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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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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和道:“老话说吃什么补什么,家兄骨头断过,每天喝骨头汤如何?”

刘太医点头捻须,“有些道理。”

孟清和眼睛一亮,“身体底子差了,是不是该多吃些肉?牛羊鸡鸭换着来?”

刘太医捏着胡子的手一顿,沉声道:“令兄可,伯爷不可。伯爷正服药,当遵医嘱,忌多…荤…腥。”

孟伯爷:“……”他像是贪嘴的人吗?虽说国公府的肉类消耗量堪称一绝,可绝大多数都进了侯二代的嘴里!但他能这样解释吗?明显不能。

很快,刘太医的方子开好了,孟清义的每日膳食单子也定下了。

孟清义没有进学,识得的字仍是不少。看着单子上列出的一长串,巨细靡遗到每餐都要吃些什么,顿顿不重样,当真是眼晕头也晕。

此时此刻,他方才领会到一个事实,十二郎成了高官勋贵,也成了不折不扣的大财主!

送走刘太医,国公府的膳房来领单子,孟清和千叮万嘱,一定要按照单子列的准备。

孟清义想说,在别人家里,好歹收敛些。

“为兄晓得十二郎是好意,可也有些太过了。”

孟清和似没领会到孟清义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手一挥,豪气万丈,“九哥尽管放心,咱家不差钱!一顿一腔羊,两只鸡,照样吃得!”

咱家?

在国公府说咱家?

孟清义觉得自己不该多想,可十二郎不住伯府,住国公府。不住客房,住三堂东厢。吃的用的都和定国公没有两样,国公府上下对他的态度,也是万分的恭敬。

莫非……

“十二郎,”孟清义端正了神情,严肃道,“莫非你同定国公拜了把子,结了干亲?”

孟清和刚倒了一杯热茶,听到此言,诧异转头,“九哥怎么会这么想?”

“不是干亲?”

“不是。”

“那更不该如此随意……”

“九哥,”孟清和放下茶盏,反正早晚都要说出口,干脆摆明了讲,省得日后麻烦,“弟同定国公未拜干亲,却已结发。”

啥?!

孟清义以为自己听错了。

为强调事实,孟清和补充道:“此事,娘也晓得。”

娘也晓得?

确定孟清和不是说笑,孟清义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石化了。

这是怎么讲的,十二郎怎会同一个男人结发?!

“十二郎可是不得已?”

“弟心甘情愿。”

“可……”

“九哥,”孟清和突然神情一变,满脸的忧郁,“其实,事情是这样……”

听完孟清和的一番解释,孟清义瞬间如遭雷击。

十二郎,不行?

定国公,也不行?

两人是过命的交情,所以就那啥了?

从石化到龟裂,再到碎成渣渣,孟清义脑子清空,三观重刷,嘴巴张合几次,单音都发不出来。

太过震惊,以致怒斥和悲痛都没了力气。何况,他有什么立场斥责十二郎?

十二郎是在边塞受伤,损了根本。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家人!虽惊世骇俗了些,可娘都没有阻拦,他就能摆出兄长的面孔斥责说教?

震惊,茫然,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内疚和心疼,以及对孟广孝孟清海父子彻骨的仇恨。如果不是他们,父兄不会枉死,自己不会十一载流落塞外,十二郎更不会被迫从军!

遇上这样的事,十二郎定是更加难受!比起十二郎,自己在边塞吃的苦算得了什么!

“十二郎,苦了你了!”孟清义用力捶着胸口,捶着右腿,红了眼圈,“是九哥没用!”

孟清和吓了一跳,坦白时,脑子里闪过多种可能,挨骂的准备都做好了,不想孟清义却是这种反应。是他说话的方式出了问题,还是孟清义听的方式不对?

“九哥,快别这样,你刚用了药!”

拦住孟清义自伤的行为,孟清和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感到羞愧,更多的却是感动。孟清义是真心爱护自己的弟弟,即使是这般惊世骇俗,也不忍苛责,反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十二郎,同定国公这般,你是真的心甘情愿?若不是……”

话到一半,房门突然被从外边推开,一身朝服的沈瑄站在门边,八梁冠,貂蝉巾,金带佩玉,绶用四色花锦,宽袍大袖,行走间,修身挺拔,站定后,稳如山岳。

走入厢房内,沈瑄肃然道:“兄长,吾已同十二郎结发,结今生之约,鸾凤为盟,天地为证!”

低沉的声音,如玉的面容,漆黑的眉眼,似有形的煞气在空气中弥散。

孟清义打了哆嗦。即使是杀人如麻的鞑子,也不似这般吓人。十二郎,竟要同他过一辈子?真是心甘情愿,不是被迫?

