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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美人眼眸含羞,纤纤玉手下意识地抚在肚子上,低声道:“若兮小娘说了,这是多子观音像,求子嗣最灵验。妾身,妾身想与李郎一起求。”
李怀唐恍然大悟,明白了玲珑双姝在干什么,可问题是,他根本没有给这孪生姐妹播种,她们怎么可能怀孕啊?
带着疑惑,李怀唐完成了柳美人的心愿。他没有站起来,却拧头转向裴小娘,很认真说道:“你们俩不来吗?”
“阿牛哥坏死了!”水柔儿笑着怒骂,与裴小娘躲到一边。
拜佛许愿还可以当作闹着玩,可求签的离谱结果却让李怀唐瞠目结舌。
“啥?大胖小子?”李怀唐听着商珑得意的转述惊奇不已,解签人居然说商玲已怀上,还会是一个胖嘟嘟的小郎君。
柳美人得到的解签结果显然不能令她满意,回到李怀唐身边酸溜溜地说道:“妾身恭喜李郎与玲儿妹妹了。”
李怀唐看看处于幸福与羞涩交集中的商玲,又望了望柳美人,忍不住爆笑。
“李郎还笑?妾身难受死了。”柳美人娇嗔不已。
李怀唐怜惜地摸着柳美人的脑袋,道:“别听那老头胡扯,他欺负你们是外地人,乱说一通而已,权当笑话。”
柳美人不吱声,李怀唐的话被他当作是一种出于好心的安慰。
“呵呵,天色已晚,我们借宿一夜,明天再回去。”从南五台回去需要大半天时间,非不得已李怀唐是不会带着娇滴滴的美人赶在山中赶夜路的,当夜,他们宿在了观音寺内。解签的老头很幸运,因为李怀唐打算在此做客,所以他的摊子得以幸存。
柳美人觉得自己的运气不好,被叶姬和苏紫紫抢在前头还可以接受,可商玲小娘迟来却先上岸,她心有不甘。
“玲儿妹妹,告诉姐姐,你有什么秘方么?”病急自然乱投医,柳美人居然不耻下问,向商玲这个后辈取经去了,她很羡慕商玲小娘的运气,甚至怀疑商家有祖传秘方,否则很难解释一击即中的奇迹。
李怀唐听不到接下来她们说什么,不过他心里不当一回事,商玲还是原装货呢!
突然,柳美人的惊愕叫声刺破了山间的幽静:“啥?你是吞下去的?”
“是,是啊。”玲珑双姝不解柳美人为何如此大的反应,将闺房之事都透露出来,羞得她们姐妹直想找条缝钻进去好躲避身边投来的怪异目光。
真相不经意间大白,听了柳美人的悄悄解释,商玲变成了鸵鸟,差点没钻进李怀唐的胸膛里……
第二天,李怀唐一行人又拜访了圣寿寺才踏上下山的道路。
回去的路上,玲儿小娘昨天的尴尬还在延续,借口崴了脚躲入了李怀唐的臂弯,由李怀唐抱着下山。
崩塌石海最险要的一处宛如被鬼斧神工削切而成的直立山崖,唯一的通道是凌空数十丈高、紧贴于峭壁上的木桩栈道,胆小之人莫不扶着山体,一点点的横移而过。玲儿小娘很幸运,她躺在李怀唐的臂弯里尽享安全的感觉。
栈道数丈长,宽仅容两人。李怀唐走到一半之时,迎面走来了一中年汉子,牵着一名小小娘。
“咦?”李怀唐的目光不经意间接触到小小娘的身上,却仿佛被黏住一般,再也移不开了。
一直在注视着李怀唐的玲儿小娘发现了不对劲,顺着李怀唐的惊艳目光看去,不禁一呆。好美的小娘!
商玲原以为,世上最美的妇人小娘非紫紫夫人和若兮小娘莫属,鲜有出其右者,今天,她看到了例外,眼前的小小娘看起来只比她轻两岁,容貌却已出落得惊人,尤其是美目盼兮,水灵灵煞是惹人爱。
“啊!我认得你,你是李怀唐!”两人接近之时,小美人迎着李怀唐的目光惊讶地发出低呼。
“小娘快走,别多事!”拉着她的中年汉子明显有点紧张,似乎很着急着离开。
“叔父,他是李怀唐啊!”小小娘的样子很兴奋,完全没注意到她叔父的语气。
中年汉子再也顾不得许多,拉着小小娘走向栈道的另一端,嘴里喃喃道“小心他把你也抢了!”
李怀唐一愣,看看怀中的玲儿小娘,忽然明白,敢情对方将他当作山大王了。
李怀唐摇头苦笑,还没笑完,突然听到前方胡一箭的怒吼声:“有刺客!上将军小心!”
