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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在顾策霖的怀里挣扎起来,要掰开他的手,顾策霖却不放,看他实在是费尽了力,顾策霖才放松了对他的钳制。
房间里厚重的窗帘关着,掩住了外面的光线,房间里也没有光,一片黑暗。
顾策霖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低沉里带着一丝无奈,“淳儿,我就这么糟糕,你每次都这么难以忍受吗?”
顾策霖大约是不想说这句话的,但是是实在忍不住了,因为他才刚刚放松抱住安淳的手,安淳就赶紧避开了他有五十公分远。
要不是床够大,安淳得掉地上去。
顾策霖看他这样,甚至想,干脆换一张将将睡下两个人的床好了,看安淳还这样避得远远的。
安淳将脸半埋进柔软的鹅绒枕头里,声音闷闷的,道,“每次我回来,你除了找我做/爱,你还会做什么。我又不是你们家里供人泄/欲的。”
顾策霖愣了一下,没想到安淳从来都这么想,分明不是这样,但是安淳却总是这样想。
顾策霖说,“谁说你是供人泄/欲的。根本没有这回事。”
安淳拿背对着他,冷淡地道,“那你就不要再找我做了。”
顾策霖当然不能答应,说道,“那你就没有觉得舒服吗?”
安淳哼道,“但是我不需要这种舒服,再说,你觉得这是舒服吗,我现在还难受着呢。”
顾策霖坐起了身来,将退到一边的安淳给拉扯了过来,刚才被折腾了两个小时的安淳此时根本没有张牙舞爪反抗的力气,只能耍嘴皮子而已。
“你要做什么!你刚才还说我不是供你泄/欲的,马上就要证明你刚才的话都是放屁吗。”
顾策霖不答,倾身吻住了他的嘴唇,把他接下来的可能有的让人气愤的话都堵住了。
安淳根本没有力气推拒他,只能消极地由着他亲。
顾策霖这次没有急/色,温温柔柔缠缠绵绵地吻他,含着他的嘴唇温柔地□,又撬开他的齿关,逗弄他的舌尖。
安淳感受着他的温柔,缱绻的灼热而柔情满满的吻让他全身发软,精神上陶陶然。
顾策霖将两人裹在被子里,右手轻柔地抚摸安淳的身体,摸过他身上每一处敏感点,之前才有过激烈情/事的身体,根本经不住他这样的挑/逗,身体被点起了一股火,但是火烧得不旺,只是温温吞吞地烤着他。
顾策霖放开被吻得呼吸不畅的安淳的唇,安淳已经面颊绯红,眼中荡漾着一层水,在黑暗的房间里,顾策霖也能够看到他眼里的那层波光。
安淳在顾策霖的身下彻底软了身子,肌肤带上了一层热气,顾策霖知道,他肌肤一定蒙上了一层粉色。
他掀开被子,慢慢滑□体,然后吻上了他的大腿内侧,慢慢向上,一直吻到他的欲望中心。
安淳总算是知道顾策霖是什么意思了,他是要让自己承认,在和他的情/事里,自己也是很舒服的,所以没有权利在他面前摆姿态说自己吃了亏,没有权利拒绝他带给自己的这种快感,和与他之间的情/事。
但是安淳其实是有很多理由来拒绝的,不过他此时被快感烧得迷迷糊糊的脑子,实在无法支持他张嘴辩解。
顾策霖的口腔温柔,把安淳伺候得□,但是在他要真正达到顶点的时候,他又放开了他,只是在旁边又亲又吮,还托起他的腰,吻到了他的屁股上去,安淳实在不想自己在他面前伸手去自/慰,这样的不上不下,让他难受极了。
虽然难受,也是快乐到极点的难受。
安淳声音里带上了压抑不住的哭腔,“哥哥,啊……哥哥,你……”
顾策霖又吻上了他那俏生生的命/根子,在上面呵气,“嗯,我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安淳的手指在丝滑的蚕丝床单上抓挠着,理智完全被快感淹没,“嗯,哥哥,你……你……”
顾策霖含着滴着露珠的顶端,又让开了,还捏住他的根部,“你要我怎么着,每次我做得不够好吗,你不舒服吗?”
