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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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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房契,看着上面记录的地点,孟伯爷的表情有些崩裂。

黄金地点,豪宅,相邻多是官宅。

国公爷财大气粗,他知道。可财大气粗成这样……

想到这里,孟清和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国公爷。”

“恩?”

“底蕴深厚,家资颇丰啊。”

这两份房契代表了什么?私房钱,小金库!亏他还和九哥夸口,将来有变故,国公爷必须净身出户。

定国公眼亮心明,孟清和话出口,立刻明了背后含义。

“此为天子所赐。”

房子票子都是天子给的,有据可查。小金库什么的,绝对没有!

国公爷正气凛然,孟清和捏着房契,挠挠下巴,好吧,不该怀疑,这事是他不对。

孟伯爷服软了,定国公弯了嘴角,挑了一下孟某人的下巴,“十二郎可是不信瑄?”

“没有,坚决没有!”

“哦?”

“……”没底气了。

国公爷挑眉,突然俯身,拦腰将人捞起,“此事,还需详谈。”

话落,大步走向内室。

孟清和傻眼。

不是谈事吗?

这方向不对!

可惜,孟伯爷终究在武力值上吃亏。扑腾几下,顿时歇菜。

于是乎,怀疑国公爷私藏小金库后果如何,孟伯爷有了切身体会。

许久,国公爷斜倚在榻边,手指一下下梳着孟清和的发,姿态慵懒,笑意餍足。足以让任何人脸红心跳,却让被他顺毛的孟某人生生打了个哆嗦。

“十二郎。”

“……”

“瑄尚有宅院五处。”

“……”

“良田千顷。”

“……”

“金银古玩亦有许多。均为父辈所留,于洪武朝抄没,今上登基后,月前刚清点完毕,如数发还。”

“……”

沈瑄撩开覆在孟清和颈间的发,道:“吾均交予十二郎,可好?”

孟清和捂住耳朵,他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房契给他看,绝对是故意的!他算是明白了,和国公爷玩心眼纯属自撞南墙,自找罪受好。

不过,偶尔为之,也算是……情…调?

测过头,必须承认,此时的国公爷,当真迷人。

剑眉星眸,唇红似血。

迷人得让他感觉不真实……

这算情之所至?

沉思半晌,无解。干脆锦被拉到脖子,闭眼,睡觉。

管那三七二十一,他乐意,咋地!

翌日,孟清和强撑着起身,准点去给朱瞻壑授课。

见到站着都能睡着的孟伯爷,朱瞻壑很是担忧,“少保身体不适?”

“世子不必担忧,下官一切都好。”

孟清和告罪一声,坐到凳子上。

国公爷已是手下留情了,否则,他就不是坐着讲课,而是躺在榻上睡足一天。

喝了半杯茶,总算清醒些许。

打起精神,让宦官展开舆图,以未蘸墨的狼毫点着图上某处,孟清和问道:“世子可知此为何处?”

“我知,此处是朝鲜。”

“正是。”孟清和颔首,道,“今日,下官要同世子讲的就是朝鲜……”

大军出征在即,孟清和要随军出征,不知何时才能返回。他决定在出征之前,尽量多给朱瞻壑讲明大明周边番邦。囫囵吞枣没关系,相信永乐帝定能看到其中价值,他离开后,定会继续安排专人继续教导朱瞻壑。随扈北巡的户部尚书夏元吉就是不错的人选。

原本,孟清和更青睐北京户部尚书郁新。无奈的是,郁尚书于数月前仙逝。道衍年事已高,身居南京,不便长途奔波。相比之下,夏尚书成了最好的人选。

实干,熟悉民情,名声颇佳。虽是科班出身,却不以…腐…儒的标准评判世人。更重要的是,朱瞻壑需要这样的授师,哪怕是挂名。

孟清和自信,却不自大。知晓自己几斤几两,多少水平。加上外界对他的评价,或许他能教导朱瞻壑许多,但考虑到三头身今后的路,即使心中泛酸,也必须走这一步。

离开奉天门,抬手借住几片雪花,掌心沁凉,脑中也愈发清醒。

能做的,他都会做。

正如道衍所说,一生能为师徒,是幸,是缘。

大和尚行事为世人诟病,其处事之学却远超常人。孟清和活了两辈子,真正能让他“悟道”的,只有道衍。

雪越下越大,孟清和翻身上马,脚跟一踢马腹,骏马扬蹄,穿过长街,向国公府飞驰而去。

永乐七年二月壬戌,孟清和上疏,言随大军征沙漠,无法继续教授汉王世子学问,请天子另择贤德。

看过奏疏,朱棣召孟清和奉天门伴驾。

奏对间,孟清和先后举荐户部尚书夏元吉,兵部尚书刘俊,吏部尚书蹇义。

“这三人倒也可用。”

