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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洛千皓疑惑地道,他其实也怕方清悠会提出让自己为难的请求。
他是和洛千墨是兄弟深情,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自然不能为了方清悠而使得自己的名声受损。
方清悠淡淡回道:“大皇子,民女想请你先让我看看这老爹的情况。这老爹既是受过承安医馆的义诊,又是昏倒在我医馆面前,我最有责任确定他的真实情况。”
方清悠话音才落,年轻男子就立刻反驳道:“不行,若是你做什么手脚怎么办?”
方清悠嘴角扬起一道好笑的笑容:“如果真如你所说,老爹已经离世,我还能做什么手脚,让老爹再死一次吗?还是你怕我会让老爹突然活过来?”
年轻男子哑口无言,目光一阵闪烁,不断告诉自己不可能。
除非是大罗神仙,否则今天这事,方清悠一定死定了。
这样一想,年轻男子才觉得安心了。
这时,方清悠又对着洛千皓道:“大皇子,民女亲眼看查过老爹的情况后,你尽可以找人再查验一番。如果这老爹真是因承安医馆才出事的,美女愿意承担责任,到时候便是要受惩罚,民女才会心服口服。但是,若是有人别有用心,故意生事诋毁承安医馆,那时民女就要请大皇子为我做主了。”
听方清悠这样说,年轻男子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方清悠这样自找死路,倒是让他省事很多呀。
他本来还怕到时候洛千皓会偏袒方清悠呢,如今却不怕了,有方清悠这些话,又有这么多人作证,除非洛千皓疯了才会这样做。
闻此,陈钟杰面色骤变,连忙上前跪在了洛千皓面前:“大皇子,这老爹的病是草民治的,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都是我的错,一切责任由我承担,和方姑娘没有半点关系。”
同时,一直插不上话的佘于妍急得不断向方清悠摇头,可是方清悠却好像看不到她似的。
方清悠坚持地道:“大皇子,他只是受聘于承安医馆的大夫,而民女才是承安医馆的当家的。无论是医馆里出了什么事,民女都是责无旁贷,还望大皇子准许民女的请求。”
洛千皓稍稍犹豫便点头道:“好,方姑娘,我准许你的要求。”
闻此,陈钟杰咬紧了嘴唇,孙大夫吓得身体一晃,佘于妍也是面色苍白。
可方清悠本人却是神情淡然,似乎自己面临的事情是无关紧要的。
“多谢大皇子恩典。”方清悠再次向着洛千皓行了一礼,继而便转身向地上的老爹走去。
之前年轻男子还要拦着方清悠,如今却是赶紧给她让路,眸子深处满满的都是得逞的笑意。
方清悠连看都没有看年轻男子一眼,直接快步走到了老爹面前,蹲下来,伸出手指落在了老爹的腕间脉搏之上。
自始至终,方清悠的神色都没有什么变化,让人猜不透老爹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然而,方清悠的心情并没有她的神色这般平静。
事实上,方清悠很紧张,和她推测的情况一样,老爹虽然还没有死,但是脉搏极其微弱,几乎是只剩下了一口气,很可能下一瞬就会一命呜呼了。
同样,方清悠很愤怒,老爹本来不至于如此地步的,之所以会情况突然变得这样凶险,乃是因为儿子对他下了狠手。
她不知道这年轻男子收了谁什么好处,非要将她和承安医馆逼入死路,但是她绝对无法接受这种弒父的狠毒行为。
方清悠深深地呼了口气,将这些情绪皆是压了下来。
此时此刻,最应该做的是救活老爹。
她绝对不允许歹人承诬陷陈钟杰,不允许安医馆被诋毁,不允许一条无辜性命如此惨死。
方清悠继续为老爹号脉,目光却是仔细却飞快地仔细在他身上打量,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老爹只是有些腰腿风湿病,并不是什么致命的急病。
便是因中暑突然昏倒,经过陈钟杰的医治后,是不可能再次昏倒的,更不可能丧失鼻息的。
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中了毒。
这毒,一定是在陈钟杰医治过的时候才入体的,唯一能悄无声息下手的人,只有年轻男子。
众目睽睽之下,年轻男子要想不被人发觉,下毒的部位应当很难被常人注意到。
而且,毒发的时间这样短暂,一定是裸露度极高的重要器官。
将这些推断综合在一起,方清悠很快就注意到了老爹的鼻子有些异常。
老爹的鼻孔里有些极为微小的粉尘,因得鼻毛密且黑,在方清悠的角度,这些粉尘很容易就会被察觉到。
不过因为老爹贫苦的外表,破烂的衣衫,一般人便是看到这些粉尘,也只想是他吸了些什么东西,不会想到是毒粉。
方清悠不想过早暴露出自己的发现,又想验证这个猜测,是以只暗暗地看了年轻男子一眼。
当时,以年轻男子搀扶老爹的姿势,加之老爹鼻子中吸入毒粉,那么年轻男子藏匿罪证的地方,最有可能最方便的,应该是在腰间吧?
