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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萧影一怔,抱拳道:“谢过公子。”
说罢疾步而驰的追了上去。
容清看向朱漆大门,看了许久也不见府内有任何人走出,面上的焦急之色更甚。
快要过了进宫面圣的时辰了,若儿为何还未出来?
在一旁侍候着的齐风,看着容清面上焦急,心中更是气恼。
都等了一个半时辰了,就算是绕着半个王府晃了一圈,也该到了……
这死女人到底在做些什么,难道不知,误了进宫的时辰,是要被治罪的吗?这死女人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若是因此连累了公子……我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这样想着紧握成拳的手,不仅又收紧了几分。
约莫一炷香过去了。
齐风眨了眨有些疲劳的眼前,继续盯着那两扇朱漆大门,许久也不见有半个人影走出,面上怒意窜涌,嘟囔道:“死女人,臭女人,换件衣袍也能折腾这么久,你怎么不去吃屎啊!”
“我似乎听到有人在骂我。”
一道声音插入,齐风刚想抬头望去,便对上了一张顶着麻子的和两条土蚕眉、八字胡的脸,顿时被吓得三魂不见了气魄,身形不稳,跌倒在地。
颤声道:“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人欺身向前,抬起齐风的下巴,调笑道:“小哥好忘性啊~我们距上次见面才多久啊,你这么快便忘记了,真真是好薄情啊!~~”
边说还边用衣袖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容清看着冷若的手暗了暗。
若儿**齐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莫不是,若儿喜欢齐风这种类型的?
抬眸,细细打量了番跌坐在地上的齐风。
十八、九的的年纪,清秀的脸上菱角分明,由于眸中震惊,双眼睁得有些浑圆,足足像极了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兽。
容清看到此处,眸中有些复杂。
齐风,似乎、好像是那种会让人有些忍不住想要**的人。
袖下的手越收越紧,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下次只要是有冷若的地方,再不让齐风贴身侍候。
齐风此时,睁着一双墨黑的眸子,怔怔的看着冷若。
整个琰王府内的人,上至主子下至奴仆均是美貌之人、或者标志的人,齐风何时见过这般丑陋的人,而且还是以将将那般方式见面。
齐风努力将刚才被吓飞的三魂气魄聚齐,抬头,细细打量着,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人,发现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这表情,这举止除了他咬牙切齿恨了许久的冷若,还能有谁。
幽、朝云一众早将冷若身份识破出来的人,看到齐风面上那慢半拍的表情,早已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容清也忍俊不禁道:“若儿为何这般打扮?”笑话间笑意止不住的溢出。
冷若双手环胸,摆了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动作,冲着容清挑了挑眉:“如何?潇不潇洒?”
不等容清说话,冷若在原地踱着步伐,神色老成的摸了摸下巴,沉声道:“我私心想着,我今日这丰神俊朗、风度翩翩,足以迷死万人的打扮,若是到那皇宫之内,想必那群身心空虚寂寞冷的宫女、嫔妃定是会被我这潇洒的面貌给迷的神魂颠倒,故而以身相许!”
“噗~”
“噗~”
接连几道喷笑声传来,在场的人无不捧腹大笑。
齐风面上一副想笑却又憋笑的表情,嘴角止不住的抽搐着,努力的平复下了面上的表情,白了冷若一眼:“哼~我瞧着是被你吓得魂飞魄散吧!”
冷若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今日自己这副打扮就是这个用意。
容清强忍住笑意道:“虽说齐风平日里拎不清,不过……今日这话,我倒是觉得说得甚是在理……”
他在冷若面上细细打量了一番,眸中很是满意的光。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上布满了红霞,低声道:“不过若儿今日这身打扮,却,真真是合我的心意……我心中很是欢喜!”
话落,顿时鸦雀无语,在场的人表情各异。
冷若看了眼头顶上的日头,转移话题道:“我瞧着这时辰也不早了,还是早些上路吧,若是误了进宫面圣的时间可就不好了!”
容清以为冷若在众人面前有些羞涩,故而转移话题也未多想。
便见一旁的齐风,嗤笑一声:“你也知道怕迟到啊?你若是早出来半柱香的时间说不准我们这会已经到了……”
话锋一转,冷声道:“这进宫面圣的时间已经迟到了,若是圣上怪罪下来,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这件事揽在身上……”
他手中地方宝剑一横:“我定不饶你!”
