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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日后是要继承爵位做国公的,何苦读书太苦?倒不如过的松泛一些。至于诗书,随意读一些也就是了!”
顾嘉礼这些日子在外院受赵先生教诲,明白了爵位承袭、嫡庶分别的道理,闻言扬道,“阿姐这话错了!”立在原地,一板一眼,“大周爵位止于终身,阿爷这个国公位已是当初因着特例多袭的一代,我哪里还有日后继爵的道理?”
顾嘉辰神色十分不快,“当年龙末可汗大举进犯周土,朝中无人能敌,阿爷临危受命击败匈奴保住大周,凭着这份军功,难道挣不来一个国公爵位?公主下嫁之家自来有延爵一代的惯例。阿爷是韩国公,你是阿爷唯一的子嗣,这国公的爵位不是你继承又能够有谁?”
顾嘉礼闻言驳斥,“若阿姐一直真的这般想,竟是错了!公主下嫁延爵一代乃是天家体恤血脉亲情,特意给自己孙甥的好处。公主母亲若是育有亲子,这国公爵位自是由亲子继承。但母亲膝下只有三姐姐一个女儿,锦奴不过是妾室庶出,哪里有脸面借着公主母亲的情分继承爵位?”
“天家顾念骨血之情,亦应广延范续。”顾嘉辰脱口而出,“咱们乃阿爷所出,论理也是公主的子女。这些年你叫公主一声母亲,莫非竟是白叫了不成?”
“世上如何有这样的道理?”顾嘉礼皱眉摇头,“我们姐弟和三姐姐同样是阿爷的儿女,我虽同样叫姐姐,心里却明白,还是阿姐和我更亲近一些。”转头瞧着苏妍,带着一丝孺慕之情,“我虽叫公主母亲,心中亲近的却是阿娘。既是如此,又如何能借着公主母亲的情分?赵先生说,继承爵位不过凭的是祖宗遗惠,算不得什么,只有科举入官方靠的是自己的本事。阿娘、姐姐放心,锦奴日后定会好好随着先生学习,入朝为官,凭着自己的本事荣华富贵,也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孝顺阿娘,也好照顾姐姐。”
男童言语真挚,苏妍虽一直筹谋继爵之事,听着儿子这番豪言壮志,也是感动非常,抱住顾嘉礼含笑道,“好,咱们锦奴是个有志气的,阿娘等着日后享锦奴福气的日子。”顾嘉辰瞧着这般情景,心中虽残余着一丝不舒服,唇角也不禁翘起来。
顾嘉礼从苏妍身边离开,挨到顾嘉辰身边,执着顾嘉辰的手,亲热道,“阿姐,我给你带了一块莲花饼餤,你尝尝看?”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层层包裹,解开系着的结,打开帕子,露出其中的一块糕点。
顾嘉辰望着帕子包裹的糕点,只觉弟弟对自己的关爱之情,一颗心都淡淡酥软了,抿嘴笑道,“难为你记挂着我这个姐姐。”接过莲花饼餤,递到唇边,轻轻尝了一口,只觉入口酥软,滋味香甜,带着一股莲花的香气。一双眸子微微一亮,赞道,“这莲花饼餤的滋味真不错。”
“是吧?”顾嘉礼得意起来,“我也觉得这糕点滋味很好,才特意带了一块给阿姐哩。”
“算你小子有良心!”顾嘉辰嫣然笑道,伸手弹了弹顾嘉礼的额头,“对了,”不经意问道,
“这糕点是哪里来的?”
“哦,这个啊,”顾嘉礼道,“是三姐姐给我的!”
顾嘉辰面色陡然变的难看,“什么?”登时觉得入口的莲花饼餤点滋味苦涩起来。猛的起身,将包着饼餤的帕子往窗外狠狠掷去,顾嘉礼追到窗前,见帕子落入院中池水中,很快沉了下去,不见踪迹。不由跺脚,“阿姐,你这是做什么呢?这是我好容易才省出来带给你的,若是你不喜欢吃,还给我就是,做什么要扔了呢?”
“做什么?”顾嘉辰望着顾嘉礼冷笑道,“吃吃吃,你是饿死鬼脱胎的么么?顾令月给的东西你也敢接,你不怕吃死你么?”
顾嘉礼被斥骂的莫名其妙。他自来都是被苏妍和姐姐捧在手心的,何时曾受过顾嘉辰这般冷言冷语,登时委屈极了,“三姐姐也是我的嫡亲姐姐,怎么会害我?这莲花饼餤我和阿爷都吃了老半天了,什么事儿也没有。我心里惦记着阿姐,特意省下了一块带给你,竟被你这般对待。”
“她是你哪门子嫡亲姐姐?”顾嘉辰怒极反笑,“怕是存着心想害了你呢。你一口一个三姐姐叫的倒是很亲热,她和你是同一个阿娘生的么?”
