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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琉被她无赖的举止给气笑了。若是跑慢些,他真想将她捞起来好好打一顿。
两年,亏她说得出来。
回玉明宫的路上,宝巾和宝绿就出来了。江妙责备道:“去哪儿了?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俩丫鬟瞧见姑娘这么快就回来了,晓得姑娘同宣王大抵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没做旁的。宝绿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张圆润的小脸端着笑意,嘟囔道:“遇见了陆何陆大哥,说了几句话,所以……”
陆何斯文俊秀,若是换身衣裳,以他的气度和谈吐,说是贵族世家的公子哥儿,也是不会有任何人怀疑的。江妙知道陆何的能耐,这俩丫鬟哪里是他的对手,一忽悠就被忽悠走了。况且,如今她和陆琉又是定了亲的,她俩越发是少了防备之心。想着刚才陆琉说得话,江妙低头攥着指头,一时眉尖蹙了蹙。
她真不想这么早成亲。
进了玉明宫,见到有脸生的宮婢,江妙知道大抵是庄太妃过来了,一进去,果真见端庄温婉的庄太妃站在长公主的身旁。庄太妃的边上,是陈府的陈七姑娘陈凝荞,一如既往的端丽雅致。
陈凝荞看见江妙的时候,眼神下意识就露出了厌恶,起初她对江妙的印象挺好,可现下她自个儿没如愿当上宣王妃,倒是让这个小丫头捷足先登了,陈凝荞心里自然不舒坦。只是,再不舒坦也没办法,陆琉同江妙定了亲之后,庄太妃也给陈凝荞寻了一门好亲事。陈凝荞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人家宣王都定亲了,且明显对她无意,她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贴上去。姑娘家的矜持,总归还是要有的。
江妙上前,盈盈屈膝,朝着庄太妃行了礼。
庄太妃眼眸含笑,上下打量了一番,夸赞道:“姑娘家及笄了就是不一样,先前瞧着还有些稚气,这会儿亭亭玉立,仿佛一夜间就长大了,这宣王当真是好福气。”
这个时候,江妙不需要说话,只稍稍低头,做出一副姑娘家的羞赧状就成了。
庄太妃瞧着面前这个美貌娇小的姑娘,又瞅了瞅自个儿这个外甥女。她外甥女模样的确不差,可若要同这江妙一比,倒是不够看了。毕竟,这江妙可是江正懋和乔琬琰的闺女,就算继承了二人容貌最平凡之处,也差不到哪里去,更何况是青出于蓝。
正在上妆的长公主开口道:“母妃就别再打趣儿妙妙了,妙妙脸皮薄,再说她可要羞死了。”
江妙稍稍抬眸朝着长公主看去,她知平日里长公主不喜脂粉,有时候出席重要场合,需要盛装打扮,也不过是在衣着上上心些,这脸上可是不愿意捣鼓的。可今儿是出嫁,大梁出嫁习俗,这新娘子素来是妆容艳丽精致,浓妆艳抹,镜子一照,有时候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可如今瞧着长公主浓艳的妆容,江妙却觉得眼前一亮,生出一种惊艳之感。
想来长公主平日若是能稍加点缀,定然也是个千娇百媚的姑娘。
这让江妙想起了长公主的母亲荣妃。据说长公主的容貌和性子随了荣妃,想来这荣妃若非有倾城之貌,当初景怀帝也不会对这位女将军心心念念,就算折了她的翅膀,也要将她纳入后宫。
庄太妃的笑意初看时和煦温和,加之她性子温婉柔弱,自然让人生出一种亲切感。只是瞧得久了,就能感觉出这份亲切其实是隔着疏远的。江妙想起陆琉上回同她说的话。陆琉既让她提防庄太妃,显然这位庄太妃是个深藏不露的。不过,能在这皇宫里,无所出还能成为最后的赢家,这庄太妃自然也是有资本的。
长公主护着江妙,庄太妃自然也不再打趣儿了。
庄太妃来了不久后,太后和皇后也来了。