“嗯,很舒服,你让我……出来。”安淳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情/欲的声音低哑迷人,顾策霖觉得自己要受不了了,但是却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逗弄他。
顾策霖总算是放过了安淳,让他发泄了出来。
安淳喘着气,脑子里一片迷茫,高/潮的极致快感之后是淡淡的空虚,顾策霖这时候将他整个人搂进了怀里,在他的面颊上亲吻,两人呼吸相闻,安淳有了点力气,就伸手抱住了他,让自己偎依进他的怀里。
顾策霖吻着他,安淳感觉很满足,一晚上被顾策霖弄得泄了有四五次,身体整个被掏空了,所以整个人软得像是没有了骨头,再没有办法思考,也没办法聚集更多力气。
顾策霖虽然下面硬得难受,却抱着他没有再要他,只是轻抚着他的背,像是在安慰一个小孩子。
安淳被他抱着睡着了,没有再对他冷嘲热讽,也没有推拒他。
安淳睡得很沉,无梦到天明。
起床时顾策霖自然又是不在了,他全身酸软,躺在床上,睁开了眼但是一点也不想动弹。
躺到十点多钟,房间里内线电话响了,安淳接起来,是女佣问他要不要起床,问是否将早餐端到房间里他用。
安淳知道这应该是顾策霖的吩咐,他正恼怒着自己每次都输在身体的快感之下,所以脾气就不是很好,说不要吃饭。
女佣人劝了两句,他也没听,直接将电话挂了。
安淳不想被人说道得太过份,只得起床了,去洗了澡,身体上还留着的淡淡印子让他很羞恼,只是恼他自己。
午饭时顾策霖不在家,安淳吃了饭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做事,专注地演算到三四点,便觉得有些饿了,脑子要转不过来,正准备下楼吃点点心,就接到了刘晁晋的电话。
刘晁晋说,“安淳,你有时间吗?晚上一起用晚餐怎么样,我正好把婚宴请帖给你。”
安淳伸着懒腰,身体还是懒洋洋的,后面还是不舒服,甚至声音都还带着点哑意,道,“行吧。你约个时间。”
安淳的声音慵懒性感,通过电波传到刘晁晋的耳朵里,让他一不注意心脏上像是被猫抓了几下,赶紧收敛心神,说了时间的地点。
安淳应了之后,就和他挂了电话。
安淳将手机扔到一边,出了书房下楼去吃下午茶。
太阳光淡淡的,照在草地上,安淳坐在摆放在草地上的椅子里,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点心和红茶,他慢慢吃着,眯着眼睛打量头顶的白云,心里又想到了母亲身上去。
他知道安想容在疗养院里过得很好,什么都有人照顾,不需要他担心,但是,他心里还是不好受。
在她可以好好地生活的时候,她却疯了。
在这个世界上,她是他最在乎最爱的人,但是他却不能在她身边照顾她陪伴她。
老天爷为什么要对他这么糟糕呢。
安淳心里很难过。
安淳说要出门去,管家廖伯没有阻止,只是说主子说了他无论去哪里,都必须带上保镖。
安淳不情不愿,也只好让两个保镖跟在了自己身边。
和刘晁晋约的地方是在M城老城区的一家西餐馆。
这里的建筑都比较低矮,西餐馆是一座二层的洋楼,妆点得十分浪漫。
安淳到的时候,刘晁晋已经到了。
安淳坐到了刘晁晋对面的位置上,保镖就坐在了他们桌不远处。
安淳知道保镖既是保护自己,又是监视自己,他尽量让自己不在意。
和刘晁晋寒暄道,“新郎官,昨天忘了说恭喜,今天要好好恭喜恭喜你。”
刘晁晋苦笑道,“我和你,当年是多好的朋友啊。现在你这样打趣我。”
安淳一向是没有多少口德的,道,“老同学,我看你这样不情不愿的模样,难道你是被包办婚姻。”
刘晁晋道,“虽然不是,但是也差不多了。”
他说着,将烫金的请帖递给安淳,又让服务生来点餐。
安淳翻着请帖看了。
“朱瑶瑶女士?”安淳念着请帖里面的名字,然后努力想了想,道,“我记得以前班上有个女生,不就是叫朱瑶瑶吗?胖嘟嘟的,胸很大。”
刘晁晋被安淳这出口无忌说得面色泛红,道,“就是她。”
“啊?”安淳不好意思地笑道,“真的是她哦。那真是便宜我了,你们两个结婚,我只用包一份红包。刚才那我说她胖的话,我收回,你当没听见啊。”
刘晁晋无奈地笑。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只要不是和顾策霖在一起,安淳其实是个非常爽快的人。
服务生上了餐,两人就一边切牛排一边聊天,红酒的醇香在鼻端缭绕,安淳也不由多喝了一些。
安淳问刘晁晋,“以前高中,没见你和朱瑶瑶有过多接触,之后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呢?”