一眼,方清悠就看到年轻男子腰带的中间偏左一段,果然有一段有个极为明显的褶皱。
这个褶皱,即便是被人看到,一般人也不会多想,更何况,因为心虚,年轻男子在做什么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遮拦着那一个褶皱,使得人很难看到。
如今,或许是因为年轻男子自以为大局在握,所以才放松了一些,没有那么谨慎了。
第149章 你们都忘了一件事
肯定了这个猜测之后,方清悠不动声色地将目光从年轻男子身上收了回来,然后从身上拿出银针,欲要为老爹施针解毒。
见此,年轻男子的脸色蓦然大变,方清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是要救人?难道他爹还没有死吗?
“方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我爹已经死了,难道你还不肯放过他吗?”年轻男子一脸阴沉地盯着方清悠,好似她的行为是在鞭尸一般。
方清悠轻笑着看了年轻男子一眼:“我自然是在查探老爹的身体,还能做什么?不过,这位大哥,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些比较好,有大皇子在这里看着,他自然是不会允许我行为有失的,难道如此你还不放心?”
这话,换言之就是说:“大哥,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还有,你这么说难道是不相信大皇子吗?
年轻男子辩驳的话一下子噎在了喉咙里,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否则,能言巧辩的方清悠说不定会将对皇族大不敬的罪名安到他头上。
洛千皓不禁看了方清悠一眼,面上不显,心里却在疑惑她在做什么,怎么看她这样子像是在救人,难道这老爹还活着么?
至此,洛千皓才真正觉得,这年轻男子对承安医挂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冲着方清悠来的?
此情此景,让陈钟杰和孙大夫、佘于妍等人皆是为方清悠捏了一把汗。
方清悠手中的银针一根接一根地在老爹身上落下,待到半刻钟后,已经施针完毕。
这时,方清悠转身,目含请求地望着洛千皓:“大皇子,天气炎热,这老爹只是因为中暑而昏了过去,并无大碍。如果你能准许我喂他喝些凉开水,那么这老爹很快就可以清醒过来了。”
闻此,陈钟杰和孙大夫皆是松了口气,佘于妍更是喜形于色
倒是那个年轻男子,顿时面色大变,几乎怪叫起来:“怎么,怎么会这样?”
方清悠忽然转过头来,含着几分笑意地望着年轻男子:“这位大哥,你这般表情,是怕老父清醒过来呢,还是不愿意让老父清醒过来呢?”
年轻男子的目光一阵快速闪烁:“我,我当然是想让我爹醒过来的。”
这时,洛千皓已经命人去取凉开水了。
一碗凉开水,洛千皓命人当众验过之后才到了方清悠的手中。
而在方清悠给老爹喂水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注意着。
年轻男子的眼珠子更是如同将要瞪出来了一般。
方清悠将水接过,喂了老爹喝了一些,再之后,才将老爹身上的银针尽数收起。
如此,没等多久,老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咳——”
与此同时,老爹很快就睁开了眼,困惑地四下打量起来,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之前晕厥了。
“呼——”众人不禁惊呼起来,大多人都是欢喜的,因为这现实已经证明承安医馆不是个害人性命的地方。
而最应该欢喜的人,年轻男子却是面色惨白,没有一点笑意。
倒是佘于妍高兴地叫了起来:“醒了,醒了,这位老爹醒了!”