“嗖!嗖!”两支利箭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在李怀唐的视角边缘惊掠而来。两名刺客出现的很突然,瞬间从栈桥侧前方的一块巨石上站起,引发手中的羽箭。
李怀唐本能蹲下,两支羽箭擦着他的头皮狠狠地撞在崖壁上,火星四射,碎石飞溅。
“躺着别动!”李怀唐将玲儿小娘放下,站在她身前,抽刀挥舞,挡开随之而来的更多羽箭。幸亏此时的山风眷顾着李怀唐,近距离射向他的箭矢受风力所影响力道减弱了不少,准头也差了许多,一时难以伤害到李怀唐。
“啊!”一声惨叫,李怀唐身侧的中年人受了池鱼之殃,一支羽箭穿透了他的手臂。与他一起的小小娘恐惧痛哭。
李怀唐知道自己是目标,箭矢都冲着他而来,只要他走开便能吸引箭矢,可栈道狭窄,前路挡着两名小娘,后路被那名负伤的中年汉子堵住,无法腾挪。
“回来!”李怀唐一手拉住欲挤过他眼前的小小娘,将她扯回自己的身后。
袭击者有五人,被胡一箭与数十名将军骑将士射成刺猬前,只来得及发出两轮羽箭,箭矢没伤着李怀唐,却给李怀唐造成了极大的危机。
栈桥修建的年代久远,日晒雨淋,铺就桥面的木板部份已腐朽,经不住李怀唐与两名小娘的重叠蹂躏,突然哗啦断裂,三人的身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消失于桥面。
惊呼却嘎然而止,众人紧张得几乎让心肝儿从喉咙里跳出,惊险的场面宛如千钧一发:玲儿小娘抓住了断桥的边缘,吊在半空,李怀唐在她的下面,右臂挽住一根插入断崖斜面缝隙里的支撑木桩,左手托着她的脚底,而那名小小娘则抱在李怀唐的胸前,正滑向李怀唐的腰间。要命的是,李怀唐臂弯里的木桩无法承受两人的重量,咯吱的声音预示它随时会脱离山崖的缝隙。
胡一箭第一时间冲向断桥边抓住商玲的手臂,李怀唐在坠落前,奋力托了商玲一把。
“李郎上将军!”众人绝望惊呼。
裴小娘,玲珑双姝,柳美人,水柔儿都哭成了泪人儿,叫声撕心裂肺。
“美人们,我好着呢!”断崖下,忽然传来李怀唐的笑声。
“啊!?李郎上将军还活着!”众人在短短时间内经历了大悲大喜的转换。
胡一箭趴在断桥上,探出脑袋,惊喜地看见他的上将军挂在一颗松树的树叉上。
“快,快找绳子!”胡一箭回头向将士们下达命令。
在绳子落下之前,李怀唐享受着小美人在上的感觉,小小娘压在他身上,紧紧地抱着他。近在咫尺的小美人肤色嫩白,五官精致秀巧,恰到好处地组合成一张美轮美奂的俏脸,其容貌为完美一词作了的最充分有力的诠释,尽管小美人的脸色苍白,却难掩其国色天香之姿、祸国殃民之色,如果苏紫紫和裴若兮可以用天上最美的仙女来形容其貌美,那么眼前这小美人则可以为天上最美仙女的借喻,唯一遗憾的是,小美人尚且青涩,窈窕身材还没长成。
小小娘似乎感觉到不妥,挣扎了一下,松树随之明显晃动。
“别动!”李怀唐慌忙制止小美人的动作。
小美人很紧张,李怀唐能感觉到她的身躯在颤抖。
“小娘可有芳名?”**是分散注意力的一众重要手段,这个技巧已经熟练掌握在李怀唐的手里。
小美人半天才回答道:“我,我,我叫玉环。”
“玉环?杨玉环?!”李怀唐惊愕地差点掉下巴。
“是,咦?你,你怎么知道我姓杨?”玉环小娘疑惑地望着身下之人,此人是第一次与她见面,却能一口说出她姓杨,让她相当惊奇。
“呵呵,”李怀唐笑道:“想知道吗?”
