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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君又生生尴尬住了,她在这儿坐了好几个时辰,的确吃了大半盒子,本来要给他留些的,可宋文容来了又吃了些去,现在周弘是笑她吃得多。
她闷了一通,不能说宋文容吃得不对,旋即笑弯了眼角:“吃得下,少吃些。”她现在已经开始狗腿了~
周弘那张俊白的面皮子上嘴角绷住笑,鼻腔里跳出“嗯”一声儿,算是应了这事儿。
湘君是松了口气,立马吩咐惜月去让厨子做饭。
宋文容无心留下来用饭,当下就要告辞,湘君送了宋文容几步,宋文容回首看了眼无比安适的周弘,七王爷怎么就像住自己屋似的?一走出门,帘子合在身后,寒风呼啦一来,将她脑子吹得清醒,猛地一拍脑门子,跺脚道:“哎呀!出事儿了!我得告诉梅姐姐去!”
☆、第31章 好看送你
距元日尚有七日,宋家长女宋文云和郎君杜原带着孩子回宋府住两日,湘君也省去了煮茶,到棠梨院热闹。
湘君穿了紫衫襦配牡丹裙,衫襦上的米粒儿珍珠簇成一朵朵小花,十分小巧可爱,一进门就被宋文云家一岁大的小团子相中,非要扎进湘君怀里抠米粒儿珍珠,惹得一屋子人直笑。
老太太也喜欢小团子闹腾,就让湘君抱着孩子挨着老太太坐在软榻上,小团子倒是认认真真开始抠米粒儿珍珠,宋文容喜欢折腾,在一旁捏小团子肥嘟嘟的脸蛋,小团子被捏得不耐烦就叽叽哼哼。
宋文容偏就生了性子要来逗,惹得小团子垮了脸,湘君一看这情形不好就拦了宋文容的手笑了句:“可别闹哭了他。”
宋文容撇了撇嘴:“我怎么会弄哭他?”
李氏打趣宋文容:“这般喜欢孩子,就自己生一个,总归你也十四了,明年就及笄,咱们给你挑一个俊俏郎君。”
宋文容饶是常被这些长辈们打趣,但也没听这些话,当下脸上一红伸着脖子嘟嘴:“生孩子也轮不到我,咱们这儿梅姐姐最年长,她该先生的。”
话一出口,气氛微妙了一下,孟氏推了宋文容一把,宋文容方知自己这话说的时候不对,耸了耸肩,不敢再说话。
梅若寒脸上僵笑了笑,眼光却瞥去湘君,宋文容给她说了那么一档子事儿,她哪里还能像往常一样羞意满满?
湘君则垂着眼皮,仿佛没察觉梅若寒的眼光,她和周弘的那档子破事儿现在已经说不清了,与其在这头叫冤洗刷,不如啥也不说。
微妙仅仅一瞬,孟氏就笑了起来,把话扯向了胭脂盒子,女眷们也都高兴谈论起来。
过了些时候,周弘带着宋文朗与宋文磊从书院回来,杜原上去给周弘揖礼,嘴里唤“将军”,周弘抬手扶了杜原一把,笑道:“又不是在军中唤什么将军,子隆就可。”
周弘在朝中领职散官镇军大将军,出征时常任将军,这杜原也常在其麾下,受了周弘管束,又因带着军人习气,故而来了就依着习惯唤“将军”。
宋文云也上前来行礼,嘴里唤着“七王爷”,周弘瞧了文云一眼应了声,同老太太行了礼,眼光却转到湘君怀里的小团子身上:“睿儿有一岁了吧。”
宋文云道:“一岁六个月。”
周弘腿迈了迈,到了湘君跟前儿,湘君不得不抬起头来,仰望着高大身影,他跨进来做什么?
