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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怜回到大唐还是凄苦命,还不如跟随夫人身边,谁也不敢欺负我。”楚小怜的态度坚决,完全出乎裴小娘的意料。
“你,难道你打算一辈子做一名侍女?”裴小娘惊讶地望着她,“像你这样漂亮的小娘,应该有更美好的生活。”
楚小怜凄然道:“美好?无依无靠的,小怜不敢奢望什么,只想报答夫人的救命之恩。”
见楚小怜主意已定,裴小娘不好再说什么,随手拿起一盒香粉递给她。
“罢了,你自己做主吧,以后等你想回去了再告诉我,我为你安排。这盒香粉是我刚配制的,我知道你喜欢,就送你吧。”
虽然不善于刺绣,但是裴小娘自制胭脂香粉很有天赋,味道清新幽香,楚小怜一闻钟情爱不释手,经常借故蹭用。
“谢谢夫人!夫人真好!”楚小怜欢喜地接过礼物,忍不住解开盖子嗅了又嗅,完全一副天真的小小娘模样,那种柔美看得裴小娘不由有几分妒忌。
一阵风吹过,门外模糊有响声。
“李郎!”裴小娘惊喜地站起身,欲去开门迎接。
“惨了。”结果是失望的,门外什么都没有,除了风声,还有裴小娘失落的口头禅。
其实,裴小娘也知道不可能,潜规则注定了今夜是属于柳上月的,想起夫郎的宠爱此刻正由她人承受,心中甚不是滋味,落寞得很,毕竟,她才为新妇不久,心里极其渴望得到夫郎的怜爱。
“夫人,歇息去吧。”楚小怜也很清楚,同情地劝着主人。
“嗯。”裴小娘无奈地低应了一声。
正准备宽衣上榻,忽然,门外又是一阵狂风过,动静不小。
“连风都来捉弄我了。”裴小娘无聊地自嘲。
不对!是敲门声,真实并非虚幻!
房内两小娘愣着对望一眼,首先是裴小娘发出欢呼,因为,她听到了,除了敲门声还有她魂牵梦绕的声音。
没错,是李郎的轻唤!
门,开了。隔着门槛,一道熟悉的身影,一张想念的面孔映入了裴小娘的眼帘,激动唤出了泪花,滚闪在美人的一双美目里。
李怀唐莫名其妙地笑着:“咋了?不认得……”
“李郎!”裴小娘竟然飞扑入那弯她觉得异常温暖的臂弯里,任由情绪失控。
“哎呀!好硬,好疼!”像被针扎了一般,裴小娘本能地从李怀唐的怀抱中退缩开。
“我看看是什么。”裴小娘伸手就扯李怀唐的腰带。
李怀唐也不解释,抱起美人儿大步迈入房里,嘴上嬉笑着:“心急也不能在门外干这事啊?”
“说什么呢?坏死了,哎呀,快放妾身下来,小怜还在呢!”意外的梦想成真,裴小娘忘乎所以,被抱进房后,眼角忽然瞥到小怜局促的身影,不由大窘。
李怀唐也注意到了第三者的存在。
“小怜啊,正好,过来帮我脱!”美色当前,李怀唐觉得大脑有点不够用了,只顾着向娇俏的小怜眨眨眼。
小怜羞红了脸,不过还是顺从地走了过来,伸手解脱李怀唐的衣物。
“李郎,你,”裴小娘还在李怀唐的臂弯里,脸色变得不自然,一个夫郎已经被数人分享了,好不容易轮到她受宠幸,怎能容忍第三者在属于自己的甜蜜二人世界里出现?即使是侍女也不行。
李怀唐大笑,笑得房内的俩小娘不知所措。
“脱我衣服干嘛?我意思是解下腰带,不然腰带里的水晶石又要搁到你生疼。”
听到李怀唐的解释,楚小怜顿时脸红耳赤无地自容,恨不得在地面上找条缝隙钻进去,以躲避李怀唐似有所指的笑意和玩味火辣的目光。
“水晶球?快,小怜快把腰带给我!”裴小娘从李怀唐的怀抱挣脱,很紧张的样子,生怕小怜不小心打烂了。
小怜本能地将手中的腰带递给裴小娘,忽然,她想起一件重要之事,双眼突然发亮,忘记了修奢,死死盯着得而复失已经被裴小娘抓住的腰带。
“这可是李郎的幸运物,可保李郎一辈子平安。还是让我先存好吧,咦?好难闻!”裴小娘娥眉紧皱,扭头远离手中的腰带。
不臭才怪,从出征到现在,两个月的时间里,这条腰带与李怀唐形影不离,除了汗水啥水都没沾过。李怀唐是习惯了,难为美人儿遭罪。
“呵呵,”李怀唐挠着头歉疚地讪笑,这个时候老实憨厚比任何的说辞都管用。
裴小娘又好气又好笑,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剪刀,挑开腰带的缝线,取出一颗心形水晶球。
“小怜,发呆呢?还不快去将我柜子里的目椟取来?”
