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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好景不长。太过舒坦的日子过得多了,不免就会动别的心思,甚至是胆大包天,想要把大越的天都变上一变!
“祥瑞之象?就算如此,你又有什么资格去称王称帝?不是真命天子的人,就算是有祥瑞护身,也终归不过是个乱臣贼子。知趣的,你就主动投降,随我一同回上京城,说不定父皇还会从轻发落。”储沂轩在对储沂烨做着最后的劝解,若不是对方是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他才不会废那么多的唇舌呢。
“待本王问鼎皇权,你可知你今天的行为是什么?”储沂烨毫不客气道,倘若这一役他胜了,那么夺取皇权之路会变得更加顺利,而所有阻拦他的人都将成为阶下囚,等着他最后的宣判!他向来都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特别是对于那些曾经将他看轻,曾经百般阻挠他的人,绝对不会给予什么好下场的!
奈何,储沂轩自十岁时,便前往了边陲地方,与守护边陲的战士同吃同住,见过了不少大大少少的场面,又岂会因为对方的一两句话就产生动摇?可以说,他是从鬼门关上淌过血的人,对于这种毫无任何作用的威胁,根本都不屑去听。
一番唇舌之战过后,两拨人马终于开始厮杀起来,局面变得异常混乱。凌乱的夜幕下,唯有兵刃相撞时发出的那一声声的乒乒乓乓的声音显得极为清晰。
两军相互厮杀,却是势均力敌,一时之间,叫人很难预料到谁赢谁输。
轰隆隆——
不知拼杀了多久,原本一直黑沉的夜色突然闪过了一道闪电,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不久恐将雨,似是在为这难得的一场较量而助威。
雷声阵阵,战火也是愈演愈烈。很快,空气中便是弥漫出血腥的味道,随之而来的还有浓烈的死亡的味道。就算是闭着眼睛,也是能感受到那死伤惨重的画面。
轰隆隆——
又是一道震天雷自辽远的天空炸裂开来,但在此时,胜局已分。
经过长时间的拼打厮杀,储沂轩的大军明显已经有了胜出的迹象,而被讨伐的储沂烨的队伍也因为在对方的强势进攻下,慢慢显现出气衰之势。
眼看着储沂轩的玄铁长剑就要穿过脖颈,储沂烨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枚烟雾弹,对着来势汹汹的储沂轩便是丢了过去。
烟雾弹在遇到空气以后,立刻炸裂开来,在半空之中形成一道土黄色的烟雾,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储沂轩立刻捂住了口鼻,挥动手臂,试图闪开这遮挡在眼前的叫人烦扰的烟雾。
过了好一阵子,烟雾终于散去了,可也没有了储沂烨的人影。
“可恶!居然跑了!”储沂轩暗恨,恨刚刚自己的动作还不够快,要是再快一点点,他手中的长剑就足以驾到了对方的脖子上面。可恶,实在是太过可恶!
“马匹是向着那个方向跑的。”在前面的士兵下了马,仔细地检查着地上的痕迹,在朝着南面的地方发现了一排凌乱的马蹄印记,想必是储沂烨逃逸的方向。
借着火把的光亮,骑在马背上的储沂轩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未有犹豫,便是驾驭着马匹,沿着凌乱的马蹄印子追了过去。
要快,一定要快!储沂轩是这样想的,生怕再晚一步就会把雨等来,到时候就算他想生擒储沂烨,恐怕无法再在泥泞的路面上找到对方逃离的痕迹了。
想着想着,储沂轩便是猛地一踢马肚子,就见身下那匹烈马便开始了新的一轮夺命狂奔。
到底是战马,而且是由储沂轩亲自挑选,并培养的优质马匹,奔跑起来的速度几乎接近于风。很快就在远处看见了一群密实的人影,黑压压的,毫无对仗可言,足可见他们跑得到底有多疯狂。
是了,前面就应该是储沂烨的大军了。想到这里,储沂轩便是觉得无比兴奋,又踢了一下马肚,快马加鞭地朝前冲去,一边冲着,一边挥舞起手中的长剑,见人杀人,遇鬼杀鬼,很快就在那浩浩汤汤的队伍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到了正在队伍前面疾驰的储沂烨。
作为一个逃兵来说的储沂烨显然没有料想到储沂轩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追了上来,却是不敢松懈,举起长剑,与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对抗。
轰隆隆——
轰隆隆——
惊雷阵阵,比刚刚更显频繁,同时还伴随着烈烈劲风,看来这场雨是逃不掉了。
果然,在兵刃相撞之际,豆大的雨珠便是从空而降,砸在了那威风凛凛的铠甲上。