周弘伸了手来她怀里抱小团子,脸上笑意盈盈:“来,子隆叔叔抱抱。”
额。。。湘君还真没想到人家是进来抱孩子的,将手里的孩子递了出去放进周弘臂弯里。
梅若寒眼中光彩失去,她从他一进门就期盼着他能多看一眼她,可他就是看不见她。。。心头冒起一股酸涩,又去看湘君,他不是也没搭理她么?心头的那股酸涩稍微平了平,慢吞吞扯起一个僵硬的笑。
小团子失了湘君那儿的米粒儿珍珠玩儿,就巴巴儿眨眼,又见周弘抱得他越走越远,就扯着嗓子哇哇哭,这样倒把周弘吓了一跳,皱着眉问小团子:“你怎么哭了?”
小团子扭着脑袋去看湘君,依旧哇哇哭着,周弘连走过来将小团子放在湘君身旁:“这孩子赖着你。”一双俊眉皱得有些疑惑。
湘君看周弘那被小孩子难住的模样就没忍住,咯咯笑了,又觉得自己不该在这儿笑他,又闭了嘴,揽着小团子玩儿。
周弘看小团子在那儿抠珍珠粒子玩儿,微微俯身捏小团子的脸:“看中了你身上的珍珠粒子了。”
小团子今儿被捏得烦了,一被捏就垮脸,湘君连唤了句:“你别捏他脸,当心弄哭了。”
小小的女娃娃倒是贤良淑德的样子,周弘眼角微眯问了句:“捏哪儿不哭?”
湘君一下被他噎住,哪有人这样问话的!嘴角微不可察撇了撇,又扬起来:“只怕捏哪儿都哭。”
周弘直起脊背哈哈一笑,解了自己腰上所悬巴掌大的玉佩,在小团子面前晃荡,嘴里引诱着:“睿儿,子隆叔叔这儿来,子隆叔叔捏捏。”
小团子看着那晃荡的玉佩果然眼睛一亮,伸着手就要来捉,周弘一手探来抱孩子,一手提玉,俊白的面皮子上有些得意:“这会儿,我可是整个儿都捏了,还省得他把你那几粒珍珠粒子抠掉了。”
他这模样着实有几分可爱,惹得湘君咯咯笑出声,抚了抚肩上的珍珠粒子:“都知道七爷战场杀敌厉害,谁知道七爷这般会带孩子~”顺道儿就拍了他的马屁。
周弘低着眼皮瞧了她笑如牡丹的面庞,提着唇角轻“嗯”一声。
宋文朗也走来逗孩子玩儿,接着话儿:“又不是女娃娃,抠什么珍珠粒子,拿刀杀敌打仗多好!”
周弘瞥了宋文朗一眼,眼眸有些沉,又捉着那玉佩瞧,嘴里随意:“打仗有什么好?打热了将军腔子里的血,却打哭了千万百姓。”
话不重,可这意思就重了,宋文朗被噎住,也不再说这个,只逗着小孩子玩。
湘君不由得偏了眼光去看周弘,她以为他这样战功赫赫的人很以自己的战功为傲,才知道他还怜惜着百姓,也觉得有些难得。
周弘仿佛察觉到她看他,嘴角翘得高,朝她眉眼勾了一下,又捏着玉佩问小团子道:“好看么?”
“好看么?可是生得好看?送你?”
湘君心头噗噗直跳,忙偏了偏头看一边儿去,虽是知道周弘这话明着是讲小团子,可她就是心里虚了一下。
周弘又欢愉地笑了起来:“送你你又不敢要是么?”
宋文容抿着嘴儿笑:“他怎么不敢要?七王爷送,这小子就敢要呢!”