刘晁晋手里的餐刀在餐盘上不雅地划出了一声响,他看安淳盯着自己,一脸兴致勃勃,就只好说道,“我从牛津回来,遇到她到我家里做客,就被她缠上了,就在一起了。”
安淳盯着他笑,道,“你太不老实了,肯定在撒谎。以前朱瑶瑶胖是胖,但是人高挑,脸型不错,她一定是长大了知道减肥了,现在是不是身材很火爆,你才没有受住诱惑。说不定还是奉子成婚呢,不然怎么这么着急,一月三号就结婚,马上就是了。”
刘晁晋没想到安淳观察入微又嘴毒,只好苦笑道,“算是这样吧。”
安淳哈哈笑起来,他下午吃了不少点心,此时也不饿,只吃了一点,就拿着餐巾擦嘴,不准备再吃了,说道,“你以后就是有家室的了,想要享受单身的日子怕是不容易。一失足成千古恨,可没法回头了,以后我遇到漂亮女人,也不会给你介绍的,不然对不住朱瑶瑶。”
刘晁晋道,“你现在真是比以前要……”
说到这里没说出接下来的话,以前的安淳,大约不会这样和他开玩笑,这样嘴上无所顾忌的安淳,说明他现在过得不错,已经远离了以前压抑的生活,刘晁晋心里为他感到高兴,但是想到前一天和他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他心里的感觉又有点沉重。
刘晁晋对朋友一向是真诚的,当然,被他定义为朋友的人不多,都是和他相得益彰的人,这些人也都十分聪明,别人对他们是真诚相待还是只是利益上的利用,谁都分辨得清,而且,谁的性格如何,是不是适宜做真诚相待的朋友,大家心里也都很有数。
而安淳,刘晁晋一向觉得他是十分值得当朋友的。
安淳的家世如何,刘晁晋并不知道,M城没有姓安的大户,而M城的大户,刘晁晋也都认识,可见安淳家里并不显赫。
即使如此,刘晁晋还是想和他真诚相交,如果一定要从某些可见的原因入手分析,他想,大约是安淳出色的长相和善良乐观的天性,吸引着他。
安淳端着酒杯又抿了一口酒,说,“难道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吗,你这样说。”
刘晁晋端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以前多么乖顺善解人意,现在嘴巴是得理不饶人了。”
安淳想了想,道,“真的,我以前乖顺?善解人意?”
刘晁晋道,“至少不会揭人伤疤。”
安淳笑着没答,刘晁晋又说,“你现在怎么样呢。”
安淳长长的眼睫覆下去,掩住幽幽的眼瞳,“挺好的。”
刘晁晋知道自己不该过分问他的私事,但是忍不住,说道,“你家里怎么样,以前你家里人打你,现在呢,好了吗?”
他这句话说得安淳身体一颤,神色沉了下去,刘晁晋看他这样,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提起,只是实在是真的担心。”
安淳抬起头来,看着他,淡淡道,“没事了,以前打我的老头子,已经死了。”
刘晁晋“啊”了一声,不知道是该说好,还是说什么,因为以前安淳提过,那个打他的人,是他的继父。
刘晁晋最后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道,“我们也是老朋友老同学了,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找我。我虽然算不得什么人物,一般忙还是可以帮到底的。”
安淳说了一声谢,又端着酒杯和他碰杯喝酒。
刘晁晋透过餐厅里略微暧昧的昏黄的灯光,看着安淳,安淳其实和高中时候很不一样了,他早已褪去了当时的青涩,身上带着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那是一种慵懒而成熟的性感,却又并不是浓烈的艳丽,清透利落里带着潇洒的从容雅致,一举手一投足,都会牵动人的心神。
刘晁晋想把话题扯到前一天陪着安淳一起的那个男人身上去,但是到最后也还在犹豫是否要问出口,觉得问出来了,安淳也不一定回答,而且徒惹尴尬。
随着两人用餐时间渐晚,餐厅里倒是越来越热闹了。
一对一对几乎全是情侣,两人两个大男人坐在这里,反而是异类。
安淳就说要走了,刘晁晋付了费,挽上西服外套,和安淳一起出去。
走出了餐厅门,外面是一段不长的花园石板路,晚风吹来,便觉得有点冷,不知名的花开着,香味浓郁,直入鼻端,安淳打了个喷嚏,听刘晁晋突然说道,“昨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吗?”
