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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钰强忍着笑,温柔地亲亲她,“我重色轻友,美人兄弟只能选一个,我就选你。”他与定王是生死交情,以他对定王的了解,就算定王真的喜欢凝珠,也不会霸道不讲理。
含珠知道这是甜言蜜语,却怕将来两人真的闹崩了,黛眉蹙了起来。程钰见她竟然为此发愁,忙翻到她身上,好笑地蹭她额头,“你想太多了,二哥不是那种人,我们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将他与定王的几次共患难说给她听。
含珠眉头总算舒展开来,嫌他重,催他下去。
程钰不动,捏着她下巴道:“你这算不算是吹枕边风?”
含珠惊讶,本能地想反驳,却又找不到话,她可不就是希望程钰因她的关系提防定王护着妹妹?
面对程钰戏谑的注视,含珠脸越来越红,别开眼道:“那你别听我的啊。”
是他把她们姐妹带进京城的,她不吹他的风吹谁?反正他得盯着定王,替她报信儿。
她很少这样坏,比平时多了祸国殃民的妖。媚,程钰呼吸倏地重了,腰间一沉,兵临城下,“憨憨,等我好了,你也这样跟我撒娇,比针灸都管用……”
他彻底被她迷惑,抱她越来越紧,大手在她中裤腰处徘徊,天人交战。
如果可以,他要疼她一整晚,才对得起她如此倾国倾城。
第139章
周文庭与柳玉妆的婚事到底没成,含珠得了准信儿,也只能劝慰方氏,让她别急。
没过几日,楚蔷夫妻俩要动身前往西北了,程钰陪含珠去送。眼看着相处三年多的好姐妹越行越远,含珠心里很是不舍,沉浸在离愁里,没有留意到楚蓉对她似乎没以前那么热络了。
到了月中,瑞王大婚。
去年三个王爷一个宗亲同时指婚,但礼部不可能一年就办四场婚事,因此定王程钰排在了前面,瑞王寿王兄弟俩安排在今年,瑞王为长,自然他先。
夫妻俩都去贺喜,出发之前,程钰假作忘了香囊让含珠进屋去取,人走了,他冷声告诫如意四喜:“今日夫人在那边少半根头发,我便安排你们去军营劳军。”
女人去劳军,比卖到窑子里还惨。
今日寿安长公主多半会去,如意四喜知道他怕旧事重演,一起跪了下去,“二爷放心,奴婢们拼了命也会护住夫人。”
“起来。”程钰不想让含珠看到他训人。
两个丫鬟及时站了起来,含珠出来时,二女神色如常,含珠没往她们那边看,笑着将香囊递给程钰,“早上系的时候好好的,你怎么跟阿洵一样丢三落四的了?”
程钰面对媳妇态度又有不同,打发丫鬟们先去王府外面等着,他笑着看她,“你帮我系。”
他没脸没皮的,含珠嗔他一眼,还是乖乖走了过去,帮他系上。
收拾好了,夫妻俩并肩往外走,到了王府门前,就见程铎夫妻已经到了,程岚站在吴素梅身旁笑语盈盈,远远瞧见含珠他们,她客气有礼地喊二哥二嫂,再也没有最初的亲昵。程钰与长辈们彻底闹僵了,程岚继续亲昵,两边都尴尬。
程钰面无表情,含珠回了一个浅笑,走到吴素梅身边与她说话。王府里面三房人怎么不相往来都行,出门做客还得维护体面,也是宗亲的名声,因此她与程钰得等着程敬荣夫妻出来,大家一同前往瑞王府。
“弟妹今日打扮真素净。”吴素梅仔细打量含珠,特别观察了含珠的肚子,她吃补药吃了一个月了,至今还没消息,问丈夫,丈夫说调理需要时间,让她别急。丈夫体贴,吴素梅安了心,不过她还是希望自己能生出王府的嫡长孙。
察觉吴素梅对她孕事的看重后,含珠对吴素梅的打量也敏感起来,不至于厌烦,但也不太舒服,瞅瞅自己身上,笑道:“还行吧,大嫂这根凤簪挺别致的。”将话题转到了吴素梅身上。
那凤簪是丈夫为了这次出门新给她打的,吴素梅笑得十分甜蜜,倒有了新嫁娘的感觉。
聊了片刻,程敬荣谢氏领着钧哥儿出来了,含珠朝吴素梅点点头,回到了程钰身边。
人齐了,女眷们上了马车,除了钧哥儿与谢氏一起坐了,程敬荣爷仨都骑马。
抵达瑞王府后,男人们在前院热闹,女眷们直接去了后院新房那边等着。
瑞王王妃等会儿才进门,生母良嫔宫女出身,娘家无人,所以请了寿安长公主这个姑母在后院做主,帮忙操持,因此寿安长公主与孟仙仙来得特别早。此时寿安长公主正在与宋可莹的母亲承恩公夫人说话,瞧见静王府一行人,除了孟仙仙,两个三十多岁的半老徐娘目光都变了变。
