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故意的!”左维棠皱着眉头,狠戾的看着韩武,眼里怒火一点点的冒。
要说之前韩武不知道自己情绪走向,而无所觉做了那些也就算了,现在明明知道自己心里不乐意,居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那个男人,显然是在挑衅。
韩武被这猛然一击弄得狠狠呛了一下,猛然咳了几声,等到这一阵咳嗽声过去后,韩武才眉眼弯弯的看着左维棠,“嗯,故意的。”
左维棠危险的眯着眼靠近韩武,突然猛地将唇凑到韩武颈脖的动脉处,用力咬了一口,疼得韩武当场惊呼。
“左维棠!”
“我不喜欢这样!”左维棠抿着唇对韩武说道,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惶然和恐惧,但手上却依旧牢牢压制住韩武,让他动弹不得。
韩武看着这样的左维棠,不由泛了傻,左维棠一向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但这一瞬间的表情却让韩武看到自己尤其残忍的一面,他可以随意挑衅左维棠的任何事,但有些事,却永远也不能随便拿来开玩笑。
韩武突然就觉得自己鼻头发酸,转了转眼珠,把到眼一丝湿气逼了回去,用力抽出自己被压制在身后的双手,轻轻环上了左维棠的脖子,“对不起。”
“……”左维棠听了,反倒更惊诧的看向韩武,好半晌,他沉声说道:“我不要听这个。”
“嗯……”韩武应了一声,勾住左维棠的脖子,亲亲将他拉近自己,直到两人鼻尖贴着鼻尖,才停下动作,“我……我有事和你说。”
左维棠定定地看着他,不吱声。
韩武盯着左维棠的眼睛看,除了自己的倒影外,就是满满的耐性,像是不管韩武将要说什么,只要韩武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一概能接收。
“你……信前世今生吗?”
左维棠一怔,像是完全没料到对方会突然问起这一茬事情,他看着韩武,“不信,我只信当下。”
韩武轻笑,这才是左维棠,“嗯,我以前也不信。可是后来我信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左维棠不耐地睨他。
韩武笑着凑上去,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子和脸颊,“维棠……维棠……”
左维棠看着他这副乖顺撒娇的样子,心里不禁动了动,一股热气不受控制的往下腹涌去,“别动,再动,话就不用说了!”
左维棠哑着声音喝道,虽然他现在十分想直接把身下的人给剥光之后这样又那样,但理智尚存的一处又有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这些话一定要听。
韩武缩了缩脖子,十分敏锐的感觉到紧贴着自己大腿处一样东西变得坚硬起来,“你先让我说完话。”
“……”左维棠咬着牙暗恨地道,“你以为我现在在干什么?”
韩武讪笑一声,乖觉的不敢再作乱,嘴巴张了又张,但一时还是不知道该从哪说,“我……你……韩武……”
“你到底要说什么?”左维棠的耐性一点点的流失。
“我是韩武又不是韩武!”韩武眼一闭,心一横,说出了一句话。
“?”左维棠愣了愣,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却让他敏锐的感到一些异样,他支起了身子,低头认真看着韩武,“什么意思?”
韩武抬眼看着悬空在自己上方的左维棠,他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神色,不禁带着韩武的心更加紧张收缩起来,他支吾半天,反倒不知道接下来该从哪里说起,话语在口中咀嚼了半天,他才说道:“那个韩文有个弟弟,12年的3月突然出车祸去世了……那个弟弟也叫韩武。”
“然后?”左维棠皱眉,心里隐隐觉得知道韩武要说什么,但又觉得十分的荒谬。
“然后……我说我是在12年的3月来到这个年轻的韩武身上的,你……信吗?”韩武半合着眼皮不敢去看左维棠,轻声问着。
他的话音才刚刚一落,左维棠的身体就是一僵,他本能地低头去看着掩去所有神情的韩武,眼里情绪莫名难测。
他慢慢直起了身体,站到床边,却并没有放开韩武,而是反手拉起了他,让他站到自己面前,将他翻过来转过去,上上下下看了个透彻,而后才松了一口气似的坐到床上,将韩武拉到自己双腿之间,用双腿轻轻夹住了他,又用手将韩武的腰环住后,才慢慢呼出肺部憋着的一口浊气。
“已经五年了,既然一直都没什么异样……不会突然不见吧?”左维棠捏着韩武的手心,喃喃自语,蓦而抬头看着他,“身体出现过异样吗?”