见着太后,江妙退至一旁朝着二人行礼,庄太妃也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太后是先帝的亲表妹,天之骄女的身份,自然比庄太妃多了几分高傲。霍璇这个皇后没有进宫之前,后宫名义上是太后做主,可谁不知这太后只是个空架子,庄太妃才是真正握有实权。霍璇进宫后,对太后的态度,倒是不像景惠帝那般漠视,每日去太后那儿请安,礼数周到,从不怠慢。起初太后只觉得霍璇惺惺作态,可之后见她出自真心,便对这个孩子多了几分亲切。这回霍璇怀孕,太后也是打从心里为她感到高兴的。太后最清楚不过,在这个皇宫里,没什么比生一个皇子更实在的。
太后瞧着庄太妃那副柔柔弱弱的虚伪样儿,瞧着就觉得恶心,也就没多看,只见长公主也起来了,便道:“明河不必顾着本宫,继续梳妆吧,别误了吉时。”
长公主点头,又朝着太后身边的霍璇笑了笑,继续坐下梳妆。
霍璇同长公主说了几句话,之后对着太后道:“母后,儿臣出去走走。”她又看向江妙,“好些日子没和妙妙说话了,倒是挺想她的。”
太后这才注意到乖乖站在边上的小姑娘,见她模样乖巧,便朝着霍璇关切的叮嘱了几句。
江妙会意上前,陪着霍璇走出殿门,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却听霍璇低低的笑了笑,说道:“妙妙你不用害怕,其实太后一点都不可怕……”
这太后的名声和不大好啊!和庄太妃的温婉贤淑相比,简直算得上泼妇了。年轻时候泼辣善妒,骄纵跋扈,若非景怀帝念着表兄妹的情谊,也不会这般纵容她。后来景怀帝独宠荣妃,这位善妒的皇后更是对荣妃百般刁难,这才将景怀帝越推越远,到最后连个傍身的子嗣都没有。
不过——她倒是听说,太后对霍璇这个儿媳倒是不错。
江妙登时就对霍璇生出一股崇拜,竟有本是将这个恶婆婆哄得服服帖帖的。
江妙道:“瞧见璇姐姐和太后娘娘这般相处融洽,我也就放心了……”这婆媳自古就是个难题,何况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婆婆,夫君原本就不是自己喜欢的,又碰上这么一个婆婆,江妙还真为霍璇捏一把冷汗。
二人缓步走着,因霍璇怀有身孕,江妙便在边上扶着她。毕竟她肚子里这个,若是个男娃,那就是日后的太子了,金贵的很呐。许是怀了身孕,霍璇的面容也比平日多了几分柔和,她道:“只是个可怜人,面上瞧着凶悍罢了。同母后相处,我还是挺自在的。”
霍璇如今的处境,江妙当然放心。比起上辈子,的确是好太多了。说起太后,江妙便想着,若是日后自己嫁到宣王府,上头连个婆婆都没有。陆琉的娘亲早逝,至于继母小宋氏,自前宣王死后,据说是疯癫了,却不知安置在了何处。虽然她嫁过去没有婆媳关系,可若是陆琉的亲生母亲在世,定然也是个温婉大度的。
同霍璇说了一会儿话,江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了一句:“璇姐姐,皇上他……他对你好吗?”
霍璇笑了笑,道:“比起我之前预料的,已经不错了。”
虽然霍璇脸上含笑,可江妙知道,就算此刻霍璇怀了景惠帝的孩子,同他也是相敬如宾罢了。没有动心也好,毕竟帝皇恩宠没有一生不变的,此刻霍璇的心态,才是最正确的。可江妙又是惋惜,这么好的姑娘,本该本夫君娇宠着才是。
这厢同太后等人陪着长公主上妆之后,其他的一些活动,江妙这个身份是没资格参加的。她看着一身喜袍的薛腾将长公主迎走,便也上了马车,去了薛府吃喜酒。
十里红妆的迎亲队伍,自然不及江妙的马车来得快,待江妙到薛府的时候,镇国公府其他人都在了。江妙跟在自家娘亲的身旁,瞧着长公主进门。
按理说是薛腾尚长公主,该是薛腾去长公主府住的,奈何薛腾是独自,且长公主也愿意同公公婆婆一道住,便干脆如普通媳妇儿一样嫁到薛府。这么一来,薛父薛母能日日见着儿子,对这个皇家儿媳也多了几分感激。
晚上江妙坐在娘亲和二嫂的中间,一道吃着酒。突然见薛今月身旁的丫鬟匆匆赶来,覆在她耳畔说了什么,令薛今月脸色大变。
江妙下意识问道:“二嫂,怎么了?”
