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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他嗤笑,唇嘲讽的扬起,“那你的工作还真是廉价啊。”
木棉不反驳。
遇到醉酒闹事的顾客,无论是被羞辱还是被骂,都还是有钱拿的,合理的等价交换。
可被他羞辱被他骂,她是义无反顾的免费!
所以,他说得没错。
廉价。
旁边的中年民警不耐的打断,“当这里是哪啊?在警车上聊天!亏你们做得出!我说你们这些小青年啊,什么不好学,学打架斗殴寻衅滋事!”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指狠戳向袭垣骞的头。
袭垣骞一看就是二十出头,身份证上的年龄显示23,在他眼里跟儿子般大。所以,也就肆无忌惮了。
袭垣骞的眼神更冷了,两手捏成了拳头。
中年民警的手还在一下下戳着,“我就看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仗着家里有点钱就胡来——”
他的手突然停住。
木棉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护住被袭垣骞被他狠戳的地方,表情平定,黑漆漆的眼睛,这会看上去诚恳得很。
“警官,这事因我而起,要说就说我好了,别骂他。”
她说得真诚,长得也是白皙素净,让人讨厌不起来。民警抽出手,鼻音哼了声,扭过脸去目视前方。
木棉松口气,转眼就对上了袭垣骞的注视。
她放开手,脸微微红了。
可是,注意定他摊开来,平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嘴角总算挂上一丝笑。
到了警局,木棉是积极配合录证词,但袭垣骞就比较难搞了,不管是问他什么,始终就只有一个答案。
那人该死。
大中秋节的,遇到袭垣骞这类型的,办案民警也是头疼。
“打电话通知你家人。”
“没有。”
“没有?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第7章 我知道你喜欢她
民警再好的脾气也爆发了,声音不觉大了很多。
木棉听到,立即走过来,“对不起,他是……他是我弟弟,我可以通知家里人的。”
民警看看资料,疑惑看她,可不等他开口,一直冷漠以对的男人发难了。
“商木棉你搞搞清楚!你姓商,我姓袭,你是蠢的还是痴的?谁他妈是你弟弟?”
他貌似对“弟弟”很敏感,站起身来就狠踹一脚椅子,一双快要喷火的眼睛,死死瞪着她。
木棉又是无奈。
“喂!你怎么回事?在这里还敢发你少爷脾气?快坐下!”
过来两人就要按住袭垣骞,他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阵风,胳膊一抖就把他们给甩开了,然后伸手指着木棉的鼻子说:“是不是要这么对你,你才会长脑子?我袭垣骞就没你这么个姐!”
警局里发飙,引起的效应是连锁成串的,三四个体格健硕的警官过来,一人一个擒拿手就把袭垣骞的脑袋按在了桌子上,身子也被压得动弹不得。然后,直接用手铐给铐上了。
“别!别铐他!”
木棉真急了,想要过去帮忙,被人推到一边。
“别过来!再过来连你一块铐!去那边呆着去!”
木棉看到袭垣骞被人按着,还用一双血红的眸瞪着她,瞪得她心里像被小皮鞭抽打过,不轻不重的疼。
实在是没办法了,她只得大半夜的给云忆打了电话。
总得找人来保他们啊。
控制住了袭垣骞,这些人训了几句话也都散了去,各自工作了。毕竟是中秋节,都盼着下班早点回家,没谁成心想要难为。
时间不大,云忆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一件小香风的外套,皮质内搭,背一个纪梵希的Pandora银色挎包,踩着高跟鞋就匆匆进来了。
在她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酒红西装的男人,两人像似从宴会上赶过来的,还来不及换衣服,风尘仆仆的。
“商木棉!”
