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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青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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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舔干净。

姬渊负手一笑:“解了。”话音刚落,桓夜的长剑就逼到了他的脖颈:“小姐喜欢吃你的鹿尾酱,就给我好好办利落了。”

青鸢也疑惑的蹙眉,却见得姬渊没好气的挑挑眉头:“我是神医。这种小小邪术,片刻可解。若不信,你们瞧瞧赵宛曜。”

诸人看向赵宛曜。脸色惨白,眼窝深陷,虽然眸底还是毫无神采,但已经恢复了神智的明光。他有些虚弱的靠在案边,对青鸢点点头。

“你们先出去会儿。我和赵大公子叙叙旧。”青鸢的眉眼顿时凛然起来,姬渊和桓夜也不多言,点点头后陆续出了屋子。

堂内顿时寂静无声。秋风刮起竹影飒飒,晃动在绢纸窗楹上。

半晌。赵宛曜终于默默跪下,伏地拜倒:“听鸢姑娘吩咐。”

“令赵家屯金。各州百余分家,长安本家,尽数屯金。”青鸢冷冷说道。

赵宛曜闻言身子一颤,苦笑道:“声势浩大的全族行动,能代家主下令的,唯有天赐‘双鹤紫叶’者,也就是赵鹤紫。我虽是嫡长子,可只是为他跑腿的。”

青鸢眉梢些些上挑,语气有些莫名的低沉,“不问才能不问出身,只因为仙人观星望气,赐族徽之号。你这个堂堂大少爷就只能做个小喽啰,你,甘么?”

最后两个字干净利落,脆生生地打在赵宛曜心尖,让他的脸色有片刻发白:“甘又如何,不甘又如何,我若是对鹤紫不敬,会触怒仙人,招来天罚。”

话音刚落,赵宛曜便“吧唧”一声跌倒在地上,四脚朝天。原来青鸢一脚踢来,逼他仰视着自己。赵宛曜不明所以,躺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看好了,赵宛曜。”青鸢将手伸向衣襟,轻轻一拉扯,碧衫褪去,露出一痕玉肩雪肤。

赵宛曜有一丝慌乱,可下一秒,他紧盯住佳人玉肩上的淡色痕迹,惊恐的捂住了嘴:“青鸢!天赐青云彩鸢!鸢姑娘,你竟然是…”

青鸢迅速的整理好衣衫,恢复了冰冷淡然:“我青鸢为天所弃,生为不祥。街头巷尾都在唾骂我,一拨拨人赶来崤山刺杀我。可是我依然毫发无损,掌道上,乱金价,活到了十六岁!从没看见仙人露脸,也从未遭过天罚!”

竹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枯瘦如柴的男子深深拜倒,似乎压抑了一团火焰,语调深处都开始燃烧:“宛曜遵命。”

九月上旬。

八大世家之一,赵家。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公开屯金。这为金价流言火上浇油,各州富商官吏都开始筑仓屯金。金价,开始可怖的速度上涨,曾经十银一金,如今百银一金。各地都像红了眼,各地变乱纷扬而起。

奇怪的是,朝廷依然没有动静,官家掌管坊市交易的市令也没有露脸。于是乎,在遥远的国境,从南疆到西域,渐渐地有了贫民造反起义。

随着金价变故的,是因为天气初寒,突厥息兵。大魏的边境暂时安稳了下来。

崤山依旧的秋意深浓,落木萧萧。桓夜连夜给青鸢新制了鹿裘,用珠灰色的绒毛细细镶了边儿,格外清冷美艳。青鸢自然欢喜得紧。

这几日,方陵朔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姬渊依旧赖在崤山。桓夜的伤势好了个七七八八,赵家也时不时献上些“孝敬”的珍宝奇玩。但道上二主之一的申屠却来了话,希望青鸢莅临申府,共商大计。想来是最近金价的事,申屠与青鸢共掌道上,自然生了自己的打算。