“哦,哦,是。”小怜从愣神中醒来,连忙将目光从水晶球上抽离,依依不舍地去为裴小娘拿木盒子。
裴小娘心疼地望着李怀唐,说道:“等妾身洗干净了再还给李郎。”
“嗯,若兮真好,来,让夫郎犒赏犒赏。”
“啊!不要,小怜还在……”
“没关系,理解万岁,夫妻恩爱么,小怜她懂的。”刚刚征服了两名娇媚的倭娘,李怀唐意犹未尽,美人小怜么,留下最好不过。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小怜逃似的离开了,尽管心里还惦记着她的目标……
第460章 恶魔
深秋的宁远已被寒冷主宰,一场早雪宣告冬季的斥候已到达,苍茫大地为之纯白一片。
躲避严寒最好的选择是待家闭门不出,或是温暖的被窝里,或是在热乎乎的火炉子边上烤火。
张仇可惜没这福气,如今的他已经累功擢升为虎狼骑的百骑,他所在的五千骑接到的任务是看管数万余名奴隶运送石料。
石国战役结束,其中之一的战果是抓获了五万余的俘虏,对于矿山来说,劳力已经饱和,得到李怀唐的允许,商祺将煤矿的劳力削减到三万,除开分配到铁矿山以及新占取的石国银矿,还剩下四万余名的奴隶,全部被驱赶到阿赖山运石块为来年的筑路做准备。
石料是两万余名壮奴在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的成果,本来这些奴隶是要去费尔干纳山开挖铁矿的,李怀唐出征前临时改变了主意,让龚五郎督促他们转到阿赖山采石。
酷寒硬化了大地,石头如铁,甚至泥土也坚如磐石,无论是采石还是挖路基都变得非常困难,工程可以等,然而奴隶的嘴巴不会停,每天消耗的粮食总量触目惊心,李怀唐不是慈善堂的掌门人,当然不会让这些奴隶闲着,在冰天雪地里将山里的石料运出来成了他们在冬季里的工作。
在阿赖山与紫紫河之间,两条黑色长龙络绎不绝来回穿梭,尽管行动缓慢,毕竟是在不停移动。长龙由运石块的奴隶推着沉重的斗车形成,在他们周围百步外,游动着点点黑影,每一处的黑影不多,由三五骑士组成,另外,在长龙的边缘还有不少拿着皮鞭的监工,皮鞭与呵斥随时向偷懒之徒的身上招呼。
奴隶们将大量的碎石料从山里运出,沿着龚五郎勘定的线路堆放,明年,从宁远城至阿赖山山口百余里将首先修筑一条宽阔的石料大道。
张仇骑着一匹壮实的伊犁马,带着两名士兵在原野上监视,以防止有奴隶逃亡。其实,谁都知道,在这样的天气里逃亡无异于自杀,尤其是这些食不裹腹衣不蔽体的奴隶,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穷途末路之下总有不甘心的亡命之徒,他们虽然溅如泥土,可始终是创造财富的工具,白白死掉未免可惜。
尽管戒备森严,可数万奴隶当中,还是有人打算考验游骑的决心和扑杀能力。
一行十数人的大唐流放罪民沿着紫紫河路过,他们在一个救助点停下歇脚。救助点是乌蒙沿途设立的,备有火炉和热水。
有陌生人靠近,张仇循例上前询问。
西域胡人多汉人少,遇上同胞,张仇少不免多说了些。
流民代表古寒指着颇为壮观的奴隶队伍问:“这些什么人?何以在酷寒时节服劳役?”
在来宁远前,流民都听说了有关李怀唐的凶残暴戾,今所见更加证实了他们心中的猜想。
张仇道:“他们是奴隶,吃我们的,穿我们的,当然得辛勤劳动!”
“啊?!”
“他们真说对了,那李怀唐要我们为奴作马!”流民纷纷恐惧道。这样恶劣的环境中被奴役,恐怕是九死一生。十数名流民人人自危,他们是流犯,被当作奴隶服徭役再正常不过。
“胡说八道!”张仇气恼地否定,上将军对来自大唐的移民不知有优厚,岂容他人中伤?
“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那些奴隶的长相与你们有何区别?”
流民终于发现端倪,奴隶都是胡人!他们不禁松了一口气。
古寒想了想,道:“他们因何为奴?”
