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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千份也有998份了吧?
佐佐成政此刻看起来就像是坐在一堆纸里面一样。
“都是你做的好事!本来说只浇一天的,怎么你不守信,连着浇了两天?”
景虎姐的好朋友今天刚走,她顿时觉得腰也不酸了,肚子也不痛了,整个人都舒坦了。
既然舒坦了,她就会找佐佐成政的不舒坦,今天一大早就把成政叫了过来,然后就用关东豪族的告状信把成政给淹了。
“本来以为北条氏康会马上投降的……万万没想到啊!”
佐佐成政一点愧疚、惶恐、害怕之类的表情也没有,悠闲地坐在那一堆纸山里,多少有些嬉皮笑脸。
“没想到你个头!”
景虎姐又抓起一把告状信去砸成政,“啪”的一声,成政也再次中招……
“景虎姐你虐待病号是要遭报应的!”
佐佐成政这次被砸到了鼻子上,又疼又酸,眼泪马上就涌出来了,带着哭腔哀嚎了一声,本以为景虎姐会心软一下下,但他又在无意中犯了个错,让景虎姐本来平静下来的心情又点炸了!
“你叫我什么?”
景虎姐直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成政。
“呃……啊呶……我叫主公主公啊!”
“无馊!”
景虎姐迈出两步,直接把一条腿搭在了成政的肩膀上,美丽的脸蛋上有了既狰狞又得意的表情。
“胆子很大嘛……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景虎姐是不是?”
“……没有啊,真的没有啊,听错了,景虎姐你一定是——”
林宥嘉说,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佐佐成政屡次说谎,不知道要不要吞一万根针?
报应不爽,此之谓也。
“哈……?还说没乱叫!这下露出你的狼尾巴了吧!啊猴!”
“景虎姐你听我解——唔——”
“听你解释?”
景虎姐一脚把成政踹倒,然后用力地踩在佐佐成政的脸上碾来碾去。
“我是不是应该摇着头回答你‘我不听我不听’啊?昂达八嘎!”
“唔……唔……”
佐佐成政欲哭无泪……更让他不理解的是,自己平时给阿市萝莉讲的琼瑶阿姨小剧场,怎么被景虎姐知道了?
“我偏要听你解释,你给我解释啊!”
景虎姐继续踩着成政的脸……
“你怎么不解释啊?快解释啊!”
“唔……唔……”
“快解释啊!逗比左!”
“啪!”
佐佐成政无奈之下,只好祭起必杀技,双手拿住了景虎姐的小脚。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了,但那种酥麻入骨的感觉再次像电流般冲击到大脑的时候,景虎姐还是失去了平衡,再次朝前跌倒。
“啊啊啊~~”
噗通!……
佐佐成政这次学乖了,在景虎姐开始趴倒的时候就赶紧往后仰倒,然后……景虎姐再一次砸在了他身上。
……唔,景虎姐的胸肌好软。
这次佐佐成政和景虎姐胸对胸,脸对脸,鼻子顶着鼻子。
感受着胸前的两团柔软的胸肌,佐佐成政像是无数次拥抱直虎和阿春一样,伸出手揽住了景虎姐的腰背。
意识到佐佐成政如水般温柔的目光,景虎姐有了一刹那的失神,然后是彻底的慌乱……
她马上就错开脑袋,小脸也在一瞬间涨得通红。
盯着景虎姐诱人的脸庞和小巧精致的耳朵,成政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含住了景虎姐的耳垂。
……!……!
比小脚被摸更强烈一百倍的酸麻感传遍了全身,景虎姐一瞬间懵了!
在她身下的佐佐成政也在这是忘掉了他们的主从之别,忘记了他曾经面对着景虎姐单膝跪地,许下的誓言……
佐佐成政娴熟地含着景虎姐的耳垂舔来舔去,一只手也不安分地摸到景虎姐的翘。臀,捏了两把。
然后他一翻身就把景虎姐压到了身下,低头贴上了景虎姐红嫩的双唇。
……唔,这触感真美妙啊。
“八嘎!”
景虎姐在被成政强吻的时候终于清醒过来,一声尖叫刺得佐佐成政耳朵有些发痛。
嘭!
手虽然小,但是拳头也很有力,佐佐成政被景虎姐一拳打飞了。
得势不饶人,景虎姐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在成政落地之前又补了一脚。
嗵!
佐佐成政重重地砸在地上,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强吻一时爽、全家死光光!
