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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群——”冷西微微呼了一口气,一些话卡在她的喉咙间,她难受这么多天,此时面对他,她竟然说不口了。
“你想说我们分开是不是?”高子群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异常的清冷。
冷西抿着嘴角,眸光在灯影下微微闪烁。“我不想让我父亲难受。”
高子群的嘴角忽而一扯,没有一丝温度,“冷西,你现在能摸着你的心告诉我,在你心里我真的就没有一丝地位?”他猛地抓到她的手,放到她的心口。
冷西拧起了眉心。
“冷西,我们已经错过了这么多年,难道你就想这么算了?”高子群的脸上毫不掩饰的悲怆,“你真的忍心让希希生活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里?”他微微眯起了眼,他从来不想拿希希来制约她,可是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
冷西暗吸一口气,她咬着牙,“世事两难全,希希会理解的。”
高子群眸色一动,他紧握着她的手丝毫不放开。然后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盒子。
冷西看到盒子时,目光微怔,心跳一瞬间快速的跳动着,有一个声音似乎在说,“冷西,赶紧走——不要再看了——”可是意识好像不受支配似的。
高子群想过很多场景,可独独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拿出对戒。丝绒盒打开,戒指的上钻石在灯光下璀璨的闪耀着。
“没有想在这时候。”他勾了勾嘴角,“7年前我也准备了一对,不过那对被我扔了。”他轻轻的拉起她的手。
“给我一次机会。”那双漆黑的双目盈盈的望着她,瞳孔里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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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西怔怔的望着他;一时间进退维谷。高子群深深的对着她的眼,眼眸里泛着深深的情谊。他轻抚着她僵硬的手指,嘴角微微漾起,慢慢的握着她的无名指,当戒指刚刚推进一厘米时,冷西被那冰冷的触感猛地一惊。
她几乎是慌乱的抽回手;戒指一瞬间掉落到地上;一声轻响,顷刻间就滚走了。
“我——”她张了张口;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屋子一下子又陷入压抑之中。
好半晌;高子群看着她;双眼闪着波涛汹涌。冷西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等着他先开口。高子群微微沉吟之后;“看来你还是不答应?”
冷西抿着嘴角,眸光转到桌上的玫瑰花上,这是她上周带回来的,竟然养了一个多星期了。
那一刻,她以为高子群会气急败坏的和她争论,或者甩门而去。可是都没有。他只是静静的坐到沙发上。那张的脸黑沉沉的,他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脚上的鞋子上。那天他说完拖鞋的事之后,第二天,冷西回来就带了一双新的,深蓝色的。她自己的是浅蓝色,而女儿的是浅粉色。每每当他拉开鞋柜时,看到三双拖鞋靠在一起,他总有一种幸福感,一家人终于在一起了。
可是现在看来,那些他的一厢情愿。他闭着眼,慢慢仰头靠在沙发上。
冷西慢慢走过去,“你不要这样。”
高子群的喉咙动了动,他微微歪过头,“那你说我该怎么样?我都被你拒绝了。”他的声音沙哑低沉。
冷西词穷,戒指滚到沙发底下了,她刚要弯腰,高子群却冷冷的开口,“你捡起来是要接受我的求婚?”