周弘“喔”一声,捏了一下小团子的脸,小团子垮脸却也还没哭,他就将孩子塞进湘君怀里,低笑道:“那就送给你了。”
湘君抱了抓玉的小团子,脑子里迷糊了一下,直觉周弘这句话又模棱两口,到底是送给谁的?宋文云就在一旁说“使不得”,捉了小团子手里的玉要还给周弘。
周弘手掌一推,笑得宠溺:“送他了,不收回。”
既然周弘这样说了,他们自然不好再推辞,小团子重新抱了玉佩在怀里有些安心,朝湘君怀里窝了窝,越发一心一意玩起玉佩来。
周弘伸着手指来点小团子的小鼻子:“这会儿是不是更好看了?”
湘君真鬼使神差地瞧了他一眼。。。她被这个混球绕进去了,最要紧的是她还不知道他是有心绕她进去还是无心的,她是不是犯了自作多情病了?
女眷们也都笑着同周弘这头搭话,湘君也跟着同周弘说话儿,这谈笑的人谁也没觉得不对劲儿或是知道了也不说。
宋文朗面带忧色地瞧去梅若寒,她偏着头面色泛白,手指紧紧捏着裙摆…
☆、第32章 又言谈醉
夜里的酒宴散去,湘君告退回蓬莱院,周弘也顺口说一起回来,说着就和湘君一前一后到门口披御风大氅去。
门外寒风冻得她哆嗦了一下,周弘却面不改色,步履稳健模样。湘君想起上次他喝了酒也走得稳实,可最终还是耍了酒疯,心头便有些发憷,悄悄拿眼儿瞄他。
黑狐狸毛领子随着大氅披在他肩上遮住了他半截脖子,却越发显出他耳后绯红,她有些撇嘴,今儿少和他说话。。。。。。
宋文容提着灯来找梅若寒,瞧见梅若寒提着盏孤灯站在回廊上吹着寒风看着远处出神儿,也跑了过来随眼看去。
前方几个人慢吞吞走着,婢女扶着女子,男子在女子身旁脚步极为缓慢悠闲。。。。。。
宋文容垂了垂眼皮,拉了拉梅若寒衣角:“回去吧,外面风大。”
“文容,我不信,你说了我也不信,今儿这事儿我也不信。”梅若寒嘴里硬气,眸中含了一片执着:“我不信周湘君能厉害成那样!”
宋文容没有说话,梅若寒总是不信,便是她说了周湘君煮茶的事儿,梅若寒也不信,今儿也看见了七爷看周湘君的神色,梅若寒还是不信,这刻见了人家一起回院子,梅若寒还是不信!
湘君和周弘在廊上慢吞吞走着,除了寒风时不时刮过耳际与拐杖在地上的敲击声,再无其它声色,湘君喉咙里发干,轻轻咳嗽了一声。
周弘又斜斜拉着唇,长长的眉斜挑起,带着几分兴致瞧着湘君:“丫头,你说这次我醉了没有?”
湘君垂着脑袋看着地面,暗骂还是让这酒疯子开口说了话,嘴里却依旧道“爷没醉”。
“醉了~”周弘轻声扭正她的话:“我说醉了就醉了,不许逢迎我没醉。”
湘君有些发笑,他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又像上次一般非要折腾他醉了!罢了,人家是王爷,顺着点儿就是:“是了,爷醉了。”
周弘低低一笑:“那爷就问你醉话了!”
嗯?!湘君一呆,这个混蛋又要耍什么疯?上次醉了,满嘴的抱兔子,这次又要说些什么奇怪的话?
“爷生得好看么?”
湘君心头嗒地一响,猛地想起了今儿他今儿那句“好看么?好看么?好看送给你。”,又暗自摆了摆头,这事儿理该巧合,含笑答道:“王爷容姿清俊,自是极美。”
周弘半眯着眼儿,满意哼哼一声:“你这丫头,会见风使舵。”
湘君暗叫冤屈,他一个大男人撒酒疯问自己长得好看么,她乖乖巧巧地答了,反倒又挨了一句“见风使舵”,嘴里哽了一句:“爷是真美人!”这也算夸上天了吧~
周弘不答她这话夸得好,只又说了句:“你喜欢狐狸皮么。。。兔皮?”
