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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男人掉了无数的眼泪,而那个男人的心中却只有她的亲生妹妹。
哭过以后,舞辰重新拾起了那一张金色面具,认真地审视起来,仿佛是看见了故人的脸,“小桐,当初你为了一个男人奋不顾身的离开,姐姐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直到那个丫头的出现。原来,从很早以前你就怀上了他的骨肉,也是害怕会被人发现才偷偷离开的吧?”
舞辰又是一声长叹,“你是离开了,可我却要代替你,成为雾巫山的圣女。你知道吗,姐姐其实很累,真的很累。”不但是累,而且还十分痛苦,谁叫她从出生时手腕间并没有什么木槿花暗纹呢?
那朵只有圣女才有的木槿花暗纹,是在孩子出生之日时就有了,但等到满月过后便会消失,直到女孩子第一次来了月事,才会再次显露出来,可真正显示完全却是要等到及笄时。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那朵木槿花暗纹只是圣女的标记而已,可只有圣殿的人才明白,它是代表着一种能力,一种可以与黑龙心意相通,并且不畏惧黑龙潭毒瘴的能力。
自从舞辰代替了舞桐成为圣女以后,她便是每天都活在担惊受怕当中,生怕有一天会被人质疑她到底有没有这种能力,所以才会逼着自己去服蛇毒,虽然她的体内也有一半可以抗拒蛇毒的能力,但终归不足以叫自己平安无事,以至于这些年来,她必须时常靠蛇毒来缓解毒发时所带给自己的痛苦。
舞辰并不清楚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也不清楚等待雾巫山会是怎样的命运。她只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雾巫山都不可以断送在她的手上。当然,她也不会再把雾巫山交给谢小桃,因为她的妹妹舞桐希望其能远离这一片束缚住人终身的可怕地方。
就在舞辰陷入沉思之际,却是听见远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舞辰便是警觉地戴上了那一枚金色面具,抬起头看了过去,不想看见的竟然会是谢小桃。
“你来这里做什么?”
谢小桃挽唇一笑,“我来看看你。你的身体好些了没?”
舞辰笑了,笑得有些讽刺,“这话似乎是我该问你的,怎么反倒是你来问我了呢?”
“有人帮我瞧过了病,怎么还可能会有事?相反是你,知道你毒发的恐怕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吧?如果我不来看看,谁又会过来呢?”谢小桃做出解释。
“不必了,我的身子我自己最为清楚。”舞辰果断拒绝。
谢小桃却是没有放弃,“但身为医者也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需要救治的人。你就权当是成全我好了。”
“成全你什么?”
“之前,我曾经给大越两任皇上看过病,虽然查出来他们的病症和你一样,但并没有医好他们。现在,他们一个死了,一个疯了。这始终都是我心里的一个结。可直到我发现你也中了和他们一样的毒,便打算把这个结解开。”
舞辰听明白了谢小桃的用意,“所以,你打算拿我来尝试了?”然而,她并没有等到谢小桃做出回答,“算了,你既然想治,那就来吧。不过,你别把雾巫山的蛇毒想得那么简单。”如果雾巫山的蛇毒真的是那么容易就被人解除的,就不会有人会惧怕那些了。换言之,甚至连黑龙噬心的惩罚也会变得不再那么可怕了。
谢小桃微微怔了怔,没有想到舞辰会这么痛快就答应下来,但还是欢喜地走上前去,“可我也不是那么轻易就放弃的人。我相信只要是毒就一定会有法子可以解开。”
“你就这么自信自己的医术?”
“不是自信,而是明白这蛇毒恐怕早就有人解开了。”谢小桃认真地看着舞辰,“否则,那一群人也不可能那么大胆闯入黑龙潭。”
舞辰愣住了,用一种吃惊的眼神打量着谢小桃,开口问道:“其实,这才是你来找我真正目的吧?”
