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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寒寒着脸瞥了他一眼,“你要我自己倒吗?”
肖淼赶紧去为尹寒倒醋进大碗里,其实里面面条都几乎吃光了,他不知道尹寒怎么这时候才要醋,而且这个醋,他还没倒进去一滴。
尹寒已经一把夺过去放到桌上,自己站起了身,他刚才坐着,那块浴巾也挡不住什么,身下的反应已经十分明显。
他伸手一把将肖淼捞住,就抱了他上床。
对于高大的尹寒来说,小巧玲珑的肖淼,简直像个小玩具,在他手里轻得不像话,简简单单将他按在了床上。
肖淼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没有推拒他。
说不出原因,他觉得也许是爱着尹寒,或者是心里还是想着,以前帮他报仇处理掉龙头帮的是尹寒,或者是,尹寒那么优秀,长得帅,人又有个性,自己在他面前什么也算不上,他来睡自己,反而是认可自己……
各种一大堆不是理由的理由,让他没有反抗,反而是在尹寒要脱他衣服的时候,自己乖乖地配合地让他脱了。
他这么顺从,尹寒一边觉得欢喜,一边又觉得肖淼很贱格,什么人都能上他。
所以,之后他也就没有心疼他。
随着尹寒的身高发育,他下面那个玩意儿,自然也不是他十四五岁时候的那根东西了。
肖淼开始差点没有痛得昏过去,好在尹寒没有强来,去找了肖淼的润肤乳,几乎用掉了一半瓶,才勉勉强强进去了,之后动作也不敢太大,算是尽量隐忍着来了。
肖淼忍着痛,紧紧闭着眼睛,一双秀眉蹙着,牙齿紧咬着下唇忍耐着,不发出痛苦的声音。
但是他肌肤莹白,透着红晕,鼻尖上泌出薄汗,柔软的发丝落在枕头上,他单薄的身体,对于很多人来,大约没有什么吸引力,而尝遍各色美味的尹寒,还是对他没有一点抵抗力。
他以各种角度在肖淼身体里驰骋着,直到肖淼累得昏了过去。
他总算是尽了兴,去浴室里洗了澡,床单上只有很少一点血迹,他看了肖淼的身体,并没有怎么受伤,这让尹寒又不高兴起来。
要说他那大家伙,伺候过他的男人,没有谁第一次不受伤的,但是肖淼人这么小巧玲珑,却还没出什么事。
他没去想有自己下意识体恤他没使劲折腾的原因在,而且肖淼就是天生比较容易接受,他只想到也许是肖淼身边是有别的男人的,平常就在挨捅,所以才没太受伤。
他摸着肖淼的下身,下面的发育倒是正常范围,只是依然是光洁一片,还像个孩子一样。
不由就用力掐了一把,肖淼是被痛醒的,看到洗过澡什么也没穿的尹寒盯着自己的下面看,不由就很是羞耻,赶紧要并上腿,却发现腿又麻又痛,根本不怎么动得了。
尹寒摸着他的下面,对着他已经睁开的眼睛,冷着声音说道,“你为什么没长毛,是被剃掉了吗。谁动的?”
