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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冀阳伸手轻刮她的鼻子。“正是如此。一旦柳家船运出状况,织庄和布庄的货物在运送上,就会出现问题,至少有一半的订单会出现无法如期给货的窘境。”
小小正要往下问,就听车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她抬眼看向秋冀阳,他正对着她微笑。“他们来了。”
“嗯。”
就听到车外柳介中与柳介君兄弟二人的声音。“有劳公主及驸马过府探望家父,实是惶恐至极,请公主及驸马稍待,介中这就让人开中门迎接。”
“介中表兄不忙,公主与我前来探视,是亲戚往来,不需开中门,让我们从角门进去就成了,免得劳师动众的。”
“是,我这就让引马车从角门进去。”
虽然没看到人,但柳介中有礼的将马车迎进去,柳介君则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都是亲戚,还摆这种谱”柳介君的声量不曾压低,这话自然传进马车里。
小小和秋冀阳相视一笑。
柳介中狠狠的瞪了弟弟一眼。
“大哥你干么瞪我?”柳介君被瞪的莫名其妙。“我又没有说错”
柳介中咬牙忍着想甩弟弟一巴掌的冲动,昨日妹妹失心疯,拉着小王爷嚷着要与公主共夫,硬要挤在朱映柔与秋冀阳之间,他一时惊愕来不及反应,可是眼睛一扫却将屋里众人反应全看在眼里。
他娘与妻子脸色铁青,气恨得紧,介君脸泛喜色,弟妹一脸不屑,几位堂兄弟们面沉如水,而小王爷脸上带着笑,可眼睛里的火气却是瞒不了人。
想到介君先前的病,看到随小王爷前来的大夫,他不由得提高警觉,心里更是暗恼弟妹的无知妄为。
见柳介君还要再说什么,他没好气的回了句。“亲戚,亲戚还分三六九等,你是人家公主的几等亲?公主、驸马大人大量不与你这等亲戚斤斤计较,你倒好,蹬上脸了”
“大哥,我……”柳介君还欲辩解几句。
柳介中气极干脆将弟弟拉到角门里,寻了个没人的角落正色对他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宝亲王一家是欠了我们还是怎么,你们要这样一再踩人家的底线。”
“昨天是谁撺着介婷没脑的去跟小王爷说要与公主共夫的话,这种话若是你媳妇儿娘家的表兄弟,跟你这么说,他家女儿跟你女儿共夫,甚至要撇开你女儿,直接要抢你女婿,你若容得下不生气,你再来跟我说。真是,人家客气把你当亲戚,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步步进逼,就不会用脑子好好想想,现在爹倒下了,船运的事我们两个扛得了吗?介婷当着堂兄弟几个,说了那么不要脸的话来,你自己好好想想,堂叔祖容不容得了。”
“这船运是我们家的……”
“哼什么我们家的,你和爹都胡涂了吗?船运虽是祖父经营着,可是叔祖家才是真正东家,伯祖那才是家主的风度,出了本钱让叔祖家的家人经营着,是族里的人想着分好处,祖父资质又好,才让祖父经营着,实际上柳家船运挣得的钱,有一大半是入族产。”
“不是祖父跟伯祖借钱来做生意的吗?”
“爹跟你说的?”
柳介君讪讪点头。
“真真是胡涂了。”柳介中甩袖走人,柳介君忙追上去。
“大哥,大哥,你方才说的这些,全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说完便急步往二门去。
马车早已停下,小小及秋冀阳下了车,二门前柳家随行的管事,正讪笑搓着手招呼着。
秋冀阳见柳介中走过来,将贵喜给他的药方子递给他。“这是大夫开的药方子。”
柳介中恭敬的接过手,却没有没吩咐人去抓药,秋冀阳见了一晒,不以为意的道:“大夫出自药谷,他开的药方若救不得,其它大夫应该也救不了。”
柳介中悚然一惊,抬眼看着秋冀阳。
“毕竟是亲戚,舅兄也不愿看着表舅受苦。”
秋冀阳淡淡的道,柳介中歉然的抱拳道:“舍弟妹们不甚明理,还请公主及驸马恕罪。”
“介中表哥不用挂在心里。”小小甜笑道。
柳介中歉然一笑忙引着他们入内,柳陈氏经过一夜沉淀,今日已经镇定许多,看着小小与秋冀阳连袂而来,又听儿子道他们一来就给了大夫开的药方,心头一振,拉着小小不住的拍着她的手,千言万语全融在了这举动里。
隔了一会儿,柳介中的妻子与柳介婷一同过来,柳介婷看到坐在母亲身边的小小,脸色一沉,才张嘴想说什么,就让大嫂一把拉住。
柳大*奶拉着小姑上前请安后,便硬拖着不肯动的小姑退到一旁。
探视过仍在昏睡的柳钧后,小小与秋冀阳便告辞离去,柳介中与柳介君一路送出门,看马车远去之后,柳介君才开口:“大哥,介婷的婚事……”
“她的婚事又如何,早订下了不是?”
