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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前两天给我打了一套首饰,那额饰漂亮得没话说,但可惜我就是戴不了,唉!”宜淳突然有点落寞的说起。
在场所有的姑娘都明白原因,就佳容不懂,而她也很耿直的问了出来。
宜淳倒没有什么觉得不能说,反正这事,整个国都的人差不多都清楚,便把额前的发撩了起来。
“你看,我小时候生痘,在额中间留了一颗米粒大小的痘疤。”
佳容看着那小坑,倒不觉得丑陋,配上宜淳圆圆的小脸,其实蛮可爱的,不过她这话说出来,宜淳只当她在安慰她。
“佳容,你有没有一种药,能让宜淳脸上的这个疤消掉啊?”叶蓁突然一脸期盼的望向佳容。
佳容为难的说:“我确实有药能淡化疤印,不过宜淳额间上的这个疤印时间久不说,且疤印深,很难去掉。”
宜淳瞬间没了劲,无力的说:“我就知道的。”
佳容看了看她说:“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啊!我是真的觉得挺可爱的,但如果你自己很在乎的话,你就在额间画一个花钿啊!即挡住了疤,又好看。”
“花钿是什么?”
佳容话落,卢珊几人都同时问出了这句话。
佳容惊讶的问:“你们没有画过花钿,不清楚是什么吗?”
卢珊几人同时摇首。
佳容哭笑不得的说:“那不然我现在给你们画一个?”
“行啊!”宜淳答得又快不急,催促着卢珊说:“你赶紧让丫鬟去把你的那些胭脂什么都拿出来。”
说完,宜淳又反应过来问佳容,“画花钿是用什么画,一般的胭脂那些行吗?”
佳容歪脸想了一下说:“行是行,若是有上色效果好一点的口脂就更好了。”
卢珊起身的同时说:“行,我让丫鬟去拿。”
卢珊将话吩咐下去后,宜淳几人就围着佳容开始打听花钿。
佳容也耐着性子一一解释了,并说:“我等下给宜淳上妆,上完妆的样子,你们若是喜欢的话,我再给你们画几个花钿的图案,不过花钿的图案都是看自己喜欢来的,像我个人就比较喜欢梅花,所以一般画花钿,都是花的梅花妆。”
“我也喜欢梅花,我也喜欢梅花。”宜淳抢着回答,一脸讨好的看着佳容。
卢珊戏谑的笑问:“我记得喜欢梅花的不是叶蓁吗?怎么这会成了你?”
宜淳看了一眼佳容,恼羞成怒的追打卢珊。
“还能不能做朋友了,竟然这样拆我的台。”
佳容看着她们闹,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没多时,丫鬟就把东西都拿过来了,而且一眼看去,竟然都是全新,没有用过的痕迹。
宜淳颇不急待的说:“开始吧!我要不要先去净面?”
佳容看了眼宜淳干净的脸庞,说:“不用,就这样挺好的。”
像她们这样的大家小姐,自然是随时随地都保持着干净整洁,再加上现在的天也不是特别热,也不会因为流汗而显得油腻。
宜淳主动到了佳容面前,微蹲下身子说:“你来画吧!”
佳容起身说:“你坐这里,我站着就行。”
宜淳瞄了一眼佳容未显的肚皮,说:“不用,我没事,我就这样蹲着,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不用在乎形象,你怀了身子,你还是坐着吧!”
佳容看宜淳说得坚定,也就没有和她计较这些小事。
手法娴熟的快速给佳容上妆,且边上妆的同时,边教了她们一套,佳容以前在电视剧里学的化妆口诀。
“先遮瑕后上粉,厚薄要均匀,薄有三处,额头,眼底,嘴周围。”
虽然这套口诀,佳容是在电视剧里学的,但是一直觉得挺实用,就牢牢的记住了。
“好了!”佳容化完妆,看了一眼,觉得挺满意后,才收手,且将镜子递给了宜淳。
宜淳紧张的往镜子一看,当时失态的叫了出来。
“哇,好美啊!”
叶蓁眼底虽然划过了一抹惊艳,但忍不住调侃说:“宜淳,你也收敛一点啊!有人这样夸自己的吗?”
宜淳不答叶蓁的话,扒拉着额上的刘海说:“不行,这么漂亮,我不能再用刘海盖住了。”
佳容主动接过手,替宜淳整理了刘海,且说:“其实你留刘海也挺好看,只是你这刘海太重了,显得有些压抑,你等头发再长一点,把多余的都梳上去,就留一个空气刘海吧!”