肖淼羞得无以复加,简直想撞墙,却因为尹寒的抚摸,不得不回答,“是……医生说是遗传,不是剃掉的。”
尹寒这才不再摸他和掐他,吩咐道,“去洗澡了,来收拾床铺睡觉。”
肖淼十分难受地迈着步子去洗了澡,穿着睡衣来收拾床上,尹寒则光着身子也毫不羞耻地站在旁边看着他,等两人上床睡觉,尹寒则又把肖淼扒得光光的,把他禁锢在自己的身体和墙壁之间,睡过去了。
第五十三章
刘晁晋和韦嘉明在俱乐部的大厅里坐着,是安淳让他们不要出来。
韦嘉明跃跃欲试地要冲出去看,要是安淳吃了什么亏,他也正好帮个忙。
刘晁晋却知道外面估计是安淳的四哥顾家的当家找他,所以就拽着韦嘉明不让他去凑热闹。
虽然刘晁晋帮着安淳,看起来是和顾策霖作对,大约不能讨到什么好。
不过,刘晁晋第一从对安淳的感情来看,安淳作为他的朋友,他不能扔下好友不管;第二就是刘晁晋在注意关注和打听了些小道消息之后,其实知道了安淳在顾策霖的心里可能所处的位置,即使没这些小道消息,就从上一次大家在夜店里玩,最后顾策霖突然降临将安淳给抱走的事情,也能让刘三少看出些什么来。
所以,他觉得安淳和顾策霖闹,即使是关于安淳母亲的事,但是以顾策霖对安淳的情分,应该也不会真的责怪安淳,牵累他们的可能性也会小。
刘晁晋不是个傻帽,相反还很有眼力介儿,心里各种事情揣摩得挺透的,不然,他也不能做自己的生意风生水起。
反倒是韦嘉明因为是家里独子,不像刘晁晋这样家中三个兄弟,什么都得多心眼,韦嘉明实则要单纯很多,再说,他对安淳,那是真真切切有一腔热情。
安淳走到了车面前去,车门打开了,顾策霖坐在里面。
安淳虽然在发烧,但是一张脸依然泛白,没有烧出血色来,愁着眉宇,冷冷盯着里面的顾策霖,一言不发。
顾策霖面上也无过多表情,“淳儿,进来。”
安淳没坐进去,而是站在那里带着讥笑地冷冷说道,“冯医生已经承认了,你还想对我说什么。”
顾策霖沉着脸,只是眼神十分复杂,安淳喜欢勾着一边唇角说话,这个样子的他,神色就会显得特别轻蔑,但是,在顾策霖的眼里,他的这种轻蔑,总带着一种可怜的意味。
就像是看到小时候的安淳,偷偷躲在树丛里,默默地流眼泪,甚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
安淳觉得自己已经这么说了,顾策霖无论如何也会有点动静的,但是顾策霖镇定地坐在那里,稳如泰山,似乎在他面前天崩地裂,他也能够面不改色。
这让安淳心里十分地焦躁,焦躁里带着深深的憎恶。
他觉得顾策霖根本就是不在乎他母亲的,顾策霖根本就对他母亲没有任何尊重。她只是他要挟自己的一个物件而已。
海边风大,这个时间了,也很冷,顾策霖并没有因为安淳那句话而有所动容,反而说道,“你进来,和我好好说。”
安淳故意和他对抗,“不。”
顾策霖只好从车里出来,站在安淳的身边,眸子在夜里像是夜视的猎豹的眼,带着聛睨一切的锐利。
他说道,“你说冯医生承认,他能承认什么。”
安淳冷笑一声,“你说呢。你说他能承认什么,你是怎么对我妈的,你知道她对我来说多重要,你知道我多爱她,但是你这么对她,你要是要睡我,你把我绑起来,你把我关起来,我也不会这么厌恶你,你他妈对我妈干的事,就不是男人干的事,你就知道对一个女人做这种事来威胁我。顾策霖,你到底有种没种!”
顾策霖沉着脸,看着他,看安淳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气的,身体瑟瑟发抖,他就想抱住他,但是安淳那么森冷的,对他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让他突然没法伸手。
顾策霖说,“我不至于对一个女人做什么事。”
安淳道,“你还不承认吗?”
顾策霖道,“你要我承认什么,别说冯医生没什么可对你说,就是可以说,他也不可能对你说什么。”
安淳道,“是吗,他不可能说吗。我告诉他,他不告诉我真相,我就让你处置了他的女儿,他的女儿,脚上是有一些残疾的吧。你说,他会不会告诉我真相。”
顾策霖看着他,一时间无言以对,安淳却笑了,笑得悲伤而凄厉,“我让你去处置谁,你会去吗。”
顾策霖深吸了口气,道,“淳儿,你别无理取闹发疯了。”
安淳冷笑道,“我发疯,我发什么疯,我要是发疯就好了,我就一枪崩了你,我就什么也不想了。你这个混蛋,这个世界上,愿意给你睡的人多了去了,你他妈就要来招惹我,你还害我妈。”
顾策霖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安淳又哭又笑,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脸上却又是讥讽的仿若痴癫的笑。
这样的安淳,让他十分心疼,他简直控制不住要抱住他,安慰他,亲吻掉他脸上染上的泪珠,告诉他真相……
但是,他只是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很冷静地说道,“冯弼不会对你说这些的,如果他真的说了,那么,他就是栽赃他的主子,毫无仁义,这样的人,留着也没有用。”