佐佐成政落地之后,景虎姐上去就是一顿狂踹。
感觉到脚下的动物发出几声不像样的哀鸣之后,渐渐地失去了反应……
景虎姐忽地收住了脚,看见佐佐成政的肋下再次渗出殷红的血液,迅速地染红了成政的上衣。
她这才想起成政两天前被北条家的忍者刺杀,受了不轻的外伤。
会不会把他给踹死了?
景虎姐觉得自己的脚黏黏的很不舒服,抬起来一看,才发现连自己的脚上也沾了不少成政的血。
恐慌顿时占据了少女的心,就算她是毘沙门天,也免不了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儿惊慌失措。
“夭寿啦!快请曲直濑道三!”
270北条五条训诫
佐佐成政被风魔小太郎伏击的那晚,轻伤N处,重伤1处。
重伤的位置在左肋侧,深可及骨,幸亏不是贯穿伤,所以佐佐成政自己也觉得很幸运。
然而当时的轻伤是为了此事的重伤……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伤口缝合之后,景虎姐一脚把线给拆了!
景虎姐当然不是用针拆线,她用的是脚啊!
佐佐成政当时就痛得昏了过去。
然后景虎姐继续踹啊踹、踩啊踩,让成政伤得更深……
曲直濑道三好不容易把成政抢救回来,他身后的明智光秀当然也一起跟着检查了伤口,俊俏的一张脸马上就变成了铁灰色。
景虎姐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好意思去看躺在榻榻米上的佐佐成政。
最后,曲直濑道三语重心长地告诉景虎姐:
“内藏助大人的伤口很严重,需要小心休养,请御馆殿下多派人手,妥善照顾,务必要防止病人的伤口再次遭到破坏。”
“哈伊!哈伊!”
景虎姐小鸡啄米一样地连连点头。
什么“伤口再次遭到破坏”?因为第一次破坏就是她的杰作呗!
炮轰小田原城已经整整三天,景虎姐本打算今天整军攻城,不过出了成政这档子事儿,当然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因此,景虎姐传令休兵,保持围城的态势,但三万民兵队运海水浇稻田的行动却未曾有一刻的停歇。
也正是因为体谅到佐佐成政肋下那一道血糊糊的、肉都快要烂掉了的伤口,景虎姐才没有停止成政的计划。
当日夜晚,佐佐成政醒了过来。
景虎姐也因此心安,立刻就跑到自己的大帐去吃了两份夜宵然后睡觉去了。
次日一早,景虎姐再次聚集了关东联军,开始攻城!
西上野联军、常陆佐竹军、房总里见军、下野宇都宫军、下总千叶军、结城军,轮番上阵,踩着小田原北面的残垣败瓦攻进了小田原城三之丸。
连续取得数次大胜的关东联军士气被催升到了极致,与之相应……小田原城内的士气已落到了低谷。
不论是小田原城在陆上和海面上的双重封锁,还是号称“天下坚城”却被敌方的大筒轰碎了城墙的耻辱……亦或者,是来自长尾家为求胜利,不惜用海水浇灌稻田的深深恐惧。
他们还有希望吗?
他们就算是击退了这一波进攻的敌人,就能取得此战的胜利吗?
他们就算是取得了此战的胜利,就能挨过即将到来的饥荒吗?
绝望弥漫了整座小田原城。
在整整一天的三之丸拉锯战之后,北条军的足轻们不仅不能安睡,反而惴惴不安地在黑夜中瞪大了眼睛。
亲戚关系的、邻居关系的足轻们低声地交谈着,往上一级……他们的足轻大将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他们本来已经疲惫至极,却偏偏难以入睡。
黑夜就如同一头看不见的巨兽,慢慢地吞噬众人心中的希望。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微显佝偻的身影迈步进入了足轻睡觉的长屋。
认识他的人纷纷坐起来行礼,原来那人正是北条氏康。
“大家……睡不着吗?”
