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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听说李怀唐的妻妾个个娇美诱人。兄弟有兴趣,等过数日去买几个回来试试滋味?”
“哈哈,好主意!嗯,真是天助我也。听说那个欢乐今宵赌坊开了个傻子赌局,我们先去筹点本钱,赢他个十万八万贯回来先!”
“呵呵,你好毒!”
“你更毒!”
哈哈……
当天,洛阳城气氛诡异,快马出没,随之,马车络绎不绝向皇城汇集。
来者都是内阁成员以及有资格在内阁中走动的要员。
李怀唐想干什么?真要背叛大唐吗?
众大臣终于明白皇帝为何紧急召集他们了。
大理寺审判的结果出来。杀手余孽熬不过酷刑,供出了幕后的指示者和目的。
李怀唐指示他们潜入,准备将他的家眷带出大唐。
不可能!绝无可能!
李祎大吃一惊。
为什么不可能?
李林甫幸灾乐祸反问。
前几天才听说他要投降,今天就见他要撤走家眷,司马昭之心啊!若非圣上英明,未雨绸缪,还不被他阴谋得逞?
接着,有人叫嚣将李怀唐抄家,至少也该将他的妻妾收入天牢,以泄心头之恨。
李隆基似乎被说动了,张嘴欲言。
“且慢!”
张九龄忧心忡忡站出来。
又是你!?丫的又出来唱反调。
自从华山金矿事件后,李隆基对张九龄日渐厌恶。
“抓贼拿赃。李怀唐尚在前线鏖战,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要降敌。我们此举无异等于将他逼反。诸位该想想,这事件中,谁才是最大的得益者?我们大唐吗?恰恰相反。”
李祎得到声援,打铁趁热:“臣愿意为李怀唐担保!”
“担保?李卿凭什么担保?”
李隆基的语气有点冷。
“臣,惶恐!”
李祎跪在了李隆基面前。
见到比自己还年长不少的信安王朝自己面前这么一跪,李隆基动了恻隐之心。
“哼,还未嫁小娘就帮着郎子了。李怀唐的福气还真不错。起来吧。”
“既然卿家愿意担保,这抄家就免了。不过,李怀唐家眷不再适宜住在府邸中,还是请到大理寺中好好保护起来。一切等待辽东战事尘埃落定再作决定。”
“陛下英明!”
李林甫抢先高唱赞歌,堵死了李祎等人的翻盘机会。
关键时刻见关键。
奉命把守李怀唐府邸大门的校尉,关键求见圣驾。
什么?李怀唐派人从海路回来了?
皇宫里,一名衣衫褴褛者呈上了血书,挥舞拳头慷慨激昂陈词,说道激动处,声泪俱下。
何人这般无礼?
李祎认得。李怀唐身边的亲兵,姓张名仇。
第627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张仇的横空出世,几家欢喜几家愁。
欢喜,莫过于李怀唐府邸里的美人们。雨过,天还未清,但是至少门外的金吾卫撤了。夫郎的消息更多了――张仇被她们拉着询问了一整天。
忧愁者多半是押注渤海叛逆胜出的赌徒。
“***,李怀唐咋这么命大?”
仆固怀恩刚刚才从赌场出来,就听到辽东来人的震惊消息。他的死士自杀成仁,人头被挂在城墙上。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半道会杀出个李逵。在真正的李逵面前,死士再怎么嘴硬也只有穿帮的份,单是口令就不过关。
心疼啊,一万贯!虽然胜负趋势依旧,但是第一招破产,心态变了。
血书求援?这还了得!夜长梦多,必须让渤海国人下决心,尽快将李怀唐灭了!
仆固怀恩与护输一合计,再也顾不上万贯赌注,马不停蹄赶回幽州。
同时,在洛阳城某处。
“我早说过,李怀唐有神器护身,哪会轻易被击败?”
说话者宁王。他身边站着寿王李瑁和武家兄弟。
“那,那我的十万贯岂不是要打水漂?”
武信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寿王不屑,道:“舅舅不必担忧,与神器相比,区区十万贯不值一提。”
“嗯,只要寿王得神器相助,到时你要什么没有?”武忠倒是个明白人。
“这么说,我们还得求神保佑李怀唐打胜仗?”