承恩公夫人是丽妃的长嫂,女儿要嫁的是寿王,寿王与定王都是朝臣们看好的储君人选,承恩公一家当然希望寿王争得太子位。虽然程敬荣与程钰不合几乎是京城人人皆知的事,在寿王一派看来,静王府都属于对立的一边,程敬荣最多保持中立,却不会主动支持他们。
承恩公夫人笑着打量谢氏与她的两个儿媳妇,眼里闪过一丝算计,侧头看向寿安长公主。
寿安长公主若有所觉,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她以前没想搀和侄子们的皇位之争,现在她与程钰楚倾成了死敌,以她对楚倾的了解,楚倾绝不甘心就此罢休,那她只好暗中支持丽妃寿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寿王当了皇上,她不信自己没有机会报复回去。
谢氏与寿安长公主二人是平辈,不必行礼,看着小辈儿们见礼后,她领着女儿儿媳妇在一侧落座。
聊到新娘子,承恩公夫人美眸转了转,笑着问孟仙仙,“郡主怎么没把南南带来啊?上次见还是过年的时候,不是我当着你的面说好听的,南南那孩子长得真好看,这会儿整个京城恐怕也挑不出比他更招人稀罕的男娃。”
活泼可爱的儿子被夸了,孟仙仙幸福地笑,谦虚道:“夫人过奖了,南南也就比普通孩子强些。他贪玩好动,我怕带他过来他四处捣乱,就将他送进宫陪太后娘娘了。”
承恩公夫人点点头,视线投到谢氏那边,落在了含珠身上,“怀璧媳妇成亲三个多月了吧?有好消息了没?今儿个你三嫂进门,你可得加把劲儿,别让你三嫂抢在前头。”
含珠脸色微变,她着急子嗣,但承恩公夫人越过吴素梅只提她,吴素梅听着会怎么想?
清楚承恩公夫人不怀好意,含珠没往吴素梅那边看,装羞低头,没有理会对方。
那边吴素梅就没她这么淡然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承恩公夫人仿佛才想起她一样,侧头看去,惊讶地道:“世子夫人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不是不舒服?果真如此,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把身子养好要紧,你看你弟妹的气色多好。”
吴素梅三年来没有消息,出门时也听到过不少闲言碎语,但从没有谁当面给她难堪的。
刚要起身离开,谢氏忽的朝她看了过来,“素梅是觉得这边太聒噪了吧?新娘子等会儿才到,你们小辈们别拘束,去园子里逛逛吧,不过到了那边注意点,今日王府人多热闹,免不得混进来些没规矩的,咱们不屑跟她计较,但也别让人坏了心情。”
她说的委婉,但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她骂的是谁。
承恩公夫人也知道,但她却不能回嘴,因为那样只会更加尴尬。
狠狠剜了谢氏一眼,承恩公夫人冷笑着站了起来,朝身后的丫鬟道:“走吧,咱们也去透透气,也不知哪家丫鬟身上的香粉味儿这么刺鼻,真是白瞎了她在王府里伺候,还当自己是贫家闺女呢,专用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她没想跟谢氏对着干,本以为谢氏会像以前一样视两个儿媳妇为外人,谁料今日她竟然为了儿媳妇挑衅她来了。如果不是程敬荣宠她,谢氏根本没资格与她坐一起,既然这女人忘了娘家祖宗是谁,她好心提醒提醒她。
她话里充满了不屑嘲讽,程岚眉尖儿蹙了起来,谢氏倒是没听见一样,领着自家女眷一起走了。吴素梅从来没有如此感激过这个婆母,走远了,凑到谢氏身边道谢,手里拿着帕子抹泪。谢氏用余光扫一眼落后的另一个儿媳妇,轻轻拍了拍吴素梅肩膀,“不用谢,都是一家人,往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只当没听见,别往心里去。”
“嗯,儿媳记住了。”吴素梅抽搭着道,平复下来后,与程岚一左一右跟在谢氏身边。
“夫人,咱们去旁处逛逛吧?”四喜看不过去前面一家人和睦相处的样子,小声劝道。