“嗯!”玉环小娘认真地点点头,因为趴伏着,动作有点滑稽。
“亲亲我,我再告诉你。”搂着世纪一遇的美人,李怀唐得意忘形,不顾眼前危险的处境,竟然行调戏之事。
玉环小娘尚少,哪里经过如此羞人的戏弄,若非不便,早就掩脸逃走。
小美人的扭头动作表示了不情愿,然而冷淡的态度却不妨碍李怀唐主动发起进攻,嘴唇上凑,轻轻触碰到玉环小娘可爱至极的小脸蛋上。
“啊!?你!”玉环小娘羞愤难耐,却又无可奈何。
“别动,会掉下去的!”李怀唐有恃无恐。
玉环小娘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这些天来,她对李怀唐有好感,也有憧憬,特别是刚刚掉落山崖之前,如果李怀唐为了求生将她推开,那么她将香消玉殒,让她心里温暖的是,李怀唐并没那样做,她觉得是她连累李怀唐二次坠落山崖的。然而,感激还没来得及表达,李怀唐的登徒子形像愕然显露在她眼前。
不过,仅此而已,李怀唐没有进一步的轻浮动作。
“放心吧,我们会很安全的。在这颗树断成两截之前,栈桥上会掉下一条绳索的。”李怀唐笑着安慰因紧张而全身绷紧的小玉环。
仿佛是为了打击李怀唐,松树很不给面子,发出刺耳一声“吱呀”,让挂在树上的两人面面相觑。
“好,好像,要,要断了!”小玉环惊慌失措。
“没,没,你听错了。”李怀唐恢复了笑容。
“吱呀!”这次松树的响声更甚于上次,无情地刺破了李怀唐的谎言泡沫。
接着又是一声“咔嚓!”,不堪重负的松树终于断了,坠入深渊!
“啊!”小玉环闭上眼睛惊恐大叫,叫了许久,却发现耳边迟迟没有传来急速的风声,不过却有股异样的感觉,是暖洋洋的气流在她耳边缓缓地吹过。
“没事,我说了会很安全的。”小玉环的耳边响起了自信而坚定的雄性音调,给予她安全感和信任感。
小玉环慢慢睁开双眼,一张笑脸进入并占满了她的瞳孔。她感觉到自己正被一张强壮有力的臂弯紧紧地搂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全和温暖之感充斥着她的心灵。
在松树掉落的瞬间,李怀唐抓住了从栈桥上落下的绳索,两人得救了,松树牺牲了。
刚被拉上来,离开栈桥,玲儿小娘便哭喊着扑上来,代替刚刚下岗的小玉环,独占了李怀唐的怀抱。
小玉环尴尬地站在一边看着。栈桥已被将军骑的将士们用砍伐而来的新木板连接,裴小娘等美人不顾危险,很快越过天险,纷纷抢着将李怀唐拥抱个严严实实,个个美人都哭得梨花带雨,让见者伤心闻着落泪。
“咦?你们?”小玉环想起了什么,这些美人不正是他的那些俊俏侍卫么?原来如此!小玉环恍然大悟,莞尔一笑,心中的疙瘩悄然消除。
“啊?不对!”小玉环又想起了什么,着急地左顾右盼,“我的叔父呢?”
小玉环的叔父无大碍,只是负伤晕了过去,被将军骑的将士抬了回来,小玉环在找他的时候,士兵们正给他疗伤上药。
“上将军,是突骑施人!”胡一箭的无视功能很强大,一群莺莺燕燕正缠在李怀唐身边哭诉情怀,他却毫无感觉,直接将刚查获到的结果向李怀唐报告。
“果然是突骑施人!”李怀唐从花丛中走出,刺客的身份没有意外,奇怪的是,突骑施人怎么会知道他的行踪?他出城的时候很小心,安排了士兵断尾防止被跟踪的。
胡一箭也有同感,道:“我怀疑驻地内有突骑施人的奸细!”
“多半如此。哼!该死的突骑施人,把他们的尸体拉上,回去找他们麻烦!”李怀唐翻拨着突骑施人的尸体,报复的想法悄然浮现在他的心头。
突骑施人的抵赖是一定的,不过李怀唐没想过突骑施人会痛心疾首地承认罪行,他要的是轰动满城的效果,把事情闹大了,押注于他身上的民众和权贵自然会替他伸张正义,说不定擂台都不用打了,直接将突骑施人剔除出局,省得他麻烦。
第406章 罚金三十万贯
李怀唐夜闯坊门大闹驿馆,依仗人多势众将突骑施人暴揍一顿的举动轰动了整个长安城,惊动了大唐朝廷上下。朝会上,眼睛揉不进砂子的御史们对闹事者李怀唐是群起而攻之,好歹突骑施人也是国宾,打狗还要看主人,虽然承担痛苦的是狗狗,不过作为主人,大唐脸上无光。
“京兆尹何在?”李隆基的语气相当严厉,公然在他的地头闹事无异于扫了他的龙颜。
裴由先出列,道:“臣在。”
“你治下出现了如此重要之大事,为何不见禀告?”李隆基不满地看着裴由先。