这个时候,储沂轩已经成功的将剑架到了储沂烨的脖子上,“你输了。”既然是输了,就应该快些束手就擒,总这样拖延着,也不是长久之计。这样做也无非是自取其辱罢了。
储沂烨微微垂下眼帘,看着那在漆黑的夜色中闪烁出冰冷寒芒的剑,极是轻蔑地笑了笑,“那可未必。”
在两人一来一去的对话中,雨点也由疏转密,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在两人之间遮上了一片水帘,叫他们谁都无法看清对方的脸。
强弩之末!储沂轩只在心里啐了储沂烨一口,要不是曾经答应过谢小桃,一定要把储沂烨活着带回去,任由其发落。现在的他恐怕早就一剑了结了对方。
就在储沂轩准备动手将人擒获之际,握剑的手忽然失去了力气,若非是发现及时,只怕手里的长剑就要莫名其妙掉到地上去了。
感受到架在脖子处的长剑的力道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储沂烨的脸上不免多了几分得意,“怎么样?现在你还觉得是我输了吗?告诉你,刚才投放给你们的那一颗烟雾弹,除了可以保人性命外,还有另外一个功效,但凡吸入了那粉尘的人,一旦遇见了水,就会诱发剧毒,就算是天王老爷过来,恐怕也会束手无策!”
储沂轩感觉力气正在一点点的抽离身体,纵然他想握紧,可也只能是适得其反。后来,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是冲马背上摔了下去。
……
“不!”床榻上,睡着的谢小桃猛地坐了起来,惊慌地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刚才所看见的一起不过是个梦。
她拍了拍胸口,尽量调整好自己。这大概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可惜梦见的却全是一些不好的事情。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王爷那边怎么样了。”谢小桃忍不住笑声呢喃着。
677当众问候
没有人知道,在那个寂静的夜里,谢小桃到底有多担心储沂轩的安危。
正是因为担心,才导致一整夜都没有睡好觉。
谢小桃大口大口喘息着,习惯性的从枕头下面掏出了那一枚凤形血玉,与往日的沁凉感不同,这一次摸起来竟然是微微发烫,就好像被热气蒸过了似的。
这样的反常叫谢小桃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了起来。
不,不会出事的。他是战神,怎么可能连一个小小的储沂烨都对付不了呢!他一定一定不会出事的!谢小桃满是惶恐地劝慰着自己,可越是这样努力劝说自己,越是无法安稳那颗已经变得躁动不安的心,迫使她忍不住想要打探打探储沂轩那边的情况。
那样的焦急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就算有人告诉她,霸县并没有传来任何有关于储沂轩不好的消息,她也是将信将疑,心中都保持着对那人的记挂,直到听见荣王爷率领大军凯旋归来的消息。
自那日噩梦之后,又过了十天,荣王爷储沂轩终于是回来了,不但人回来了,还带来了大越的罪臣瑞王爷储沂烨。
毫无疑问,荣王爷储沂轩又因为这一次的战役再一次巩固了自己在大越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特别是那些还属于情窦初开的少女,更是欢喜的忍不住开始想入非非了。
谢小桃忘不掉自己躲进人群中,迎接着他们进城时的情形;忘不掉在看见那骑在马背上的身着玄黑色铠甲的男人的飒爽英姿;更忘不掉那人在原本可以享受众人尊重目光的时候,却偏偏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直到发现了她时唇角浮出的那一抹温柔的笑意。
那样的笑容并不算深,但定格在那样一个貌比谪仙的男人脸上,却是叫人很难忽略掉。
然而,谢小桃做梦都没有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下了战马,向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随着对方的靠近,谢小桃的心竟然是克制不住地狂跳起来,她有些慌乱,有些不知所措,竟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储沂轩却像是没有看出来一般,只是对着她温柔地笑,然后缓缓道了一声,“我回来了。”