张仇淡淡而答:“他们是战俘,上将军心善,不忍杀之,给机会他们劳动赎罪。”
古寒摇摇头,道:“子曰,以德服人,胡人也是人,怎能残暴以待?西域欲大治,必使胡人驯服,欲使之驯服,当以圣人言教习之,胡人感化,自然拥戴……”
“屁话!不杀不罚何以立威?何以使之畏服?”张仇厌恶地瞪了古寒一眼。
“少年人何苦如此暴戾?”
张仇仰天哈哈大笑,道:“等你的父兄都死在突厥人的手里时,再来与我论道!”
说完,张仇留下一声冷哼,上马离去。
张仇离开没多久流民就出事了。其中一人被两名穷凶极恶的突厥人劫持。突厥人用于威胁的武器是一块尖锐的石条,抵在唐民的脖子上,嚷嚷威胁着要战马离开。
在附近的张仇闻讯又赶来。
“给你两条路,一,我数三声,乖乖回到队伍当中,免你罪过,二,杀无赦!”
张仇冷漠而果断,即使是人质,在他眼里仿佛草芥。
“一,”
抉择三人生死的数数开始。
突厥人困兽犹斗:“来吧,来啊,我杀了他,杀死你们这些可恶的汉狗!”
“三!”对于疯子,张仇懒得浪费口舌直接到三。
音落令下,十数名士兵如狼似虎扑上前。
“啊!”惨叫响起,人质首先遭殃,杀人石条刺透了他薄薄的皮肤,鲜血泉涌。
两名突厥人没能逃脱,被一顿暴打缩在地上,还是张仇下令留活口才让他们不致于当场毙命。当然,张仇并非心慈手软之辈。
“请他们坐桩!”张仇的脸色显示出其冷酷无情。在他的父亲与长兄死于突厥人手时,他的心逐渐复仇的火焰所取代,若非是上将军要留他们开矿修路,他还真想将所有的突厥人都杀干净。
所谓的桩,是士兵们根据张仇所述现场炮制,碗口粗、两头削尖了的圆木,一端深深植入泥土中,另一端等待侍侯罪犯。
两名捆得严严实实的突厥人被强迫从尖锐的木桩上坐下去,木桩刺穿了他们的肝门,深入腹腔,万有引力继续缓慢地将他们吸向地面。运气好的话,他们将在一个或半个时辰内毙命,运气糟糕的话,可能还要熬上好几个时辰。场面诡异可怖之极!
原野上,凄厉的嚎叫难以想像是来自人类的嗓音,惊天地慑鬼神,闻者胆颤心惊,见者两股战战。
有熟视无睹者,也有幸灾乐祸者,张仇是其中双重代表之一。
“有敢逃跑者,此为下场!”
奴隶们恐惧地低着头,不敢看向张仇那如同魔鬼的目光。在两名受刑的突厥人边上还有十数根空着的木桩,下一个会是谁呢?恐怖的歌德巴赫式猜想!
雷霆之下方显仁慈。没有血腥的杀戮就没有安宁,奴隶们完全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日积月累的怨恨所酝酿的不满情绪顿时销声匿迹。两条长龙行进的速度似乎快了不少,仿佛是要逃离惨烈的现场,仿佛是要远离可怕的恶魔。
从此,张仇,恶魔的化身,名扬宁远,妇孺皆晓。
第461章 白丁小娘
毛笔真难侍候!这是李怀唐的感慨。感慨来自于实践,流露着一丝无奈与痛苦。
战场上挥舞战刀,李怀唐得心应手潇洒自如,换成案桌前抓起毛笔,李怀唐立马失去从容不迫,陷入了老鼠拉龟的尴尬境地,感觉有力无处使。
练字是孤躁的,幸运的是,有裴小娘温情陪着,过程倒不致于无聊。
裴小娘以名师的身份,站在李怀唐的身前,紧贴入怀,小柔荑抓住李怀唐的抓笔的手,一笔一划教导。
“哎呀!老实点,再轻薄妾身,妾身不理你了。”裴小娘轻拍搂在她细腰上的一只“魔爪”,娇嗔着,完全没有想到扭动的腰身对身后摩擦所引发的后果。
“嗯,别走,老实,保证老实。”李怀唐仅仅搂住娇滴滴的小美人儿不放。
裴小娘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李郎,”裴小娘娇躯如水有融化入怀的趋势。连续两夜的癫狂让她饱受雨露滋润,至今眉宇之间还含着尚未褪去的春潮。为师教导练字也是昨夜芙蓉帐里甜蜜的情话,然而裴小娘较真了,不管连场恩爱之后两腿发软,硬拉着李怀唐与文房四宝见面。
李怀唐明白小美人的心思,练字不过是藉口,主要是想将他留在身边。仔细盘算,婚后的日子里,聚少离多,大部份时间都征战在外,念及到此,李怀唐不由愧疚,心中的怜爱因此而多了几分。
激情以热吻开始,紧接着文房四宝的地盘、一张案桌被裴小娘占领了,纸墨笔砚落地的落地,散乱的散乱。
“不,李郎,不要在这,”被抱上案桌后,裴小娘稍有抗拒的意识,却含糊不清。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很不合时宜地被推开了。
“夫人,有信!”闯入者是小怜,头也不抬,一个劲地冲了进来,等她发现情况不对想退出去已经来不及。
“夫人,你,你们在,在……干事啊?”
