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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景伊看不下去了,拿起小茶几上的遥控器就打开了电视,这样的游艇上自然没有电视信号,能播放的都是一些片子。
电影电视剧,还有那种片子。
她想一定是这游艇上的船员看的,费玉哲那人是一定不看这些的。
蓝景伊随便选了一个文艺片看了。
消磨时间呗。
不然,她总不能看着费玉哲和阿桑两个人过时间,两只都太木了,无趣着呢。
“就半个小时,你看开头看不到结局,看结局看不到开头,看中间最惨,开头和结局都不知道,所以,不如不看。”正喝着酒的费玉哲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
“可我觉得看中间最好,这样可以想象开头和结局的情节,嗯,有想象空间最美了,好,我就看中间。”自顾自的看着,她就是看个热闹,再说了,这种文艺片一向都是女人的最爱,女人就喜欢看那种王子公主般的爱情故事,她也不例外。
费玉哲没再阻止她,由着她看电视。
小空间里一时间就只剩下了电视的声音。
男主角的。
女主角的。
又哭又笑的,声音很丰富,却也很空洞。
蓝景伊看着文艺片,心情越发的平静了,裤子口袋里就是那把麻醉枪,若不是它沉甸甸的提醒着她今晚绝对不会是一个平常的夜晚,她甚至觉得自己上了这游艇就是来渡假的来放松的。
可那把枪真沉,让她根本忽视不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
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在房间里三个人的心事各不相同的情况下,其实半个小时真的太短了。
恍惚中就走了一半。
一直安静的闷不作声的阿桑站了起来。
不知她是不是想起了之前蓝景伊对她的谆谆教导,想开了的几步就走到了费玉哲身边,拉过了一把高脚椅,不请自到的也取了一只高脚杯,倒了一杯红色葡萄酒,“嘭”的把酒杯撞向费玉哲,“哲少,我陪你。”
“慢些喝,你喝一杯就好,这酒,后劲很足。”费玉哲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目光落在那一圈圈的涟漪上,象是在若有所思,可是出口的话却只与阿桑有关。
他让阿桑慢点喝,阿桑却管不住自己了,连倒了两大杯,人家倒酒都是优雅的只有杯底三分之一有酒液,她却是倒的不能再倒要洒出来才停下,然后就象是喝冷白开那般的一干就见底,真是一个豪爽了得。
彪悍极了。
蓝景伊咋咋舌,这样的阿桑才有希望呢。
果然,喝了酒人就有了胆气,有了胆子就敢说话了。
“嘭”,她干了第二杯就狠狠的放下了高脚杯,“哲少,你说吧,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什么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呢?”哀怨的声音,少女怀春的时节,她伤心了。
费玉哲优雅的放下酒杯,唇角漾起一抹浅笑,可他的笑若不是离得近根本发现不来,那只面具遮挡了他最真心的心情写照。
许是嘲讽,又许是心死,他淡淡道:“我这张脸早就没有了爱的资格,阿桑,我不想连累你,你已经喝了两杯了,别再喝了,嗯,去陪着蓝小姐看看电影。”大手一把抢过阿桑手里的杯子,费玉哲霸道的不许阿桑喝酒了,即便是葡萄酒也不行。
蓝景伊听着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她想到一句话特别的应景。
冤冤相报何时了。
可若她这样说了,便是求他放过费宏耀,那是她私心了。
想了想,她到底没有说出来,可是这一句是真的太应景了。
“有些人,即便她为你去死也是快乐的,费玉哲,你懂吗?不要给别人以忧伤,那不是好男人,我不知道你从前的故事,我只知道我自己的,以前我儿子壮壮被君越的发小妹子偷走了,知道真相那时我恨死了她,真恨不得杀了她呀,可是现在,呵呵,当知道她也有了孩子后,所有都放下了,有些人有些事,也许做的时候脑袋根本不清醒,根本就是冲动。”顿了顿,她又道:“有些法律条款的规定虽然很死板,但是,却都是有依据的,杀了人可以不偿命只坐牢,那就说明不是所有的杀人犯都是该死的。”
“闭嘴。”蓝景伊只是试着让费玉哲放下心结,可这些话显然触到了他的逆鳞,一只酒杯飞一样的射向蓝景伊面前的电视,蓝景伊却连动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杯子打碎了正在播放电影的电视。
显而易见,他怒了。
看来,在他心里,费宏耀就是该死。
电视碎了,蓝景伊再也看不成了。
无聊的拿出手里的麻醉枪摆弄着,“穆叔还在木达吗?”