青鸢交代了桓夜几件事,让桓夜安心静养,一个人批了鹿裘,下山往长安城去。

长安。

一贯的人流如织,繁华如斯。宝马香车游尘去,妖童媛女唱和来。

青鸢寻着去申府的路,忽然一双破布鞋停在了自己面前。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手执竹竿挑着“算命解字代写书信”,左手晃悠着拂尘,略带期待的看着她。

“鸢姑娘,许久不见,可要再算上一卦?”正是终南山道士天枢子。和青鸢有过数面之缘。

青鸢迟疑道:“不是听说你道行大涨,被召进宫侍奉皇帝了么?现在还干这破活儿收铜板?”

天枢子自嘲似的抚了抚额头,应道:“宫里太平无事,贫道不惯受供奉。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不然何以有缘与姑娘重逢?”

天枢子算半个故人,青鸢笑笑道:“今儿就不算卦了。本姑娘还有事。若你真闲了,没事儿帮我做几场法事,祈我这盘棋下得漂亮。”

最后一句话带了莫名的深意,青鸢边说边要往申府离去。忽听得天枢子悠悠的声音传来:“鸢姑娘执意要去?若回,则一生安宁。若往,则三生纠缠。”

青鸢唇角一弯,和申屠约定时辰快到,她便是步伐丝毫未停,还不忘朝身后摆了摆手向天枢子道别。

转过一条街,坊市愈发寂静。隐隐能察觉到密布的暗卫。看似普通的宅子,可没有人敢在这里放肆。路过的人都要向着大门做作揖,以示敬畏。

青鸢正要上前去,忽的感到腰肢被一个人拦住,那人二话不说,截了她就运起轻功,几个跳跃上屋顶,往城外方向远去。

第28章 罪孽生

“何人放肆?道上诸派瞎眼了么!”青鸢心里一跳,厉声呵斥,后一句话却是在召唤屠鸢。

“鸢姑娘恕罪,小的冒犯了。实在是事态紧急,事后姑娘砍小的十个脑袋,小的都认了。”身后的男子忙不迭的谢罪道,却是脚步不慢反快。

青鸢眉梢上挑,认出是阎摩。掌管道上灭心宗,颇是忠义可靠的人。如此急匆匆的截了她赶路,怕是城外真的出了什么岔子。

“罢了。汝罪有无,依情况而定。先把城外岔子略略说与我。”青鸢舒了口气,冷声道。

阎摩一声唱喏,将变故道来。

金价之乱,风云初起。大魏偏远的州道,节度使势力盘踞,金价大肆涨到三百银一金,节度使都红了眼。以各种手段敛财屯金。朝廷一直没有应对,凉州百姓们徒步至长安,向圣上进言。领头的就是八大世家之一,周家凉州分家。

青鸢下辖的一斗米派奉了“拦者杀”的命,自然前去阻拦。后来周家长安本家的人赶来支援,道上诸派也赶去支援单混头,于是二者对峙,在郊外平原上剑拔弩张。青鸢点点头,自然明晓事态紧急,也不多言,与阎摩加快轻功,速速往郊外去了。

关中平原,洨河蜿蜒而过。东临函谷关,一脉平川,秋草连天,无垠的天空雁阵南飞。宁静的秋原,此刻却是人头攒动,空气凝滞。

一方人骏马宝甲气度磅礴,领头的一位青年公子身着海青色细鳞甲,鎏金双翅蛟龙兜鍪,诸人簇拥着他,敬畏得连目光都不敢直视。赫然是周家世子,周鸣海。

另一方人衣着各异,大多赤膀光膛虎背熊腰,散发着从腥风血雨里滚过来的冰冷。这群人在看到阎摩带来了青鸢,顿时士气高涨,响亮的吹起了口哨。

“拜见鸢姑娘!”诸人朗声抱拳,刷刷跪倒。

青鸢下地,让诸人起身。大致估算了下,双方的人马都有五六百人之巨,俨然是两军对峙。

“周世子。”青鸢走到队前,对着周鸣海柔柔浅笑。周鸣海是皇帝李辰焰的贴身暗卫,她在大明宫时,多次见过。

周鸣海从鼻翼里挤出一丝冷哼,仗剑指向青鸢道:“尔纵然道上为非作歹,哄抬金价,屠杀官吏,还阻拦我等进谏正法!来人,将妖女拿下!”

