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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冀阳而来吧!
实话说,以严十八的样貌脾性出身,真没几家愿结亲,青春妍丽的少女样貌不算绝色,又是庶女,严家是富商,却非名门更非世家,秋冀阳的未婚妻是宝亲王爱女,光看宝亲王及小王爷的相貌,也可猜知一二,这位小郡主相貌肯定在严十八之上,侧妃又是娇柔性子,不然怎么可能将硬性子的宝亲王绕指柔了二十几年?
那位京里的宝亲王妃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哪!可是。人家连宝亲王都留不住,却让侧妃一留,留了二十几年,女儿肖母,光这两点,严十八就比不过人家小郡主朱映柔了。
在场的,还有韶嘉城的名门世家:章、许、吴、简四大家,这四大家家主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严老爷上演的好戏,也在等着这散席后,与宝亲王及秋冀阳谈合作的事。
“秋会首啊!不如你亲眼见见我家女儿吧!包准你一见了,就绝对会喜欢上她的。”严老爷如何不知众人在看他笑话呢?
但是骄纵的女儿性子何其激烈,听闻有机会得见秋冀阳,不由分说的,自己就要冲上前来,还好是自己拦得快,不然,这脸丢大了。
也罢!
一定要丢脸,丢他的老脸,总比女儿的脸面丢尽,却仍嫁不了来的好。
于是老先生霍出去了。
他也不抱任何希望。只求女儿能死心!
大花厅的碧纱橱后还放了两张席面,是给随行女眷休息用餐的,严十八听着厅里父亲不遗余力的推销自己,露出满意的笑容,就知道爹最疼她的,一定会帮她达成心愿的。
两个侍候严宝儿的丫鬟苦着脸,站在主子身后,严宝儿想到高兴之处,低头想喝茶,却发现茶杯已空,转头怒瞪着一旁的丫鬟。
“光杵着干么,倒茶啊!”
“是。”着鹦哥绿的丫鬟应声退下,另一着绛红的丫鬟也忙道:“我去帮姑娘端点心来。”
“嗯!”严宝儿虚应一声,不耐烦的挥手让她们离去。
两个丫鬟快步的出了碧纱橱,来到外头,吩咐了客栈派在外头的小丫鬟后,才站在一起哀叹。
“老爷真是命苦。”
“是啊!我听侍候老爷的文青说,府上的太太写信来了,说是刘姨娘病了。”
“欸?不会吧!”刘姨娘就是严十八的姨娘,向来受宠,严十八之前闯祸无数,都不曾让她被严老爷厌弃,严宝儿的受宠与她姨娘收服严老爷的能力有直接的关系。
严十八被带出门,就是为了她终身,现在刘姨娘病了,也就难怪今日老爷这么积极的作为了。
“老爷想回去,可也知刘姨娘的心病就是十八小姐。”
“就是啊!十八小姐终身一日没着落,刘姨娘的病就好不了。”
小小与侧妃从花园转回时,正好看见被带下去洗净了手脸。换了身衣裳的小孤女。
领着她的是侍候柳介君的大丫鬟,见侧妃与郡主当面,忙曲膝行礼。“见过侧妃、郡主。”
“嗯。”侧妃漫不经心的示意她起。
大丫鬟起身后,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小孤女,竟然没有行礼,吓得大丫鬟脸色发白。
小孤女不懂,站得直挺挺的直视侧妃与郡主,丝毫不知大丫鬟慌急。
“侧妃,这丫头是新来的,还不懂规矩。”大丫鬟一边扯着让小孤女跪,一边忙着跟侧妃解释,却不知为何扯了半晌,小孤女只微曲了身子。
侧妃示意大丫鬟不必强拉她行礼,只轻道:“嗯,那你得好好教教,别领回家去后,惹你二奶奶罚你。”柳依依淡笑着,看着那洗净后堪称绝色的小孤女道。
大丫鬟一听,忙点头应诺,侧妃也没为难她们,便让她们下去,才走不远,便听那小孤女清甜的声音传来:“姐姐。方才那是谁啊?是爷的娘亲吗?跟在旁边的两个姑娘又是谁啊?姐姐,你怎么不回我话啊!
大丫鬟始终不搭理她,两人进了东厢房后,侧妃她们才转进正房里。
进了西次间,徐嬷嬷侍候着主子们坐到临窗的大炕上后,才轻声问道:“要不要让人送些点心过来?”
“不用了。”小小摇头回绝掉。“我不饿!”