韩武傻了一样的愣愣低头对上左维棠的眼珠子,脑子里纷纷杂杂闪过许多东西,最后全部化成自己在对方眼底的清晰倒影,他直直地盯着左维棠的眼睛看,豁然笑了起来,猛地将左维棠朝身后的床上扑倒。
“维棠!”
左维棠被韩武压制的难以动弹,一个用力,又将他翻身压到了身下,“好好说话。”
“你信我?”韩武眉眼尽是满满的笑意。
“不信……”左维棠看着他,眼里带上几分懊恼,“好像不行。”
有些东西,它若不出现,你永远不会往上面想,因为太天方夜谭,也太荒谬。
但等到它出现,就已经不是你想不想相信的问题了,而是它的出现,恰好解释了所有曾经在左维棠面前一闪而过的问题,比如,为什么十九岁的韩武,种种表现完全不若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当然,人有百样,谁也不能给十九岁做一个定性和模具,然后比照这个来给所有人下定义,但是属于一代人的特质却不会相差太多,而这些特质,韩武身上却没有多少。
又比如,为什么韩武明明是个土生土长的京都孤儿院人士,吃着大锅饭长大的人,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动刀碰锅的,但不管南菜还是北菜,做起来不但十分地道,且没有一丝生疏感。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很多,只是太繁杂,也太琐碎,琐碎细微到平常的左维棠只愿意看着这个人在眼前就行,从不愿去想这些琐碎小事背后藏着的秘密。
直到今天……
左维棠眼神闪了闪,脑中各种念头一个个闪过,与韩武眼珠子对着眼珠子的看,在韩武漆黑沉静的眼神里,他脑中纷杂的思绪逐渐清明,但口上却依旧不知从何说起。
“韩文……算是你大哥?”良久,左维棠挑了个话头,将话题继续下去。
韩武眼神暗了几分,闷声应道:“上辈子的。”
“想回家?”左维棠问。
韩武沉默下来,精神也蔫蔫的,似乎很难作答。
左维棠翻身躺倒韩武身旁,将韩武搂到自己怀里,下巴抵着韩武的脑袋,半是呢喃半是命令的说道:“给我仔细说说。”
韩武缩在左维棠的怀里,静默了半天,才徐徐将自己这奇异却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从头到尾给说了一遍,末了还特地加上了自己对自己新生的种种猜测,只一点,韩武是越来越肯定,那就是,现在的这个韩武就是他,他就是这个韩武,再没有其他可能。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能如此肯定,但这确实是一种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的感觉。
韩武以为自己会说上很久很久,毕竟那是浓缩了自己上辈子大概小半辈子的事情,但从头到尾说了下来后,才发现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甚至还没有自己和朋友说起近况所用的时间多。
等到韩武说完所有想说的后,连左维棠都无趣的撇了撇嘴,漫不经心的接话,“其实你完全可以更精简一点。”
韩武气闷,推了他一把,想要翻身远离他——本来就不是所有人的一生都是一曲跌宕起伏的歌。
但是被左维棠捉了回来,继续圈住。
“所以,你不会突然消失。”左维棠圈着他,轻声喟叹。
韩武顿时停下挣扎的动作,心口微微颤动了一下,转而狠狠伸手抱住身旁的左维棠,重重点头,“当然不会。”
两人静静相拥良久,直至韩武实在受不住手臂的酸涩才推了推左维棠,“好酸,休息会儿。”
左维棠放开了他,无奈的瞥他一眼,起身去衣柜里找出换洗的衣裤,再回过头来把韩武拽了起来,“走,洗澡睡觉去。”
结果一头扎进浴室的两人,一个澡整整洗了两个多小时才出来,最后窝回被窝里的两人手足抵在一起轻轻入眠。
第二天一早,韩武就接到韩文的电话,约好十点左右对方会来他下榻的酒店接他和左维棠后,韩武眼中的期待和紧张交杂在一起,使得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气场。
惹得左维棠不悦撇嘴,“那么想见韩文?”
韩武好笑的斜他一眼,“你都知道那是我大哥了。”
怎么还这么怪里怪气的?后一句,韩武没敢说出口。
左维棠往沙发上一坐,对着韩武勾手指,“来。”
韩武被口水噎了一下,郁闷的看着他,怎么跟唤小狗一样?