许久没听沈瑄说这样的话,孟清和心下有些别扭,捏了一下耳朵,发烫,肯定红了。

孟清义石化等更加厉害,当真不知该作何反应。

听定国公的口气,这事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无论是谁,都影响不到他的决定。

既然这样,那就热闹的办场喜事?他得先给自己两巴掌,让脑袋清醒一下、可就这么着,却是不明不白,不是个事。

孟清义很苦恼,苦恼得完全忽略了定国公散发的煞气。

眼前这是妹夫还是弟媳?

好像哪个都不合适。

孟清义这厢苦恼中,孟清和已经给沈瑄倒了杯热茶。国公爷这个时辰回来,明显是退朝后被皇帝留下加班,估计也没能蹭上饭。

沈瑄接过茶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擦过孟清和的手背,嘴角轻弯,眼波流转。

孟十二郎习惯了,不觉得什么,顶多晃神几秒,心跳快一拍。

孟清义却是好一阵面红耳赤,做了几番心理建设,终于道出一句:“十二郎,你和国公爷虽不能明面上大办,族谱却是要上。”

上族谱必定要开祠堂,即使不过礼,也是最牢靠的保障。如果两人要过一辈子,这一步必须要走。定国公若是不答应……孟清义攥紧了拳头,拼了这条命,也要劝十二郎回头。

不过,以十二郎和国公爷的情形,到底该上孟家还是沈家族谱?

听到孟清义的话,沈瑄眼中的冰冷有了些许缓和,孟清和挠挠下巴,道:“九哥,国公爷是今上义子,我已被天子赐姓。”

简言之,他们都归宗人府管。上族谱,也肯定要天子点头,上国公爷家的。

天子赐姓?

难不成,这事连天子都晓得了?!

此言一出,孟清义没能成功石化,而是直接魂飞天外。

文华殿,东暖阁

一副囊括了整个大明的舆图,铺满了半个青石砖地面。

朱瞻壑蹲在舆图边,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撑着下巴,一身大红的盘龙常服,半天不出声。

朱瞻基盘腿坐在朱瞻壑身边,腿上铺着一本册子,每翻过一页,就在舆图上对照,寻找相应的州府,手中不停记录,很快,手指和胳膊都开始发酸。

伺候两人的宦官宫人侍立一旁,捧着笔墨纸砚和点心热汤,屏气凝神,不敢出声。

暖阁里没有熏香,只有淡淡的果香和糕点的甜香。

半晌,朱瞻壑出声了,“王兄。”

“恩?”

“我想出宫。”

朱瞻基笔一顿,浓黑的墨点晕染开,宣告此页作废。

“为何?”

“少保数日未来宫中授课。”

朱瞻壑抬头,没有隐瞒想出宫的目的。自朱瞻基受过朱棣的教导,堂兄弟之间倒是比以往亲密了许多。

“少保是旧疾复发。”朱瞻基放下笔,立刻有宦官送上丝帕,为他擦手,“皇祖父也说,近些时日不要去叨扰。”

“可我想见少保,想知道少保的旧疾好了没有。少保如果不肯喝药,病就不会好得快。少保如果不肯喝药,赵院使可以给少保施针。”

朱瞻基:“……”如果真是这样,兴宁伯未必乐意见到王弟。

朱瞻壑蹲累了,干脆坐下,“少保上次讲,海里有比房子还大的鱼,隔海之地有能活人无数的粮食,还有各种珍禽异兽。王兄不是也想听少保授课?”

朱瞻基点头,为此,他还和皇祖父争取来着。

“少保病了,不能进…宫,作为弟子理应前去探病。”

朱瞻壑似下定了决心,突然双手按地,站起身来,拍拍衣袍的下摆,丢下一句,“我要去见皇祖父!”

话说,噔噔噔跑出了暖阁。

伺候他的宦官立刻跟了上去,“世子,慢些。”

朱瞻基低头看着手中的册子,将被污了的一页撕去,“王伴伴。”

“奴婢在。”

“收拾了,孤也去见皇祖父。”

“是。”

奉天殿西暖阁中,朱棣翻过锦衣卫递上的条子,神色渐冷。

未几,铺开黄绢,提笔,重重落下。

“召贵州镇守镇远侯顾城还京,升都指挥使薛贵为中军都督佥事,镇守贵州。”

“改广西布政司右参议解缙为交址布政司右参议。”

“加汉王,赵王俸禄至一万石。”

“拿平王府教授,纪善,械至京城。再削平王府护卫,不留军士,只存校尉百人,官军悉调边防。”