油灯点亮,照出了北条氏康的那张刀疤脸,那张脸在河越、在国府台时显得无比狰狞可怖,但此刻却流露出无限的愁苦。
足轻们不约而同地站起来,木然地盯视着北条氏康。
对于这位他们效忠的“大殿下”,普通的足轻实在是没有多少实感。
正如坂户山内的山民只知道长尾政景、不知道长尾景虎一样,地位低下的农兵们只知道率领自己的小头目,很多时候都未曾见过他们的“大殿下”。
就算是有那么几个幸运儿,也是在大殿下出行的时候在路边远远望见,然后就恭恭敬敬地跪伏在路边,直到马蹄声远去。
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北条氏康,对于三之丸里绝大多数的足轻来说,还是头一次。
在他们看来,大殿下原来并不是那样地高高在上。
大殿下的腰背略显佝偻,一张刀疤脸上皱纹横生,蕴藏着深深的愁苦。
除此之外,北条氏康也已经连续数日不曾整理胡须,下巴上胡茬丛生、杂乱无章,他的衣服也已经换成了破旧的单衣,草鞋山也磨破了洞,黝黑结实的小腿上沾着星星泥点。
他们的大殿下、左京大夫北条氏康,看起来不是那个威震关八州的相模雄狮,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田间农民。
见到众人的沉默,北条氏康那张愁苦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是我明知故问了,大家都还醒着……如此甚好。”
他抬起脚走了几步,来到众人当中,在旁观者看来,只觉得北条氏康举手投足间似乎有千钧之重。
“我有事要跟大家说。”
足轻们仍是木然地盯着氏康……大殿下有什么吩咐,直接派人来宣布不就行了嘛,为什么要亲自跟他们讲?
“大家……一定会活下去的,我保证!”
氏康的脸色一如既往地愁苦,但眼中忽然多了一丝的决绝。
“请大家……务必好好地活下去!这是我北条氏康,一生的请求!”
听着大殿下如此诚恳又出格的“请求”,众人莫名地惊慌起来。
大殿下为何如此?
不待众人明白过来,北条氏康已向众人微微一躬,抬脚走向了下一个长屋。
次日,关东联军再次列阵,小田原城的城墙上却飘起了白旗。
北条家一门众笔头北条幻庵骑着一匹老马,单人独骑,来到了景虎姐的大帐里。
“北条家,希望与长尾家缔结和议!”
“嗯……长亲!”
“在!”
“告诉幻庵大人吧。”
“哈伊!”
河田长亲立在景虎姐身前,展开卷轴开始大声地朗读对北条家的处置方案。
他当然不是读给北条幻庵听,而是读给大帐内的关东群豪听的。
“后北条家以下犯上、侵攻邻国,实属暴乱不义之举,今长尾辉虎承天皇之旨、奉公方之命,驱驰于关东管领,合关八州诸侯之力,共讨后北条氏,至于小田原城下。后北条冒领名门,多行不义,其罪当诛!然佛陀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恩莫过于存其家名、大惩莫过于灭其族,关东管领宪政公与近卫少将辉虎公不忍伊豆、相模两国生民涂炭,特赦后北条氏灭族之罪!
“关东管领宪政公有言……‘北条氏康夷我同族、杀我嗣子、夺我祖居基业,必九死而难赎其罪’,故令北条氏康切腹,家督传位于新九郎氏政。北条氏康历年所侵攻诸大名领土,当系数奉还。除此之外,辉虎公拟《北条五条训诫》,今示于众人,望谨记之。”
《北条五条训诫》:
第一,北条家须以上杉家为主家,送交人质;
第二,保留北条家相模、伊豆两国领地,但下田军港与下田城割让给里见家、玉绳城与鹤岗八幡宫周边为关东管领直辖领,由长尾家代管;
第三,领内金山、银山的三成产出,上交给主家上杉家;
第四,中老及以上家臣的任免,须经由关东管领同意,部将及以上家臣的任免,须向关东管领报告;
第五,自此以后,北条家不得侵攻武藏、房总诸国,宜与关东诸大名睦邻友好,若有违反,关东共讨之!
……!
听完了长尾辉虎对北条家的处置方案,北条幻庵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不论怎么说,保留近两国的领地,已经着实地超出了幻庵和氏康的预期。
按照出城前两人的约定,家督北条氏康切腹没问题,但必须争取到至少包括小田原城在内的的一国领地。
因此也可以说,此次谈判中北条幻庵的底线就是相模一国。
可是……长尾辉虎对北条家的处置竟然异常地宽大。
这让北条幻庵异常感动。
这搞得老头子疑惑于长尾辉虎的动机,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否是听错了。
从河田长亲的手里接过了北条家的处置命令和完整的一份《北条五条训诫》之后,幻庵反复看了两遍,才压抑下了狂喜的心情。
幻庵不虞有他,立刻就答允下来,带着书状离开了大营。
在幻庵回到小田原城之后,三之丸里的一个足轻忽然拦在了幻庵的面前,向他呈上了一份书信:
“这封信,劳烦大人带给今川家的雪斋禅师。”
北条幻庵惊讶地望着这个个头矮小、神色老实诚恳的足轻,一瞬间在心里闪过了无数种可能。
想到最坏的那种情况……幻庵的声音忍不住有些颤抖:
“你……是长尾家的……忍者?”
