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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聊发少年狂-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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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老太太管家,没坑到夫人,倒坑了他们这些外管事。

不知老爷什么时候回来,夫人在这个时候养胎,不是给了太夫人瞎弄的机会嘛!

顾卿并不知道自己没有明确说明白这笔赈济的费用从她这里走,已经让家里的大管事不太快活了。她脸色难看的看着老是否定他话的大管事,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敲山震虎”。

直接打骂回去,未免落于下乘,也不能服众,只会让他们更加反弹。

换个人替了他,别说他做这么多年没出什么差错,就算出了差错,她也找不到更能干的人来替。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确实要用人,还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说是主子,能做的有限,还要靠这些下人帮衬,顾卿觉得自己这个老太君做的很失败。能用的人更少。

她准备等这事过了,怎么地也要接回花嬷嬷,好好的理一理家事了。

“让他们都留一夜吧,回头都有赏。”顾卿板着脸说:“东西是我们府里出去的,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我们府里也有责任。”

“太夫人坚持,那我们只能警醒着些,我会派下人去吩咐的。”李大管家心里叹了口气。这老太太脾气不好,还是不要硬和她顶着来比较好。

可要是把话说的太婉转,她还不一定听得懂。

“那你快去吩咐,西城那边要和府里随时保持联系。”

内城离西城还有些距离,没有手机电话的世界就是不方便啊!

李小胖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顾卿正在担心着李小胖,而此时的李锐和齐邵,正聚集了一堆年轻人在东城松鹤楼的雅间里“筹划大事”。

“我觉得我们应该这样……”

“不,我觉得我们应该那样……”

“我觉得你们说的都不好,应该是……”

李锐头疼的皱了皱眉头。人说“秀才造反,三年不举”,他以前不以为然,现在一看,果真如此。

齐邵早就见识过了他这帮同学“辩论”的本事,连忙叫停。

“诸位,现在灾民还在等着‘身上衣裳口中食’,我们也别讨论该如何做了。依我看,今晚信国公府已经送了一批东西过去,他们晚上怎么做的,我们就按照他们的来。只是发粥发衣这些事,最好不要让吏胥们来,我们自己做。”

“好!”

“就该这样!”

这群学子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虽知会有困难,却坚信可以克服。如今心中只有兴奋。

“还有,我们要做这件事,必须要获得家里人的支持。我们不勉强所有人都从家里拿东西出来,卖艺的常说‘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觉得我们也该这样。能出物出钱的就出钱,不能出物出钱的,就出能出的东西。”

齐邵想的很明白,总有些家里人对此有所顾忌,不愿意出手的。

“今天站在这儿的,身后都不是普通百姓家。京兆府和京中各衙门还是要卖我们这些‘小爷’一个面子的。”

李锐身旁一众学子哄笑了起来。

“每个人带些健壮的家人,防止灾民哄抢东西,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就能凑不少人了。”齐邵笑着说,“最多不过两三天,朝堂就会下旨抚民,到时候我们就能功成身退。自上次陈情,世人多称我们这些太学生是‘白衣卿相’。马上又要春闱,说不得我们之中真的会出几个上卿、宰相。此时不放手去做,更待何时?”

等有了功名在身,反倒不能像身为学子之时那么潇洒了。

“齐邵,你说吧,要我们干什么?你说,我们做!”

“那好,你们听我细细说来……”

御史大夫府中。

“你说什么?你明日要去赈灾?这次又是谁牵的头?”御史大夫惊诧莫名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上次不声不响跟着一群学子去宫门外“陈情”,吓得他一身汗。

好在圣上没有怪罪,阴差阳错还成全了他家“直谏”的家风,不然真会惹大祸。

“爹,您甭管谁牵的头。我们想做这件事,您说府里有多少粮食吧,给一点让儿子拿去接济灾民呗?”

外人都说他爹死板不通人情,黄胜却知道他爹可有意思了,虽然长得严肃吓人,却是看到野狗被车碾死都会落泪之人。

“一时问我,我也不知。家事不都是你娘管着的吗?你去找你娘去。”御史大夫赶紧想办法把磨人的儿子赶走。

“娘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不准我这么干!”黄胜死乞白赖地说:“要不,我把我今年的岁钱都给爹,爹你给我买米去?”

“得得得,我真拿你没办法。蒋二,去把府里管着粮库的叫来!”

