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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宫，也不会答应照顾凌晟瑜，若不是她自己也愿意，这些事她根本就不可能会答应下来。
那一刻，她忽然就懂了自己这些日子的反常，心中更是有一个声音再不断的告诉她，若是就此离开，她一定会后悔的，因此她选择了掉头回来，没想到看到了他来寻她，那一刻起，心中对他的怨气也就都散去了。
“再也没有下一次了，我发誓，莫语，我什么目的都没有，只是发现自己喜欢你，知道你要走，我只是想用自己留着你。”
莫语板着一张脸起来，“那你怎么不刺自己一刀？那个看起来更严重。”
“那个不易恢复。”
“你身上的伤可有大碍？”
“没事，你回来了，什么伤都好了，走，我带你回家。”
“凌晟瑜，那里现在还不是我的家。”
“很快就是了。”
“我自己有马。”
“我伤的这么重，你忍心让我一个人骑一匹马，万一又坠马怎么办？”
看到凌晟瑜真的受伤了，莫语也不和他计较，两人一起上了马，身后的陆年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可以回东宫了，再找不到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交差了。
莫语靠在凌晟瑜怀里面，凌晟瑜脸上的笑容再也掩不住，“莫语，你是个好姑娘。”
这句话让莫语唇边也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两人策马，往城门口的方向去了，此刻莫语的心情也是愉悦的，若是和这个人在一起过一辈子好像也不错，她忽然就有些憧憬起未来了。
几天之后，陈素云和楚启一行要离开南都了，陈素月还有些舍不得陈素云离去，这一别，这一生怕是都没有相见之期了。
“素云，这次分别怕是这辈子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你要好好的。”
陈素月拉着陈素云的手，心中非常的不舍，但是古代交通不便，加上身份的限制，这些事也是没有办法。
陈素云点点头，“此生能够带着启儿来南都，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三姐，你要保重。”
陈素月笑道，“我以后还等着和你做亲家呢？难得这两个孩子彼此有意。”
陈素月望了望不远处的凌霜如和楚启，看两人都非常的不舍，她也就没有过去，想着给两人时间告别。
“那是启儿的荣幸，此事我会禀报给皇上，霜如是个好孩子。”陈素云说完之后又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三姐，皇上这些年其实一直非常惦记你，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大概只有你了，你……”
楚庄对陈素月的感情她看的清清楚楚，虽然羡慕，却也不嫉妒，只要能够陪在楚庄身边，能够为他生儿育女她已经满足。
“素云，这些事就别提了，我和他注定是有缘无分。”
陈素云也知道如今提这些也没有用，她只是看到楚庄思念陈素月有感而发而已，那些事还是不要说了，说了也只会让陈素月心情更加复杂，如今她生有一子一女，当上了皇贵妃，楚庄还特地让她回来省亲，这些看在别人眼里面都是无限荣宠，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心中虽然有过失落，但是能够如此，她也知足了。
“三姐说的是，这些事都过去了，三姐，你别送了。”
说着便要上马车，看到楚启还在说话，叫了一声楚启。
楚启忽然伸手拥抱了一下凌霜如，“霜如，真想把你也带走。”
说完已经松开了手。
“我在这里等你。”
凌霜如心中虽然难过，却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
楚启拿出一块玉佩戴在了凌霜如脖子上，“霜如，一定要等我。”
楚启知道必须要要走了，他转过身，又眷眷不舍的看了一眼凌霜如，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很快就上了马车。