云忆一进来就直奔坐在椅子上的木棉,一把扯住她的肩膀,将她提了起来,力气大得非一般名媛可比。
“有没有哪里受伤啊?”云忆紧张兮兮的检查着,从头到脚。
木棉小声解释:“受伤的不是我。”
她抬眼朝跟云忆身后的男人点头微笑,叫了声“洛哥。”
付云洛也只是微微颔首,可眼底压着的情绪一直都蠢蠢欲动,西装袖口内的手,服帖的贴紧裤线。
他在紧张。
一抬眼的功夫,他发现了被铐在椅子上的人。
袭垣骞头靠着墙,有节奏的用身体前后摇晃着椅子,后脑也跟着一下一下撞着墙。眸黑沉沉的,带着股子邪气。在他犀利的视线,任何伪装都是徒劳。
付云洛讶异的注视着他,他早就知道了有袭垣骞这么个人,知道他在木棉破败生活里充当怎样的角色。
做为第一次的正式见面,袭垣骞给他的印象很颠覆。
他成熟老成,阴沉压抑,与他二十多岁的青春外貌形成反差。明明小了自己快十岁,可是,在对方逼视的目光下,他的视线竟逃跑了。
因为,袭垣骞刚才用口型说的几个字,让他无力面对。
——我知道你喜欢她。
第8章 他不再是昔日的少年
云忆还在不放心的察看:“真的?有没有撞到脑袋之类的啊?那都是内伤,不去做个什么射线超声波的是检查不出来的!”
木棉是真的怕云忆较真,反过来安抚她,用诚恳到不能再诚恳的口吻向她保证:“我真的没受一点伤。”
瞅瞅她,确定她没说谎,云忆才松口气,“不是你啊?那爱谁谁,不是你就好!”
旁边民警不爱听了,“小姑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这是法制社会,伤到谁都不行!”
云忆才不管那些,烦躁的摆摆手,“别人我管不着,别磕着碰着我家木棉就行!”
民警还要再训话,付云洛赶紧过来,客气道:“不好意思啊,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跟她计较。”
打量他一眼,长得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倒是个会说话会办事的,民警也懒得计较,将一份表格推过来,“先填了,到窗口办完手续就能离开了。保持电话畅通,随时配合我们了解情况。”
“好。”
付云洛要出去,木棉立即出声:“洛哥……阿骞怎么办?”
听到这个名字,云忆乍毛了,“又是袭垣骞?”
扫一圈后,终于看到了他,云忆咬牙切齿的问,“说吧,他到底怎么你了?”
“云忆,你小声一点。”木棉用身子挡住云忆的视线,将快餐店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谁知,云忆的怒气竟慢慢散了,哼了一声说:“还算他是个男人。”
换她的话,踢碎他的蛋那是起码。
可是,身后的男人,原本淡雅的面容,却被怒意一点点占据。
西装袖口内的双手,开始收紧,将指节捏紧泛白……
“洛哥……”木棉不好意思的叫了叫他,“你能帮忙吗?”
付云洛敛住目光,尔后抬头朝她微笑,大方应道:“没问题。”
“太好了……”木棉胸口的石头落了地。
如果洛哥不帮忙,她就只能硬着头皮找袭家人了,而袭垣骞也从此会当她是陌路。
付云洛叫来了他的金牌律师朋友,很快就将与受害人达成了和解。
袭垣骞走出警局时,天蒙蒙亮了。
清早,大街上没人,隐约听能到远处传来清扫街道的声音。
唰唰唰
那声音挺魔性,却让人有种踏实感。
他伸了个懒腰,就站在警局门口,头顶着还未退的中秋圆月,站在台阶上掏出手机,正在翻着通讯录。
这里离他住的地方远,他的车又停在快餐店门口,这个点儿了打车也难,只得找人来接。
这时,一杯热呼呼的豆浆,突然送到他面前。
他一愣,抬头撞进一张素净的脸,因为跑过来的关系,脸颊白里透红的,明亮的大眼睛看上去水汪汪的。
袭垣骞有些恍惚了。
依稀看到许多年前突然闯进他生活里的她,也是这副模样这副表情。
奇怪的是,她数年如一日,像涂了防腐剂的女高中生,他却不再是昔日的少年了。
木棉带着笑,拎着袋子晃了晃,“先喝点豆浆暖暖胃,没加糖。”
第9章 不喜欢她的事无巨细
他没有立即接过来,慢腾腾的把手机塞进裤子口袋里,抬眸瞅瞅她。
“是付云洛把我弄出来的?”
木棉点头,清早的关系,声音很脆,“洛哥找了朋友帮忙,答应赔对方医药费还有误工费……”
他不耐的抽出一支烟,“一共多少钱?”
木棉抿抿唇,犹豫了下,说:“20万。”
袭垣骞点烟的动作滞了住,“20万?”
木棉没说话,老实说,这个数字也吓到了她。
对方手指骨折,连赔偿都算上她翻不了这么多倍。可是,为了能把袭垣骞弄出来,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管云忆和洛哥怎样反对,她都当场打了欠条。
袭垣骞眯了眯眼睛,将烟点燃后,送到唇间深吸一口,烟雾顺势吐到她脸上,“你送给一个指着你骂的混蛋20万?”