蓝景伊随口一问,原也没指望费玉哲会回答她,却不想,他又是拿过了一个高脚杯,却是阿桑的那只,也不管是不是她喝过的,倒了一杯白兰地,浅酌一口,淡淡道:“不在。”
“哦?那他在哪里?”
“你办好了你的事情,他自然会出现的,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你妈妈会见到他的,若不是我,他早就死了,死在费宏耀的手上,其实那个人,你只需要恨他就是了,他不配做你父亲。”
“呵,是吗?”蓝景伊轻轻一笑,“我只想知道,你之前为什么要杀我?”这几天的相处,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以费玉哲的本意,他并不想杀她的,可是在新加坡在t市他都曾数次对她出手过。
“真想知道?”费玉哲徐徐转过头,那张骷髅面具在这幽暗的空间里突然间就有些渗人。
“是。”死也要知道怎么死的是不是?
她才是那个受害的主角。
“好吧,今晚就把一切都彻底的解决了。”费玉哲干了杯中酒,又倒了一杯,仰头就要一口喝下去,一旁,阿桑却拦住了他,“哲少,别喝了,这酒太烈,今晚,你不适合喝太多酒。”
她轻柔的声音让费玉哲恍惚中惊醒,“呵,对的。”回握住阿桑的握着他酒杯的手一齐徐徐放下,“谢谢。”
这手的一握,这一声谢谢,阿桑仿佛被什么附体了一般,傻傻的痴痴的看着他,“阿哲,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小手触着他的大手,他手掌上的疤痕在她手背上是那样的清晰,她心疼了,“你该对自己好点。”
“好。”深深的看了阿桑一眼,费玉哲已经站了起来,“走吧,去甲板,快到了。”
“好的,阿哲。”
阿哲。
阿桑。
两个人极自然的轻唤,又是旁若无人把蓝景伊当成不在的一起出了船舱,那画面让蓝景伊看傻了。
那是幻觉吗?
费玉哲一下子有了感觉?
或者是说他早就对阿桑有了感觉,却因着残缺的面容自惭而不想表现出来?
蓝景伊真的不懂了。
“喂,等等我。”他还没告诉她之前为什么要杀她呢?她追过去,手里是那只把玩了半天的麻醉枪,枪还是昨晚那一把,重量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握在手里好象就是不一样了。
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还真说不出来。
要到了。
就要到今晚的目的地了。
蓝景伊穿过敞开的门就往外面走去,游艇已经在减速,就要停靠了。
“嘭”,她才闪出去,整个人就撞在了一个人身上,“啊”,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就要去扶着什么站稳,腰上却一紧,“江君亮亮”轻佻的搂着她笑道:“嫂子,你这是投怀送抱吗?”
第467章 玩狠了
蓝景伊只觉腰上一疼,江君越说话的时候,大手状似很不经意的在她的腰上狠掐了一把,象是在对她传递什么信号似的,他大概是想要告诉她什么事情吧,可是费玉哲就在前面五步开外,此时正与阿桑站在一处,此时正冲着江君越道:“这就是酒喝多了的后果,快着些,马上要下艇了。”
蓝景伊这才明白过来江君越是以上洗手间的借口向她这里走来的,“滚,明明是你撞到我的。”她煞有介事的推开了江君越,耳边突的悄悄传来了五个字,“不是费玉哲。”音量极低极低,低的若她分了心根本就听不清。
就只五个字,江君越便与蓝景伊擦肩而过,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
蓝景伊神情不变,快步追向费玉哲和阿桑,可满脑子的都是江君越才说的那五个字。
太简单了。
什么“不是费玉哲”?
要杀她的人不是费玉哲?