780她同意了
“可以这么说吧。”谢小桃并没有否定,她对着舞辰微微一笑,“不过你放心,我这样做并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调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去猎杀黑龙的。”
“可这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舞辰道,话里话外,还是在提醒谢小桃她只是一个局外人。
谢小桃当然明白舞辰的意思,“如果说这只是雾巫山的事情,我会放弃,但显然它不仅仅是如此,还涉及到了大越。我是在大越长大的,又前前后后经历了先皇的病故,和现任皇帝的发疯,于情于理都不可以坐视不管的。”
舞辰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执拗的一个女孩子,最终还是被谢小桃打败了,“好吧,既然你想查,就去检查好了。”
终于是说通她了。谢小桃在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原本沉甸甸的心思也在这一刻变得轻松不少。只要有了圣女舞辰的首肯,那么不管她做什么,都会变得顺理成章。
“不过别高兴得太早,在你决定调查的时候,应该先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一下。小家伙可是承受不起那毒瘴所带来的痛苦啊。”舞辰善意地提醒着,希望谢小桃能为了自己腹中胎儿多想想。
谢小桃不觉将手放在了微微凸起的肚子上,“放心好了,他是我的心头宝,我不会叫他有任何事情的。”或许是因为舞辰对自己的态度有所缓和,她竟然又是添了一句,“还有,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叫你摆脱蛇毒的束缚的。”
“摆脱?你怎么知道它对我而言是一种束缚?”
“难道不是吗?”谢小桃反问,问得是那样的理直气壮。
……
在离开圣殿的时候,外面已经的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依旧昏暗。谢小桃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心情却是变得分外明亮。这是她在雾巫山里感觉最痛快的一刻了,痛快到已然忘记了舞辰对自己的忠告,抑或说她根本不想理睬。
现在,她的心里想着的只是该如何取得舞辰的信任。既然舞辰一直不肯承认她是舞桐之女的事实,那么她就换一种办法好了。如果能借着这一次的事情,帮舞辰铲除掉雾巫山的叛徒,一定可以取得对方的信任,到时候也就可以说服其帮助自己去找荣王爷储沂轩了。
轩,你要等着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你的。谢小桃坚定地说,然后决定先回房间去休息。
……
三日后,谢小桃偷偷出现在了黑龙潭,在附近的洞穴里找寻着巨蟒的踪影,找了好一阵子,终于是找到了那个庞然大物,果然是受了伤,而且比之前伤得更为严重了。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谢小桃不觉闭上了眼睛,待重新调整好了以后,才敢重新睁开。她柔声安抚着受了伤的巨蟒,“别怕别怕,我马上就来帮你治疗。”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抽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在自己的手心上轻轻一划,上面便是裂了一条红色的口子,殷虹且滚烫的鲜血便沿着其中慢慢滑了下来,一滴一滴滴落在巨蟒受伤的地方。
开始,巨蟒因为承受不住治疗所带来的痛苦,猛烈地颤抖着自己的尾巴,但不管它如何的颤抖、挣扎,都是没有伤害谢小桃一分一毫。渐渐的,它的伤口痊愈了,而谢小桃却是因为低头的时间太久,有些站不住。
见着谢小桃开始摇晃的身形,巨蟒赶忙用身子将她缠绕起来,阻止她摔倒。直到确定谢小桃可以站稳的时候,适才又将人松开。
谢小桃意会巨蟒的意思,便是甜甜一笑,感激道:“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恐怕就要摔倒了。”
如果巨蟒会说话的话,一定会告诉谢小桃,其实该说谢谢的人是它,要不是谢小桃肯用血来帮它医治,只怕它的伤口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痊愈。
可惜,巨蟒终归是个异类,就算是存活了一百多年,但也还是个不能说话的。它只是用头摩挲着谢小桃的脸颊,像是小狗看见自己主人时的那般乖巧。
谢小桃被弄得痒痒的,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咯咯的笑声,笑了好久,适才停了下来。
“对了,你知道伤害你的都是些什么人吗?”谢小桃一边给自己包扎伤口,一边问。可惜,巨蟒根本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
直到包扎完毕,谢小桃也没有在巨蟒身上得到什么确切的答案,甚至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那你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上一次他们对你动手的地方?”谢小桃又一次开口问。她想,或许从那里会得到什么线索。
这一次,巨蟒对着谢小桃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子,领着她,向着上一次的出事地点走去。
谢小桃则是在后面紧紧跟着。由于是在晚上的缘故,深林里又起了浓雾,迫使谢小桃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生怕走得快一些,就会遗漏掉什么重要的线索。
很快,巨蟒便是领着谢小桃走到了目的地。在那里,谢小桃看见了一块颜色要明显深于其他地方的土地,便是蹲下身子,作进一步检查。
在她捏了一些泥土放在鼻子下面的时候,依稀还能闻见血的味道,不用猜也能知道,这一定就是当时巨蟒用尾巴撞飞的那两个人留下来的。
谢小桃拍了拍手,重新站了起来,仔细地观察起四周来,却是并没有发现尸体。
一定是他们在临走前把尸体带走了。他们一定是害怕尸体会被别人发现。谢小桃十分笃定地想着,转而又生出了一个新的疑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
会不会真的是负责守护在雾巫山山脚的蓝布族?
