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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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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他打下来的。如今他过河拆桥不算,竟然连父子亲情都不顾了!”

那几个武将一则是脱不了武人脾气,二则是本就是被汉王朱高煦用私恩厚禄填得饱饱的,此时少不得义愤填膺地打抱不平。冷眼旁观的朱瞻坦看见朱高煦被撩拨得浑身是劲,不由得在下边劝解了一句:“父皇,诸位将军,皇爷爷关心山东之事兴许是别有缘由。据我探查,锦衣卫侦得山东之地有白莲教教众暗中活动,或许那些人事变动都是……”

话还没说完,他便感到一样东西扑面砸来。千钧一发之际,他几乎是本能地朝左边一闪,随即就听到了砰的一声,却不知道是什么砸中了背后的墙壁。望着恶狠狠瞪着自己的朱高煦,他着实再惹他发怒,那满肚子的话只能吞了回去。

“什么白莲教,那分明是借口!”朱高煦仿佛根本没有扔出那个金杯。此时冷哼了一声,对那些愚夫愚妇的玩意不屑一顾,“若是为了那点区区小事,父皇会把身边的亲信派过来?那个杜桢不哼不哈,却知道劝谏父皇放过梁潜,当初本藩被赶到乐安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时,他怎么就不知道说说话?那些文官都是一路货色,都是巧言令色之徒,全都该杀!”

朱瞻坦本想劝谏若要得天下不妨利用民心,听朱高煦这么说,其他的武将又纷纷附和,他只觉得喉咙口泛起一股血腥味,良久方才勉强压住。接下来朱高煦又安排了不少事务,不出意料,他根本就插不上手——而且,他的那些弟弟也全都被排除在外。

似乎就是打纪纲被杀的时候开始,朱高煦就愈发刚愎自用了。好在父亲虽然不看重他这个世子,外头人却不那么想,于是他还能做不少事。他既然不能劝父亲打消对皇位的执念,那么能做的就只有能帮一点是一点,至少,这一次若利用的好,事情便大有可为。

闹哄哄的一次小廷议之后,他便出了瑶光阁。见两个小宦官前来搀扶他上肩舆,他思忖片刻便摇了摇手道:“去璇玑院拜见王妃。”

汉王朱高煦先头的嫡妃乃是郑氏,先后诞下了长子和次子,便是世子朱瞻坦和寿光王朱瞻圻。然而朱高煦生性暴戾,那时候夺嫡不成反而被逐山东青州府,某次暴怒之下郑氏劝阻不成,他反而一剑刺死了这位嫡妃,那时候此事也曾闹得沸沸扬扬。永乐皇帝朱棣虽然气怒,终究还是在名门之中为其选册了继妃韦氏。韦氏虽是继母,却是和世子朱瞻坦一般大。

璇玑院乃是韦妃起居的正房,那五间屋子自然是轩昂壮丽,院中侍立的丫头都是穿着藕合色的绫袄,外头罩着青缎掐牙比甲,个个低头垂手。见着世子朱瞻坦来了,众丫头齐齐屈膝行礼,门前伺候的小丫头立刻高高打起了门帘,又往里头报了一声。

虽说晨昏定省,但朱瞻坦身子不好,平日这请安也不过是带着弟弟妹妹们虚应礼数,平日很少单独上这儿来。再加上韦妃年轻,又镇压不住汉王府无数年轻貌美的姬妾,平日这王妃也就是虚名而已。所以,此时听着世子前来,她虽说诧异,却仍是端坐了,朱瞻坦只是微一躬身,她便笑着摆手请其坐下,心里却思量他此回来意。

朱瞻坦见这屋子里虽说都是些穿红着绿的丫头,却没有那些花枝招展的姬妾,心中自是明白,略说了两句便忽然咳嗽了起来。韦妃还不甚明白,她旁边的一个年长妈妈却是心有所悟,当下便吩咐众丫头出去,只留着另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心腹妈妈,随即便越俎代庖地问道:“世子殿下此来莫非是有事对王妃说?”

瞥了一眼角落中那海棠雕漆高几上摆着的龙泉窑联珠瓶,朱瞻坦便微微笑道:“王妃这房里的陈设果然是不凡,那一对龙泉窑联珠瓶大约是宫中赏赐的吧?恕我说一句实话,父王虽说姬妾无数,在女色上的心思却远远不如在大业上,那些姬妾如今自忖年轻貌美不将王妃放在眼中,以后人老珠黄的时候还不是弃若敝屣?”

