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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豆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姨母,骑战马,杀敌么?”
李鸾儿笑着对小福豆点点头:“正是呢,如今有坏蛋要打咱们,姨母很厉害,自然就要把那些坏蛋都打跑了。”
“好,好。”小福豆拍着小手笑着:“福豆也跟姨母一起打坏蛋。”
德庆帝高兴的摸摸小福豆的头:“福豆还小呢,等福豆长大了父皇带你一起杀敌去。”
李鸾儿眼角微抽,不想再叫德庆帝将小福豆给拐带歪了,立时道:“陛下准是不准?”
德庆帝一边抱起小福豆一边大笑:“准,怎能不准,当年严太太才进京时朕就说过将来严太太若是想上战场朕必然是支持的,你有雄心壮士想为国出力,朕又怎会拦着。”
“那便请陛下下旨吧。”李鸾儿站起来施礼。
李凤儿却瞅着德庆帝:“陛下,我姐姐武艺高强又于国有大功,您可不能叫姐姐从小兵做起,怎么着也得给姐姐个官职才成的。”
德庆帝笑着点头:“这是必然的,朕封严太太为英武将军如何,准你带一支军队守卫边关。”
李鸾儿却笑着摆手:“臣妇不要做什么英武将军,也不想守卫边关,臣妇以前听人说过一句话。最好的守卫就是进攻,臣妇想效仿当年的冠军侯,只带一支队伍去草原杀入鞑子内部,搅他个天翻地覆。”
李鸾儿这话说的豪情万丈,就是德庆帝听的也跟着心生向往:“卿若能达成此事,得胜还朝之日,朕封卿为英武侯。即然卿愿效仿冠军侯。朕便也想效仿汉武帝,叫卿自己选一支强壮的队伍杀敌卫国。”
李凤儿傻傻的看着德庆帝和李鸾儿,实在不明白两个人是怎么想的。心怎么就这般大,好像那鞑子是那般好杀的一样,鞑子若真是好欺负,当年太祖皇帝那样英雄人物怎的也没消灭掉鞑子。国朝百余年来历代帝王也有那英伟的,却也拿鞑子没法子的。
“姐姐?”李凤儿伸手抓住李鸾儿:“姐姐一心想杀敌我也阻不得。只我不求姐姐立功,求的是姐姐平安归来。”
“你放心。”李鸾儿拍拍李凤儿的手:“我的本事你还不晓得么,保命的话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李凤儿想到李鸾儿带她在丛林中生存,又想到李鸾儿如何的打猎养活一家子。瞬间便放下心来,她心说就是鞑子再厉害能比得过虎狼,姐姐虎狼都不怕。更何况是区区几个狗鞑子呢。
即是德庆帝准了李鸾儿的请求,李鸾儿自然不会再多留。又和李凤儿说了几句话便提出告辞,临走的时候丹阳依依不舍的送别,还问李鸾儿何时再来瞧她,李鸾儿自然答应丹阳在她临从军前会来陪丹阳玩的,丹阳这才放了行。
等到回去,李鸾儿将进宫得的结果跟严承悦讲了,严承悦想了许久才道:“京城里各营地的将士都是多年的老兵,一个个油滑的紧,若要偷懒贪财是一准的,上阵杀敌却最没能耐,说起来官家该当好好的练兵了,京城也不是固若金汤的,万一有一日外敌入侵,靠着那几个兵,怕是……”
怕是如何严承悦没说,可李鸾儿心里明白,严承悦的意思便是怕是京城上至官家下至百姓都落不到好结果。
她笑着拍了拍桌子:“怕甚,有外敌才怕这怕那的,等有一日没了外敌,又怕个甚么。”
严承悦听后只是一笑:“这倒也在理。”
说到这里,李鸾儿冷眼间瞧到严承悦桌上放的一本风水书,拿起来翻了两页:“你瞧这书做甚?”
