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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点也不可惜,这里一直是药无极练毒之地,不知道残害了多少人,他算是替天行道了!
“陆老头陆老头陆老头,连七情七伤的解药都给你吃了,你还想要怎样?”云子熏都要崩溃了,这都快大半年了,他天天说日日劝,陆九还是没有半丝动摇,他能等,向晴能等吗?
陆九照样拿出两团棉花塞住耳朵,悠闲地做自己的事情:“解药是你逼着我吃的,毒是你逼着我解的,我可没有主动问你要解药!”
云子熏嘴角抽了抽,是,药是他逼他吃的,可是再怎么也帮他解毒了呀,他怎么半点也不感激?
他走过去对着陆九的耳朵大喊:“你就不能看在她帮你研制出解药的份上救救她吗?”
“你要死的那位朋友就是魅医?”陆九微惊。
云子熏点头,颓败道:“是啊,她对我可好了,虽然像你一样老是凶我骂我,但我知道她和你一样都是为了我好,我这个人就是贱,喜欢挨骂!”
陆九冷哼一声,听着。
“她的身世真的很可怜,比我和丁蜜柚要可怜多了,她生下来一个月后父母就死了,然后与兄长失散,流落在外,受了整整十九年的折磨,她的身体也是这样熬坏的,可是她很乐观,每天都笑哈哈的,对人也好,当然,有时候也很凶……”
陆九挑了挑眉:“你小子爱上她了?”
“当然不是,我把她当好朋友,我是她儿子的师傅!”云子熏白了陆九一眼。
陆九哦了一声,原来人家都有孩子了,自然是看不上这小子了。
云子熏继续说:“历经波折,她终于和自己的兄长相遇了,但丁蜜柚却冒名顶替了她的身份,害得她与她的兄长相见不相识,但她很聪明,识破了丁蜜柚的身份!”
陆九拧了拧眉,丁蜜柚竟然做了这么多的坏事,真是他教导不严所致,算起来,他也有愧于魅医。
“后来她虽然成了北狼国的公主,但一点公主的架子也没有,照样给病人治病,照样救人……”
陆九猛地一惊:“你说什么?她是北狼国的公主?”
“是啊,她的真实身份是北狼国公主慕容橙。”云子熏奇怪,向晴是北狼国的公主,陆老头干嘛这么大反应?
陆九拿下耳朵里的棉花,盯着云子熏:“她是羽薇的女儿?”
“羽薇?”云子熏想了想,道:“好像她母后是叫纳兰羽薇来着!”
陆九猛地拽住云子熏的胳膊:“走,出山!”
“你没诓我?”云子熏有些懵,陆老头突然转性了?他没听到回答,因为某位心急的老头直接用行动证明的!
药无极安排好神兵后,准备回药神谷调教大宝,到时候攻打四国时,让大宝来出手,定会让四国大跌下巴,心里这样想着,加快了速度落到了药神谷口,谁知却看到一片废墟,他猛地惊住,这是怎么回事?
“谷主!”丁蜜柚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捂着胸口,嘴角溢出血丝,一脸煞白。
药无极扶住她,给她号了脉,惊讶:“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内伤?药神谷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西门云鹤,他打伤了我,还救走了大宝,并将药神谷给毁了!”丁蜜柚痛苦回道。
药无极眸光一厉:“西门云鹤竟然敢毁我的药神谷?”
事情有些奇怪,他武功虽然不错,但要想毁了药神谷却是没那么容易的,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了?
“他带了多少人来?”药无极问。
丁蜜柚道:“他只带了一个人,而且是个野人!”
“一个野人?”药无极震惊:“哪来的野人?”
丁蜜柚摇头:“不知道,西门云鹤叫他农老!”
“农老?姓农?”药无极想了想,问:“难道是你师伯农百草?”
丁蜜柚一惊:“会是他吗?”
她只在师傅陆九口中听到过农百草的名字,但真人却从未见过,如果那野人真是她师伯,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这些年他去了哪里?
“早知道杀了那小鬼,白白让他在药神谷学了不少本事,将来一定与他娘亲一样是祸害!”药无极愤恨道。
丁蜜柚眸光一闪,垂下头去。
“走!”药无极突然道。
丁蜜柚抬起头:“去哪?”
“去兵马训练基地!”天下第一楼总舵被端掉,药神谷被夷为平地,这次他们损失惨重,只能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兵马的训练上,希望到时候可以攻破四国,统一天下,其它的慢慢再创建!
