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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尸要紧时刻要紧事,小别重聚快去厮混;不听好大一件正经事,请夫君助我解罗裙。。。。。。苏景哑然,自己身边围着的都是些什么人。
无奈且唏嘘,苏景二话不说伸手上前去解裙带。(未完待续。。)
第七七零章 羸弱
缱绻缠绵,春风一度。
琉璃瓶中少了一枚红豆。
青丝如云披散开来,他的肩膀做枕,不听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欢愉仍未消退。
翻云覆雨、两人缠绕得再怎么紧密,归根结底也只是‘方式’、向对方说出我对你心中喜爱的方式,而**初歇、身体归复平静后,仍流转在心田的欢愉才是不听真正的享受。
好半晌,星眸张开,迷离不见了,换而清澈明媚,不听微转头,忽然张口对着苏景的肩膀咬下,吓得小小丧修赶忙撤散修元。。。真修护体,风火双元可不是闹着玩的,再把娘子的门牙震掉两颗那可就不好看了。
一口咬中,可不听也不知为什么咬。是以不听笑了,想咬就要咬了,无需交代。
松开口,不听滚。
好像小猫似的,她打了个滚。不听本躺在苏景怀中,又是向着苏景方向打滚,半个翻身、干脆直接趴在了夫君的身上。
流连片刻,因为角度变换所以苏景在不听眼中的样子稍稍改变,看上去怪新鲜的。长发垂下,将苏景的脸膛笼罩其中,不听笑问,没什么专门话题但也无需刻意寻找,随口说笑:“我沉不沉?”
苏景摇头,他若愿意一座小山都能抗着满处跑,小妖女这点分量算得什么。身体不动苏景目光向下,也笑了:“你挤不挤?”
“挤?”先是一愣,旋即恍然。咯咯笑声中小妖女再滚。
她本在床内侧,苏景躺在外侧,继续滚翻下苏景身就直接滚下床了,随即不听跳起来走到寝殿门口。
苏景不解:“干什么去?”
不听不答,轻而又轻地将大门打开一线,贼头贼脑地向外张望,很快眉花眼笑:“没人。”
当然没人阿骨王墟为神殿,谁能擅闯。身形一闪不听回到榻前:“园中有清潭,游水去!”不由分说,拉起苏景就向外跑去。
两个人未着寸缕。自己家里。穿什么衣服。
独处时光总嫌不够。可也不能真就一辈子待在宫内不出去。好在无论哪里、两个人总是在一起的;好在两人都有大好修行与机缘,有机会破道飞天,待到登仙时待到报仇后何妨厮混他一个宇宙无尽。。。。。。
一个对时过去,阿骨王墟重归法棍。小小夫妻穿戴整齐重返冰城。苏景走进平时栖身的夏家大宅内。三尸欢欢喜喜地迎上来,不问春光如何,一个拉起不听两个推着苏景。纷纷笑道:“终于回来,就等你了,快快去做见证。”
小夫妻不明所以,被三尸簇拥着进入正堂,见堂中已被三尸布置起一座香案,案上一块琉璃瓦竖立,临时从房上揭下充当神位,上刻一行小字:莫耶福地、彩虹蓝氏、蓝祈仙神圣大祖母。
三尸给大师娘立了一尊神位,参莲子正在案前垂首肃立。矮子们不忙解释,对参莲子连声催促着:“你师父到了,这便开始吧,快快跪拜向仙祖奉礼。”
苏景何等心思,见状心中登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小别胜新婚’前他还动念要把参莲子‘过继’,原来三尸与他想到了一处去,不过大好弟子不能随便送人,事情稍作变通,让参莲子拜奉蓝祈做仙祖母,这一来参莲子既是苏景徒儿也是蓝祈孙儿。
从此,参莲子就是名正言顺的莫耶晚辈、莫耶儿郎。
苏景心中舒适,这就是默契了,且不提什么‘仙神圣大老祖母’这词汇的不伦不类,至少参莲子从名分上接了莫耶传承是所有人都愿意、开心的。
三尸唱礼,参莲子恭敬做拜,谈不上如何热闹但也欢喜十足,礼毕过后香案撤去,琉璃瓦神位交由参莲子小心收好,雷动对苏景道:“苏锵锵,你不再中土时,离山又出了一件天大喜事。”说到这里,大天尊眼皮低垂,双目半闭,先轻轻咳嗽了一声清嗓子,再重重一咳找自己的声音调子,下一刻猛将双眼圆睁开来,运起一口正宗东土京调:“那。。。一。。。天,黄昏时分夕阳晚照,半座天空湛蓝万里半座天空鎏金烫赤。倦鸟已归巢游鱼沉湖沙,放眼人间处处炊烟袅袅。”说道炊烟响起晚饭,雷动天尊吞了口唾沫。
赤目及时接口:“安详乾坤、静谧世界,却不料,就在这懒懒散散暖暖洋洋之时,陡然间连串龙吟冲天而起,若登上九霄上便可清晰辨得:阵阵神龙长啸间,东南西北四方海面,巨浪凝天龙、天龙冲苍穹,到得天穹弧顶,各方水龙滔彼此纠缠,化作无边龙云!”