安淳因他的话,脸上的神色冻结了,这时候,顾策霖对身后不远处的郑选做了一个手势,郑选是顾策霖的非常得力的左右手,得力到安淳也认识他,而且知道这个人唯顾策霖马首是瞻,顾策霖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策霖对走过来的郑选说道,“你去查冯弼是不是真的被老五扔到了海里,如果是的,去看他死透了没有,如果没有,就把他的血放干,让他慢慢死,如果死透了,就去把他的女儿抓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安淳一声大叫,安淳一脸灰白,嘴唇颤抖着,抬手就扇向顾策霖,顾策霖这次没有由着他作乱,直接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整个人制住了压在车门上,安淳抖抖索索地骂顾策霖,“你这个混蛋,以后断子绝孙……”
顾策霖面无表情看着安淳,道,“我没想要儿孙,如果你生得出来的话,那就另说。”
安淳没流眼泪了,但是眼睛却比刚才还红,“混蛋,混蛋。你威胁我,你威胁我。”
顾策霖盯着他,“我威胁你什么了。”
安淳道,“你要对付冯医生是什么意思,你威胁我,你拿他家威胁我。”
顾策霖静静地看着他,道,“不是你把人扔进海里淹死了吗……”
安淳咬牙切齿,觉得什么话都不必和顾策霖说,顾策霖这个人,只是欠骂欠揍,“滚你妈的。你个混球。”
顾策霖制住安淳的反抗,示意郑选将车门打开,就将安淳抱着掼进了车里,在安淳被摔进去晕晕乎乎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上了车,一把将要跳起来的安淳按了下去。
郑选在旁边征求顾策霖的意见,“冯医生一家?”
安淳一听,就又抗争起来,大吼道,“顾策霖,你要是对人乱下手,我饶不了你,你个混蛋。”
顾策霖对郑选挥了一下手,郑选已经知道他的意思,就为他关上了车门,车门刚关上,司机已经很明其意地将车开了出去。
安淳还在车里挣扎来去,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脑袋直接撞在了车顶,这辆防弹防爆的车,车顶棚可不是好撞的,安淳被撞得痛得张着嘴痛呼都没能发出来,一下子鼻子一酸,又开始掉眼泪,痛觉从头顶直接往下传,整条脊椎骨都被痛觉袭击,他的身子一下子萎顿下来,缩在那里,一动不动缓痛劲儿。
顾策霖无言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将安淳往怀里搂了搂,伸手轻轻揉着他的头顶,又从他的后脑勺向下轻抚他的后颈,他的背脊……
安淳过了一会儿才完全缓过劲来,一揩脸上的眼泪,又要挣扎,顾策霖这时候才道,“你再乱动试试。”
安淳抬头瞪他,“你这个混蛋。”
顾策霖道,“我是你四哥,我是混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你找谁去把冯医生劫走的。”
安淳将脸转开,“我妈的事情,我和你没完。”
顾策霖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安淳伸手要掰开他的手,但是顾策霖的手坚硬一如石头,力气十分大,捏得他的下巴十分疼,他要掰也掰不开,不由只好伸手去扯顾策霖的脸,顾策霖由着他也捏住自己的下巴。
两人像两只斗鸡一样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互相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气势汹汹的样子,几乎是同时,两人都放开了手。
安淳一边对顾策霖生气,一边又开始觉得凄凉了,说起来,他无论和顾策霖怎么闹,他当然知道顾策霖是不会真对他不利不好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闹不出顾策霖的手掌心,他这样和顾策霖闹,要是真是顾策霖对他母亲不利,他也无法拿顾策霖怎么办,他只是希望顾策霖能够反省,以后不要再对他母亲不利了。
他心里其实卑微着,因为弱小,因为毫无办法,只能做这些无理取闹的事情。
但凡他有更好的办法,他一定不这样做,他自己就去把他母亲从疗养院里带出来,带她住更好的地方,找更能治她的病的医生。
如果顾策霖承认,顾策霖对他道歉,对他保证,以后都不会用他的母亲来作为把柄威胁他了,他一定就和顾策霖好了,就由着他操,由着他睡,但是,顾策霖根本就不是这样,顾策霖用反威胁的办法,来对付他。
安淳突然因为这生气这发怒这凄凉,而精神萎靡下来,他默默地从顾策霖的怀里退出去,坐离顾策霖的身边,目光幽幽地看着车窗外,不再理睬顾策霖。
顾策霖却依然盯着他,说,“是谁替你将冯医生劫走的,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查出来。”
安淳冷冷地回了一句,“那你就去查去。”
第五十四章
安淳冷漠的侧脸映在车窗上,一双桃花眼,黑幽幽的,里面是深沉的冷深沉的痛。
顾策霖觉得心痛,却又没有办法对他说出真相。
车里气氛变得沉默冷淡,让人憋闷,这时候,顾策霖的手机声音打破了这阵沉默,他接起来,是郑选打来的。
顾策霖听到那边说了什么之后,脸色瞬间沉了沉,道,“已经死了吗?救不活了?”