“可是,同一天妻妾一起进门……,大哥怎么会应下这门亲”
“这门亲有何不好?只不过,还真是巧,这位准姑爷的两位准岳丈全都偏瘫了。”
柳介中轻声叹道,柳介君却头痛的想着妻子,她心心念念想为她表弟牵线,得知介婷订了亲,她已经跟他闹了大半个月。
心电闪转之间,柳介君突然明白过来。
明知不可行,却撺着介婷为之,为的是什么?如果当时朱平珏勃然大怒,事情传了出去,介婷的婚事肯定生变,家里不能再让介玉当年的旧事重演,肯定草草想将介婷遣嫁,这时妻子的表弟上门求亲,他们柳家还得千恩万谢他家愿伸援手。
柳介君此时想到大哥跟他说的话,脸色一变再变。
柳介中转头看到弟弟的脸色很难看,没有多说,唤来小厮将药方子交给他。“请昨日来看诊的坐堂大夫瞧瞧,若是可以就抓药回来。”
“是。”
“大哥,你知道昨天是谁撺着介婷胡言乱语的?”他不敢肯定是不是妻子所为。
“你想想昨天是谁一直站在介婷身边不就明白了。”柳介中没好气的道,随即离去。
父亲倒下,他和介君忙里忙外,他的妻子又要张罗着琐事,又要照应母亲,会待在介婷身边的人呼之欲出,介君自己会猜得出来,不用他多言。
第二百二十八章闹剧上
第二百二十八章 闹剧上
柳钧家的事情,一上了马车,便让秋冀阳夫妻抛诸脑后,对于柳介婷没头没脑的胡话,谁也没放在心上。
这一天发生在严春桃住处的事,让秋冀阳比较挂心。
进了柳家之后,他便让贵喜他们去外头探听消息,此时马车一出柳家,贵喜和平喜坐在车夫旁边,递进写满讯息的小字条。
见秋冀阳看了那些纸条后,脸色不是很好看,小小出声询问。“冀阳哥哥,我们要过去瞧瞧吗?”
“不用了,二姐她们既然去了,回来自然就会跟我们说。”话虽这么说,秋冀阳眉头依然皱得死紧。
“让平喜他们去看看好了。”小小帮着出主意。“他和贵喜两个一人一边,去看看关心一下。”
秋冀阳原本不想多事,不过见小小一脸忧心的样子,不想拂了小小,沉吟半晌后吩咐平喜与另一个小厮分头去探望。
平喜和另外一个小厮跳下车,飞快的一左一右分头行事,他们身后各跟着两个护卫。
“怎么不让贵喜去?”小小好奇的探问。
“贵喜年龄较大,若他去了可能会被拉着帮出主意。”他让那个比平喜还要小的小厮去严家,让平喜去曾家。
毕竟两家都是福安商业协会的人,严春桃要再嫁的事,竟然没与婆家打声招呼,若他亲去,不免让外人有不好的想法,如果他派亲近的人去只怕会让严春桃抓着机会,藉力使力摆脱前婆家,派年纪不大的小厮去关切一下,就没有这番顾虑。
小小点头。“贵喜可怜了,没有热闹可看。”
秋冀阳轻笑摇头。“你就想着看热闹?”见小小点头如捣蒜,朗笑着说:“让贵喜去打听打听,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好玩好看的,回头约了岳母和岳父一起出门逛逛。”
“嗯嗯嗯。”小小听了连声应合。“要找大哥大嫂他们一起去吗?”
