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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利落的起身,走到主卧室里的浴室里去洗漱去了。
韩武被这么一推,在床上就地翻了一整圈儿,脑子里还是一片浆糊时;窗外突然远远的传来了一阵鞭炮声,隔着很远,传到这里时,声音只有一阵阵回音似的闷响声,但却依旧惊的韩武一下坐了起来。左右晃了晃脑袋后,神智才稍稍清明了几分。
他扭头去看床头摆着的闹钟,不到七点!
而往常这个时间里,左维棠应该已经走了。
“左维棠,七点了!你迟了!”自那个雪夜之后,韩武对上左维棠,心里的顾忌越发少了,现在更是敢对他表现出自己的幸灾乐祸了。
左维棠一向要在五点半起床去晨练,然后买了早餐回来后再洗澡换衣服去公司。
等到左维棠走了,韩武的一天才会开始,往常的这个时间点,才是韩武起床去晨练的时刻。
虽然两人都有晨练的习惯,却从来没有萌生出一起去晨练的念头,韩武是因为不想一回学校就被拉去往死里训,所以才在假期保持了晨练的习惯。
但练归练,想让他在那么早的时间里起床去受着带着沙砾的小寒风的洗礼,他依旧是不乐意的。所以,他坚持要到太阳微微冒头后,才出门。
而左维棠对于这一点,任何意见都没有表示过,只将往常一人份的早餐换成了两人份带了回来。
而今天这个时间点里,男人却刚刚起床,肯定得迟到了!光想一想这个一向端着个高高在上的脸的男人,也会有迟到而倍感尴尬的时刻,韩武就止不住的想乐。
正当韩武乐不可支的想要在歪倒在被子里时,浴室里的左维棠走了出来,好笑的瞄了一眼韩武后,就翻开了柜子,掏出一套休闲服。
一看左维棠掏出的衣服,韩武就愣了,“今天不是周末啊,你不去公司?”
左维棠慢条斯理的套好了衣服后,左右伸展了一下躯体,猛地扑向床上,把韩武压在身下,“你刚刚乐呵了?我要是迟到了,你就高兴了,是吧?”
“没、没啊!”
被压制的死死的韩武,扭了扭脖子,咽了口口水。
“嗯……”左维棠伸手摸着韩武的脸颊,好吃好喝养了快二十多天,看着更可口了!“不说实话,我能跟你耗一天!”
“……”韩武看着男人较真的样子,知道他说真的,可是幸灾乐祸的事情还真不能承认,这男人一向不要脸皮,即使他现在答应你,只要你承认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但只要你开了口,他依旧能跟你秋后算账。
“你今天怎么突然休息?”韩武不甚灵活的转移着话题。
左维棠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看到韩武心里直打鼓时,才勾起韩武的脑袋,狠狠印了上去,舌头灵活的撬开了嘴唇,灵活的钻进去,扫过上下牙床后,勾着韩武的舌头,左右交缠。
自知有错的韩武,首次异常乖巧的任对方掠夺。
被韩武的乖巧劲儿给抚慰到的左维棠,顺势扣住了韩武的双手,压到了上方去,顺着脸颊滑到耳朵边上,用牙齿轻轻咬住了,就开始慢慢研磨着。
而在最开始失了先机的韩武,正一步步的丧失领土,一阵热气喷到耳朵眼里,酥麻的感觉一下贯穿了整个脑仁。
“叮铃铃……”一阵异常嘹亮的响铃声响彻了整个房间,也震醒了意识渐渐远离的韩武。
“啧!”左维棠扫兴的撇了撇嘴,抬头起找声音的来源,四处一看,居然是床头旁边一个老旧的破手机发出来的。
乘着左维棠不满而松了些劲道的当口,终于意识到自己处在什么境地的韩武,立刻从头红到脚脖子,马上反应过来,手脚并用的爬到床的另一头去,三两下摸到了柜子上摆着的自己的手机——是闹铃响了,啪啪按了几下,关掉闹铃。
本来就不迷恋电子产品的韩武,经此一役,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永远带着这款老诺基亚的心了——关键时刻,比狗还好使啊,简直是护住的不二选择。
“真七点了,你真不要去公司啊?”韩武呼了呼气,想让脸上的温度降下来。故作淡然的整理好睡衣,把已经被拨开的衣襟,从肩头上拉了回来。
左维棠看到一室春光被掩了起来,自觉无趣的伸了伸懒腰,“放假了。”
“放假?”韩武一时没有弄明白,忽而想到自己刚刚看手机时看到的日期——二月六号,再有两天就是除夕了!