凌霜如站在原地，一下子红了眼眶，陈素月走过来揽住了女儿的肩膀，“霜如，有些离别是必须要面对的，有缘的人自然还会再见。”
“母后，我只是心里有一点难受。”
“我知道，母后也难受，那咱们互相安慰怎么样，你晚上陪我用晚膳好不好？把你们兄妹五人都叫齐。”
“好。”
马车已经看不见了，但是凌霜如依然舍不得走，陈素月陪在她身边，“霜如，你可怜一下你母亲，我要饿死了。”
凌霜如被陈素月逗笑了，“那我们马上回去用膳。”
母女两人挽着手往凤翔宫走去，这个时候凌霜如还不知道这只是自己和楚启故事已经结束了，她们的身份注定是没有未来的。
第9章番外： 终将幸福
晚上凌容靖过来的时候，想起白天的别离，陈素月叹息一声，“我看霜如非常的失落，看来是非常的舍不得楚启。”
“月儿，霜如和楚启以后不可能在一起。”
陈素月等着凌容靖，“你又想反悔？”
“若是楚启也姓凌呢？”
陈素月猛地想起那桩十几年前的旧事，年数久了，加上也不需要再提此事，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居然忘记了楚庄其实是南帝的儿子，这么说来凌霜如和楚启其实是堂兄妹。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凌容靖，“你怎么不早说，容靖，现在霜如动了感情你才告诉她，两人是兄妹，这多残忍啊，我完全忘记了，你告诉我也行啊。”
凌容靖是从来没有把楚庄当亲兄弟过，此事已经17年了，凌霜如来找他们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起此事，事后才想了起来。
“他们以后也不会见面了，霜如还小，还不懂得控制自己，我不提此事，不过是想给霜如留一点好的回忆，霜如表面温和，性子却执拗，一下子刺激她必定会让她冲动的不顾后果，以后慢慢的再告诉她此事。”
陈素月的心情越发的低落起来，她这个记忆力也是服了，只顾着高兴，居然忘记了这档子事情，这下她是真的有些心疼女儿了，第一次情窦初开，对象居然是自己的哥哥，这真够狗血的，还好两人还小，感情也纯，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她得晕了。
“那怎么办啊？这件事即便告诉了霜如，她看她未必会信我们的话。”
“我们可能会忘记，但是楚庄是绝对不会忘记此事，他又怎会不阻拦？楚启性子比霜如稳重，以后就让楚启做一回负心人，如此也好过让霜如知道真相。”
陈素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老天爷真会开玩笑，我就是心疼女儿。”
“月儿，总会有伤害的，你不可能替她们挡去所有。”凌容靖抱住了陈素月，安抚道。
“道理谁不懂，霜如和晟瑜不一样，我就怕她走不出来。”
这才是陈素月最担心的事情，凌霜如性子温柔，心思敏感又细腻，却非常的固执，这一点和陈素宛有些像，对于自己认定的东西就是咬死不放的那种，而且不顾后果，只是她性格温柔许多，不似陈素宛那么尖锐，因此固执这一点并没有那么陈素宛那么突出，但是作为亲妈，陈素月却是深有体会。
“她和楚启认识的时间不长，若是楚启负心，她可以放下，月儿，你别想多了，有些事情是她们该面对的。”
若是楚启负了她，她的确可能放弃，若是两人是被迫分开，那么她这个死心眼的女儿极有可能是什么都不顾及，现在告诉她的确也非常的糟糕，楚启确实稳许多。
陈素月靠在凌容靖怀里面，“现在老大老二都已经情窦初开了，剩下那几个还只知道玩，过几年又该操心老三老四了，然后又轮到了老五，容靖，我这得操多少心啊。”
凌容靖抚着陈素月的头发，“月儿，这些年辛苦你了，待晟瑜亲政之后，你想不想去外面走走，想的话，我带你去。”
“你就准备做太上皇享福？可是我走不动了，我们要走，也得等晟嘉长大，他现在才7岁。”
凌容靖吻了吻陈素月的额头，“你若想去，我背你。”
陈素月笑了起来，“我觉得这样特挺好的，年轻的时候的确想去外面四处看看，现在这份想法倒是淡了，只要陪在你和孩子的身边就好，在哪里都没有关系，这里早就是我的家了，还真不想离开家，安定的生活过久了，大概不习惯那种四海为家的生活。”
“看来月儿也不是真的想过那种自由的生活？”
“我从来没想过要去过浪迹天涯的生活，以前不想你做皇帝是因为不想死，不想每天过的胆战心惊的，又怕你纳妾，现在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做个皇后也挺好的，一家人在一起多好。”