“真是好声音。”月牙有些恍惚。
“我觉得那人好面熟。”小小趴在炕桌上。
“谁?”月牙转头问。
“那个孤女。”小小一脸认真的说。
“我也这么觉得。”柳依依接过徐嬷嬷奉上的茶盅。
“其实奴婢觉得她与侧妃有几份神似。”徐嬷嬷轻声的说。
“对!”小小兴奋的一击掌,指着徐嬷嬷道:“嬷嬷说对了,乍看与娘亲有几份像,只是她的脸太过怯弱。”
“这个人有古怪。”月牙托着腮。“她脸上怯生生的,眼却敢直视侧妃及小小,她明明听到大丫鬟行礼称呼侧妃了。而且她直挺挺的,大丫鬟拉扯要她跪,都扯不动。”
侧妃眼看向徐嬷嬷,徐嬷嬷忙退下,还将旁边侍候的全带下去。
西次间里,只侧妃三人后,柳依依拉着女儿的手,吩咐道:“你们两个要小心些!”
“侧妃放心.我会保护好小小的。”
“你也一样要小心。”侧妃白她一眼。
“我才不需要你保护,我要保护娘。”小小朝月牙嘟嘴,然后转向侧妃道。
“小小,你太不给我面子了,我保护你耶!往常我只保护大师兄的。”
“大哥的武功比你好喔!”小小直接吐糟月牙。
月牙兴冲冲的本要回嘴,听到这一句,有些气闷。“三师兄是带艺拜师的,他武功好是自然,可是大师兄那个懒散性子,武功竟然也比我好,真是叫人情何以堪。”月牙一脸悲愤的样子,没有得到任何同情,反倒让侧妃将她拉过来。
“他武功强好保护你还不好!真是傻孩子。”
“爹会武功吗?”小小好奇的问。
“会一些,毕竟在宫里长大的,没有一些防身的招式,怎么自保。”
“在宫里长大的?”
“是啊!你爹小时候就备受皇帝宠爱,说起来,今上是个好命皇帝,边关的危机在他上位前,靠着你爷爷的祖父、叔伯及父兄们的牺牲,将地炽国打得落花流水,从此称臣。先帝要封赏你爷爷,你爷爷却推了赏赐,还交出兵权,先帝震怒,又有小人进言说你爷爷以退为进要求更多。”
“那后来呢?”小小干脆挤到柳依依身边去。
月牙将炕桌移走,与小小一左一右,偎在侧妃身边。
“当年那场仗,一开打时,你爷爷就受伤。被你曾祖父命人送去疗伤,战况最为激烈那一夜,他才又拖着伤腿重返战场,你老祖宗见儿子们都死了,孙子们只余这一独苗,其余也都战死,便命朱家军的军师也就是龙大总管的祖父,死活保着他的命。”小小听过天阳国与地炽国的那一场战争,可不知那一场仗竟与自己的关系这么大。
“交待完,你老祖宗也伤重辞世,可是他就像不要命似的领着残余的朱家军狂砍敌军,累得龙军师一夜白头,那时援军才到,这才一举拿下地炽国的元帅。”
“做到这样子,皇帝还觉得祖父不好?”
“先帝身边有些人就看不得别人好,别人受皇帝重视,他们就不开心了。”柳依依淡淡的说。
“喔!祖父将兵权都交出去,然后呢?他的伤好了吗?”
“回京之后还养了一阵子的伤,那时他还没娶妻生子,回到家,才知道受不了打击,太夫人、老夫人都走了,伯娘及婶娘入了空门,为去世的夫婿及儿子祈福,一夕之间,原本人丁兴盛的宝亲王一族只剩下你祖父一个人。”
“原本有很多人吗?”
“是啊!”
“老祖宗他们不会打仗吗?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小小不懂,听起来,应该很会打仗吧!可是把所有的儿孙全放在同一军里,真的很奇怪。
“朱家这支系向来擅战,老祖宗是先帝的叔父,皇帝也向来倚重他,然而功高震主,加上有心人的刻意挑拨,才将分驻各地的朱家军全调去打地炽国。”
侧妃叹口气又道:“若是粮草军备齐全,打败地炽国是轻松之事,可是粮草送得慢,军备送到却是不能用的废物,叫阵前将士如何打仗?”
第一百三十零二章孤女下
第一百三十零二章 孤女下
“什么人这么坏啊?”小小沉着脸问。
柳依依朝女儿安抚的一笑道:“是先帝宠妃齐贵妃的娘家想搏上位。齐贵妃只生皇十二子,太子贤德,十二子年幼,想争太子之位无望,齐太师与地炽国连手,齐太师帮地炽国除朱家军,地炽国助皇十二子做皇帝。”
“所以这个齐贵妃吹了枕头风,将分驻各地的朱家军全调在一起。”
“说起来,老祖宗太会教孩子,儿孙个个都成才,站出去都是勇将,怎不叫人眼红?也不知是不是战场上杀伐太重,你祖父的兄长们没有留下子嗣就走了,几个嫂嫂有的被娘家接走,有的则跟着婆母出家,当年他返家时,家里只余龙军师的夫人帮着管家,龙大总管的父亲当时随军也不幸惨死。”
小小听得沉重,明亮的大眼莹莹泪光,她伏在侧妃肩上。“娘,我听了想哭!”