至此,方清悠缓缓走到洛千皓面前:“大皇子,此刻这老爹已经清醒,你可以让人去查看他的情况了。”
这般情况,便是方清悠不说其他,也已经证明承安医馆是被人诬陷了。
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在了前面,便是走过场,洛千皓也要让人确定一下老爹的身体。
就在洛千皓命两位大夫去检查老爹身体后,方清悠继续对着洛千皓道:“大皇子,不管这老爹身体情况如何,却有一点是已经确定的。那就是,这老爹并未因承安医馆而丧命。是以,我想请你给承安医馆一个清白,同时将诋毁承安医馆名声的肇事者抓起来。”
方清悠说话的时候,目光看着的人正是那个年轻男子。
而此时此刻,年轻男子正准备转移腰间的毒药包装纸,可如今被众多目光锁定,他就是想动也不敢动了。
这,正是方清悠的目的。
见此,年轻男子慌忙跪在了洛千皓面前:“大皇子,草民冤枉,草民又不懂医术,那会只看到老父亲突然昏厥,便以为他是出了事,根本没有想这么多的。”
洛千皓望着年轻男子,温和安慰道:“如今老爹清醒,便是好事,只是老爹无故昏厥的原因必须要找出来。”
既然确定方清悠是冤枉的,不给她个清白,他面子上真有些过意不去。
“多谢大皇子。”年轻满目惊恐地跪着,目光却不安分地向着那两个大夫望去,不知道他们会给他爹诊断出个什么结果来。
他可一定不能被发现呀,一定不能!
正这时,那两个大夫已经先后回来向洛千皓复命了。
“大皇子,这位老爹会突然昏厥,有中暑的原因,但是更要的原因,却是因为他中了毒。”其中一个大夫说着,另外一个大夫则是附和道:“是的,而且这老爹体内所中的毒格外凶猛,如果不是救治及时,他可能真的会命丧于此的。”
闻此,年轻男子身体便是一颤。
毒,竟然被人查到了他爹是中了毒……
洛千皓意外不已,诧异地望着方清悠。
很多人都望着方清悠,只是大多目光都是厌恶的,因为方清悠是唯一一个接触老爹的人,所以最有可能是她给老爹下了毒。
方清悠知道很多人心里都是这样想的,所以目光坦然地向着众人解释了一句:“诸位,我知道你们怀疑我,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我对老爹下毒的话,他不应该那么早昏过去的。如果我真要害这老爹,他更不可能清醒。而且,你们忽略了一件事,大皇子在准许我接近老爹之前,已经检查过了我的随身物品,我怎么可能会有毒药害老爹呢。”
说着,方清悠微微一顿,眼眸里含上了几分愤怒:“再说,我想大家伙大概都忘记了,老爹是在什么情况下再次晕倒了,而那时,又是谁在他的身边呢?”
第150章 你真要我找证据
方清悠一句话,将众人都点醒了。
那一瞬,众人将怀疑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年轻男子。
是的,老爹从清醒到再次昏厥的过程中,身边一直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儿子!
也就是说,年轻男子有最大的嫌疑。
同时,众人皆是震惊不已,如果真是年轻男子对老爹下了狠手,那这个年轻人真的太丧尽天良了。
迎着众人这么多怒视的目光,年轻男子一颗心猛然狂跳起来,有一种被抓现行的恐慌。
他该怎么办?
年轻男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情急之下,目光扫到洛千皓那华丽的衣角,慌忙向着他磕头如捣蒜起来:“大皇子,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呀!草民和老父亲相依为命多年,怎么可能会对他下如此毒手,求你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呀。”
年轻男子说的声泪俱下,看起来当真是冤枉极了。
见此,佘于妍冷笑一声,鄙夷地望着年轻男子:“哼,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可让人如何相信你?你老父明明尚在,你却三番两次地说他已经丧命,还要诬陷承安医馆。你这样,分明是居心不良,难免让人觉得是你犯下弒父大错,却想陷害他人、逃之夭夭!”
