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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看见,从孩子怀里冒出个毛茸茸的脑袋,看相貌很像是只猫,嘴里还叼着一双丝质样的东西。
那孩子接过那丝质样的雪白东西,缓缓套在了手上。
这孩子的武器居然是手套?
很是少见。
总觉得这玩意不太实用。
姚战和韩潇倒是盯着他的手套看了会儿。
大毛伸了伸懒腰,爬到了小酒的肩头蹲着。
众人更是傻眼,打架还有带着宠物上的?
只是,那宠物对着北乌公主的袖子叫唤了声,有人似乎看到那公主的袖子似有东西在蠕动,等仔细看时,却什么也没有了,那人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韩潇盯着大毛看了会儿,眉头不由皱起。
小酒往上提了提手套,拉开了架势,冲对方示意,“来吧。”
众人均是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对付一孩子,姚战似乎没打算亮出武器,说了个“请。”
小酒知道他不屑于先动手,不待他话音落,便纵身攻了上去。
五指化爪,抓向对方的脖子。
距离近的,看清那手套上布满着细密的针刺,不由打了个寒战,一旦被他抓实,性命危矣!
姚战愣了下,没正面对上,而是闪躲到了右边。
一击不中,小家伙并没落地,戴着手套的手,对着姚战,握起,手腕一晃,嗖的一声,一根银丝样的东西,快如闪电地射向对方。
一招接着一招地快攻,几乎没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大家刚还捏把汗呢,没想到这孩子如此杀伐决断。
尤其那貌不起眼的手套,居然还藏着如此乾坤。
孙平不由感叹了声,“可真是好东西。”
刘宸脖子都快伸出去了,听到这话,回头看他,“不就是一双手套?带了些机关?也没什么稀奇吧?”
孙平满头黑线,“一双上了名器排行榜,排名还不低的手套。”都名器了,在主子嘴里就跟路边的大白菜似的,无知真是可怕。
刘宸呵呵笑了笑,摆出一副我就知道我外孙手里的东西不会差了。
徐文邵咦了声,“大侄子真够厉害的啊。”搓着手,激动道,“不愧是上过战场历练过的,这气势,目若无人的。”
宝春和荣铮都没接他的话茬,他们两人看似平静,其实一直在注意着场中的变化,视线都没离开过儿子。
姚战虽然再次躲过银丝暗器攻击,可眼神里已升起了戒备。
不容孩子攻击,一拳就砸了过去。
速度之快,几不可见,几乎眨眼的功夫,拳头就砸向了孩子的脑袋。
就是武功不错的大人都休想躲过去。
“小心。”上面的刘宸蹭地站了起来,要不是孙平拽住,他都跑下去了。
大荣的一干人等更是为孩子捏了把汗,不由站了起来,唯独孩子的父母还坐着。
有些心脏不够强大的,正要捂眼不忍直视时,却发现那人的拳头竟没像意料中砸到孩子的脑袋上,反而像是被什么强力击中,倒退了十多步才停住。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逆转,大家均是无措的。
看看神色复杂的少君姚战,再看看维持着半圆形,进可攻退可守姿势的孩子,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能。
这是啥情况?
从短暂的交锋来看,似乎那个孩子占了上风,三招打败我朝武将的高手仿佛吃了亏。
一个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难怪人孩子他爹如此狠心,这那是狠心,这分明是自信。
之前光知镇荣王府威严深重,无人敢惹,却从来没真正见识过它的厉害,今天算是大开了眼界了,一个毛娃娃都能单挑外国使臣高手,那他爹呢?他爷爷呢?还有假以时日他的成就?
以前不敢惹,以后更是要绕着走了。
喜行不怒于的刘宸,愣过之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竟然哈哈笑出声来,他外孙太能耐了,不光是给他长了脸,除了一口心中的恶气,更是挽回了大荣的颜面。
你北乌不是能征擅战个个能打么?怎么一个少君却连一个娃娃都打不过呢?
简直愉悦的无以复加,就差没手足舞蹈了。
太骄傲了,这是他的亲外孙呢!