话落,不等冷若发作,容清沉声道:“齐风,你今日便在府中候着吧,刚好我那间书房也需要重新整理整理。”
齐风闻言,顿时石化在原地,天知道他家公子书房里的书有多少。
看着齐风一脸便秘脸,冷若凑到他耳边调笑道:“王府平日待你也不薄啊,怎的让你整理下书房,你就一脸要被开苞的样子!”
“噗~”
“噗~”
“噗~”
在场的人都是有内里有武功的人,即便声音在小,也听得清晰一字不差。
“刷~”齐风一张脸憋得滴血般红虾虾的,全身颤抖看着冷若,由于之前败北在心中留下了阴影,是以齐风不敢对冷若出手。
手哆哆嗦嗦指着冷若许久也未说出个所以然,转身愤然离去。
冷若对着在场看向她的众人耸耸肩,一脸的无辜。
众人无语,嘴角抽搐。
看似温良无害,实则黑心起来比墨汁还黑。
自从上次幽、朝云在竹苑内看到冷若与容清那一幕后,二人不知不觉间便在心中形成了一个良好的默契。
一个在外面驾车一个在马车内盯着冷若与容清。
冷若手撑着下巴慵懒的斜躺在软塌上,看着容清递来的话本。
萧影挺直脊梁,正襟威严的座在二人中间,瞪着一双虎目,‘虎视眈眈’的看着容清。
一只如玉的手持着一杯茶水伸了过来,冷若刚想伸手去接。
便见萧影飞快的一把夺过了容清手中的杯子,咕噜咕噜一口将杯中的茶水饮完。
“啪~”将空杯子盖在矮几上。
双手环胸,心中哼道:上次劳资不在,你们做那些苟合之事也就算了,这次休想再在劳资面前再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的……来一个劳资截一个。
马车颠簸,不消片刻,冷若便觉得眼皮子直打颤,便睡着了。
容清见此勾了勾嘴角,手中的薄毯刚要往冷若身上盖去,便见一只手飞快的将他手中的薄毯夺了过去盖在了冷若的身上。
容清无语,也不与他计较,坐下身,随手拿起一本书册,百无聊赖的翻看着。
皇宫。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之上;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让人顿感金碧辉煌,庄重威严,好不华贵。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一条笔直的御道,上面栩栩如生的雕刻着一条条穿云而过或拍浪翻涌的巨龙,两侧祥云和惊涛骇浪的点缀,直通太和殿。
太和殿内。
台基上放着一鼎三脚浮雕龙腾纹案的香炉,炉内点着檀香,殿内烟雾缭绕。
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
此人便是天祁国君——上官瑾天。
他约莫五十来岁的年纪,头戴冕冠,身穿明黄色的龙袍,衣襟上绣着沧海龙腾图案,周身散发着,与身俱来的高贵与威仪,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脸上棱角分明,浓黑的剑眉下是一双细长阴沉的眸子,眼角可见老态的皱纹,双鬓有些斑白,丝毫不影响他的高贵与威仪。
此时他浓黑的剑眉蹙成一团,面上黑沉,手猛的拍上御案,沉声道:“刘义!”
身后身穿宫服的太监半弯着腰肢,低眉顺眼的,从殿内的金柱后走了出来,细长的嗓音应声道“老奴在,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上官瑾天面色阴沉道:“去宫外看看琰王世子和那神医为何还没来……可是途中出了什么事……若是来了,便将他们请进来……”
上官瑾天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
刘义心下一惊,抬眸撇了一眼上官瑾天,敛下眸子低声道:“是,老奴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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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谁的记忆3—真相】
冷若一怔,四处环视了一圈,一脸的陌生。
“咯吱~”一声推门声;冷若向身后望去,面上一怔。
只见迎面走来一个美貌的小妇人,她今日穿的极为华丽,不似往常般的随意、素雅。
一袭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素颜,精致的珠花、步摇随意点缀在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
肤若凝脂,面上略施薄粉,淡淡的远山眉宛如水墨画一般,颇带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细长的丹凤眼,眼尾上挑,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樱唇间漾着布满了**溺的笑。
冷若眸中布满了震惊,一时间蓄满了泪光。
母……亲……她……能看到我吗?
