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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烟大声的哭喊着,声音哀伤而沉痛!这声音或许已经传了出去,会被附近的人家听到,然而宋易此刻却无暇顾及这些,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与她一般的心疼!
他只是心疼她在心痛。。。。。。
从未有过一次,青烟如此的失望而疼痛,她放声的哭着,仿佛将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化为了眼泪。
宋易也是第一次知道女人的眼泪竟然能够如此之多,竟然将他的衣裳染湿了一大片。
原来,女子如水也可以是这般说法?
青烟挣扎到无力挣扎,痛哭到双眼红肿无泪可流,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泣哽咽。
宋易无力的只能一次次在她耳旁说着对不起!一千遍,一万遍。。。。。。
“对不起。”
忽然间,一个不属于两人的声音出现,将宋易与青烟同时惊了一呆。
秋夜隐出现在两人面前,同样的双眸红肿!她愧疚的走到青烟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啊。。。师父。。。。。。”青烟发出惊呼,从宋易松开的怀里蹲下去想要扶起秋夜隐。
但她的力道却不如秋夜隐,秋夜隐执意跪在那里,她哪里能怎样?最终,她自己特颓然的坐在地板上,本已经干涸的眸子里再次沁出了泪光呢喃道,“怎么会这样啊,师父。。。。。。”
秋夜隐心疼得厉害,泪眼迷离的望着青烟说道,“是我对不起你!我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我不配做你的师父,我不配做一个女人,我。。。。。。我想清楚了,我会离开他的。。。”
“你说什么呢?”宋易猛然间惊诧的冲着秋夜隐喊道。
秋夜隐泪眼模糊着狠狠摇着头,一脸痛苦的哽咽道,“我早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一个女人能违妇道,怎么能逆了伦常。。。。。我自己不知羞耻会喜欢了你,又不知羞耻的阻不住你,甚至还妄想。。。呵呵,都是贪婪虚妄,我以为我早已经活得透彻,但哪里能想得到。。。。。。”
“我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我有何面目。。。。。。不如离去。。。”
秋夜隐哽咽的自责着,渐渐与不成声,哭得同样让人揪心。
宋易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狠狠的在木制的栏杆上砸了一下,他有些愤怒的冲着秋夜隐吼道,“不!!!错的人是我,但走到这一步,你怎能说出这种话?你怎能离开?我不同意,也不答应。。。。。。我对不起青烟,自然是该受她惩罚的,但我不会放弃你们任何一人!无论外人怎么看,那又怎样?我又不是圣人,我当然也会错,但我就要错到底。。。。。。”
宋易吼着,神情忽然变得痛苦,他对着秋夜隐和青烟用力的说道,“错的是我啊。。。。。。”
错的自然是他,可是他怎能放手?
错了能够弥补,可若是失去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他用什么去弥补?
青烟与秋夜隐抱头痛哭起来,那本该成为困扰的心结在这样歇斯底里的痛哭与倾诉中稀释了不少。
但是,她们真的能够接受吗?不能!
但世间事有时候是不需要接受的,它便会存在。
宋易不让她们走,她们自然无法走,宋易要强横的霸占她们,她们自然抗争不过他。。。。。。
那么,就算是被他霸占吧!这样的话,至少没有了道德上的压力。
反正他也说了,都是他的错,那便都让他去承受错误吧,反正他是男人!
第五百六十三章妾自真心,浮沉随郎!
但这样的错误,其实并非只言片语就化解了。
这天夜晚在风雪楼上两个女人流了那么多的泪水仿佛透过青衫流进了宋易的胸膛,被他封存在了心上。
哪怕在外人眼中,宋易是多么传奇的人物,但在宋易自己这边,犯下的错却是需要去弥补的。
所以在这之后,他尽力的在家多陪着家人孩子的时间之外,大多数却是在过问奇道院的开设上。
到南方战事进入尾声的时候,奇道院大致在北方有了一百二十多间不大的学院,学员虽不能与每年科举的学子相比,但已然颇具规模。
初时在奇道院上投入大笔的资金并不被燕云这边的民众与官员所理解,但当奇道院的学子开始有一些崭露头角之后,这样的争议便小了一些,等到南方战事起来,天下能人匮乏之时,整个燕云再无人怀疑燕云王的远观。
而这时,其实宋易已经开始了放手的前奏。
种满鲜花果蔬的院中,小无双恣意的奔跑着,挥洒着童稚的天性,而更小一些的两个小男孩儿则跌跌撞撞的一步三摇的跟在小无双的屁股后追逐着。幸亏是院中花草甚多,否则都要被几个小孩儿折腾光。
宋易安逸的躺在院里的凉亭下,伴着青烟等人一边说着话,偶尔问那边徐嫦总计的账本。
从徐嫦这边得到的结果倒是让人志得意满!福记粮行的收入此时占了宋府的一大半,但似乎从矿山那边开始有了提炼以来,粮行的收入被矿山冲击到了一些。但这都是好的结果,宋记酒楼的收入也算是不错,但随着效仿火锅的商家增多,近来收入有所下降!所以徐嫦问宋易要不要再使用一些新的手段重新夺回酒楼的垄断地位?