朱棣没有当场做出决定,只令孟清和继续教导朱瞻壑,直到出京之日。

“臣遵旨。”

隔日,孟清和照常为朱瞻壑授课。旋即,永乐帝下旨,命户部尚书夏元吉辅导汉王世子。并敕夏元吉曰:“世子虽稚龄,然聪慧克勤,正当勤学养德以充大器。尔当勉尽乃心,朝夕辅导,益智广识,德性有成,才具有佳,得承祖宗基业有赖,尔亦与有荣光。”

接到敕令,夏元吉心头巨震。

朝中早有风声,天子的态度也十分明显,却都不如敕令中说得明白、

祖宗基业有赖。

只这一句话,就表明了天子心中的继承者是谁。

不知该喜还是忧。

从根本上,夏元吉还是对亲近读书人的皇子更有好感,但天子这道敕令的诱惑实在太大。

皇孙之师,皇太孙之师,一字之差,却是天涯之距。

抑制住胸中的激动,夏元吉领旨谢恩。给了宦官红封,有意询问两句,得到的答案十足出乎预料。

兴宁伯推举?

夏尚书眉头紧拧,开始考虑,是不是该趁着大军北征前,拜访兴宁伯一次。但他也十分犹豫,真去了,怕是他的立场就微妙了。

是未来的天子授师,还是现今在朝中的名声?是从龙之功,荣耀三代,还是史书清名,耿直不阿?

捧着敕令,夏元吉很快有了答案。

教导皇位继承人的机会,千载难逢。天子敕令中所言,也容不得他推辞。

身居六部天官之一,夏元吉有才,实干,注重名声,但他终究不是清流言官,对利弊得失看得相当清楚。

比起帝师的荣誉,被御史给事中划入兴宁伯一派算得了什么?

汉王世子当真聪慧,将来若能承继大统,史官下笔前总要考量几分。

只要皇位上的不是昏君,说帝师实为奸佞,或同佞臣为伍,某种程度上,无异于…辱…骂…天子。

历朝历代,又有几个太史令司马迁?

史官一支笔,必要时,再大的事也能春秋,何况是对朝廷官员的评价。

孟清和的思维习惯中,仍留有现代人的痕迹。换成土生土长的夏尚书,远比他想得更加长远,也更加透彻。

永乐七年二月底,夏元吉接替孟清和教导汉王世子学问。

见到新老师,三头身泪汪汪的去找了亲爹。朱高煦没撑住,夜奔国公府,差点被定国公一脚踹出大门。饶是如此,仍顽强的赖着不走,一直住到大军出征。

朱棣抱着孙子,一字不提换老师是他亲自下旨,只说大军凯旋,再让孟清和回来坐他授师。

惹哭孙子的黑锅,儿子背。

永乐帝完全无压力,丁点不亏心。

三月初,天子令,以征鞑靼軷于承天门,遣太岁旗纛等神,魏国公掌帅印,大军发北京。

时军阵绵亘数十里,战鼓声震耳欲聋,戈甲旌旄烈烈作响,遮天蔽日。

铁骑腾跃,如洪流。步卒悍勇,似山岳。

大军之中,一支全由火器兵组成的千人队伍尤为引人注目。

火炮,火铳,火雷,战车,虽无刀戈,却更加令人胆寒。这支队伍,正是永乐帝下令组建,首次出征北疆的神机营。

走在队首,孟清和仍有些迷糊。

话说,他是左军副将,沈瑄的副手,兼职掌管大军后勤工作,没错吧?

为何又和神机营扯上了关系?

握住新到手的腰牌,看看走在身边的提督内臣亦失哈,孟清和挠挠下巴,除了不解,还是不解。

神机营归入左军,听他号令。

下这道旨意时,永乐帝当真没被天外飞石砸到?

第二百一十六章

永乐七年三月,十万明军出塞,远征沙漠。

消息传出,草原一片风声鹤唳。同本雅失里和阿鲁台有亲戚关系的部落,更是拔营拆帐,连夜跑路。

兀良哈三卫被授大军先锋,壮汉们挺胸昂首,走路有风。见到大军中的女真人,无不眼角斜视,鼻孔喷气,只差拇指向下,鄙视一句:“你小子不行!”