生怕他再去找对方,木棉忙说:“那大哥酒醒了后还是很好说话的,他答应我可以分期……付款……”
他的目光,像被绑了石头抛进海里一样,沉得下坠。
木棉叹了口气,将他唇间燃着的烟扯过,无视他瞪圆的眼睛,掐灭后扔进垃圾桶。把热呼呼的豆浆直接塞他手里,再替他将吸管插进去。
“一大早就抽烟,你是嫌命长吗?”她数落着,眉头皱着。
袭垣骞闭合的牙齿,碾磨两下,咯吱得响。
最后,赌气似的连吸管带盖子都给扔了,直接把一杯豆浆喝光,反手将杯子抛进垃圾桶里。
动作完美,准确流畅。
她都快要忘了,他曾是校篮球队的。而她最喜欢的,就是他在球场上飞奔的样子。
像副会发光的画,他是画里唯一的境。
“你一直等到现在?”他口吻不佳的问。
木棉“嗯”一声,说:“我不确定你什么时候会出来,干脆就在这儿等了。”
他眯着眸,沉着视线,想说什么,也仅仅蠕动下嘴唇,最后从喉咙里蹦出几个字:“蠢得没药医。”
他待她脾气差,木棉也不在意,拉着他的手就往前走,“待会回去后,你就泡个热水澡,祛祛湿气和晦气……对了,现在肚子饿的话,可以先吃早餐,前面有永和豆浆,不喜欢的话旁边是……”
他蓦地站住,大手施力,将她给扯了回来。
“怎么了?”木棉好奇的看着他。
袭垣骞眉心的印痕加深,愈发不耐的眼神,隐约有东西在跳跃。一下一下,快要跳进了他的心里。
“商木棉,你确定你只有28岁,不是82岁吗?”
听出他在责怪自己话多,木棉纵容一笑,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好,我不说了。不过,你要是饿了或是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诉我。”
他的脸色很难看,呼吸都不均匀了,倏尔靠近她,大手扣住她的后脑,迫使她贴近自己的脸,想让她看清,看清他不是孩子!不需要她像照顾儿子那样事无巨细!
木棉的睫毛忽闪两下,“阿骞,怎么了?”
盯着她张阖的唇,他露出报复的微笑,另一个大掌扣住了她弹性极佳的屁股,用力撞向他的敏感!
木棉的脸腾地红了,汗毛孔也急剧扩张,全身的血都要冲到头顶了。
她不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更不曾真真切切的感受过……男人的骄傲。
第10章 属于我的东西谁都别碰
他了解自己的变化,笑容邪恶起来,凑到她耳边,嘴唇都快要碰上她薄薄的耳垂,“我想,你一定不知道,这就是男人的晨。勃吧。”
木棉的眼睛迅速瞪大,突然推开他,自己踉跄着倒退了几步,“阿骞,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为什么?你又凭什么认为我是在开玩笑?”他挑眉冷笑,勾着薄唇反问,轻描淡写的。
木棉低下头,眉心蹙得厉害。
不想放过她似的,他带笑靠近,“商木棉,别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你谁都救不了。”
心被塞了块铁一样沉甸甸的,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不知什么时候又抖上的右手,被他一把抓住,高举起来,“连你自己都没逃出去,凭什么来救我?”
木棉猛地抬头,“你……你知道我是……”
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了。”
他笑着,像个得逞的孩童。
那层窗户纸终于被挑破了,他很想看看,褪去圣女光环,走下神坛的她,意义何在呢?
清晨,道路边上支起了早点摊,响起了叫卖声,第一辆公交车嗡嗡驶来……
他扯过僵住的她,将她冰着的身子强势的搂在怀里,下巴顶着她的头顶,嘴角扬着笑,稍有几分少年时的影子。
“木棉,你不觉得这样更好吗?”他眯着眼睛,投向远处,“你和我,扯不开的。”
怀里的人瑟缩了下,他脸上的笑更艳了。
幸福的定义,就是在最美的时光里,形神俱灭。
……
回去的时候,他身上没钱,她也剩下不多,不得不带着他坐公交。
早班车人少,空座位很多,木棉想坐单独座位的,被他一把扯住衣领,直接拎到后座。
她皱眉,“最后一排容易颠簸。”
他狂放的挑挑浓眉,“哦?那下次可得试试了。”
他意有所指,可木棉却该死的秒懂。
她坐着,不吭声。
袭垣骞伸着大长腿,漆黑的眸直视前方,“付云洛是怎么回事?”