柳依依让女儿依在肩上。静静的落泪,顿了好一会后,才又道:“你祖父是个直脾气的,知道有人非议他,他啊一进宫三不管的就跪在先帝跟前,说祖父临死前交代,要他开枝散叶,现如今他只想当个乖孙子,娶妻生子,开枝散叶。那兵权反正他是交出去了,以后要是再有打仗,他也不管了。”
“他这么一说,皇帝肯定生气了!”月牙也没听过这些,听得挺入神的。
“没有,先帝反倒乐了,就下旨给他,看上几个娶几个,都由着他,还说宝亲王一脉是天阳国的大恩人,往后再有人议论,绝不轻饶。”
“皇帝前后差这么多?”月牙扬着眉头好奇的不得了。
“因为查出来齐贵妃父亲通敌,齐贵妃赐死,皇十二子贬为庶人,齐家罪大恶极,诛九族。现在的皇帝自小与你祖父要好,又同娶宰相女儿成了连襟,不过你祖母刚生下你父亲那时。身体很不好,差点就熬不过去,皇后心疼妹妹,又心疼甫出世的侄子,便让人将你父亲接到宫里,让宫里的嬷嬷帮忙照顾,让你祖父好专心照顾她。”也就因为这样,宝亲王才会顺着母亲,一口气给他纳四个妾。
“祖母身体很不好吗?不是说要开枝散叶的,怎么只生了父亲一个呢?”小小抬起头
“是啊!你祖母身体不好,所以你见了她,要好好孝顺她,知道吗?”柳依依轻抚女儿的发道。
“那祖父呢?”
“你祖父啊!他偏疼朱明珠,你觉得呢?”笑着将问题丢回去给女儿。
轻蹙着眉小小想了半晌才道:“可是没有他就没有爹,没有爹就没有我。”小小很认真的道。
“嗯!娘的小小真是个好孩子!”柳依依慈爱的将女儿抱满怀,月牙则拧了帕子给小小擦脸。
“都成小花猫了。”
小小接过帕子,谢了月牙,才草草用帕子擦了脸,侧妃轻叹口气,将帕子接过来,细细的为女儿擦脸。孩子大了,却依然有些事情没有变,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柳介君喝过药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侍候他的大丫鬟手上不闲着,边为主子的衣服绣花,边问着一旁的女孩。
“你说你叫金儿?是韶嘉城的人吗?”
“不是,我与我爹是从外地来的。”金儿坐在大丫鬟的身边,看着她飞针走线在衣服上绣花。
“你家原是那里人?”
“京城,我跟我爹是来投亲的,不过没找到亲戚,我爹就病倒了。”说着嘤嘤哭起来,大丫鬟抬头看她,美人垂泪我见犹怜的模样,真的好眼熟,在那见过呢?
“你爹原是做什么的?”
“走镖的,所以我爹教过我练过粗浅的功夫。”金儿拭了泪,轻声的回道。
“你以后要记得,现在不同以往,当丫鬟的,不能随意掉泪的,会触主子的霉头,若主子一切顺心,倒还算了,若是……”见金儿表情惊愕,大丫鬟便转了话题。“我们爷在家里行二,所以称他二爷,方才见到的,那是宝亲王的侧妃,是我们二爷的堂姑母。在她身边的着月白色的姑娘是小郡主,另一位则是我们爷远房表妹。”
“哦。”
“还有,与主子回话要说是。”大丫鬟叨叨絮絮的交待着金儿,身为丫鬟该注意的事情,金儿低着头,状似恭敬专心听讲的模样,让大丫鬟见了很满意。
金儿其实是在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大丫鬟重重的拍她的肩头,她方醒过来。
“什么事?”