这一点,谢小桃并不确定,但随着她的疑惑,脑海里竟然是浮现出那日对人发号施令的人的影子来。从背影上看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叫她觉得以前一定是见过的,奈何偏偏又是想不起来。
这个时候,巨蟒用头拱了拱谢小桃,将之从迷惑中唤醒。
谢小桃转过头,对着巨蟒浅浅一笑,“好了,我们继续在这里找找。我就不相信一点儿线索都找不到。”说着,便是主动迈开步子,在这一片深山中搜寻起来,但能搜寻的范围也不过是方寸一小圈的距离。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谢小桃以为自己会一无所获的时候,却是察觉到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软软的,感觉好像是荷包之类的东西。
谢小桃弯下身子,将脚下的东西拾了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终于看清,真的是一个荷包,只是在看见那一只荷包的时候,她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
房间里,谢小桃捧着那一只荷包,仔仔细细地看着,一遍一遍不知疲倦。每看一遍,都觉得心口好像有一把尖锐的锥子在狠狠地戳着。
她是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找到这么一个东西。
“姑娘,你都已经对着这个荷包发了好一阵子的呆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不听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
谢小桃却是摇头,并不打算告诉对方实情。
“这个荷包有些脏了,不如叫奴婢用水洗洗?”不听又道。
谢小桃还是摇头,“不用了,早晚都会脏的,就这样呆着吧。”说着,她又添了一句,“对了,琅少呢?”
姑娘放心,圣子很快就会过来的。这一次对谢小桃解释的是不言,她微笑着用手比划着,还未等她把手放下,紧紧闭合着的木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众人齐刷刷看了过去,果然是看见琅少那风尘仆仆的身影。
谢小桃连忙坐好身子,对着不听不言道:“你们先下去吧。”
见着谢小桃将她们遣散,琅少便是意识到了什么,却是假装不以为然地走了过去,直到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关门声,适才开口问:“小桃花,你找我是什么事?”
谢小桃将手里的荷包沿着红木桌面推到了琅少面前,“你看看这个。”
琅少不解,“这是什么?脏兮兮的。”
“这是我从深林里找到的。”
“你又去那里了!”琅少有些生气,刚想责怪谢小桃的时候,却是被对方抢了白。
“嗯,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有没有觉得这只荷包很眼熟?”
琅少摇头。那只荷包明显就是女孩子佩戴的,他怎么可能会觉得眼熟呢?
“如果我说,这只荷包是我绣的,你会相信吗?”谢小桃认真地看着琅少。
“你绣的?”
“对。”谢小桃点头,指了指荷包上面的小蝴蝶,“原本这是一只粉色的小蝴蝶的,但后来被我改成了蓝色,虽然粉色的绣线被遮盖住了,但还是能看见的。”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对的,谢小桃便是用指甲将那蓝色的绣线拨开,果然露出了下面的粉色。
这一刻,琅少完全相信眼前的荷包就是谢小桃亲手绣的,“方才你说这只荷包是在深林里找到的,那可是之前你不小心丢了,还是送给他人了呢?”