“龙吼做天雷,龙云飞如电,浩浩荡荡向着中土席卷而来,天景惊人,惹得诸大天宗戒备、无数高人飞天,但那洪浩之云未入东土境界,过南荒、传剥皮、最终落在齐凤妖国都城天空。。。。。。再转眼、风云变、龙云结煞暴雨化剑,真真正正一场天海神龙杀劫盖头灌顶!”拈花说话间跳上了一把椅子,手舞足蹈,站得高气势登时不一样了。
两个兄弟说话的功夫雷动不知从哪摸出来个馒头来,吃掉了,精神大振:“催城之劫,但不伤无辜,所有杀法只向一人:我离山一代弟子、齐凤妖国圣天君王——尘霄生!只是我尘师兄赤胆丹心,毕生狂狷但毕生匡护人间,怎会做出恶事引得天怨神怒?这无端端的杀劫从何而来?”
听到这里苏景已然眉飞色舞,但三尸还没过瘾不容苏景打断,赤目伸手一拍大腿,啪啪脆响:“嘿!哪里天怨神怒、更非无端劫数,只因我那师兄,修正道、破肉身、化厉鬼、参冥法、结藕身、破三清、又再悟透大逍遥,修成神仙果,这才天劫降!”
“只见我家师兄,”拈花站得更高了,两位兄长说话的空子里他又搬来一把椅子,椅子摞椅子、这座房子都快容不下他了:“昂首一笑喝退浩荡杀雨、开口一唾啐散满天龙云,度大劫毫发无伤,又是三声大笑,震得天地摇晃万山瑟瑟!”
三尸说话有个习惯,三两句时候不显,长篇大论时大都由雷动开头、再由雷动收尾:“万里杀劫散,无尽云烟消,而。。。那苍穹崩!那金光绽!尘霄生师兄拱手一声大喝:雷动赤目拈花,三位好仙长,今日暂别人间,来朝仙庭再听你们教诲,某。。。去也!正是:生生死死,义气之辈,到头来;人人鬼鬼,仗剑狂徒,飞、仙、去!”
“好书!”小不听开怀大笑,苏景高声叫好。
三尸学先生唱书耍宝可笑,但他们说的真正是一件开心事,尘霄生师兄看破大道,遁宇飞仙去了。
又一位离山弟子位列仙班,尘霄生。
三尸两个在地上一个在椅上,满面欢笑齐齐抱拳,待得拈花跳下来,赤目摇头道:“神君,你说得有些太夸张了些,尘师兄一口唾沫啐飞了天劫,这。。。这也太。。。。。。”
拈花瞪眼睛:“天尊还说师兄走之前专门跟咱们道别来着,他听见了?”
雷动摆手打圆场:“咱没听见没看见无妨,他们也都没见着不是。”说着手指头往苏景不听点去。
尘霄生悟穿大逍遥问、劫数为水灵化龙云、师兄顺利扛下破空飞仙去,这些事情都是离山传入幽冥的消息,断断不会错,至于其他随便三尸怎么说,三尸怎么高兴怎么编。
除了尘霄生飞仙去,中土地面平静如常,毕竟苏景才离开几个月而已,格局怎么可能有太大变化。灵元大潮依旧,天下修家各得其惠,离山白羽成还在耍着那套体戏,暂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天宗得于灵元潮汐的好处远胜新崛起的修家,只要再没陨星之类的无妄天灾,至少最近百多年里会是个越来越强盛的局面。中土正富强,但反观其‘肘腋之患’杀猕疆界呢?
苏景笑着摇了摇头:“斗雪原擂斗望荆王,两重心得,其一。。。。。。实力未免太过羸弱。”
望荆王这次带来的人,探城凶魂、天残地缺、鬼胎九阴姬、荆发七苦修、六千阴蜓卫再算上一个国师弟子,实力不俗了,可是得分怎么比。
此间不分修道与凡间,朝廷把握了最核心的力量,堂堂亲王,地位上总能当得中土世界一座天宗了吧?