一旁的孙总管见状,赶紧拽他的袖子,小心提醒,“皇上,使臣还在呢。”你一个皇上,当着人家的面,欢欣鼓舞,这不是*裸地打你家的脸么,有失皇家威严。
刘宸干笑两声,看看左右,“那什么,打的太精彩了,好久都没看过如此尽兴的打斗了,继续,继续。”
大荣的人听自家皇上这么说,有些面面相觑。
孙平脸纠结成一团,这还不如不解释呢,简直不用看,就知道北乌使臣的脸黑成什么样了。
当然,他自己也痛快,可关键是你是一国之主,怎可太过于忘形,可见只要碰到跟安平公主和孩子有关的就都没什么原则可言了。
“怎会这样,这不可能啊……”长满络腮胡子的使臣目瞪口呆,几乎也要跳将出去,好看个清楚,证实这一切都是假的。
至于比试场中,姚战的眼神已经从孩子的脸上移到了孩子肩膀上正舔毛的大毛了,瞳孔微微紧缩,充满了戒备与慎重,忽然,身体腾空,朝着孩子飞驰而去。
大殿两侧的人都感觉到了他所过之处的呼呼风声,强劲杀伤力十足,被逼得无不后退,矮桌上的盘子碟子更是霹雳咣当撞个不停。
刘宸站在台阶上,不停地搓着手,嘴巴蠕动着,似乎在给外孙打气。
只见熊孩子望着对面腾空袭来的人,再次射出数根银丝利器。
对方挥出一掌,银丝被震偏。
与此同时,那人的掌心也到了,小酒摆出了护卫自己的守势。
可谁知,那人在接近熊孩子之前突然改了道,掌心一抖,寒光一闪,竟从袖子里滑出一枚匕首,猛地就去刺孩子肩膀上的大毛。
这又是什么情况?
你的对手是孩子,你却袭击一个猫?众人都要吼了,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人家猫是抓你还是挠你了?
没看那猫给气的,毛发都竖起来了?
饕餮大爷的毛是竖起来了,可并不是被气得,那是运力阻挡所致。
姚战的匕首无论怎么使力,都接近不了它。
正在他竭力之际,小酒带着手套的右手直接抓了上去,只听嘎嘣一声,然后就见那匕首尖被生生掐断了。
手撕匕首,让大家惊的合不上嘴巴,太生猛了。
匕首断了之后,对面的姚战愣了下,就没再继续打斗,盯着那孩子以及孩子身上的大毛一拱手,“在下不敌。”
看了宝春荣铮这个方向一眼,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见不打了,刘宸赶紧冲孩子招手,又是擦汗,又是喂水的,好一阵嘘寒问暖,尤其还给揉了揉手,问疼不疼,好像他才是被打败的那个人。
众人心说,再呵护,再喜欢有何用,终究是人家的孙子,不是你的。
荣铮冲姚战举了举杯,“若不是少君谦让,犬子哪里会是你的对手,本王敬你一杯,感谢你对犬子的手下留情。”
“荣小王爷客气了。”说着端着杯子一饮而尽,眼光瞄向上面正啃炸鱼的大毛,“荣小王爷家可真是卧虎藏龙,随便一只小动物都如此厉害。”
荣铮笑笑,“厉害什么?一只猫能厉害到哪去。”
对方也回以微笑,没吱声。
众人不知道这两人话中的较劲,只当他们在客套谦虚。
输赢结果他们看的分明着呢,回去定要将这一打败北乌使臣的壮举给家里人好好说说,简直百年不遇。
酒宴的后半段,大荣人可扬眉吐气了,个个脸上红光满面的,不停有人向荣铮宝春两人敬酒,感谢他们。
不过,孩子爹妈却并没多大的喜色,众人却当他们是宠辱不惊,不骄不躁。
可实际却并非如此,表面上是孩子赢了,可私下里的情形他们再清楚不过。
孩子那里会是那人的对手,没有大毛的帮忙,熊孩子早不知被揍成什么样了。
当然,荣铮让儿子上,也正是因为大毛不会让人伤害儿子,况且,由孩子参合,闹剧的成分居多,不至于让双方处于紧绷敏感的状态。
宝春问荣铮,“你觉得他如何?”
荣铮没说话,停了一会儿才说,“没使全力。”
宝春看看一直不动神色的韩潇,再看看兀自喝酒的姚战,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
按道理来说,韩潇是这次使臣的头,少君算是她的保镖护卫,不管是职位还是身份,姚战都应该为她马首是瞻,恭敬礼让。
可她发现,这姚战孤傲的很,仿佛也没把北乌这个公主怎么放在眼里。
碰了碰荣铮的胳膊,宝春凑近他的耳边,“老爷,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驿馆拜访一下这二位。”
荣铮自然不会以为她说的拜访是先递拜帖,主人允许,然后再登门,斜看着她,“什么时候?”