“是送人了。我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深林里找到它。”
“那你送给什么人了?”琅少又问。
“蛮心。”谢小桃缓缓吐出两个字,然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781荷包之谜(二更)
琅少不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根本没有想到会从谢小桃的口中听见这两个字,抑或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人的东西居然会出现在雾巫山的深林。
见着琅少也是变得安静下来,谢小桃便是开口问:“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
琅少没有隐瞒地点了点头,“的确是很奇怪。”
“如果我估算的没有错的话,这个东西就是从那天猎杀黑龙的人的身上掉下来的。”谢小桃大胆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琅少先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所以,你认为那些人当中有蛮心?”
“大概是这样吧。”谢小桃故作轻松地说,是不想叫琅少察觉到她的心痛,“这些年来蛮心一直都跟随在慎王爷的身边,虽然没有什么妻妾的名分,但谁都清楚在慎王爷的身边有着那样一个红颜知己。如今慎王爷先后加害了两任皇帝,成功逼宫夺位,谁又能保证这其中没有蛮心的功劳?”
只是在说话的时候,谢小桃适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被蛮心欺骗了那么多年。她还记得当初赠送蛮心荷包时的情景。
当时,蛮心因为看见了谢小桃所佩戴的那一只荷包,眼底便是流露出了羡慕的神情。那样的眼神叫谁看了都觉得十分怜爱,恨不得满足对方所有愿望。于是,谢小桃便是在闲暇时缝制了一只有蓝色小蝴蝶的荷包。
那原本是两个人友谊的见证,不想到头来竟然还会成为了指正蛮心罪证的证据。
“这么说,你已经认定是蛮心做的了?”琅少又问。
“难道不是吗?那只荷包并不贵重,我可不相信会有什么人偷了它。”谢小桃十分果断地说。直到现在,她甚至都能回忆起那一晚的情景,还有那个人的声音。
琅少皱了皱眉头,“你这样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一番话,倒是叫谢小桃听不懂了,“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不,我只是知道蛮心的身世。”琅少缓缓道。
“她的身世?”谢小桃不觉胡思乱想起来,“莫不是你早就知道她其实是会说话的?”
熟料,这一次琅少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不,我可以这样明确告诉你,如果当晚你遇见的人会说话,那人一定不会是蛮心。”
“你为什么会这样的肯定?”
“因为蛮心从离开这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会说话了。”琅少的话听起来十分严肃,严肃到叫谢小桃根本无法怀疑。
谢小桃疑惑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蛮心是蓝布族的人,如果当初她没有选择离开的话,现在应该是蓝布族的族长了。”琅少做出解释,然后开始讲了一个不太冗长的故事。
二十五年前,蓝布族族长诞下了一个小女孩,那就是蛮心。自她出生之日起,便一直被族中众人视作未来的族长,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掌上明珠,特别是当五岁的蛮心第一次向众人展示她可以驭蛇的本领以后。
在蓝布族,驭蛇是每个族人都必须学会的事情,通常情况下会在十岁的时候开始接触。之前,接触最早的人当时只有七岁,而且仅仅能做到不怕蛇。像蛮心那种五岁就可以完全驭蛇的,还是闻所未闻的。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蛮心就成为了蓝布族的骄傲。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的骄傲会选择离开。大概是在十年前,因为慎王爷储沂谨的意外出现,蛮心竟然选择放弃了整个族落。
蓝布族虽然是守护着雾巫山的第二道屏障,但族中并没有规定族中的人要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蓝布族。所以,当蛮心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族中的人并没有办法干涉,只是把一碗致哑的毒药送到了蛮心面前,而且送那碗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蛮心的父亲。
当时,他只是希望蛮心能在看见毒药以后,打消这个念头,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蛮心竟然毅然决然选择了毒哑自己,并且对着黑龙石像发了毒誓,不会将雾巫山的秘密透露给外人,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这就是蛮心的故事了。
琅少说得很是简练,可在听过以后,谢小桃的心头却是飘来了一片硕大的乌云,死死地挡在了所有光亮。她默默地垂下了眼帘,没有想到在蛮心的背后竟然会是这样的事情。
但怜悯归怜悯,谢小桃却是很快就恢复了理智,“你就那么肯定,不是蛮心吗?”
“我不能肯定,我只能说可以说话的人,一定不会是蛮心的。”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