其实并非裴由先不作为,昨夜事发突然,夜色已晚,待接到禀告已是深夜。为了审理此无头公案,他一宿未眠,然而所得的却是双方莫衷一时的控告。宁远李怀唐控告突骑施人欲害他性命,还有五具突厥人刺客的尸体和凶器为佐证,而骨啜则坚称李怀唐所告是对其污蔑陷害。确实如此,大唐的突厥人不少,无人可以证明五具突厥人的尸首与骨啜有关,更无法证明骨啜就是幕后的指示。根据以往的经验,裴由先知道这样的案件肯定会不了了之。只不过,李怀唐的胆子太大了,居然擅自打开坊门冲入驿馆,此罪非同一般,若是一般人肯定是死罪。
有唐一代,无论初唐还是盛唐,城镇内晚上都实行军事管制,这是动乱的南北朝所沿革下来的习惯,隋朝亦是如此,擅自打开坊门的一律按造反论处。李隆基的愤怒正是源于此。
从裴由先口中,李隆基获知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是裴由先不作为,而是御史立功心切动作太快。裴由先忙于案件导致禀告的延迟,他两眼上的黑眼圈也说明了这一切,但是这并不能平息李隆基的怒火。
“陛下。”武忠很活跃,迫不及待地站出来,“臣认为应该将宁远贼人与突骑施人一起驱赶出大唐,以儆效尤。”
“对!否则天下之人皆以为我们大唐好欺负,无视我大唐律法尊严,人人效仿之成何体统?”武信也跟着上蹿下跳。昨夜之事是解决武家即将破产危局的契机,甫听到此事,头发都愁白的武家兄弟欣喜若狂,认为这是上天赐予他的救命稻草。
将李怀唐与突骑施人驱逐离境,那么擂台的胜利者只有唯一留下的契丹人,所有押注于李怀唐身上的赌徒将血本无归。这是武家兄弟的最理想算盘。
李隆基眉头深皱,显然,这样的处置方式不合他意。西域诸胡混杂,地贫人凶悍,大唐鞭长莫及有心无力,一直以来,李隆基的策略是找一个可以利用的代言人,苏禄汗是他的第一个选择,然而突骑施人野性难驯,不甘心臣服于大唐麾下,更为重要的是,苏禄汗此人野心不小,有志于重新整合统一突厥各部族,建立一个强大足以与大唐抗衡的突厥国,为此,他们屡次与大唐的强敌、吐蕃人勾三搭四,最后还偷偷摸摸地结成姻亲。李隆基深知养虎为患的道理,既然突骑施人不听话那就得揍一顿,这个时候,以李怀唐为代表的宁远势力进入了他的视野。综合各方面的消息,他认为李怀唐、一个为了妇人不惜与诸胡结下深仇大怨的棒槌将是他最好代言人。不料,正是这个他看好的棒槌,竟然闹了这么一出,让他几乎下不了台。
“陛下。”齐济善看出了皇帝的心思,及时出列道:“胡地之人不习我中原礼仪,性子多直爽,一向快意恩仇。不过,有错即当罚,只是驱赶这个处罚方式痛不痒,既不能让他长记性,也不能使他对我大唐的律法有所敬畏,故臣认为不妥。”
“哦?那该当如何处置?”李隆基饶有兴趣地看着齐济善,他知道齐济善与李怀唐的关系。见到齐济善出列,他还以为齐济善要力保李怀唐,没想到竟是如此结果。
齐济善道:“李怀唐此人重商重利,满身市侩之气,圣上何不重罚他一笔?让他心疼之余也好好反省反省,日后想乱来之时必然会掂量掂量口袋还有多少钱财。”
李隆基哈哈大笑,拍案称绝,心里对齐济善的善解人意颇为赞赏。大唐虽富,却是藏富于权贵豪强之间,国库内库入不敷出,而李隆基又是一个挥霍无度之人,对钱财的渴求相当强烈,齐济善的提议相当符合他的意愿,既增收一笔又惩罚了李怀唐还堵住了芸芸众生之口。
武忠着急道:“陛下,不妥。此例一开,恐怕长安从此无宁日,人人都敢夜开坊门,国将不国啊!”
李隆基笑道:“莫要危言耸听,没那么严重。齐尚书说得对,胡人不明礼仪罢了,驱逐也无济于事,治标不治本。就重罚他一笔,以后谁想夜开坊门就得看看他的口袋里有没有三十万贯!”
“嘶!”众大臣大吃一惊,圣上金口已开,索价三十万贯。对于许多人来说,这个价格确实比砍头还有威慑力。
始作俑者的齐济善没有料到,皇帝的胃口竟如此之好,下巴轻轻一动,李怀唐的钱袋子从大胖子迅速变成饥民,他不由苦笑,感觉亏欠了他的李郎子。
见到皇帝已拿定主意,武忠只能退而求其次:“陛下,臣认为突骑施人包藏祸心,早有预谋,前些日子主动要求顺延擂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