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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恩-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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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位小兄弟是韩国公身边的小厮吧。”县公府客院婆子进来笑道,“昨儿韩国公与咱们府上三郎君夜里饮宴,足足饮了三四坛烈酒,这会子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怕也是唤不醒他的。”瞧了他一眼,悄悄道,“这位小兄弟,老身劝你一句,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还是不要扰着你家国公睡觉了。大凡醉酒的人清醒是最痛苦的了,若再这么喊下去,怕是要恼上你了!”

扫风闻言微微犹豫,临行前苏姨娘都一句话不经意的闪过脑海,当时苏姨娘立在碧兰阁中,态度有悠闲,“公主说是病了这么多日子,一直没什么大事,哪有这么快就真的病重不行的道理。这样施为,怕是想骗的国公前去照看一面吧!’于是慢吞吞道,“也不算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吧!”

午时之后,长安金吾卫出动,长安街头黑粼粼的一片,挨街访府搜寻顾鸣下落。只是韩国公顾鸣像是在长安城中蒸发了似的,竟是找不到踪迹。

姬泽立在屋前静默了片刻,方迈步重新进了正房。房中一片悲戚之色,少女坐在榻前握着母亲的手腕,见了姬泽,便退了数步,让出位置来。姬泽望着病榻上的丹阳公主,昔日柔和慈悲的女子,却已经憔悴单薄成了这般模样。

姬泽回过头去,遮住了凤眸里的淡淡水光。

“圣人来了,”公主瞧见姬泽,黯淡的眼眸亮了一下,挣扎着要坐起身来。“皇姑姑,”姬泽眼疾手快,忙过来止住,“您如今身子不好,这点子虚礼就不要行了。”

公主如今确实心虚体弱,便也不再坚持,转头吃力吩咐阿顾,“留儿,给圣人叩个头吧!”

阿顾应道,“是。”转过头来,由碧桐和红玉搀扶着,向姬泽认认真真行了一个大礼。姬泽知这是丹阳公主向自己托孤之意,便不推辞,受了阿顾这一个全礼。

“圣人,”公主落了水光,柔声道,“圣人,我膝下只有留儿这一个女儿,虽用尽全部心力,想让她过的好一点,却终究让她受了不少的委屈。我过身后,还请圣人多多照看着她一些。”

“姑姑放心,”姬泽道,握着公主的手郑重应承,“从今而后,朕定然待阿顾如同亲妹。”

公主得了了心中的大事,人颓软在榻上,望向阿顾,目光充满怜惜不舍,叮嘱道,“留儿,圣人这般爱护于你,你也当敬重于他,日后当视圣人为嫡亲兄长。”

“是,”阿顾应承道,“阿顾日后定视九郎为嫡亲兄长,敬之爱之,庶无违命!”

公主放下心来,吩咐道,“你是个好孩子,阿娘有些话要和圣人说,你先出去吧!”

“娘,”阿顾伏在公主枕边,大哭,“我想多陪陪你。你别赶我走,别赶我走,好不好?”

“好孩子,”公主心中难受,却依旧道,“阿娘如今这么憔悴,不想让你瞧着,阿娘想你心中一直保留着阿娘最美的样子,所以,”温柔但坚持道,“听话,出去好么?”

阿顾闻言抽噎大哭,到底不忍别了公主心意,只得应道,“是!”缓缓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蓝花布帘轻轻落下来,遮住屋子里的一切视线。院子里空荡荡的,其余人都被请到一边小跨院中等候,冷风凄清,院子里只有一株大柳树,垂下枝条在风中轻轻摇晃。阿顾只觉心情黯淡,头顶的天空都变成了灰色的,浑浑噩噩的立在柳树下头,望着屋子帘幕,也不知道心里如何所想,既希望时间快一些儿,又隐隐希望时间慢些结束,一时竟至痴了。

屋子里,姬泽目视阿顾离开,开口道,“姑姑何必如此,屋子里的事无不可对人言,阿顾只是想多伴着你一些时间,你又何必硬要将她赶出去?”

公主凄凉笑道,“我既日后再也不能陪在身边,又何必差这么一时半会儿。”

一个男人一直立在屋中角落里,沉默的如同一座雕像,公主注视向他,柔声道,“姜堰,你身手精湛,弓马娴熟,这些年若不是为了我,一直耽搁在这儿,怕如今也军功累身了。我走了以后,你就回军中去吧!”

姜堰轮廓沉默如同岩石,跪在地上磊落有声道,“姜堰不悔!”

“你是不悔,我却是担不起的。”公主泪光烁然,“你这般的人,合该是在军中为国效力,我已经耽搁了你这些年,难道还要背负着耽搁你一辈子的罪过么?”