木棉不解,扭头看他,“洛哥?”
她与付家兄妹相识十几年了,和付云洛一度熟络得你自己亲哥,叫起洛哥来格外亲切随意。
袭垣骞的唇抿紧了,双腿勾回来,交叠着翘起二郎腿。和规规矩矩坐在旁边的木棉相比,他像全身没骨头。
“洛哥对我挺好的,不只是他,付爸爸付妈妈都待我好。在付家,我和云忆的待遇相同。”木棉淡淡的说,表面平定,唯有了解她的人才看出,她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袭垣骞眼角的犀利锋芒扫过她,勾起唇,漾着冷漠的笑,“我不信你不知道,他喜欢你。”
公交车就在这时猛地一颠,木棉较轻,屁股都跟着离了座,可旁边的人却纹丝未动。
木棉拍拍胸口以示安抚,又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袭垣骞玩味似的瞅着她,毫无预警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左右晃了晃,“我说,属于我的东西,谁他妈都别想碰!碰一下,我就弄死他!”
木棉惊住了。
第11章 情侣手机
十八岁,宣告成年的生日过后,她便找到了他。他叛逆得逃学打架,可学校里的百名大榜,他出不了前三,甚至还跳级上了初三。
她却很欣慰,至少,他聪明会学习,没有像她一样,放弃了不该放弃的,落下了个一紧张就手抖的后遗症。
她陪伴了他大半个学生生涯,见证了他的变声期,从165到185,认识了他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
潜在的年龄优势,让她有恃无恐,她可以在一片指责声中包容他,在他发泄年轻的时候默默注视他。
可她却忽略了,他是男人。
是个随时都能用雄性荷尔蒙向她发起进攻的男人。
木棉不再冷静,推开他的手,将头扭到窗口方向,心口慌得咚咚跳着。
袭垣骞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来,二话还没说完,脸色就变了,狞笑着,“你得不得病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有个婊。子给你生了个野种吗?让他给你守孝好了……呵呵,钱?随便你给不给,没你我也饿不死!”
不给对话说话的机会,他直接把手机给扔出了窗外。
恰好,有车超过,把好好一个手机碾得粉碎。
木棉眉心微皱,“是你……”
他蓦地低咒出声,抓起她的手就走,木棉忙说:“还没到地方呢!你要去哪?”
“买手机!”他吼着,怒不可遏。
下了车,拖着她走进最近的手机专卖店,他指着柜台里的两款手机,“一个白色的,一个金色的。”
木棉看眼价格,暗暗扯扯他,“这么贵,你买一个就够了吧。”
他看都不看的说:“白的给你。”
木棉赶紧掏出她的手机晃了晃,“我有手机啊!”
只不过,是个充话费送的老人机而已。但她不在乎,只要能接打电话就行。
他的嘴角轻抽一下,一把抽出她的手机,单手就扔进了摆在门边的大说鱼缸里。
“我的手机!”
木棉要去捞,反被他伸长手臂搂住腰,“给我老实待在这儿等手机,我现在去选号码。”
“可是……”木棉还在心疼着她的老人机。
店员在一边笑道:“小姐,现在谁还用那么老的砖头机啊?年轻人都用这款,先生真是好眼光呢!”
看着那只老人机泡在鱼缸里,几条金龙鱼悠哉的围着它穿梭,木棉泄了气,似是有感而发,“再老再旧都要讲感情的,人还容易老呢。”
店员干笑两声,“小姐,您可真逗。”轩过身,招呼别人去了,不再搭理她。
刷卡买下两部手机后,袭垣骞又选了两个好记的号码,一个尾号是9999,一个是5555,他问木棉喜欢哪一个。
木棉摇头,“旧卡补一张就能用,何必要浪费再换呢?”
他点头:“好,既然你喜欢5,那我就要9了。”
5号是她的生日。
木棉,“……”
还有必要问她吗?
拿着新手机,她分外小心,还特意拉着袭垣骞在路边找了个贴手机膜的摊子。
他鄙夷的直翻白眼,如果让他那帮在外面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