韦妃毕竟才十八岁,即使是大家闺秀,顶多也就是学过如何管家,面对朱高煦这样一个太过尊贵同样也太过残暴的丈夫,她平素怕还来不及,哪里想过这些?至于那些花枝招展的姬妾,她倒是讨厌,可纵使讨厌也只能装出一副不妒的正妃模样来。所以虽觉得朱瞻坦说的都是好话,她却不甚明白。

此时便又是她身旁的那位妈妈开腔了,语气比先前又多了几分客气:“多谢世子殿下的提醒。奴婢也说一句实话,大婚之后,汉王到璇玑院来的次数极少,这着实……”

朱瞻坦此时摆了摆手,身子略略前倾,低声说道:“王妃毕竟是朝廷册封的汉王妃,若是和那些只知道媚人的女子争宠,不但手段落了下乘,而且还会让人笑话。父王既然注重大业,王妃何不投其所好?闲来的时候王妃不妨往外头走走,我听说……”

听了朱瞻坦那番话,韦妃还不觉什么,但她左右的两个妈妈却都是眼睛大亮,一时间对这位世子感恩戴德。待到朱瞻坦告辞离去,两人立刻在韦妃面前劝说了无数的话,终于让这位自小到大从不踏出家门的王妃点了头。

第五卷 试锋芒 第018章 想溜之大吉?做梦!

赵明这个正九品主簿在安丘县算是一号人物,但在这青州知府衙门,他却比一个小厮好不到哪儿去。尽管陪历任知县拜见上官的时候来过好几回,逢年过节也会不时走一趟送礼,但知府乃是正四品的官,哪里是他说见就见,平日里也就是个管家和他打交道。今儿个他是着实没法子,于是狠狠心塞给了那管家一个三百贯钞的红包,这才得以登堂入室。

自然,让那管家转交给那位知府大人的礼物也绝不寒酸,乃是他早年得到的一串南海珠链。那一颗颗珍珠不但都是极品,而且颗颗均匀几乎没有大小之分。若是没有此物敬献,他也是压根不敢来,也压根见不着人。

此时,斜签身子坐在椅子上的他佯装镇定,四下里打量着这间屋子。临窗的大炕上铺着青绿色毯子,设着一色的墨绿色靠背引枕和坐褥,地下两边各有三张椅子,椅子之间都有一张高几,几上不过是些小花瓶之类的摆设。靠墙角的那张几子上雕着精美的花样,却是和其他高几不同,上头摆着一面雕刻着牡丹纹样的玉石屏风。

第一次在这种雅静的地方等候,又是为着那样的目的,赵明心头着实不安。当了那么多年主簿,他还是第一次真正体会了破家县令灭门令尹这八个字的含义。眼下他已经走投无路,哪怕知府这条路子未必走得通,趁着张越不在,他也只能来试一试。好歹,年前知府衙门一个口讯,他便将那桩案子抹得妥妥贴贴,也算是有些善缘。

“知府大人到。”

听到这一声,赵明慌忙站起身来,俟那位身宽体胖的知府慢悠悠踱进门之后,他立刻三步并两步迎上前行礼。等到知府在炕上东侧的位子上坐了,他方才期期艾艾说出了自己此来所求的事,更隐隐约约说张越和都指挥使刘忠交好,诸如此类云云。谁知道话说完之后,对方竟是用一种异常讥诮的目光看着他。

“赵主簿,你们安丘县的事情我素来不管,不是不想管,而是懒得管,毕竟,你们没折腾出什么太大的民怨。每年钱粮也是按时交,我这个知府也没必要管得太多,不是么?”

那知府慢条斯理地说了这一番,见赵明诚惶诚恐地站起身要行礼,他却理都不理,随即又好整以暇地道:“你们错就错在看走了眼,错将鸿鹄当成了燕雀,所以才会得罪了那位小张知县。你既然求到我面前来了,我也不妨给你一句实话。这安丘县你当宝贝,可别人眼里哪看得上这小地方?小张知县乃是英国公的侄儿,怎会和你们一般见识?好好辅佐这一位,只要有些政绩,你难道想在主簿的位子上混一辈子?”