“遵命!”数百周家侍卫气势汹汹的便要涌过来。“谁敢对鸢姑娘无礼!”阎摩将大刀往地上一插,道上诸人怒目圆睁的就要冲过去。

辽阔的平原上鼙鼓地动,箭在弦上。

“诸位贵人听老夫一言如何。”这当口,忽地有一位老者走到两方中间空地,让周家军和道上诸派顿时怔怔。

“这位便是鸢姑娘罢。可否请姑娘看件东西?”老者对青鸢点点头,递出一张布帛。

阎摩接过,检查了后才递给青鸢,展开来,是长达十数尺的万民书。青鸢拿了一端在手里,另一端只得在草地上堆成一堆。鲜红的血书,写作千百个名字,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我凉州位处边境,圣听不达。三百银一金,节度使都疯红了眼。强令市令,各城物价均以黄金计。平民只有碎银,罕有金子。便是连盐、米都再买不起。银子形同泥土,各城各县饿死冻死的人,临死前都在此卷上留名,以期有朝一日,圣上昭雪。”

老者的声音悠悠的,却让青鸢些些窒息。她很不舒服的咽了口唾沫,才能强迫自己静静听下去。

“姑娘若是愿意,我等凉州百姓,愿以三百性命换此卷完整,让周世子进谏吾皇。”言罢,老者噗通一声跪下,陆陆续续从周家军里走出三百余名布衣百姓,面向青鸢,默默跪倒。

青鸢身子一抖,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跪着的百姓大的白发苍苍,小的才十二三岁。俱俱衣衫褴褛,满脚血泡,暗黄的脸色惨淡不堪,只有一双眼睛怀着希冀的精光瞧向青鸢。