朱瞻壑求见时,恰好遇上从暖阁内走出的郑和。

“见过世子。”

郑和行礼,在殿外通报。

很快,殿内响起永乐帝的声音,朱瞻壑向郑和道谢,郑和忙道:“奴婢当不得!世子快些进去吧。”

朱瞻壑前脚刚进暖阁,朱瞻基后脚带人走了过来。

郑和眯眼,笑呵呵的脸上不见端倪,却未如之前一般向永乐帝通禀,而是带着黄绢,快步赶往文渊阁。

第二百零三章

朱瞻壑人小,胆子却大,步入西暖阁,下拜行礼,不顾朱棣的黑脸,直言要出宫探望兴宁伯。

“皇祖父曾言,师者大也。少保教导孙儿学问,如今病重,孙儿应当前去探望,请皇祖父恩准。”

话落,再拜。

朱瞻壑表情严肃,言辞恳切,本该十分有说服力。无奈身材局限,行礼时,底盘颇有些不稳,随时有左右摇摆,或是前倾的风险。想继续严肃,着实有些困难。

伺候朱瞻壑的宦官心肝颤悠,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生怕小世子一个不稳,骨碌到地上。这样的事,之前就有先例。只不过事发地点不是奉天殿西暖阁,而是坤宁宫正殿。

被朱瞻壑一打岔,朱棣心头的火气霎时间熄灭不少。黑脸也有转暖的迹象。放下奏疏,咳嗽一声,“是你自己想去?”

说话时,凌厉的目光扫过朱瞻壑身后,宦官宫人齐齐缩了缩脖子,腿不自觉的打颤。

“回皇祖父,同他人武官,是孙儿自己的主意。”

朱瞻壑抬起头,小脸绷紧。

半晌,朱棣才道:“朕知道了,你起来吧。”

“皇祖父答应了?”

朱瞻壑没有马上起来,三头身也是有心眼的。

只不过,他的这点心思哪里瞒得过永乐帝?

见朱瞻壑迟迟不起,巴望的看着他,朱棣丁点火气也没了。

“行了,朕准了,起来吧。”

说罢,干脆起身绕过御案,走到朱瞻壑跟前,弯腰将他捞了起来。

短短时日,又重了不少,脸没见长肉,是长个子了。

“谢皇祖父。”

“今天…天…色…已晚,明日早朝,见到定国公,朕让他带你出宫。”

定国公?伯父?

朱瞻壑眼睛亮了。

“是很厉害的伯父?”

永乐帝点头。

“皇祖父,能让父王一起去吗?”

“为何?”

“少保说父王武艺过人,王叔说伯父更厉害,父王肯定想和伯父切磋,分出胜负。”

高煦想和瑄儿切磋,分出胜负?

一瞬间,永乐帝的表情有些扭曲。

见朱棣表情好十分奇怪,朱瞻壑不解问道:“皇祖父?”

大眼睛眨啊眨,永乐帝抱着孙子,果断把儿子踹到一边,“朕准了。”

“谢皇祖父!”

朱瞻壑眼睛闪亮,朱棣心情大好。

如果朱高煦在场,定然会大哭,什么叫坑儿子的爹,什么是坑爹的熊孩子?这就是!

此时,有宦官禀报,朱瞻基候在门外。

朱棣抱着朱瞻壑回到御案后,朗声道:“宣。”

朱瞻基走进暖阁,跪地行礼道:“孙儿见过皇祖父。”

比起朱瞻壑,朱瞻基一举一动都是一丝不苟。行礼时,挑不出半点差错。

朱棣心情正好,即使因朱瞻基想起了长子,也没马上收起笑容。不过,今日,兵部送来了新的舆图,据下边回报,两个孙子都在文华殿看舆图。瞻壑来得早,瞻基是专注临摹舆图,因而慢了一步,还是一直等在暖阁外?

想到这里,朱棣的笑容淡了下来,却没有责备朱瞻基,反而道:“瞻壑明日出宫探望兴宁伯,你也一起去吧。”

乍听此言,朱瞻基惊讶抬头,皇祖父的意思,是答应他到文华殿听兴宁伯授课?

“想拜兴宁伯为师,就自己努力。”

朱瞻基瞪圆了眼睛,稳重淡然全都不见了踪影,只余下激动和得偿所愿的兴奋,心情瞬间飞扬,“孙儿谢皇祖父!”

