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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东顿下步子,“不这样冲进去,还能哪样呢?”
“别忘了,咱们爷的身份!”阿夏提醒,他们的主子可是如今的荣王了,若是他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冲进去,恐怕会遭来非议。有心之人肯定会说,荣王不安分守己,才一回来就开始拉帮结派。“你要是不想给咱们爷找麻烦就站住。”
这话,长东就有些听不懂了,“阿夏,不是你说去救人的吗,怎么现在又不叫我进去了?这人到底是救还是不救啊?”
“救!救是一定要救的,但是要讲究方法,我们不能露面!”阿夏回答。现在,他们的确不能就这样暴露自己,虽然说现在没有几个人认识他们,但以后就说不好了,因为可以抛头露面的机会太多了。
长东痛苦地挠了挠头皮,是被阿夏这纠结的劲头闹的!“那咱们就蒙着面进去吧。”
阿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那你就找只面口袋把你自己蒙起来!”遭来长东一记白眼。看着那一记没好气的白眼,阿夏有些吃惊,哟,几个月不见,这小子学聪明了,居然知道如何区分好赖话了!
长东避过头,不再理睬阿夏,心里边却是在琢磨该怎么做。又要去救人,又不准暴露自己身份,依他所见,直接把脸蒙起来冲进去就好了!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阿夏的面口袋一说,如此一想,倒是觉得阿夏那话不像是在奚落他了。“阿夏,你等着,我去给你找面口袋。”
霎时间,阿夏呆若木鸡,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抽了抽,方才她还在为长东能变聪明了而感到高兴,可这股高兴劲还没捂热乎呢,就被风一吹,烟消云散了,连点渣滓都没剩下。“你给我回来!你能说一些对得起你长相的话吗?”
论长相,长东的长相并不能和帅气俊朗挂上边,但生得十分耐看,至少不会叫人生出看一眼就不愿意再看第二眼的想法,可惜啊,配上了这么一个榆木脑袋。
“切!我的长相碍你什么事了?”长东不服气,“你要是看不惯,可以去找琅少求一张人皮面具,你要是能求来说不定我就戴上了。”说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咦,阿夏,你不是跟着琅少学过易容术吗,你弄两张人皮面具出来不就可以了嘛!”
阿夏差一点倒地,“你当人皮面具是小孩子手里吃的拔糖了?随便弄点糖,放火上熬熬就能熬出来一锅啊?”制作人皮面具的过程十分复杂,每一道工艺都有讲究,一丁点都马虎不得,又岂是说做就能做出来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怎么样啊?”长东急了,看着楼上越演越烈的战况,撸起了胳膊,“我不管了。反正我现在要上去救人了,你爱来不来!”
“回来!”阿夏再一次拽住了长东,使出浑身力气,硬是将其拽走了……
而酒楼里面。储沂烨正在与三人进行对抗,不知是他的武功太过高强的缘故,还是合力袭击的三人太弱了,都打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换句话说,如今的局面就是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
谢小桃在一旁偷偷观望,犹豫着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借那三人之手把储沂烨除掉,可很快她就打消了这样的想法。如果储沂烨死了,那么下一个死的便是她,感觉好像是殉情。然而,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她所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就是,倘若她真的出手了,极有可能还没有成功就被储沂烨发现,而到时候对立的双方将合力,一块对付自己。
该死!难道就这么放过了这个绝佳的时机吗?谢小桃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看着自己最深恶痛绝的那个人在眼前晃荡而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咬紧了牙关,那股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恨便随着她的不甘心而慢慢扩散,很快便游遍了全身。
于她来说,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便是如此——明明可以有机会杀了仇人,却因为思虑过多而举棋不定,再三犹豫。