擂台上的连番恶战,望荆王一脉几乎全军覆灭,这其中固然是苏景占了鬼袍、阳火、隐藏实力瞭敌先机等诸多便宜,可如果还是苏景这一批人,随他如何耍心机使手段,若他不动用丈一,有可能挑得了一座天宗么?
差得远了。其他不提,就说最后他放出去的那场狐地大雾,对上沈河、蒹葭、辰光、紫游牵这些中土巅顶人物,怕是立刻就会被破去,根本不会雾气困扰。
且在雾中苏景真正出手了,以自己的风火杀法配合剑术去狙杀望荆王和国师弟子,感受的明明白白,这两人的修为不差劲,但两人加在一起,碰上离山樊、龚等长老中任一人,根本没有逃命的机会!
雪原大擂上,唯一算得凶猛的也只有那个探城的厉鬼而已。
仅次于皇帝的高位重臣,就是这样的班底、这样的实力?
元宵节,请人节,祝兄弟姐妹双节快乐!(未完待续。。)
第七七一章 收账
本以为是一场恶战,和尚屠晚丈一剑三样最大的本钱都做好动用的准备了,不成想何止那三件重器,就连小相柳、三尸都未动,不听出手也不过就是照顾了下小孩子。
杀猕世界的实力如此差劲?如果封印开放,又怎会是中土的劫难,根本是这个世界的大祸。
不过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的,三千年前封印破裂六耳冲出,可给离山货真价实造成了不小伤亡。
小相柳插口:“那时离山初立,山中第一代弟子才修行了几个甲子,会不会是那时候离山弱小,由此把杀猕反衬得过于强大了?”
“有这个可能,但还是说不通。几位老祖还在山中,纵未飞仙他们的手段、见识也绝不会差,他们花费大精力相助镇士重塑封印,足见他们觉得:六耳为祸患!能让那几位觉得是‘祸患’的东西,怕是天下难寻吧。”雷动摇了摇头,又继续道:“何况,南荒那座远古战场杀伐激烈、要七大圣赶来相助;前阵潜伏东土的六耳凶残,连无双城都被它们占了;苏景遇到过两个六耳归仙,前者为残魂后者实力大损,但那也是仙,真正强者。前后种种,足见六耳非等闲。”
三尸难得说次正经话,得闻者均觉荣幸。
从往昔种种可见,六耳实力绝不会差,也许比不得中土,但也绝差不出太多。如此,苏景之问兜了个圈子又回来了:望荆王为何这么差劲?
这个时候有守城‘夏儿郎’来报,说是炎炎伯叫城。求见上师。
擂台事情了结不久炎炎伯就来了,上师是他唯一希望所在了,不敢不着力巴结。不过他来时正逢‘要紧时候’,帝婿带着帝姬回宫去‘正经大事’,小相柳就让方画虎在城外等着,之后城中人就把他给忘了。
炎炎伯等候了好半晌,忍不住再求请夏儿郎通报。方画虎久居官位,懂得小鬼难缠的道理,少不等奉上财帛,不料‘夏儿郎’不要钱。说道:“下次来时。记得带些鲜活血肉。”
炎炎伯连连应声。。。。。。
苏景点头命儿郎带炎炎伯进来,小不听身形一转,青巾青袍青束带,换上了一身男子装束但并不掩饰本来面目。任谁一眼都能一眼看出她为女儿家。
更变装束。不听挤开小相柳。占了唐果的位置。夏离山是个废人啊,羸弱娇贵,美貌小厮暂时不打算回去修行了。要追随公子左右。
唐果看了看不听,转了个圈子站到苏景另一边去了:侍奉夏公子?小相柳脑子没坏掉、不会巴结这桩差事,不过此行有趣、身份有趣,大大一场好戏九头蛇舍不得就此下台。
炎炎伯被带入夏家大宅,见糖人身边又多出个美貌小厮和一个光头小娃,不禁微微一愣,上师身边的人不停冒出来,算得神奇了,但多问是万万不敢的,恭恭敬敬对苏景施礼,‘上师扬威雪原擂,一战扬名轰动天下’‘霖铃之城剔透无双,放眼春夏秋冬四境难寻之福地’之类奉承一句接着一句。
听了几句,见对方尽说些没味道的话,夏离山微笑打断:“望荆王死于我手,炎炎伯以为,他该死么?”
炎炎伯吓了一跳,但此间也没外人,狠了狠心、咬牙点头:“冒犯上师之人,个个该死!望荆王死得活该!”