严承悦一阵头疼:“还不是辰迅,每日里嘴里念叨着什么八卦,念着什么四相,简直都要入魔了,我为怕他自己胡乱学走歪了,便将以前的书收拾出来再瞧瞧,也能好好调理他一回。”
李鸾儿却是瞧不得这样的书的,一听严承悦说起这个便道:“那你慢慢瞧着,我去收拾那四个臭小子。”
她才要出门,冷不丁辰运脖了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碧玉算盘跑了进来,进来便指着那碧玉小算盘道:“娘亲,娘亲,你与姑姑且好好说说,将我的金算盘还来,这玉算盘哪里有金算盘挂着威风。”
“可是玉算盘比较清雅一些,不那般俗气。”李鸾儿摸摸辰运的脑袋笑道。
辰运头摇的拨浪鼓似的:“非也,非也,儿子要的便是那份媚俗,儿子不要清雅,清雅不实惠,没金子那样闪闪发光有土豪气。”
辰运连土豪这个词都理解了,弄的李鸾儿哭笑不得,在辰运后脑久上盖了一下子:“你娘缺你吃缺你喝了?弄的你这般贪财,成,要金算盘是不是,你自己赚钱买金子,买够了娘亲叫人再与你做一个。”
“真的?”辰运双眼放光。
李鸾儿狠狠一点头,咬牙道:“真的。”
辰运立马转身就朝外跑去,片刻之后这小子提了个荷包过来,将荷包往李鸾儿手上一交:“娘亲,金子,给我打算盘吧。”
李鸾儿接过来打开一瞧,那不小的荷包里满满当当全都是金子,顿时又气又惊,看向严承悦问:“这是你给他的?”
严承悦眨眨眼睛,一副无辜状:“没有啊。”
严辰运跳起来道:“我的,我的,我赚的。”
李鸾儿仔细询问一番,满心里很是佩服严辰运,怪不得这小子一心要金算盘,原来他竟是真真正正的商业奇才呢。
却原来严辰运将过年的时候长辈送的银锞子全攒了起来,然后每次出门都会买许多新奇的小物件,又或者寻了技艺好的匠人帮他制作,而长辈们带他出门做客的时候,他就会带上这些小物件,到了人家家里这孩子嘴又甜长的又好,在得了主人家喜爱的时候,他就会很乖巧的拿出那些小东西,有的称是自己做的,有的称是自己亲自挑了要送给很喜爱很喜爱的人。
在严辰运将东西送出去的时候,主人家自然也不会白要他一个孩子的物件,自然会加倍的送他礼物,严辰运还是小孩子,一般人家都会送他些金锁啊,玉佩之类的即显的好看又吉祥,等回去之后,严辰运会将那些做工不是太好的金锁换成金子,有些玉佩也会换了钱财,如此,他才多大点年纪,竟然攒下丰厚的家底。
李鸾儿抚额,真的很是头疼:“你,你……”
“娘亲放心,儿子心里有数,绝不会做败家子的。”严辰运拉着李鸾儿的手信誓旦旦:“且儿子也会看着哥哥弟弟,不叫他们做败家子。”
说到这里,严辰运一双大大的眼睛直瞅着李鸾儿:“娘亲,不若娘亲将您的私房也交给儿子打理,儿子保准给您赚回更多。”
李鸾儿真想抽这臭小子。
只是,不待她出手,严承悦已经笑着将严辰运抱了起来:“小三啊,你娘亲私房银子少不能给你打理,不过爹爹也有私房银子,不若你帮爹打理吧。”
“好啊,好啊。”严辰运忙着点头。
李鸾儿一瞪眼:“你就惯着他吧。”
严承悦只是笑:“凭着咱们便是孩子惯一些又如何,只要他们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就算是吃喝玩乐一辈子,我也是养得起的,做甚这般拘着孩子们,也太过无趣了些。”
李鸾儿无语摇头,着实不晓得严承悦是怎样想的。
实在气的无法了,李鸾和揪着严辰运的耳朵将他拖走,之后,又回去和严承悦商量要多哪里挑选合适的将士。
严承悦的意思是叫李鸾儿请旨从边关的卫所处挑选一些人,或者从边关周围的村落里挑些壮实汉子自己训练。
李鸾儿想了好些时候没有同意,她觉得甭管从哪挑人都要再训练的,反正都是费心力时间,又何必弄的那样复杂,总归是她有着末世的时候训练手下的经验,想着就是个傻子她也能训练成百战精兵,倒不必怕净给她些兵油子。
严承悦帮着算计了一时便也不再反对,如此,两口子好几日不出家门,窝在书房里盘算着如何练兵,从哪条路线出头,拿哪个部落开刀,进军路线如何,又要如何遮掩行踪等等。
严承悦一点点对照沙盘,帮着李鸾儿将进军策略做了个详详细细,又仔细的教导她,李鸾儿擅长单兵做战,对于带兵打仗没有什么心得,自然听的很用心,她本聪慧,记忆力又好,严承悦教过一遍就详细的记在心里。
这两天严家两口子在家做征战部署,而德庆帝却又在朝堂上闹了一场。