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的胆小,胆小到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她怕,怕自己所想的最坏的想法应验。然而,她却忘记了,好不容易重活一世的她应该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才是。
就在她陷入矛盾之际,门外忽的飞来了三根筷子,两根分别扎在了刺客的身上,而另外一人,因为要躲避储沂烨的进攻而侥幸躲开了。
筷子是从他们的身后被插过去的,被插中两人瞳孔放大,还没等发出声音,便是沉沉地倒在了地上。
敌人一下子去了一大半,局面一时变得明朗起来,储沂烨的优势也渐渐显了出来,不消多时,便是将仅存的那一人解决掉了。
看着地上倒着的三人,储沂烨眉头反倒是皱得更紧了,丝毫也不觉得轻松。或许,他该留个活口才是。
谢小桃从角落里窜了出来,去检查地上的三具尸体,希望能从他们的身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她想知道到底是谁想杀她。
方才,在他们打斗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来想去也只觉得要杀她的人会是大驸马,但想到上一次失败的暗杀以后,她又有些不太确定了。
储沂烨将软剑收回腰间,看着谢小桃在三具尸体上来回翻找的身影,有些疑惑地怔了片刻,然后伸出脚,将事先被提到桌子下面的腰牌踢了出来,“你要找的可是这个?”说着,脚尖捎一用力,那块小小的腰牌就从地上一跃而起。他一伸手,便稳稳地接了下来。
谢小桃转头,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储沂烨手中红木小牌子上面,很可惜并没有看见上面写得是什么。
“苏四小姐,你好像得罪了什么人哦。”储沂烨拿着腰牌,在谢小桃的面前晃了晃,却是没有给她看清的时间。
谢小桃冷笑,“我得罪了什么?瑞王爷真是高看我了,我一个小小的庶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会得罪人?”
面对着她的反驳,储沂烨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那人可是大有来头的,你想想看,到底做了什么事,惹他不高兴了吧!”
谢小桃紧紧抿住了嘴唇,“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储沂烨却是把腰牌收好,缓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像四小姐这样的庶出,还是安分守己点好。今日之事是因为有本王在,可若是你连本王都得罪了……”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刚刚与那三名刺客交手的时候,他就明显感觉到对方好像并不打算要他的性命,每次到了关键的时候都会及时收招,所以,他就猜测对方应该是冲着谢小桃而来的。不过,他想不通的是,这个谢小桃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叫人如此大费周章地来杀她,特别是当看见腰牌上的字的时候。
197跌下台阶
微寒的春风在昼夜的更迭中慢慢变得温暖了,夹杂着阳光与花草的香气,柔和得似轻薄的纱,又似母亲的手,划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生机盎然。
谢小桃扶着霜姨娘走出了房间,可能是因为临近产期,身子越来越笨重了,亦或是因为霜姨娘的头上戴着幂篱的缘故,走得极为缓慢。从房间里走出霜痕怨居然花费了一刻钟的时间。虽然整个面容都已经被幂篱遮住,但霜姨娘还是不敢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花园里,生怕别人会看见她长满了斑点的脸,所以,她们也就只是在游廊下随便走走了。
尽管如此,但谢小桃已经觉得满足了,至少比起整日都闷在房间里来说,能出来透透气,走动走动已经很好了。自从霜姨娘的脸上生出密密麻麻的小小斑点后,就不再出门了,遇见那种要出门的事,也总会以身体不适为理由拒绝前往,更不许外人来看她,特别是苏绍。
女为悦己者容,霜姨娘也不例外,她也是害怕被心爱的男人看见自己丑陋的一面,却是不知道这样做其实会失去更多,比如说苏绍的怜惜。
想到这些,谢小桃便会为霜姨娘感到心痛,特别是想到太妃对她说的那些话。产期越来越近了,待霜姨娘把孩子生出来以后,便是她离开苏府之期。她离开了,会有谁保护霜姨娘母子呢?她那个三姐姐一心都系在了陈玉珍身上,在陈玉珍面前连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又怎么会做出忤逆对方的事呢?怎么想怎么都知道,那个苏云轻是指望不上的。
她该怎么做?想到这些,谢小桃不免有些失落,很多事情真的无法在她的预料之内,但她始终坚信着一句话——绝处逢生。她不相信老天爷会这么残忍,叫她重生,却又无法达成所愿!