问题很天真,很傻,不知所云。被提问者、裴小娘羞红了脸,很鸵鸟地躲到了李怀唐的身后,嘴上不停地嘟哝着惨了,玉指配合着掐在他厚实的腰背上。
说到脸皮厚,李怀唐不出,谁与争锋?尤其是在漂亮的小娘面前,李怀唐的免疫功能空前强大。
“啥信?拿过来给我看看。”
不请自来,有请小怜倒犹豫不前,脚步仿佛黏在了地面上,一动也不动,她比裴小娘还要窘迫,粉脸绯红,羞涩之色甚至传到了白皙的脖子上。
或是故意为难,或是有意欣赏小美人此时的风情,李怀唐没上前,只是笑盈盈地望着她,目光火辣奔放,直看得小怜失去方寸,视线慌乱躲避。
“不愿给我,那就照着念吧。”
“哦,”小怜条件反射回答,展开手中折好的信筏。
奇事发生了,对着白纸黑字小怜干蹬眼,张嘴无声。
“念啊!有问题吗?”李怀唐渐渐好奇,目光从美人娇俏的脸蛋上转移到信筏上。
“哦,”小怜竟然额头冒汗,张嘴欲念,却又是哑火。
“嗯?”李怀唐笑着期待。
小怜忽然放下手,歪着头语出惊人:“我不认得字。”
“不认字?”李怀唐的声调提高了不少。其实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他忘了这是大唐,这个时代的识字率不是一般的低,女性更低。
“我,我,”小怜咬着红唇,无言以对,表情似乎很尴尬。
李怀唐赶紧道:“没什么大不了,正好,我来教你,保管会。来,过来,这学字啊,得从练抓笔开始……”话到此,腰间马上传来吃痛。
“哎哟!”
随之一股酸醋味在李怀唐的身后散发,只听很警惕的一声:“李郎尚未出师,教习练字还是让妾身来吧。”
涉及到原则问题,裴小娘忘记了害羞,告别鸵鸟挺身而出。
李怀唐讪笑,道:“好,夫人说了算。嗯,这信给我。”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接过小怜手中的纸张。
看了内容之后,李怀唐哑然失笑。
“李郎笑甚?”裴小娘好奇心起。
李怀唐随手将纸张递给她,道:“是请愿书。”
请愿书的作者为一伙来自大唐的流民,内容是关于昨天一名唤作张仇的百骑见死不救草菅人命,甚至虐杀俘虏的叙情,最后祈请碎叶公主重罚此人以慰新来的唐民。字里行间,唐民莫不将裴小娘当作了主心骨,对她寄予了厚望。
“李郎,”裴小娘为难地看向李怀唐,人质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这事远远超出了她的处理能力,也超出了她的权限,贤惠如她,根本没想过要吹枕边风。
李怀唐道:“此事不急,先调查清楚再说。张仇我认识,父兄都战死在乞史城,恨突骑施人不假,但是我想还不至于滥杀无辜。”
裴小娘点点头,道:“妾身听李郎的。”
“嗯,这就叫夫唱妇随吧?”李怀唐哈哈笑道。
“谁夫唱妇随啊?”门外出现了一道倩丽的身影,是叶姬,其身后还跟着玲珑双姝。三人都一个共同特点,幽怨之色清晰地布满了俏脸,给李怀唐的感觉是债主上门了,确实,他有所亏欠她们,回来这么多天还未曾没到过她们的房里过夜。
叶姬是来为鲁大匠通报的,龚五郎侯在前院的客厅里。
“地图?”李怀唐一听不由大喜,火速让人将他请到书房。
“你们用不着回避,留下一起观看鲁大匠的大作!”李怀唐留下了欲告退的美人们。
龚五郎的出现,最为尴尬的是小怜,目光老在李怀唐与这个糟老头的身上转移比较,看得李怀唐莫名其妙。
鲁大匠带来的是道路地图,是宁远地界未来主干道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