不对。
江君越的本事她知道,他之前就调查过说是费玉哲要杀她的,他不会弄错的。
不是费玉哲。
不是费玉哲。
心底里念了一遍又一遍,蓝景伊还是不明白江君越所指的什么事情不是费玉哲做的。
“费玉哲,你还没告诉我说你为什么要杀我呢?”追到了甲板上,不远处就是一艘超大的游艇,此时那游艇上灯火辉煌,那就是费宏耀举行晚宴的豪华游艇吧。
费玉哲淡淡一声,“想杀便杀了。”
“那现在又想利用我了?”他这回答等于没回答。
“枪呢?”费玉哲却理都不理会她的话,明显不想再继续那个话题了。
蓝景伊回想刚刚江君越急匆匆间说的那句话,总是觉得今晚会有大事情发生,可她不是预言家,她也想不出来,随手摸出藏在裙子腰间皱褶处的麻醉枪,“在这儿。”
费玉哲目光扫了阿桑一眼,阿桑便走向了蓝景伊,“走吧,我们上去。”
“好。”蓝景伊与阿桑并肩走上通往费宏耀游艇的踏板。
“站住……”脚才落下去,还没站稳,便有三个人一男两女走了过来。
费玉哲冷声道,“是父亲大人请我过来的。”
“原来是少爷,幸会,不过,这次的晚宴有规定,所有上艇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要接受检查……
费玉哲举起手臂,任由那男子搜索着他的身上,很快,搜查好了,男子便恭敬的道:“少爷请上艇。”
“谢了。”
三个人转而看向费玉哲身后的蓝景伊和阿桑,“这两位是……”
费玉哲冲着阿桑和蓝景伊点了点头,阿桑便上前道:“莫桑。”
一个女人立刻上前搜查了阿桑全身,见无异状,便道:“可以放行了。”然后,便看向蓝景伊,“报上名来。”
“蓝景伊。”蓝景伊先是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报上了名字。
迎面的一男两女眼神一下子亮了,“少爷,您还真的如约带来了小姐?”显见的,费宏耀的人对于蓝景伊这个名字一点也不陌生。
“嗯。”费玉哲低应了一声。
“小姐,快请上艇。”三个人迎着蓝景伊恭敬的请她上去,自然是没有检查她的身上是不是有武器了。
蓝景伊心里一沉,这艇上的人也太大意了吧,她手上有枪呢,若不是麻醉枪,那可是要死人的。
“走吧。”腰上突的一沉,有什么顶在了她的腰眼上,她回头看看阿桑,这才明白过来费玉哲带阿桑过来的目的,原来是以阿桑来要挟她,进而再逼迫她麻醉了费宏耀。
几个人快步往甲板上走去,前面的三人似乎因为接到她很开心就快步走开了,应该是向费宏耀汇报去了。
因为,那几个人去的方向,不远处正有一个老者与一个人交谈着什么,那老者,化成灰蓝景伊也能认出来,与她太象了。
那是想掩饰也掩饰不了的骨血关系。
那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吗?
他比照片里的样貌要稍稍老一些,可却显得慈眉善目,怎么看也不象一个独霸一方的毒枭。
就在几个人争先的去向费宏耀报告的时候,阿桑迅速的在她耳边道:“遇到机会你就麻醉了费宏耀,否则,你死穆锦山死,还有这整艘游艇的人都陪着你死。”
“你们……”蓝景伊吃惊了。
“若抓不到费宏耀,今天这艘游艇就会爆炸,到时候你也赚了,我和哲少也会陪着你死,嗯嗯,多些人陪你你应该会很高兴的。”
她高兴个鬼,没有人想死的,她想好好的活着呢。
越走人越多,她想回头看看江君越跟上来没有,却又觉得不好,若是被阿桑发现她很关注‘江君亮’的动向,一定会怀疑‘江君亮’的真实身份的,江君越既然不说,那就有不说的道理。
忽而,她眼前一亮,她看见了熟悉的人。
季唯衍。
简非离。
还有陆文涛。
天,怎么他们三个都来了?
就为了她吗?
她一个人牵动了这么多人,她真的很歉然。
许久没有见到季唯衍了,他似乎又清瘦了些,他们三个男人站在人群里特别的惹眼,引来周遭许多女人望向他们,甚至还有女人走过去与他们搭讪。
果然是人帅,行情就爆棚。
“景伊……”可是三个男人很快也发现了她,此时正看向她这里,而与她先打招呼的是陆文涛。
蓝景伊正想回应,阿桑便冷冷的道:“不许过去,一会儿晚宴的时候与我和哲少同席。”
她可以说不吗?