“四妹妹……”远远的,苏云绣便喊了谢小桃。
谢小桃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了身子,看着一身珠翠的苏云绣朝着她们快步走了过来。春天的花都已经开了,连带着苏云绣也开始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了,与寒冬里那个为杨姨娘守孝的姑娘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苏云绣乐呵呵地走到她们的面前,只一眼便看见了谢小桃身边的那个身体发福,肚子高高挺起的妇人,有些欢喜地笑了起来,“姨娘总算是肯出门了。”
“是啊,我也是好说歹说,差一些把嘴皮子都说破了,她才肯出门走走。”谢小桃玩笑道,像是回应,又像是在抱怨。
“姨娘也是要经常出来走动走动才好,晒晒太阳,吹吹小风,这样对孩子,对大人都有好处。”苏云绣笑着劝说道,一边说一边看着霜姨娘,好像想透过那层白色的幂篱看清后面的脸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大抵是对容貌太过在意的缘故,在发现对方的举动后,霜姨娘竟是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生怕会被对方看清自己的样子。明明遮住她脸的那层纱已经很厚了,仍是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谢小桃在一旁看着,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二姐姐,她是……”
苏云绣微微一怔,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但没有计较,还主动帮霜姨娘开口解释,“姨娘是害怕自己的样子叫别人看见,可是,我想说,无论姨娘变成了什么样子,始终都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女人。”
她说话时的口气,叫谢小桃觉得似曾相识,想了好半晌才想起那人是谁,就是她那个虚伪的大姐姐苏婉婷,是的,就是苏婉婷!想到这里,一个恶毒的想法从谢小桃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当这一大宅子的小姐都变成了苏婉婷那样,作为嫡长女的苏婉婷来说也就没有什么优越感了。
苏云绣将目光落在了霜姨娘凸起的肚子上,满是诧异地问:“姨娘的肚子都这么大了啊?”说着,不由得张大了嘴巴,难以相信眼前所看见的一切,“上一次我见姨娘时,肚子还没有那么大呢,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听二姐姐的意思,好像这肚子是一夜之间变大的似的。”谢小桃莞尔一笑,“太医说,这是快临盆了。”
“快临盆了?不是还有两个多月吗?”苏云绣不解地反问。
两个多月还算久吗?想要过得快一些,还不是眨眼之间就过去了?谢小桃在心里回答,表面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自从看见了霜姨娘的肚子以后,苏云绣的目光便没有再从上面挪开,仿佛她没有看过有身子之人的肚子,又好像看见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良久,苏云绣终于是抬起了头,对着霜姨娘祈求道:“我能摸摸吗?”
声音落下,霜姨娘的身子向后挪了一下,整个身子都绷得很直,能看得出她在紧张。
看到这样的举动以后,挂在苏云绣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她微微垂下了头,有些委屈地问:“姨娘可是在嫌弃绣儿?”楚楚可怜的模样,着实是叫人心疼不已。
霜姨娘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应对。
谢小桃微微一笑,“二姐姐,等孩子出生,你摸小孩子多好玩啊,摸个肚子也摸不出来什么啊,更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
“什么非常时期啊?”苏云绣抬起头,不解地凝视着她。
“因为快生产的缘故,张嬷嬷根本不许我们摸一下,生怕会摸坏了里面的小孩子,按照嬷嬷的原话来说就是给金豆子,银豆子,都不准摸一下!”谢小桃帮霜姨娘解围道,说的却是没有一句真话,哪有孕妇这样娇气的,连个肚子都不许别人摸?
说完,她微笑着注视着苏云绣,在那张清秀的脸上看出了怀疑。尽管如此,她却是一点都不在乎,因为她深信,苏云绣还没有那个胆子跑到张嬷嬷面前去打探这话的真实性。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不摸了。”犹豫了好半晌,苏云绣终归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檀口一开,便是岔开了话题,“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也没有想去的地方,就是随便走走而已。”谢小桃回答。
“正好我也没有事,那咱们一起逛逛吧。算起来我也好久都没有在花园里逛了。”苏云绣语气柔和,却不是在征求她们的意见。话音终止,她便是主动加入了她们。
谢小桃微微蹙起了眉头,“二姐姐,我们也就只是在游廊下面走走,不出去的。”
“啊?就在游廊下面走走啊?这样怎么能接触到阳光啊?”苏云绣显得有些失望。
谢小桃却是不太在意,笑着说:“这样也总比一直闷在房间里的好吧?”