原因便是李鸾儿一个女子从军打仗。
这日是大朝会,许久未曾露面的德庆帝竟然上朝了,着实叫文武百官很吃了一惊。
因着是一月一次的最大朝会,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都到齐了,在钦安门外列成行,文左武右,见过德庆帝之后便有人呈上奏折,德庆帝先瞧了几个重要的折子,又问了些朝堂政事,眼瞧着朝会就要结束时,德庆帝笑道:“如今鞑子犯关,朕欲派兵前往,严老将军家的孙媳妇李大娘子武艺高强,又是个能征善战的,日前请命从军,朕准了……”L
第四七八章恶意
一轮红日初升,将钦安殿照的更形金壁辉煌,德庆帝坐在钦安门外专设的高高御座上,俯视着底下的一干臣工,只觉豪情万丈,似是他在这里就能将整个天下掌控在手中一样。
他脸上带着笑,很有自信的说道:“朕准了李大娘子从军。”
只这一句话,原来还平静的朝会立时便如炸了锅一般,嗡的一声,文武百官当下便议论纷纷,有的脸上变了色,有的直接出列直言谏君王:“陛下,不可,陛下不可呀……”
张逊做为首辅自然是要阻止德庆帝的,他上前一步大声道:“陛下,虽然鞑子犯边可我朝中多少能争善战的将士,他们随时准备出征将鞑子杀的退回老巢再不敢出头,再则这么些年鞑子屡次犯边都叫我朝将士给赶了回去,鞑子不足为虑,陛下怎能派女子前去,如此显的我朝中无能人,大雍天下男儿都是软蛋一般。”
张逊这话说的有些粗俗了,只是他心里憋了一口气,便也不管说出来的话糙还是不糙。
“是极,首辅大人说的是极。”
崔礼迈步出列大声赞同张逊之言:“征战沙场本是男儿之事,女儿家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怎能如此不守妇道。”
张逊反对李鸾儿从军只不过是因为他是正统的文官,自来信奉男女有别,男人出将入相,女人管理后宅,不乐意有女人这般要强要到边关去与男子争功。
而崔礼便是有了私心,崔家本就和严家不和,李鸾儿又是被崔家休了的弃妇,自李鸾儿嫁到严家之后严家越发的兴旺,就是严承悦那个残废都好了。这叫崔家很是没脸,崔礼为了争一口气都要阻拦李鸾儿的。
他这话一说出来,立时就遭了好几个人的反对,严保家大步出列:“你这叫什么话,女儿家想要保家卫国莫非就有错处了不成,照你们这般说商时的妇好,北魏的花木兰。唐时的平阳公主。宋时穆桂英梁红玉难道都错了不成?那前些年流民进京,我家儿媳妇就该闲坐家中不管旁人死活?”
一句话说的崔礼面红耳赤:“我并无此意。”
“无此意又是什么意思?”邢虎上前一步盯着崔礼:“也就是你们这些文人一天天的叽叽歪歪这不成那不成的,我们武人到了沙场上就想着能活着回来。只要能杀敌的就是战友,管他什么是男是女。”
“你,你们……”崔礼气的脸上都变了色,青白青白的。看起来快要昏死过去:“真是有辱斯文。”
“怎么滴!”邢虎一听可不算了,挽了袖子上前:“想要打一架还是怎的。老邢我可随时奉陪。”
“咳,咳!”坐在御坐上的德庆帝一见此情形咳了两声:“好了,众卿都安静一些,朕也说两句。”
德庆帝瞅了瞅严保家。又看了看邢虎:“严卿和邢卿说的很有些道理,自古以来女将便不少,保家卫国又安分什么男女。李大娘子虽是女子,可一身武艺便是男儿也鲜有能比得上的。她要从军是好事,是咱们大雍朝天大的幸事,朕意已决,众卿无须再言。”
严保家和邢虎安静了,可张逊那些文臣却是不依,一位御史上前道:“陛下,国朝如今承平已久,实在不益叫女子征战沙场啊。”
说着话,这位御史跪在地上重重的嗑起头来:“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汪翰林也走上前去跪地请命:“若天下女子都效法李大娘子,大雍朝岂不要乱起来,陛下三思。”
德庆帝心中怒火渐渐升腾,看看跪在地上的那些文官,冷笑连连:“李大娘子是女人不能上战场,那朕堂堂男儿要效法太祖皇帝御驾亲征,你们总不能说什么了吧,鞑子犯的是朕的江山,朕要亲自将鞑子打发回去难道不成?”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陛下一身系万民,陛下……”
立时,文武百官全急了,一个个急吼吼的上前劝阻。
德庆帝气极了,站起来狠狠一甩袖子:“要不然就叫李大娘子从军,不然朕就御驾亲征,你们管择一样吧。”