韩武自上次采买了大量的食物摆在家中后,已经有五天没有出过门了,每天泡在书房里研究这魏国手留下的数目,要不是
还记得有人要回来吃饭,估计连自己的肚子都顾不上了。
早就过得忘了今夕是何夕的韩武,直到现在,才突然意识到,要过年了!
过年。
过年啊。
往年的这个时候,他都是回到那个有着年迈父母、啰嗦兄长以及像冲天炮一样的侄子的大家里去过年的。
不需要他提前去做任何准备,不需要他提前去策划任何节目,只要等到公司放了假,包袱捆捆,把自己打包好,送回那个家就可以了。
而现在……
而现在的韩武,却没有习惯没有这个的节日的到来。
“啪”!左维棠狠狠的一掌拍在韩武头上,“出什么神,还不起床?”
被拍的生疼的韩武,惶惶然的看了眼左维棠,应声爬起来,走进浴室去洗漱,等到冰凉的水打到里脸上时,韩武才惊觉,自己开的居然是冷水的那一边。
这一阵冰凉却让他慢慢沉静下来,就着这刺冷的水,韩武抹了一把脸,再睁开眼时,镜子里看到的已经是那个有着十九岁外壳的三十九岁,平静的韩武了!
等到韩武把自己捯饬好了以后,才发现左维棠正懒散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以每秒两个按键的速度,快速的跳着台。
“既然无聊,就下去买早饭,一大早就开电视……”韩武嘟哝。
左维棠摊在沙发上看着他,“今天要出门。”
“为什么?”韩武一愣。
“要过年!”左维棠甚感不耐,看他刚刚在卧室里的表情不是反应过来要过年了吗?
“啊……”韩武长着嘴看他,好半晌,才合上了嘴,问他,“过年……你是说出去买年货?”
“不然你以为呢?”左维棠双手抱胸去看他。
韩武算是懂了,耸耸肩,他什么也没有以为,转身又进卧室,准备再换一身能出门的衣服。
两人一出门,就先直奔社区附近的早点店,匆匆吃了几口就驱车去附近的卖场买年节要用的东西去了。
可到了超市时,韩武又一次看不懂左维棠的举止了。
“你买那么多做什么?”就算过年可以浪费一次,他一个人也不可能吃完这些东西啊!还有酒!先不说那个价钱,他平常根本不喝这种高度的白酒!
“多?”左维棠卷了袖子正要把一箱子的酒搬到购物车里,“这点子的‘水’,还不够那伙人一顿喝的!”
“什么那伙人?不就我一
个人过年吗?”听出话外音的韩武立刻拖住车子,不再往前走。
“你一个人?”左维棠也是一怔,“那我去哪?”
“你……”不回家过年?韩武话在舌尖上打了一转,又吞了回去。
“我不回去。”只一眼就看出韩武心思的左维棠,抛下了一句话后,转身又去搬了一箱子白酒架在购物车里。
韩武看了看对方转过身的刹那,脸上神色陡然转暗了几分,看着他大冷天的还一个劲的放冷气,想去温暖温暖他吧,还真一时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他偏着脑袋,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的所有行为,结合着左维棠的反应,猜测着——这男人出柜以后,是不是就没回去过?
“快走,傻里傻气的又在想什么呢?”左维棠自顾自的走了几米远后,才发现韩武又愣在那边不知道走什么神,心里一怔,而后明白他是在想自己的事情时,情绪好转的同时,又十分不想他掺和到自己拿起子乱事里去。
“来了。”回神的韩武立刻就察觉了左维棠又濒临崩塌的冷静指数,马上乖觉的跟了上去,对于而后左维棠宛若世界末日般的大肆采购,一句话也不说,直到他一个人推了两个购物车实在无法再添车辆时,才拦下了他。
“你别再买了,我拿不下了!”韩武无辜的眨着眼去看他,他只长了两只手,再多,两辆推车也不够放,多一辆推车就更不可能了!