向晴站在梧桐树下看着秋风吹动树叶,发出嘶嘶轻响,略显萧条,一阵风吹来,带来一丝寒意,她不由得抱住手臂,这时,一件衣衫披在了肩膀上,他转头一看,是吕明轩,朝他微笑:“谢谢啊。”
“公主,入秋了,别站在这吹风,会受寒的。”吕明轩关切道。
向晴现在的身体是他和张阙勉强用药物维持着的,一旦受寒,很可能发病,而一旦发病,估计就回天乏术了!
向晴知道张阙和吕明轩为了她费了多大的心思,点了点头往祥云宫回去:“云鹤已经走了五个月了,明轩,你说他会找到生还草吗?”
“会的,公主,西门太子对你的感情可令天地动容,上天一定会开眼,让他找到生还草救活你的。”吕明轩坚定道。
向晴朝他感激一笑:“谢谢你,明轩,人病了就爱胡思乱想,要不是你给我打气,给我力量,我估计活不到现在……”
“公主又胡说,你明明可以活三年的,要不是劳心劳力,怎么会加重病情?你别想太多,心中怀着希望,就总会有实现的一天!”吕明轩阻了她的话劝道。
向晴道:“嗯,只是我有时候也会怕,怕等不到他回来,除了云鹤,我还想见一见云子熏,当然,最想见的是……”
吕明轩知道她心里最想见的人是谁,但那个人却永远回不来了!
风一阵阵刮来,寒意也越发地重了,向晴拉紧衣衫,觉得冷极了,赶紧加快步子回了祥云宫。
晚膳没有什么味口,只吃了小半碗肉粥和半个包子,连澡也未洗就睡下了,睡到半夜觉得身上滚烫,脑子里也混乱不堪,然后听到许多人的说话声,脚步声,还有努力压制的哭声,她想睁开眼睛问出了什么事,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越努力越无力,最后失去了意识。
“张神医,怎么办?”吕明轩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张阙一脸哀色道:“受了寒引发高热,带动带身的病症发作了,药已经不管用了,唉!”
“怎么会这样?”慕容紫全身僵住,他要怎么样才能留下他的妹妹?
吕明轩悲痛道:“定是傍晚的时候吹了风,所以受寒了,公主……”
“你们都是一群死人吗?朕让你们来伺候公主,你们却让她出去吹风受寒?”慕容紫指着一众哭哭啼啼的宫人吼道。
水仙带着众人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奴婢该死!”
“来人,将这些无用的贱婢拉出去砍了!”慕容紫怒道。
水仙等人爬在地上半声不吭,公主若死了她们也不想活了,不如让皇上杀了比公主早一步去地府安排好一切,等她下去她们还伺候她!
东方颖急劝道:“皇上,现在公主病危,不可杀生见血,还是做法事积福吧!”
“皇后娘娘所言有理!”张阙和吕明轩皆同意东方颖的话,这个时候杀了祥云宫的一众宫人,岂不是给向晴增加罪孽,更快的要她的命吗?
小宝握着娘亲的手坐在床边,一脸的严肃,却没有哭闹,娘亲不喜欢他哭,喜欢看他笑,是不是他笑娘亲就不会死了?
“依皇后所言,你们全部去给公主抄写佛经一千遍!”慕容紫突然想到,是不是他杀戮太重,所以报应到向晴的身上?
水仙等人磕头谢恩后,立即去给主子抄经文了。
慕容紫再道:“余德敢,传朕旨意,命钦天监开坛为公主作法!另,拿朕手令去开国库,拨一百万两银子购买米粮,以公主的名义发放给百姓!”
“是!”余德敢半刻也不敢耽误,快速而去。
突然,昏迷中的向晴却在这时猛地睁开了眼睛。
小宝惊喜:“娘亲,你醒……”
“噗——”
小宝的话未说完,向晴便一口血喷了出来,素色纱幔被染成一片血红,小宝脸色煞白,呆若木鸡!
众人惊诧万分。
吕明轩大叫:“公主,公主,张神医,快救公主呀!”
东方颖赶紧把小宝抱开,搂进怀里轻轻哄着,孩子吓坏了!
“现在只能取千年人参放进她嘴中含着吊着她的……最后一口气了!”张阙给她号过脉后哀痛道。
众人面如死灰!
慕容紫跑过去,拿热毛巾给她擦去嘴上的血,柔声道:“橙儿,你坚持住,柳云鹤也许快回来了,你怎么样也要……见他最后一面!”