谢小桃兀自一怔,忽然间发现自己也是个嘴笨的,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过了好一阵子,她才缓缓回过了神儿,“嗯……”只有轻轻的一声应答。发出声音的同时,视线也是放在了对方的脸上,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了。那张俊逸不凡的脸上浮出几分疲惫,想必这些日子来睡得并不安稳。看着那已经冒出来尖的青色胡茬,谢小桃便是忍不住疼惜起来,她很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对方的脸颊,但终归还是被理智强行拉了回来。
谢小桃在努力克制着,却是不知道储沂轩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向自己走来的举动,已经是自己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有很多百姓当即就开始怀疑起她与储沂轩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然而,不管外人是怎么想的,他储沂轩还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对于那些根本不值得在意的人,向来都是不屑一顾。
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谢小桃一人,而且是只能容得下谢小桃一人。
“我把人也给你带来了。”储沂轩又道,说着,微微让开了半个身子。
谢小桃转过身子,便是看见了被关在囚笼里的储沂烨,就那么颓废地坐在里面,双眸空洞得竟是见不到一丝神采。如果说在荣王爷储沂轩脸上是疲惫的神色,那么他的脸上便是绝望的死气。
那样一张万念俱灰的脸,也是谢小桃第一次看见,毕竟前一世的储沂烨是成功夺了帝位的,意气风发,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一蹶不振的时候?
谢小桃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一眼,发现坐在囚笼里的的的确确就是储沂烨不假,可怎么看怎么都不敢相信他就真的这样认输了。
大抵是看出了谢小桃的心思,储沂轩便是压低声音解释道:“他从马背上摔了下去,磕到了脖子,恐怕这辈子都很难再站起来了。”
呃?谢小桃大感惊异,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储沂轩。
什么叫做“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什么叫做“恐怕这辈子都很难再站起来了”?
根据谢小桃的判断,如果一个人真的是磕到了脖子而导致的瘫痪,只怕是全身性质的,想要治好,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算不算是因果报应呢?前世,就是这个人面禽兽害得谢小桃被生生砍断了双手双脚,这一世那人也因为自己的狼子野心而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如果储沂烨不是那等贪婪的人,恐怕还不止逢此大劫吧?
看着那个已经没有了往日风采的储沂烨,谢小桃的心情忽然变得沉重无比,完全没有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意洒脱。
……
储沂烨被收监天牢,由储沂轩亲自提审,经过了两日的不眠不休,终于是在他的口中得知了那一夜侍郎府发生大火的真相——当真就是他的所作所为。
案件进行的很是顺利,很快,储沂烨便在罪状书上签字画押,当然除了手印之外,全都是由别人代替的。
尚书府里。储沂轩向谢小桃询问,打算如何处置那罪人储沂烨。
按照之前和皇上的约定,一旦查出来是谁纵火烧了侍郎府,就会把人犯交给谢小桃处置。如今储沂烨对诸多罪证已经供认不讳了,特别死对于在侍郎府里进行杀戮并纵火的行为。凭借那一张罪状,就足够他死伤一千次,一万次的了。
谢小桃淡淡一笑,并没有做出回答。
储沂轩只当是这个小女孩儿心思复杂,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不过是不愿意多说罢了,便是没有再深究什么。
谢小桃却是定定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就算是不用开口问,也能猜到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由衷地道了一声谢,“王爷,谢谢你。”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谢意,储沂轩微微感到惊愕,“好端端的,怎么这样客气?”从某种意义上说,客气等同于疏远。谢小桃是他早就认定的王妃人选,他又岂能允许彼此之间存在距离或是隔阂?