陈素月是个追求平淡生活的人，只是遇上凌容靖注定她的生活平淡不了，她曾经以为自己会很厌倦如今这种生活，但是当身边有个人始终与你共进退，她发现其实过什么生活并不重要，关键是和什么人过。
凌容靖抱着陈素月的手紧了紧，“月儿，时间不早了，该歇息了。”
“好，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想了也是白想，睡觉最重要。”
“此话有理。”
两人说着相视一笑，对陈素月来说，现在的生活便是最幸福的，非常的庆幸遇上了身边这个男人，让她幸福了一生，虽然这一生还未过完，两人已经相携走过这么多年，以后的日子她也可以预见，她的王爷必定会好好的宠她一辈子。
陈素月并未找凌霜如说什么，但是这件事依然是她的心病，没事的时候总把女儿叫过来，给她安排各种各样的事情，希望她可以慢慢的淡忘楚启。
而凌霜如脸上的失落也早就不见了，每天如常的生活着，只是对于陈素月的反常举动有些诧异，却也没有多问。
几个月之后，凌容靖下了一道圣旨，正式给凌晟瑜和莫语定亲，第二年冬天完婚。
莫语也正式的搬进了后宫，陈素月特地安排了宫中的向元阁给莫语住，凌晟瑜经常借着给陈素月请安的机会去找莫语，完全是莫语那里的常客。
这天凌晟瑜又来请安了，看到凌晟瑜跑的如此勤快，陈素月忍不住提醒道，“晟瑜，如今莫语还不是你的太子妃，你稍微收敛一点。”
“儿臣当然知道她如今还不是太子妃，不然也不用老是跑过来了。”
“婚期就在明年。”
凌晟瑜哀怨的望着陈素月，“母后，现在才冬天，到明年冬天还有一年，既然她早晚都是我的太子妃，早娶和晚娶又有何区别，何必折磨我呢？”
陈素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是礼部选的日子，若是不满，自己说去。”
“还不是父皇授意的，所谓黄道吉日，每个月都有，父皇这分明是故意的。”
陈素月拍了拍凌晟瑜的肩膀，“小子，你父皇也是为了让你这一年好好的专心政务，娶妻之后就不一样了。”
“母后当然帮自己的男人了。”
“凌晟瑜，你还有没有规矩啊。”
凌晟瑜看到陈素月板着脸，嬉笑的摇着陈素月的手臂，“母后，我和你开玩笑的呢？你可别生气，不然长了皱纹失宠了可别找儿臣哭诉，到时候儿臣爱莫能助。”
“后宫无妃，你父皇若是不宠我，他必定孤枕难眠。”
看到自己母亲眼中的自信，凌晟瑜也是无语了，不过凌容靖对陈素月的好，他是看在眼里面的。
想起一件事，他问道，“母后，最近有事情发生吗？”
“没事啊。”
“那你每次都恰巧在霜如面前召见南都之中的少年才俊是怎么回事，霜如出现的地方很容易有少年才俊，儿臣听说王公子还对霜如一见倾心，想要做驸马。”
这事让陈素月有些心虚，她这不是想让凌霜如看上别人么？霜如知道希望比较渺茫，但是总得试一试才行，反正她和楚启也没有多深厚的感情基础，最多也是少女的一点好感和喜欢，若是遇上更出色的人，说不定会改变心意。
“只是凑巧而已。”
凌晟瑜笑了起来，“母后，儿臣好像不傻吧！这还是霜如让我来问的。”
陈素月重重叹息一声，凌晟瑜已经长大了，自己也许可以和凌晟瑜商量一下，这个小子脑子比较灵活，而且和凌霜如感情也好，想到此，他决定告诉凌晟瑜，“晟瑜，母后这样做，只是想让霜如忘记楚启。”
“母后这一招笑里藏刀玩的好，人前那么支持，人后却是别有心思。”
“小子，母后说认真的，你给我认真的听，我本来是真的支持，但是没法支持，儿子，有个秘密你还不知道，楚庄其实是你父皇同父异母的兄弟。”
凌晟瑜诧异的睁大了眼睛，“母后的意思是北齐其实也姓凌。”
“楚启和霜如是堂兄妹，我之前忘了此事，后来才想起来，晟瑜，你是知道知道霜如性子的，你说此事该怎么办？”
凌晟瑜微微皱眉，“母后，你太坑人了。”
“有何高见，太子殿下？”
凌晟瑜想了想，“母后，此事宜让霜如早一点断了念头，拖的时间越久，霜如对楚启的感情只会越深，她那种死心眼的人，时间越久记得越深，不像有些人不见面就淡忘了。
因此要让楚启写封绝情的信给她，到时候霜如必定不信，会想去见楚启，刚好邵太后生辰，凌念姐过阵子要和墨池回一趟北齐，让霜如跟着一起去，让她亲眼目睹这一切，虽然霜如会伤心，但是必定不会寻死觅活，反而会彻底忘记重新开始，母后，对霜如必须要下猛药，你这些法子毫无用处，不痛不痒，完全撼动不了霜如。”