安淳的脑子里对“死”这个字十分敏感,生在顾家这样的家庭里,他对于安稳这个词,总觉得陌生,但是对于死却十分熟悉,倒不是死人见得多,而是他总觉得顾家这个家庭里,沾满了血,到处都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安淳瞬间将眼睛盯向了顾策霖,顾策霖将电话递给了安淳,安淳警惕又疑惑地接起了电话。
安淳的气息和顾策霖是不一样的,接电话的人换了,郑选瞬间就能感觉出来,以至于在没有顾策霖提醒的情况下,他就直接说,“五少,冯弼冯医生死了。”
安淳被吓了一大跳,脸色白得像一张纸,好半天才颤着声音,说,“冯医生死了?你们杀了他?”
郑选声音很沉,“我们在刘三少的游艇里找到他,他已经死了,是中毒身亡。”
安淳握着手机的手发着抖,眼神变得些微茫然,“怎么会,怎么会……”
说着,又看向顾策霖,“不行,我们回去,我们回俱乐部去,我要去看冯医生。”
顾策霖道,“你这幅样子,还是回去吃药休息吧。”
安淳道,“不,我们回去,谁知道是不是你们骗我,我要回去看冯医生。”
顾策霖没有办法,只好让司机又把车开回去,然后才对安淳说,“到底是谁替你绑架了冯弼,冯弼是在几个小时之前就被喂了毒药,毒药被封在药丸里,慢慢地药丸外层被消化了,毒药就会释放出来。这是很普通的适时杀人方法。”
安淳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的。
顾策霖看他这样子,终究是再也没忍住,伸手将他搂到了怀里,拍抚他的背脊,又吻了吻他的额头。
安淳没有想让冯医生死,一点也没想过,别说是冯医生,就是远在天边的一个完全和他不相干的人死了,安淳心里都会悲伤一下子,他脾气坏,嘴巴毒,但是最重要的善良和怜悯之心,无论他经历了什么,都不会丢。
他心里难受极了,他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冯医生。
一边这么想着,又怀疑起顾策霖来,冯医生真的是被几个小时之前吃下的毒药丸毒死的吗,还是郑选去找到了冯医生,才让他死的呢。
安淳发现自己对顾策霖失去了很重要的一个东西,那就是信任,这让安淳更加难过起来。
车又回到了俱乐部,因为此时时间实在太晚,俱乐部里其实没几个人,除了很少几个夜班工作人员,就是刘晁晋和韦嘉明,然后就是顾策霖的手下了。
冯弼已经被抬到了俱乐部侧楼的一间房间里,安淳踉跄着进去的时候,刘晁晋和韦嘉明在外面厅里,看到安淳,神色都很沉重。
安淳问刘晁晋,“已经死啦?”
他的神色凄惶,让刘晁晋很是不忍,但是还是点了头。
刘晁晋和韦嘉明都觉得自己是这次让冯弼死亡的帮凶,两人都很自责和难过,韦嘉明安慰安淳道,“你别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是在人送到我们船上的时候,他就被喂了毒药丸了。不是你的错。”
安淳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又没说,跑进了放着冯弼尸首的房间,冯弼果真已经死了,他是个戴着眼镜的白面书生样的人,面相温和,很能给人好感。
但是现在,他却死了。
郑选看到安淳,就说,“五少,我们会送冯医生去做尸检,看到底是什么毒药致死,致死时间是什么时候?”
安淳瞥了他一眼,就说,“他真是之前就被喂的毒药?”
郑选知道安淳的潜台词,他是在想,冯弼是被他下的手吧。
郑选说,“五少,你应该相信主子对你的心意。”
安淳头疼欲裂,面色苍白,有些摇摇欲坠,他的声音颤抖着,“又死人了,又死人了。”
说着,就走出了房间,他拽住还在外面的韦嘉明,“他们进去找人的时候,你们跟着吗,冯医生被他们找到的时候,真的已经死了吗?从我最后看到好好的冯医生,到郑选去找他,这中间十分钟都没有,我不信,就恰恰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药丸释放出了毒性毒死了他。”
韦嘉明一脸难色,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他的神色,已经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