“狐狸皮,狐狸皮比兔皮美。”
“狐狸皮?”周弘有些不解:“爷还以为是兔皮。”
湘君顺着周弘:“兔皮也美。”
周弘鼻腔里“哼”一声,眼中光彩焕然,映着明晃晃的灯盏,咧嘴笑得极为自在:“那你今儿又熏了什么香?”
这个蠢问题!湘君猛然生出恼火,上次他就捉这个事儿来戏弄她,这次也要么?忍不住心头愤恨,冷硬着嘴皮子:“湘君不熏香,爷若是要熏香该去教坊里找!”
“教坊的熏香有什么可怜惜的?”一把又哑又沉的嗓子在她的发上落声,她惊得抬头来看,唯见他眼中像是住了只勾人的狐狸,她心神一荡,又垂下头来稳住心神,再不与他说话。
灯盏明明灭灭,这条长廊似乎太长了。。。。。。
第二日寒气依旧,湘君请了安又被赶了回来,她回了屋子就烤炭火,一旦暖起来,饶是早晨,她也忍不住困倦袭来,窝在榻上就睡着了。
待到湘君幽幽醒来,好家伙,这一睁眼就见周弘坐在桌前翻阅着一本书籍,她张了张嘴,一股浓浓的尴尬从脊背上冒了出来,凝了凝后才开口笑了句:“七爷今儿不去书院么?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周弘回首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以后不必去了,事儿办完了。”又转过脸看书去。
湘君瞧着周弘这一脸无所察觉他只是客人的神情,暗自撇了一下嘴儿,抬手理着睡得有些发乱的发髻,一面儿吩咐惜月他们将放在墙角的茶炉子端来,自己个儿要洗手煮茶。
周弘目不转睛盯着那书看,嘴里悠悠道:“今儿起得晚了,才用过早食,饱着吃不下茶。”
湘君扶在耳鬓的手指顿了顿,不吃茶过来干什么?
一些收拾的声音悉悉索索,周弘不声不响地捉了书斜撑手臂倚在在了她才睡过的鸳鸯大枕上,湘君对于身侧忽然这般靠近的气息有一瞬不适应,可总也不能让人家别坐榻吧?想了想也就忍了下来,唤了惜月拿来绣绷,自己在一旁慢吞吞绣花。
周弘眯了眯眼,将书搭在枕上,瞧她真还娴静地绣起花儿来了,有几分好笑:“绣了什么?”
“牡丹。”
周弘伸着脖子一瞧,绣绷子上一片牡丹叶子,模样也看得过去,但绝对说不上好,又看她这慢吞吞的手势,随即摇了摇头,越发觉得好笑,又偏过脸去看书。
二人一人看书一人绣花,偶尔谈谈书上有趣儿的诗句,既不热闹也不沉闷,这一坐就是半日,湘君这有才命人端来炉子,自己洗手煮茶。
周弘捡起她放在竹篾里的绣花绷子看。
“子隆!”
湘君抬头看去,梅若寒一手揭帘子,一手提着把剑站在门口,一种凛冽流露出来。
她脸上绽开一个笑意,唤道:“梅姐姐来了,快进来,门外冷。”
梅若寒不搭理湘君,只是目光凌厉逼向周弘:“许久未同你比剑术,今儿天冷,不如比一比!”
周弘丢下手里的绣绷子,吩咐春草:“去将我屋子里的剑取来。”旋即起身大步而去。
过了小半会儿,春草进屋子来,湘君瞥了春草一眼,又看着茶具里冒鱼眼珠子的水,问了句:“七爷和梅姐姐在比剑术了?”