他这句话不可谓不劲爆,不仅认定了安淳是同性恋,还把他的男朋友的身份也定了。
安淳愣了一下,揉着鼻子,看着在城市的辉煌灯火下泛着黄的天幕,然后又转过脸看刘晁晋,淡淡道,“你在乱想什么,我又不是同性恋。”
“?”这下轮到刘晁晋发愣了,尴尬地呵呵笑了笑,道,“抱歉抱歉。我乱猜的。”
安淳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说,“他是我哥。”
刘晁晋又笑,他知道自己在安淳说出这句话的这一瞬间,他的心里就松了口气,道,“哦,是你哥哦。”
安淳哼了一声,不再看他傻笑的脸。
两个保镖,就跟在安淳身后不远,安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话,而且还要回去报告给顾策霖听,不过他也不想在意这个了。
两人走到花园门口,侍者恭敬有礼地为两人打开木门,两人走出去。
刘晁晋说,“我的车,就在旁边停车场,不过喝了酒,怕是不能开了,我叫司机来接我,顺便送你回去,如何?”
安淳回头看了看两个保镖,说,“不用了。”
刘晁晋道,“那我们再走走,说说话吧。”
安淳没有拒绝,但是两人才走十几步,就有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静静地滑了过来,在两人身边停下,车门打开了,保镖从副驾驶位下车,对安淳躬身行了一礼,道,“主子请您上车。”
安淳抿着唇,不想理睬,而刘晁晋则看向了安淳,安淳不想给老同学留下自己骄矜的印象,就只好对刘晁晋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你的婚礼,我会按时到的。”
刘晁晋笑着对他说道,“再见,以后常联系。”
保镖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安淳走过去,上了车,车门关上,遮掩住了里面的情景。
不过刘晁晋的确是在那一瞬间看到了,里面坐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昨天遇到的那个人,他觉得自己的确应该去好好查一下安淳和安淳的这个哥哥了。
安淳坐好后,车已经又开了出去,他看向坐在旁边正看着文件的顾策霖,沉着脸,道,“你怎么想起到这里来截我。”
他用的是“截”字,顾策霖却听成了“接”,所以就没生气,而是平和地说道,“正好路过。”
安淳没好气地说,“那我还真是运气好。”
顾策霖看到了安淳手里拿着的那张烫金的请帖,安淳看到他眼光扫过请帖,就直接将请帖递到了他的面前去,“喏,你感兴趣?”
顾策霖当然对这个不感兴趣,不过还是接过去看了看里面,说道,“一月三号,大后天?”
安淳道,“是啊。我要去参加婚礼,四哥,你要准许吗?”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语气里带着很重的调侃和讥讽,眼角上挑带着点挑衅地斜睨着顾策霖。
顾策霖将请帖合上了,放到一边,说,“刘家要联姻的这个朱家,是做船运的,在零售和餐饮业里也很有名气,朱家这一代,只有这一个独女,朱家的产业,在以后,都会成为嫁妆。”
安淳知道顾策霖虽然很少在明面上露面,但是对于很多事都是掌握在手里的,不仅是这些明面上的事,有些秘辛,他肯定也知道。
安淳道,“我知道这些又没有用。”
顾策霖说,“两家都有亲自来送请帖,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好了。”
安淳,“……”
安淳在无语之后,说,“到时候你和我分开,反正你是代表顾家,我是无名小卒,我才不要人知道我和顾家的关系。”
顾策霖道,“你就这样想和我撇清关系?”
安淳哼道,“随便你怎么想。”
他这句话又惹到了顾策霖,顾策霖沉了脸看着他,把安淳看得惴惴难安,只好说道,“这样也不算和你撇清关系吧。再说,我去参加我同学的婚礼,然后跟着哥哥一起,算什么事呢。”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刘晁晋的婚礼,因是代表着刘家和朱家的联姻,即使因为新娘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而让婚礼准备工作显得仓促,但是依然准备得很是隆重。
当年,在安淳生活很是压抑黑暗的时候,刘晁晋对他很不错,算得上是一个朋友,安淳得知刘晁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