对上她的眸子,眸中是遮掩不住的**溺与疼爱,她面上的笑意不减,莲步轻移冲着冷若而来。
冷若心中一时酸涩,眸中的湿意更重,垂下头,将眸中的脆弱遮掩。
她眸中的那些**溺与疼爱,都是冷若渴望却有从未见过、得到过的。
从初初的羡慕、期待、渴望到后来的绝望,每一种……每一种,都是伤、都是泪、都是挥着不去的痛。
袖下的手,猛然攥紧。冷若闭上眼睛,重重的舒了口气。
罢了……罢了……
抬头,对上长公主眸中即将溢出来的情感。
一把擦去了眼角的泪水,面上露出了欣喜坦然的笑。
不恨了……也不怨了!
冷若张开双臂,有些生疏的叫道:“妈……妈。”
在冷若即将抱上长公主的那一刻,身体却诡异的从长公主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冷若身体僵硬在原地,双臂弯曲,保持着抱人的姿势。
纱幔低垂,雕刻细致、精美的檀木**上,少女沉沉的睡着。
长公主在少女耳边低低的轻唤着:“兰儿,快醒醒……快醒醒……今日是你册封郡主的日子,今日娘亲,亲自为你梳妆,定能让我家兰儿今日成为这个世上最美的女子……”
“轰~”冷若脑中如炸雷般响起;身子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过而下,眸中是灭顶的绝望。
她不敢回头,不敢去看身后人面上此时此刻的表情,她怕自己的眸子会被生生的灼伤,她怕自己的心没被碾的粉碎。
顺着**榻上的女子看去,她面上仍旧像是附了一层薄雾,任自己怎么去看也不看不清她的面容。
睡意朦胧的兰儿,睁着一双的睡意未消眸子,看着长公主,嘟囔着:“这几日舅舅让兰儿与他一起处理奏折,一直到了寅时……”
她扁着嘴,嫩白的小手抓住长公主的衣袖,轻摇着,一变撒娇道:“兰儿好困,娘亲~兰儿好困~可不可以再睡会?”
长公主见此温柔一笑,轻点了下兰儿的鼻头:“娘亲知道这几日辛苦你了,不过……若是往日娘亲定是答应于你。今日不行,今日是你册封郡主的日子,若是待会误了加冕礼,爹爹、娘亲与你,还有整个侯府皆要被治罪!”
闻言,兰儿的嘴撅的更高:“舅舅定不会这么对我们。”
兰儿毋庸置疑的声音,让长公主面上的表情一僵。
他不会吗!?
呵呵~他就是一条毒蛇,他怎么会不会!
兰儿见长公主面上有些失神,打断道:“我看史书上,侯爷或是亲王家的女儿被册封郡主,也只是简单的举办个贺宴,为何兰儿便要加冕……”
兰儿嘟着唇道:“兰儿不想去!”
长公主无奈一笑:“这是圣上给你的册封,也是圣上给你的脸面……我的兰儿若是受了加冕礼,日后便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百年之后,后世那些文人墨客凡若提起,皆会为我的兰儿再添一分光彩……”
她看向兰儿,直直的对上她的眼睛:“我的兰儿可喜欢?”
兰儿扁着嘴,摇了摇头。偷眼去看长公主面上的表情,见她面露不喜之色。
兰儿手中攥着她的衣袖,攥的更紧了,最终点了点头。
长公主面露喜色。
抬手捏了捏兰儿的嫩白的小脸,笑道:“你若是将娘亲的衣袍给抓皱了,待会娘亲可没衣袍去皇宫去赴你的加冕……”
兰儿看着她,疑问道:“娘亲不是有很多华贵的衣袍吗?”
长公主一笑:“这件衣袍是娘亲命人连夜赶出来,就是为了赴我家兰儿的加冕礼……”
说着长公主身形轻盈的在原地转了一个优美的舞姿,宛如花中仙子。笑道:“兰儿觉得娘亲今日可还美?”
坐在**边的兰儿,此时脸上的睡意全无,面上满是欢喜的笑,拍着巴掌道:“美,娘亲不仅今日美,翌日也美!娘亲是这个世上最美最美的人。”
长公主拧了拧兰儿的鼻子,戏谑道:“上回你进宫去看你皇祖母的时候,也是这般跟她说的!”
兰儿面上的窘迫一闪而过,笑道:“因为皇祖母是这个世上最美的人,兰儿才会有这么美的娘亲啊!”