武信的脑袋转不过弯。
宁王为他纠正:“胜败与我们无关,只要他能平安回来就可以。”
“可是,我们该怎么下手?”寿王李瑁有点迫不及待,却又像老鼠拉龟。
宁王不无得意:“嘿嘿,办法我已经想好了……”
四人小声议论了一番,一致通过宁王的关于夺取李怀唐随身携带的神器的可行性报告。
“计划要抓进实施了。”武忠想起了一件重要事。“圣上在宫外宠幸一杨姓妇人。”
李瑁不以为然,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宠幸个把妇人貌似再正常不过吧?
当他听到狐狸精是杨玉环的三姐时,脸色突变。枕边风的威力不亚于原子弹,一旦让李怀唐借风,他争夺太子位的之旅将又多一个障碍。
必须把她干倒!
不用中指,用刀子。
武忠表示难度不小。皇帝为杨三姐配了数名侍卫,平时出入还有杨家的奴仆前呼后拥。
困难是有,但那是杀手该考虑的。宁王不担心,他只需付钱呼唤杀手即可。
杨三姐还不知道,她已经被贼惦记上了。她刚去看妹妹回来,有点失落。
那些妇人左一个李郎,右一个李郎挂在嘴边,让她听得又酸又苦,心中宛如有一根刺。尤其是那个什么郡主,像一只高傲的天鹅,瞧她从不看正眼。
有什么了不起?回头你们都得跪在我杨贵妃的脚下,嘻嘻,包括那个妹夫!
杨三姐对地位的追求愈来愈热切。
这个冬天注定不平常。
辽东城方向,大武艺既喜又忧。
喜得是,困住了李怀唐,各个势力对他另眼看待。这不,东突厥人,回纥人,奚族人,直接从围观热闹的看客摇身一变为助阵盟友,数千人马锦上添花,进驻辽西城,进一步加强辽西城的防御,彻底卡死李怀唐的退路。
忧虑也不少。李怀唐又搞出个什么狗拉雪橇花样,克制了他的马拉雪橇。损失个数百人不算什么,问题在于,李怀唐还舍得养那么多狗?别听文人的吃屎狗忽悠,犬类可是不折不扣的吃肉大户!
难道他不缺粮食?
兵者,诡道也。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汉人狡猾狡猾滴,得小心为上。
大武艺心绪不定琢磨了好些天,终于想到个办法。
一忧未去,一忧又起。过一段时日,探子传来坏消息。幽州的唐军有异动,似乎在为援军准备物资,腾营房。据说,援军来自朔方。
仿佛是故意添堵,再过些日子,他又被告之,A计划失败,连环反间计无故夭折。套餐外还有回纥人免费赠送的情报,小心提防大唐的海路援军。
大武艺有点不爽。寒冬渐逝,海路将开,大唐水师再平庸,靠岸救走数千人还是很容易的。也就是说,李怀唐会跑,已经被他视为囊中之物的精良装备也跑掉许多。
习惯上,大武艺每隔两天都要亲自靠近安市城附近察看敌情。因为坏消息,他不得不跑得更频繁。
看什么?
炊烟。
“今天又少了些。”
朝食时间,大武艺仰望南方天空,远处,宁远铁骑的营寨之上,炊烟袅袅。
“父王,他们烤肉有啥看头?不如直接奔过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大言不惭的是大武艺的长子――大道利行。被大武艺看好并重点栽培的大钦茂不幸驾鹤西去,接班人的选择上,大武艺只有退而求其次,派一架雪橇回渤海都督府将不成器的长子请到身边。
凡物无论在哪,露出的光芒都是平庸。
大武艺摇头,气恼,却无奈。
“烟火多,做的饭食多,反之亦然。最近他们的烟火一天比一天少,何也?”
大武艺此时更像一个夫子,对一个超级学生循循诱导。
“他们没粮食了!”
还好,答案证明基因没出错,否则,大武艺真的怀疑长子是他的活绿帽。
大武艺点点头,“记住,手段可以蒙蔽人的眼睛,但事实不会撒谎。今天的烟火刚好是当初的一半。哼,李怀唐要完蛋了!”
“父王,我们进攻吧!儿愿为先锋!”
大道利行相当兴奋,跃跃欲试。糊里糊涂被推上太子之位,他乐得找不着北,虽然功劳来自对面的敌人,但是他没想过报恩,相反,他需要敌人的头颅来稳固地位。
有勇无谋。
大武艺叹息一声。脸上写满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不着急。明天开始骚扰行动,帮他们多吃点!”