“我……等不到了……”向晴半眯着眼睛,声如蚊鸣:“替我……告诉她……好好活着……照顾好……小宝……”说完,闭上眼睛再也不愿睁开。
慕容紫大声惊喊:“橙儿——”
众人皆僵住。
吕明轩两脚一软跪在了地上:“公主!”
“橙儿……”东方颖将小宝按在怀中,忍不住哭出声来。
在拿人参的张阙动作顿住,千金难得的昂贵人参掉落在地,丫头……
206 起死回生,一家团聚
水仙带着整个祥云宫的宫女太监嬷嬷们在前殿诚心诚意地抄着佛经,若大的殿中坐满了人,个个严肃不已,四周一片肃穆,安静异常,他们一边抄一边暗暗祈祷公主平安,却在听到殿内慕容紫的痛呼声时,齐齐顿住了手上的笔,个个悲痛地哭了起来!
水仙紧了紧手中的笔,喝道:“不准哭,公主不喜欢我们哭!”
众人都止了哭泣,吉祥问:“水仙姐,我们还抄吗?”
“抄!”水仙鼻子发酸,却拼命忍住,哪怕抄给公主超度用也是他们的一片心意!
大伙应了声是,继续抄了起来。
真人观内,设坛作法。
子虚和古卜合力写了道符,在坛前碎碎念,旁边围了数名道人也同在碎碎念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道语。
突然,桌子上的符无火自燃,化成了灰烬,被一阵风刮散在空中。
古卜大惊:“公主已经……”
“那怎么办?”子虚急问。
古卜朝头顶乌云密布的夜空望了一眼,道:“你帮我一下,我要开天眼窥天机!”
“师兄,这样很危险,轻则你耗尽修为,重则遭天谴啊!”子虚劝道。
古卜扬手阻了他:“师弟,为兄心里有数!”
“唉,好吧!”子虚见他执拗,只好依了他,他这个师兄就是这样,认死理儿,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不撞南墙不回头!
两人比划了一讨手势,然后念了一连串的咒语,古卜打开了天眼,抬头朝层层乌云看去,寻到向晴那颗星子,在四周察看了起来。
仅是短短片刻,天眼便强行被关上,古卜和子虚重重倒在地上,子虚还好,只是助力,而古卜却伤耗损极大。
“师兄,你怎么样?”子虚扶起古卜急问。
古卜摇头,喘着气道:“我没事。”
“师兄可有看到什么?”子虚问。
古卜道:“看到了,师弟,我们必须护住公主的魂魄不要太快出体,我看到公主的贵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公主估计还有救!”
“可是你……”
古卜摇头:“我没事,开始!”
子虚重重叹了口气,看来他不耗尽自己的修为是不会罢休了!
云子熏带着陆九来到北狼国,这一路上听到许多的消息,自然也知道向晴回了北狼国养病,他担心宫门口进不去,为了赶时间,带着陆九直接飞进了皇宫。
“小子,你混得这么差?”入得宫,陆九白了云子熏一眼
云子熏不服气道:“我这不是怕耽误时间吗?别废话,赶紧跟我去救人!”他走了将近半年,而向晴又受到丧子的打击,身体估计抗不了多久,且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懒得去跟那些侍卫纠缠。
陆九摇摇头,但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直接落到了祥云宫内,向晴的寝殿门口,见得连个寻门的都没有,只听到里面传出哭声,云子熏一急:“快!”抬步冲了进去:“向晴,我带陆老头来救你了!”
“云子熏!”慕容紫等人一喜,将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云子熏带着陆九来到床前,顾不得和众人打招呼,先给向晴号了脉,见哪有半丝脉像,着急对陆九道:“已经没气了,你赶紧救救她!”
陆九立即向前去给向晴号脉。
众人打量着这位小老头,这就是名医陆九?
“师叔,如何?还有救吗?”张阙着急地问。
陆九摇摇头:“无能为力!”
众人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再次陷入悲痛当中。
云子熏垂下头:“向晴,你怎么不等我?”
吕明轩站起身抓住云子熏质问:“你这该死的混蛋,是不是又去哪里贪玩了,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
若是云子熏早回来半个时辰,公主也不会死呀!
“我没有!”云子熏红着眼眶喊道。
陆九自责不已:“你们别怪他,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耽误了时间!”
他怎么会知道向晴是她的女儿,若早知道就不会耽误这么多的时间了,一切都是注定的,唉!