一次两次倒还罢了,次数多了,女真人憋了一肚子火,不是碍于军令,八成会…抽—刀子打起来。

建州卫指挥呵哈出尚能沉得住气,毛怜卫,虎儿文卫,忽儿海卫被召集的女真头目,却实在忍不下去了。

兀良哈三卫资格老,人数多,战斗力强。因靖难中立有大功,天子对兀良哈另眼相待,不只封赏不断,对他们捞外快的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后归附的部落面前,三卫的底气相当足。

可是,再得天子重用,背景再硬,也没这么欺负人的!

“不能这样下去了!”

“对,再这样忍气吞声,早晚会被看扁了!”

“女真没有…孬…种!”

“被总戎打军棍,认了!一定要教训那群蒙古人!”

傍晚扎营时,女真头目们凑到呵哈出的帐篷里,共同商讨对策。撇开始终沉默的呵哈出,众人一致认为,必须给兀良哈一点颜色瞧瞧。

毛怜卫指挥西阳哈与呵哈出是老交情。两人的部落领地相聚不远,搭伙到南京朝贡,同时受明朝册封,官拜军民指挥使司指挥。尽管私底下各有谋算,面上却是利益一致,关系相当紧密。

“呵哈出,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

西阳哈话音刚落,帐篷里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呵哈出的身上。

暗道一声晦气,呵哈出拧了一下眉头。

原本打定主意不出头,结果却被一句话推了出来。不晓得西阳哈是无意还是故意,前者还好,后者的话……若能从沙漠活着回到辽东,必须要多防着点了。

“依我看,这事透着古怪。恐怕是个圈套,就等着咱们去踩。”

呵哈出的担心不是没道理

兀良哈三卫有骄傲的资本,却不是没脑子。

真没脑子,行事没点计较,早让天子收拾了。

汉人怎么说来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大军刚出塞,这些蒙古人就事事针对女真,私怨的话,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生怕不引起众怒。可真把女真人都逼急了,动起手来,他们又能得着什么好处?

“依你的意思,还要继续忍着?”

西阳哈表情和语气中都带着不满,其他人也是一样。

刚归附不久的野人女真头目,抓起摆在面前的羊骨,送进嘴里。煮得糊烂的羊肉早被啃净,只余一条肋骨。牙齿咬合间,咯吱作响,骨渣不断落下,其他女真头领都是心下一凛,略微僵硬的转过头,避开了这个场面。

女真人数不多,却分为大小几十个部落。对这些居住在极北之地,据说整日茹毛饮血的野人女真和生女真,生活在辽东,已开始接触中原文化的女真部落也是心存畏惧。

总结成一句话,一起愉快的玩耍,真心困难。

“还是不要动手。”呵哈出加重语气,“即使要动手,也不能咱们先动。”

之前他一直想不明白,刚刚脑子里才模糊闪过个念头,兀良哈敢这么干,必定有所依仗。

难不成,他们的目的就是…激…得女真人动手,触犯…军…令,引来一顿军棍?

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孬…种!”嚼着羊骨的野人女真头领咧开大嘴,抹了一把…嘴…唇,“一群孬种!”

“你!”

一名女真头领倏地起身,脸色铁青。

呵哈出离得近,忙拉住他,苦劝道:“不要生气!兀良哈究竟想干什么,咱们还不知道,不能自己乱了。”

“可……”

“我不是孬…种,也不是怕了那群蒙古人。”呵哈出环视帐内众人,沉声道,“我问诸位一句,此次随大军出塞,为的是什么?”

“当然是战功!”

“为了奖赏,发财,得明朝皇帝封赏。”

“对,就是这句话!”呵哈出握拳,猛的一捶地面,“不为金银官职,何必拼命?如果因为…军…中…私…斗,失了上战场的机会,甘心吗?你甘心吗?你呢,甘心吗?!”

呵哈出指着众人,一句比一句声调更高。

不提西阳哈,锁失哈等人,便是骂他…孬…种的女真头领都被震慑,闭上了嘴。

“我不惧怕蒙古人,但我不想失去建功立业的机会!只在辽东做一个偏远卫所的军官,不是我呵哈出的命!”

众人互相看看,“你是说?”

“战功,我一定要在征讨鞑靼时立功。我要立足朝堂,我要穿上绯袍,我要挂金牌扎玉带!我要封官拜爵!”

话音落下,帐中一片寂静。

绯袍玉带,封官拜爵。

八个字,彻底震撼了帐中的女真头领。

“呵哈出,你不是在说笑?这怎么可能?”