左维棠一回头,就看到韩武正睁着那双平静的眼看他,再微微扩散了视角,就发现韩武身边停着的两辆推车,都堆到快成小山丘了!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路控制这两辆推车跟着他走过来的,而尤其,今天的超市里人还特别多。
就在这两座小山丘一样的推车中间,韩武也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眼神平静而安和,那么一刹那,左维棠有一种被读透的无力感。
他知道自己这阵脾气来的莫名其妙,对于韩武,说是迁怒都在给自己找借口。
左维棠懊丧的爬了爬头发,放下手里正拿着的一堆东西,走到韩武身边,推起放了两箱酒堆得尤其沉的那辆车,率先走在了前面,“走了,去结账!”
看着脸上神色并没有立刻变得柔和的左维棠大步流星朝前走的样子,韩武蓦而弯了弯嘴角,柔能克刚似乎真的是真理。
在回程的路上,韩武安静的清点着他们已经买到手的东西,不得不庆幸的是,他们可以把购物车借用到停车场,不然就凭他两绝对搞不定
这堆东西。
“食材类的东西真的不能再买了,不管来多少人,都要吃不完了!”韩武清点结束后,一本正经的告知左维棠。
左维棠瞥了他一眼,现在的韩武又像是一个真正的年轻人一样了,带着一点难以说明的稚气在里头,与刚刚在超市里,步步紧跟在他身后的,宛若两人。
而不管哪一个……左维棠突然觉得那种怪异的饥饿感又一次席卷了他。
“那就去买其他的。”最后,左维棠掩饰性的敲了敲方向盘,想将自己那阵突然涌起的饥饿感给盖过去。
韩武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点头。
第四十二章
接下来的两天里;两个人将手边的事情都给放了下来;采办完了年货,紧接着要做的就是大扫除。
对于这件事,左维棠极力要求找钟点工,而不愿自己动手;但出于各种隐私的考量;韩武坚决不同意左维棠的提议。
僵持的最终结果是,大扫除不找钟点工——韩武一个人做!
这个定论差点让韩武把手里的水桶给某人给盖到头上去;但无论是现实的体能差距;还是本性里的软弱臣服,韩武都没能如愿的把水桶盖到左维棠头上去。
在整个大扫除的实践过程里,已经从厨房转战到书房,累得直不起腰的韩武;啪的一声把抹布扔到了水里。
“左维棠,你能不能别让电话一直响!”韩武额角的青筋跳的都快抽到一起了。
坐在客厅沙发上充大爷的左维棠,慵懒的抬了抬眼皮,看着站在书房门前的韩武,一身冷色调的灰色运动套装,半寸毛刺头儿,脸上正带着一股不知道是被累的还是被烦的红色生机。
“我要拔电话线,你又不让!”左维棠耸肩表示无奈。
“……”韩武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男人的手机从今早开始就一直响,却不见他去接,响到最后,左维棠一个暴躁,直接拆了电池,把手机扔到了角落里。
但,不到一刻钟,就开始换成房子里座机开始响个不停,韩武下意识要去接,却被左维棠拦住,直到看到左维棠要拔电话线的举动,韩武才知道这男人又开始发抽了。
千般拦阻,才终于打消了左维棠拔电话线的冲动,却不想,他却能在这一阵阵急促的电话铃声里,岿然不动的坐了一上午。
“到底是谁打来的?”韩武默了默,终于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打扫任务,走到沙发边上坐下。
左维棠看了看他,嘴唇抿了抿,不准备说的样子。
韩武伸手搭着额头,想了想,问道:“你家里人?”
左维棠略带诧异的扫视过来,韩武笑着摊摊手;“不是我太聪明,而是太好猜!”
左维棠气闷的黑了脸,揪住韩武的衣领就把他拉了过来,等气息都喷到了对方的面上时,才说道:“没你的事,别掺和。”
韩武睁着一双眼,黑漆漆的眼珠子动也不动的看着他,对于男人动不动就揪领子勒脖子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韩武居然觉得习惯了!