佘于妍知道方清悠不让她管这些事,可是看着这个年轻男子,她实在是无法忍住怒火。
佘于妍这番话,听起来只是推断,却合理地解释了年轻男子的行为,所以让人觉得这几乎就是事实。
此言一出,一时间,一众人皆是纷纷议论起来,对年轻男子讨伐起来。
“天呀,他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太可怕了,他面上看起来孝顺的很,内里竟是如此狠毒!”
“口口声声说别人是凶手,没想到他才是真正的凶手呀!”
“是呀,自己残忍弒父,却要将罪责推给承安医馆。”
一句句,使得年轻男子心跳更快,几乎不敢抬起头来,直视这些目光。
他也不敢为自己辩驳,一是在洛千皓面前,根本没有他说话的资格,二是他害怕自己解释着反而会不慎暴露了自己。
因此,此刻的他很慌乱、很害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时此刻,老爹已经反应了过来,急得连忙向着众人摆手皆是:“没有,不是我儿子,他没有害我,你们都误会了,不是我儿子……”
见此,年轻男子目光一闪,连忙附和道:“对呀,大皇子,我怎么可能害我爹呢,我真的是冤枉的。”
洛千皓也是目露疑惑:“方姑娘,你可有方法证明你的推测就是事实?”
至此,年轻男子心头一喜,立刻目光愤怒地望着方清悠这个害他受千人唾骂的罪魁祸首:“这一切都是方姑娘的凭空猜测,你便是诋毁我,也要拿出证据来呀。是呀,方姑娘懂医,我们又不懂医,你说我爹是中了毒,还要推到我身上,但是你又如何能证明这毒不是你下的呢。”
迎着年轻男子的目光,方清悠不怒反笑,迈步缓缓走向了他:“你,当真想让我将证据拿出来?”
方清悠早就料到年轻男子会想法设法地将嫌疑转移到自己身上。
是呀,在老爹昏厥后,接触他的人只有她和年轻男子两个人。
他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只能一个劲地将脏水向她什么泼。
方清悠等的也就是这个时候,证据这一点若是由自己提出自己找到,难免让人觉得她做的太容易,似乎更像是布署一切的人。
可若是由年轻男子提出,她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找到了证据,就让人觉得可信多了,而且还会让他再也没有狡辩的机会。
看着方清悠淡淡笑着向自己走来,年轻男子竟是觉得很有压迫。
看着她这般风淡云轻的模样,他竟非常紧张起来,难道她真的能找到证据所在。
就见这时,方清悠突然停下脚步,转而望着洛千皓道:“八皇子,民女恳请你派两个人为民女作证。”
洛千皓微微颔首,命身边的两个随从跟着方清悠去了。
至此,年轻男子更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见方清悠一直走到自己面前停下来后,上前打量着自己,年轻男子紧张得浑身冷汗直冒:“方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清悠笑着摇头:“我没有什么意思。指认罪犯的证据当然要在罪犯身上找,难道要在无辜之人身上找吗?”
方清悠这样子,看起来好像在开玩笑一般,她的目光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地仔细打量着年轻男子。
目光明明很轻,可是年轻男子却觉得似有一把利刃一般落在自己身上。
偏偏方清悠一边找着,还一边自言自语着:“衣袖这样平展,好像藏不下什么罪证呀。”
“这腰上的荷包也憋憋的,看起来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呀。”
“这鞋子,好像没有见到你脱鞋,所以罪证应该没有被藏在这里吧?”
“……”
方清悠这自言自语的声音有些大,使得很多人都能听到。
是以随着她的声音,众人都将目光不断在年轻男子上扫描着。
一时间,年轻男子都觉得自己要被这些目光戳成筛子了,而且方清悠这样步步紧逼使得他的弦紧紧地蹦在了一起,似乎随身都要崩断的可能。
短短一小会时间,年轻男子已然大汗淋漓,身体紧紧地绷着,努力地不让自己去看腰间的那揉成一团的纸片。
这般模样,看在洛千皓几人眼里,已然明白了一切。
年轻男子都快被方清悠吓死了,结果却见她找了半天,却是有些失落地摇了摇头:“怎么找不到呢,真是奇怪。”
说这话的时候,方清悠一脸困惑和无奈,似乎正在认真思考证据到底在哪里。
闻此,年轻男子却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方清悠没有发现什么。
这时,他却忘记了,方清悠还没有对他进行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