冷西一愣,定定的站在那儿。
高子群扯了扯领口,“你都不肯接受,捡起来又什么用?”他凉凉的开口。
冷西呼了一口气,知道他心里有气,“我不就是拒绝你吗。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我比你现在难受多少倍?”她倒是能心平气和的说出来。
高子群咽了咽喉咙,“你放心好了,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被人拒绝心里难受。”他淡淡的说道。
手机响起来恰好打破了尴尬的氛围。高子群倾身拿起手机,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脸色渐渐的沉了又沉。
“怎么了?”冷西紧张的开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高子群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对自己这么紧张,其实他是会错意了,冷西是担心希希。“是文隽,抽血抽怕了,文舒没办法打电话给我。”
冷西微微蹙了蹙。
“那孩子很依赖你。”她淡淡的说道,作为母亲,她也感到很遗憾,孩子生了那样的病。
“你别瞎想。”他呼了一口气,“是我欠他的。我没有告诉你,文隽的父亲是因为我才车祸身亡的,文舒当时受不了打击,情绪波动太大,所以文隽从出生身体就不好。”
冷西默了默,“你现在要不要去看看他。”
高子群瞅着她,嘴角噙着笑意,“不去。明天文舒的父亲生日就能见到。”他顿了顿,“明天你陪我去吧。”
冷西眉心一蹙,“我去做什么,我和他又不熟。”
“你难道一晚上要连着拒绝我两次。”高子群正色道,“我和文舒的事,两家的长辈都挺不高兴的。文叔叔的意思的让我和文舒索性就——”他也不想瞒着冷西。
“假戏真做,其实也挺不错的。”冷西接道。
高子群看着她,“你倒是狠心。”他一字一字道,“明天晚上,我去店里接你。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高子群——”冷西喊了一声,高子群没有理会她,已经去了浴室。
冷西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高子群回了房间,躺在一旁。高子群的睡相很好,也不打呼。可今晚冷西就是烦他,他怎么能做到这么坦然呢。
半夜时候,冷西披着外套来到客厅,借着电视柜那组壁灯,她蹲着身子在那边找着。她听见戒指滚动的声音的,冷西挪开了沙发,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地面。
“你在找戒指。”宁静的客厅突然之间想起了一抹声音,冷西下意识的抽了一口气。高子群默默的在那儿站了一瞬。朦胧的灯影下,他噙着嘴角直直的望着她。那眉眼里竟是笑意。
冷西被抓的个现行,她微微尴尬,“那么贵的东西丢了我可赔不起。不过我还没有找到。”
“啪”的一声,高子群开了客厅中央的壁灯,满室辉煌。
冷西一瞬间觉得有些晃眼。
高子群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这几米远的距离依旧凝视着她。
冷西轻咳了一声,“还是你自己找吧。我先回去睡了。”
高子群一把扯住她的手,两人顺势坐在沙发上,他长臂一伸一下子就禁锢着住她。“是不是后悔了?”
冷西抬手推着他,“我说了,我怕丢了。”
高子群轻笑一声,“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撒谎。”他怔怔的对着她的眼,“我早捡回来了。既然你这么重视,我就给你带吧。”说着他快速的把戒指套到她的无名指上。
冷西只觉的手有千斤重似的,她连忙要摘下来。
“别摘。”高子群正色道,“本来就是你的。”他搂过她的身子,鼻息间是她身上散发的气息,“你父亲回来后,我会和他请罪的。”
既是他遗留下的问题,那么他会亲自取得冷父的谅解。
冷西目光沉沉的看着远方,心里默默叹息一声。
第二天她去花店,小优眼尖一下子就看到她手上的戒指了,“小西姐,恭喜你。这戒指真好看,这钻石得多大啊?”小优咂舌。“高先生真浪漫。”
冷西忽而呼了一口气,“好了,一会儿该送花来了。”昨晚上她一夜多没有睡好。就如高子群所说,“带上了就别拿下来。”
一开始习惯,渐渐的也感觉不到多了什么。
下午四点光景,高子群开车来到花店,见冷西自己在插花,“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让小优提前小优下班了,她要去老家过年。”
“那剩下几天就你一个人?”
“嗯。过两天就休息。”
高子群的目光落在她手里包扎好的花束上,“挺好看的。”
冷西收拾了一下,站在身子来,“走吧。”
高子群看着她,眨了眨眼,“去参加别人的生日宴,你可不可以多笑一笑。”
冷西勉强牵了牵嘴角,“高子群,我可以不去的。”
高子群无奈叹了口气,“请——”他做了一个手势。
文老爷子的生日尽管再低调也来了不少人。高子群和冷西过来时,气氛一下子静下来。怎么说高子群都是文家名义上的女婿,他今天带着女伴过来不是不给文老爷子面子吗。
不过显然高子群这次是彻彻底底要澄清一下,所以他早早的就计划着带冷西过来。冷西一路挽着他的手,“高子群你打的什么主意呢?”