而不管这个男人是在多么暴躁的情况下,其实手上的力道一直都控制在一个安全的范围里,从没有真的让韩武感
到不适过。
就比如此刻,虽然男人下手很用力,表情很可怖,语言很恶狠,但实际上,韩武的脖子却并没有一点被勒到的感觉。
看着对面男人狂躁症爆发的样子,韩武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伸手主动环上左维棠的脖子,带着一种安抚的节奏去按压他脖子和后背的一些穴道。
帮着他缓解紧绷的情绪。
在韩武绵软的表情和动作中,左维棠不知不觉甩掉了沉闷的情绪,深深呼了一口气出来,伸手把韩武捞进怀里,手臂环成一个牢固的铁箍子,让韩武挣脱不得。
一直在帮左维棠平复情绪的韩武根本没有料想到这一茬,等反应过来时,不但人已经成了别人怀里待宰的绵羊,连嘴唇上的战场都没有守住。
左维棠的唇先是印在韩武的唇上,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眼神愈发深沉的看着韩武,直到看到韩武心里打寒,总觉得透过那双眼睛,他看到的是一个饿了很久的猛兽,而这个猛兽,此刻正在抑制着自己最本能的饥饿感。
“左……”韩武终于克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打颤,想开口时,却被对方一个用力,直接将舌头伸了进来。
韩武愕然的瞪大了眼去看左维棠,只一眼,立刻半敛了眼皮——那双眼……太深了!
像是感受到韩武的走神,左维棠不满的咬了咬韩武的唇瓣,惹得韩武轻呼,反更加便于他肆无忌惮的去攻城略地。
滑润的舌头从上牙床扫到下牙床,最后回到一直躲闪的另一条舌头上,不管它乐不乐意,都硬是去缠着它,逼着他一起起舞。
“呼呼……”一吻结束,韩武伸手推着左维棠的胸,而实际却只起到了一个支撑自己不要瘫软的作用。
左维棠咂摸了一下嘴,再看了看不知是缺氧还是羞窘引起的满面潮红的韩武,满意的点了点头,早先那点烦躁是一点也不剩的全部消散。
等韩武终于喘匀了气,才突然想明白,自己这完全是洗干净了要自己往野兽嘴里蹦的羊啊!
而这一次次的,自从住了进来,事态发展的已经远远超出他最初的预料了,看看,他都已经进展到被野兽啃了一口后,还能安然的坐在野兽腿上喘气了!
就在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调整情绪时,门外的门铃响起,伴随着门铃一起的还有重重的敲门声,震得韩武吓了一跳——这是讨债的?按门铃的同时还泄恨似的狠敲门板做什么?
本来还紧紧箍着
韩武的胳膊蓦然一僵,引得韩武立刻察觉了不对劲,去看他的表情——得!所有牺牲奉献都白搭,又回到了黑煞神状态!
看来外面那个跟今天响了一上午的电话是同一个源头。
还不等韩武细细理出其中的各种门道,门外的门铃声已然停了,而不到一秒,敲门声几乎快变成了撞门声。
韩武也微微起了些反感,幸而这一层里,因为左维棠买下了两套房打通做了一套,要是隔壁还有其他住户,他们非得受到投诉不可。
看着左维棠环着自己死活不愿意挪动的样子,就知道他压根就没有要去开门迎接别人进来的意思。
韩武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左维棠,再看了看被敲得都震动起来了的门板,脑中所有的思绪转了一大圈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安静的坐在左维棠的腿上,也不想着挣脱左维棠的臂弯和胸膛了,只那么安静的坐着。
敲门声一阵响过一阵,而在这震天的声响里,却凸显的室内的两人更加安静,若不是这样的环境,可能还会有一种祥和存在。
可恰恰正是这样的环境才让这种安静显得诡异无比。
最终,门外敲门的任终于忍不住吼开了,“维棠,快开门!”
这声音一出,韩武就愣住了——是个女声。
韩武终于坐不住了,微微扭动了几下,引起左维棠注意后,才指了指门外。
而左维棠毫不客气的一把拍掉韩武指向门外的爪子,狠狠按进怀里,手臂箍得更紧。
“维棠,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再不开门,我就不客气了!”门外的女声显然已经耗尽了最后一点耐心。
左维棠终于动了动,表情更加阴沉,周身如果真的有气场这种可见的东西,那一定是死寂死寂的黑!
他松开了环着韩武的臂膀,将韩武放到沙发的一边,深深的呼吸了几口,而后……所有的烦躁和低压情绪全部一点点的消失在表层,最后居然形成了韩武第一见到他时那种违和感的样子。
明明内里已经是怒火烧到九重天,而非带上了冷静自持的面具。
外面的女人……韩武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微微发愣的仰脸看着站起来的左维棠。
等到左维棠确定自己的情绪完全已经平复了之后,终于在门要被撬开的一刹那,刷的一声打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