“什么是空气刘海?”
宜淳仰着小脸追问。
佳容看几个爱美的姑娘都忘着她,便一次性给她们讲了什么是空气刘海,什么是咬唇妆,总之她一时能想到的,都提了几句。
几人聊得正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一位穿着粉红色长裙的姑娘走了过来。
“大姐姐好兴致啊!竟然在这里会起了友人。”
卢珊面上的笑容一沉,不悦的说:“知道我在这里会友,你还敢跑出来捣乱?卢欣,你是越发越不懂规矩了啊!”
被称为卢欣的女子是卢珊的庶出二妹。
之前因为卢珊的事情,她的亲事一直很艰难,前些日子好不容易说了一门亲事,就差过文定了。
卢珊回来了,且带来了废太子心爱的女人。
对方因此便断了跟卢家结亲的念头。
卢欣刚才在屋里,一听卢珊在此会友,友人中还有佳容,便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
“大姐姐这话就不对了,到底是我不懂规矩,还是你不懂规矩,你真以为祖父祖母宠你,你就可以随便什么人都往家里请吗?”卢欣说话间,目光扫向了佳容。
佳容挑高了眉,轻嘲的笑笑,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卢珊一脸赧色的看着佳容,也知道这宴会开不下去了。
“我送你们出去。”
“嗯!”佳容随口应了一声。
卢欣却不满的对卢珊说:“大姐姐你不要太自私了,凡事都只想得到你自己。”
佳容挑挑眉,几句话间没有听懂卢家姐妹在吵什么,不过却也清楚和她有些关系。
想来,应该是为了她的身份。
卢珊没理卢欣,陪着佳容她们一行人出府的时候。
宜淳皱眉不满的说:“卢珊,你不过出去几个月而已,你家庶妹就敢在你的面前瞎蹦哒了吗?”
卢珊颇显无奈的说:“说来这事她也是受害人!先前因为我的原因,她的婚事艰难,这次好不容易说定了一户不错的人,却又因为我的原因对方后悔了。”
宜淳听了这话,火焰消了几分,只是仍然有些不满的说:“但你也不能太好说话了,一个庶出的妹妹都敢这样和你说话,以后不是谁都能往你头上踩两脚吗?”
卢珊目光闪了闪,说:“放心,我有分寸。”
佳容讶色的看去,这一面的卢珊,她是第一次见到。
卢珊坦然的回以一笑,戏谑的说:“你可把我家害惨了,事先也不告诉我们,你和大皇子的关系。”
佳容这下彻底明白了。
原来卢欣被退婚,竟然是因为她的原因,这就难怪卢欣看到她后,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不过卢家和男主还没有过文定,两家之前也是私下接触,这次男方反悔,动静也不大。
除了让卢欣损失一个她以为的好姻缘,倒对她的名声没有任何的影响。
“这事是我不对,我之前也不懂这些,还是后来赵锦跟我说了,我才清楚,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跟你们说一声抱歉。”佳容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不过倒不担心卢珊真的动怒,若是真对她有意见,就不会刻意相请,这明显是打算以后继续来往的意思。
“没事!我和你关系好,就是为了看病,我就不相信以你这样的医术,以后会没有人找你,那些讲究这些的人,有本来就都不要到你府上去求医。”
卢珊这话说得底气十足。
佳容都有几分受不住了,无奈的问:“你未必就这么看好我啊?”
卢珊理所当然的说:“肯定啊!国都这么多御医都不治不好我的病,却被你治好了,显然你的医术就比他们高明,到时候找你求诊的人肯定也我。”
其实卢珊今天请的朋友,不止这位几个人,她是有意和佳容相交,也是想通过这个小聚会替佳容打响神医的名声。
不过最后只来了这么几个,显然这几家的想法,和卢家的想法是一样的。
他们家和大皇子府交好,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以后家里有病有痛有一个保障,至于在政治上面,他们相信皇上不至于昏庸到这一步。
“就是啊!我的病不也是找你病的吗?”池清瑶笑着附和了一句。
其他几家的姑娘纷纷接话。
只有宜淳,期期艾艾的问:“佳容,你刚才不是说要给我画几张好看的花钿图样吗?”