“谢谢爹!谢谢爹!家里有没有炭火和棉衣,一并给了呗?”

“滚!老子又不是贪官,哪里有那么多东西捐!”

将作监监事家中。

“你这孽子,你又要干什么!要我借你将作监的工匠?我们衙门里办的都是皇差!”监事瞪着眼,“你爹我只是个掌判监事,没有上令,怎么敢随意调用工匠?”

“爹,又不是要你把所有人都给我,介绍几个木匠瓦匠泥匠给我呗。”将作监监事的儿子胡搅蛮缠道:“儿子也是做好事,你不知道,齐邵说那西城房子倒了大半,灾民全窝在人家大户家里,迟早要生乱。爹给我调些工匠,先把破损的房子修修,让灾民们先有个地方栖身,也能避避风雨。这大冬天的……”

“你是要去救灾?不是要去胡闹?”

“真是救灾!你们署里不是有工匠过年在休沐嘛,爹你给我写几封信,我自己去跑这些人家。要真有人问你,你就说这些匠人有感灾民艰苦,自愿在休沐时帮忙就是了。”

“都在过年,哪里会自愿帮忙!”

“最多儿子多给他们一份工钱!”

“你哪里来的钱?你娘又偷偷塞你钱了?”

“这不是才过完年嘛!爹你写不写?你不写我去找娘了!”

“好好好,给你写!这齐邵,三天两头撺掇你做这个做那个,上次是找我们蜀里工匠买宫灯,还拿走新做的一个荷花八宝灯,那是准备供给后宫的……”

“爹你就别唠叨了,那次也是做善事!你都唠叨了半年了!”

“我能不唠叨吗?我一听说为了那盏灯,信国公府和项城王府还打了架,我一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你知道嘛!”

太医院院使府上。

“爹,你有没有徒弟没有还乡的,能不能写封信让他们帮个忙?”

“你要找郎中所为何事?听说刚刚齐邵来找过你,是不是他又要拉你们做什么?”自上次‘陈情’事件,各家的家长看到齐邵就牙痒痒。

“爹爹真是慧眼如炬!正是齐邵给儿子送的天大功德!”王院使的儿子笑着说,“我想带些郎中去西城看看,大寒过后必有疫病,儿子担心今日一场雹雨,会让疫病蔓延。”

“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看医书!你爹我好不容易走通各方关系把你送进国子监,就是为了让你走科举做正经的郎官。这疫病之事圣上自然会下令让太医院管,太医院提点会派人去做的!”

“你现在只管做你的学问,准备今年的科举才是正经!”

“爹,我没觉得去太医院有什么不好的。为何你老是想让我做外官呢?”

“你懂个屁!你给我去好好读书!别掺和这些事,到时候染上风寒,误了明年春闱,又要等三年。三年一次都不一定,现在世族就防着科举,说不定出个什么事就拖延了!”

“爹,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若疫病一蔓延,危害更甚于雹灾!为官是为了济世,为医是为了救民,儿子无论将来想做什么,都不能袖手不管!”

王院使之子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在外表的平静之中,却隐藏着内心的波涛汹涌。

“若儿子现在不能正视眼前的苦难,以后就算为官,也会漠视百姓的艰苦。爹,那样的官儿,孩儿不想做!”

“老爷,孩子说的对。”王院使之妻从内室之中走了出来。“请老爷手书一封,让昭儿去寻访那些院医吧。家中医药,若有对症的,也可以拿去。若儿子以后只能做一个庸庸碌碌的蠢官,何苦让他出去祸害百姓?”

“你,你怎么……他一心想要学医,你不断了他的念想,他哪里读的进去书!”王院使气得直拍桌子。

“爹,这冲突吗?”王院使之子据理力争。“为官和学医,难道冲突吗?医圣张仲景也曾为长沙太守,为世人留下了‘坐堂’的佳话。儿子懂得医术,以后为官时救灾防疫,难道不会更胜他人一筹吗?”

“你你你!”

王院使之子”噗通”一声跪地不起。

“爹,请看在京城那么多可能患上疫病的百姓份上,给儿子写封书函吧!”