可转念想想这次行程一开始,他就没让这大爷顺心过,但昨晚这大爷不管是在面对自己最大的秘密上,还是事后浴室里的种种大尺度演出,却都让他十分满意。
这么一想,便还是配合着他这唤小狗的举动,颠儿颠儿的凑了过去。
“说说你家老头子老太太还有你大哥都喜欢些什么?”左维棠趁着韩武走近,一把勾住他的腰,搂到自己身边。
“做什么?”韩武不解的看他。
“去初次去丈人家,带点见面礼。”左维棠摸着下巴说道,神情满是认真。
“……”韩武低头睨他。
左维棠对他的无言视而不见,不断拿手戳他肚子,“快给说说,都喜欢什么,乘着对方还没到,我们先去买了。”
韩武看着左维棠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其实也有几分触动,虽然这次回去,肯定不能以儿子的名义回去看看,但是买一些东西,在有限的空间里表达自己最后那点惦记和关怀还是可以的。
想到就做,韩武一拍左维棠的肩膀,直接拖着对方下楼,拦了辆车,直接奔着H市里他过去场光顾的一些小店,杂七杂八搜罗了一些吃的用的东西,才回了酒店。
结果刚从出租车里下来,两个熟悉的人影就从另一头走过来,是韩文父子,韩武拉着左维棠直接站在那里等着父子二人走近。
韩文父子一走近,看着两人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那里,显然是等他们的样子,笑了笑,上前,“一大早就去买东西啊!”
“你是小五朋友吧,我是韩文,昨天在饭馆里没来得及与你认识,这是我儿子,韩清。”韩文客气的对着左维棠伸手。
“左维棠。”左维棠报了自己名字,伸手出去与韩文握了握。
“你们要不要先上去把东西放好,我们在下面等你。”韩文看着两人抱了一堆东西,脚下还堆着几袋,体贴的问道。
韩武摇头,把手里的东西扔给了韩清,“给你们买的,一起带着。”
韩文父子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再看了看一堆的东西,齐声惊讶:“这些都是?”
虽说做客带点东西是礼仪,但看着两人买的这些东西,吃喝用几乎都全了,看包装袋,居然还有穿的,这也太过了点吧?
韩武笑着点头,“不知道你们和伯父伯母喜欢什么,就杂七杂八买了些,你们可别说不用啊,这些我和他也都用不着,我们玩几天就回家了。”
韩文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下意识看向自己儿子,发现自己儿子比自己更困扰——本来是热情的请人家来吃饭,结果这么一弄反倒显得他们一家人去坑两个游客的感觉。
韩武一眼看懂了韩文心里的纠结,爽朗的出声,“韩大哥想太多了,到H市来玩,还结交到韩大哥这样的朋友,现在还要到韩大哥家叨扰一趟,这些只是个心意,韩大哥看得重了,那就不美了。除非是韩大哥完全看不上我们两个年轻人置办的这些东西。”
韩文听着韩武的话,牵着嘴角苦笑了一下,“小五真是说笑,这些东西我还看不上?算了算了,都搬上吧!”
韩文思量着,现在让两人把东西搬回去显然不实际,不如先带着,到时候送他们回来时,留个两样做做样子也就行了,其他都给他们再送回来。
反正两人出来玩,也是要给家里人带东西回去的,也不算浪费。
四人终于意见达成一致,抱着一堆东西上了韩文的车。
半个小时候,几人抱着一堆东西来到一个颇有年头的小社区里,这个小社区建的很早,但是规划的还算不错,住得也都是当年各公职单位里的退休员工,所以,即使房地产的潮流一改革席卷而来,这所小社区也依旧顽强的矗立着,至今没有一家公司成功的谈下这一个小社区的改建案子。
只是,规划的再不错,还是缺了点前瞻性,小区里的停车位十分有限,而韩父韩母那一辈,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住上了这么好的房,还能开车,所以当年根本就没拿钱换停车位,致使现在韩文每每回来看二老,都要先把车停到附近的停车场去。
韩文在小区门口把韩武左维棠以及自己儿子和一堆礼物给放了下来,自己去停车,让韩清先带着客人上楼去。
左维棠站在这个老旧而普通的小社区门前,眼里涌现了几分兴味,开始四处观察——这就是韩武自小长大的地方。
韩武看着左维棠一闪一闪的眼珠子,不禁抽了抽嘴角,这男人的兴趣点总和常人不在一个地方,他悄悄的拿手肘捣了捣他,让他收敛着点,自己侄子在呢!