陈素月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凌晟瑜思路清晰，分析的有理有据，差一点让陈素月忘记他还是个16岁多的孩子，自己居然连个孩子都不如，真是汗颜，说到底，她还是舍不得让凌霜如伤心，这才会做些不痛不痒的事情。
“长痛不如短痛，母后，既然两人毫无机会，这些事还是快些解决的好，拖到后面只会让霜如更加伤心而已。”
“楚启那边不知道是否已经在知晓真相？”
“楚启那么喜欢霜如，回去之后必定向他父皇提过，儿臣看他应该是已经知晓了此事，不然也不会不给霜如回信了，其实霜如也有些急了，却一直找借口安慰着，他是男人，多承担一些也无妨。”
“晟瑜，此事交给你去办吧！”
“母后，你别担心，霜如以后还会幸福的，她现在还小。”
凌晟瑜安抚了陈素月几句才离去，陈素月轻叹一声，以后的事情无法预测，不过她也相信，她们终将幸福。
第10章番外：意外的宠妃
陈素云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成为宠妃，她以为自己只会孤独的在长春宫终老，一个月见上楚庄一两面。
没想到陈素月走后，楚庄来看她的日子越来越多，她本就倾慕这个男子，却也知道自己不够出色，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并不敢对他有任何幻想，只默默在躲在背后仰望着他，楚庄忽然这样待她，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尽管已经一个多月了，依然有一种恍如梦中的感觉。
这天下午，她正坐在房间里面纳鞋，她手很巧，衣服和鞋子都会做，看到楚庄这些日子对她好了许多，因此想做一双鞋子给楚庄，从前的她根本就不敢送。
看到楚庄进来，她吓了一大跳，急忙起身，这么一慌，手上的鞋子也掉在了地上，刚刚准备弯腰去捡鞋子，楚庄已经抢先一步捡起了地上的鞋子，他看了一眼，把鞋子递给了陈素云，语气非常的温和，“这是送给朕的？”
“嗯。”陈素云红着脸点头，“臣妾做的不大好，不知道皇上喜不喜欢。”
“贤妃，你若是手还不巧，那么这后宫之中可是无人敢说自己手巧了。”
陈素云放下了手中的鞋子，急忙亲自给楚庄倒了一杯茶，楚庄接过茶，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陈素云在楚庄面前还是拘束的，楚庄坐着，她便站着，看到她这个样子，楚庄有一瞬失神，明明是姐妹，为何性情会差这么远，若是锦月的话，早就已经毫不客气的坐在自己身边了。
“皇上，你最近……”
陈素云很想问他最近为何忽然对她这么好，但是又不敢问，这明明是好事情，只是她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生怕再睁开眼这一切都是梦，因此这个问题一直压在她心上。
“贤妃，坐下说。”
“是，皇上。”
陈素云坐在了楚庄身边，但是仍旧不敢坐的太近了，看到她这样，楚庄冲着她露出一抹笑容，“贤妃，你就这么怕朕？”
“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以后在朕面前不必那么拘束，随意一点便好，朕没有那么可怕，也不会吃人。”
一句话说的陈素云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抬头望着楚庄，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心意，不然她一直都不会安宁，“臣妾只是怕这一切都是梦。”
楚庄伸手握住了陈素云的手，“如此可还是梦？”
“为什么，皇上为什么会忽然如此对臣妾？”
她来北齐已经两年了，若是楚庄真的喜欢自己也不会等到现在，而她从来也不敢有这种幻想，对自己她一向是有自知之明的。
楚庄望着她，眼中的惆怅显而易见，“素云，你是离她最近的人，靠近你，朕也就离她近一点了，她临走之前叮嘱朕要好好照顾你，朕答应了她。”
楚庄知道此一别恐怕再也不会有相见之期，他开始接近陈素云，只是因为陈素云是陈素月的亲妹妹，这是他身边唯一和陈素月有交集的人。
一句话让陈素云明白了过来，她就知道楚庄忽然对她这么好不会是因为她，只是她并未想到楚庄已经知晓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