足轻憨厚地笑了笑:
“在下是‘飞加藤’麾下的一个下忍罢了,小人效忠的,是内藏助殿下。”
“哇卡塔!”
幻庵惊魂甫定,抓过足轻手里的书信就匆匆回到了小田原城的本丸。
与此同时,关东联军大营的炮兵营地里,再次陷入了忙碌。
听说李华梅来了,佐佐成政连忙带着井伊直虎来迎接。
“这次能降服北条家,多亏了华梅啊!要不是打了这么多炮,小田原城还只是可望而不及的东西。阿里嘎多搞砸一码西塔!”
佐佐成政拱手道谢,手势让华梅看着很顺眼,可是说的话么……什么叫打了这么多炮?怎么听怎么别扭。
“佐佐大人,大筒队也有我们葡萄牙商队的功劳,这次出征回去之后,大人一定要会兑现承诺的,对吗?”
金发绿眼的路易斯·弗洛伊斯站在拉斐尔身旁笑着,一张胖乎乎的脸几乎笑开了花。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一诺千金,所以,请弗洛伊斯先生放心好了。这次你跟我回越后之后,我就在北条城的城町为你建造一座教堂,让你传播主的福音!”
佐佐成政也是笑呵呵地应着,他和弗洛伊斯谈的妥妥的,但拉斐尔却不太开心。
……这也难怪,葡萄牙商会虽然受教皇的命令,被要求传播天主教,但拉斐尔也只是个商人罢了。
“不不不,纠正一下,是为天主建造教堂!”
弗洛伊斯认真地提醒了一句。
“对对对,为天主建造教堂,传播主的福音!”
弗洛伊斯笑逐颜开,喜上眉梢。
271虽千万人,吾往矣
弘治二年十月十八日,后北条氏的少主北条氏政进入小田原城。
次日,北条家家督氏康隐居,嫡子北条氏政即位。
当天傍晚,北条氏康在小田原城切腹。
他留下了“秋は来つ、蝉がなくなっ、空衣己己の、身の上に着よ”的辞世诗句,告诫北条氏政“一定不要和长尾辉虎、佐佐成政这两个人为敌”。
十月二十日,在小田原城外正式举行了后北条氏的受降仪式。
当晚,由关东管领上杉宪政主办、越后长尾家承办、关东群豪协助的庆功宴在小田原城本丸进行。
但这天晚上的宴会,却缺席了此次北条讨伐的最大功臣佐佐成政。
成政去哪儿了?
直到宴会快要结束,佐佐成政才进入小田原城中。后来,有农民伯伯说佐佐成政曾经在箱根山间与今川家的太原雪斋秘密会面,但此次会面究竟出于何种原因,会面的两位主角——佐佐成政与太原雪斋又达成了何种协定,成为了日本史学界数百年来的未解之谜。
套用一个固定句式……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二十日早晨,佐佐成政和井伊直虎早早地从联军大营出发,兜了个圈子进入箱根山道。
进入箱根山十几里,到达峡谷西侧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右手方向的山麓上,今川家的五千大军正扎营在此。
大营外立着一个身材高瘦的和尚,和一个矮矮胖胖的少年。
见到佐佐成政和井伊直虎后,雪斋便也迈开步子,往山腰上走去。
成政和直虎在山下的两颗树边下了马,随手将马儿拴住,一步步地向雪斋师徒二人攀上。
雪斋停在山腰上的一片乱石堆里,用宽大的袖子扫了扫一块平滑的大石,就地坐了下来。
身旁的松平元信一会儿看看雪斋、一会儿看看正深一脚浅一脚过来的佐佐成政,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游移不定的光。
“元信!”
雪斋忽然叫道。
“哈伊!老师有何吩咐?”
“记住佐佐成政这个人,一定要记住!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哈伊!”
元信虽是答应,但心里并不十分明白雪斋此言的深意。
片刻之后,佐佐成政和井伊直虎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