含珠摇摇头,看看瑞王府里的花草景色,轻声道:“咱们头回来,别走丢了。”谢氏替吴素梅撑了腰,吴素梅这样乃人之常情,她本就没想过要与吴素梅联手对付谢氏,往后吴素梅还往她这边来,她照常当她是长嫂,吴素梅不来,含珠顶多少个一起打发时间的妯娌。
逛了会儿,往回走时,遇到定王妃萧彤。
含珠远远瞧着,就见萧彤还是熟悉的打扮,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举手投足都跟当初教习嬷嬷教的一模一样,每个步子好像都丈量过一般,端庄是够端庄的,却给人一种过于刻板的感觉。想到同船进京时定王对程钰的那些言辞捉弄,含珠突然很好奇这夫妻俩平时是怎么相处的。
“二嫂来了啊。”轮到自己过去寒暄时,含珠笑着问,发现萧彤似乎比元宵时瘦了些。
同在一个院子里学过规矩,丈夫又是好兄弟,萧彤对含珠的态度明显比对谢氏亲近了些,同含珠慢悠悠地并肩前行,“弟妹最近都在忙什么?得了空去我那边坐坐吧,今早出门王爷还数落我,嫌我平时与你走动太少。”
她语气轻松,提到定王时有些无奈,嘴角却翘着,一看就让人明白定王并不是真正数落她。
含珠笑着客套道:“好啊,改日我便去拜访二嫂。”
顾澜成了定王的妾室,虽然听程钰说定王将顾澜拘在了一个偏院里,平时不许她出门,含珠还是不太想过去,如今开始提防定王,含珠更怕跟萧彤走得近了,萧彤出于客气,也给妹妹下帖子。
众人各有交好的人交谈,很快吉时到了,鞭炮噼里啪啦地响,新娘子进了门。
含珠等人忙去了新房。
瑞王妃张明怡乃京城闺秀里拔尖儿的人物,盖头掀开时,含珠等看客惊艳非常,瑞王更是看呆了。张明怡原本是不大满意自己嫁了王爷里最没前程的瑞王的,只是抬眼看去,看清瑞王俊朗非凡的脸庞,撞上那双为她痴迷的凤眼,她情不自禁红了脸,心砰砰乱跳。
当晚瑞王府一对儿新人如胶似漆,静王府长风堂,程钰却只能搂着媳妇,陪她说话。
第140章
程钰含珠都没把谢氏维护吴素梅一事放在心里,吴素梅却是仔细琢磨过,傍晚丈夫从瑞王府喝完喜酒回来,夫妻俩歇下后,她靠在怀里跟他念叨,“婆母替我解围,以后我再与弟妹交好,婆母会不会心寒啊?”
程铎在京城长大,母亲早逝,亲爹不疼,可谓是见惯了世态炎凉。成亲之后,有时候他会嫌弃表妹小家子气嫌弃她太傻,脑袋一根筋儿,有时候又觉得这样单纯好骗的表妹也有她可爱之处,别的不说,妻子从来不会跟他耍心眼,有了委屈忍着,忍不住了就朝他哭,容易拈酸也特别好哄,跟妻子在一起他特别轻松。
听妻子一个下午就把谢氏当婆母敬重了,他只觉得好笑,摩挲她脊背道:“你怎么不想想她为何突然对你好?冷淡了三四年,突然改了态度,必定有理由。承恩公夫人讽刺你,也是扇了静王府的脸,她开口帮忙,既能维护咱们王府的颜面,又能得你感激,顺便推波助澜,与承恩公夫人一样,挑拨了你与弟妹的关系。你看看,这不傻乎乎地上当了?”
吴素梅震惊地张开了嘴,难以置信地望着丈夫,“你的意思是,婆……她并非真心帮我?”
“不是,你跟以前一样好了,两边都走动。”程铎翻到妻子身上,目光幽幽。那个神医嘱咐他节制,程铎暗暗调理身体,隔上十来天才与妻子敦伦一次,正好妻子也在调理身体,给了他理由。知道今日瑞王成亲,程铎特意忍了一阵儿了,眼下妻子又犯傻,他更想疼她了。
看出丈夫的意思,吴素梅心中雀跃,仰头迎他。
次日吴素梅天大亮才气,梳妆打扮一般,春光满面地出了门,先去正院给谢氏请安,得知谢氏还没起,她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多想,与程岚姐弟说了会儿话,然后就又去长风堂了。
“弟妹,我仔细想过了,昨日承恩公夫人是故意挑拨咱们的关系呢,我一是糊涂,二是因为肚子心里难受,真就冷落了弟妹一会儿,晚上想明白我就后悔了,赶紧过来跟你赔不是。”落座后,吴素梅诚恳地同含珠道。
她把话说开了,含珠当然不会计较,笑着道:“大嫂多虑了,我明白大嫂的苦衷的,只盼大嫂别将她的刻薄之词当真,子嗣之事记不得,大嫂放宽心,说不定哪天就有了好消息。”
“那就借你吉言啦。”吴素梅笑吟吟道。
妯娌俩和好如初,傍晚程钰回来,得知此事,猜到吴素梅多半是得了程铎的提拔,半喜半忧。喜的是兄长看得明白,兄弟关系没受影响,忧的是兄长如果恢复不了,迟迟没有子嗣,等含珠生了孩子,兄长还能保持现在的理智吗?