一直表现的十分内向的韩清,抱着东西安静的走在两人身旁,看到韩武和左维棠的互动时,终于是笑了起来,“……你们大概没见过这样的老社区吧?”
开头的称呼被韩清省略了,这个名字同样叫“韩武”的人,看着不比自己大多少,但是自己的父亲却和他平辈论交,硬生生让他矮了别人一个辈儿,现在看着这张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脸,让他叫一声叔,还真是够难的。
韩武知道其中缘由,也不去计较他的那点不尊敬,拉了拉左维棠的衣摆,示意他别太出格后,开始和韩清搭话,套着家里韩父韩母的各种近况。
韩清不疑有他,只当是客人对主人的一些客套的询问和关怀,于是也就絮絮叨叨将韩父韩母的一些近况一一告知。
说话间,三人已经爬上了四楼,走到一户门前停住,还没等韩清叫门,门就从里被以为老太太打开了。
“你们终于到了,快进来快进来!”老太太看着十分矍铄,正热情的招手让韩武和左维棠进门。
看到老太太开门笑意满满的一刹那,韩武当场僵住,眼底一下冒出了热气将眼眶沾满,差点就没能忍住。
倒是一旁的左维棠看出异样,立刻往前一探,将韩武半个身子遮住,让他去缓和一下情绪,自己抱着一堆东西往老太太面前凑,“伯母,这是给你们带的,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些什么,就什么都带了些。”
韩母诧异的看了眼左维棠拎着的一堆东西,而后立马换成满面笑意,“来就来吧,带什么东西,我们这里也冷清,平日里都没人来的,难得热闹一下,比什么都叫我们老两口高兴。”
韩清看着左维棠已经进了门,立刻拉着韩武往里走,“奶奶,你忘记一位客人了,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啊!”
韩母拉着左维棠往后看了一眼,一瞬间,魔怔了一下。
韩武已经制住了刚刚那一瞬间的情绪失控,笑着往里走,看着老太太的样子,轻声叫了一句:“伯母。”
韩母这才恍然回神,“看我,一下就走神了,你是韩武吧,我听阿文说过了,跟我家武武一个名儿,刚刚那么猛然一看,还真有几分熟悉感。”
韩武勉力笑着走到韩母面前,克制的说道:“我也听韩大哥说了,所以才觉得,这真是缘分。”
“对!对!这是缘分!”韩母高兴的抚掌附和。
“老婆子,你把糟卤塞哪里了?我鸡爪子都呼好了!”厨房里突然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吼声,惹得韩母尴尬的对着韩武和左维棠笑了笑,蓦而转身过去也中气十足的吼道:“就在柜子里。”
左维棠诧异的挑眉看了看韩武——你老爹老娘真有活力。
韩武没好气的暗暗捏了他的腰窝子一把——安分点。
那厢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厨房里走出一位娴静舒雅的中年女子,她笑着走到众人面前,对着韩母说道:“妈,爸那头还是找不到,看样子,还真得你出手。”
韩母抿嘴一笑,对着韩武和左维棠道:“我让我儿媳妇陪你们聊,我进去给我老伴儿搭把手。”
转过去,又吩咐苏雅好好招待二人,再让韩清跟着她进厨房端茶水和水果。
三个人围着茶几坐下,等韩清端着茶水和水果出来时,韩文也停好了车回来,五个人就坐在沙发前,天南地北、家长里短的聊着天,期间左维棠表现尤为可圈可点,各种见解常常让韩文叹服不止。
聊了一个小时候,韩父韩母一桌子的家常好菜终于都摆上了桌,热切的将韩文韩武他们叫上桌,餐桌上韩父与韩武猛然对视的一刹那,也微微发了一下愣,但比韩母要好,很快便醒转过来,招呼着几人坐下吃饭。
一张半大不小的圆桌,七个人坐上,虽然不算满满当当,但也已经十分热闹。
韩文本就是为了让父母热闹一回,消一消往日的冷清,所以,饭桌上,他是不遗余力的说着各种他并不擅长的笑话在逗趣,最后还是由更为年轻