“姐姐,听说长安可以吃饱饭。姐姐,盐是什么味道的?”一个手脚干瘦得像竹竿的小男孩抓住青鸢的衣角,渴求的瞳仁里因为虚弱而没有焦距。

青鸢有瞬间的心跳漏了半拍,。她深深吸了口气,眸底最终一片漆黑。

“杀。”青鸢从小男孩的手里抽出衣角,起身,背对着周家军向道上诸派走去。轻飘飘吐出的一个寂寥的字。

“妖女祸国!周家听令,斩!”周鸣海大喝,周家军顿时马蹄滚动,喊杀阵阵。卷起一道道旋风,与道上的人厮杀在一起。

顿时,两方相搏,山川震眩,声析江河,势崩雷电。鲜血汩汩似溪流,染红了方圆数里的草原。无数人暴尸荒原,手折脚断,日光发寒鬼云靡靡。

青鸢被阎摩、单混头等人护在身后,半截小人被抛到她身边,原是方才抓住她衣角的小男孩。双腿已经被齐齐斩去,却还死死吊着一口气。

“疼么?”青鸢声音嘶哑如同大病一场,她扶起小男孩,鲜血瞬时染红了她的衣袂。

“姐姐。。盐,是什么味道的?”小男孩猛地抓住青鸢的指尖,肌肤都开始僵硬。青鸢微眯了眼,一滴泪滚下来,正好到了小男孩嘴角。

“这,就是盐的味道。”青鸢的嘴角忽地诡异的上翘,让身边的阎摩、单混头浑身打了个冷噤。小男孩的目光终于黯淡下去,松开了握住青鸢指尖的手,留下两道血痕。

现场寂静了下来。

无数的尸体堆在草原上,鲜血将青原染成了胭脂地。双方都是伤亡惨重,只剩下被阎摩等地头护着的青鸢和被精兵簇拥着的周鸣海。

周鸣海缓走到场中,扶起那个已经半截身子都被砍了的老者,为他阖上眼帘。取出他紧攥着的书卷,他似乎想擦干净血迹,却苦于一身戎装没有绢布一类。

“拿着。”青鸢掏出随身的罗帕,向周鸣海扔过去。周鸣海却目光一冷,刷的拔剑出鞘,将罗帕从半空中斩得粉碎。

“鸢姑娘,可要小的们再抢下那书卷。”阎摩战战兢兢的向青鸢道。

“鸢姑娘,别忘了,吾乃天赐‘凤鸣海日’。”周鸣海的声音突然冷静下来,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正色喃喃:“中央星,元罡清液。八舍,光注溢。高仙紫策,赤白翼。化生象,我合。六毒八神,天一太一。上下激召,西交接。”

随着一个个生涩拗口的字,天地间的空气有些异样,澄澈的秋空忽地乌云滚滚,和风蓦地鬼哭狼嚎,将草地上的尸体刷刷的撕为了碎片。碎裂的血肉又被狂风卷如漩涡,往九霄冲去。

“你们先走。回京压下流言!”青鸢声音有些不稳,对着身后的阎摩和单混头厉声呵斥。

阎摩和单混头早已吓变了色,“鸢姑娘保重!”二人给青鸢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搀扶着离去。

青鸢冷冷的盯着周鸣海,她已经感到云层中有什么锁定了自己,狂风吹得她衣衫猎猎,让她有些呼吸困难,她紧握手中长剑,指关节开始发白。

隐隐的轰鸣声,一道雷光划破白昼,无形的大手掐住了青鸢的咽喉,锁定了她的性命。青鸢蓦地将指尖那个小男孩惹上的血痕往长剑抹去。寒光凛凛的剑刃顿时嫣红。

“老天!你有本事一雷劈死我!为天所弃,生为不祥,我若有罪,尔敢无辜!”一袭红衣的女子,手执血色长剑,仗剑指天,朗朗喝道。

周鸣海最后一捶胸口,踉跄着往符纸吐出一口鲜血,声如洪钟:“天斧。急急如律令!”

云层放佛得到了命令,愈来愈多的雷光俱在一起,在暗空中凝为一把斧头模样。刺耳的光芒混着兹兹的鸣响,让草原上一切生物都瑟瑟发抖。

青鸢的双眸被烧灼成一片血红。一颗血珠从眼角滚:“若我死,天下陪葬!若我生,必覆昆仑!”

那一刻,青鸢心底是有分绝望的。她无比想念崤山的破屋,想念屋角的那坛腌酸黄瓜,想念自己在楠木丫杈间看书看得睡过去,然后被桓夜抱回屋。

无关乎天意,无关乎仙凡,就是如此凡俗清简的日子,足矣眷念平生。

忽地,天地陡安静下来。

狂风依旧吹得青鸢衣裙飞舞,却没有了压抑的气息。那柄成形的天斧搁在云间,迟迟落不下来。天地间连风啸雷鸣都不闻,一切静好如初。

然后青鸢就看到了那一袭白衫,那一抹身影,再也移不开目光。

第29章 罪孽生

墨黑的丝丝发缕在风中上下飞扬着,绸缎般的质地闪烁着山间春雪的皎光。他的肌肤温润细腻宛如绝品玉石,没有一丝瑕疵的如圭如璧。完美的脸部线条放佛上天的宠儿,每一寸每一里都柔和了仙气与戾气。唯独脸上带着一顶青玉面具,露出的凤眸星目纯粹如夜色,又含着千万机密,让人只看一眼就能被吸进去。一痕薄唇似蔷薇,带着股邪魅的凉薄,让人不由的俯首畏惧。