说着将脑袋往长公主的怀中拱了拱。
长公主笑得合不拢嘴。
“兰儿和绣儿在聊什么这么开心?可否告诉爹爹?”
一道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便见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背着光,缓缓走了进来。
男子身姿欣长,面容清俊,双眸深邃,透着睿智的光泽。周身散发着一股着儒雅之气。让人眼前一亮。
坐在**上的少女和冷若皆是一怔。
父亲。
兰儿回过神来,轻唤了一声“爹爹。”
便急忙跳下**去,向定远侯跑去,刚没走几步,便感到脚步虚浮,身形不稳的向地上摔去。
定远侯一惊,身形一闪,将那少女小小是身子稳稳当当的抱在了怀中。
定远侯以额抵了抵兰儿的额头:“若是下次在这般冒失,爹爹可是要打你的小屁股了哦!”
说着用有些胡渣的脸,蹭了蹭怀中少女的颈间,惹的兰儿咯咯大笑。
站在一旁看着的长公主,面上的担忧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明媚和煦的笑。
冷若抬眸望去,这才发现她的身形较之前有小了几岁,似是五、六岁的模样。
可是眼前的这一幕,却痛的冷若无法喘息。
她捂着发痛的心口,看着眼前合家欢乐的一家三口。
眼中的泪水顷刻而下,渐渐模糊了视线。
她苦,我便不苦吗?
呵呵~说我夺走了冷幽兰的寿命,可谁有想过我……是谁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情亲。
眼前的一切真真是刺眼……
那原本是我的……该被他们抱在怀中**爱的人也应该是我才对……
可是我却一丝一毫也未体验过……
眼前的人,明明是我的父母,那是我的父母啊……为什么我就不能,为什么只有我不能。
她抱着自己的脑袋嘶吼、咆哮着:“为什么,偏偏就我不能?为什么?为什么?”
冷若面上的泪水如倾盆大雨一般而泄。
那欢快的笑声,他们面上充满疼惜、溺爱的表情,每一种,每一种,都让冷若求不得而失措发狂。
她捂着痛到即将要撕裂的脑袋,一声声的嘶吼着:“闭嘴……闭嘴……我让你们闭嘴,不许笑,谁也不许笑,都给我闭嘴……”
充满欢乐的笑声,还在这个屋中上演着。
“闭嘴……闭嘴,给我闭嘴,不许笑……”那笑声丝毫不减,不断的萦绕在冷若耳边。
冷若猛的起身,想要拿起桌上花瓶,向那副充满合家欢乐的画面砸去,手刚触及到桌上的花瓶,却诡异的从花瓶里穿了过去!
冷若楞楞的看着自己扑空的手,才意识到了什么。
抱着自己疼痛不已的脑袋,跌坐在地,嘴里一直重复着:让我回去,让我回去,让我回去,让我回去……
谁也不知她说的要回去,到底是要回哪去。
黄花梨雕缠枝纹镜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兰儿稚嫩的脸,面凝凝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水灵灵的一双丹凤眼镶嵌在脸上,秀雅绝俗,有着一股轻灵之气。
远山眉轻扫,略施粉黛。将长发轻挽,缀上金色步摇,配上一袭浅紫色连衫裙,镜中人,桃腮带笑,当真是真真的貌美!
长公主见此双眸含笑,执起一盒胭脂,在兰儿的唇上轻点,柔声道:“兰儿抿下唇,胭脂才能化开。”
镜中的少女,淡然抿唇,霎那间,外间的初初升起的朝阳也谢了光环。长公主:“我的兰儿果然是最美的!”
兰儿面上顿时布满了红霞,瞪了:“娘亲你真讨厌。”
长公主面露舒心的笑,戏谑道:“呵呵~我瞧着我家兰儿,这面上娇羞的模样,就连沁春苑的芍药,都不及我家兰儿面上的半分。”
兰儿娇嗔的瞪了长公主一眼,惹的长公主开怀大笑。
屋外,身穿粉色衣裙的翠屏低眉顺目道:“夫人,侯爷今日要穿的朝服不小心被勾了个口子,侯爷命奴婢唤夫人去一趟。”
长公主,应了一声,俯身在兰儿耳边轻声道:“待会在加冕礼上,兰儿定要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