苏云绣想了片刻,有些认同了谢小桃的说法“这倒也是真的。”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外面生得老高的日头,“其实这样走走也好,至少不会被晒到,还是霜姨娘聪明!我们就这样逛吧。”
霜姨娘的身子僵了一僵,总觉得今日的苏云绣热情的有些过了头,然而她并不知道,从很久以前苏云绣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特别是对待谢小桃的时候,简直好得不像样子。
谢小桃微微皱起了眉头,很是不喜欢苏云绣像牛皮糖一样地粘着她们,可又无计可施,只得点头答应,“二姐姐能陪我们一起,我是乐意之至,只是二姐姐不觉得无聊才好。”
“去花园里无非也就是赏赏花,看看景,而在游廊下面逛同样也可以赏花、看景,又有什么分别呢?”苏云绣解释,说的很是豁达,好像一点都不介意似的。
谢小桃没有再多说什么,重新搀扶起霜姨娘的手臂,向着前面走了起来,每走一步,都会紧张兮兮地说一句“小心”,生怕霜姨娘会磕着绊着。
这样的举动落在了苏云绣的眼中,竟是叫她移不开目光。看着前面那对亲如一体的母女,她的心就好像被人挖了一个大洞似的,空落落的。曾几何时,在她的身边也有这样一个值得她疼爱的娘亲,只可惜……
“慢一点,咱们只是逛逛,不用心急的。”谢小桃面带微笑,柔声提醒着。
苏云绣的眼眶微红,下意识地避开了目光,刚好看见远处苏婉婷正陪着陈玉珍有说有笑地逛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娘亲,就只有她没有,这样滋味并不好受。
“二姐姐,你怎么不走了?”谢小桃问。
苏云绣适才回过了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她们落得很远了,连忙小跑着跑了过去,“来了来了。”她对谢小桃愧疚地笑了笑,“刚才看花上停了一只蝴蝶就看的有些出神了。”
谢小桃笑笑,没有说话。
苏云绣抿了抿嘴唇,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勉强从悲伤中恢复过来,她对她们笑了起来,“锦儿,你累不累?不如叫我来扶姨娘吧。”未等对方拒绝,她的手就已经从霜姨娘的胳膊下面穿了过去,可惜并不是搀扶,而是推!重重的一下,便是将毫无准备的霜姨娘推下了台阶。她惊叫出声,“姨娘!”然后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谢小桃,“锦儿,你怎么可以推姨娘啊?”
198颠倒黑白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谢小桃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发生了。她没有想到苏云绣会在这个时候动手,更没有想到对方会恶人先告状,空口白牙地诬陷她!
“四妹妹,那可是你娘啊,还怀着身孕,你怎么下得去手啊?”苏云绣的声音再次响起,语调也是提高了几分,恨不得所有人都听见似的。
这样的声音吸引了远处正在赏花的陈玉珍与苏婉婷的注意。
苏婉婷怔了一怔,“母亲,好像那边出什么事了。”
就算她不说,陈玉珍也知道了。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便是迈开步子向着声音发出的源头赶了过来,刚好看见苏云绣一脸羞怒地瞪着谢小桃的样子。
“她那么疼爱你,你居然这样狠心,把她从台阶上推下去了!”见着有人赶了过来,苏云绣忙不迭地又补充道,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在指责谢小桃的。
未等谢小桃替自己反驳,陈玉珍的呵斥声便响了起来,“怎么回事?”
听见了这样的话,苏云绣宛如找到了靠山,站起身子,对陈玉珍道:“母亲,刚才锦儿把霜姨娘从台阶上推下去了!”就在她说话的时候,听见了响动的下人也纷纷赶了过来。这群丫鬟老妈子总是如此的唯恐天下不乱,府里一出事就“嗖嗖嗖”地窜了出来。
“啊……”听闻此言,苏婉婷忍不住唏嘘出声,在陈玉珍的身边好似自语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四妹妹居然把霜姨娘从台阶上推下去了……难道之前府上传出来的她对霜姨娘不孝顺的传闻是真的?”
声音不大,却刚好叫陈玉珍听见,她对谢小桃瞪起了眼睛,“锦儿,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谢小桃回答,这个问题应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