“为何不能?”呵哈出握紧双拳,“我有力气,有本事,我能为大明打仗,我会让大明皇帝看到建州女真的勇猛!我为什么不能穿绯袍扎玉带,为什么不能封爵,位列朝堂?”

“可我们是女真……”

“女真如何?那些蒙古人,不是一样在大明的朝堂上做官?右军副将火真,当年用战袍引火为天子取暖,惹来不知情的军卒嘲笑。如今怎样?大明皇帝亲封的靖难功臣,同安侯!”

咕咚。

不知是谁咽了一口唾沫,好像拉开了大戏的幕布,将呵哈出的野心彻底…袒…露。

呵哈出扫视众人,他知道,自己在冒险,今日的话传出,引来的,定然不只是嘲笑。

但他必须这么做。

兀良哈意图不明,如果女真敢动手,后果绝不是打顿军棍就能了事。

他有野心,有期望,在一切没有实现之前,绝不容许任何人挡在前面,拦住他的路!

“好!”西阳哈突然握拳,用力捶着胸口,“我同意你的话,建州卫能做的,毛怜卫一样可以!”

西阳哈的话是讯号,女真头领好似在瞬间开窍,纷纷表示,一定约束手下,在没有查明兀良哈的真实意图前,绝不…抽—刀子动手,落入对方的圈套。

呵哈出点点头,没有继续多言。

口头承诺未必有万全保障,但他所为,也扭转了多数人的态度。至于剩下的三两个,让人暗中盯着就是。

于此同时,随大军出征的兀良哈头领也聚到一起,以朵颜卫都指挥同知哈儿歹和泰宁卫都指挥同知忽剌班胡为首,计议大军中的女真人动向。

“这些女真人倒也能忍。”忽剌班胡嗤笑一声,“要不要再逼紧些?”

“不妥。”已升泰宁卫都指挥佥事的乞列该出言道,“做得过了,会留把柄。”

“的确。”

“可女真人不上套,不是白费一番心思?”

“那又能怎么办?难不成先动手?”

“绝对不行!”乞列该厉声道,“军中…私…斗本就是触犯军令,谁先动手,罪加一等。即使…挑…衅,也是担了风险的。兴宁伯和同安侯还罢,要是犯到总戎手里,谁也救不了。”

“你说怎么办?”忽剌班胡觉得丧气,“就这么放过他们?不趁着找到完者秃和阿鲁台之前动手,等大军交锋,真让他们入了魏国公和定国公的眼,怎么办?辽东地界就这么大,女真人起来了,咱们真要退让?”

“不行!”

“绝对不行!”

几句话,帐中又嚷嚷起来了。

哈儿歹看向乞列该,“你有什么主意?”

“同知,依卑职之见,这事恐怕要先放一放。”

“什么?”

乞列该盘膝坐着,扫视众人,“能在开战前收拾了女真人固然好,收拾不了,也未必真是件坏事。”

“怎么说?”哈儿歹同忽剌班胡同时问道,“怎么不是坏事?”

“同知,大军的前锋可是咱们。”乞列该扬起笑容,自信道,“追踪鞑靼踪迹,也要靠咱们兀良哈骑兵,女真人可做不到。”

“就算如此,也……”

“同知且听卑职一言,女真勇猛不假,却到底没见过多少‘世面’。打下朝鲜算什么,到了草原,能施展出多少?届时,战功对比,高下立见。有辽东总兵官赏识怎么样,要知道,兴宁伯可是站在咱们一边!”

对啊!

壮汉们同时一握拳,眼睛一亮。

论在天子跟前的分量,孟善哪里是兴宁伯的对手。只要自己表现出色,战功狠狠压过那群女真人,再加上兴宁伯的美言,何愁不升官发财,在辽东牢牢站稳脚跟。

壮汉们先是恍然大悟,继而露出喜色,乞列该暗中松了口气。

昨日,兴宁伯特地遣人来找他,就为兀良哈找女真麻烦一事。

“大军出征在外,行事都要有个度。乱了…军…心,总戎追究下来,本官也不敢妄言,一定能讲下情面。”

话是兴宁伯私下里同他说的,乞列该当时就出了一身冷汗。

“你只需记住,本官答应你的事,定然会兑现。神机营,三千营,都留出了位置。朝廷有意在辽东设新都司,到时……”

接下来的话,兴宁伯没有说完。乞列该猜出几分未尽的深意,马上从不安直接转向了…兴…奋。

神机营,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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