父王和他说,皇祖父先是天子,才是祖父。他想了许多时日,有茫然,更多的则是失落。

现如今,朱瞻基不敢言父王错了,但他更明白,皇祖父是天子,也是他的祖父,仍会顾念疼爱他。只要他不犯错,不犯和母妃一样的错。

朱棣抱着朱瞻壑,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祖孙三人,难得有如此温馨的时刻。

郑和从文渊阁回来,停在暖阁门口,没有贸然上前打扰。侯显恰好赶来回事,两人相见,目光在半空中相…撞,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火花四溅。直到暖阁内传来宣召,才同时转头,无声的撇嘴。

郑和斜视侯显,暗道:下月就要出海,到了海上,咱家看你还怎么嚣张!

侯显探手入怀,捏紧了装着丸药的瓷瓶,冷笑:以为咱家白活这么多年,塞外是白去的,要出海会没有准备?做梦!

掌灯时分,朱棣处理完政务,带着朱瞻基和朱瞻壑到坤宁宫用饭。

“陛下。”

祖孙三人一起到来,徐皇后略有些诧异,迎上前去,笑容依然温婉。

“到皇祖母这来。”

“孙儿见过皇祖母。”

朱瞻基一板一眼的行礼,朱瞻壑像头小老虎,行完礼就撒欢,被徐皇后抱在怀里,笑得人心都软了。

朱高煦和朱高燧定时定点来陪母后用膳,看到眼前情景,兄弟俩互相看看,眼中的深意,只有彼此才能明白。

定国公府内,一样设了“家宴”。

数盏立灯,儿—臂…粗的火烛,照亮室内,如同白昼。

坐在桌旁,孟清义浑身不自在。和沈瑄同桌吃饭,委实压力山大。

孟清江察觉出不对劲,却没轻易开口。实际上,他比孟清义更不自在。孟清义知晓了沈瑄和孟清和两人的关系,他仍被蒙在鼓里。在边塞时,和十二郎同吃同睡,早已经习惯。可定国公是谁?看着摆在面前的酒杯,孟四郎实在不敢相信,刚刚,国公爷竟亲自为他斟酒。

孟清和不说话,不喝酒,只埋头吃饭。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沈瑄则举起酒杯,清冽的酒水,散溢出浓香,“敬两位兄长。“

简简单单六个字,冲…击…力却非同一般。

孟清义表情复杂,孟清江险些滑到桌子下边去。

两人木然不动,沈瑄举杯静等。

蓝色袍服,金带玉簪。天潢贵胄,膏粱子弟。

一室烛火中,俊美的面容更显出尘精致。却也是如刀锋般的锐利,冰冷。

“敬国公爷!”

端起酒盏,孟清义一饮而尽。不为其他,单是为了十二郎,这酒,他也必须喝。只望定国公能善待十二郎,如誓言一般,结发到老。

三杯过后,孟清义放下酒盏。

沈瑄没有再劝,许多话根本不必出口。说得天花乱坠,不如依心所行。

孟清和终于抬起头,吩咐家人撤下酒壶,送上热汤,“九哥服药,不能多饮,三杯已是破例。四堂兄也莫要过量。”

沈瑄侧头挑眉,眸中清晰映出了身边人的面容。金盏送到唇边,唇润了酒水,红得似要滴血。

“国公爷明日还要上朝。”孟清和眯眼,弯了弯嘴角,一样挑眉,后半句话没有出口。今夜,国公爷打算宿在西厢?

金盏立时放下,持筷端碗,专心吃饭。

很显然,国公爷对东厢很满意,不打算挪地方。

用过了饭,孟清江和孟清义自回客房休息。

想起孟清义之前的话,孟清江心中有许多疑问,再看孟清和和沈瑄,表情不自觉的有些僵。孟四郎的神经…粗…度,明显和孟清和兄弟不在同样的段位。

孟清和饭后需服药。

起初,每日一副,随着调养日久,变作三日一副。

沈瑄净过手,托起瓷碗,试了试温度,舀起一勺汤药送到孟清和嘴边,褪去冰冷,温声道:“不烫了。”

“国公爷,我自己来。”不是他没有浪漫细胞,这样的情形,几乎每次喝药都会重复一次。次数多了,孟清和也学乖了。绝对不能软着来,必要时,动手抢碗。

沈瑄没有坚持,在孟清和两三口喝完汤药之后,捻起一粒果脯,送到他的嘴里。

指尖擦过唇角,带走一抹褐色。送到自己唇边,轻轻…舔…过,眼眸低垂,好似一点不觉得苦。

孟清和咬着果脯,很是无奈。

这么些年,侯二代的功力日深,相对的,他的抵抗能力呈直线下降。

耳朵红不算什么,心跳飙升也可以接受,扑了还想扑,算怎么回事?

扑成功也就罢了,往往是扑上去羊入虎口,还乐此不疲,他损了的不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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