春草睁大眼儿有些好奇:“是要比剑术的,就在院子里,婢子想。。。”
湘君哪能不知道春草那点儿猫抓的小心思,又看了眼馋巴巴的惜月,笑指着帘子:“门口看,不许到院子里去,刀剑无眼,省得被伤着。”
春草与惜月喜不自胜,皆跑到门口将帘子揭开,倚着门伸着脖子朝外望。
茶水大沸,湘君处置好后,又将茶水取出两盏,顺口问门口俩丫头:“比完了么?”
惜月拧着眉有些不解:“比完了,像是说些什么。”但院中二人说什么他们确实听不见。
湘君怕茶凉了,想请他们来喝,拄着杖到门口观望。
院中二人相对交谈,周弘脸上冷沉沉一片,像是寒冬的雪,美丽而坚决。梅若寒有些激动,手里的剑不住抖动着。
湘君怕他们还要比,也不敢靠近,也不敢搅扰,就倚在门上看着。
忽然,梅若寒拔出鞘中剑正指周弘的胸膛,湘君轻轻一抽气,梅若寒疯了不成?
春草轻轻叫唤起来:“梅姑娘怎么敢?”一脚踩出门去,湘君一把拉住春草的手臂:“屋里去!”
“可是。。。”春草急得心慌。
湘君脸刷地冷下来:“屋里去,别去添乱!”
春草被湘君冷森森脸色吓了吓,再不敢不听,缩回了踩出的脚,乖乖朝屋子内去。
湘君目不转睛盯着院子里,周弘对着那长剑不避不让,任由那剑抵在胸口上,冷面对着梅若寒。
“你会后悔的!”
梅若寒这句话像是嘶吼出来,撤去长剑,扭身而去。。。。。。
周弘立在原处一动不动,像是化作了一尊玉捏塑像,又冷又硬,萧瑟之中,他身影越发落寞孤傲,湘君生出一种很复杂的心思……好冷的风刮了过去。
借着茶煮好的口子,湘君抿了抿唇朝周弘唤了句:“七爷,茶好了!”
周弘这才收回落寞,起步朝这屋子里走来。
茶水剩下些余热,周弘双手捧着茶盏将茶饮尽,又捉了书倚在鸳鸯绣枕上看着。
湘君心头也猜出了几分周弘和梅若寒说了些什么,虽是好奇但也不去搅混水询问,又捉了绣绷子绣牡丹花。
两个婢子忙着抬炉子、洗茶具,春草偶尔看一眼周弘。
☆、第33章 打猎送礼
次日,晋阳侯府的几个年青男子都上山冬狩,说是在元日到来前热闹一番,周弘一走,湘君省了不少事儿,想着自己再过一日就要回长安,心头舍不得老太太,就跑到老太太那儿去呆着。
宋文容也早到老太太跟前儿晃悠,一看见湘君来了,就和湘君挤在一块儿,抱怨了一大串子,男人们出去打猎不带她,她有多委屈,到末了还说了句:“梅姐姐就能去,我怎么就不能去了?”
老太太听她嘴里连珠炮,像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捏了宋文容的包子脸一把,笑眯了眼:“你梅姐姐会武。”看了眼湘君又扯开话:“湘君后日就别走了,跟咱们一起过了上元节再走,上元节的洛阳花灯最美!”
宋文容“咦~”一声,张大眼儿瞧着湘君:“湘君姐姐要回京都么?”
湘君点了点头,她在来的时候就定了回去的时日,留着些空余时日回庄子上过年节,以防周仕诚和孙姨娘那边出幺蛾子。
“让你留下!”老太太捉了湘君的手放在双掌间捂着,越发显出慈爱神色。
湘君也难舍老太太,将头靠在老太太肩上,语言里也有些娇气:“还是要回去过年节的,我放心不下子扬。”绝口不提她是偷跑出来的,不敢不回去。
老太太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轻轻拍着湘君的手背:“罢了,不留你,下次你来,问问子扬来不来,把他也带来。”
湘君连连应下,宋文容则问:“和七王爷一道儿回么?”
怎么什么都能和周弘扯上块儿?湘君正是百般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