姜堰这般铁血汉子,刀剑加身也有抵抗之力,公主的这几句话却仿佛不能承受之重,险些将他的背脊压弯,伏在地上,哭泣出声,“公主之命,微臣自是遵从。”朝公主叩了三个头,含泪退了出去。

姬泽瞧着这般情景,“姜堰此人论起情意,倒是比顾鸣要强的多。”微微一哂,“姑姑这等事情,想来阿顾不会介意,你又何必瞒着她?”

公主却道,“人都将死了,何必牵扯那么多呢?”顿了顿,“我想放他一条生路,也放我自己一条生路。”想起爱女阿顾,眸子里含着愉悦光芒,“我希望在她的记忆里,我只是一个纯纯粹粹疼她的阿娘。圣人,”她转头注视着姬泽,“我过身后,不希望你瞧在我的面子上,擢升留儿为郡主。”她道,“郡主之位瞧着虽荣耀,却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留儿论身份只是我的女儿,当初策封县主已经是您加恩了,若是越过旁的宗室女晋升郡主,怕成为众矢之的,日后的日子反而不好过。倒不如做个简简单单的县主,享受着圣人私下里的庇护疼爱,日子要好过的多。

姬泽心里难受,应道,“姑姑的话,朕自然是听的!”

公主方彻底放下心来,许是说了太多的话,忽的大口喘气,面上散发出一种少女的红晕,迷迷糊糊唤道,“阿娘,女儿来陪你了!”

“圣人,”她落下两行长泪,“……我与顾鸣今生无结下夫妻恩义,留儿乃是女子,她日自有归处,过身后不想葬入顾家祖坟。父皇母后自幼疼爱于我,经年不敢忘怀,我没了后,你给我在仁宗皇帝景陵寻一处地方,让我长与母后相伴吧!”

姬泽心中心酸不已,握着丹阳公主瘦骨嶙峋的手腕,应道,“朕都答应!”

公主躺在榻上,静静没有声息,冯辙上前探看一番,悲声禀道,“圣人,丹阳大长公主已经是过了!”

姬泽静默了一会儿,吩咐道,“好生服侍公主。”转身离开。

身后,屋子里传来姑姑侍女悲凉的哭泣之声。

廷中柳树下,阿顾听闻屋子里下人陡然扬高的哭泣声,面色忽然变的雪白,心中明白:这个世界上最疼爱自己的人已经不在了。

从今以后,她便是一个孤儿!

姬泽从屋子里出来,夜色已经极黑了,廊下灯笼光芒柔和。负手立在当堂之处,心中情绪悲凉,瞧着阿顾坐在廷中柳树下的轮舆上,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藏蓝色的天幕之上,少女面色苍白似雪,射出清亮光泽,几丝飞舞的柳絮落在少女银白色裙摆上,少女仿佛承受着什么重负,不堪重负,伶仃的身子微微瑟瑟,唇儿抖索,仿佛整个人迷怔了一般。

他走到阿顾面前,柔声唤道,“阿顾!”

阿顾从悲伤中回过神来,抬头望了他一眼。

姬泽看到了少女眼神的无边悲哀,心中大起怜惜之意,柔声抚慰道,“姑姑走的很安稳,你也别太伤心了。姑姑走的时候将你托付给朕,日后朕定会好生照顾你,绝不至让你受一丝委屈去!”

青年男子柔声的安抚响在阿顾耳边,好像水滤过了似的,模模糊糊的,阿顾费尽力气一字字的听清楚,感觉到一丝暖意流入自己的心田,将自己因为母亲离去而变的冰冷的胸膛暖煦起来。阿娘离开了自己,她觉得自己在这个世间十分孤独,什么都没有了,姬泽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些年来他一直像一座山一样站在前面,替自己母女承担风雨,承担起了阿爷顾鸣没有承担的教养之责,如同父兄一般教养自己,少女肩头微微颤抖,忽的伸手抱住姬泽的大腿,放声大哭。她的哭泣是一种嘶声状态,痛彻肝肠,“哥哥!”

姬泽闻言微微愣住。

“哥哥,”阿顾抱着姬泽痛哭不已,喃喃道,“我只有你,如今我只有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鼻子忽然很酸,为母亲二字。也为阿顾。

丹阳公主退场,她的是非功过大家自己觉得吧!附判词(本事诗)

阀矜气毓质淑贤,秋扇怅捐景最怜。

呕取春心凝丹血,青灯雨落又一年。

这个“哥哥”称呼梗我酝酿了很久了啊!