宋易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将商业上的心思收回来一些吧,酒楼能转让的便开始转让一些。。。。。。”
“转让?莫非是夫君觉得酒楼这边会成为累赘么?”黄莺诧异的惊呼道,她曾经在宋记酒楼上出了许多力,此时骤然听闻要出让酒楼,倒是感到诧异不解。
“赚钱这种事,终究没个尽头的,太满则亏,咱们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再将精力放到那上面去反而不美!顺便,嫦姐总计一下,除去开设奇道院这边的投入,目前实实在在的现银还有多少?”宋易十分好奇的问道,他对于家中如今的财产倒是还未有过今日这般细致的计较。
徐嫦神色微微激动,沉吟了一下才郑重的对着几人说道,“除去无法折现和已经支出暂时没得到回报的,还有两百三十万两白银的现银可以调用!”
“啊,这么多?!”
“。。。。。。”
一时间,凉亭内的众人惊了一跳,倒不是她们都不问账目,只是因为这些事情都分门别类的由不同的人在掌管着,家里真正掌握着总账的倒是只有徐嫦,而徐嫦如果不是因为宋易的忽然要求其实也是无法统计这么大的家产的。今日骤然说出一个这么大的数额,让在场的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反倒觉得这钱来的太容易了些。
徐嫦笑了笑道,“是啊!我也吓了一跳呢,其中船队的功劳不小,盐帮依靠船队做生意对粮行这边帮助很大,利润较之过去丰厚了几倍,而矿山这边,随着需求的增大,其实一些州县都固定的会从咱们这边采购,农具这边,更是供不应求。。。。。。这个数额,还算保守了呢!”
“这么多的银子,堆起来恐怕都能堆成山了吧!”青烟淡笑着感叹道。
“你想看,那咱就堆一座这样的山?”宋易讨好似得顺着青烟的话说着,却没想还是迎来了青烟的一记白眼。
她倒是明白宋易这段时间的用意,只是他这人犯下的花心罪过又岂能这么容易让他舒坦?
“算这些帐,是什么用意呢?”
忽然间,柳青瓷的一问让众人从惊憾中回过神来望向宋易。而宋易也终于神色郑重起来对着众人说道,“我是这么想的,官做到极致也没有什么趣味,过去的时间内我花费了太多时间在别的事情上,这次方剌匪患平息之后,我便上京请辞。。。。。。这燕云王我就不当了,陪你们择一处安静的地方享乐好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宋易这话一出口,凉亭内的气氛骤然变得寂然无声,一群女人面面相觑,神情各有各的复杂。。。。。。
其实若真的如宋易所说,她们自然是有些开心的,最起码是以后不用提神吊胆!然而,从另外一个方面去想,她们却其实都不太能接受宋易这样的决定。
虚荣倒不算主要的因素,而是因为宋易此时实在太过年轻,真正让他解甲归田,那么真的余生就能如意美满了?她们不确定!
青烟忽然间开口道,“如果你是为了弥补我们,那真的不必这样,只要你不再出去打仗,我们会相处得很好的。。。。。。”
“对啊,请辞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夫君,你真的决定归隐我倒是赞同的,只是那样必须是你开心的啊。。。。。。”
“好好的,为什么辞官啊?”