接下来那知府还吩咐了些什么提醒了些什么,赵明几乎都只是听得迷迷糊糊。甚至连出了知府衙门上了马车之后,他的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当初在国子监的时候,最害怕的地方就是绳愆厅,那时候国子监祭酒就是他眼中最大的官。等到当了几年主簿,知府又变成了望不可及的上司。谁知道,他们当初自以为是得罪的竟是这样一位人物。

“英国公……”

喃喃自语地回到了自个家里头,脑袋清醒过来的他总算是想到了一个问题——罗威虽说和那位布政司的左参政是远亲,究竟是否知道了这个消息?倘若知道又打算怎么办?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不再去找罗威商议,免得如今耳目愈发灵通的新知县以为他们仍然在串连,那就大大不妙了。此时他已经是后悔不迭,早知道张越背景深厚,他之前又是何苦?

知府大人说得一丁点不错,他只要巴结好了这位知县,如今这点屁大的出息算什么?想到这儿,赵明立刻派了两个小厮出去打探,准备等张越一回来就去表忠心。他此时已经打定了主意,哪怕是把头磕破,也得表示自己一心痛改前非,料想新知县用人之际,给他点苦头吃吃也就罢了。

然而,知县大人尚未回来,他却等来了吏部的公文。原本该送给知县的东西却指名交给他和罗威,因此接过那一人一份公函的时候,他自然忐忑不安。及至扫完那上头的字,他更是呆若木鸡,周身上下几乎就和冰块一样冷。

安丘县按黄册户籍数计算乃是下县,不当设县丞主簿,该任县丞主簿该当调往其他上县?该死,他们在这儿一任就是七八年,怎么从来没人说一个字,这会儿忽然就来了这么一样东西?

赵明和罗威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惧。当初满心以为能够三拳两脚将新知县摆平,谁能想到,人家不声不响间竟是一下子就抓到了他们的死穴。这当口他们该怎么办,能怎么办?就在这当口,他们却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赵县丞,罗主簿,老爷回来了,说是有要事请两位书房商议。”

两人还没看清那通传的差役是谁,却只见对方匆匆回头就走。想到以往那些差役对自个儿毕恭毕敬陪着笑脸,如今却是全都倒向了另一边,他们更是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可眼下压根不是患得患失的时候,他们赶紧将那公函收好便往后衙书房赶去。

书房门口除了两个家丁外,还站着彭十三,见到这两位以往传召常常找借口避而不见的家伙这会儿拎着袍角一溜小跑,他不禁哂然一笑,旋即亲自推开了房门:“大人,赵县丞和罗主簿来了。”

跨过门槛,看见张越下头西首第二张椅子上赫然坐着马成,原以为自己已经来得够快的罗威和赵明登时心头咯噔一下。想起之前数次去请马成他都推脱不至,却原来是率先输诚投靠,两人顿时恨得牙痒痒的。

张越却顾不得这两个家伙是什么想法,此时也露不出什么笑脸来。见彭十三进来掩上房门,外头又有两个家丁守着,不虞有人听见这儿的谈话,他轻咳一声就单刀直入道:“今天我找大家来,是有一件大事和你们商量。‘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你们三个是否听说过这句话。”

马成虽然比罗威赵明心头笃定,但也不知道张越这么急匆匆召集了人究竟所为何事。此时听到这一句莫名其妙似童谣非童谣似对联非对联的话,他顿时迷惑了。直至听到对面的罗威迸出了几个字之后,他才陡然一惊。

“大人,这是白莲教的谶语对联?”

“不错。”张越微微点了点头,旋即便问道,“如今安丘等地的民间都盛传佛母孔雀大明王转世,要渡世人极乐。那位转世佛母每到一地传道,便有成百上千的人蜂拥而至虔诚信奉。这民间流传的各种话儿很不少,地方上的里正几乎从来不曾提过此事,我初来乍到,今天倒是有幸见识过一回。因着这一句话,我很有些怀疑那就是白莲教,今天找二位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有什么对策。”

佛母两个字罗威三人都听说过,一直都没往心里去。毕竟,民间信奉什么狐仙石佛之类的多了,区区一个佛母料想也不过是愚夫愚妇编造出来蒙人的而已。然而,听张越居然亲自去听过,还认定那是白莲教,三人渐渐脸色白了。虽说很想驳斥这是危言耸听,但两个已经自认为完全摸清了张越身份的家伙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心里却已经有了去意。

永乐皇帝朱棣虽然没有洪武帝朱元璋那样驭下严酷,但杀起人来却毫不手软。之前倭寇来袭时,沿海但凡让倭寇入境劫掠,这布政使卫指挥使或是按察使之类的官员都是一个死字,而本地有流民逆乱,或是出了天灾人祸不曾用心应对,知县等等也往往是革职为庶民永不叙用,处死的也不少。这要是本地真的闹白莲教,要是一个处置不好,他们岂不是也要没命?和性命相比,前程算什么!