唐人称呼中称呼哥哥为兄长,因为哥这个称呼在那个时代既会指父亲又会指兄长,比较容易扰乱。我在本文前面也比较注意这方面,涉及到的字眼用的是“兄”。阿顾失去疼爱自己的母亲,正是心理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姬泽的出现填补了这个心理空缺,一个孩子成长过程需要女性长辈无微不至的关爱,使得可以懂爱,宽容,细节美好,也需要来自己男性长辈的教养,可以使心胸磊落、行事开阔大度。顾鸣因为一些原因在阿顾成长的过程中缺失,这个父系角色某方面来说也是姬泽填补的。所以在阿顾心中实是如父如兄。所以阿顾在这个地方改换称呼为“哥哥”,实际是这个时候对姬泽的信任、依赖诸般情感到达了顶峰,承认对方对她来说亦父亦兄的意思。

姬泽也明白其中的意思,所以会微微愣了一下。

第185章 二五:高堂不做壁(之下狱)

杨柳庄的白障铺天盖地的挂起来。

韩国公顾鸣第二日清晨酒醒之后,终于听闻了丹阳公主逝世的消息,面上呆了片刻,忽的大笑起来,“怎么可能,韩兄不是和小弟开玩笑吧?”神色之间微微怪诞。

“哎哟,”韩雍气道,“怎么不可能,如今外头都传遍了,昨儿个丹阳公主病重不起,长安满皇室的人都去了杨柳庄给公主送行,就连圣人,下朝之后都赶过去了!”伸手指着顾鸣嘴唇哆嗦,“你……,”顾鸣虽与公主一直夫妻不睦,但尚未和离,便一直是公主驸马,在公主宾天之际,竟不是陪在公主身边,而是在外醉酒了整天。瞧着顾鸣,忍不住重重挥袖,“你可真是,哎!”

顾鸣闻言眼前一片发昏,跌坐在榻上,心头一片空茫: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丹阳是厌恶的,可是这个时候,乍然听闻她去世了,不知怎么的,心中竟涌起一股复杂惆怅之情。

平章县公蓝田别院大门洞开,一队甲胄鲜亮的金吾卫持戟冲了进来,裨将段康径直朝着顾鸣而来,“这位可是韩国公顾鸣?”

昨日姬泽下命金吾卫搜寻韩国公顾鸣的下落,御命戌时到达长安,金吾卫戌时一刻出动,翻转全长安搜寻顾鸣,却不料顾鸣竟根本不在长安,早一日便与友人相约前往蓝田,直至第二日卯时方最终在平章县公蓝田别院中寻到了顾鸣的下落。瞧着一个顾鸣就折腾的整个金吾卫彻夜不休,神情就十分生硬,声道,“圣人有令,命即刻押解你去杨柳庄。”

顾鸣瞧着面前这些铁血的金吾卫,最后一丝侥幸心理都褪去,明白丹阳公主姬长宁怕是这一回真的去世了。一股剧痛倾袭上心头,痛彻肺腑,转头怒视扫风,“扫风,你昨儿个为什么不叫醒我?”

扫风跪在地上,浑身瑟瑟颤抖,“国公饶……命,饶……命,”声音因着惧怕而结巴起来,“昨儿个,杨柳庄上侍卫到国公府禀了公主病重的消息,因着您出门在外不知踪迹,府中便派人出来寻找。小的记起来您和平章县公三郎君有些交情,曾经一起说过日后往蓝田别院饮酒,便驱马赶到这儿,没成想,国公竟是喝醉了,怎么着也叫不醒。小的想着也不差这一时半分,就没有下死力叫您,没想到……”

“蠢货!”顾鸣重重一脚将扫风踹倒,暴怒喝道,“事有轻重缓急你不知道?”

丹阳公主那是什么人?是自己的妻子,皇家娇客,她病重过身是多么大的事情,全皇室都去了,就连圣人知道了也得从宫中匆匆赶过去,想着自己竟因一个小小奴才心中一点小打算误了其事,不由悲痛万分。

扫风“砰”的一声撞到屋子屏风上,跌倒在地,不敢争辩,匆匆爬起来,朝着顾鸣磕头,“国公恕罪,国公恕罪,小的一时糊涂,想的差了,您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顾鸣充耳不闻扫风的求饶之声,昂首挺胸道,“我自行前去。”跨出大堂,迈上一匹棕色骏马。金吾卫兵士瞧着段康,段康望着顾鸣的背影,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无谓之色,“由他去吧!”

顾鸣一路策马向着杨柳庄狂风疾行,到了庄外,勒住骏马,瞧着庄子中铺天盖地的白幔,心中猛然一痛:丹阳,丹阳,原来你竟真的去了!

绵延的疼痛之中,记忆里温柔如水的丹阳公主泛上心头,新婚燕尔之时扇下瞧了一眼夫婿面上红晕的姬长宁;那个花前月下解语温香会柔声问自己,‘郎君可觉得我美?’,彼此含情默默地公主。他们也曾有过相守默契的时光,也不知怎的,就这么荒废了流年,再一回首,竟是再也不在世上了。

这些年,他嫉恨她尊贵,埋怨她性守固执,不够大度,可是他从未想过,她会这么年纪轻轻就先自己而去。

丹阳,丹阳,如今我还未老,你竟已是去了?