吕明轩看了陆九一眼,并没有松开云子熏:“你知不知道,昨天公主还在跟我说,想见一见你,可是你却……”
向晴临死前说想见三个人,可是一个也没有见到,她是带着遗憾走的!
“对不起!”云子熏紧绷着俊脸,重重地说了这三个字。
吕明轩咬牙,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能换回向晴的命吗?他重重松开云子熏,转过身悲痛欲绝!
余德敢拿着慕容紫的手令拨得银子后,连夜将文武百官都给叫醒了,把银子分发给他们,让他们去买粮食发给百姓。
文武百官就奇怪了,慕容紫向来是铁公鸡,只管拢财入国库,怎么会突然间开了国库放银?
这大半夜的为什么突然抽这样的风?
所有人都想从余德敢口中问出点内幕,岂料余德敢就是个没嘴的葫芦,半个字也没多说,他们只好带着满腹的疑惑,寒夜里去办差事了。
文武百官是京官,京官都没觉睡,其它地方的官员也没想睡了,于是一节一节下去,很快官员们都起来加班了,米铺粮店全被敲开,强行买米买粮,丢了银子,抬着米就走,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如果不同意你可以去免费领回来,反正最大的那位给钱!
买了米后,官兵们敲着锣去寂静的街道大喊免费派米了,百姓一听,哪还有半点睡意,爬起来拿了锅碗瓢盆麻布袋就往街上跑。
一时间,晚上比白天还要热闹了。
柳云鹤回到狼都就见到大街上灯火辉煌,百姓排着无数条一望无尽的长龙打着哈欠在领米粮,旁边坐着打瞌睡的大官们,时不是如小鸡啄米一样垂几下头,模样滑稽极了。
农百草大笑两声:“几十年不出来,竟没想到北狼国竟是昼伏夜出的了!”
“不是,以前不是这样的!”柳云鹤也觉得奇怪,走过去找了个人打听:“小哥,这是怎么回事?”
那少年打了个哈欠才回答:“不知道啊,官差们说是橙公主作好事,免费给大家派粮,把我们半夜叫起来领粮食呢!”
“橙公主?”柳云鹤往皇宫内望了一眼,突然想到什么大惊,不好,晴儿出事了!
柳云鹤带着农百草和大宝上了马车,快速往宫门口而去。
“来者何人?”到了宫门口,被守门的侍卫给拦下了。
柳云鹤出得马车道:“我是驸马西门云鹤,快开宫门!”
“是驸马爷回来了,快,开门!”侍卫自然是认识柳云鹤的,赶紧命里面的人打开了门。
柳云鹤一路直通皇宫内,马车直驶到了祥云宫才停下,三人下得马车见得祥云宫宫门大开,里面灯火通明,还传出哀痛和哭泣声!
果然是晴儿出事了!
柳云鹤拔脚就朝里面冲了进去!
入得前殿,满殿宫人皆聚集在一起抄写着什么,他急问:“公主如何了?”
“驸马爷,您总算回来了,公主她……”水仙带着众人扑通全跪了地,再也忍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
此情此景,不用多言也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柳云鹤剑眉一拧,急速往寝殿而去。
待柳云鹤离去,水仙抬起头擦眼泪,无意中看到一个小男孩的身影,奇怪想,小宝不是在里面吗?什么时候出去了?难道知道驸马爷回来,特意去接他的?
“晴儿!”柳云鹤来到寝殿,见慕容紫等人都沉浸在剧烈的悲痛当中,东方颖抱着呆滞的小宝哭得肝肠寸断,几个大男人皆站在床边哀痛万分,慕容紫坐在床边握着向晴的手,垂着头,身影颤抖。
他步子犹如千金重,一步一步走过去,床上的向晴紧闭着双眼,嘴角带血,脸白如纸,血染红了罗被和纱帐,他心头如被重击,他回来晚了?
“晴儿!”柳云鹤走过去搂住了向晴的尸体!
沉浸在悲痛中的众人这才惊得回神,柳云鹤回来了,那……
张阙转过头来,愧疚道:“二爷,张某无能!”
吕明轩和云子熏看了柳云鹤一眼,亦低下了头,他们也无能!
“妹夫,你晚了一步,橙儿她……让朕告诉你,照顾好小宝,好好活下去!”慕容紫拍了拍柳云鹤的肩膀,痛道。
柳云鹤鼻子一酸,泪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