“成啊不过先让贵喜去打听打听。”说着便扬声道:“听到了,还不快去打听打听。”
“是,小的这就去。”贵喜扬声回答,车子因为他跳下车沉了一下,然后继续前行。
梅香惊疑的拉着兰香的手,轻声的道:“兰香姐姐,他们是不是个个都会武功啊”
兰香点头没有说话,梅香见她不搭理自己,暗暗的撇了嘴,也不再说话。
曾家原已要出发迎亲,却突然有人传了消息回来,说严春桃亡夫的父母及大伯到了,至于严掌柜的却没有出现。
几个当日撺着曾道眉娶严春桃的人,听闻此事,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尤其是护送着曾太太由京城到幽州的那几个镖师,更是暗恼不已。
严春桃怎么会没把前任公婆安抚好,寡成再嫁实是不易,如果今天的婚事成了泡影,日后再议可就难了。
曾道眉穿着大红衣袍神色不豫,打发管事前去严家把事情搞清楚来。
红玉随侍在曾媚清身边,这两天,曾媚清的情况好转,半躺在床上不能下床的她,得知早过了秋冀阳娶妻的日子后,呆怔半天没有说话,红玉几个也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后来听到小丫鬟们在屋外闲聊,说起皇帝为小郡主添妆,婚后又加封小郡主为公主,秋会首为驸马后,曾媚清才落下泪来,如贞她们松了口气,红玉却提心吊胆,深怕这位主子又想做些出格的事情来。
这天曾道眉迎娶平妻,曾媚清伤重无法出席,曾太太避在她房里。
曾媚清瞪着坐在临窗炕上的大嫂,见她神色态然自若,曾媚清怒其不争。“大嫂,你就这样由着哥哥将人娶回来?”
“不然呢?”曾太太经过这些时日,探听清楚严春桃的底,也想明白自己被她所算计,只是她的心冷了。
她操持家务,教养小姑,就算她真有错,丈夫也不该是以娶个平妻压她一头来回报
曾太太想到自己拖着虚弱的身子,还要应付任性执拗的小姑,一路远道而来,迎接她的竟是不堪的场面,丈夫抱着一个陌生女子亲热依偎,指责她种种不是,然后便是娶平妻
若是收通房纳姨娘也就算了,可是他竟然一开口就是平妻,还是个寡妇带着三个拖油瓶的寡妇
当她知道小姑闯入景波山庄内院时,她其实是羡慕她的勇于争取,所以她才会想逼秋冀阳娶曾媚清。
只不过……
曾媚清摆手让红玉她们退下,红玉她们退下后,她才对大嫂道:“大嫂,这几年媚清麻烦大嫂了。”
曾太太闻言一惊,从炕上起身,急步来到曾媚清床前,探手摸她的额头。
“大嫂,我没事,只是想通了一些事。”
曾媚清原本圆润的脸蛋,瘦削得腮帮子都消下去,以往婴儿肥的脸,一下子消瘦下去,反倒有了青春少女的娇态,只可惜因为重伤失血,原是红润的脸类嘴唇,现在却是苍白一片。
“你想通了什么事?”曾太太小心翼翼的问道。
曾媚清自嘲的笑道:“想通了自己以前的所做所为,全是一厢情愿。怎么会错以为秋大哥会娶我呢?他明明有婚约在身的,他的未婚妻是宝亲王的女儿,哥哥只不过是在他手下工作,我怎么会以为哥哥与他交情不差,他会看在大哥的份上娶我?”
曾太太不敢开口,深怕曾媚清会想明白,原先她那些自以为是的妄想,全是来自她的推波助澜。
曾媚清轻笑一声。“大嫂,大哥娶平妻,你这个元配避在这儿,岂不是让人看轻了你?”
“看轻了就看轻了。”曾太太不想多谈,将话岔开去。“我打算过些日子就回京城去。”
“这么快?”曾媚清讶然。“我可以乘马车了吗?”
“你的伤势沉重,最好是躺上一两个月再出远门的好。”
曾媚清不解。“可是大嫂不是说过些日子就要回京城去?”
“是我一个人回去。你哥哥与新嫂子新婚燕尔,我待在这儿,岂不是让人不痛快?”曾太太自嘲笑道。
“大嫂。”曾媚清不由得想,如果她没有吵着要来,大哥大嫂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小丫鬟在外头禀道:“禀太太,秋家大太太和三太太来了。还有一件事情……”小丫鬟吞吞吐吐的,曾太太听了便让她进来说话。
“回太太话,严家那边出事了,今儿的婚礼不知还办不办得成。”小丫鬟还未留头,看来稚气的很。
“出了什么事?”曾太太顺手抓了把糖给她,温和的问道。
小丫鬟接了糖,恭敬的道:“严管事的公婆和大伯来了,听说闹得很厉害,严管事的公公给气晕了过去,严家这会儿正一团乱。”
“知道了,你去请秋大太太和三太太进来吧”
“是。”小丫鬟领命而去,曾太太转头看着曾媚清轻笑一声。
“看来,你哥这喜酒摆不成了。”
严家那边闹哄哄的,二姑爷打发先去安排的小厮见了,机灵的掉头回来,二姑奶奶才听了些许,便让人回景波山庄。
“二姑奶奶,我们就这样回去,成吗?”四太太担心的问。
“安心吧发生这种事,相信她也不愿太多人知道详情,再说,我们也要防着被她拖下水。”二姑奶奶出门前,让人去打探了曾道眉这件喜事,知晓曾道眉是娶平妻,当下她脸都黑了,根本不想来,还是二姑爷劝了几句才缓了脸色来的。
“这严管事的,能把人家的丈夫兜在手掌心里,哄得男人娶她当平妻,还真是好手段。”四太太笑着倒了杯茶来喝。
几个孩子全乘坐后头的马车,二姑奶奶和四太太身边,只有四个侍候的丫鬟在,说起话来便较没顾忌起来。
“你啊说话老是这样子没个遮拦。”二姑奶奶说了她一句。
“唉哟二姐,人家敢做,咱们连说说嘴都不能?”