他心绪浮动,抖索着缰绳从马背上下来,竟是一脚没有踏稳,从马背上扑跌下来,摔倒在地上,凝滞了片刻,方爬起来,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走进了庄子。

一轮旭日高挂天空,庄子中一片冷寂,丹阳公主逝世之前留下遗言,喜爱这座庄子,不肯回公主府,就在杨柳庄上发丧。众人不肯违逆她的意愿,就在庄子中布置灵堂。阿顾一身重孝麻服,跪在灵堂之上替阿娘守孝,神情一片悲伤麻木。听闻顾鸣前来,不由微微蹙起眉头,“他怎么来了?”

“县主,”朱姑姑问道,“咱们该如何呀?”

阿顾微微顿默了片刻,“他和阿娘到底是夫妻,让他进来给阿娘上柱香吧!”

顾鸣一步步走上灵堂,瞧着堂中燃起的碗口粗的白色蜡烛,层层白幔随风扬起,一口水晶棺材停在屏风之后,丹阳公主双手微合,静静躺在其中,面上神情平静,犹如只是睡着一般。

他着魔似的一步步走近,唤道,“丹阳,你怎么就走了呢?”声音悲怆。

阿顾瞧着顾鸣“一片深情”的摸样,微微讽刺,“阿爷怎么来了?”

顾鸣止住悲伤,回过头瞧着阿顾。灵堂凄凉,少女披麻戴孝跪在堂上,瘦弱伶仃,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女孩儿是丹阳给自己生的女儿啊,她那么娇小伶仃,如今失去了母亲的疼爱,多么可怜。心中泛起无限怜惜之情,“我,”顿了顿开口,“我来看看你阿娘,我们毕竟是一场夫妻,她如今不在了。我总要过来送上一程!”

“免了!”阿顾闻言冷笑,笑容中饱含疏离冷峻之色,“阿娘昨日去的时候你没有前来陪她,如今这个时候又来这般表现。又是何必呢?”

“我不是故意的!”顾鸣急急辩解道,“我前日喝多了酒,昨日一整天宿醉,并不知道此事。”他谆谆道,“我若是当真知道你母亲病重至此,便是不顾一切,也会赶过来的!”

阿顾垂下眼眸,一个字都不信,“昨儿个国公府人和金吾卫在长安城找了你整整一日,都找寻不到你的踪迹,到现在故意又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声音清冷,流泻在灵堂之上,“说到底,阿娘昨儿个过身的时候,你到底竟没有陪在身边!”

落下一滴眼泪,“你和阿娘夫妻一场,阿娘病重在榻好些个日子,您却还有心思在外头与人畅快宴饮。又何曾将阿娘放在心中一分半毫?”

“我没有!”顾鸣神情激动,想要辩驳,竟发现讷讷无言。

阿顾心中冰寒,犹如倒影出自己的倒影,情绪愤懑,开口出言,“我真的不懂阿爷,您这些年到底在做些什么?您若当初不愿意迎娶阿娘,当年大可上书拒绝。昔日太宗朝房丞相长子文思拒娶公主,太宗皇帝不以为忤,转将高阳公主赐婚房相次子文爱。仁宗皇帝禀性敦厚,疼爱阿娘,定不会为难与您;您既与阿娘成婚,受了妻子的情分承袭国公爵,理当好好敬爱公主,为何竟偏宠小妾庶子女,倒将不肯对妻子多付出一点点关爱?”

“我……”顾鸣面对阿顾的质问,想要说些什么,竟发现自己完全组织不出来话语。

阿顾瞧着顾鸣这般,已经是明白过来,“嗤嗤”一笑,将顾鸣想要说的话截在口边,“阿爷不必对我多说什么,剩下的去向圣人交待去吧!”

灵堂外传来脚步轻轻踢踏声,数名兵士进入灵堂,将顾鸣给扣住了,朗声宣旨“圣人有命,韩国公顾鸣为驸马之职,侍公主不谨,丹阳公主病重,竟不能侍于公主一旁。下宗人狱,听候处置。”

“阿爷,”阿顾开口道,“对于夫君,对于父亲,我和阿娘早已经对你失望,可对于驸马一职,阿爷显然做的并不称职。圣人恼了你侍公主不谨,如何裁决,阿顾无法干涉,还请阿爷多多珍重!”

大理寺狱黑暗无边,顾鸣躺在其中,没有了折腾的力气,翻来覆去一直在想:自己这些年究竟是在做些什么?

韩国公府灯火通明,秦老夫人坐在荣和堂上,听着韩国公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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