“三姐,将孩子和人一同带回族中,不是更好吗?控制慕家,有多了一个砝码。”皇甫宛儿反对道,她不信孩子还在她手上,慕浅画会毫无顾忌,吩咐辛月出手。
“看来,皇甫家也有没脑子的人。”慕浅画微笑着看向如月道,如月封穴的手法独特,她根本无法使用内力,更别谈用内力冲破穴道,加上双手无法活动,连银针都用不了,不过,看如月对她的重视程度,她的性命倒也无碍。
“皇甫宛儿…”如月冷声说道,先不说带着慕浅画回族中就的费尽手段,还带上一个刚刚出手的孩子,根本就寸步难行,立刻着千丈崖,她们就无法再躲在暗中,带着孩子,无疑是自寻死路。
“知道了…”皇甫宛儿眼底闪过一抹狠毒,从刚刚开始,怀中宝宝的脸色就苍白了不少,留不留已经不重要了,皇甫雄对她三个姐姐的重视,让她不敢反抗,心中就算再不愿意,也只得将孩子交还给辛月。
“大小姐…”辛月抱着宝儿,目光却从未离开过慕浅画。
“回去吧,皇甫家千辛万苦的将我带回族中,就不会轻易伤及我的性命。”慕浅画点了点头道。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送宝儿回去,回去之后,将萌萌放在宝儿身边。”慕浅画立即阻止道,慕浅画心中又岂会不明白,辛月此举,其目的是在拖延时间,可她既然来了,就决定去一趟皇甫家,又岂能空手而归呢?
“是,大小姐。”辛月应道,眼底却闪过无比的坚毅,她将孩子送回去后,哪怕是找遍天下,也会找到皇甫家的藏身之地。
“安排的还真是周到。”辛月离开后,如月忍不住赞赏道,若是之前慕浅画将萌萌放在宝儿身边,她怕是难以将孩子带出慕王府,但随后有露出一抹笑意道:“只可惜,慕小姐不觉得晚了点吗?”
“是吗?封住我的穴道,是不可以给我解开手铐了,这么重的手铐,你还真看得起我。”
如月看着慕浅画脸色的笑意,脸色虽略显苍白,一袭红衣,犹如妖艳的彼岸花,让她心惊,此刻她心中有一丝犹豫,带回慕浅画,是对还是错?
“的确是封住了你的内力,不过,你医术卓绝,为了安全起见,一路上你还是带着吧。”如月看向慕浅画的道,眼底带有一丝戒备。
与如月相比,皇甫宛儿心中却透着一丝兴奋,这一路上虽不能伤及慕浅画的性命,但慕浅画被封住了内力,她不妨好好招待她一番。
片刻后,来了一辆十分不起眼的马车,如月扶着慕浅画上车,从头到尾,都未曾多看皇甫宛儿一眼
皇甫宛儿见如月对慕浅画的照顾,忍不住笑道:“三姐,若非你有信物,我还真以为你是个丫鬟,奴性。”
如月并未理会皇甫宛儿的无理取闹,只是吩咐车夫出发,慕浅画看着马车内部,外面看上去的确十分不起眼,可是里面却十分精致,不过年两侧的轿帘都封死了,根本看不到外面,加上累了一夜,慕浅画干脆靠着后面,闭目养神。
羽城中,上官轩和慕东辰焦急的等在府外,见辛月抱着宝儿独自回去,两人心中五味杂陈,慕浅画离去的时候,他们心中就已经清楚,同时他们心中也明白,无法改变慕浅画的决定。
慕东辰将孩子带回倚梅小筑后,白老才用药将上官瑶唤醒,看着怀中脸色略微苍白的宝儿,上官瑶的眼泪立即流了下来。
“宝儿…”看到宝儿的时候,上官瑶心中就清楚了,皇甫家的目的一直都是她或是慕浅画,说到底都是上官家,是她的错,又一次没有保护好浅浅。
“白老,宝儿的身体如何?”慕东辰见白老为宝儿检查后,神色略微凝重,立即问道。
“好在丫头早有准备,宝儿体内毒已经慢慢消失了,身体无碍,这段时间不能受风,王妃就居住在这倚梅小筑吧。”倚梅小筑的布置相对简洁,且院落也是慕王府最大的,院内的阵法虽不及之前的院子精细,但以防卫来说,也是上上之选。
“白老这话何意。”对一个刚刚出生三天的孩子下毒,上官家定要与皇甫家势不两立。
“丫头的血可解百毒,加上紫金貂的血液,更是能解天下奇毒,宝儿出生之时,丫头喂下的药让宝儿百毒不侵,但因年纪小,分解慢了些,休息两日便无碍。”白老立即解释道。
“多谢白老。”
安抚上官瑶后,慕东辰和上官轩相继来到书房,皇甫家此举,已经彻底触怒了他们,羽城之内的人就当给慕浅画解恨的,可其他人,他们一个都不会放过。
“岳父,我会让华音阁秘密处理掉和皇甫家所有有关联的人,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人,敢一次又一次对我家人下手,我就要灭尽皇甫家全族。”慕东辰向来温和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如此浓厚的杀意,此生慕东辰真正愤怒的只有三体,第一次是得知上官家被灭门,第二次是慕心柔的死,第三次便是如今。