薛今月一遇着事情就慌,只小脸一白,道:“皇上出事儿了。”
景惠帝和长公主姐弟情深,今日长公主出嫁,自然携皇后霍璇一道出席喜宴。霍璇怀有身孕,喜酒吃了一半,便觉得身子不适,景惠帝就带着霍璇去厢房歇息。
哪知半道上,卫宝铃忽然拦住了二人的去路。先前卫宝铃找过景惠帝两回,可景惠帝是铁了心了要将她许给冯玉泉,今早卫宝铃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了长公主,奈何长公主也无能为力。今儿趁着景惠帝出宫,便又来找了他一回。
卫宝铃本就小心眼儿,打小被景惠帝宠着,眼下看着景惠帝半搂着霍璇,又见霍璇小腹微微隆起,心下更是妒忌,忙上前和景惠帝纠缠不清。景惠帝对卫宝铃念着往日的情分,自然只能好声好气的劝着她赶紧回去,省得又坏了名声,毕竟他对这位小表妹,是真心疼爱的。
卫宝铃哪里肯?一张瘦巴巴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说什么都不肯松开景惠帝的手,逼着他取消她和冯玉泉之间的婚约。
之后景惠帝无奈将袖子扯了回来,却逼得卫宝铃气急败坏的,随手拿起经过端茶水丫鬟手里的茶盏,狠狠的朝着霍璇的肚子砸去。景惠帝察觉到之后,赶忙挡在了霍璇的面前。
未料那茶盏砸得偏了,堪堪砸到了景惠帝的脑袋上,登时就将景惠帝砸出血来,直将卫宝铃给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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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妙匆匆赶到厢房时,看到刚刚出来的陆琉,忙上前紧张的问道:“璇姐姐怎么样了?”卫宝铃的性子,她那日可是见识过的,是个蛮横不讲理的。搁在平常,她兴许不用担心,可眼下霍璇有孕,但凡有点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陆琉神情淡然,领着她往外走,道:“皇后没事。那杯子被子恒给挡住的,皇后毫发无损。”
江妙这才放心,长吁了一口气,才问了一句:“那皇上的伤势如何?”景惠帝能在要紧关头替霍璇挡杯盏,倒是出乎江妙的意料。只是这卫宝铃怕是被逼急了,这才闹成这般局面。可这事儿没有闹大,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显然是景惠帝念着往日的情分,不打算处置卫宝铃。毕竟若要算起来,这可是要掉脑袋的罪名。
陆琉眉目清冷,回答道:“没什么大碍。”他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小姑娘,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又轻轻抚平她微蹙的眉心,道,“你不用管这些,回到席上去吧。”
现下景惠帝受了伤,不宜在出席喜宴,休息好了,自然的回宫里去,陆琉得处理剩下的事儿。霍璇无碍,此刻瞧见了陆琉,又听了他的话,江妙倒是安心多了,便乖乖点头道:“那……我回去了。”
陆琉“嗯”了一声,想到了什么,伸手捉着了她的手。小姑娘的手一如既往的滑嫩柔软,陆琉轻轻捏了几下,道:“待会儿我在后门等你。”
等她做什么?江妙心提了提,抬眸看着他,见他一副表情严肃的样子,知晓他是要同她说什么。江妙斟酌了一番,道:“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陆琉捏捏她的小手,想过去亲亲她,可是念着白日她的举止,也不敢再得寸进尺,爽快的将手松开了,“去吧。”
陆琉太爽快,没占她便宜,反倒让江妙觉得有些不习惯了。她怔怔的看着他,眸中含着疑惑,陆琉才低笑道:“若是再不走,本王就亲你了。”
江妙被他说得脸红,这才做出一副不稀罕他亲的举止,急忙走了。
楠木垂花拔步床上的小姑娘正昏睡着,脸色苍白。苏氏坐在榻边的绣墩上,瞧着心疼不已。她抬眸看着冯玉泉及冯玉泉的母亲何氏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
冯玉泉也觉得晦气。今儿他不过是吃个喜酒罢了,出去解个手,竟遇到这等事。瞧着卫宝铃长得倒是不错,竟做这等没脑子的事儿,也亏得景惠帝护着她,给他瞧见了,便赶紧让他带她走。哪知她死活不肯,最后晕倒在他怀里,才被他抱到了这处厢房,又让小厮通知了他娘亲和卫宝铃的娘亲苏氏。
冯玉泉瘪瘪嘴,语气懒散道:“我怎么知道?方才瞧见她晕倒了,又一个人,我就带她过来了。”景惠帝不让说方才的事儿,若是说了,怕是要掉脑袋,那他哪里会说啊?