宝春眨了眨眼,“晚上。”
“……”荣铮一脸的不太愿意,晚上时间很宝贵的,到处乱窜,简直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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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到了十点时刻,么么哒!
第二十章 夜探驿馆
宫宴结束后,荣铮带着媳妇孩子去了一家馄钝馆。
宝春近段时间食欲出奇的好,宴会上的那点东西,根本就吃不饱,况且,她跟啥事不想的儿子可不一样,勾心斗角的也吃不下去。
在回镇荣王府的路上,有一家馄钝馆做的特别地道,馄钝大而皮薄,香脆可口,想想都能让人留口水,每天都是宾客满堂。
别看就这么一家简单的馄钝馆,规矩比满汉全席的大酒楼都还要多,谱儿还要大,吃碗馄钝还要提前预约,预约不上的那都是常有的事。
能把馄钝做到这份上,实数难得,再次证明了业贵于精的道理,当然,把馄钝做到这份上的主人,应该也是个有个性的人。
否则,不会死守着这家店,早开遍分店了,扩展规模了。
但是有时候,拓展规模也不见得就会比现在发展的好,所谓物以稀为贵,稀罕价格才能上得去,才能远远不断的让人慕名而来。
做生意窍门多着呢,不单单是要有好的货,更要有好的头脑。
一家三口,到了门口,就被店小二领了进去。
临时来的,雅间自然是没有了,就被领到了大堂靠墙处。
很显然,他们是走了后门没预约的,这面子给的不是宝春,而是荣小王爷。
说起来,有这荣幸完全是靠了荣小王爷的恶霸形象。
记得,前段时间刚知道有这么个地的时候,连门都没进,就被掌柜的告知无座,说要预约,宝春就在那儿跟那人磨,能不能通融下,不知怎地,当时就特别想吃碗馄钝。
宝春这边正说着呢,那边掌柜的已被不耐的某人恶霸般粗暴地举了起来,吓得哇哇大叫,没坚持多久就改口说有位置。
好汉不吃眼前亏,掌柜的过了眼前,就想给荣铮这个恶霸一点颜色瞧瞧,可等他打听到荣恶霸的身份时,就再也绝口不提报复的事了,反倒是每次来都笑脸相迎。
当然,投桃报李,有荣恶霸照点,京城的人倒不敢在此捣乱。
点了几个小菜,叫了三碗馄钝,宝春对店小二说,“就先这样吧。”
“好嘞,客官先请稍坐。”店小二退下。
不大工夫,小菜陆续上来,只是还没吃上两筷子,就碰到了熟人,还不止一个。
二皇子刘景,徐文邵徐尚书,还有孙平孙总管。
也不知道这三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这组合委实有些奇怪。
徐文邵上来就直奔他们桌坐下,“来吃馄钝也不叫我,宴席上几乎就没吃,还是二皇子有心,带我和孙总管来了这里。”
孙平走过来说,“这可真是巧,被皇上知道他的宫宴还不如一碗馄钝不知道会作何想。”
刘景笑笑,“我想他也是吃不下的,一晚上光惊心动魄了。”扭头冲店小二说,“就在这儿加张桌子吧。”
“好嘞。”店小二忙搬了张桌子,和宝春他们的拼在了一起。
荣铮脸色不悦。
只是却没人搭理他。
徐文邵好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上了,边吃边伸手摸小酒的胳膊手,“小身板也不比别家孩子高大多少,怎么就那么大的能量?”