“东辰,你与我的想法一样,不过,根据多年的消
,不过,根据多年的消息,皇甫家的大本营苗疆只是其一,皇甫雄为人多疑狡诈,怕是留了些后手,你也要多加注意些?”当年皇甫雄无数次来信,请他出山,但他却从未见过皇甫雄一面。
“岳父可与皇甫家的人接触过。”
“没有直接接触过,不过北冥一族与皇甫一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苗疆太过于神秘,你不妨从北冥着手,想灭了北冥国,引皇甫家的人出手。”上官轩立即提议道,当年皇甫雄曾约他去北冥一见,只是他从未回过信,上官一脉隐世而居,他却是无心再说涉足俗世。
“也好,既然动了,那就彻底动起来,长风和殇儿也该动动了。”皇甫家既然要天下,那么久先夺了天下,他就不信到时候皇甫雄还能藏起来。
“皇甫雄之所以急着将丫头带回族中,恐怕是因北境战事,丫头展现出来的能力之故,以丫头的聪明,她既然去了,想必应该会有所对策才是,明日我会出发前往苗疆,昔年我曾去过一次,对哪里颇为熟悉,应该能找到些线索。”
“岳父,苗疆如今可是白家的天下,只怕…”
“无妨,绿家的那丫头和巫家的那个小子也在苗疆,况且因为寒冰蛊的缘故,这些年我对蛊也有些研究,谨慎些想来无碍。”慕东辰还未说完,上官轩立即抢先说道,生怕等下会被慕东辰阻止。
“那就辛苦岳父走一趟了。”慕东辰点了点头道,他心中已有计较,冷凌在北境他虽放心,但近日冷凌的举动,他不是十分满意,看来待过几天,他要亲自去北境一趟。
刚刚说完,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见过家主,王爷。”辛月一手抱着萌萌,一手拿着一块金牌走进后道。
“说。”
“分开前,大小姐说让我将萌萌放在小公子身边,想必是为了提醒我这个金牌的所在地,还请王爷收下。”辛月将金牌递给慕东辰道。
其实慕浅画在千丈崖的时候才想起,龙玉在她身上,无法交给辛月,唯有金牌能号令天下兵马,龙玉代表帝君,而金牌则是属于太子,故此才将金牌放的地方告诉辛月。
辛月也是见到萌萌之后才确定,慕浅画真正的意思,她记得母亲从曾经说过,刚初上的婴儿不能接触毛茸茸的东西,更别说萌萌这个活物了。
“军令金牌,原来如此。”慕东辰接过后,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看来丫头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辛月,我写一封信你传信给赫连殇。”慕东辰知道慕浅画和赫连殇之间有专用的传信渠道,于是说道。
“是,王爷。”
凤城中,慕浅画昏迷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两日,赫连殇的神色看似与往日无异,但发呆的时间却更长了,他每日依旧能收到慕浅画的传信,每封信后面都写着安好,才让他止住了脚步。
漆黑的夜晚,一直灰色的信鸽飞入房中,赫连殇立即放下了手中的书,取下信,本以为是慕浅画醒后的传信,打开一看,原来是慕东辰亲笔所写。
“暗夜。”赫连殇看信后,沉默了许久,神情从未有过的冰冷,仅仅是声音,就让暗夜打了一个寒颤。
“见过主子。”暗夜尽量低着头道。
“你与沈三变多久没有联系了。”
“细算下来,差不多五年了。”暗夜心中略带不安,却也不敢多问。
“给你半月,找出沈三变的下落。”赫连殇下令道,魔门对江湖消息十分灵通,近一年来多来的确没有沈三变的消息,初晴的身份,他早就心知肚明,也有人暗中防备着,但却忽略了如月,从如月的情况看来,皇甫雄安排的棋子比他想象的好深很多。
“是。”暗夜顿感责任重大,他因担心沈三变虽无大肆找寻,但也私下查找过,全无踪迹。
“暗羽,吩咐下去,明日一早,进攻南楚。”暗夜离开后,赫连殇立即下令道。
赫连殇对慕浅画的先斩后奏很满意,需要找个发泄的对象,既然如此,他也是时候该尽灭了南楚。
同样,慕长风也收到了慕东辰的来信,前几日他还在高兴小弟弟的平安出生,同时有担心慕浅画的昏迷,没想到这么快皇甫家就对慕浅画动手了,他这辈子唯一想要守护的只有亲情,但凡伤及他的亲人之人,他必灭之,他无好战,更喜欢无拘无束,但如今,日曜却成了他手中的棋子,一颗逼迫皇甫家的棋子。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