生命在于运动,热量来自口粮。文绉绉的道理大武艺说不出,却知道动得越厉害,胃口越大。这条毒计他早有谋划,本来打算在开春时使用,不过时不我待,大唐的水师随时会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该走了。”大武艺听到了狗吠声,随之瞳孔的白茫茫世界里,出现大量涌动的黑影。
第628章 安抱玉的三道菜
寒冬渐行渐远,春姑娘的气息似有若无,呼之欲来。
马在奔,雪橇在飞。那是积雪最后的光荣。
安市城下,双方的冲突一日更比一日激烈,紧张气氛与日俱增,无不预示着最终决战的到来。
渤海国的主力都到齐了,与李怀唐的主力骑兵遥相对峙。每天,大武艺都会派兵到安市城下试探。
安市城容量小,李怀唐的骑兵主力在安市城外扎下营盘与城池互为犄角。
又一场例行的骚扰演化成了白日化的肉搏战,规模不大,却牵动着双方的神经。
“父王,再加把劲,今天攻破他们的营寨!”
大道利行不改勇猛本色,闻到血腥就犯昏。
大武艺见惯不怪,麻木了。这孩子,嗨,自求多福吧。
“沉住气,敌人颓势未见。”
按说,经过一整个冬天,宁远铁骑能吃的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可是,这十数日的连续交战中,大武艺见不到对方显示出丝毫人廋马弱的疲态。
莫非他们喝西北风也能长?
大武艺下意识吸吸鼻子,挥去脑海里的一股怪诞念头。
啊!
远处惨叫不断。安市城城头上射出铺天盖地的弩箭,覆盖在嚣张的渤海士兵头上,死伤惨重。
该死!他们哪还有那么多的弩箭?
大武艺有不好的预感。李怀唐实在深不可测,粮食和弩箭似乎无穷无尽。
收兵!
收兵?这?
大道利行不敢怀疑权威,疑惑地挖挖耳朵。
并非大武艺不想攻破敌人的营寨围困安市城,情势实在诡异,让他猜不透吃不准。
还是仓促了点啊!大武艺不无恨意。
他恨张文休,若非他无能丢失渤海水师,能这么被动吗?又开始怀念海寇,如果那些若即若离的盟友能来帮忙,也不致于担心变数,可是,海寇在哪呢?往年他们会齐聚在鸭绿水入海口的大行城,今年却难觅踪迹。
难道抢走了白玉明珠妃,怕我报复,都躲了起来?
大武艺想不明白的困惑太多。
傍晚时分。司掌海冬青的鹰奴来报,有大量的人马出现在安市城城南,并向南远去。
南方?!
大武艺惊得跳起来,撞翻了盛满烤肉和烈酒的案桌。
南方通向哪里?
大多数胡族可没制作地图的习惯,或许缺乏这种能力,但这不影响他们的行军,因为,他们有活地图。
活地图来了,并解答了大王的问题。
都里镇?!海港!
明白了,都明白了,即使是蛮横似牛的新太子也找到了正解。
李怀唐要从海路逃遁!
追吧,杀他个片甲不留。
大道利行的词语匮乏,来去独孤一味。仿佛只有这句话才能体现他的勇猛威武。
辽东半岛多山,地形复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大武艺反倒冷静了。
放斥候。
好歹也算一代英主,表现没让观众失望。
果然,隔了一夜,斥候回来,只回来了一半。
好恐怖啊,有伏击!几不得见诸位!侥幸逃回来的斥候在控诉,痛陈敌人的无耻。
大武艺不怒反笑。困兽犹斗,李怀唐不闹出点动作,他倒认为不正常。不怕他出招,最怕他隐隐不发,过去式之中不存在恐惧。
汉人咋说的?
黔驴技穷。
对,就这这意思!
大武艺对手下汉将的领会能力非常满意,更流连自得于自己的英明神武之中。
话说追击很容易,偏偏安市城扼守着南下要道,绕过去不是不行,两条路,或弃马爬山穿行森林,或忍受箭雨从城下冲过。
骑兵变步兵,大武艺摇头。受箭雨洗礼,他同样不乐意。
只有攻城了。
主帅已逃,军心必散,攻城正当时。
安市城的坚固在大武艺的心里已经不值一哂。
但是,大武艺依旧很谨慎。在攻城前,他派人冒着来自城头的猎杀,进入宁远铁骑遗弃的空营查找线索。
望着士兵们好不容易带回来的大量马头马骨还有树皮,大武艺狂喜。
装,够能装的!原来吃的是这个,看来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进攻吧,一举而下。
大道利行又出言怂恿。
不!大武艺还是不放心。
你们,去,再给我带些物件回来。
什么物件?
还得重复一次冒险,执行任务的士兵心里直嘀咕。
粪便!
啥?粪便?