顾嘉礼立身,板着脸道,“嫡庶尊卑的道理锦奴知道,赵先生教导过了。家庭之中,家主应尊敬妻子,宠爱妾室,嫡出子女需友爱手足,庶子女也要尊敬嫡母,孺慕嫡出兄姐。家和万事兴,方是一个家族的兴旺之道。三姐姐也是阿爷的女儿,自然是我的嫡亲姐姐,她虽然性子清淡了一些,但待我这个十分和善。我为何不能与之互敬互爱了?”
“你——”顾嘉辰被顾嘉礼伤了心,点头道,“好好好,你敬重顾令月,视她为姐,”转身掀了帘子进了内室,背着身子泣道,“我是个心里藏奸的,挑拨你们姐弟感情。既然这样,你以后不要回来见我这个阿姐好了!”
顾嘉礼瞧着这般顾嘉辰伤心的摸样,心里难受的狠,却又不肯认错,立在原地,倔强不知所措,眸中含着泪花。
苏妍瞧着顾嘉礼这般模样,心痛不已,“锦奴,到阿娘这儿来。”
顾嘉礼扑到苏妍怀中,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苏妍,充满了受伤情绪,“姨娘,阿姐说的害死真的么,咱们真的和三姐姐如阿姐说的那般不能共存么?”
“你阿姐那是和你发脾气呢,”苏妍笑着安慰道,“你阿姐确实和三姐姐有些不快之事,但那些不过是小事。说到底,我们是一家人,难道还能一直板着不成?”
顾嘉礼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苏妍拍了拍顾嘉礼的背,笑吟吟道,“难道阿娘还会骗你么?”
顾嘉礼方破涕而笑,“阿娘最好不过了!”
母子二人和乐相聚,顾嘉礼起身道,“午间赵先生还有给儿子上课,儿子过些日子再过来给阿娘请安。”
“阿娘虽然疼你,也知道学书是最重要的。”苏妍道,“你在外头好好随着先生学习,不必记挂阿娘和阿姐。”
顾嘉礼沉声应了,起身向外行,忍不住回头望着苏妍。
“好了,”苏妍立在党门处瞧着儿子的身影,唇边噙着笑容,招手道,“时侯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
顾嘉礼闻言方收了依恋的目光,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顾嘉辰立在珠帘后,听着外间苏妍哄着顾嘉礼的话,双手因着用力而手背青筋隐隐显现,忍耐不住打起帘子出来,“阿娘,阿弟还小,被顾令月哄骗去了,你做什么要跟阿弟粉饰太平?”
“你阿弟还小呢!”苏妍回过头来,声音柔和但坚决,“这等事情,就不要让他知道了!”
“他今年八岁,也不小了。”顾嘉辰愤愤,“他是阿爷唯一的男丁,日后是要继承阿爷爵位的。如何能不知道分辨敌我。”她恨恨道,“那顾令月定是也晓得阿弟重要,使手段将阿弟笼络了去。”想起顾令月曾赠顾嘉礼的莲花饼餤,眼睛忽的一亮,望着苏妍,“阿娘,我想到一个好法子了!……”声音喜悦不已
苏妍见了顾嘉辰神色,心中立马明白顾嘉辰的打算,心头登时一紧,板着脸色斥道,“阿瑜,我不准你动这般主意!”
顾嘉辰闻言失望至极,质问道,“为什么?——锦奴乃韩国公府男嗣,是十个顾令月也及不得的。只要锦奴吃那么一丁点小苦头,咱们便能除了顾令月这等心头大患。这么好的法子,你为什么不肯用?”
苏妍望着顾嘉辰郑重道,“锦奴是男丁,他的天空应该在府外广阔的地方,不该搀和到这等内院纷争中来。我希望他的心胸宽广,无污绰之事,行事光明正大。这等内宅之计不适宜让他知晓。”她转头注视着女儿,“阿瑜,我知道你性子高傲,不肯服输,你不管行怎样事都没有关系,可是不准把锦奴牵扯到其中,你——明白么?”
顾嘉辰闻言一颗心沉下去。
从前她也隐约也知晓自己在阿爷阿娘心中及不过弟弟顾嘉礼重要,但顾嘉礼到底是自己的同胞弟弟,性子也纯善可爱,倒也没生出什么芥蒂来。这一刻却觉冰寒入骨,冷心冷肺,笑容里露出冰渣子来,“锦奴是个琉璃心肝不能碰的,我顾阿瑜便是个天生烂心烂肺的,在这等污蹉事情里头滚上几滚没有问题。你既是这般嫌弃我,当初生下我的时候就一把把我掐死,留着我一条命做什么?”