孙平看了看小家伙怀里的大毛说,“不管怎么说,今天算是狠狠挫了他们锐气。”
刘景入座,“是啊,这北乌根本就没把我大荣放在眼里,看看那些使臣一个个倨傲的样子,我就来气,这那里是交好,分明是下通牒的。”
徐文邵说,“北乌兵强马壮,个个能征擅战,近几年国内平和,无甚战事,一直在休养生息,再反观我大荣,不是瘟疫就是水患,前不久楚南叛乱,虽只是短短几月时间,却已是大伤元气,根本就不能再支撑大规模的战役。”
刘景说,“他们正是看中了这点,所以才有恃无恐,特意勒索敲诈来的,他们笃定我们不敢跟他们打,真是欺人太甚。”
孙平放下茶水,叹了口气,“宴席上朝中大臣气愤,是被刺激到了,等回去琢磨出味来,就会考虑利益得失,就会有一部分人慑于他们的威胁,劝说皇上答应他们的要求。”
徐文邵说,“还有些犹豫不决的,稍加打点就有可能加入劝和派。”
宝春说,“通商无论如何是不能答应的,那跟将自己送到狼窝没什么区别。”摸着下巴,“说到打点这方面,我觉得其中有文章可做……”
几人均看向她,催她快说。
宝春凑近小声说,“皇上一直想动一些人,苦于抓不到他们的把柄,这次北乌使臣来,私下里免不了要打点一些官员,若是能拿到证据,岂不是就有把柄了……”
孙平说,“这个我倒是可以派人收集。”
宝春知道皇上在各官员府内不可能不安插眼线,孙平办这事正合适不过。
徐文邵说,“我会让刑部的人配合你。”
孙平点头,“只是,北乌那边……”
宝春说,“不管如何,防范是要有的。”
刘景说,“对,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有一丝的退却。”
孙平看向宝春,“眼下要真是提前做准备,估计皇上会派沈将军去,目前也只有沈将军有这个能力。”
宝春没说什么,将军爹身为将军,就算皇上不派他去,他也会请旨的。
馄钝端上,几人边吃边又详谈了些细节,便各自离开了。
回到王府,小家伙的眼睛都已睁不开了。
荣铮将他抱回了房间,宝春给他脱了衣服,简单擦了擦手脸,便盖上被子,让他睡了。
回到自己房间,宝春找了两套夜行衣,一套的丢给某人,一套给自己。
某人不情不愿地穿上夜行人,携着媳妇去了北乌使团所在驿馆。
驿馆内,基本都是北乌的人。
院内更是不停地有人巡逻,两人悄无声色从这些人头顶飞跃过去,落到一棵树上。
驿馆内有很多的房间,宝春有些傻眼,“怎么找?”
荣铮说,“一间一间找。”
宝春想说一间间找,那待多费事,可不一间间找,他们又不知道具体位置,随指了个方向,“先从左边吧。”
暗黑的夜空,两人的身影一闪而过,犹如两只燕子,悄无声色落在了屋顶上。
荣铮掀开一块瓦片,往里张望。
宝春看了一眼,忙收回了视线,惊骇不已,“妈的,全是蛇!”
荣铮抬头瞪她一眼,盖回瓦片。
往后几间,也均是圈养的毒物,不是蝎子就是有毒的蜈蚣什么的,看的宝春寒毛都竖起来了。
枉她见惯了血腥的人,看到这些都忍不住颤抖,浑身跟有无数虫子在爬似的,倒抽口冷气,“驿馆都成她家毒窝了。”
又到了一间房顶,刚掀开瓦片,往里一看,夫妻两人便屏住了呼吸,宝春指指下面,伸出两根指头,示意两个人都在。
荣铮回她个知道的眼神,轻轻放下手中的瓦片,往上提了提面巾。
透过亮光,看到下面的房间也圈养有毒物,北乌的韩潇正在那儿提取毒液。
她虽然没戴面纱,可由于光线位置的原因还是看不清楚长啥样。
不过看过这么多毒物后,宝春已经不再关心她的长相了,有这些毒物打底,美与丑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反正都带毒的。
“……这个只要闻上一丁点,就能睡上三天,足够你将人带走。”见底下韩潇递给姚战一包东西。
将人带走?屋顶的两人互望一眼。
带走谁?带走的这人绝对不是北乌的,肯定是他们大荣的人无疑,难不成这才是他们此来的目的?
“……镇荣王府不会放置不管的……”姚战说。
“镇荣老王爷并不在京城……”韩潇说。
“可荣小王爷在,皇宫里你也看到了……荣铮的实力应该不在我之下。”姚战说。
“能让我北乌第一勇士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荣铮此人的确是不简单。”韩潇说。
“所以你行之事太过于冒险……”姚战说。
“一旦得手,大荣将不足为惧,冒点险值得。”韩潇说,“若说之前我还没把握,进了趟宫,我却又多了几份信心,荣小王爷,我有对付他的办法……”
宝春下意识看向某人。
某人的眼神很是不以为然。
“嘶嘶。”似乎有蛇在吐信。
“上面有人!”只听下面的韩潇仰头大喊。
“该死的蛇。”宝春说,“快走。”
“什么人?”姚战已经窜向了屋顶,截住了两人的去路,而下面的火把已经照的四周灯火通明。
说话间,荣铮与姚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