对,本大王要瞧瞧宁远铁骑拉出来的是什么,哦,不,是粪便里有什么。
有什么?答案很快揭晓。
尽管猜不透大王意欲何为,执行命令的士兵还是不敢怠慢,翻遍了整座军营,终于被他们找到宁远铁骑集体出恭的之所。
哈哈,是马肉,还有木皮!
在一坨坨干黑硬臭的排泄物前,大武艺饶有兴趣地用战刀拨弄着,甚至还挑起些置于鼻子底下嗅了又嗅,似乎对异样的气味具有免疫力。
他没看错,粪便里,含有消化不掉的粗糙马肉残渣,还有树皮草根。
从气味判读,不算很新鲜,应该是几天前的产物。
***,将本大王欺骗得好苦啊!攻城,先上城头者,赏女奴十名,牛马各百!
大武艺恶狠狠地笑着,表情极其狰狞。
大半个冬季里,渤海国士兵并非啥都没干,至少准备了大量的长梯子,只为眼前的疯狂一刻。
从安抱玉的角度望去,城下扛着梯子的渤海人密密麻麻如炸窝的蚁群,阵势壮观骇人。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安抱玉雄心壮志。杀敌立功的机会伤不起,遇到必须把握。
“老安,咋不下令放弩箭?”
公孙文远不满,冲着安抱玉抗议。
安市城地处险要,城墙高而坚,安抱玉自信凭借本部五千人足以应付渤海国的八万大军。但是,李怀唐仍然留下了两千名强弩手和一千名陌刀手给他。
“少废话,上将军是让你来听我的命令的,不是让你诘问我的。”
安抱玉没工夫解释。
敌人的长梯被运到了石基上,陆续搭上城头。
安抱玉早有准备。
先上第一道菜,凉拌碰碰斋。
倒水!
伴随着安抱玉的怒吼,刚烧化的雪水从城头上倾盆洒下,如同一个个小瀑布。水落下,很快冻结成冰,不幸中招的渤海国士兵,成了活版冰人。倒水,目的不是制造冰人,而是要让城下铺上一层冰镜。
安抱玉得到了他要的结果。凡是爬到石基上的,无一不摔个四仰八叉。摔跤不致命,却会重创战斗力,前扑的,先脸青鼻肿,而后趁着余势滑撞向城墙,伤胳膊折腿;后倒的,掉落两人多高的石基,运气好的,将蜂拥在城下的同伴砸个奄奄一息,不好的,与坚硬石块亲密接触,剩下半条人命。
第二道菜曰仙女散花。
仙女,没有,暂时由上千壮汉勉为其难冒充;花,同样缺席,以石头代之。
来自幽州的新军冲锋陷阵不行,守城却游刃有余,个人勇武不输百战之士,搬运石块更是小菜一碟。城下乱作一团的渤海国士兵顿时被砸得哇哇惨叫。
第三道菜,乱箭穿心。
乱哄哄撤退的渤海国士兵受到了数轮箭雨的问候。
丫的无耻下流卑鄙。背后中箭的渤海国士兵在倒下前,无不悲愤怒骂。之前的进攻,俺们手上有盾,胸前有甲,你不放箭,原来是为了这个时候背后伤人!背后,谁的背后带甲啊?
渤海国将士趁兴而来,败兴而回,一战损失千余人。
三道菜过后,安市城城下一片狼藉,尸体,伤兵与各种兵刃盾甲交错一地。数面被遗弃的旗帜或倒伏,或孤伶伶插在尸体堆中,在北风中凄然起舞。
大武艺失望了。本以为守军战心消失殆尽,一击即溃,没想到战情与预想截然相反,守军的抵抗颇刁钻狠毒不失章法。
“父王,让我去!”
守军的狡猾让大道利行很生气,复仇**高炽。
“你,打算怎么对付城下的冰面?”
任何时候,大武艺都不会错过考验新太子的机会。
“撒上沙子和干草。”军事方面,大道利行还是有些见识的。
“去吧,别让我失望。”大武艺满怀期待。
作为统帅,大武艺自有一套,战前小心谨慎,可一旦确立战略目标,必须坚决围绕该目标而行,狐疑犹豫只会殆误战机。宁远铁骑要逃亡,留下敢死之士狙击纯属正常,不值大惊小怪。战士是战死沙场的,不是被吓死的。
很快,渤海叛逆卷土重来。
学费显然没白交,在盾牌的掩护下,数千名士兵分散队列,小心翼翼接近,先派人在城脚下撒上沙子和干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