说完,他对站在御座旁的柳木道:“柳木,你督促户部准备粮草,过不了几日朕便调兵遣将发往边关。”
柳木答应一声,低头时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他对站在钦安门前的张逊示意一下,又点了点头,之后就随德庆帝进了钦安殿。
李鸾儿听说朝中文臣欲阻拦她从军时也极为生气,恨恨的在家骂道:“一个个闲的蛋疼没事干的,姑奶奶我想从军干卿底事,非要出来说上那么几句显的自己多威武,有本事都出来和姑奶奶单挑,姑奶奶一根手指头都能将你们摁死。”
她这话听在严承悦耳中只觉十分好笑,不由笑着摇了摇头:“你莫急,官家总能弄好的。”
“官家?”李鸾儿一阵冷笑:“他这几年日子过的可是悠哉的很呢。”
严承悦一笑:“是,极为悠哉,只是你瞧瞧如今朝中形势,除去内阁四位相公未换,六部中调派官家可是常事,尚书侍郎虽都是些老人,只六部中重要的位子可都是年轻官员的天下了,京中都是如此,地方上官员变动更加的频繁,多少知县知府都是陛下登基后考上来的进士,又有多少官员是先帝爷去世时寻了罪名贬了下来,官家登基后又亲自提拔的。”
李鸾儿这些时日也看些朝中邸报,如今想来,确实和严承悦所说的较为契合,不由惊道:“你不说我竟是看不出来的,官家不声不响的竟然开始安插亲信了。”
严承悦笑着点头:“你且瞧着吧,大军开动之前官家必然会动柳木的。”
“真的?”李鸾儿一听眼中放起光来:“柳木要倒霉了?”
“真的!”严承悦极为肯定的说道:“你可以跟凤儿说若是对柳木还有仇怨,只管报仇便是了,官家这次是不会再护着他的。”
李鸾儿一听忙着点头,对于严承悦的分析很是信服。
不信是不成的,这么些年了李鸾儿早发现严承悦对于官家的了解极深,对于政治敏感度也颇高,凡是他说的话没有不中的。
德庆帝带着柳木回了万寿宫,一进屋便将一把椅子狠狠踹倒:“气死朕了,一个个都不将朕放在眼里,朕说什么他们都会反驳,这天下是他们的天下还是朕的天下。”
“陛下。”柳木小心上前:“陛下莫气,想来过不了几日众位大臣就会想通,说不得到时候要支持李大娘子出征的。”
德庆帝眼中余光看了柳木一眼,只这一眼便猜到了柳木的心思,不过,他却还是气道:“朕不用他们支持,离了他们朕也办得了事。”
柳木小心的捧了几句话便借口还有折子要批离开万寿宫。
他一出来便是一阵冷笑,带着几个小太监飞快的朝钦安门外走去。
钦安殿旁有个偏殿,一般情况下内阁大臣都会在这里处理朝政,柳木也在这里批阅奏折,柳木进去了便见张逊几个已经等在那里了。
见柳木过来好些大臣都起身问好,柳木笑着说了好些话然后便坐到崔礼身旁笑了笑:“崔大人。”
崔礼也笑着见礼:“柳公公。”
柳木一指桌上的点心:“崔大人怕是还未用早餐吧,不若在这里将就一些。”
崔礼笑着受了,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两口,柳木又打发小太监端了茶来给崔礼来喝。
等崔礼吃了几块点心之后柳木才压低了声音说话:“崔大人,你如何便反对李大娘子从军?”
“能不反对么,一个女人家家的不在后宅安份守已偏要学着男儿想要建功立业,她是痴心妄想。”崔礼恨恨的说了一声,眼中有几分惧怕。
柳木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他也知崔严两家不合,这些年来眼瞧着严家子孙争气,而崔家后继无人崔礼很是着急,崔礼也知道李鸾儿武艺高强又能征善战,怕李鸾儿真去了边关立下什么不世战功,到那时候,严家说不得能封公封侯,那才是真真将崔家甩出几条街去呢。
就为了这个,崔礼也不能同意李鸾儿从军的。
既然明白了,柳木自然知道怎么办,他一笑:“那位李大娘子既然有信心能立下战功,咱们便叫她去又如何。”
说到这里,柳木笑着再度压低声音:“边关那里可也有咱们的人,到时候知会一声,给李大娘子拖些后腿,她就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我就不信她能敌得上千军万马,到那时候咱们里应外合……”
柳木做了个斩首的动作:“叫她死在边关,永世不能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