“你真是……”叶蓁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望着宜淳。
不过宜淳这话一出,其他几人也不甘落后的说:“佳容,你如果不嫌麻烦,也给我画一份吧?”
佳容笑容满面的说:“可以啊!等过几天,我弄好了,就叫人送到你们府上去,这种花钿不单可以画,还可以用金银直接做出样子,等上妆的时候往额上一贴就行了,十分的方便。”
“这样最好,方便啊!”宜淳没得一点客气的自觉,反而眨着一双大眼,期盼的望着佳容。
佳容这话既然说出了嘴,自然就是打算送她们一人一套的,当即就应了下来。
几人因为卢欣带来的坏气氛也瞬间消散不见,一个个都欢欢喜喜的回了家。
回家后,各家免不得会问起最近风头正盛的佳容,而她们几人,自然是一阵吹嘘追捧。
特别是宜淳,差点将佳容说成天上有,地下无的人物,若不是她娘太清楚她,只怕就信了。
不过却也清楚,这个江佳容应该是一个好的,且有些手段,不然的话,不会同时让这么多眼高于顶的千金小姐都认同她。
大皇子府这边。
赵锦也怕佳容被人欺负,自然也会细细的询问一番。
佳容最开始说的就是卢欣的事情。
赵锦不甚在意的说:“无妨,一个庶女而已,她在卢府的地位,比不得卢珊一星半点。她敢这样搅乱卢珊的宴会,想来应该是卢珊这次回来,因为这个庶妹的婚事,对她多有包容,才让她壮了胆,放心吧!出了这样的事情,卢珊不收拾她,卢夫人都不会让她好过,毕竟这事闹开了,别人只会说卢夫人连一个庶女都管教不好。”
佳容不清楚这当中的弯弯绕绕,不过看赵锦这样说,便没有放在心上了,后又说起花钿与口脂。
用过卢珊的口脂,佳容觉得有些差强人意,便打算自己做几盒,到时候也给宜淳她们一人送一盒。
赵锦不赞同的说:“你现在怀了身孕,不适合做这些,太累伤身!”
佳容睨了赵锦一眼,坏笑的说:“你就放心吧!做这些东西,绝对没有晚上侍候你累。”
赵锦被佳容一句话堵得严严实实,也不好再说她什么。
“我原当今天过来会有人找我看病呢!没想到就说了些女儿家的衣服首饰打扮之类的话题。”佳容轻笑一声,觉得有趣。
赵锦说:“女人家在一起,不就都是说这些事情吗?难道还能有其他吗?”
佳容斜着目光朝赵锦看去,调侃的说:“那是一般的女儿家,我身后不是有一个你吗?没一点所图,人家能和我做朋友啊!”
赵锦搂着佳容,故意凶神恶煞的问:“怎么?现在是怪我吗?”
“不敢!”佳容俏皮的一笑。
赵锦搂着佳容,大手不安分的动了起来,并说:“放心吧!早晚她们会求你看诊,不说其他,至少会央着你替他们家老辈诊诊平安脉。不过这点小事,你目前怀着身孕的时候,她们倒不至于这么没眼色。”
佳容身子一酥,娇嗔的瞪了一眼赵锦,任由赵锦在她身上作怪。
接下来的两天,佳容都在折腾口脂和花钿,做好后便将东西往宜淳几人府上各送了一份。
收到礼物的几人,当天就给佳容送了一份回礼。
礼物都不是特别贵重,但又花了心思,显得精致,被旁人看去,也不会多想,能看得出来,这只是几家女人间的来往。
等过了七日,池清瑶一早就到了大皇子府。
看着眼睛惺忪的佳容,池清瑶一脸尴尬的说:“不好意思,我就顾着自己,来得太早了,都忘了你现在怀着身孕。”
佳容强打起精神,笑眯眯的说:“没事!”
若不是昨晚陪赵锦疯闹了一回,她也不至于一早醒不来,平日这时候,她早就起来了。
虽然她是孕妇,但也是大夫,平日最重视身体健康,早上肯定要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动动身子,困了的话,再接着去睡都行。
“要不你再去睡会,我下午再过来。”池清瑶是求人看病,自然把态度摆得极低。
佳容拉着池清瑶说:“行了,别跟我这么客气了,走吧!”