这时候,两人终于想起了手中捏着的那薄薄一张纸,刚刚让人心头惊惧的消息这会儿却成了一根可以抓住的稻草。

于是,在不露痕迹地交换了一个眼色之后,罗威便恭恭敬敬地将刚刚接到的公函递了过去,而后又陪笑说了些好话。赵明如今也是完全把青州知府说的那些话抛在了脑后,只是一味的恭谨谦逊,只想离开山东另谋高就,心想张越就算是英国公的侄儿,他若是设法远调湖广,这手想必也伸不到太远。

听着这些卑职愚钝大人英明,卑职恨不能为大人效力诸如此类的话,张越在起初的惊愕过后便生出了无边无际的厌恶。这两个家伙在本地捞足了油水,这会儿不想着分担责任将功折罪,居然还以为这么嘴上说说好话就能跑掉?

虽不知道这调令是谁预备给他锦上添花,但要是想借着这个溜之大吉,那算盘倒是打得精明!他要是让他们跑了,他这个知县也就不用当了!

强忍心头恼火,张越便淡淡的和两人说了几句,等到罗威赵明告辞,那大门再次掩上,他方才看了看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马成,遂似笑非笑地问道:“马典史可有什么话说?”

马成却是忽然离座而起,近前深深长揖道:“大人,卑职以为,罗县丞和赵主簿胆小怕事,借着那两份公文预备躲过此事固然无可厚非,但事关重大,决不可让他们泄露了消息!依卑职看,大人还是得及早安排一下才行,否则他们家中人多嘴杂,出了安丘说不定要坏了大人的大事!”

在张越那炯炯目光注视下,他赫然端着一副大公无私的脸孔。

第五卷 试锋芒 第019章 自寻死路莫怪人

县丞罗威和主簿赵明在安丘县当了好些年的佐贰官,这油水捞得盆满钵满,甚至在青州府都置办了大宅子,然而平常却窝在这儿死都不肯动弹。然而,原本打定主意要在这儿老死的两人如今却全都在紧急收拾东西,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就算张越对他们临阵脱逃心有不满,大不了他们不当这个官,这不就结了?再说了,这张越靠山再硬,文武不容,他能把手伸进吏部或是都察院去?这白莲教收拾不了朝廷那儿过不去,收拾好了也未必是光彩的功劳,与其被张越丢出去当炮灰,当然三十六计走为上!

当然,两人还不至于把张越吐露那白莲教的事随口乱说,只下定决心立刻就走。但有道是贪心不足,他们这七八年都在安丘县内当着县丞主簿,虽在外头置办了田地屋子,可一时半会不曾想到会这么快离开这儿,于是此番打点行装竟是无论如何都快不起来。

如今宝钞一天贱似一日,铜钱也不值几个钱,因此两人平素所得都是兑了金银,或是换成了别的值钱玩意,这细软就是几大箱子不止。两家的正房娘子都不乐意走,待磨不过丈夫,便不依不饶地要带上家里头那些笨重却值钱的家伙。罗威和赵明一想到日后没了前途,兴许只有当个富家翁,一时财迷心窍也就答应了。

于是,原本还只是关上大门收拾东西,转瞬间却闹得动静绝大,一时间,整个衙门中的小吏和差役都知道了。

能在县衙里头当差的人几乎就没一个老实的,一个赛一个的会琢磨。尤其是一些个吃了一辈子衙门饭的老差役老吏目,眼看几任县太爷走人,偏县丞主簿典史屹立不倒;眼看这回张越上任连一个月都不到,偏走的是这两人。谁人心中不犯嘀咕,谁人心中没有算计?

打听清楚明细,原本还处在犹疑观望之中的人立刻都选择了立场。明面上升堂时一个赛一个的精神抖擞,办事情一个比一个利落;私底下雪中送炭去给两位送行送仪程的一个都没有,相反全都是往张越那儿去表忠心,其中自然多半是落井下石。

尤其是早中晚堂的间隙,那求见张越的差役和小吏竟是在三堂之外排起了长龙,进去的都是战战兢兢,出来的都是抬头挺胸,生怕别人看不出自己的得意似的。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吏一进门之后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老爷,先前可都是罗县丞指使小的告假病休,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万不敢违逆他的话。小的精通钱粮比较,以后一定好好为老爷做事。”

一个浑身是消息的年轻差役则是满心为张越着想的嘴脸:“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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