苏妍看着顾嘉辰这般伤心模样,心痛不已,“阿瑜。阿娘不是这个意思。”
她喋喋解释语无伦次,“你是我身上落下的肉,我如何不疼你?可是我没有办法,阿娘也没有办法。世道重男嗣,你阿弟是我们母女真正的依靠。你阿爷如今虽然疼我们,长远却未必靠的住,所以我拼尽全力也要保他好好的,拼命也要保他好好的。阿瑜,你明白么?”
顾嘉辰望着苏妍面前焦急的容颜,阿娘虽然容颜依旧娇美,但到了这个年纪,岁月如何能完全不在面容上留下痕迹来?柔和的眼角已经布下细细的纹路。心中一软,握着苏妍的手,“阿娘,我知道你的苦心。”猛然用力,“可是阿娘,我再也忍不下去。”她睁大一双眼睛,“似这等憋屈的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若再让我忍下去,怕是我就要疯了!”
苏妍望着女儿眸中淡淡显现的赤色,心惊不已:顾嘉辰性子骄傲至极,这些日子屡在下风,已经压抑了太久,若自己再不让她松泛松泛,怕是她性子上来,又要跳出来做出不可收拾的事情来。且自己虽然面上淡然,但做了这些年当家姨娘的风光日子,如今一朝沦落,言行虽然如常,心中深处又如何能一丝儿怨都没有,叹了口气,“罢了,你是我的女儿,你既然这般执郁于心,这回我就如你的意!”挺直腰肢,
“让府中的人看看,我苏妍也不是好欺负的。”
顾嘉辰惊喜不已,面上绽出欢愉的笑容,灿烂如三月春花开,“阿娘,你真好!”
“不过,你得答应阿娘一件事情。”苏妍道。
“阿娘你说。”顾嘉辰道。
“咱们这番挣的是你阿爷的宠爱,让府中小看咱们母女的人好好收收心。顾令月与此事无涉,不许横生枝节,坏了你阿爷大计,我可不依。”
“知道了!”顾嘉辰心中畅快,款笑应道,“阿娘放心吧,我不会惹事的!”
再说了,苏妍做了国公府八年的隐形夫人,一朝失权柄,被府中之人小看,面上虽然轻光,实际心中也已郁郁。她陪伴在顾鸣身边十年,自问对这个男人了解如掌上指纹。既然已经定计,很快就打算停当。
这一日,一阵风吹过,阁中窗下的一株桂树微微摇晃,叶子一片绿圆。韩国公顾鸣接到苏姨娘重病不起消息,匆匆赶回桂华院,穿过头进的东边月洞门,进了碧兰阁。穿过打开的阁中起居室珠帘,见苏妍躺卧在室中当窗水仙锦绣榻上,身形消瘦,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被衾,面色如雪,不由惊了一跳。“妍娘!”
苏妍见着顾鸣,眼圈儿亮了一亮,“国公!”挣扎着从水仙锦绣榻上坐了起来,支撑着朝韩国公顾鸣拜了一拜,“妾身见过国公!”
她身子消瘦的形款落落,这番在榻上挣扎行礼下来,愈发显得风姿楚楚可怜。顾鸣心中怜惜之情大作,坐在榻上握着苏妍的手,“妍娘,快躺着。”
“快有些时日不见,你怎么病成这样?”
“妾身没什么的,”苏妍局促一笑,眸下染着一抹微微青灰的痕迹,作势掩饰道,“只是前些日子着了些凉,在屋子里躺几日就好了。”
顾鸣见状不由蹙起眉头。碧兰阁里间的帘子打起,顾嘉辰从里头绕出来,手中捧着一盏盛满微热药汁的瓷碗。见着顾鸣,微微讶异,朝着顾鸣屈了屈膝,唤道,“阿爷。”声音显出几分冷淡之意。
顾嘉辰捧着药碗走到苏妍榻前,柔声道,“阿娘,你该用药了。”将药盏奉到苏妍唇边,细心的服侍苏妍用汤药。
顾鸣见着母女这般情景,不由微微尴尬,轻咳了一声,开口问道,“阿瑜,你阿娘这是怎么了?”
“阿爷原还记得我们母女么?”顾嘉辰答道,声音淡淡,侧影娟娟,有着年轻少女特有的美好光洁弧度,风姿楚楚。眼圈儿一酸,泪水滴了下来,“前些日子,大母将家中管事权交给了二婶,虽说是正理,到底扫了阿娘的面子,阿娘心中本就不大畅快。二婶掌家后,送到碧兰阁的日用种品较诸从前都差了个等次,还传了些风言风语,说是阿娘不过是个妾,如何配用那等好东西。阿娘性子骄傲,听得了一丝半些儿,便再也支撑不住,登时病倒了。”
顾鸣闻言不禁大怒,“岂有此理!虽说母亲指了范氏掌家,可范氏该明白这个国公府的主子是谁。妍娘是我心头爱宠,慢待了谁也慢待不到你身上。妍娘,你等着,我这就寻了范氏与你出气,日后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国公,”苏妍坐在水仙榻上,闻言连忙前倾身子,扯住顾鸣前去的衣袖,“你可别这样!”