佳容把人带到了静安院里。
小玉她们都已经早起来了,看到佳容自然是高高兴兴的上前,注意到她身边的池清瑶时,先是愣了一会,才浅浅的朝对方笑开。
“这是我大姐,叫童小玉。”佳容怕池清瑶叫小玉为江小姐,特意介绍了她的名字。
池清瑶在听到小玉的名字时,确实也愣了一下,不过一向世故的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吟吟的说了一句。
“妹妹长得出色,姐姐同样不俗呢!我都想好好问问,你们这是哪一个村里养出来的姑娘,怎么长得比我们国都这些大家小姐还水灵一些。”池清瑶这话是有意捧人。
小玉羞红了脸,小声说:“夫人才是真美,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她偷睨了清瑶一眼,又看了一眼佳容,颇有些自豪的想着,她的妹妹站在这样的贵人旁边,一点也不逊色,隐隐还更胜一筹呢!
佳容失笑的说:“行了,你们别互相戴高帽了,大姐,这位是宁南侯府的世子妃。”
小玉惊了一下,手忙脚乱的要给清瑶见礼。
清瑶忙出声说:“别,童小姐别客气,说来我也只是上门看诊的病人呢!”
小玉讪讪一笑,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向这样的贵人见礼。
现在小花正被府里的嬷嬷教导规矩,她晚上还是回静世院住,所以跟小玉说过一嘴。
小玉才想着要行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佳容一下挽住了小玉的手,轻拍了两下,安抚不自在的她,并问:“师父人呢?起身了吗?”
小玉指了下银杏婆婆的房间,说:“一早起来用了早膳,就一直没有出屋。”
“嗯!我有点事情要找师父,大姐不用管我们。”佳容清楚小玉有外人在时,她会不自在,便没有留她。
小玉冲着清瑶笑了一下,说了一句,就回了屋。
清瑶看小玉走了,才随口说:“令姐有些内向啊!”
佳容戏谑的说:“没有办法啊!你这样的贵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清瑶失笑,“我再贵气,未必比得上大皇子啊!莫不是你大姐在他的面前也这般?”
佳容说:“到不会,只是刚知道他身份时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后来就好了,毕竟大皇子最初娶我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清瑶捂嘴一笑,“想来也是不知道的,不然的话,怎么敢让他发下那样的重誓。”
佳容笑眯眯的点点头。
引着清瑶到了银杏婆婆屋门前,敲敲门,叫了一声,“师父!我把世子妃带来了。”
银杏婆婆屋里没有动静,过了一会才开了门。
清瑶突然对上银杏婆婆明显吓了一跳,呼吸一瞬间都停顿了,等她走出屋,看清了样子,这才缓缓放松。
银杏婆婆戴了厚厚的黑色面纱,只留了两只眼睛在外面,佳容倒是早习惯了银杏婆婆这样的装扮。
看到清瑶如此,有些懊恼,忘记早先提醒她一句,很怕银杏婆婆会因此不高兴。
“师父,我借你这小药房一用,清瑶上门治病的这些天,就暂时来你这里,可行?”
佳容不是不想把清瑶带去三思院。
只是赵锦说过,三思院里安全,既然是这样,就代表守卫很森严,她又何必带了人进去,让人有可趁之机。
虽然眼下清瑶并不会做出什么危害大皇子府的事情,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有。
三思院可以说是赵锦在国都最放松的一个地方,她不想打破三思院的规矩。
银杏婆婆皱着眉有几分不高兴的责备,“你自己怀了身孕不好好休息,一天天瞎折腾什么。”
池清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也不敢说话,只当是刚才她的举动让银杏婆婆不高兴了,略有紧张的看向了佳容。
佳容习惯了银杏婆婆这副冷面孔,自也听出了她言辞间的关怀。
“师父,我没事的!你天天都有给我把脉,最清楚我的身体了,而且我现在都没有孕吐了,都说来时,我孕吐得那么厉害,肯定和晕车有关系。”
银杏婆婆看了佳容一眼,愣得理她,只对池清瑶说:“打手伸出来。”
佳容一听,满脸喜色的戳戳清瑶的后腰说:“赶紧!我平明只有自己治不好的病,求了师父,她才肯出手,你这次是走大运了。”
池清瑶也是机敏的,当即乖巧的说:“有劳师父了。”
银杏婆婆冷哼一声,“叫我银杏婆婆。”
池清瑶面上有些挂不住,但却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乖顺的叫了一声,“银杏婆婆,有劳了。”
佳容贴着清瑶小声说:“别怕,我师父就是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