高子群淡淡的飘了她一眼,“放心,不会把你卖了。”
冷西歪过头,余光扫到文舒静静的站在那儿。她的手蓦地一紧,眉心很快的蹙了蹙。高子群似乎感应到似的,他伸出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不用担心。”
走到文老爷子面前时,老爷子原本还在谈笑风生,这会儿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子群来了啊?”他沉沉的说道,目光微微掠过冷西身上。“这位是?”
“二叔,这是希希的妈妈,我未婚妻。”高子群清朗的说道。他恭敬的奉上自己的礼物。
文老爷子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一旁的人也感觉到这里面的微妙打着哈哈,借故有事走了。文舒缓缓上前,“爸,开始了吧。”
文老爷子眸色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你看着办吧。”
文舒朝着高子群浅浅的抿抿嘴角,并没有看冷西。冷西看的出来老爷子和文舒都不痛快。她木着脸面无表情的站在高子群的身边,这一切和她没有关系。
晚宴后,冷西去洗手间。高子群刚刚被一个中年男子拉过去,看样子是很熟的样子。她看了看时间,估摸着一会儿高子群会来找他。
她一个人走到花园里。不得不说,这个花园修建的漂亮极了,一段长长的石阶,右方是喷泉,水流轻动。
冷西坐到一旁的木椅上,前方正好被一棵粗壮的榆树给挡住了,因而她处在暗色。虽然外面有点冷,不过,看看璀璨的夜空也别有一番滋味。
“子群——”一个柔软的声音突然飘到她的耳边。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文舒,你喝多了。”高子群声音有些不耐。
“我的酒量我清楚的很。”文舒重重的强调着,“你现在是彻底要和我断了关系,一点情分都不念了是不是?”
冷西微微仰着头看着清幽的月亮,她只觉得这一幕太过狗血。她微微缩了缩腿,整个人缩在木椅的尽头。
“文舒,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和冷西经历了这么多,我不想再蹉跎我们的时光了。”他到底对文舒不一般。
文舒轻笑了一声,“可是我呢?你知不知道,我对你——”
冷西听到她悲伤的抽泣声,看的是哭的一塌糊涂了。女人的眼泪向来对于男人来说是很具有杀伤力的。
“这么多年,有些事情改变了,改变了,子群——或许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高子群沉默的没有声音。
冷西抿了抿嘴角,眸光微微一转,正巧看到文舒倾身在高子群的怀里,她的肩头一抽一抽的,确实楚楚可怜。
高子群双手握着她的手臂。“文舒——”
接下来的话淹没在亲吻中。
冷西蹙着眉心慢慢的转过头,她的右手细细的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一圈一圈的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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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群猛地一把推开她;脸色比夜色还要深沉难看,他冷冷的望着她,如果先前还有一点情谊的话,这一刻早已消失殆尽,“文舒;爱情不是过家家;我也不是乔羽。”他的声音凉的让人发渗。
文舒微微踉跄的退了一步;脚下穿着高跟鞋,她差点没站稳;“可是我现在爱的人是你;这多年了,你陪我,照顾我——”她紧紧的握着手,表情悲恸。
高子群紧绷着脸,“不,文舒,你不爱我,你只是习惯了我陪伴你而已。而我陪着你照顾你,一是你我是一起长大,二是——”
“因为你觉得你欠了阿羽,阿羽因为你去世,所以你只是在还债。”文舒一字一字的说道,“可是你想过没有,我要的是什么?你考虑过我的心情没有——”她的双眼空落落的,“那年阿羽突然去世,我整个世界都黑了。我知道我这辈子都完了,是你日日夜夜守着我过来的。可是呢,等我走出来的时候,你却和她在一起。冷西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么快的沉陷。”
当年他明明是喜欢自己的。难道他们之间的情谊却抵不上他和那个丫头短短的一段时间。
高子群木着脸,“她是没有什么好,脾气倔的一塌糊涂。一开始我确实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想征服她而已,后来我只是想和她在一起。”
文舒咬了咬唇,眸光冷冽,“她为什么要出现呢?如果不是她,你和秦六不是暗斗,秦六的人不会追你,而阿羽也不会因此丧命。”她悲凉的说道,“子群,你知道吗?我恨她!”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可是偏偏她就能得到一切。”