程敬荣届时又会做什么动作?
因着这些顾虑,程钰盼康复倒不是那么急切了,忍不住的时候就想这些,很快就会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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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三年,四月里又举行了一次殿试,二十岁的周文庭高中状元。
儿子有出息,方氏扬眉吐气,终于不跟儿子生气了,特意选在初十程钰休沐那日宴请宾客。
人逢喜事精神爽,含珠也特别高兴,看着帖子朝程钰夸道:“这帖子是庭表哥写的吧?状元郎的字,果然不同凡响。”
没有哪个丈夫愿意听妻子夸赞别人,亲哥哥都不行,更不用说一个假表哥。程钰看着妻子一脸欣赏地观摩一张破帖子,心里哼了声,朝她道:“拿过来给我看看。”
含珠当他真想看,笑着走到他身边,他歪靠在榻上,她就坐了炕沿,将帖子递到他手里。
程钰随便扫了眼,抬眸看她,“我的字不如他?”
含珠听出了这话里的酸味儿,看看他,飞快转身,不肯撒谎。程钰哪会儿让她走,伸手要拽她,含珠躲他也躲出了经验,灵活地避开,往前跑时笑声溢了出来。程钰有些吃惊,却被激得赤脚跳到地上,三两步抓住了她。含珠笑着挣扎,程钰见旁边就是黄梨木的桌子,一提她腰将人放了上去,迫她双脚着地,上半身紧贴桌子,折弯了那纤纤小腰。
“你起来……”这样的姿势一点都不舒服,含珠憋红了脸,瞪着一双杏眼斥他。
“我跟文庭的字谁好看?”程钰执着地问。
含珠赌气,扭开头,故意气他,说了实话。他脸皮也真够厚的,好意思跟状元郎比才学。
论才学,程钰自认不如周文庭,但旁的……
他笑了笑,右手撩起她裙摆。
含珠太了解他了,再不敢得罪他,马上改口道:“你的好看,你,你快住手!”
程钰兴头正足,眼看着她里外裤齐齐落到脚踝处,他就是想停也停不了,猛地提起她腿……
含珠措手不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双手情不自禁去抓桌子边沿,不小心碰到茶碗推了下去,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她魂飞天外,外面伺候的四喜也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火急火燎往里面跑,才挑开帘子跨进一只脚,却见姑娘躺在桌子上,而二爷的脑袋……
四喜也不知自己当时为何会有那种速度,几乎才看了一眼,她便风似的又退了出去,出门时甚至拽住门帘不让它动。屋里的夫妻俩呢,一个闭着眼睛羞得要死,一个忙着伺候妻子,竟然都没察觉刚刚有人闯进来过。
四喜屏着呼吸蹲在门口,确定自己没被发现,连忙快步跑到屋子外头,体贴地带上门,力气终于耗尽,软软瘫坐在一旁。
原来二爷平时就是这么欺负夫人的,原来夫妻之间有这么多花样。
可是,未免也太羞人了吧?
怪不得夫人常常被二爷欺负哭了。
四喜捂住脸,强迫自己将那画面晃出脑海,然而捂住了脸,耳朵还露在外面,隐隐约约听到了里头夫人发颤的哀求。四喜面红耳赤,赶紧又往远处躲了躲,看到如意走了过来,她远远朝她摆手。如意见她脸那么红,瞅瞅屋子,心中了然,两人一起在外面守着。
上房里面,程钰终于停下时,含珠哭了。
不是没被他这样欺负过,但那都是在纱帐里,刚刚他竟将她放在桌子上,还是大白天……
“你别碰我!”卷起被子躲到床里头,含珠哭着骂他。
程钰也知道今日过分了,搂住被团赔罪,“我知错了,往后再没下次,你别生气了?”
含珠不理他,委屈地抽搭。
程钰躺在旁边等她,想到方才她另一处的泪远远多于之前,他无声地笑,对着被团她耳朵的地方道:“我知道你哭是因为难为情,其实心里很喜欢是不是?含珠,咱们是夫妻了,你看我很快就好了,将来还有比这更羞的,你该放得开才是,左右只有你我知道,你怕什么?”
他不思悔过还想着更无耻的,含珠气得都忍不下去了,猛地将被子扔到他身上,一拳拳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