漂亮小厮初来乍到侍奉公子务求周到,拍拍挎囊摸出执笔,把炎炎伯这句话抄录下来,放入方盘捧到伯爵大人面前,他说的话,请他签认画押。
不听今天才真正出关,但早已灵识探过此间好久了,苏景读书学字的时候她也一起学,一行驭界文字写得工整漂亮。
这个押鉴如何敢签啊,炎炎伯脸都白了,口中喏喏想要退阻但一时间何处去找借口,真正不知所措。万幸,托盘中那张纸忽然燃烧起来,转眼化作灰烬,俏丽小厮笑颜明媚:“不做押,便是无用之言了,我家公子身体不好,还请大人体恤,少废些时间多说些正事。”
话说完又退回到糖人身畔,炎炎伯抹去额头冷汗,心里算是明白了:夏离山身边、个个厉害人物。
“此番求见上师,是为三件事情。最最要紧的,下官有眼无珠,曾冒犯上师,务求您大人大量。。。。。。”
认罪道歉也是废话,苏景直接道:“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是下官受人所托。。。”方画虎知趣,立刻转到话题:“上师可还记得,我曾说过雪原擂甲子局、甲子赌,落注雪原七的那位扎姓驭人?”
姓扎的本为驭人贵族,参与此局买了雪原七,后办事不利被朝廷降罪抄家、贬为庶人。苏景记得此事,笑道:“赢下此局,富贵盈门,要恭喜这位扎先生了。”
炎炎伯摇了摇头:“赢是赢了,可富贵还现在还谈不到。。。以姓扎的现在的身份地位,想要去讨要赌注未免有些自不量力。”
姓扎之人名唤扎广,落难后连在京城落户的资格都没了,搬来了夏境定居,日子过得清贫但也平静,这次雪原擂他也来观战,本就是看个热闹,哪想到自己竟然赢了。
未开擂时,扎广偶尔做美梦也梦到自己赢下这场甲子局,不过因为自己都不信,是以心里明白得很:就算真赢了自己也不能去讨赌注,那是找死。但真见夏儿郎夺魁,自己竟赢下来天大富贵,心中那份贪念立刻膨胀开来,不舍得不要啊。
不舍又不敢,好生愁苦,于扎广而言,赢可比输要煎熬得多了。再往下看,发现白鸦城的糖人主不得了啊,请仙祖仙灵、斩当朝亲王、连皇帝都不放在眼中。。。且那糖人似是高看炎炎伯一眼。
富贵机会就在眼前。总要拼一拼,莫说全部赌注,就算只得其中两三成,也足够大富一方。被褫夺官爵已然对不起祖宗,搏来个富贵至少还能荫护子孙。成则万事皆休,败了。。。了不得不就是一条命么?自己现在这条命也不值钱。
无论汉人驭人或者其他灵智之族,人人体内有‘三尸’,而三尸主掌**也绝非简简单单的‘要这要那’,它们都聪明得很,总能为主人找来各种各样光鲜借口。由此**变成了慷慨。
炎炎伯继续道:“擂比之后。扎广就来找我,盼上师能为他做主讨回甲子局中赢下的赌注,若此事能成,扎广愿以半数所得孝敬您老。下官觉得这也不是坏事。是以斗胆。。。。。。”
事情已然明了。无需再啰嗦。见苏景点头方画虎立刻收声。
苏景饶有兴趣:“请我去要账?不怕我要来后一股脑吞下去么?”
“扎广说,愿意拼这一回。”场面话就不必多说了,炎炎伯直接给出对方的原话。
三尸都觉得这买卖不错。尤其赤目真人,听到‘要钱’二字眼睛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不过他还不忘问炎炎伯:“姓扎的又许给你多少?”
炎炎伯如实回答:“他没直说,只问我想要多少,我应的是‘先看上师肯不肯出手帮你再说吧’,不敢相瞒上师,追溯往事,扎家势大时也曾对我古人方有过照顾,且这件事里我所做的不过是代口传言、动一动嘴皮子的力气。到最后事情如果办成,扎广当是会给我备一份重礼,不过具体多重下官都不会计较的。”
苏景不置可否,径自问道:“甲子局封盘时,落注之人当都有一份文契在手吧?”
“有,有,扎广对我说得明白,文书就在他身上带着。”见上师言辞松动,炎炎伯语气中颇有喜色。
拿得文书在手,光明正大地去讨债,只凭‘让驭人别扭’这五个字苏景就决定接下这档差事了,口中则又是一问:“封于盘内的赌注只是财帛么?有没有法器宝物?”
“肯定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