且不说众学子在家中如何苦苦哀求,或撒娇耍赖,齐邵和李锐,此时正在松鹤楼和西城召来的家将细细问询今日的情况。

“……如此说来,那王油子真是个有用之人。”齐邵一听李家家将的叙述,不由得露出微笑,“有时候地头蛇反倒比上官的话有用的多。”

“哼,就是这人想要糊弄我。”李锐气呼呼地说,“此人极其油滑,而且善于揣测人心,我差点吃个大亏!”

“小人物要生存,往往要比我们这些‘贵人’要难的多。”齐邵倒不觉得他这么做有错。“京兆府本身就是在京城各衙门夹缝里求生存,他又是一个小吏,想要做些事,不免就要‘借势’。此人不怕别人事后报复,明显是条光棍。这种连命都不要的人,反倒容易成事。”

“齐公子所言不假。在军中,也是这样个性的人最容易活下来。许多人觉得那些兵油子无甚本事,却屡屡能化险为夷,实在是不可思议,殊不知这些人最会审时度势,又能当机立断,脸皮厚手也黑,往往能做出让人出乎意料之事。”

“李锐,明日我们要借此人的本事。我们这些人不熟悉西城,又不能完全避开京兆府行事。用了此人,一来表示我们尊重官府,二来又能很快熟悉世情。”齐邵笑着说:“你别看不起这样的人,他坑你不假,可是一旦认可你,也是最重义气的。”

“谁要他的义气。”李锐撇了撇嘴,“你既然说他有用,那我明日就去会会他,少不得破费一些银钱就是了。”

“锐少爷,不可。”家将首领阻止道。“这种人用钱收买,反倒会起逆反心理。少爷做出礼贤下士的样子,恭恭敬敬地邀他相助便是!”

“什么,你要小爷去求他?”李锐瞪大了眼,“我堂堂国公府的少爷,求一不入流的小吏……”

“为何不可?”齐邵把额头靠着墙壁,他已经有些困了,说话也在飘忽,“达者为师,此人有过人之处,为何不能求他?你只是国公府的少爷,又不是国公,他一个长者,怎么就当不起你一求?”

李锐抿了抿唇,一咬牙。

“好,我豁出去脸面不要了!”

“这就对了!”齐邵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今日筹划许久,困得不行。你也别回府了,就在我府中歇一晚吧。明日一早还要和众多学友一起共事,不休息好,明天反倒误事。”

李锐点了点头。

“好,今日我就不回内城了。”

信国公府。

“你说锐儿在齐府中宿下了?”顾卿奇怪地问锐儿派回来报信的家人。“他今日做了什么?”

“锐少爷和齐大公子去了几次西城。然后跟齐大公子一起跑了东城和内城不少人家,和许多公子在松鹤楼的雅间里呆了一段时间。”那家人用近乎尊敬的语气说道:“似乎是商议了不少明日赈灾的事项。”

松鹤楼?不是酒馆就是茶楼。

“那锐儿有没有说明日府里要不要再送人手或者钱粮过去?”不行明日让李钧过去,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万一灾民闹事……

“锐少爷没说要什么。”

“那你回齐府继续听差吧。”顾卿迷迷糊糊地让下人回去了。

连府里资助的物资都不要了,这些孩子们准备怎么做呢?

齐邵院中。

“你家就没有客房吗?”李锐不乐意地说,“我才不要和你抵足而眠。”

谁知道你有没有脚臭!磨不磨牙,打不打呼噜,说不说梦话,有没有隐疾……

“既然都留宿了,自然是要和为兄秉烛夜谈,抵足而眠一番,才不枉来我府上一趟。”齐邵笑着说,“你放心,我没有几个丫头伺候,你若是担心这个,大可不必,最多我让她们退去外间就是。”

他家中弟弟多,早就习惯了没事和弟兄们来个抵足而眠。这李锐只有一个弟弟,自然是不知道来自兄长的关爱有多么熨帖。

来来来,大哥哥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温暖的兄长之情。

“你不是说困了要早点休息,不然明日误事吗?”李锐露出莫名其妙地表情,“怎么又要秉烛夜谈?”

齐邵一呆。

这死小孩记性真好!

“睡前共话一阵,也是入睡的好办法。”

“不要。我睡眠一向很好,一碰枕头就能睡。”李锐把头猛摇。“两个男子睡一张床上多怪异啊,我又不是小孩!”

“咦?难不成贤弟要找女人共睡?我家是清贵人家,没有养那种家人……”

“什么女人!”李锐气急败坏地说,“我男人女人都不睡!”