“。。。。。。”
叽叽喳喳的,连王苏都表示了自己的疑惑,一群女人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能理解宋易忽然提出请辞的决定,以至于宋易都失去了插嘴的机会。
许久之后,宋易才很认真的说道,“这一次,我是认真的了,因为我自己也不喜欢。权利什么的,并不能给我带来快乐,而从前我是认为我有能力,便责任大一些,但现在我做了一些事情,渐渐的我的作用会越来越小,所以天下人会怎样,还得靠天下人,我有你们,便够了,在哪里不是一样的生活呢?更何况,咱们家有钱了。。。。。。”
听着宋易这么说,她们都明白了他恐怕是决意如此了,一时间倒是这群女人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
那边,小孩儿忽然奔过来甜甜的喊着娘亲,柳青瓷从沉思中醒悟过来,跑出来抱孩子,而这边青烟则趁机喊了宋易往凉亭内行去。。。
“看夫君的样子,是心意已决,咱们还犹豫什么呢?”徐嫦忽然间神色明朗的笑道,她是能够接受的。
无论宋易怎么决定,在那个大雪的地窖中,她就已然死心塌地的决意一生浮沉随郎。。。。。。
第五百六十四章他来了!
“天凉好个秋哇。。。。。。”
“秋你个头!眼看着就要下雨了呢,咱们再不抓紧时间赶路就要淋雨了。”
“你这么凶,难怪只能嫁给我。”
王苏仿佛像只被踩了短尾巴的兔子一般,顿时间追在宋易的身上怒喊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混蛋。。。。。。”
追赶着,两人之间却始终还是那么远的距离,倒让后面马背上的人愕然无语。
“有本事你不跑!”
“有本事你别追我啊!”
“你。。。气死我了啊,你就不知道让着我么?”王苏叉着腰,大口的喘着气,一对已然发育的成熟的胸脯起伏着。
宋易回过头来笑了笑,同样叉着腰对王苏说道,“那好吧,我让你,你过来打我吧!”
王苏迟疑的走前几步,眼神忽然一喜,朝着宋易奔跑过去,眼看着就还几步,宋易忽然间哈哈大笑着又跑了起来。。。。。。
“你别停下,我不咬死你!”
王苏张牙舞爪的发出懊恼的喊叫,让扶摇都觉得无语。自从出了幽燕之后,宋易倒像是真的放下了一切,有了些年轻男子的模样,只是这样放松的宋易,却是让人觉得有些虚幻的。
一路向京,其实为了援助这路途上的贫困者,宋易有意的选择了一条最缓慢的路径,身后跟着的依旧是奇道院的新一批学子。
而这些人的课题无一例外的是要用有限的经费去解决大量的贫民,奇道院如今的模式倒是让一些百姓看到了生活的无穷希望。
在途中,不断的有从南方的战报传来,童焕那边在将胜利扩大化,而方剌之流终于被压缩在了一个范围内无法突围。
败,已经是定局,许多摩尼教的人其实也已经预感到了那无力的结局!想要换天,他们欠缺的不只是运气而已。
。。。
。。。
辉煌的大殿中,方剌盘踞在宽大的龙椅上,揉着自己的脑门,这一夜又是无眠,使他鬓角的白发看起来又多了许多。
这时,有侍卫说是方七佛进见,他挥了挥手,示意准了。
片刻后,一身风尘的方七佛走了进来,还未行礼,便被方剌阻止,“没有外人,我们之间不见这些虚礼了!你在督战,怎么提前归城了?”
按照方剌的示意,方七佛走上高阶,在龙椅的下方一张大椅上坐下,神情显得劳顿不堪。他有些无奈的看着方剌,有些欲言又止。
看着方七佛的表情,方剌早已经麻木,愤怒到了极致,其实也就是木然,他毫不表情的叹道,“说罢,这一次咱们折损了多少人手?”
方七佛摇了摇头叹道,“这一次倒没有败,我军在南城外四十里处击败了童焕麾下的一支五万轻骑。但。。。。。。恐怕大势已难以持续了。”
“既然是赢了,何出此言?难道连你也已经失去了斗志么?阿佛,你可别忘了。。。。。咱们数百人在清溪揭竿,也是靠着一步步走到如今,而现在大军虽然连败,可人数依旧数以万计,怎能气馁?”
方七佛看着已然老态呈现的方剌,神情苦涩叹道,“那时候的朝廷和现在不同!七皇子搅乱京城,朝廷乱了纲法,贪官肆虐,小皇帝根基浅薄,那女人见识不长,这些天时造就了我摩尼教的壮大,咱们依的是人心涣散,而今。。。。。。呵呵,哪怕你我困在这临安府不出,也该察觉到了对方那边的变化!”
“什么变化?”方剌语气疲惫的叹道。
“大宋,正在变强,而民心不再归属于我们这边了,我听闻燕云王放下这边的战事去平定了倭国、高丽的大乱,恐怕下一步便会朝着这边而来,咱们连童焕这边都突围不出去,何谈壮大。。。”
方七佛一脸苦笑,却没发现方剌的神色变得阴沉起来。
“如此说来,咱们该束手纳降了?”