腰眼上的东西让她没的选择,肚子里还有个小三呢,她怕那一下刺进去,第一个疼了的就是小三。
她舍不得。
蓝景伊只好冲着那三人的方向点了点头,再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即就随着阿桑坐到了晚宴的主桌上。
她左边是费玉哲,右边就是阿桑。
阿桑的左手一直垂在身侧,手里赫然是一把簪子,她就是用那把复古的簪子对着她的腰眼的。
那时在小山坳里阿桑随手把簪子插在发上的时候她也没有多想,不过现在就明白了,这是阿桑早就准备好的威胁她的武器,由此可见,费玉哲早就通知她今晚到场的目的了。
阿桑深爱着费玉哲,自然是费玉哲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了。
游艇上的人比想象中的要多很多。
季唯衍三个人被人缠住了,并没有朝她这边走过来。
倒是费宏耀已经停下了与那个人的寒喧,此刻正与那接她和费玉哲上艇的三个人说着什么,很快,他的目光便转向了她,然后,大步朝她走来。
他走得很快,蓝景伊从他的脚步中就可以感受到他急于见到她的那种迫切的心情。
不管怎么样,他总是她亲生的父亲。
指尖轻落在腰间的麻醉手枪上,她真的要对他动手吗?
身侧,费玉哲和阿桑表情自然,正透过她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什么。
可他们在说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到了,眼前就只有那个朝她快步走来的老人的身影。
主桌的位置很好,从她的方位看过去,整个大游艇上的人一览无遗。
却,独独没有江君越的身影,他还在费玉哲的游艇上没有下来?
这似乎不象是他的风格。
脑海里又闪过他擦过她肩膀时说过的那句话“不是费玉哲”。
蓝景伊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费宏耀快到了,距离她也就只有十几米左右的距离了,不得不说,这艘游艇真大,上千的人在这甲板上走来走去也不显得窄小。
费玉哲的手指在她身侧规律的点在桌面上,声音不高,她却能听得清楚,那一下下敲在她的心口,带引的是一阵阵心的狂跳。
终于就要见到父亲了。
这样的场合她想象过无数次,可当真的要面对的时候,她还是不知道她要不要认了费宏耀呢?
她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她想问问妈妈,可这个时候,又哪里有可能联系上妈妈。
眼看着费宏耀越来越近,阿桑似乎也紧张了起来,抵在她腰眼上的那根簪子更紧的隔着裙子贴在她的身上,甚至,让她感觉到了疼。
“别耍花样,否则,连你儿子女儿一起死。”费玉哲并没有看她,可是微偏着头却是把他的意见冷冷传递给了她,同时,手里的往她这边一送,当蓝景伊下意识的看过去时,她浑身激棂一颤,大热的天她却觉的全身冰冷,整个人如坠入冰窖一般,“你把沁沁壮壮怎么样了?”
“放心,好歹他们也该叫我一声舅舅,现在,他们人很好,不过,以后好不好就要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你到底是谁?”蓝景伊恨死费玉哲了,他这完全是不按牌理出牌,说一样,做又一样,转身伸手就要扯去他面上的骷髅面具,可他象是早猜到她会这样做一样,头一偏便避过了,“要不,我现在就让人与你那两个孩子做个游戏?”
小手缓缓落下,蓝景伊的心,疼了,痛了,仿佛被割下了一刀刀般的只剩下了揪心和鲜血淋漓。
费玉哲,他玩狠了。
第468章 错过了,此生再无
小手缓缓落下,蓝景伊的心,疼了,痛了,仿佛被割下了一刀刀般的只剩下了揪心和鲜血淋漓。
费玉哲,他玩狠了。
抬头再望过去,费宏耀就在距离她七八米外的地方停住了,游艇上的司仪正拉着他在讨论着什么,他一边说话一边朝着她这边看过来,当看到她也看向他时,便郑重了点了点头,以示他看到她了。
他似乎很想走过来,可是那边又走不开。
不知怎么的,当看到这时的费宏耀,她郁结的心突的就散开了些。
凡事,顺其自然就好。
目光再掠向不远处,季唯衍,简非离,还有陆文涛也朝着这边走来,甲板上的人都开始入席了,看来,晚宴就要开始了。
她一一掠过三个男人,而三个男人虽然没有走过来,却全都对着她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
很轻的点头,若不是很注意,根本就发现不了。
心,彻底的安下了。
有这么多人在,她怕什么?
不过是阿桑手中的一根簪子罢了,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