“这一句谢谢,是我欠你的。其实很早以前就想亲口道谢了,只是……”后面的话,谢小桃还没有说完,就被储沂轩硬生生打断了。
“都说了不用谢了,你也不必太过拘泥于这些小节。”储沂轩十分严肃道,说到激动处,竟是忍不住咳了起来,咳得那一张连变得更为白净了。
谢小桃看着他,只觉得那脸色与平时所见到的不太一样,稍稍沉吟了片刻,便是意识到了什么,试探着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是有些累了而已。”储沂轩轻描淡写道,似乎并不愿意多说什么。
“累了?真的是累了吗?”谢小桃却还在刨根问底。
“嗯……折腾了半个多月,这件事才总算尘埃落定,该是时候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储沂轩对着谢小桃笑了笑,“该说的,方才我也已经跟你说完了。这里也就没有我什么事情了。”这是在告诉谢小桃他要走了。
谢小桃很想挽留,但话到嘴边又被生生咽了回去。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总不能叫他一直都呆在这里吧?
于是也就没有再多说那些没有用的话。
谢小桃几乎是目送着储沂轩离开的,然而,她只看见了储沂轩略显疲惫的背影,却是根本就不知道那个男人早在与储沂烨较量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伤。
虽然当时的情况并没有谢小桃梦中所梦到的那么可怕,可储沂轩也的的确确是中了那个阴险小人的招数,害得他无端受了一剑,差一些就要耽误回来的日程了。
走出尚书府的门,阿夏便是忍不住开口问:“爷,你都已经为了帮助四小姐达成心愿受了伤,怎么就不想告诉她呢?”这算不算好事不留名?这样下去的话,谢小桃又怎么可能会对储沂烨产生好感。
储沂轩顿下脚步,“告诉她又能如何?”
这话委实是把阿夏给问倒了。是啊,这种事情告诉给谢小桃又能怎样?除了说几句感谢的话,别的什么都不肯收。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感激那么简单。”储沂轩一派认真道。是的,从他决定帮助谢小桃的那一刻起,早就没有打算再叫谢小桃对自己只是单纯的感激了。况且,他所想要的,是谢小桃的人,完完整整的一个人。
阿夏自知说错了话,但现在改口也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除了乖乖地闭上嘴巴外,再也没有了别的想法。
很快,他们主仆三人便是来到了荣王府。阿夏帮着储沂轩换好沙包,索性也就真真正正地闭上了嘴巴。
这两人无论是那一方,都是极有主意的,甚至只要是他们不想叫人知道的事情,是恐怕真的会成为秘密。
过了良久,阿夏又是想到了什么“对了,爷,他们在竹林了发现了苏婉婷,还有……”
678如何惩罚
上京城城外的郊野。
谢小桃带领着四个壮汉上了最高处的山顶,然后才停下来,对他们道:“好了,把人就放在这里吧。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情了,你们先退下吧。”
闻声,四名壮汉便是一起将抬着的人放了下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瘫痪了的储沂烨。
他被人从担架上打横抱了起来,抱到了事先准备好的木质轮椅上。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说不的机会,因为现在的他除了依靠他人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
谢小桃目送着其他人离开,直到确定已经没有其他人的时候,适才走到了储沂烨面前,主动推起了轮椅,推着起走到了山崖边上的位置。
眼看着快要到达山崖边上了,储沂烨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谢慈,你想干什么?”他害怕谢小桃会把他从山上推下去,毕竟这里是上京城郊外最高的山,若是真的从这里摔下去的话,只怕连骨头都要被摔得七零八落了吧?
“想干什么?你猜猜看啊?猜对了,我便饶了你。”说话之际,谢小桃清亮的眸子深处闪过了一丝狡黠的亮光。她忽的猛一用力,将轮椅向着崖边推了一下。
储沂烨的心便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他被吓得不轻,却是没有想到谢小桃会及时将自己连轮椅一并拉了回去。待重新稳稳落了地,他忍不住开口,骂道:“谢慈,你究竟想干什么?这样玩很有意思吗?”
谢小桃知晓储沂烨这是生气了。与以前意气风发的时候不同,现在变得一无所有的储沂烨比任何人都更加畏惧死亡,因为他所拥有的就只有这么一条命了。
面对着储沂烨的气急败坏,谢小桃则是显得十分欢喜,“难道不好玩么?”说着,她又如法炮制,来回折腾了三遍,一遍比一遍玩得更加过火,“真有意思,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储沂烨听得十分恼火,“要杀便杀,在这里折磨人算什么本事?”
“我一个女孩子家家哪里有王爷这般有本事?”谢小桃却是挖苦着说,“连天下都敢篡夺,这样的惊世之举,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