“皇上。。。。。。就算不纳降,咱们却是该想好退路了,天长日久,来日方长。。。。。。咱们只是不能逆天行事?”
“人称我为圣公,摩尼教救世渡人,难道这也已经不是天意了?”方剌厉声喝道,他可以接受战败,但却不能接受方七佛在他面前提起天意这个词。因为他起家靠的就是天意,如今说天意不再,他如何能够忍受?
方七佛望着脸色铁青的方剌,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时,忽然有人说是邓远觉等人求见。
方七佛诧异不解的暗自嘀咕道,“宝光如来这时候求见为何?”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间一阵喧哗,涌进来一大批人,其中赫然便有宝光如来以及司行方等人。
而在那些人涌进来之前,方剌与方七佛在隐约听到了刀兵之声,顿时间,方七佛长身而起,冲着邓远觉等人怒喝道,“尔等胆敢?!”
说罢,他已然朝着邓远觉冲过去!
方七佛在摩尼教中地位高崇,伸手与智谋同样厉害,只是他一喝之下,人已经扑到了邓远觉的面前。
邓远觉只来得及挥起禅杖,胸口已然是中了一拳倒跌出去!
司行方架住了方七佛焦急的吼道,“错打了,我们是来通知你们,军中有人叛乱,正不知道有多少掩杀过来了。。。圣公该退了!”
方七佛这时候才静下心神,望了一眼果然涌进来的人全都是在清溪时的老面孔,顿时间惊讶的望向方剌,请他定夺。
方剌手中提了一柄锋利的长剑,神情倒显得镇定自若的问道,“何人叛乱?先斩杀了再说,退与不退,再看形势。。。。。。”
厉天润这时候跨前一步急切说道,“那群人却还是圣公亲手接纳的陆俊等人。。。。。。咱们都走眼了,那陆俊平日出手阔绰,性格豪迈,在教中结识了不少好手,此刻正喊着‘是法平等,无分高下’的教义杀过来,只怕是。。。。。。那些人杀红了眼,这大殿是呆不得了!”
“陆俊?哼。。。。。。这白面狼,原来竟是朝廷的鹰犬,这就过去宰杀了他再退不迟!”方剌却是性子杀伐之人,一言之下已经是扯落了身上的龙袍,提着宝剑就在要杀去。
方七佛待要阻止,却被他直接一剑迫退!
“摩尼教众,随我杀出一片青天,谁也不得阻拦!!”
随着方剌的呼喊声,众人胸中的热血瞬间腾起,便即高呼着簇拥着方剌往外杀去。。。。。。
临安府到处有人喊着朝廷愿意招安纳降的口号动乱方剌这边的军心,而方剌等人虽然杀出了重围,却终究是没有找到陆俊等人的身影,不得已下弃了临安府退到富阳等地,然而很快便又被童焕带人追上,摩尼教的义军一时间被打散,成为几伙分散逃离!
而这时,五万风雪狼骑的精锐之师却分水陆两路忽然出现在战局当中。。。。。。
同月,方剌一路败退至起义之初的清溪,被俘虏发往京城,而方七佛之流,在辗转之后却是与陆俊等人撞见。
饶是陆俊人数众多,方七佛却是生猛如虎的在万人军中挟持了陆俊一路朝着京城而去,想要以陆俊换取方剌存活。
摩尼教声势浩大的起义更像是新旧交替中间的一剂催化,将几乎枯朽的大宋杀得清醒,从软弱中终于是激起了一部分人的热血士气。。。。。。
但牺牲的那一部分人,其实也全都是社会上最底层的百姓黎民,也不知那些死去的人若是知道他们立下的客观功劳,在九泉之下是安然还是惭愧?
。。。
。。。
京城十八门,门门紧闭。
整座京城,从未有过如此一刻让所有人感到一种凝重压抑!哪怕是那一场七皇子的夺嫡之战。。。。。。
宁师师亲至城头,牵着小皇帝的手每日登上城头望北,面色沉重如山。
宋易要来京城的消息,她收到的时候几乎已然是宋易在京城百里之外,而威武军五万先行是惊动朝廷这边的主要原因。
所有人都清楚,朝廷的兵力全都用在了剿匪方剌上面,大内禁中的兵力也从未有过如此空虚的一次。
那么此刻宋易是在天时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