“二夫人到底是二郎君的妻子,身份贵重,您别为了我一个小小妾室伤了和二郎君的和气。再说了,”眼圈儿一红,楚楚可怜道,
“他们原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对,我本就是个小小妾室,哪里配使用什么好东西。我只求,只求您能将妾身放在心上,常常进内院来看看妾身也就好了。”
苏妍知道顾鸣最是心爱自己这等模样,如今这般做作,当真是楚楚可怜,令人怜惜。顾鸣瞧着苏妍这般模样,心中怜惜之情大起,叹道,“妍儿,你这又是何苦?”
“这是妾身应该的!”苏妍叹道,一双眼睛望着顾鸣含情脉脉,“妾身能够和国公相知相守这么些年,又有阿瑜和锦奴一双儿女,已经是心满意足了。至于那些小委屈,妾身并没有放在心上。”
顾鸣闻言感动非常,叹道,“你呀!”
“我心中有数,妍娘,你就放心吧!”顾鸣开口道,
苏妍点了点头,望着顾鸣目光脉脉含情,“我都听国公您的!”她转头吩咐顾嘉辰道,“阿瑜,你送送你阿爷。”
顾嘉辰点了点头,将药碗交到身后弱柳手中,陪着顾鸣出了碧兰阁。
桂华院中长廊大气疏阔,顾鸣在廊中行走,“阿瑜,你阿娘十分不容易,你是她的女儿,可要多多心疼些她。”
“阿瑜知道的。”顾嘉辰有礼点头,柳眉微蹙,大大的眼睛中还含着淡淡的水光。“阿爷,一家人和和气气在一处最重要,三妹妹也吃了不少苦,当日公主不肯放三妹妹回来,大母登门好容易才把三妹妹接回家,你就别为我和阿娘而惹了三妹妹伤心吧?”她虽然应承过苏妍今日不涉顾令月,到了这个时候,终究是没有忍住,顺手挑拨了一下顾鸣和顾令月的感情。
顾鸣闻言一怔,“这和留儿有什么关系?”
顾嘉辰闻言,美丽的眸子骤然一缩:若是从前的时候,阿爷听见自己的这番话,便立刻会对顾令月大发脾气,今天他竟难得的心平气和,不仅没有反感顾令月,反而还追问起自己话语细节起来。显见得在心中便不希望认定此事和顾令月有什么关系。
她做了顾鸣宠爱的女儿多年,最是明白顾鸣心理不过。这种心理上的倾向微妙之极,表明这段时日他和顾令月妇女之情升温,确实而实的对顾令月产生了怜惜之情。
这样可不行!
她在心中警钟拼命拉响。自己虽然多年受尽宠爱,到底不过是一介庶女,在国公府中的地位全靠的是顾鸣的宠爱。顾令月却不同,她有一个大周公主的娘亲,更是宫中双圣看重之人,若是顾鸣也开始疼爱起顾令月来,哪怕对顾令月的疼爱之情只有自己的一半,自己又如何能比的过顾令月?
顷刻间,一种惶惑之感冲刷顾嘉辰的心灵。几乎是本能的,顾嘉辰下了决断,采取动作毁坏顾鸣对顾令月刚刚建设起来的父女之情。只有破坏了顾鸣和顾令月的父女之情,自己才能依旧是国公府最受重视的女儿,才能保住和顾令月匹敌的地位。
打定主意,她便低下头来,柔声道,“阿爷,你也别恼三妹妹。三妹妹之前全力准备春宴,阿娘奉了大母的命,尽心尽力的配合三妹妹。可是三妹妹身边的朱姑姑见了阿娘,竟觉得阿娘以妾室之身掌管国公府丢了妹妹的脸面,逼着大母将管家权交给了二婶母……”
顾鸣闻言不由一怔,顿了片刻,勉强道,“那朱氏是公主身边的人,确实可恶。可是你三妹妹是个乖巧的孩子,这件事和她倒不大相干。”
顾嘉辰闻言心中危机感愈发浓重,心底一片深弘,面上却笑的温柔和善,“阿爷说的是。你也别误会我,当年在延州,的确发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三妹妹讨厌我,也是有的。可是,我真的没有针对她的意思,上一次被大母教导过之后,我已经悔过了。这些日子我努力向三妹妹示好,只是,三妹妹似乎还记恨着从前的事情,不大肯理我……!”
顾鸣闻言大感欣慰,笑着道,“阿瑜,你这般想就对了。你三妹妹是被公主教坏了。可她毕竟是咱们顾家的女儿,待到她回到顾家以后。我会好好教导她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顾嘉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