“那可不行。贤弟是公府嫡脉,将来要继承香火,怎么能作此想法!”

“你你你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不和……妈的,我到底要说什么来着?”李锐急的爆了一句粗口。

齐邵见李锐有趣,又逗弄了他一阵,这才心满意足地唤了仆人前来。

“带李大公子去客房,让下人们小心伺候着。”

李锐这才知道被耍了,气的给了齐邵肩膀一拳,转身跟着仆人离去。

齐邵在房里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心里却是一阵好笑,不由地笑出声来。

这小子个性温柔且喜好交友;却经常装作冷酷而不跟人打交道的姿态,还真是有趣。

想来邱老太君处处庇护他,也是因为此子一片赤子之心的缘故。

只是不知邱老太君是如何收服的这个孙儿,看李锐和李铭二人堆邱老太君如此敬爱,想来绝不是像一般人家那样盲目溺爱。

他是不是该考虑……

劝爹娘再多生几个?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谁知道你有没有脚臭!磨不磨牙,打不打呼噜,说不说梦话,有没有隐疾……

睡梦中的李钧:阿嚏!(嘎叽嘎叽)。谁说我坏话?

第69章与有荣焉

正月初六;官府的赈灾诏令终于张榜公布。这一天正是所有店家开张之日;虽然京城受了一场雹灾,却不会影响店家们开业。又加之这天官府宣布赈灾;更是全城喜气连天。

此次除了对受灾人家散米、放官贷以外,还允许京城里的流民用协助重建倒塌的房屋的工来换取酬劳。若有京城户籍的男丁愿意以修建房屋充作徭役的,也可作准。

一时间,京城里的泥瓦匠、木匠纷纷响应,这些手艺人每年有两个月的徭役;现在是农闲时候,把徭役给服了,其他时候就能腾出时间来干其他的;不用再临时听从官府的调配做这个做那个。

而在此之前,一直在赈济全城的“国子监救灾队”;终于可以下场休息。

几日后。

京城里,如今茶余饭后的话题都是关于大年初四那日的雹灾。初五那日,国子监太学生联手救灾的故事,也在京城里广为流传。

京城某茶室内。

“那书生姓赵,长得是眉清目秀,气宇不凡。此人有一项本领,任何人的长相只要看了一眼,便能过目不忘。这赵书生见那泼皮又来要冬衣,当即把眉一皱,喝止道:‘兀那汉子,我见你也是一堂堂男儿,怎能做这重复冒领之事?我问你,你既然已用李二的名字领过一套,为何要又用张四又拿一件?’”

这说书先生是唱作俱全,尤其是神态,抓的更是入木三分。说道那赵书生皱眉,也把自己的眉头皱了一皱。只可惜这个说书先生的长相实在是一般,绝没有他口中书生那种眉清目秀之气。

“后来呢?快说啊!”

说书先生拱了拱手。

“嘿嘿,小老儿说的口干舌燥,想讨点茶水钱,买碗茶水喝。”

茶室中无数铜钱飞了过去。

“谢诸位的茶水。”那说书先生看着跑堂小二把地上的钱一个一个捡到一个盘子里,这才喜笑颜开地继续说道:

“刚才说到那赵姓书生过目不忘,一眼看出那泼皮想要拿重复领那救命的冬衣。那泼皮自然不认,一口咬定赵姓书生嫌他腤臢,不愿给衣。”

“诸位,想这赵姓书生也是大家子弟,愿意来这贫户所住之地发放冬衣,必定是位德才兼备之人,他前前后后督促着发了无数件,怎会突然嫌弃某人腤臢。无奈这书生生性文雅,哪里见过这等无赖小人死缠烂打,竟被那无赖说的是瞠目结舌……”

“后来呢?冬衣有没有给他要走?”

“我看这书生就是没用了点,是我,早就给他一顿好打!”

“诸位莫慌,听我细细说来。”说书先生抿了口茶。

“前面说过,这位赵姓书生过目不忘,他见那泼皮无赖,反倒被气的朗声大笑,将那泼皮刚才冒领时所穿何衣,领东西所按手印的是哪根手指,说了那些话,做了哪般事,桩桩件件,一一道来。那书生言之切切,泼皮却是越说越心惊,大冷天竟冒出一头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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