“能,能,能可是这种话你还是少说的好,免得那天一时口快惹了祸可就不好。”
四太太笑着伸手拉二姑奶奶的手道:“我这不是只在二姐才敢这么说吗?”
“你啊还是当心点的好。这儿可不是只有咱们两个”二姑奶奶意有所指的瞟了几个丫鬟一眼。
四太太便问道:“你们几个方才听到什么了?”
“回四太太,婢子们方才耳鸣,没听清楚您的吩咐,请您别恼,再说一回给婢子们听吧”说话的丫鬟是贴身侍候四太太的,自然最是知道自家主子是什么脾性,开口就为自家主子说话。
“哼你这丫头倒是机灵的紧。”二姑奶奶似笑非笑的道。
四太太忙陪着笑,掀了食盒道:“景波山庄的厨子真是了得,做的糕点样式稀奇又内馅甜而不腻。”
二姑奶奶笑着接过四太太递过来的食盒。“四弟妹厨下的手艺好,这厨子能得你称赞这么两句,真是不简单了。”
“说起来,颜姑娘的手艺可也不差。”四太太叹道。
“四弟妹如何知道颜姑娘的手艺不差?”
“二姐不晓得吗?她常做些新鲜糕点送去我那儿。相公向来不爱吃甜,可她送过来的,他倒是都颇捧场。”四太太说道。
二姑奶奶听了却眯起了眼睛,她一直觉得颜荔莲的消息灵通的离谱,但,若是四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一些事情说给颜荔莲知道的话……
第二百二十九章闹剧下
第二百二十九章 闹剧 下
时近午时,秋冀阳让人找了家酒楼进去吃饭。
“为什么不直接回去?”秋冀阳扶着小小下马车,小小轻声的探问。
“探过病人,不好直接回去,万一把病气带回家去怎么办?”
“咦?还有这种讲究?”从没听过这种说法的小小讶然的瞪大眼问。
“宁可信其有,家里现在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秋冀阳低头看着小小,目光灼热得令小小的粉颊,不自主的染上嫣红。
两个人并肩而行,尾随于后的安梅及安兰相视一笑,随即跟上前去。
梅香与几个小丫鬟一路东张西望,兰香见了不由暗恼。
一行人在酒楼三楼的雅间坐定,平喜匆匆由护卫送来。
他躬身作揖后道:“曾大统领取消婚事,今儿的喜筵取消了。”
“哦?怎么回事?”小小让人倒杯茶给他。
“谢夫人。听说,严管事的公公给气晕了过去。”平喜接过茶喝了一大口。
“云喜还没回来?”云喜是去严家的小厮。
平喜摇摇头。“小的不知。”
“你去了曾家,曾大统领看到你了?”
“见了,曾大统领让我跟会首说,让您放心,他以后会专心办差把家事理好。”
秋冀阳闻言挑了眉。“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有,小的什么都没说。”平喜慌张的摇着手。
秋冀阳冷冷的看着他良久才道:“不要他们捧着你,你就忘形了”
平喜冷汗直流,不敢回话。
“不知道严管事知道婚事取消,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小小支着下颌,眼若秋水澄净的看着平喜。
平喜硬着头皮上前回道:“小的要回来时,正好看到严管事派人到曾家,说婚事能否延期。”
小小及秋冀阳听了都没什么表示,让平喜退下休息去,平喜退出雅间后,忍不住掏了汗巾抹汗,想了一下他转身下楼,到了一楼看到送他去的护卫,他忙上前拉着人说:“张大哥,劳驾你去跟曾大统领说一声吧”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