他向二人缓缓走来,一袭简单的玉色衫子,完美的勾勒出颀长纤细的身材,步似踏雪无痕,浑身上下透着股威慑天下的王者之气。

“昆仑公子?”周鸣海愣愣的放下手中符箓,确是再没有勇气召唤天斧。

青鸢一怔。想起那白衣卿相,九州无双的昆仑公子,原来竟是这般人物。

周鸣海瞧了眼青鸢,对昆仑公子一揖道:“昆仑公子有礼了。此妖女纵容道上,哄抬金价,惹下无数冤孽。还请公子不要阻拦在下,明正天道。”

“妖女是在说你么?妖化人形,多为美艳。原来周世子是在钦慕我等。”一个娇俏的声音在青鸢耳畔响起。不知什么时候,一抹倩影悄无声息的立在了青鸢身后。

玉色衣衫,髻中翡翠珊瑚钗,桃花眼一脉横波,正是程小湖。

青鸢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反射性的对程小湖一福:“青鸢有礼了。”

程小湖扑哧一笑,声如碎玉:“你是不喜欢那个周世子罢。咋咋呼呼,闹得小湖耳烦。”话音刚落,玉色倩影眨眼就到了周鸣海身后,玉指一拂,轻叹“公子好歇”,周鸣海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阻止了符箓道法,又放倒周鸣海,无疑都是由了昆仑公子。青鸢挑了挑嘴角,略带戒备的一福:“见过昆仑公子。谢公子大恩。”

昆仑公子缓缓踱来,立在十步开外。乌黑的天,平原广袤,鲜血尸堆,白衣如雪。这终于惹恼了天斧,一道雷光挣扎几下,蓦地突破了禁止,轰鸣着往青鸢砸来。不待青鸢惊呼,昆仑公子只是轻飘飘的瞧了那雷电一眼,威压千钧,让那道雷电不由臣服,抖了几下,在半空中蓦地消散。

青鸢瞳孔收缩。这样的人,比周鸣海还可怕。她想到了一些道上规矩,抽出袖中小剑,将自己的玉臂砍出了一条血痕:正色道:“道上阿鸢誓:今日未曾见过昆仑公子,周鸣海乃是为道上所伤。若有食言,雷罚断魂!”

程小湖掩唇莞尔,捡拾起那卷万民书:“争来抢去就为这个?画风也凌乱,无趣。送给你,就当见面礼了。”

程小湖将万民书向青鸢掷来,瞥了眼依旧沉默的昆仑公子,向青鸢低语道:“且莫说骇人的话,我家公子又没怨你。不过是个装了汤圆儿的酒壶,有些话死命倒不出来。”

青鸢的嘴角颤抖了下,有些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这当口,忽听得马蹄声声,百余匹骏马飞驰到青鸢面前,倒头就拜:“拜见鸢姑娘!”

当头的单混头见青鸢安好,有些激动地抹了把眼角:“小的领了最近的厉血门前来支援!为鸢姑娘杀了周家的徒子徒孙!”

“对鸢姑娘不敬者,杀!”众人群情激奋,各色怒斥高呼。

青鸢正想让诸人安静,介绍些昆仑公子。却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昆仑公子依旧立在十步开外。可随着一声惊呼,方才还生龙活虎的厉血门众人,已经齐刷刷躺在了草地上。脖颈处都有薄如丝线的剑痕,偏偏没有流出一点血,悄无声息就取了百余人性命。而那声惊呼,则来自唯一活着的单混头。他吓得瘫坐在地上,哆嗦着双唇青紫。

“昆仑公子,你这是何意?”青鸢生生压下就要刺出的长剑。瞬息之间取走百余性命,如此功夫,已经无法用言语描摹。

“太吵。”昆仑公子面无表情,轻飘飘的两个字,慑人心魄的霸道没有一丝余地。

他蓦地一拂袖,转身离去,踏过鲜血染红的秋原,白衫不惹尘埃。风中悠悠传来一句话:“十月初一。洛阳。”

似乎是要青鸢赴约,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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