“如果你要怨,就怨我。和她没有关系,当初是我招惹她的。”他的眉心紧紧的拧着,“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说完,他没有再看她一眼,就这么冷清清的转身而去。
夜凉如水,文舒站在那儿,消瘦的背影满是孤单,如同地上的影子,没有灵魂一般。
冷西僵僵的坐在那儿,轻轻一动才发觉右脚一阵发麻,刚刚维持一个动作太久,这会儿右脚麻的她直咬牙。她想起来走走,偏偏文舒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她也不好动,尽管她是无意听了墙角,可是被发现终归不好。
冷西弯腰揉着小腿。这晚上的信息量挺大的,一时间她的脑子有些发沉。她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当年的事,“阿羽”这个名字不断的浮在她的脑海里。
突然间大脑闪过一道白光,她猛地想起来,当年高子群极度反常的那晚,他喝多酒。她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一个人坐在那儿,表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悲怆,那双眼布满了红丝,而眼角闪着的泪光,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她恍惚地听见他空洞的叫着一个名字,“阿羽,你让我怎么还你——”
冷西暗吸了一口气,心莫名的大跳着。她从来都不知道秦六做了那么多事。现在想来,从一开始,他就想要她家那块地的,还有——她不敢再想去。
忽然一下,一个黑影从灌丛中乍得跳出来。她惊得暗叫一声瞬间站起来,动作太大。
“喵——”黑猫嘶哑的叫了一声。
冷西感到后背一阵冷汗,当她怔怔的转身时,就对上了文舒的眼。她在心里长叹一声。
“你都听到了?”文舒双眼愤愤的望着她。
冷西的右脚动了动,这会儿酸麻感减轻了不少,她向前走了几步,和文舒慢慢靠近了距离。“不好意思。”她轻轻的说道。
“你高兴了?”文舒咄咄的说道。
冷西微微蹙了蹙眉,“貌似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她实话实说,可这话还是刺激到了文舒。明明两个人本应该毫无交集的,现在却争锋相对。
文舒无疑是恨她的。恨她间接的害死乔羽,恨她现在得到了所有的幸福。而冷西也无法以平常心对待她,因为当年的订婚请柬。
文舒眸光一转,当她看到冷西手上的戒指时,她的脸色一白再白,嘴角颤动着,“好,真好。”
冷西自然知道她看到什么,也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你和他不会幸福的。”文舒没有温度的说道,似在赌咒一般,眼神冷冷的望着她的背影。
冷西脚步一顿,她望着院中的灯光,晦暗不明。“文小姐,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你爱他?”她凉凉的呼了一口气,“有些事过去了不代表它并没有发生。我很抱歉,你先生的死。可是你又做了什么?当年你明知道我有孕,你还故意寄了你和高子群的订婚请柬给我?”
她勾了勾嘴角,“不对,是你伪造的请柬而已。”后来想想,当时高子群和文舒并没有准备订婚,那张请柬也只是文舒自己弄的。而后来高子群和文舒真的订婚了,也是因为她打了孩子。
“你当时也是个母亲,你怎么能那么狠毒呢?”冷西微微垂着脸,侧脸的线条毫不掩饰的悲伤。
“那是你自己的原因,即使不是那张请柬,你确定你们能在一起?”文舒冷声回道。
冷西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又疼又闷,她皱着眉,头疼的厉害,她动了动嘴角,刚要说什么。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而异常冷冽的声音。
“你寄了定婚请柬给她!”高子群的语气不是疑问。冷西一怔,她僵硬的转过身来,她微微砸了砸嘴。
高子群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一晚太诡异了,她听了他俩的墙角,而高子群又听了她和她的。所以说,以后说话,一定要找到私密的地方,这样太暴露了。
文舒的脸色惨白而倔强,她紧紧的抿着唇角。
高子群垂着双手的紧紧的握着,脸色冰冷的可怕,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文舒。
“是!是我寄的!那又怎样?”她微扬着嘴角,咄咄逼人的与他相视。
冷风一阵一阵的吹来,远处热闹而光亮的大厅不时传来嬉笑声。而此刻时光好像静止了一般。高子群从来没有想过当年竟然发生过这样的事。他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针扎了一般又疼又酸。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冷西冷血无情,却没有想到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