“妳还在想妳爹?”大丫鬟同情的问。
“是啊!我一直与我爹相依为命,现下他走了,我……”说着,眼又红了,泪又要掉,大丫鬟马上清了清喉咙,金儿立刻停下来,警醒的看着她,大丫鬟满意的点点头。
“你可要千万记好了,别忘了,别随便掉泪,二奶奶最看不惯姑娘家一副轻狂样。”
“轻狂?”金儿不懂,一脸疑惑的看着大丫鬟,明亮的大眼含着泪,小脸看起来竟是我见犹怜的娇美样。大丫鬟脑子陡然警醒,她瞪大眼看着眼前的女子。
金儿不解大丫鬟为何突然如此看自己,有些惶恐的打量自己。“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
“没什么!”大丫鬟收了声,低下头专心绣花,不再搭理金儿。
金儿只觉奇怪,她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最后只得耸个肩,坐在一旁看大丫鬟绣花,不再说话。
大丫鬟见她不再哭。也不再说话,就松口气,二爷病成这样,这个金儿直在旁边吵嚷着跪求二爷收留,见了侧妃及郡主,明明交待过她,自己若行礼,她就跟着做,不想自己拉扯她行礼,却扯不动她,说起来,自己能教的都教了,接下来就是金儿自己的事。
二爷都未必会将金儿留下,二奶奶更不用说,自己费心教她,让二奶奶到时不好发落,岂不是自己要被二奶奶记着,还是别多事。
送走了那些客人,宝亲王与秋冀阳另辟了包厢与韶嘉城的四大家主谈事情,晚膳也一起用了。
严宝儿不死心,仍想着窜到秋冀阳跟前去,不过她没能得逞,严老爷让人把她关在房里。
“爹啊!您把我关着做什么啊!”红衣张扬的严宝儿,怒瞪着父亲,不依的叫着。
“女儿啊!算爹求妳了!好好待在屋里吧!爹肯定帮你想办法,让你嫁给秋会首,可是,你千万别再闹了。”严老爷哀叹着,女儿被他宠坏了,怎么说都听不进去。
“不要,我要看看秋冀阳,我要见见他,爹啊!你让我见见他啊!”严宝儿扯着严老爷的手,像个小娃儿吵着要吃糖,看得严老爷心头忽甜忽忧。
他原本身体就不好,带着严宝儿一路行来,强打着精神与女儿打交道。原先还请了秋家的护卫帮忙的,可惜,他错估了宝儿闯祸的能力,当秋护卫期满离去后,他还硬拗了他多待些时日,不过那个小伙子却是一点便宜也没让他占到。
多付了三千两,还供他吃住,他只在严宝儿闯祸时出手,寻常时候,根本就不见人影,不像先前那样,是跟在严宝儿身边,在她惹祸前就制止她。
多拗的期限也在昨日到期,秋护卫已拿了报酬离去,而因为他之前硬拗破坏了原本约定,秋家也不再接他的聘任,现在他只能靠自己来管束女儿。
女儿婚事拖了这么久没着落,他心里本就挂怀,夜不成眠,如今再让女儿一闹,他眼前一黑,恍惚之间,听到嗡嗡的人声,想听清却无能为力,接下来便人事不知。
郎清双原本陪着宝亲王及秋冀阳见那些客人,不过后来与四大家主商议事情时,他便跟着龙大总管一起退下了。
“郎少爷不跟着亲王爷谈生意吗?”
“唉!龙大叔,老实跟你说,谈生意这种事情,我家几个哥哥都厉害,我就别凑那个数了,再说,他们谈的事与琳琅宝阁没啥关连,我在里头,那几个家主连话都说一半藏一半的,白给宝亲王他们添麻烦,还是出来吃点心自在些!”
龙大总管听他一句龙大叔,脸上表情就和善了许多。“我让人给您准备点心。”
“嗯。”郎清双点头,走了几步后又回头。“还是麻烦龙大叔让人给我备酒菜吧!我去请大夫好好喝一杯。”
“请大夫?”龙大总管扬高了眉问。
“是啊!得谢谢他的高明医术啊!小小手上的伤好得都不见疤了。”
龙大总管颔首,命人去准备,看来这位郎少爷倒是个懂事的。
郎清双谢了他,转身离去,留龙大总管在包厢外处理事情。
一下客栈二楼,来到客栈大厅里,就见小厮慌乱的跑出去,郎清双静心一听,竟是方才在大花厅里大出风头的严老爷病倒了。
严家的小厮跑出来,请客栈掌柜帮请大夫,郎清双冷眼看着那一团混乱,转身离去。
前方却出现圆嘟嘟的严老爷魂魄,笑容可掬的朝他拱手。
“严老爷,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郎少爷,是土地老爷指示我来求您的。”
“求我什么?你阳寿未尽,一会儿有大夫来救你的。”
“不,不是这个,是来求您助小老儿女儿一臂之力的。”
“你不会以为我会帮你吧?”
见郎清双眉宇间的怒气骤生,严老爷赶忙摇手道:“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样,是,是劳烦您助宝儿找个夫婿,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