苏氏本就不满冯家这门亲事,奈何她闺女的名声坏了,而且景惠帝亲自赐婚,她也只能认命。虽说这冯玉泉名声不好,可到底也是大户人家的嫡长子,这模样,也是生得周正俊俏的。只是现下苏氏见冯玉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越发觉得闺女算是毁了。而这会儿,让大夫一瞧,竟诊出喜脉来。
这孩子是哪里来的,苏氏最清楚不过了,一时看冯玉泉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责备。
何氏也明白自己儿子的性子,可眼下俩孩子定了亲,这儿媳迟早是要进门的。她本就想着抱孙子,这下怀孕了,自然乐得合不拢嘴,只想着早早的成亲,日后称孩子早产,自然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可冯玉泉却朝着榻上的卫宝铃看了一眼,对着自家傻乐的娘亲道:“娘,您高兴个什么劲儿?这孙子是不是您的还不一定呢。”
苏氏听了,简直想破口大骂。
何氏笑容一滞,不禁往别处想去。她哪里不知,这卫宝铃打小就是准备要入宫的,同景惠帝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那感情自然是好得没话说,这几年景惠帝对卫府的皇宠,整个望城都是有目共睹的。一想到卫宝铃肚子里的兴许是个龙种,何氏就不淡定了……登时额头突突的跳了起来。
瞧着这对母子,苏氏厉声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孩子是怎么来的,你问问你儿子不是最清楚吗?”
冯玉泉觉得自己当真是被这卫宝铃给讹上了,先前这么多漂亮的姑娘他不肯娶,眼下倒是遭罪了。娶了这么一个心里念着别人的,这同替别的男人养媳妇儿有什么区别?
冯玉泉不耐烦道:“成了,这孩子的确是我的。既然我和卫姑娘已经定了亲,那就早些成亲得了。”
有了冯玉泉的这番话,苏氏才放心。
冯玉泉看了还在昏睡的卫宝铃一眼,想着方才那场景,只觉得她傻得可怜。只是,那日在马车上,她的确是初次,先前没跟过皇上。因着这一点,冯玉泉才勉强接受这个身子清白的妻子。
宴席吃到尾声,江妙寻了一个由头,才从乔氏的身边溜出来。她怕被人看到,还专程披了一件宝蓝色披风。偷偷到了薛府后门的时候,果真见有一辆马车静静停在那儿。
边上站着风姿清雅的陆何。
陆何瞧着出来的姑娘,温和一笑。他陪着主子在这儿等了小半个时辰,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把这位江姑娘给盼来了。陆何忙上前道:“江姑娘,王爷在马车里。”平日里都是别人等王爷的,可他家王爷对这位江姑娘是真心喜欢,巴巴的,都不知道等过多少回了。不过人家乐意,他也没辙。
江妙不好意思的朝着陆何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上了马车。她一掀开马车帘子,里头就伸出一只手臂来,之后立马将她捞了进去,动作霸道又蛮不讲理。马车内有些黑,她坐在男人的双腿上,两人紧紧靠在一起。挨得近,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自然显得格外的亲密。
她坐着不舒服,想起来,听他说“别动”。忽然就不动了,可想着自个儿太听他的话了,便又挣扎了起来。
待感觉到坐着那地儿的异样,江妙才登时明白了,一下子脸红了。
陆琉无奈的笑了笑,道:“说了别动,还动。”他凑过去亲亲她的脸。
她朝一旁躲了一下,没让他亲到,只一本正经道:“不许动手动脚,你有话赶紧说,我娘还在等我呢。”
今儿陆琉的确是有要紧事,只安分的抱着她,缓缓开口道:“妙妙,咱们早点成亲,好不好?”
怎么又提这事儿?白天不刚说过吗?正当江妙疑惑之际,便听陆琉继续道:“……我要去岷州了。咱们成亲,你跟我一起过去,嗯?”
这是……
江妙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愣愣的看着他,道:“我……我还不想。”她才刚及笄,的确有些舍不得她爹娘。
陆琉倒是没想到她拒绝的这么直接,登时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道:“我这一去,兴许要去两三年,你是打算在这儿等着我吗?”
两三年?江妙袖中的手下意识攥紧了些。
这几年陆琉摄政,景惠帝才能高枕无忧,如今他若是要离开两三年,便是放权的意思。她知道他并非外人口中那般的狼子野心,眼下景惠帝长大了,就是他该放手的时候。可他待在望城,景惠帝难免施展不开,所以他才决定外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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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乔氏同俩儿媳说着话,瞧见闺女安安静静的坐在身旁,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才声音一顿,伸手搭在闺女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关切问道:“妙妙,怎么了?”她这闺女素来活泼,在自家人面前何时这般安静乖巧过?乔氏以为闺女身子不适,又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薛今月也跟着点头,道:“是呀,平常你和我话一样多,今儿怎么一声不吭的?”
江妙瞧着身边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